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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看见朕的喵了?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初云之初
妙妙犹豫一会儿,最终还是伸嘴过去,一个个拽下来,叼着往山洞里去安置了。
虽然有些不干净,可现下都到了这地步,还在意那些小节做什么呢。
皇帝叼着一只山羊回去时,便见小姑娘在山洞外捉蝴蝶,动作敏捷,尾巴摆的欢快,只是看着,便觉自己心情也晴朗起来。
妙妙察觉到他的视线,有点儿不好意思,再看看他叼着的山羊,更加脸红:“小哥哥好厉害,捉到这么大一只羊。”
皇帝将那头羊搁下,喉咙里轻轻咕噜一声。
小猫儿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只是为了给自己挽回点儿颜面,不服输道:“妙……妙妙摘了好多果子!”
皇帝安抚的拿尾巴蹭她。
妙妙闷闷的嘟囔:“你别小看果子,它们可甜了!”
皇帝低头看着她,那目光温柔极了,末了,又舔了舔她的背。
世间怎么会有这样可爱的小姑娘?
不管在什么时候,总有叫他心弦乱颤的能力。
许多人总说她有福气,有道清大师亲自批注的凤命,早早就被接进宫中教养,连天子也宠她,话里话外,好像是她占了莫大便宜一样。
可皇帝知道,不是这样的。
他的小妻子,自有风骨,也有自己的坚守。
就像是她没认出自己时一样,明明同陌生大猫在一块儿就可以留下,又或者,可以暂且虚与委蛇,借地安身。
可是她没有。
这样好的姑娘,当得起他的情意,也值得世间最好的珍重。
绿树繁茂,微风和煦,正是一年之中最好的光景。
他歪着头,见那只小猫儿气鼓鼓的在捉蝴蝶,忽然觉得惬意极了。
阳光这样暖,似乎一直照到人心里去。
☆、第68章情缘
机缘巧合之下,妙妙被董太傅撞破了变猫的事儿,使得皇帝很是受了一通排头,但也不是全无好处。
因这缘故,他跟小媳妇通了心意,两心相许,却也是好事,虽然还达不到上一世你侬我侬的境地,却也相差不多了。
他们已有婚约,却也未曾有夫妻名分,妙妙在宫里小住几日倒没什么,住的久了,却会遭人闲话。
皇帝心中自有分寸,确定小姑娘不会变心,搂着亲亲腻腻的道别之后,便差人送她归家去了。
妙妙在宫里呆了这些日子,魏国公与董氏自然惦记,见她归府,少不得拉着嘘寒问暖一番,午间全家一道用饭时,更是连连给她夹菜。
魏平遥业已授官,年前便娶了妻,妻室乃是董老夫人的娘家侄孙女周明钰,说起来,妙妙此前还要叫一声表姐的。
倒是魏平远外出游学去了,短时间内不会归家。
“妙妙这次回来,倒跟从前有些不一样了,”周明钰与她年纪相仿,隐约看出几分端倪:“笑容多了,时不时的还总是走神。”
妙妙被她戳破,脸颊微红:“嫂嫂不要笑话我嘛。”倒没否认。
董氏也是从这个年纪过来的,闻言失笑,再看向小女儿时,不觉感慨:“妙妙十四了,再过两年,便该出嫁了。”
“两年时间说短也短,说长也长,”妙妙笑嘻嘻道:“阿娘这是急着赶我走了吗?”
“谁赶你走了?”董氏啼笑皆非:“我只怕女儿还没嫁出去,便成了泼出去的水。”
妙妙听出阿娘话里揶揄意思,有点儿面热,笑嘻嘻的插科打诨,将这一茬儿略过去了。
等这顿饭结束,魏国公与魏平遥一道往书房去说话,女眷也一道往后院去,妙妙这才悄声问:“我才回京没多久,虽然约着见过一次,但许多事情也不够了解,婷婷和佳夕佳她们……都怎么样了?”
她这句话显然问的别有深意,毕竟这些年虽不在京城,但小姐妹之间往来通信却没断过,前不久往水宁庵聚过呢,现下问的,多半是归宿之事。
有些事情,未出嫁的小娘子不会知道,各家夫人们却会得几分消息。
“安平侯府的两位公子都已经娶妻,接下来也该轮到婷婷了,至于人选,却是不知了,”董氏也不瞒她,略加思忖,道:“佳与佳夕倒是定了人家,都是京中勋贵,同英国公府交情也好,毕竟疼爱女儿,不想叫嫁的远了。”
佳夕佳有归宿了吗?
前不久见面时,还不知道这事儿呢。
八成是新定下来的吧。
妙妙记忆之中,大家仿佛还是小手小脚的娃娃,现下却都已经谈婚论嫁,不生出几分感慨,看一眼阿娘,道:“过几天我设宴,请她们来聚聚吧,有一阵子没在一起说话了。”
“也好,”董氏笑道:“叫你阿蕊姐姐也来,左右也都认识。”
妙妙含笑应了:“好。”
她们玩儿的好的几个人里边,方兰蕊是最大的,其次是梁婷婷,然后是佳夕佳,最后才是妙妙,可谁也才想不到,她们终身大事的归属,竟是从最小的开始,依次有了结果的。
六月的金陵虽不至于酷暑,却也有南方特有的湿热,人在外边儿站一会儿,便觉得连喘气都吸了一鼻子雾气,等闲不愿意出门。
水宁庵的后院遍植绿竹,正是郁郁葱葱的时候,又引了山涧溪水,别生清冽,方兰蕊正坐在一侧石凳上,边打扇,边同文惠女冠说话,笑意嫣然。
因着昔年那桩牵扯,二人渐渐有了几分交际,方家诗书传家,文惠也是极爱诗书,倒也很谈得来,方兰蕊回京之后,时不时往这儿探望,跟她说说话。
一侧的火炉上煮着茶,文惠见已滚了三滚,便执起茶壶的柄,动作优雅的斟了一杯,递与方兰蕊:“茶是今年新采的,水便取用山泉,你尝尝看。”
方兰蕊笑着接了,正待说话,却见竹门外人影一闪,有个年轻道姑入得门来,温声道:“文惠师姐,贵府打发人来与你送信。”
文惠听得手指一顿,一时之间,竟有些不敢问,方兰蕊见了,心中一叹,起身过去道:“给我吧。”
那道姑是与文惠一道入水宁庵的,自然明白她心中苦痛,也不多说,将信放下,便施个道礼离开。
信封上什么都没有,也瞧不出是谁写的信,方兰蕊递过去给她,柔声道:“你祖母那样怜惜你,你再如此,岂不叫她忧心?”
“却是我着相。”文惠苦笑一声,将那信封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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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扫了几眼,面露哂然,信手将那信封带信纸,一道丢进火炉里了:“这么一桩事,也值得说道,平白污了一张好纸。”
方兰蕊顿知那信不是衡阳大长公主写的,疑惑道:“怎么?”
“是郑端敏,”文惠目露讥诮:“她有了婚约,明年便要出嫁了。”
方家与宗室无甚牵扯,方兰蕊自然不知,只觉得有些无语:“她写信与你,便是想说这个?”
“无非是炫耀罢了,”文惠神情平静,只是神情有些好笑:“她那未婚夫,曾是我生母为我定下的,后来我报了病故,婚约自然作罢,只是不知她如何筹谋,竟成了这桩姻缘。”
她说的平静,方兰蕊听得却膈应,心知这是郑端敏刻意写信来恶心人的,不为她不忿:“做人留一线,她这样争强好胜,未过了。”
“各人有各人的缘法,”文惠反倒不怎么生气:“由得她去。”
方兰蕊见她如此,却也不好多说,只是归家之后,不向母亲问起此事。
方夫人知道她与文惠交好,也知道文惠身份,也不遮掩:“当初先帝尚在,对衡阳大长公主这个皇姐颇为亲近,文惠是嫡长孙女,自然寻得一桩好亲事,可今上同衡阳大长公主无甚深交,其子又不成器,在宗室中的地位一落千丈,竟还能重结婚事,倒是难得。”
方兰蕊则问道:“对方到底是谁?”
“咱们家同他们没什么交际,婷婷却该认识,”方夫人道:“她二婶出身定康侯府,同郑端敏定下婚约的,便是他们府里的世子。”
那并不是开国所置的侯府,却也因祖上功勋而被大秦先代君主允诺爵位世袭,金陵勋贵之中,门楣已是不低。
宗室的名头说着好听,但几代之后,却也会泯然众人,衡阳大长公主的儿子得了镇国将军的勋爵,此后便要再降一等,不出几代,便与平民无异。
对于郑端敏而言,能嫁到定康侯府去做世子妃,已经是很好的姻缘了。
方兰蕊同她没什么深仇大恨,但思及她往水宁庵里逼问长姐为何不肯就死,却也提不起什么好感,心觉好人没好报,正暗自摇头,却到了魏国公府送来的帖子。
“妙妙回府了呀,”方夫人凑过去瞅了一眼,笑吟吟道:“她是个有福气的,当真顺遂。”
“谁说不是呢,”方兰蕊莞尔:“我在边上见着,都羡慕的紧。”
“几个手帕交都有了归宿,你自己呢,便没有什么主意吗?”方夫人端坐在一边儿,轻轻打扇:“可别不好意思说,若是没有喜欢的,阿娘便要帮你打听了。”
方兰蕊轻轻笑道:“当真没有。”
“好吧,”方夫人替她扶正发钗,含笑道:“我同你阿爹说一声,叫他也留意些。”
方兰蕊落落大方,倒不羞窘:“全叫阿爹阿娘心了。”
方良心知章武候对自己女儿有意,只是对方不点明,他也没有说破,更不曾同妻女提过这事儿,从方夫人那儿得了话,倒是很认真的开始参详京中子弟,看哪一个适合做女婿。
章武候自从那日在英国公府丢了脸,接连许久不敢出现在方良面前,只是听英国公说方家有意为家中小娘子选婿,便再也按捺不住了。
这日晨间,方兰蕊乘马车出门,往魏国公府去赴约,半道上却遇见了章武候。
他骑马等在前方,见方家马车靠近,微生忐忑,随意在衣襟上擦一擦掌心的汗,勒马上前。
“侯爷?”方兰蕊听得马蹄声响,掀开车帘:“倒是凑巧,在这儿遇上了。”
“不是凑巧,”章武候豁出去了,定定看着她,道:“我是特意在这儿等你的。”
方兰蕊一怔:“等我做什么?”
章武候催马靠近车窗,道:“有句话要同你讲。”
方兰蕊秀美微动:“什么话?”
章武候深吸口气,诚恳道:“我想娶你。”
方兰蕊不意自己听到这样一句话,目露讶然,竟没说出话来。
“肯定没人会直接到心上人面前说这种话,但我听说,方大人已经在为你挑选夫婿,实在按捺不得。”
他被她那双清澈眼睛看着,心中一颤,竟有些语无伦次:“我知道自己现在一定蠢透了,但这些话要是不说,我会后悔一辈子的,无论方大人选了谁,你都先别答应,暂且等等我……好吗?”
☆、第69章相约
一直到了魏国公府,方兰蕊的思绪都未曾回转。
暂且等等我……好吗?
短短一句话,却在她心头掠过无数次,难以忘怀。
章武候竟对她有意吗?
什么时候的事?
她应该怎么应对?
方兰蕊虽聪慧,却也年轻,一时之间,反倒不知如何是好。
妙妙的婚事敲定,赐婚的旨意也已落下,便有皇后的名分,这一次归府,皇帝更与了她几个相熟的女官,既是叫她熟悉宫中章典,也是帮着魏国公府筹备待嫁事宜。
帝后婚仪还有两年,说长也长,说短也段,该准备的也该准备着了。
坐在绣架前,妙妙正为皇帝裁制衣袍,一针一线都很认真,用心极了。
一直以来都是小哥哥照顾她,现下能为他做点儿什么,她也觉得开心。
面前那片云纹才绣了一半儿,方兰蕊就来了,她赶忙将针线搁下,迎上前去,哪知却少见的在阿蕊姐姐面上见到了几分茫然。
“怎么啦?”妙妙关切的问。
“也没什么,”方兰蕊并非轻狂之辈,自然不会轻易将男子求爱之事说与别人听,只遮掩道:“遇上点儿事情罢了。”
她素来是安稳性情,既然不肯说,想来不是坏事,妙妙也不追问,斟一杯茶过去,含笑道:“前几天才知佳夕佳定了人家,之前在水宁庵见面时,还不知道这事儿呢。”
“听说是前不久才定下的,那时不知道也不奇怪。”方兰蕊笑着说了一句,倒是想起郑端敏那事儿来了,秀眉一蹙,将她写信向文惠炫耀婚事的事情说了。
“世间怎么会有这等人,”妙妙听得心头发闷,一时之间,竟找不出什么词汇来形容:“当真不可理喻。”
“谁说不是呢。”方兰蕊也幽幽叹息。
两个人说了会儿话,没过多久,梁婷婷与佳夕佳便先后来了,几个小姑娘聚在一起说笑,少不得会提起那姐妹俩的婚事。
“是伯父帮着相看的人选,二人年前便在羽林卫中任职,家风也不错,”佳夕有点儿不好意思,却还是道:“阿娘不想叫我们嫁的远了,索性留在金陵好了。”
既然是英国公帮着看的,想必不会有什么问题,又是选自羽林卫,想必出自勋贵门楣,梁婷婷思忖一番,关切道:“羽林卫到了年份,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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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也会外放吧?”
“嗯,”英国公府显然早就想过这事儿,佳夕有些羞赧,闭口不言,还是佳道:“届时两家一起出力,别叫外放的太偏便是,离了主家,也能……便宜些。”
她没将话说的十分明白,但大家都明白其中真意。
现下只是定亲,待到成婚,却也有一年多的功夫,到时候再遇上外放之事,小夫妻自成一家,行事也方便,等三年外放结束,再归京时八成已有了孩子,子嗣傍身,婆家总不会恶待。
女儿家的婚事十分要紧,英国公府只有这两位小娘子是嫡出的,相较之下,英国公夫人也更愿意照看侄女,而不是底下庶女,再有二夫人盯着,想来人选不会出错。
光阴荏苒,一众人都到了谈婚论嫁的年纪,倒也有些伤感。
梁婷婷笑着揶揄道:“怎么都闷着不说话?你们好歹有主了,我和阿蕊什么都没有,可说什么了?”
佳夕被她那句“有主”惹得脸热,拿手中团扇拍她一拍:“偏你话多!”说着,又问起她来。
“能有什么安排?”梁婷婷性情爽利,倒不扭捏:“我才不想早早成婚呢,好没意思。”
“你阿爹阿娘呢?”方兰蕊问:“不管你么?”
“管呀,可是管不了,”梁婷婷挑眉道:“到最后,索性由着我了。”
“你倒是自在,”妙妙听得莞尔:“还没嫁人呢,做什么都这样拘束?左右无事,咱们踢毽子去!”
“也是,”佳夕笑道:“再不玩儿,以后可就没机会了。”
年轻小娘子活泼动人,别人见了,不过赞叹一声,成婚之后做了人妇,可就没这般自在了。
周明钰同魏平远成婚半年,已经有了身孕,同董氏一道往后院去说话,隔着老远,便听见小姑娘们说说笑笑的声音,不觉露出几分笑意:“真有朝气。”
顿了顿,又补充道:“妙妙是有福气的。”
“谁说不是呢,”董氏思及从前道清大师说过的批命,倒也有些感慨:“陛下疼她,是她的福气。”
妙妙可不知道阿娘正和阿嫂议论她,正同几个小姐妹玩儿的开心,等到了下午,送别几人时,才觉出有些疲惫,想要去泡个澡,早些睡下。
“陛下前不久打发人送信儿来呢,”玉竹悄悄同她讲:“奴婢怕叫人听见,这会儿才同您说。”
一提起小哥哥,妙妙脸上便不由自主的带上笑,拿手指碰了碰自己尚且有些烫的脸颊,轻轻问道:“信呢?”
“在王嬷嬷那儿着呢。”玉竹道。
妙妙往屋子里去寻了王嬷嬷,展开一看才知,那是约她出去玩儿的信。
现下已经是六月底,再过几日,便是七夕,有情人齐聚的夜晚,金陵灯会彻夜不息,彼此有情的小儿女也会一道出门祈愿。
皇帝现下既与小妻子情投意合,当然也不会落下这样好的日子。
信的末尾,他还不忘问一句:
妙妙,你想朕不想?
小姑娘自将那封信展开,面上笑容便不曾落下,看到最后,唇畔笑意甜蜜极了,顾不得沐浴,便先往桌案前回信,写完后便装进信封,叫人送去给他。
“小娘子,”玉竹笑嘻嘻的问她:“七夕那夜,可要去吗?”
妙妙抿着唇笑,欢喜极了:“自然要去!”
皇帝是在嘲笑章武候的空隙,到小媳妇回信的,暂且将嘲讽笑容了,专心看妙妙回信。
章武候今日上午将那一席话说出口,便已花尽了全部气力,等方家马车离去,才觉自己生了一手冷汗。
怀抱着一颗忐忑不安的心脏进宫寻求安慰,却被皇帝笑了个底朝天,这会儿正蔫蔫的坐在一边喝凉茶败火,见皇帝笑的这样圆满,禁不住问了一句:“是皇后娘娘的信吗?”
“嗯,”皇帝颠倒是非,恬不知耻道:“妙妙想朕,七夕那夜,想约着一块玩儿呢。”
章武候信以为真,再想想自己,不有些惆怅:“陛下娘娘感情倒好。”
皇帝装模作样道:“朕政务繁多,正在犹豫要不要去呢。”
他自顾自吹牛的时候,陈庆便站在旁边,满脸都写着四个字:槽多无口。
章武候在男女风月之事上还是个萌新,对着身为此道大佬的皇帝不耻下问:“陛下说,我若是约方家小娘子出门,人家会应吗?”
“朕又不是你心心念念的小娘子,怎么知道她好不好应?”皇帝得了小媳妇的回信,正是心满意足的时候,正捧着回味呢,连嘲笑人的心思都没了:“再者,你不是不信朕么?还巴巴的问什么?”说着,就叫人送他出去。
章武候厚着脸皮赖在椅子上:“臣哪里不信陛下了?您可别污蔑人。”
“朕污蔑你?”皇帝斜他一眼,道:“当初是谁进宫问如何追求人家小娘子?朕一五一十说的仔细,你倒好,不信朕,却信英国公和长安伯那两个搅屎棍,怎么样,事情办成了吗?”
一想当初那场晚宴,章武候就觉得心口发酸,眼眶微湿:“没有。”
“你不信朕,朕才不稀得帮你呢,”皇帝傲娇起来:“滚吧,朕要给小妙妙回信了。”
章武候深悔当初信了长安伯的话,这会儿更不肯放手:“陛下要是不帮,臣就不走了!对,不走了!”
“不走就不走,”皇帝低头写信,云淡风轻:“朕又不缺那几顿饭。”
章武候苍蝇似的搓搓手,冷笑道:“臣还要跟魏家小娘子告黑状!”
皇帝撇撇嘴,面带不屑:“就你这样的,能告什么黑状。”
“……臣就跟她说,陛下跟臣有些这样那样的关系!”
章武候豁出脸去不要,抬着下巴时,活像个街头流氓:“反正此前市井之中也有些流言,干脆就把它坐实了!”
皇帝听的心口作痛:“杀敌一千,自损八百,有意思吗?”
“怎么没意思?”章武候道:“臣的婚事连个影儿都没有呢,陛下倒开始卿卿我我了,即便自损八百,臣也赚了二百!”
“快起你那个没出息的样子,”皇帝看他一看,就觉心头闷的厉害:“提亲去吧。”
章武候一怔:“怎么提亲?”
“找个媒人,”皇帝恨铁不成钢道:“上门去说亲。”
“我才刚跟人家表明心意,马上就登门求亲,”章武候有些踌躇:“是不是逼得太紧了?”
“你这人怎么婆婆妈妈的?”皇帝皱眉道:“朕叫你去你就去,嗦什么,媳妇不想要了?”
章武候迟疑一下:“真的有用吗?”
皇帝叉着腰,一脸大佬对萌新的蔑视:“骗你有什么好处?”
“也是,”章武候自觉有理,赶忙谢恩:“那陛下忙,臣先行告退。”
“滚吧滚吧,”皇帝摆手:“别叫朕再看见你。”




谁看见朕的喵了? 分卷阅读104
章武候忙不迭走了,陈庆亲自在窗边目送他离去,一脸忧伤。
“陛下,”他问:“您真觉得上门提亲有用?”
“当然是骗他的。”皇帝恬不知耻道。
“……”陈庆无语:“侯爷提亲不成,入宫来找您算账,又该怎么办?”
“要不,叫禁卫牵条狗放门口吧,”皇帝略加思忖,不怀好意道:“要凶一点儿的。”
☆、第70章亲吻
章武候不知道皇帝心里噗嗤噗嗤冒的高兴的那一汪坏水儿,得了主意,便出宫回府去了。
现下已经临近傍晚,上门提亲显然不合适,再则,总得做好准备才是。
他是武将出身,想做便做,第二日便登门拜访,同方良提了这事儿。
那夜的酒席被搞得一塌糊涂,方良临走时,见章武候窘迫的恨不能钻到地底下去不叫人瞧见,还当他暂且了了心思,现下没几日便来提亲,倒是有些讶异。
可讶异归讶异,嘴上却还是婉拒了。
“小女年幼,我同她阿娘还想再留几年,”他徐徐道:“辜负侯爷错爱了。”
方良一说“小女年幼”四个字,章武候便知他在含蓄的对自己年岁表示嫌弃,只是碍于大家同朝为官,不好直接说出口罢了。
这也是他早就预想过的事情,倘若方家有意,那夜便将事情挑明了,哪里用得着等到今天,是以倒不伤怀,只婉言道:“七夕将至,我能请令媛同行赏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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