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玩家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池袋最强
闻延哭笑不得,走过去抓了三明治吃了几口,才说:“你是故意挑我赶时间的时候,玩这套吗?”宴禹摸了摸闻延小腹:“要惜身啊,闻爷。”说罢他将备好的东西递给闻延:“飞机上用。”接着脱下围裙,回身往房间走,边走边潇洒摆手:“记得给我带特产,回去睡了。”
闻延什么时候走的宴禹不知道,等他起来时屋里无人,桌上有杯柠檬拌蜂蜜,压着一张纸条。闻延留言:记得想我,等我回来。肉麻至极,直把宴禹逼清醒了。恋爱脑一上头,就拍下发给程楚。刚发就后悔,撤销回来。还未发应过来的程楚发来一串问号,如老妈子喋喋不休,直问刚刚到底是什么。
怎知宴禹一句话把他给堵死了,只见宴禹头像那张狗脸旁边跳出一个框:这么八卦,一定没有性生活。程楚一下气急,不断发来肉色该打码图片,证明自己生活多姿多。宴禹懒得看,将手机放一旁自己喝柠檬蜜糖。
等闻延回来以后,已经是一个礼拜了。闻延说在那边有个寄信的地方,邮差走的很慢,一封信也许半年后才送达件人手里,他给宴禹留了封信,半年后。宴禹好奇死了,追问究竟写了什么,闻延没肯说,只说半年后就知道了,也算浪漫。
得不来答案,也就不追问了。他们俩驱车去吃饭,那餐厅挺难预约,地道的当地菜,店外经常排起长龙。既然是有心的约会,宴禹怎会没有准备。他早就约了个号,一抵达便直接入内。天凉菜热,闻延这次去的地方更冷,手指被冻伤几处。
宴禹看在眼里记在心里,琢磨着晚上得给闻延好好弄弄手。夹着几块肉添到闻延碗里,一抬眼就见一眼熟至极,深深刻在他脑海里十多年,每每噩梦惊醒,都会出现的一张脸,陈世华。宴禹筷子掉了,他觉得自己腿在打颤。等回过神来,他已经追了出去,狼狈地撞倒了椅子,挨到好几人,一时怨声连连。
街道上人来人往,行色匆匆,早已不见陈世华的影踪。宴禹茫然四顾,竟然不知该从哪追起。刚想直追,才忆起被抛在身后的闻延。宴禹忙拍头觉着自己糊涂,想找到陈世华还不容易,从陈蓉那处下手就好。这下该如何向闻延解释方才失态,蠢死了。
灰头土脸刚想回去,就见闻延也跟了出来,面色惊讶:“怎么了,见着谁了?”宴禹张张嘴,好半天才道:“没谁,我认错人了,回去继续吃饭吧。”闻延微愣,却没再追问。一顿饭食不知味,他走神好几回。
直到身旁有小孩嬉笑跑过,差点跌倒,闻延伸手去扶,低声让其小心别跑。宴禹才一回神,惊觉两人沉默久久,闻延也没说话,气氛低沉,大事不妙。宴禹琢磨着开了口:“我坦白。”他声音刚出,就见闻延搁下筷子,作出一副洗耳恭听。
宴禹自省:“不是初恋情人,不是旧人,是仇人。”闻延微微睁圆了眼,看到闻延模样,不知为何,难以启齿的事情反而可以说出口了,他说:“你知道我家的事吧。”闻延看他脸色,细思后才道:“知道一些,新闻有讲。”
宴禹点点头:“我刚看见了杀我爸的那个人,陈世华。”一时空气宛如静止,宴禹苦笑,怎么好像搞得气氛更紧张了。他垂眸夹了块排骨,盯着红色酱汁紧裹的肉,笑道:“新闻上肯定也说了,他没被判刑。拘留了不到三个月,案子判下来了也就放了。”
他拨弄着排骨,晶莹的米饭上粘了汁水:“说来也好笑,从那以后,我不敢吃肉。看到红色的东西就怕,连完全好了,也是足足缓了三年时间。”他慢慢抬起眼,看向闻延,一些从未对他人说过的话,一字一句抛出:“不知道他现在过的怎么样,希望不太好吧……”
说着,他停下手中的动作,眼皮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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垂下避开了闻延的视线:“不然我怕我会控制不住,找到他,杀了他。”话音刚落,久久沉静。宴禹扑哧一笑,抬起头来,面色朗朗:“我开玩笑的,你别当真。”怎知闻延却没笑,只丢下一句:“记得找我。”
宴禹没理解这前后关系,回道:“什么?”却听闻延认认真真地说:“如果真到那地步了,记得找我。你杀人,我埋尸。”宴禹惊了,完全不知道该回什么话,却见闻延面无表情又接了句:“当然,我也是开玩笑的。”
宴禹:“……”
第59章
宴禹被闻延一席话搞得又暖心又害怕,幸福感从每一寸角落冒了出来。他没想到他这番算的上可怕,狼藉的坦白,竟然换来这么一个答案。你杀人,我埋尸,我陪你一块下地狱。怎么可能,怎么舍得带上你一块。有了这么一个人住在心上,惦念着。哪怕他走到极端,都得想着回头。
这么多年心里始终有片荒凉的地,如今非但被人开垦了,还种了花。奇妙的感觉让宴禹慌忙垂眼,不想自己如此没有骨气,这么容易温热眼眶。咽了口饭,他将排骨咬了一口,嚼吞入腹,再喝口汤:“现在都好了,你看我能正常吃肉。”怎知闻延却将他碗里剩下排骨夹入自己碗中,低声问:“上次你的过度换气,也是因为那件事吗。”
宴禹承认道:“吓到你了吧。”闻延点点头:“幸好我有次跟组的一位群演也犯过,被及时救了过来,当时学到了几招。那天你发病后,我上网查了查原因,有生理的有心理的……”话说到这里,闻延却顿了顿,这才温柔地看向宴禹:“我猜到了一些,却不敢问你。”
闻延些许困惑地皱眉:“之前我说我知道当年的那些事,你好像挺生气。我的揣测也不敢和你确认,只能一个人提心吊胆,生怕哪天你又发病了,身边没人。”宴禹忽地想起,那天他发病后,闻延之后不与他同住,但无论见没见面,晚上都要聊几句,超过一个小时没回信息,就会有电话过来。
他本以为这是恋爱中人的粘人通病,却没想到原来这里头也藏着许多忧心。果不其然,闻延屈指抵抵自己眉心,苦恼道:“当时都不想搬走了,但总觉得你我都是大男人,我不该婆婆妈妈,招你烦。”宴禹灿然一哂:“这么担心我,那我得带着小司一块投奔你了,让你天天见我,见得烦为止。”
闻延这才舒展眉心,爽朗道:“快准备好了,过些天就能来。”宴禹询问闻延最近还有没有特别急的活,周末是否有空。闻延看了眼手机,才道:“应该没有,怎么了。”宴禹自自然然:“我得去看看心理医生,以防万一,你陪我去吗?”想了想,他又重复道:“你知道的,当代人多多少少有些心理毛病,所以看医生是正常的,我……”
他想解释,不愿让闻延误会他是神上出了问题。姿态虽然大方,但心里仍然忐忑,七上八下。闻延却答道周末有空,陪他看完医生还能跳伞,他有朋友在航空运动俱乐部上班,方便预约,正好可以捎上宴禹一块去释放身心,玩个双人高空跳伞。
这活动听着就胆颤,宴禹又不能认怂,只能说闻爷有钱任性,他就陪人走一遭。没过几日就是周末,闻延开着自己的车来接宴禹。途中宴禹吃着对方捎来的早餐,问闻延微信如何,有没有被消息撑爆。闻延摇头说没有,他早已清了一趟通讯录,无关人士皆被删除。剩下的朋友问,他就回说是,也没多久功夫就打发干净。
这番自觉让宴禹汗颜,他还留着许多联系方式。于是连续看了闻延好几眼:“要我删吗?”闻延正眼前方看路:“随你。”宴禹扬眉,暗忖闻延竟然如此大方?他刷了一下,又说:“感觉都删不了。”话音刚落,闻延就点了一脚刹车,他身子猛地向前一倾,才发现前方已是红灯。
本以为只是路况问题,直到被闻延掰过脸,掐着下巴晃晃道:“我这正开车呢,别气我。”宴禹把下巴一抬,从闻延手里挣了出来:“删,闻爷要我删,绝对不留。”闻延眯眼盯他一会:“你这嘴越发能说了啊。”宴禹伸出手握住闻延,在其掌心里用食指勾了勾:“来,你给堵上。”
闻延没堵,而是以拇指给他揩去嘴边的面包屑。他给宴禹带的早餐有奶黄包,宴禹吃的香甜,白软的包子皮粘在嘴角而不自知。宴禹反应过来,以手背擦嘴,大感丢人。只觉恋爱过后智商直线下降,他以前分明不是这个样子,该是游刃有余,进退有度,撩拨满分。
心里纠结暗叹,正寻思着找个机会扳回一城,医院便到了,宴禹那点心思一下就沉寂下来。还是同样的流程,不同是以前他一个人在里头接受治疗,没人在外头等他,后来是老太太,现在是闻延。心理医生问了许多话,宴禹老老实实作答,第一次治疗按理说不适合过于激进,点到为止,宴禹却与医生申请催眠疗法,他想重回案发现场,那天的记忆来的突然,他总觉得自己还有许多东西并没有看清。
直到一个小时后,宴禹才从治疗室里出来。医生给他开了些药吩咐他回去好好休息,他刚才催眠时状况非常不稳定,被及时叫醒了,短期内医生不会再给他来第二次。但刚刚那次也够了,他想起了一些细节,比如陈世华拿着凶器离开家没多久就回来了,那凶器扔的不远,又或者藏的不远。
还有陈蓉当时确实戴着那被他捡到的耳环,耳环大概是被暴力取下的,因为陈蓉身上没有伤,只有耳朵在滴血,后来右边的脸更是青了一大块。正思索着,抬眼去寻闻延,便见那人背对着他,开着医院窗子看外头。
他走过去揽腰摸脸,才发现闻延捏着一根烟在嗅,这人在忍烟瘾。宴禹说你怎么不去外头抽,闻延手出了点汗,将那烟捏得有些皱:“万一你出来了我没在,更糟。”宴禹乐了:“我又不是三岁小孩,离开你就不成了,你不在我还不会找啊。”闻延认同道:“嗯,也是。”这话刚落宴禹就板起面孔:“真走啊。”闻延把烟塞宴禹口袋里:“下次你进去前把我烟也带进去,我就跑不了了。”
说说笑笑从医院出来,闻延上车就说预约成功了,带他去跳伞。虽说做过心理准备,但宴禹心里还是虚的慌,到了地,才知道流程重重。光是跳伞培训就花了不少时间,闻延在那头倒是轻松,显然也不是第一次来玩。签了合同选了衣服,他俩一块儿上的直升飞机。
带跳教练坐在一旁,机长在前方说已经升到一千米的高度,再有两千,就可以跳了,让体验者做好准备。宴禹隔着窗户往外看,心里绷得紧紧的,下意识地,他看向闻延。
他们两个都带了护目镜,坐在一块,被各自的教练夹在中间,模样看起来怪好笑的。闻延握了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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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手,忽地凑在他耳边说:“怕吗?”宴禹咽了咽唾沫:“还好,感觉挺新鲜的。”闻延小声地笑了,只听他饱含深意,宛如呢喃:“去飞吧,我的小羽毛。”
第60章
从高空跳落的那一瞬间,身体不断的在空中翻滚着,失重感传来的同时,风狂猛地在耳边轰隆作响。直到身子稳定下来,宴禹才敢睁开眼睛。只一瞧到眼前的一切,宴禹就舍不得合上眼。不断有云雾从眼前穿过,他张开手,甚至觉得能触摸到那些湿润的云。紧张褪去,兴奋感却猛地拔到了最高点,身上很沉很重的东西仿佛被一点点肢解分裂,顺着下坠的冲势,从中彻底挣脱出来。
如此下坠了一阵子,忽地浑身往上一提,降落伞打开了。风声一下就消失了,四周安静下来,一切宛如静止,远远的,他看见闻延那边的降落伞也打开了,朝他们这里飘过来了一些。他如浮在半空中,四周皆是蓝天,如被湛蓝的湖包围着,他听到了自己的呼吸声,也感受到了阳光照在身上的温度。
渐渐脚底的景色被越放越大,教练教他操纵着降落伞,一点点下落,直到脚挨到地面,宴禹狼狈地屈膝跪地,他下一秒便大笑起来。畅快肆意,坐在地上,笑得脸都红了。直到闻延寻到他,将他从地上拉起来那刻,他猛地搂住闻延的脖子,吻了上去,湿软的嘴唇,他鼻息急促地挨着闻延的脸颊。
整张脸都是烫的,眼睛里泛着光。他用行动证明了自己有多畅快,甚至有些上瘾,想要再来一次。闻延拉着他说下次,可以出国跳,有不一样的风景,感受也会不一样。宴禹兴奋点头,表示绝对要将这个纳入未来计划里,不止跳伞,还想深潜。他有点想尝试在深水里拥吻,是个什么滋味。
闻延笑眯眯瞧他模样,说要去la考个教练证,迟早有一天,是他抱着宴禹飞。宴禹轻描淡写回他一句:“谁抱谁飞,还不一定。”好不容易回到家中,又是兵分两路,各回各家。他在门口牵着小司,吻别闻延,目送人上车开走以后,就准备着带小司出去夜跑。
刚转身就听到有人在喊他名字,急切又底气不足地。他回头一看,陈蓉从一辆车子上走了下来,穿着一袭白裙,提着手包立在车边。她瞧着宴禹,欲言又止,很快便扯出一个笑:“宴宴,妈妈来看看你。”
相比上次见面,陈蓉瘦了许多些,白裙衬的她宛如纸片一般。宴禹转身打开门,让小司先进去自己玩会,他回头问陈蓉:“要进来吗?”面对曾经的家,陈蓉只瞧了一眼,便移开视线,平静道:“不用了,你陪我走一走就好。”
陈蓉是位画家,没嫁给宴禹父亲前就已年少成名,才气惊人,宴禹如今在绘画上的天赋可以说是陈蓉遗传给他的。非但有才有艺,人也长得貌美。在大学和宴禹父亲,宴旗恋爱后,便一心一意要嫁给宴旗。
宴禹长相肖父,可想而知宴旗当年是极英俊的,且书读的多,学历高,才子佳人很是登对。宴禹记得小时候陈蓉最爱教他画画,一笔一画,画的好了,还会高高兴兴带他出门溜达,买些好吃的好玩的给他。而宴旗从留校任教当个大学老师,被调任到教育局,升得越高就越忙,但还是会一有空就回家,看看老婆看看孩子。宴禹小时候不算能常瞧见宴旗,却和宴旗的关系非常好。
二楼没被拆前,曾经有过一个房间,里头全是陈蓉以前的画,都婊好了挂在墙上,阳光从小窗里扫进来,那些画美得惊心动魄。幼时宴禹还小时,陈蓉对那房间防得很严,不许宴禹进去,因为怕孩子没轻没重,弄坏了画。
可再后来,陈蓉的画作失了灵气,鸡毛碎皮的生活让她的才气变为庸俗,画就被取下来了,以油皮纸裹着,堆在角落。坏掉的家具、掉了轮的脚踏车、桩桩件件被搬进了那间屋子。如同陈蓉那封尘的画具一般,成了旧物。那间屋子也变为了搁置杂物的仓库,许久也不会有人打开。
宴禹长得很高,相较之下小时候总是抱着他到处走的陈蓉矮了他许多。他总觉得陈蓉愈发年轻,可这次见面,却能发现陈蓉老了许多,头发藏着银丝,瘦得脸颊微微凹陷,更显老态。走在路上,途经一破旧的游乐园。陈蓉的步子停了下来,她款款地瞧着那些掉了漆的木马,滑滑梯,抬头问宴禹:“你想吃点什么吗?”
他沉默摇头,本就一路无话,他待在陈蓉身边,一颗鲜活的心就像被带着刺的铁锁捆紧了,动咎就疼。闻延刚让他自由,陈蓉就携着满身枷锁,染成陈年往事的脏污血液,再次找上了他。本以为摇头过后,陈蓉总该进入正题,告诉他这次来找他究竟为何。
怎知陈蓉自己慢慢走向一个秋千,坐了下来,仰视着宴禹:“我想吃以前总给你买的小雪人,你还记得吗。”宴禹瞧了眼陈蓉白裙上别着他送的黑色胸针,不由叹了口气:“记得,我去给你买。”
带着雪糕回来,那东西却被他的体温弄软了,撕开包装袋,糖水溢了出来,陈蓉却吃的香甜。宴禹自己寻了另一个秋千坐下,茫然地望着不远处,有小孩子在互相扔着球。他听见陈蓉说:“妈妈终于要开画展了,你来看吗?”
宴禹一怔,只见陈蓉从包包里取出一张邀请卡,笑的嫣然:“应该给你朋友带一张的,但你是我儿子,想带人进来直接来就行。”宴禹瞧着那张邀请卡,没有伸手接:“既然是这样,你怎么特意送邀请卡过来,电话里说一声就好了。”
可陈蓉却执拗地举着那张东西,要宴禹下。直到宴禹抬手接过去后,她才重新笑了起来,轻轻地晃着秋千,眼睛不知看望何处:“我盼能开画展不知道多少年了,可如今真成功了,又很难说是个什么心情。”
宴禹无心听她倾述自己心声,只僵硬地打断了她的话:“要不我们找个地方吃饭吧。”怎知陈蓉摇摇头:“不用了,我马上就得回去,这次就过来看看你。”直到陈蓉上了车,宴禹也没摸着头脑,陈蓉究竟来这一趟,是做什么。
只见她滑下玻璃窗,在车子里头看着宴禹:“我以前总装作不知道,但现在我也想见一见他,你喜欢他吗?”宴禹崩着一张脸,没有答话。陈蓉摇了摇头,丢下一句:“带他来吧。”便驱车离去,独留宴禹立在原地,掐着那张邀请卡,想动手撕掉,又停了动作。他心里很烦,躁郁让他心里的火不断的往上冒。他最恨陈蓉这幅慈母模样,也最恶心明明如此,还是会心生动摇的自己。
第61章
画展的时间在礼拜五,还有好几天的时间。宴禹一直没有和闻延说这事,他没想好怎么说,更不想让闻延见陈蓉。然而这事并不是他能单方面决定,他如果没经过闻延同意就擅作主张,不仅自负,且还失礼




玩家 分卷阅读59

犹犹豫豫,始终没能找到适合时机来讲。还没想好,宋剑就约他出去喝两杯。是和家里那位吵架了,心情不好。宋剑和他男友堪比模范夫夫,能吵成也罕见。他便去了,衬衫西裤,架着复古圆框,配了那枚狮子耳钉,卷气十足地赴约了。
久未入欢场,刚一入门,音乐揉杂人潮的热度,扑面而来。穿过嚷嚷人群,五光十色的灯扫在身上,陌生也熟悉。他感受到不少人的视线,但不太像以往一样明骚且勾引。更像发现他一夕之间长出尾巴,露出獠牙,目光怪异。
宴禹低头看表,然后寻了个位置坐下。他给宋剑致电,那边话音含糊不清,像是已经喝上。他与调酒师相熟,上前询问。调酒师执着酒瓶,瓶嘴晃了个方向。寻到卡座,宋剑脸上薄红,头发凌乱,衣服扣子开到胸膛,坐在那里持续饮酒。
感觉到旁边位置凹陷,宋剑头也不抬:“不约。”宴禹笑了,伸手揽过宋剑的肩膀,温和又不可质疑地将宋剑手中酒杯拿走:“哟,把自己弄的这么秀色可餐,把我叫过来又不约?什么道理。”宋剑见是宴禹,放松地把脑袋搭在宴禹肩膀上:“我哪敢约你,你如今也是有主的人呢。”宴禹拿着酒杯,将里头剩下的酒咽下。
刚一喝完,就被熏得眼睑微红。宋剑竟然一点饮料都没兑,纯洋酒,辣得喉咙一阵冒热意。他拥着宋剑,询问人究竟发生何事,得来答案后宴禹彻底黑了脸。宋剑初恋留学归来,事业有成。宋剑等他多年终于守得明月开,谁知那男人始终没与家里出柜,并听家里人的话与别人相亲,背着宋剑与别人打得火热。
说着说着宋剑眼泪就下来了,他自嘲自己故事太老套,如廉价的街边杂报,像被人反复嚼的如口香糖一样的恶心俗套,却在发生到自己身上时候,天崩地裂,不过如此。宴禹脸色越发黑,却听宋剑一抹眼泪,又喝了一杯酒才道:“他说他奶奶得了癌,死前想见他结婚,他是他奶奶带大。不敢刺激老人家,也不敢带我回去,更不敢出柜。”
宴禹沉着脸,没说脏话没腹诽,宋剑现在需要的不是这些。于是他问:“你想好该怎么办吗?”宋剑垂着脑袋,好一会才道:“分手。”宴禹点点头,拿出烟自己抽了一口,递入宋剑嘴里,让人抽一点。宴禹叹气抱着宋剑,低声安慰自己好友。
没多久,手机就响了,他抽手接起,闻延在电话那头问他在哪。宴禹瞧瞧怀中宋剑,回答在酒吧陪人喝酒。闻延在那头问是谁,宴禹答你也认识,宋剑。闻延说好,没等宴禹继续问好什么呢,闻延就将电话给挂了。宴禹莫名其妙盯着手机,寻思着一会找机会再拨回去。
而宋剑还在默默流泪,惨得如同在外被欺负的家猫,满身伤痕的回来,舔也不管用,哪怕把毛梳理的再顺,你也能见他的伤口在滴血。宴禹只能叹息着摸他脑袋,问要不要去他家住一阵子,两人同居,如今不适合见面,必然需要一个避难所。宋剑叹了口气,他说他想到要回去拾行李,就头疼。
房子本身就是那个人的,该搬走的只有他。宴禹说没事,我陪你拾东西,谅那位也不敢阻拦。他越想越觉得这事可行,恨不得让宋剑马上搬去他家,离渣男越远越好。谁知有手从后方伸来,捧住他的脸,拇指轻蹭他下巴,将他脸往上一托。
宴禹刚一仰头,就见是闻延的脸,惊得眼睛微睁。紧接着,闻延站在他身后,只一躬身,捧着他下巴便吻了下来。他们姿势相反,闻延的下巴磨蹭着他的鼻头,下唇挨着上唇。可很快地,宴禹就松开揽着宋剑的手,抬起双手,左手埋入闻延的鬓发,右手缠上颈项,指间勾缠着冰凉的项链,轻轻扯动。
他们旁若无人,肆无忌惮地贴吻,舌头你来我往,只是姿势不便,仰头久了脖子要酸。好不容易闻延放过他,宴禹才被松开,下唇被闻延的拇指压了压,擦拭那吻后湿润,徒留一阵酥麻。
宴禹微微喘着气道:“你怎么那么快,就赶来了。”闻延绕到他们正面入座,沉声道:“有人替我担心你跟人跑了,叫我赶紧过来。”他哈哈大笑,说你眼线真多。闻延不置可否,只忧心望向软倒在旁的宋剑:“他怎么了。”宴禹屁股往旁边挪了挪,与宋剑隔开一段距离,故意装傻道:“能怎么了,喝醉睡着了呗。”
闻延显然对他这答案不太满意,也没继续追问,只摆摆手让他过去。宴禹摇头说不,刚刚他们接吻的时候,就已够吸晴,宴禹喜爱招摇,也不是这种高调。然而闻延却自己过来了,坐到他身旁瞧着宴禹道:“你不怕我生气?”宴禹调侃道:“你气了?”闻延诚实说没有,就是有点情绪,与情人之间的吃味。但宴禹一不骗二不瞒,他没必要在这上头大做文章。
宴禹说他要带宋剑回去住一会,想了想他以嘴形低语:“分手了,要搬家,我让他去我那住一阵子。”怎知闻延倒畅快答应了,宴禹不是滋味地说:“你这下又不吃醋了?”闻延捧起他的手腕,嗅到他指腹间烟的味道,听到这话,便抬起眼皮子,一双眸子拢着酒吧折射的辉光,凛然朝他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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