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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看见朕的喵了?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初云之初
里头是双绣鞋,宫锦缎面上绣了富丽华美的牡丹,从针工到画工无一不,当真致。
只是,女儿家的双足本就是私密之处,连带着叫绣鞋这种着足的东西,都无端生了几分旖旎。
董氏看她一看,掩口笑道:“试试看?”
妙妙脸更热了,既怕不合脚,又怕太合脚,满心忐忑的坐在榻上,探足过去,试了试大小。
“陛下当真有心,”董氏看的一怔,随即笑盈盈道:“不大不小,尺寸刚刚好。”
“妙妙,”她轻轻问道:“陛下怎么知道你双足尺寸?”
妙妙低着头,羞答答的盯着那双致绣鞋瞧,含羞道:“他脸皮厚嘛。”
☆、第53章庵堂
董氏这个年岁,出身门第与阅历使然,马上就听明白女儿话中未尽之意了。
“妙妙,”她失笑道:“你不是同我说,陛下很规矩吗?”
“他虽然是看了……但也没做什么别的……”小姑娘面颊涨红,解释一会儿,却越描越黑,索性低着头,不吭声了。
“罢了罢了,”董氏握住她的手,温声道:“只要陛下对你好,倒也不必计较那些琐碎之处。”
妙妙有些不好意思,低着头,声音低不可闻:“嗯。”
封后旨意落下,虽然有些突然,但并不十分叫人吃惊。
毕竟皇帝早就到了成婚的年纪,这些年来始终未娶,金陵中人皆知那是为什么,虽然少不得有人暗自嘀咕几句,说皇帝指不定是喜好幼女,所以才巴巴的等这么多年什么的,但更多的人则认为是道清大师私下里对皇帝说了什么,所以才叫他守了这么多年。
若非如此,何必在大好年华里,对着一个小他这么多的小丫头?
皇帝耳目众多,这些话也都听人回禀过,只是好事将近,不愿过多理会,只刻意点了几个跳的过分的惩治,又加恩魏国公府,为小媳妇做脸。
妙妙才十四岁,身子都没长开,急着成婚生子反倒不好,所以皇帝便将婚期定在了两年后,这会儿只是定了名分,来日再行大礼。
国家立后乃是大事,对于魏国公府而言,不管心中如何做想,都得设宴款待亲朋,以示欢庆。
妙妙身份既定,宫里也该派遣女官前来教授仪礼诸事,皇帝早有准备,派遣过去的都是在妙妙小时候照顾过她的,彼此之间也熟悉,倒不会生出龃龉。
方夫人既是董氏胞妹,这日早早过府来同姐姐说话,二夫人几个月前刚生了第二个儿子,人还有些丰盈,面色倒是好看,也帮着过去张罗,一道说笑。
几个长辈说话,未出嫁的小姑娘听着,未有些不合适,妙妙便同青苑和阿蕊姐姐一道,往自己院子里去说话了。
“真没想到,我们几个人里边,妙妙是第一个有归宿的,”青苑往凳子上坐下,温声道:“我以为会是阿蕊姐姐呢。”
“是呀,”未婚小娘子说这个,未有失庄重,只是几人关系好,方兰蕊又的确是几个小姑娘里面最年长的,倒不在意这些:“即便不是我,也该是婷婷才对。”
方兰蕊斜眼看妙妙,吃吃的笑:“怎么偏你这样等不及,急着要嫁出去呢。”说着,跟青苑笑成一团。
“阿蕊姐姐越来越会取笑人了,”妙妙窘迫极了,拿帕子捂住脸:“又不是马上嫁人,还有两年呢。”
“还有两年?”不远处有人笑嘻嘻道:“了不得,妙妙思春了,瞧这样子,八成是想着明天就嫁过去呢。”
这样爽朗的笑声,也只有梁婷婷了。
因这桩婚事,妙妙已经被表姐堂妹笑了一上午,这会儿又被人笑,终于按捺不住,快步过去挠她痒痒,又羞又气:“少胡说,妙妙才没有思春呢。”
梁婷婷咯咯笑着往身边佳夕佳身后躲,赶忙求饶:“皇后娘娘饶命,莫要同臣女计较。”
妙妙红着脸,直跺脚:“你们都欺负人,坏不坏。”
“好啦好啦,”佳夕拉着她往里屋去坐,含笑道:“妙妙婚事定了,我们高兴都来不及呢,哪里会欺负你。”
“谁说不是呢,”佳也道:“你们家陛下等你这么多年,身边都没个人,这是多大的福气,你这运道,可比我们好得多了。”
这些年来,受方兰蕊影响,私底下称呼皇帝时,她们都说的是“你家陛下”,颇有些揶揄意味。
这儿的姑娘皆是出身高门,又都是嫡出,只要不入宫中,嫁个门当户对的郎君做正妻,还是不成问题的。
只是她们都还年少,对于自己的姻缘满心向往,谁不希望同将来的丈夫琴瑟和鸣,叫她一心一意对待自己呢,可就是因为身处勋贵门楣之中,见多了父兄房内事,才更加忧心愁思。
“前年我阿娘就给哥哥安排了通房,模样都还生的挺好。”佳夕轻轻叹口气,道:“我问阿娘,未来嫂嫂家会不会因此不高兴,阿娘说,不高兴是正常的,但只要别生出孩子来,就没大事儿。”
这话一落地,屋里的姑娘们都齐齐静默起来。
物伤其类,别人遇见的困境,也许就是她们将来会遇上的,哪怕现下都没影儿,只想一想,都膈应的慌。
“有些人家里有这样的事儿,但有些人家里是没有的,”佳见胞姐将话题说的沉寂,有意缓和场中情绪,含笑道:“妙妙家和方家就没有这种事,安平侯府不也差不多嘛。”
这怎么能一样呢,佳的话一说出来,反倒是性情最爽朗的梁婷婷第一个在心里摇头。
董家姐妹俩都是早早定了婚约,情投意合的,董太傅与老魏国公交情深厚,又是方良的师傅,几下里条件作用在一起,才得了圆满结局。
至于自己家,也是阿爹努力维系起来的。
心里边想归想,她嘴上却不会说出来,叫气氛更加凝滞,只顺着话头,向妙妙道:“是呀是呀,要不然,我们还是在这几家里边儿找夫婿吧?”
这句话说的俏皮,几个姑娘一道笑起来,方兰蕊环视几人,温声提议道:“水宁庵的菩萨最灵,改天咱们一道去拜吧,求个姻缘。”
“叫妙妙先去,”佳夕掩口笑道:“我听阿娘说过,那儿最为灵验的便是送子观音,叫她去求一求,指不定有用呢。”
几个姑娘一起哄笑起来,妙妙红着脸追着打,院子里登时嬉闹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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吵闹归吵闹,该定的事情却定下来了,当日晚间,妙妙便同母亲提了往水宁庵上香的事情,自然得了应允。
正是五月末端,天气晴朗,日光明媚,却也不似盛夏里那般炎热,恰好是出去走动的好时候,几个姑娘约了日子,便相携往水宁庵去拜菩萨。
妙妙此前没到过这儿,倒是方兰蕊来过,走在她们前头引路,一行人说笑着过去,也是赶得巧了,刚走过古朴的前院,便碰见两个道姑过来。
她们年纪都不大,面容清秀端正,身着素净道袍,瞧见一行娇客,十分尊敬的行了道家礼节,方才东侧小桥边去。
“真有几分不俗,”佳边往前走,边低声同青苑道:“气度非凡。”
为首的道姑年纪大些,同后边那个小道姑过了桥,目光不经意扫过庵堂里的马车时,忽的一怔:“今日来的……是哪几家小娘子?”
年幼些的道姑看一眼马车上留有的各家标志,也是一顿。
神佛之事,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万一做得准,岂不就是添了福分?
因这缘故,方兰蕊等人到菩萨面前敬香时,都拿出了十二分的虔诚与认真,齐齐在蒲团上跪了许久。
皇帝既然降旨册立皇后,便是为妙妙定了名分,身为皇后,她是不必向世间神佛跪拜的,可朋友们都在这儿跪着,她也不好早走,只站在一侧等待,倒也不急。
她们出门时不算早,却也不算晚,这会儿临近晌午,外边儿日头正烈,自然不会匆匆归府,而是打算在这儿用过午饭,再一道归家。
毕竟,水宁庵的素斋,也是十分有名的。
这一行人皆非俗辈,庵堂里自然早有准备,几个小道姑依次将素斋呈上,方兰蕊看了一看,方才笑道:“我们八成是沾了妙妙的福气,上一次我和阿娘来这儿,可没这么多菜式。”
妙妙一双杏眼瞪圆:“怎么又编排起我来了。”
“好好好,不说不说,”佳夕笑着给她顺毛:“咱们用饭吧。”
水宁庵的素斋的确别有风味,叫这些小姑娘吃的津津有味,方兰蕊年纪最长,往往是照拂她们的姐姐,带着两个侍女往外间去取水,以备稍后饮用。
哪知她人刚刚拐进长廊,便听见“啪”的一声闷响,随即是姑娘家有些尖锐的斥责声:“你活在世上只会给家里丢脸,为什么还不去死?!”
这句话说的有些恶毒,方兰蕊听得眉梢一蹙,却听另一声闷响响起,另有人回道:“我不偷不抢,又没杀人放火,怎么就丢脸了?”
“你敢打我?”最开始说话的姑娘声音愈发尖了:“你不丢人现眼,怎么会到这儿来?!”
“打你怎么了,”那人道:“你出言不逊,不该打吗?”
方兰蕊听得满头雾水,却也明白这是别人家事,不欲掺和进去,正想避开,却听脚步声往自己这边来,想要避开,却也来不及,迎面便撞上了一个年轻道姑。
是今天上午她们遇见的那个,四目相对,一时间都有些怔然。
方兰蕊见她脸上还有掌印未消,到底有些心软,想了想,还是将自己帕子递了过去,正待叫她擦一擦,却听不远处声音传来:“你也知道躲开,可见也明白自己见不得人,偏偏爱装出一副高洁样子来,给谁看呢!”
只听话音,那道姑也不是什么任人欺负的性情,只是不知怎么,见了方兰蕊后,反倒想要躲开。
方兰蕊心下奇怪,走廊另一头却有个身着红裙周身贵气的姑娘过来,看她一眼,微露惊意,语气有些讥诮:“呀,原是方家小娘子在这儿,怨不得她急着走呢。”
是衡阳大长公主家的孙女,宗室里颇有盛名的贵女,郑端敏。
☆、第54章娶妻
金陵各家的小娘子,都有自己玩儿的好的圈子,勋贵们如此,宗室也如此。
虽然有这样的前提在,素日里行宴设席时,却也少不得产生交汇。
衡阳大长公主比淑惠大长公主还要年长,因为身子不好的缘故,这几年已经很少出现在交际圈中,她的长子承袭镇国将军之位,郑端敏便是其女。
淑惠大长公主是皇帝姑母,也是最早表态支持皇帝的宗室长辈,自然得了宫中嘉勉,除去各种赏赐外,皇帝又加恩其嫡长孙女为县君。
这原是郡王之女才能有的封号。
因这封号,淑惠大长公主的嫡长孙女便是宗室之中风头最盛的一个,尚主会影响前程,娶县主却不会,得力的妻族显然是强大助益,这几乎注定她会有一桩圆满婚事。
郑端敏比那个县主表妹年长几岁,却被压了一头,难心生不虞,又怕被人轻看,每每盛气凌人,刻意彰显自己尊贵,一来二去的,少不得会讨嫌。
方兰蕊此前倒也见过她,只是相处的并不愉快,渐渐地也不愿再同她产生交集,哪知竟在这儿见到了,言辞之间,还颇有些不善意味。
“既然见了,也无需躲避,”见不得脱身,那道姑反倒自若起来,深深屈膝,向方兰蕊行个凡俗大礼:“早前欠过方小娘子一桩大恩,原就该谢过的。”
方兰蕊听得云里雾里,不知缘由,见她如此,赶忙伸手去扶,却听郑端敏在侧哂笑,眼角带一点儿讥诮:“可该谢谢她,叫咱们家跟你一起丢脸,祖母因之卧病。”
“七年前金陵城外的别院,”那道姑却不理会她,只再度一礼,温声道:“多谢方小娘子相助。”
方兰蕊原本还不明就里,这道姑一提,心中登时划过一道闪电,明白过来。
多年前她与几个小伙伴一道撞破幼女案后,也曾有尚且存活的小姑娘被救出,面前这道姑便是其中一个!
这件事已经过去许多年,但情状凄惨,方兰蕊始终不忍细思,骤然提起,心中乍冷乍酸。
那时候她以为自己一切都已经结束,逝者已矣,但现在回想,对于那些被救出的姑娘而言,或许只是噩梦的开始。
就像面前的道姑这般出家的,结局尚且算好,只怕更多的人,无声无息的病逝掉,用以给家族声誉陪葬。
“呀,方小娘子想起来了?”郑端敏见她面露恍然之色,神情不由怨尤:“要不是你们当初多管闲事,平白捅出事来,叫她在里边儿死了,岂不干净!这下倒好,人不人鬼不鬼的活着,叫我们家宅不宁!”
方兰蕊听得眉头一跳,冷冷打量她神情,忽的道:“这位女冠,是你什么人?”
郑端敏神情一滞,闭口不语了。
方兰蕊记性倒好,在衡阳大长公主府上那些事儿里翻了翻,便有了答案,神情愈发冷淡:“是你前些年宣布病逝的姐姐,是不是?”
郑端敏神情微变,有些心虚:“我姐姐早就病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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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你不要胡说,惹人非议。”
她这般躲闪的态度,反倒使得方兰蕊愈发确定,也愈发惊骇起来。
当初幼女案闹得极大,影响也坏,直接惊动了天子,为了防止败坏各家声誉,宫中严令封锁受害女眷消息,不得扩散,也是直到今日,方兰蕊才知晓,原来连衡阳大长公主的孙女,都在其中。
更加令人深思的是,出身宗室的贵女出行,身边少不得会有婆子侍从,怎么会被人掳走,陷到那种地方去?
其中缘由,只怕要落到后宅倾轧上。
方兰蕊思虑的功夫,郑端敏也将她上下打量一遍,面上神情几转,最后看向那道姑,愤然道:“要不是你,哪里会生出后来许多事情,祖母也不会因此卧病,害人!”
那道姑想来是极硬气的脾气,不然那会儿也不会直言回击,现下听郑端敏提起衡阳大长公主,目光却略过一抹伤痛之意,没再反驳。
方兰蕊性情柔和,骨子里却很坚韧,若是不明就里,自然不愿掺和别人家事,现下明了事情起源,再见郑端敏咄咄逼人,却也动了火气。
“明明她才是受伤害最重的,到了你嘴里,怎么成了害人?”
她气的声音都在颤抖:“大长公主卧病,未必不是心疼孙女,怎么到你嘴里,就成了别人的过错?”
“她要是知道廉耻,回府那日就该自尽!”郑端敏听方兰蕊说完,火气愈发大了:“此时苟延残喘,平白膈应别人!”
“你也是女儿家,也该叫她一声姐姐,怎么说的出这种话来?”
方兰蕊怒道:“不恨恶人为非作歹,却恨无辜受害之人,这就是你的教养?”
“放肆!”郑端敏恼羞成怒:“你竟敢这样同我说话!”
“我为什么不敢这样同你说话?你是公主郡主还是县主?”方兰蕊语气愈发硬了:“虽是宗室之女,但也隔了三层,你以为自己比我贵重多少?”
郑端敏最恨别人提起自己隔了三层之远的宗亲身份,愈发恼恨,想也不想,便要伸手打她,那道姑吃了一惊,赶忙伸手去拦,却没来得及。
方兰蕊跟随董太傅走南行北,自然不同于寻常弱质女流,侧身避开后,顺手将她推开。
郑端敏是闺阁姑娘,力气不足,身子一闪,堪堪跌倒在地,自觉失了脸面,被身边侍女扶着站起,气怒交加,正待说句什么,却听外边脚步声近了,又有男子说话声传来,狠狠剜她一眼,这才悻悻作罢。
自家矛盾归自家矛盾,她却也不会表露在外人面前,方兰蕊也是勋贵门楣出身,自然不会嚼舌,但别人可就不一定了。
当初的事情传出去,受影响的先是她早就宣布病逝的姐姐,随即便是府中未出嫁的小娘子们了,她不敢多生是非。
方兰蕊目送她离去,心中那口气勉强散去,这才转身去看身边道姑,道谢道:“今日素斋,只怕是女冠心,有劳了。”
先前她以为是庵堂里见魏国公府的小娘子来了,有意奉承,现下再想,多半是面前之人为表心意,刻意准备。
“这是哪里的话,”那道姑赶忙回礼,示意不必,带着方兰蕊往后院取水的地方去:“原就该多谢你们的。”
方兰蕊见她面色平静,气度恬淡,心中微微生出叹息,随即又觉钦佩,想想她这些年的境遇,只轻轻叹一口气。
“陛下是仁善之人,”那道姑见她如此,却微微笑了:“知道我们未必会被家人接纳,便将我们送到这里来修道,静慧师太慈爱,待我们也好,终究有个归宿。”
当年案发之时,方兰蕊毕竟年幼,不知其中端倪,现下听她讲了,倒微舒一口气:“天子盛德,是万民之福。”
说话的功夫,便到了后院,侍女们去取水,她则轻声问道:“女冠同郑端敏,是……”
毕竟是多少年前的事情,她并不十分清楚。
“我道号文惠,直呼便是,”女冠不以为忤,淡然道:“我生母早逝,后来父亲娶了她的庶妹做继室,姨母生了她。”
原来如此。
方兰蕊见她面色如常,浑然不提当初如何,更不说当年缘故,愈发敬佩:“是我冒昧,望请见谅。”
“都过去了,也没什么说不得的,”文惠向她一笑:“快回去吧,你的朋友们该等急了。”
方兰蕊带着两个侍女回静室时,心思尤且有些沉郁,路过那长廊时,早已不见郑端敏一行人的踪影,吩咐道:“你们先过去吧,不要同别人提方才之事。”
等两个侍女走了,她才往长廊一侧花木那儿去,轻声道:“多谢尊驾相助。”
那头静默一瞬,章武候从花木后边走出来,神情微微有些诧异:“你怎么知道有人在这儿?”
“时机太巧了,”方兰蕊微笑道:“郑端敏刚要闹起来,便有人来,未太过蹊跷。”
“你们都是女眷,又牵扯到从前那桩事,”章武候对她解释道:“我贸然出来,反倒叫人尴尬。”
“侯爷是怕文惠女冠难堪,一番好意,”方兰蕊莞尔道:“我明白的。”
她原就生的清丽婉约,如此一笑,更添几分动人意味,章武候看她一看,不知怎么,心口忽然热了一下。
他轻轻咳了一下,将那股不自在遮掩过去:“让你见笑了。”
毕竟是在庵堂之中,孤男寡女说话,终究有些失当,方兰蕊谢过他后,便辞别道:“还有人在等我,侯爷自去逛吧。”
章武候自然不会纠缠,随即应声。
五月时分,院子里正是郁郁葱葱,方兰蕊脚步轻缓,拾级而上,径自往静室去,却觉身后那人还未离去,心有所感,回头去望,便见停留在原地,并无动作。
四目相对,章武候一时有些怔然,她却不以为意,微微一笑,飘然离去。
长安伯今日同章武候一道出门,为家中长辈来拜一拜菩萨,哪知章武候说是出去透透气,便再没回来。
一个大活人,哪儿能说丢就丢,他拿了把折扇摇,慢悠悠的去找,哪知还没在庵堂里走多久,便在长廊边儿找到了。
“做什么呢,”他拿折扇拍了拍章武候:“一个人在这儿出神,跟思春似的。”
章武候道:“也没什么,忽然想明白了一点儿事。”
长安伯好奇道:“什么?”
“或许,”章武候看他一眼,轻轻道:“我应该娶妻了。”
☆、第55章醉猫
文惠女冠的事情牵涉甚多,方兰蕊素来行事沉稳,自然不会广加宣扬。
倒不是她信不过几个手帕交,而是涉及宗室,不好多说,直到众人各自归府后的第二天,她方才往魏国公府去,同小表妹说了这事儿。
毕竟妙妙即将嫁入宫中,那些受过苦的姑娘又被皇帝送到水宁庵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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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来即便知道,也不会有碍。
“应是后院倾轧,才生出这等祸事吧,”妙妙听得蹙眉,末了,想起郑端敏,又摇头道:“她也是女儿家,怎么能说得出这种话来。”
方兰蕊也是叹息:“谁说不是呢。”
这事儿到底在妙妙心里留了几分阴郁,第二日入宫时见了皇帝,不同他提了几句。
“文惠啊,”皇帝听后,同样默默良久:“京兆尹得知她身份后,先是同朕回禀,毕竟那是宗室血脉,遇上这种事,总要有个交代,但最后,尽管衡阳大长公主处置了儿媳妇,可文惠失去的,终究不能弥补了。”
这也就是默认镇国将军的继室,便是文惠这番遭遇的元凶。
妙妙想起阿蕊姐姐说过的话,又问了一句:“那衡阳大长公主的病?”
“文惠生母去世时,将独女交托给婆母照看,却不想出了这等事,”皇帝面色微沉,摇头叹道:“大长公主伤心愧疚,自此一病不起……”
原来是这样。
妙妙心头闷闷的,看向皇帝,忽的想起另一处来:“衍郎将那些女孩子迁到水宁庵去,倒是善事一桩,她们都很感激你。”
“举手之劳罢了,”皇帝摸摸她的小脑袋,轻轻道:“也是可怜。”
这个话题起的有些沉重,妙妙有些难过,伏在皇帝怀里,久久不曾做声,皇帝只静静的揽着她,也没说话。
小媳妇既然入宫,皇帝自然舍不得放人,说是宫中来了几个名厨,留她在宫中用了晚膳。
妙妙最爱吃甜,膳食上也偏向清淡,新来的几个御厨菜肴做的鲜香,倒是搔到她痒处了,快吃不下时,才依依不舍的停了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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