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看见朕的喵了?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初云之初
刚刚砸完,她就后悔了。
不管怎么说,那也是至高无上的天子,哪里容得了小女儿家这样胡闹?
她太过冒失了。
只是,还不等小姑娘的悔意表露在脸上,皇帝便弯腰将那双绣鞋捡起,拎着往她这边来了。
妙妙偷偷看一眼他面上神情,活像是要吃人一样,暗自吓了一跳,赶忙往暖炕里边儿爬,但架不住皇帝身材高大,胳膊长而有力,伸手去捉住她脚踝,重新给拉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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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哥哥!”妙妙吓了一跳,赶忙出声求饶,然而只来得及叫了一声,一双小脚便被皇帝捏住了,随手将袜子脱去,手指挠她脚心儿。
女儿家的脚可是矜贵,素来不许给外男瞧,妙妙虽然跟董太傅一道走南行北,但这种事情,还是很在意的,惊呼一声,下意识的用力挣脱。
小姑娘生的娇美,一双玉足也细嫩,白生生的,像是初生的笋,脚趾莹莹,当真剔透,最得皇帝喜欢,瞥了一眼,目光便热了。
这一回可跟上一次不一样,他有意使坏,来回折腾了好一会儿,直到妙妙笑的喘不上起来,杏眼里全是泪,方才勉强松手。
妙妙笑的肚子疼,脸颊也有些酸,又气又羞,说不出什么滋味,皇帝却垂着眼看她,徐徐问:“该叫朕什么了?”
小姑娘还羞着呢,别过脸去,不肯瞧他。
“不说?那也没关系,”皇帝笑吟吟的看他一看,拎着她那双绣鞋站起身,朝她晃了晃:“等你想起来,朕再还给你。”
二人之间总算是未婚夫妻,叫他瞧见也就算了,叫别人看见,算怎么回事?
妙妙这会儿还光着脚,很害羞的将小脚丫缩在裙子里,见他要走,赶忙叫住,有点儿委屈:“小哥哥。”
皇帝回过身来,道:“朕年过而立,再叫小哥哥,不合适了。”
妙妙拿小爪子捂住脸:“那你到底想听我叫什么嘛。”
皇帝站在原地,笑着看她一会儿,终于重回暖炕上坐下,向她道:“伸手过来。”
妙妙心中尤且有些忐忑,却还是照他意思,将手伸了过去。
小姑娘手掌纤纤,指如春葱,格外好看,皇帝手掌宽厚,十指有力,两手交叠在一起时,居然不叫人觉得奇怪,只觉一刚一柔,极其和谐。
他衣袖未挽,柔滑衣料落在妙妙手腕时,有种令人心痒的触感,叫她情不自禁的想要将手缩回,哪知刚有所动作,便被皇帝拉住了。
指尖落在她手掌中,他一笔一划写下,妙妙侧眼去看,便见他眼睫低垂,目光专注,有种难以言表的深情。
不知怎么,她心里动了一下,总觉得曾经在哪里见过这样的他,但是在记忆中找了又找,终于还是无果。
妙妙抬眼去看他,便见他也正看着自己,四目相对,端的缱绻,也不知怎么,心中忽的涌上一股柔情,想也不想,便像是叫过无数次一样,轻轻开口:“衍郎。”
☆、第51章留宿
前世夫妻琴瑟和鸣时,皇帝听她叫过无数次的衍郎,每一次听了,都觉意动神摇,但从没有一次像现在这样,叫他隐约失神,生出几分泪意来。
妙妙,妙妙,妙妙。
他接连在心里叫了几遍她的名字,乍酸乍甜,到最后,也只是轻轻低下头,温柔而虔诚的在她唇上吻了吻。
感情真是奇妙,只是在心里唤着她的名字,都觉有万千柔情涌上心头。
他的小妻子,就是有这样撩拨他心弦的本事。
妙妙在小哥哥面前,还是有点害羞,见他去亲吻自己,原本是想躲开的,但不知道为什么,见了他此刻神情,竟然怔怔的没有动,等这场缱绻的亲吻结束,方才面颊一热。
皇帝坏坏的凑过去,道:“妙妙动心了。”
小姑娘下意识摸一摸自己发热的面颊,掩饰道:“才没有。”
“就是有,”皇帝揶揄着笑:“你脸红了。”
妙妙强自掩饰:“明明是热的。”
“哦,”皇帝靠她更近些,目光灼热:“那怎么连耳朵也红了?”
小姑娘在边上听着,总觉得这一场对话有些熟悉,但想了又想,又不知是在哪里听过,只得作罢,别过脸去,不理人了。
皇帝明了小姑娘害羞的性子,倒也不计较,只伸手过去,握住那一双小脚,为她着了布袜,随即又拎起那双绘着海棠花的致绣鞋,轻轻为她穿上。
他这一套动作十分娴熟,并不显得别扭,面上神情自若,显然并不觉得自己身为至尊天子,却帮一个小姑娘穿鞋有多奇怪。
妙妙看着,却觉得心里一热一热的烫。
即便不是至尊天子,天底下又有几个男人,愿意帮女人穿鞋穿袜呢?
小哥哥他……真温柔呀~()/~
“英国公还在前边等,朕有事情要忙,妙妙自己带着玩儿会儿,好不好?”
妙妙认真点头:“好。”
皇帝叮嘱了几句,看着旁边乖巧的妙妙,又觉得有点舍不得,恨不能把她变成一个小团儿,揣在口袋里自己带着去。
说干就干,他想了想,又补充道:“一个人呆着也无趣,反正你认识他,去见一见也没什么。”
妙妙这会儿正害羞呢,更不想见到英国公这种熟人,赶忙摇头:“前朝议事,我过去像什么样子,小哥哥尽管去忙,我在这等着就行了。”
皇帝听得眉头一挑,似乎马上就要亲她一亲:“小哥哥?”
妙妙伸手推他一把,含羞道:“衍郎,你别总欺负我。”
皇帝见她眉眼低垂,别有一股婉约娇柔,心中愈发怜爱:“不欺负不欺负,妙妙这么讨人喜欢,谁舍得欺负?”说着,便将她抱起,大步往前殿去。
小姑娘被他抱起来,又急又羞,连连挣扎,皇帝对别的情况可能没办法,可对于整治她这种行为,最有办法了。
妙妙一折腾,他就低头去吻她的唇,将一张小嘴堵的严严实实,不管叫她说不出半个字来。
小姑娘被他堵了那么久,竟没能说出一句完整的话,到最后,终于还是按照皇帝心意,抱着他脖颈,脸红红的,往前殿去了。
皇帝也没太欺负人,知道妙妙怕羞,到了前殿门口那儿,便将她放下,牵着进了内殿。
英国公被内侍迎进去,因是心腹臣子的缘故,还被奉了茶,只是一盏茶喝完,左等右等都不见皇帝人影,正觉得自己要生蘑菇时,便见皇帝牵着魏国公府的小娘子春风满面的过来了。
明明什么话都没说,他却莫名觉得自己牙疼起来。
妙妙脸皮远不如皇帝厚,见了英国公,先是行了家常礼,随即便站在一边儿,不说话了。
魏国公府的小娘子身有凤命,这事儿并不算鲜为人知,英国公身为天子近臣,更知道皇帝对于这个小他许多的姑娘有多在意,侧身躲了她的礼,这才道:“妙妙也在这儿啊。”
“嗯,”皇帝活像是只开屏孔雀,一脸炫耀道:“妙妙惦记朕,特意前来探望。”
“还有,”他又补充了一句:“朕的婚期怕是近了,到时候叫你们进宫喝酒。”
“陛下,”英国公露出讥讽而没有礼貌的微笑:“中卿媳妇有孕已经七月,说起来,还是臣头一个孙子,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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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满月礼,您一定得捧场啊。”
皇帝:“……”好像输了。
……朕居然输了,朕怎么就输了?
“什么孙子不孙子,你想的太远了!”皇帝恼羞成怒:“那是个女孩儿!”
英国公疑惑的挑眉:“嗯?”
“……道清大师说了,”皇帝憋了好一会儿,才扯出一瓶万金油来:“你头一个孙辈是女孩儿!”
英国公被信誓旦旦的皇帝糊弄住了,没有在意他因嫉妒而扭曲的丑陋嘴脸,追问道:“真是孙女?”
“当然是,”皇帝倒没骗他:“道清大师说的话,你还不信吗?”
英国公还不算老,世子中卿也还年少,对于世子夫人头一胎是男是女,也不怎么计较,只奇怪道:“那和尚还真有点儿本事,这么多年之后的事情都知道。”
“是啊是啊,”皇帝毫不走心的敷衍他:“大师本来就很神异。”
英国公这次入宫,本来是为了北境屯军之事,只是被皇帝拐带着,不自觉歪了楼,临走时还说要找个寺庙上柱香,拜一拜菩萨,以求心安。
皇帝东扯西扯了半天,才将他糊弄过去,回头去看妙妙,心力交瘁,摸了摸她小脑袋,道:“朕被人笑话,你听见了没有?”
妙妙不明所以:“什么?”
“就是刚刚,”皇帝郁卒道:“他都有孙子了,朕呢?朕什么都没有。”
妙妙温声细语的安慰道:“没事,是孙女,不是孙子。”
“不管怎么说,终究是孙辈儿的,”皇帝又一次恼羞成怒:“朕连儿子都没有呢!”
妙妙小心翼翼的瞅他一眼,憋了好一会儿,终于道:“这也是你自己没本事,生人家的气做什么。”
皇帝一口老血哽在喉咙里,眼珠子都绿了:“朕倒是想生儿子,可你呢?生的出来吗?”
妙妙脸又一红,别过头去,不说话了。
“喂,小姑娘,”皇帝见她在椅子上垂着头,小脸羞红,别有一番风情,心思愈发柔软,挨挨蹭蹭的凑过去,拿肩膀撞了撞她:“你得对朕负责。”
“你这无赖,”妙妙已经熟悉了他的套路,杏眼斜了斜他,道:“胡乱找个理由,就要欺负人,我才不理你。”
“不理也得理,”皇帝满嘴混不吝,神情却很真挚:“朕这些年来始终不娶,你当时为了谁?”
妙妙不再是小孩子,很多事情也都看的明白,即使是因为道清大师所说的那个她身负凤命的批语,皇帝也没必要对她这么好。
最起码,不必为她坚持不去,一直等到现在。
即使是碍于董太傅与魏国公府的面子,也大可以保留住皇后之位,先纳妃妾,充盈后宫。
可是他没有。
“朕只想找个一心人,共度此生,”皇帝定定瞧着她:“不知道怎么,总觉得……妙妙就很合适。”
小姑娘怔了一怔,也不知道怎么,突然间想跟他较真一下。
毕竟年纪还很小,她也会向往那些话本子当中纯真的情意。
她希望他喜欢她,是因为喜欢她这个人,而不是因为传说中的凤命。
“假使身负凤命的是别人呢,”妙妙看着他,一字字道:“跟你共度一生的,也会是另一个人吗?”
她那双灵动的杏眼看着他,既有点期待,又有些惶恐。
希望能听到自己渴望得到的答案,又怕事与愿违,这样忐忑而期许的心境,唯有少女情动时,才能体会得到。
“傻姑娘,”皇帝很宠爱的亲亲她面颊,真挚道:“世间或许有很多好看的人,性情和顺的更不会少,金陵适合做皇后的人选,也不是唯一……”
他握住她手指,一寸一寸贴近自己心口:“世间动人的姑娘很多,可朕只喜欢我们妙妙。”
小姑娘脸红了:“你这个人,惯来满口胡话,我才不信。”
皇帝轻轻抬起她手,送到唇边一咬,不无揶揄:“那你还脸红!”
……
魏国公府的小娘子,刚进宫时还羞答答的,像是一朵娇嫩的花蕾,这会儿也不知怎的,竟变成一朵半开芍药了。
陈庆目瞪口呆,暗暗钦佩皇帝哄人的水平,面上倒还如常,按照皇帝吩咐去备了晚膳。
比起午膳时候的隐约忐忑,晚膳便要缱绻许多,皇帝亲自端着碗为她布菜,要不是妙妙拒绝,只怕还会给她围个兜兜,得弄脏了衣服。
既然留在宫里用了晚膳,照皇帝心性,哪里舍得将又香又软的小媳妇放走,搂着亲亲腻腻的哄了会儿,便将人留住了。
妙妙小时候与他同床,自然没有男女大防,现在却不成了,将贴在自己身上的皇帝扒开,坚决叫人另给自己找了地方歇息。
正是五月时分,天气却也不冷,皇帝被赶出去,也不嫌丢脸,坐在她门外,就着月色嘘寒问暖。
“妙妙,你渴不渴,朕给你备水喝?”
“妙妙,是不是无聊了?朕过去跟你说会儿话?”
小姑娘躺在榻上,搂着自己小被子,烦不胜烦:“妙妙睡着了!”
皇帝想了想,恬不知耻道:“妙妙,床这么大,你一个人睡,怕不怕?”
☆、第52章封后
妙妙躺在塌上,听皇帝在外边儿越说越没边儿,终于将自己小被子松开,披上外衣,往门口那儿去了。
因为皇帝一贯口花花的本事,她也没敢开门,只隔着窗道:“天都黑了,衍郎还不睡吗?”
皇帝自台阶上站起身,到窗前去,笑微微道:“夜色正凉,朕独自一人,孤枕难眠。”
滚吧你,妙妙在心里腹诽,这么多年了,你不还是一个人睡的吗?
“那就找个空旷地方打套拳去,”小姑娘没好气道:“妙妙困,要睡了。”
“别这样呀,”皇帝凑过去,温声相约:“咱们出去走走,谈谈心,好不好?”
“不好,”妙妙果断拒绝:“妙妙累,不想动,只想睡觉。”
“那朕陪你睡,”皇帝终于露出了狼尾巴:“朕在边上,还能帮你盖盖被子喂个水呢。”
“不稀罕,”夜色确实有些凉,妙妙下意识的紧了紧身上外衣,一脸提防道:“男女有别。”
“现在你又想起男女有别来了,那你怎么不想想别的?你看,”皇帝道:“英国公马上就要有孙女儿了,长安伯他们也是儿女双全,就只有朕一个人孤零零的,多可怜!”
“你是天子,天下都是你的,怎么可怜了,”妙妙奇怪道:“再者,章武候不也还没娶妻吗?人家不也什么都没说?”
“那个死断袖?”皇帝思及前世那些事儿,想也不想,便诋毁道:“他怎么跟朕比!”
好像……听到了什么很了不得的东西啊。
妙妙原本只是有一搭没一搭的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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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话,哪曾想竟听见这样一桩事,惊得下巴都差点儿掉了。
皇帝自觉失言,赶忙弥补:“你别乱想。”
“……”小姑娘轻轻点头,神情却有些难言:“妙妙有分寸,不会出去乱讲的。”
皇帝:“……”怎么越描越黑了呢。
章武候,朕对不住你啊!
……
第二日阳光明媚,正适合出去走走,皇帝将手头上琐碎事情处理掉,便带着妙妙在宫中游逛,将这些年来的变化一一说与她听,二人说说笑笑,倒也和睦。
一路出了宣室殿,往御花园那儿去时,便有内侍上前回禀:“陛下,二位太妃带着五公主与六公主小聚,这会儿就在前头呢。”
宫中禁卫森严,皇帝往花园里去,甚至会早早封园,驱逐闲杂人等,像是话本子里说的那样,在御花园跳舞唱歌引着皇帝过去一见倾心的事情,更加不会发生。
皇帝早年在西北长大,登基之前都没怎么见过五公主和六公主,更不必说二位太妃了,只这些年下来,她们并不生事,总算有些香火情在。
“咱们过去瞧瞧吧,”他向妙妙道:“朕也带你去认认。”
妙妙心知自己早晚都要嫁进宫中,对此倒不排斥,左右有皇帝在这儿,她也没什么好怕的。
二位公主年纪比妙妙还小一些,沈太妃与张太妃年纪自然不大,宫中日子养人,更不会有苍老之态。
她们母家门第不高,张太妃出身底层官宦人家,沈太妃更差些,出自巨富之家,能够在先帝后宫中先后得宠,依仗的便是顶尖出众的容貌,不到三十的年纪,正是风姿妩媚动人的时候。
有这样的母亲,二位公主容貌自然不会逊色,花容玉貌,听闻皇帝偕同魏国公府府小娘子过来,便一道起身去行礼,因着妙妙身份特殊,也向她行了半礼。
妙妙名分未定,不欲张扬,赶忙躲开回礼,一道往凉亭里去说话。
沈张二位太妃出身不高,却无轻鄙习性,这也是皇帝容忍她们留下的主要原因,公主的婚事都要落到帝后手中去,因这一层关系,她们都有意修好,结个善缘。
寻常人见了妙妙,只会称呼为“魏国公府的小娘子”,而亲近之人,则往往直呼小名“妙妙”,这会儿她同二位公主坐在一起说话,关系说亲近也亲近,说疏远也疏远,一时之间,倒叫人不知如何称呼。
沈太妃出身不高,思绪转的却快,打着团扇笑:“便叫皇嫂吧,左右也没差多少日子。”
皇帝被挠到了痒处,笑的愈发温和:“沈太妃言之有理。”
二位公主知情识趣,闻言便皇嫂长皇嫂短的叫了起来,妙妙有点儿窘迫,瞪了皇帝一眼,借着衣袖遮掩,在他臂上拧了一下。
“五月底,淑惠姑母会在芳颐园设宴,皇嫂不妨一道出宫去瞧瞧,”六公主笑盈盈道:“正是百花繁盛的时候,指定热闹。”
妙妙其实并不十分喜欢那些热闹场合,只是六公主既然相邀,总不好拂人情面,含笑应了,又将话头转到别处去说了起来。
淑惠大长公主上了年纪,人却愈发的爱热闹了,因为当初道清大师曾经几次前往芳颐园,那园子在金陵许多人眼里,都一等一有福气的地方,每每设宴,往者甚多。
皇帝倒不干涉小姑娘交际之事,见她应了,也只是叮嘱几句,便不再提了。
妙妙在宫里住了几日,便被那头不怀好意的狼觊觎了几日,到最后,等魏国公进宫去接她时,想也不想,赶紧跟着阿爹溜了。
近来西凉颇不安宁,皇帝有意兴兵,诸事繁忙,硬是留下小妻子,只怕也没多少功夫照看,索性叫她归府去,来日再见。
董氏是见过皇帝对女儿态度的,得知她入宫之后便被留下,既喜且忧,喜的是皇帝在意女儿,忧的却是皇帝心急做些什么,伤人身子。
妙妙毕竟才十四岁,都没怎么长开,正是该好生调理的时候,可不能乱来,是以等她一回府,便拉着进了房内,仔细询问。
妙妙既羞且窘,暗暗骂了皇帝几句,方才红着脸,违心道:“真的没什么,陛下他……规矩着呢。”
董氏细细打量她周身,觉得没什么错漏,这才安心,母女俩说了会儿话,便听外边儿侍女急匆匆来回。
“夫人,传旨的内侍已经临近府门,国公叫奴婢来通传,准备香案等物迎接。”
董氏听得心头一跳,扭头去看身侧妙妙,却隐约生了几分明悟,忙不迭叫人准备,又同妙妙一道更衣,往前厅去。
来的内侍是陈庆,另有朝臣随同宣旨,人数颇多,却丝毫不显嘈杂浮躁,谨然有度。
制曰:朕惟乾坤德合、式隆化育之功,内外治成、聿懋雍和之用。典礼于斯而备,教化所由以兴。咨尔魏国公之女,世德钟祥,崇勋启秀,柔嘉成性,宜昭女教于六宫。贞静持躬,应正母仪于万国。以册宝立尔为皇后,其尚弘资孝养,克赞恭勤,茂本支奕叶之休,佐宗庙维馨之祀。
钦哉。
原是册封皇后的旨意。
魏国公府对此早有预料,听人宣读,也未有异色,董氏扶着妙妙站起身,见她面上淡淡喜意与隐约担忧,低声劝道:“陛下待你如何,你还不知道么,别怕。”
妙妙倒也不是畏惧,只是小女儿心思,不有些忐忑,转向母亲一笑:“阿娘宽心,我没事。”
立后圣旨不会交由内侍宣读,而是臣工负责,此次前来的是中书令齐林,陈庆不过是随从。
董氏吩咐人备了红封,见者有份,陈庆倒不推诿,下后又自衣袖中取出一封信来,恭敬递给妙妙。
阿娘还在边上看着,他就这么拿出来了,妙妙脸一热,伸手接了,便听他道:“陛下这几日事忙,无暇照看小娘子,说是改日得了空,便出宫来瞧您。”
妙妙心里又软又甜,像是吃了蜜一样,谢过陈庆后,又吩咐人送他出去。
那封信写的挺厚,董氏看了一眼,便知里边到底有多少旖旎情丝,不由失笑。
她也曾有过少女怀春的时候,也同魏国公两情相许,对于这些小儿女的心思,十分感念,见妙妙红着脸不说话,倒也没有揶揄她什么。
“走吧,”她含笑道:“咱们回去吧。”
封后圣旨降下,还伴有宫中诸多赏赐,都被送到妙妙院子里去了,董氏挽着女儿手进去,便见桌上摆着一只锦盒。
侍女玉竹看出董氏母女俩面上疑惑,轻笑着解释道:“这也是陈总管送过来的,说是陛下特意叮嘱,叫小娘子亲自瞧。”
妙妙小眉头一动,来了几分兴致,凑过去看了看那只锦盒,还试着晃了晃:“这是什么?”
“奴婢也问过,”玉竹抿着唇笑:“陈总管不肯说,只道小娘子见了会明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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妙妙的好奇心被引了出来,将搁在案上的锦盒打开,看了一眼,便觉脸颊一热,在别人还没有瞧见之前,快速合上了。
“怎么,”董氏似笑非笑的看着她,道:“阿娘也不能看吗?”
妙妙期期艾艾道:“那……倒也不是。”
“哦?”于是董氏一笑:“那就是能看了?”
妙妙有点不好意思,但还是红着脸,将锦盒打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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