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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看见朕的喵了?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初云之初
皇帝含笑瞧着她,脑海中忽然浮现出她长成时的模样来。
杏眼桃腮,姝丽不可方物,莞尔一笑时,能令整个金陵失色。
妙妙盯着他脸色瞧,小眉头一蹙,道:“小哥哥,你怎么脸红了?”
皇帝没应声,只轻轻将胖喵喵拎起,从自己身上取下,搁到一边儿了。
妙妙有点委屈:“怎么了?”
皇帝这会儿正当年少,不可抑制的会生出意动,可这会儿妙妙才多大呢,出这么一茬事儿,便是老脸再厚,也有些挂不住。
妙妙有些奇怪,上下看看他,目光停住,又惊又奇:“怎么了?”
☆、第14章戳穿
皇帝坐起身,叫身体异常不要太明显:“没什么。”
妙妙显然不信,抿着唇看他一会儿,忽的道:“被马蜂蜇了吗?”
皇帝一阵胃疼,看她一看,道:“小孩子家家,哪儿来这么多话?”
“羞羞。”妙妙斜眼看他,蹙着小眉头,这样讲。
因为上一次那事,皇帝一听这俩字儿就心慌,努力板着脸,一本正经道:“又在乱讲了。”
“妙妙才没有乱讲,”小姑娘气鼓鼓道:“每次碰上‘羞羞’的事情,小哥哥就说妙妙是小孩子,不许胡乱说话。”
皇帝仔细一想,还真是这样,默默磨了会儿牙,他不怀好意道:“妙妙还小,有些事情还不明白,等你长大了,朕再慢慢教你。”
他这句话说的真挚,妙妙也有点信了,小肥爪子伸过去:“要拉钩才信你。”
“好好好,咱们拉钩,”皇帝笑的一脸慈祥,慈眉善目道:“朕教的比谁都好,妙妙等着吧。”
被人卖了还帮着数钱的妙妙:“好呀好呀。”
好容易将小姑娘糊弄到一边儿去摘枣儿,皇帝便独自坐在那儿,等着这阵情动过去。
年少时的冲动来得快,去的也快,倒没耗多少功夫。
妙妙踮着脚去摘枣,按照她的身高,本来是够不到的,可那会儿遣风伸着脖子吃枣,将枝叶带下去,倒是便宜了她。
见皇帝过去,她下意识在方才有异常的地方看了看,方才仰着脖子看皇帝脸:“小哥哥没事儿了?”
“唔,”皇帝被她看的一阵心虚,顿了顿,方才道:“没事了。”
“那就好,”妙妙似乎安心下来,正待继续摘那些尚且发青的枣子,不知想到什么,忽然转头看他,认真问道:“不会是背着妙妙,偷偷藏了好吃的吧?”
谁会在哪儿藏好吃的!
“什么好吃的这么大,萝卜还是什么别的?”皇帝一本正经的为自己正名,顺带夸赞自己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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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才没有藏呢。”
“萝卜?”妙妙原本只是一个怀疑,到了这会儿,却觉得皇帝真藏了什么好吃的,看他一看,惊疑不定:“不会真藏了好吃的吧。”
一说起“吃”这个字来,皇帝便有些心神荡漾,看看面前的胖团子,又将那份心思歇了,道:“没有没有,不好吃。”
“这样急着申辩,”妙妙狐疑的看着他:“心虚了。”
“……什么心虚不心虚,”皇帝噎了一噎,强打神帮自己找回场子,荤里荤气道:“不是你嫌朕大的时候了。”
在妙妙的记忆里,能用上“嫌”这个字的,肯定不是什么好事,她又听不懂皇帝的荤腔儿,只以为“太大”是个缺陷。
“妙妙不会笑话小哥哥的,”仰着脖子,她认真道:“儿不嫌母丑,狗不嫌家贫。”
皇帝:“……”
你这话说的,到底是在埋汰朕呢,还是在埋汰你自己?
……
这一茬儿很快过去,二人一道摘了一篮子青枣,便往湖边钓鱼去,妙妙也分到了一根小小鱼竿,用它钓起了几只小虾,总管不是颗粒无。
相比之下,皇帝的垂钓之术便要比她好上许多,半个时辰功夫,一只木桶便半满,皆是手掌宽、小臂长的游鱼。
自然,这也与御林苑中人想要拍马,想早早吩咐人放些肥鱼,博取圣心有关。
皇帝未必看不出其中关窍,可见小姑娘甩着尾巴,两眼晶亮,也不会加以计较,吩咐人看赏,便抱着胖喵喵往歇息处去,只等着吃鱼了。
……
魏国公府的小娘子身负凤命,将生天子,整个金陵的人几乎都知道,可是究竟有几个人信,就不一定了。
不过这也不要紧,只要皇帝信了,别人信不信,又有什么关系?
不过,总归有人是在意的。
譬如,同魏国公府有旧怨的太常少卿韩元。
魏国公的幼女做了皇后,生了天子,叫他站到哪儿去?
为将来计,他不得不早做筹谋。
那小娘子被接进宫,由皇帝亲自教养,道清大师的批命再加上出身,皇后之位几乎板上钉钉,然而究竟能不能做皇后,能不能生育天子,生下之后又能不能养大,就是未知了。
天子至尊,身边怎么无有一二妃妾?
更不必说皇帝正当年少,而魏国公府的小娘子才几岁大,等她长成,备不住皇帝十几个孩子都有了。
有了儿子的宫妃们,哪一个不想争一争储位,届时众人齐心,她就是最大的靶子,难不成这样,还能保住皇后之位,以及所生儿女?
韩元可不信。
他要做的也很简单,就是催促皇帝选秀,后宫多进几个人,赶快绵延子嗣,其余的,便只需静待。
更何况,朝中呼应者,未必会少。
谁还不想做后族,有个皇帝外孙呢。
更不必说他一直伪装的很好,虽然早就同魏国公府生了龃龉,但那是老魏国公在时的事情,到了这会儿,只怕连魏国公都不知内情。
他们大概都觉得,他始终是风光霁月的太常少卿。
写了封规劝皇帝选秀的奏疏,韩元对镜整理衣袍,觉得无碍后,微微一笑,进宫往宣室殿去求见皇帝。
他到的可不巧,虽然皇帝这会儿无甚要事,肯接见他,但妙妙就坐在一边儿描红。
他猜得出那小姑娘身份,当着人家的面儿劝皇帝纳妃这种事,韩元还真有点干不出来。
韩元是清流名臣,素有贤名,这也是皇帝肯见他的原因,只是听他东扯西扯,说了半日也没个重点,不有些不耐,抿了口茶,将手中茶盏搁下。
识趣儿的都知道,他已经有些不耐烦了。
那声音有些重,不只是韩元心中微微战栗,连一边儿的妙妙,都被它吸引了注意力。
“小哥哥,”她写的时间有点久,已经累了,哒哒哒跑到皇帝身边去,眨巴着眼睛卖萌:“妙妙想吃点心了。”
“描完了吗,”皇帝摸摸她小脑袋,道:“先叫朕看看你有没有偷懒。”
妙妙将字帖递给他,他低头去瞧,小姑娘无事做,拿小脚丫在地上画圈圈,画完之后,又眨着眼睛看坐在皇帝对面的韩元,不知是想起了什么,忽然惊叫:“呀!”
皇帝抬头看她:“怎么了?”
妙妙却没看他,只是盯着面前韩元瞧,神情有些激动:“妙妙记得他!”
韩元心中莫名,皇帝亦是,想了想,方才开口道:“他是不是到你家做过客?”
“不,”妙妙摇头,两眼亮闪闪的:“他是羞羞!”
莫说韩元,连皇帝都是一头雾水:“什么羞羞?”
“就是之前同小哥哥说过的呀,”妙妙转目去看皇帝,兴高采烈道:“那个种树的羞羞!”
什么种树,什么羞羞……
皇帝正一脑袋问号,这几个字在脑海里转了几圈儿,眼见小姑娘想要开口,揭晓答案,忽然福至心灵,赶忙一把将小姑娘嘴捂住了。
无心插柳柳成荫!
当初在红绡楼嫖妓的那人,原来是韩元。
皇帝恍然大悟。
“唔唔唔!”妙妙嘴巴被堵住了,气恼的直瞪他。
这会儿人那么多,皇帝哪儿能叫她将事情说出来,拎着胖喵喵进了内殿,吩咐人备份点心给她吃,方才重回前殿。
韩元也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见皇帝回来,赶忙了面上异色,想将奏疏呈上。
皇帝一见他,便想起那日小姑娘说的话来,再想到他素日不慕女色,高风亮节的风评,怎么都觉得讽刺,连他所谓的奏疏,都不太想看了。
虽然知道世间人总有些内里杂事不为人知,可表面上道貌岸然,内里藏污纳垢,还是会令人生厌。
更不必说,面前这个人前世今生,都伪装的十分巧妙。
韩元僵坐原地,听那小姑娘说了一通莫名其妙的话,正似是生了虱子一般不自在,却见皇帝瞧着他出神,不知是想到了什么。
“……陛下。”他小心翼翼的开口。
“呸,”皇帝鄙薄的看他一眼:“不要脸。”
韩元:“……”
☆、第15章冤枉
对于自己兵不血刃赶跑了一个坏人这事儿,妙妙一无所知,正端着小碟子吃的开心,见皇帝过来,方才不开心道:“小哥哥干嘛捂妙妙嘴,讨厌!”
“不然呢,”皇帝打发了韩元,上前去,道:“留下你跟他谈谈风花雪月?”
妙妙想了想,也觉得跟那个叔叔没什么好说的,终于低下头,老老实实的吃点心了。
……
日子一天天过得飞快,转眼间,变到了妙妙归家的时候。
她是魏国公府最小的孩子,被魏国公夫妇视为掌上明珠,护的严严实实,从来没有见过世间黑暗,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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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人心险恶,所以无论对谁,都是温声细语,杏眼含笑。
这么些日子相处下来,别说是皇帝这个前世夫君,连宣室殿内的宫人内侍,也都很喜欢这个小姑娘,待到她要归家时,竟都心生不舍。
皇帝也舍不得小妻子,然而早早便同魏国公府有过约定,自然不好毁约,左右昨日方才大朝,这日无事,便亲自出宫,送她回府。
大秦在金陵经营几百年,极其繁盛,妙妙还记得上一次二人逛街时候的热闹,拉拉皇帝衣袖卖萌,非要再去瞧瞧。
皇帝也宠她,便应了下来,最后,妙妙怀里抱了一堆糖葫芦麦芽糖之类的零嘴,方才依依不舍的回家去了。
也是赶得巧,魏国公府的两位公子前后归家,加上妙妙,刚好齐全。
皇帝原本没打算留下用饭的,然而听说大舅哥和二舅哥回府,不得厚着脸皮留下,将自己装作魏家的内部人士。
“哥哥、哥哥,”妙妙可没这么多心思,一进了自家院子,便撒欢起来,哒哒哒跑到大哥平遥面前去卖萌:“妙妙想你!”
魏平遥是魏国公府的长子,今年刚好十岁,年初,魏国公便上表请封世子,很快便被批复下来。
说起来,那会儿还是先帝在朝呢。
魏平遥生的像魏国公更多,浓眉朗目,气质温和,笑着同人说话时,总会叫人觉得安心。
“我也想妙妙。”他比妙妙大了许多,十分疼爱这个小妹妹,蹲下身,从怀里取出一张干净帕子展开,将里头散着淡淡药香气的陈皮糖递给她。
“这是师娘做的,”他摸了摸妙妙鼓鼓的小肚皮,含笑道:“妙妙以后要是吃多了,就吃一颗糖,能消食的。”
这种东西对于妙妙而言,真是太有用了。
小心翼翼的接过来,她开心道:“哥哥真好!跟魏平远一点儿也不一样,他只知道欺负妙妙!”
说曹操,曹操到,妙妙这话才说完,二哥哥魏平远便过来了。
论及面相,他和妙妙都是像董氏居多,年纪虽小,出众的五官便彰显出来,十分俊俏。
妙妙还记得他笑话自己胖的事情,气鼓鼓的转过头去,将陈皮糖放到小香包里,没有理他。
“哥哥你看她,”魏平远哼一声,道:“看见我也当没看见。”
“谁让你之前取笑妙妙,自作自受,”魏平遥十分有长兄风范,不偏不倚,说完弟弟,又向妹妹道:“妙妙,以后见了二哥哥要问好,不能当做没看见。”
妙妙的小手被哥哥牵着,想了想,认真道:“那他得先跟妙妙道歉。”
“我偏不,”魏平远一撇嘴:“明明说的都是实话。”
“哥哥你看他!”妙妙瞪着魏平远,向魏平遥告状:“真讨厌!”
魏平遥年纪也不大,被两个弟妹闹得有点头大,见谁都不肯服软,正有些不知所措,便听嬷嬷来叫他们,赶忙一边儿牵一个,一起往前厅去了。
董氏早知这兄妹几个闹小情绪,听后不过一笑了之,自家骨肉玩闹,只要没什么大事儿,她和丈夫是不会管的,打断骨头连着筋,小时候玩闹的情分,大了才记得更深。
这个月初九是霍家老夫人的生辰,魏国公府也到了请柬。
霍家同样是传世几代的名门,霍家老夫人同董氏之母还是挚友,他们家大姑娘年纪与魏平遥相仿,曾经有过两家结亲的意思。
然而董氏早早为儿子定了自己外祖家的姑娘,发现霍家有意后,便隐晦同对方提了一句,闻弦音而知雅意,霍家便不再提这一茬儿了。
勋贵议亲,未曾订婚之前都不会外传,直到确定后方才广邀宾客,以婚事黄了,两头都落不到好,平白坏了名声。
因这缘故,魏国公府虽婉拒了霍家此意,但除去相关几个人谁都不知道,自然也没结下梁子。
尽管霍夫人心中有些不满,觉得自己女儿配得上世间所有人,但私下抱怨几句后,也没再说什么,待到魏国公府的小娘子被看出有凤命,接进宫中后,再见董氏时,更是殷勤许多。
连带着董氏身边妙妙和魏平远,都被夸奖好些。
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运道这事儿谁都说不准,多个朋友,总比多个敌人要好。
妙妙年幼,皇帝却已经成年,所谓的凤命究竟是真是假,更是谁都不知道。
董氏行事谨慎,自然不会张狂,子系中山狼,得志便张狂,这等眼皮子浅的人,也很难在金陵长久下去,同往常一般与霍夫人寒暄几句,二人便挽着手,亲亲热热的往前厅去说话。
夫人们在前头闲谈,妙妙和魏平远自然不好跟过去,被嬷嬷们领着,往后院去跟同龄的小伙伴玩了。
妙妙一过去,便听见英国公府的佳夕叫她,旁边是同样兴奋的佳:“妙妙、妙妙,快过来看,这儿有个可好看的东西呢。”
不只是她们,其余小姑娘们也凑在那儿,不知是在看些什么。
妙妙有点儿好奇,走过去瞧了瞧,才在东道主霍灵腕上见到一对儿水晶打成手链,阳光下晶莹剔透,右手末尾是丁香花的形状,左手末尾则是几只巧夺天工的铃铛,是金陵没有的样式,好看极了。
“真漂亮。”她眼睛亮闪闪,惊奇道。
“这是特意打制的,”霍灵今年六岁,比其余人大些,穿一身红裙,仰着下巴,语气有点倨傲:“天底下也只有这样一对儿。”
“阿灵,让我们看看好不好?”有小姑娘细声细气道:“都没见过呢。”
“是呀是呀。”周围是一片附和声。
“好吧,”霍灵犹豫一下,摘了下来:“别弄丢了,这个可贵呢。”
一群小姑娘转着看了一圈儿,过足了瘾,终于三三两两的聚在一起丢手绢踢毽子了,妙妙跟佳夕佳,还有安平候之女梁婷婷聚在一起说话。
安平候也是大秦开国时留下的侯府之一,祖上便同魏国公府与英国公府有交情,几家的后人能玩儿到一起去,其实也不奇怪。
梁婷婷前不久被母亲带着归宁,往扬州的外祖家去了,很是见了一番热闹,正绘声绘色的同小伙伴讲,刚刚说到外头热闹的舞狮子,霍灵便气势汹汹的过去,语气不善的叫了一声:“妙妙!”
她声音有点儿大,离得近的几个小姑娘都看过来了。
妙妙愣了一下,扭头去看她:“怎么了?”
“我的手链呢?”霍灵向她伸手:“你是最后一个拿的。”
妙妙一愣:“不是已经给你了吗?”
“你胡说!”霍灵瞪她一眼:“我怎么不记得你还给我了?!”
“还了的,”妙妙有些无措,顿了顿,又去指不远处那棵海棠:“在那儿还的,你亲手接过去的。”
“你在撒谎!”霍灵怒冲冲道:“分明是你自己喜欢,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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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留下了,你是小偷!真不害臊!”
“没有,”周围人都在看,妙妙有点急了,又委屈又心慌,眼睛都红了:“妙妙不是小偷,也没有拿你的手链。”
“你没拿你哭什么?”霍灵讥讽道:“明明就是做贼心虚!”
梁婷婷看不得霍灵这样讲,护住妙妙,道:“你说妙妙没还就是没还吗?谁知道是不是你偷偷藏起来,诬陷妙妙的?”
“就是,”佳也道:“凭什么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她最后一个拿的,现在没有了,不是她偷的是谁偷的?”霍灵目光依次在她们脸上扫过:“她这么会装可怜,你们别被骗了!”
“你少胡说!”佳夕气的脸都红了:“无凭无据,怎么能这样说人!”
“不是她拿的,那是谁拿的?”霍灵挨着在其余人身上看了一遍:“是你,还是你?”
偷人东西可不是个好名声,所有人都避之不及,霍灵目光落到谁身上,谁就忙不迭退后一步,躲避开来。
到最后,她得意洋洋的看向妙妙,道:“你就是小偷,还死不承认,以后再没人愿意跟你玩儿了!”
“妙妙不是小偷,”小姑娘努力忍着眼泪,到最后还是没忍住,鼻子一抽,委屈的哭了出来:“……妙妙也没有拿你的手链。”
“什么证据都没有,你凭什么说是妙妙拿了,”梁婷婷气不过:“我还说自己在这儿丢了传家宝,眼见是你捡走了呢。”
“你是被她骗了,”霍灵瞪着妙妙,忽然伸手过去推她:“她可会骗人了!”
妙妙年纪被她小,个子也小,真被推到了,指定会摔跤,关键时刻一双手伸过,堪堪将她拉开了。
“哭的丑死了,”魏平远有点嫌弃,但还是拿帕子给她:“快擦擦。”
妙妙平时总爱跟二哥哥拌嘴,这会儿却像是找到了依靠,死死的拉住他的手,“哇”的大哭出声。
魏平远难得的耐心起来,小大人在她背上拍拍,以示安慰。
霍灵看的不耐烦,正要说句什么,他却上前一步,用力将她推倒了。
他们年纪相仿,但男孩子先天就会比女孩子力气大,霍灵摔得不冤。
“你怎么打人!”跌坐在地上,她怒道:“男孩子欺负女孩子,跟你妹妹一样不害臊!”
“你活该!谁叫你欺负我妹妹!”魏平远还小,才不在乎什么男人不打女人呢:“再胡说八道,见你一次我打一次!”
☆、第16章拒绝
魏平远说这话的时候,神情很凶,霍灵本就是娇娇女,被他这样恶狠狠一吓,嘴唇抖动几下,咧开嘴,大哭起来。
起争执的两人,一个是霍家小娘子,另一个是魏国公府小娘子,哪一个都不好惹,一旦处理不好,更会伤到两家情分。
周遭侍从见状,哪里敢拖延,赶忙往前厅去,同几位夫人说了这事儿。
自家人偏心自家人,霍夫人与董氏都不例外,见自己女儿哭的喘不上气,脸色都有些不好,只是上首还有霍老夫人与董老夫人在,此事又尘埃未定,不好早做分辨。
霍灵扑到霍夫人怀里哭叫,将自己手心被蹭破的地方给她看,指着魏平远尖声道:“阿娘!他打我!”
霍夫人脸皮有些僵冷,还没安抚女儿,魏平远便同样毫不客气喊道:“你要不打妙妙,我怎么会打你?活该!”
“好了,都少说几句,”董老夫人转了转腕上佛珠,语气倒很和善:“咱们先将事情捋清楚,再说道谁对谁错,好不好?”
她是董氏生母,既然发话,魏国公府自然不会有异议,霍夫人见婆母坐在上首不语,便知其意,暗暗一咬牙,屈膝称是。
“事情的起因是那串手链,”董老夫人缓缓道:“妙妙说还了,阿灵说没有,因此争执,是吗?”
霍灵鼻子一抽一抽的,没有答话,妙妙则看向外祖母,轻轻点头:“嗯。”
“你们两个的答案截然不同,中间又没有转手人,”董老夫人微微一笑:“也就是说,你们中间,有一个人撒谎了。”
目光在两个小姑娘身上转转,她徐徐道:“是谁呢?”
没有人吭声,也没人站出来。
董老夫人面上笑意微妙起来,不再开口,霍老夫人却道:“你们有所不知,那手链材质奇异,生有异香,可助人安枕,只是气息清淡,等闲察觉不出。”
“不过,虽然人察觉不出,经过训练的犬却可以,”她看向门口处侍立的仆妇,道:“往京检司去借一条灵犬来,老婆子尚且有几分薄面,今日豁出脸去,也得将撒谎的揪出来。”
这句话说的有些重,加之霍老夫人神情微厉,不觉令人色变,霍夫人将自己女儿揽住,察觉她身子一颤,心头便觉不好,再看上首两位老夫人面色,更不欲将此事闹大。
“阿灵。”她半蹲下身,定定看着女儿,缓缓道:“你素来爱胡闹,是不是又胡乱跟小妹妹开玩笑了?你看你,搅弄出这么一桩事来,多不好!”
霍灵自从霍老夫人说有法子找到那条手链,心便慌了,几岁的孩子,哪里能稳得住,这会儿母亲给递了梯子,赶忙顺着往下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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