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花风雨古人诗[穿书]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杨柳垂堤
在完颜绪的示意下,城楼上的官兵们也跟着同声高喝道:“弃甲投刀者不杀!负隅顽抗者必死!”
雨声中,夹杂着一声声中气十足的宣誓,气壮山河。
恩威并施,从内部分化瓦解敌人,看能不能达到不战而屈人之兵。完颜绪这招一出,黄潜善手下的兄弟中有些人就开始立场不坚定了,毕竟,他们落草为寇也只是为了混口饭吃,谁没事儿故意跟朝廷作对,当通缉要犯啊!现在皇长孙殿下奉命来此赈灾,当灾民就能有饭吃,又何必去当盗匪呢。
本以为完颜绪只是打击敌人士气而已,没想到还有更狠的,当众宣布道:“河西巨寇黄潜善,烧杀抢掠,为祸一方,此恶不除难平民愤,若是有人能能抓住此元凶首恶,赏银五百两,原本是猛安职务的,加三品节度使衔,原本是谋克职务的,加四品防御使衔,平民百姓无官职在身的,亦加五品衔。”
当着黄潜善的面,完颜绪就开始了封官许愿,吓得河西巨寇黄潜善瞬间白了脸,而后更是恼羞成怒,气急败坏地指挥手下兄弟们攻城。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完颜绪毫无惧色,依旧站在城楼上,从容积极地指挥战斗。
滂沱大雨中,攻城进度显得很缓慢,黄潜善渐渐失去了耐心,后来看到又一队人马气势汹汹地杀到,害怕被前后夹击,截断退路,一时慌了手脚,不顾李典之前的再三叮嘱,落荒而逃,这一退,几乎就是大败亏输的局面。
李典站在高处,见状捶胸顿足,黄潜善这个草包,枉他自称英雄好汉,没想到竟贪生怕死至此,真是烂泥扶不上墙,至此功亏一篑,可惜了这么好的时机,若是能再坚持下去,攻下上城楼,拒敌于门外,谁输谁赢,还未能定夺。
因为黄潜善的不战而逃,完颜绪勉强赢了这一仗,得胜而归,玄慈大师他们还顺便俘虏了十几二十个盗匪,也给一并带回了城中。
玄慈大师是出家人,以慈悲为怀,当然干不来什么审问俘虏的事,完颜绪也没经验,派了小刀和小骨去,也是牛啃南瓜,无从下嘴,想来想去也只选用了一个鞭刑抽打,奈何抓回来的个个都是硬骨头,拷问了一晚上,什么都没问出来。
完颜绰这边还等着从俘虏口中问出情报来分析局势呢,半天都没回报,也没了耐心,准备亲自出马了。
“俘虏关押在哪儿?我亲自去问。”
“世子爷……”思退大惊,世子爷万金之躯,怎么受得了严刑拷打时血淋淋的场面,可惜不等他追问出口,完颜绰已经推门而出了,吓得他再也不敢再胡思乱想,赶紧跟上。
刚一走出房门口,竟然遇上了前来找他的姜邺。
“怎么又是你?”完颜绰忍不住对天翻了个白眼,这一天都没有,甩不掉的牛皮糖又缠上来了,真是让完颜绰不胜其烦。
看到完颜绰,姜邺倒是很高兴,眼睛都亮了。“绰儿,你这是要去哪儿啊?”
“审问俘虏去,你别跟着我!”完颜绰丢下一句话,绕过姜邺继续往外走,准备去找完颜绪。
姜邺怎么可能不跟着,就算完颜绰不说,他也一定会跟着完颜绰跑的,现在已经把师父安顿好了,姜邺巴不得在离开之前整天都缠着完颜绰,好找机会把人带回万魔窟去。“绰儿等等我,我陪你一起去。”
完颜绰感觉自己的头又开始疼了,再看旁边忍不住欣喜,笑得满脸开怀的姜邺,一悲一喜,对比简直不要太明显,隐隐约约感觉头更疼了。
来到完颜绪的房间,发现完颜绪同样在苦恼,黄潜善他们退去后,失去了踪迹,也不知道是不是化整为零,偷偷埋伏在附近,随时准备第二次攻城,完颜绪不敢大意,但是敌在暗,我在明,难会缺少安全感,所以这时候,审问俘虏的工作就显得很重要,偏偏他们又办法让这些硬骨头开口,真是急死了。有了完颜绰的自荐,虽然完颜绪不是很愿意,但眼下似乎也没别的办法了。
“走吧,我带你去。”完颜绪唯一能做的,就是跟着去,若是情况不对,还能及时把完颜绰带走。
☆、二龙吐须
听着外面哗啦啦的大雨声,让人不由得心烦意乱。
跟着完颜绪来到了阴暗潮湿的地牢里,完颜绰还好,没什么特别的反应,反倒是姜邺如临大敌地全神戒备起来,走在完颜绰身边的同时,还故意侧过身子,把完颜绰纳入自己的保护范围之内,尽职尽责地保护着完颜绰的安全。
俘虏们都被铁链子锁住手脚,排成一排,有气无力地吊着,垂着头,看不清楚表情,一眼望去,每个人身上都是斑驳淋漓的伤口,被打得皮开肉绽,浑身鲜血淋漓的,就连整个空气中都弥漫着一股刺鼻难闻的血腥味。
看了这场面,就连完颜绪都感觉到有些不适,完颜绰倒是面色如常,扫了一眼后,很快回了视线,转而询问负责刑讯逼供的小刀:“这些人饿了多久了?”
“回世子爷的话,从把人抓回来后,就再没有给过东西吃。”小刀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道:“这些人都是硬骨头,怎么打都不撬不开嘴。”
在来的路上,完颜绰就听完颜绪说过这些俘虏的来历,他们全都是河西巨寇黄潜善心腹中的心腹,也是为了掩护黄潜善逃脱才会被玄慈大师他们俘虏的,而其他受了伤行动不便,无法撤离的兄弟们,都被这些人干脆利落地解决了。
完颜绰觉得很讽刺,这些人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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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剥夺别人投降生存的权利,自己却甘愿被俘,如果真那么硬气,被俘虏之后为什么不咬舌自尽啊?装什么英雄好汉,还不都是群贪生怕死之徒。
“伤得这么重,估计都没剩下什么行动能力了,小刀,把人放下来吧,别再继续吊着了,吊死了可就没得玩儿了!”
小刀很无语,审问俘虏这么重要的事儿,世子爷竟然当做玩,真是有够潇洒的,虽然心里在吐槽,小刀还是很认真地按照完颜绰的吩咐去做了,一个个把人放下来,不过为了安全起见,这些俘虏手脚上的铁链都没有撤,要是有什么突发状况,他们也能及时应付。
“叫人煮点面条端来……”不知道想起了什么,完颜绰又及时补充道:“哦,对了,要大碗的!”
“啊?”小刀这次是真的惊呆了,不是审俘虏吗?难道还要好吃好喝地伺候着?还大碗的,世子爷这是生怕俘虏们吃不饱吗?难道说,这是在玩怀柔政策,一个巴掌一个甜枣?
“愣着干嘛,快去啊!”
小刀想不明白,在完颜绰的催促下,傻乎乎地奉命行事。
趁着小刀还未跑远,完颜绰招手叫来了思退,在他耳边小声吩咐道:“你去盯着点,煮的面条不能太软和,必须要那种半生不熟的。”
思退虽然依旧不明所以,但还是坚定地点了点头:“世子爷放心,思退明白。”
等小刀和思退都跑没影儿了,完颜绰这才坐下来,跟这些人闲话家常:“各位英雄好汉,相信你们已经认识我们的皇长孙殿下了,之前皇长孙殿下有跟你们许下承诺,诸位若是能迷途知返,弃暗投明,过往罪责一律既往不咎,到现在,此话依然作数。”
被放下来的一排俘虏们全部虚脱一般跌坐在地上,听了完颜绰的话,没人有反应,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看完颜绰年岁小,怕他说过的话做不了数。
完颜绰也不着急,悠然自得地坐到了完颜绪旁边,笑意盈盈地看着对面跌坐在冰冷潮湿地面上的俘虏们。
“是生?是死?是活下来享受锦衣玉食,快意人生,亦或者不屈不挠,大义凛然地赴死,诸位好好想清楚吧。”
“要杀要剐,悉听尊便!”缓过气来后,马上有个面带刀疤的汉子恶声恶气地开始回击,道:“威逼利诱对爷爷我可没用,爷爷我可是从小吓大的……”
可惜,逞英雄的话还没说完,马上就被姜邺狠狠一个巴掌打断了:“茅坑里的臭石头,嘴巴放干净点!嘴里不干不净的你是想恶心谁?”
姜邺是习武之人,这一巴掌又用上了七八分力,打得刀疤脸满嘴是血,识趣地瞬间息声了,不过眼神依旧凶狠地看着姜邺和完颜绰,很不服气的样子。
“很好!”完颜绰赞赏地点头:“有骨气,佩服,佩服。”
“满都你……”自从完颜绰进了地牢,除了用言语刺激这些俘虏外,也没见他做什么别的事,完颜绪不禁有些疑惑。
“忽鲁你别急,好戏还在后面呢。”完颜绰信心勃勃,如果连这些俘虏他都治不了,也枉他之前花大力气钻研了那么久的《罗织经》,来俊臣泉下有知,可是会哭的。“你如果真闲得无聊,不如搬棋盘来,我们对弈一局。”
都这时候了,完颜绰竟然还有闲工夫下棋,完颜绪都呆住了,还以为完颜绰是在开玩笑,谁知道这人说风就是雨,马上就让小骨去搬棋盘了,看得完颜绪目瞪口呆。
“满都……”
完颜绰笑着发问道:“怎么?我棋艺不,连跟你对弈一局的资格都没有?”
完颜绪无奈叹气。
没过多时,小骨抱了棋盘回来,也不知道是从哪儿借的,面上布满了厚厚的一层灰,看得出久未使用的痕迹。
摆好棋盘后,完颜绰率先选了白子,冲着完颜绪笑道:“对弈一局?”
完颜绪没做声。
完颜绰无奈地看向了姜邺,扬了扬手里的白子:“咱们来?我让你三子,如何?”
姜邺一脸尴尬地笑,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略带羞涩地说道:“绰儿,我不会……”
听到这人竟然可以这么亲昵地唤完颜绰的乳名,完颜绪很好奇,不由得转头多看了姜邺两眼,这人到底是什么身份背景,完颜绰来没跟自己交代呢,也怪自己最近太忙了,还没找到时间跟完颜绰交流沟通。
没办法了,姜邺不会下棋,要打发时间,还是得跟完颜绪玩一局。
“忽鲁,就一局,在棋局结束之前,我保证给你个答复,如何?”
“一言为定。”
“君子一言既出,驷马难追。”完颜绰胸有成竹。
棋局开始。
完颜绪的棋下得比完颜绰好多了,说实话,完颜绰就是个臭棋篓子,下棋的风格直来直去,大开大合,完颜绪早就习惯了他的这种套路,应付起来游刃有余。
眼见棋盘上的白龙被打得断头断尾,即将大败亏输的时候,小刀和思退回来了,他们身后还跟着一队捧着大海碗面条的墩子。
下棋的功夫,完颜绪还不忘关爱这些俘虏们:“诸位,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吃饱了才会有力气想事情,这些面条是皇长孙殿下吩咐厨房特意为你们准备的,请用吧。”
每一个海碗都足足有面盆那么大,除了汤汁就是满满的面条,油气十足,最面上还飘着些许葱花,真是色香味俱全,看得姜邺都有些饿了。
一开始,所有俘虏还不敢下嘴,生怕里面有下毒什么的,完颜绰见状,心里更是多了几分底气,这些人表面上都装作一副生死不惧的模样,现在却连一碗面条都不敢吃,可见并不是真的一心求死。
“皇长孙殿下的一番心意,诸位怎么就不领情呢?怎么?是怕我们在面条里下毒吗?”完颜绰莞尔一笑,语气中满是嘲讽:“放心吧,我们皇长孙殿下为人磊落,光明正大,不会做这么下三滥的事。”
完颜绪无奈摇头,实在搞不清楚完颜绰葫芦里到底埋的什么药。
或许真是饿急了眼,最后还是之前被姜邺一巴掌打老实了的刀疤脸第一个捧起碗来胡吃海塞,一边狂吞,一边口齿不清地说道:“管他的!死就死吧,好歹也能做个饱死鬼,总比饿死鬼好!”
有人带头示范,其他人也就不那么怕了,一人一碗,端着面条大快朵颐。
看着这些人吃面,姜邺跟着下意识地吞口水,他也饿了。
而另一边,完颜绪和完颜绰的棋局已经进行到了关键时刻,完颜绰这臭气篓子被完颜绪给杀得丢盔弃甲,进退无路,眼看马上就要输了,而且是大败亏输。
“满都,别说哥哥欺负你,这一子落下去,你这一局就输了,你可想好应对之策没?”
完颜绰冷哼一声,继续紧盯着棋盘,耳边听闻那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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俘虏们都陆陆续续放下碗,满足地叹气,大呼痛快。
要的就是这种效果,在此之前,完颜绰最后一次询问俘虏,道:“吃好了?那么,诸位可想清楚了?”
“小孩儿,看在你肯煮面给我们吃的份上,我们感谢你,但若是你想从我们口中问出什么来,劝你还是趁早打消这个念头吧,不可能!”刀疤脸还是这么豪爽,说话也不过过脑子,活该拿他第一个来开刀。
“这是我们世子爷,说话放尊重点儿!”
“呦?又来一个宗室贵胄!一会儿皇长孙殿下,一会儿世子爷,你们金国是没人了吗?竟然让个小毛孩子出来审问俘虏?真是笑话……”
姜邺一个冷冷的眼神看过去,刚才还在大言不惭叫嚣的人马上乖乖声了,他刚才挨了姜邺一巴掌,吃过亏,当然知道厉害。
“敬酒不吃吃罚酒,既然如此,就别怪我不客气了。”完颜绰头都没抬,直接吩咐小刀,道:“小刀,动手吧。”
小刀等的就是这个时刻,爽快地应了一声,按照思退在厨房里教他的方法摆弄起来,本来这些活儿完颜绰都想叮嘱思退去做的,奈何思退人小力气小,根本做不下来,只能拜托小刀和小骨了。
抬眼扫视了一圈俘虏,小刀一脸恶作剧的表情,笑道:“既然阁下嘴巴这么硬,那么就从你开始吧。”
“哼!”刀疤脸愣了一下,随即很干脆地站起身来,一脸硬气地说道:“来吧!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要杀要剐?”小刀忍不住笑了:“哪儿能让你这么轻松!放心,这一次绝对会让你们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小刀手里拿着一张薄薄的草席,在刀疤脸一头雾水的表情下,紧紧地包裹住了他的腹部,然后再用一条麻绳一圈一圈地系了好几圈,直到缠得密不透风为止。
“搞什么鬼?”
就在所有人都搞不清楚状况的时候,小刀忽然发力,把刀疤脸直接靠着墙角倒吊起来。
“你干什么!快放爷爷下来!”
“好好享受吧你!”小刀得意地拍了拍手,阴测测地笑:“等会就让你知道,什么是真正的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一开始,被倒吊起来的刀疤脸还有力气破口大骂,可没过多久,咒骂声就戛然而止了。完颜绪好奇地看过去,只见刚才还生龙活虎,气十足的刀疤脸现在已经是满脸猪肝色,早就没了之前的嚣张气焰。
“忽鲁,这一招,叫做二龙吐须。”
话音刚落,完颜绪又是一白子落下,声音清脆悦耳。
☆、棋高一招
二龙吐须,那又是什么?
完颜绪不明所以,正想追问完颜绰详情,回过头来,忽然发现棋盘上黑白两色棋子的摆放位置不对了,虽然一时之间他也说不出哪里不对,但是白子之前明明已经被他杀得落花流水了,毫无反击之力了,怎么又会忽然之间起死回生的?
“满都,你做了什么?”
“做了什么?我什么都没做啊,忽鲁,你可别冤枉我!”反正没被完颜绪当场抓到,完颜绰就算是真换了棋,吃了子,他也会死不认账,都说兵不厌诈,谁让完颜绪下个棋还三心二意地左顾右盼,输了棋也活该。
完颜绪被完颜绪弄得半点脾气都没了,这个亏吃得真冤枉,满都这一招移形换影玩得还真是顺溜,自己毫无防备,接下来可得小心应付了,不然胜负局面会跟着大反转的。
“小聪明。”完颜绪不服气地小声哼哼唧唧。
完颜绰不置可否,小聪明就小聪明,相比于大智慧,完颜绰还是觉得有点儿小聪明就好,有大智慧的人往往活得很累。
完颜绪执了一黑子,正在认真思索如何落好这关键性的一子,耳边忽然听到一声惊呼,吓得他手中的黑子不小心掉到了棋盘上。
真真是一招臭棋,就算是完颜绰这个臭气篓子来看,也是一招自寻死路的臭棋,阴差阳错,完颜绪走了这么一招臭棋,自己都傻眼了。
白捡这么大一个便宜,完颜绰心里偷着乐,忍笑忍得很辛苦:“忽鲁,观棋不语,落子不悔,你可别……”
“闭嘴!”完颜绪明显恼羞成怒了,让他输给完颜绰这么一个臭气篓子,还不是技不如人输得,让他怎么能服气。
不说就不说嘛,完颜绰又重新执了一白子,虽说现在该他落子了,但他能明显感觉到完颜绪的心不在焉,完颜绰心里很得意,他很享受这种所有人都被他蒙在鼓里的感觉,实在是太有成就感了。
二龙吐须,那可是出了名的十大酷刑之一,完颜绰之前放话说要让对方尝到什么叫做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这可不是说假的。
如果不是亲眼看到,在场的所有人都不知道这个二龙吐须会是这么残忍的酷刑,他们之前甚至连听都没有听说过,也根本搞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儿,看着刀疤脸一脸痛苦的模样,他们都是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
完颜绰却很清楚个中缘由,把人倒吊起来后,全身的血液都会渐渐集中到头部,从而造成头部缺氧,呼吸困难,这是极为难受的。更糟糕的是,在此之前,刀疤脸才刚刚吃下了一大碗半生不熟的面条,完颜绰让思退故意交代厨房不要把面条煮的太软和,就是为了不让面条吃下肚后这么快被消化掉,这样才能更好的发挥效用。
果然,刚被倒吊起来没多久,肚子里半生不熟的面条就开始胀气了,甚至还会沿着食道,从鼻孔和嘴巴里一根一根地流出来,特别是从两个鼻孔中流出的两根面条,就像是龙王爷的两根胡须,所以这一酷刑也被戏称为二龙吐须。
一个形象而生动的名字,不过个中滋味,绝对不是一般人能够想象的。
刀疤脸虽然是个硬汉,但也受不了这种非人的折磨,更有甚者,由于被困住手脚倒吊起来,令他动弹不得,也没办法处理这么难受的情况,不一会儿,就感到呼吸困难,真正应了完颜绰之前的那句提醒,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杀了我!求……求求你动手……杀!了!我!”
想死?哪儿有那么容易。
完颜绰面无表情,对地牢里的惨叫声充耳不闻,继续拉着完颜绪下棋,他棋艺并不算好,特别是要应付完颜绪这种高手中的高手,半点都不敢马虎大意。
相比之下,完颜绪明显乱了心绪,他可没完颜绰这么好的心理素质,听着刀疤脸杀猪一般的嚎叫,以及凄惨可怜的哀嚎,顿时觉得心乱如麻,烦得不行,根本没办法静下心来整理下棋的思路。
“满都!”完颜绪算是明白了,自己这是中计了啊!“这一局不算,咱们找个清净点儿的地方,重新对弈一局,如何?”
完颜绰故意装傻:“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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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要找个清净的地方重开棋局?心若静,处处皆清净。”
完颜绪被完颜绰臭不要脸的胡说八道给气得不行,但他又说不过完颜绰,只能在心里偷偷生闷气,动了怒,思绪也跟着乱了,昏招迭出,一连走了好几手臭棋。
完颜绰心里偷着乐,抓住机会反戈一击,步步紧逼,反败为胜,杀得完颜绪的黑子片甲不留。
而另一边,被倒掉起来的刀疤脸也抗不下去了,连声喊道:“招!我招了!”
“险胜一目!”虽然赢得很不光,但胜利就是胜利,完颜绰得意洋洋,忽略完颜绪不善的脸色,拍了拍手站起身,走到了刀疤脸面前,笑道:“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呢,要是一开始就招供,也不用吃这些苦了。”
完颜绰之所以只选择拿刀疤脸一个人来开刀,而不是直接把所有人都倒吊起来,让他们全部都尝试一下二龙吐须的滋味,就是为了杀鸡儆猴,如果这刀疤脸真像茅坑里的石头那样,又臭又硬,再转从剩下的人下手,分而击之,逐个击破,效果往往会更好。
看到完颜绰笑得这么开心,姜邺也很高兴,一直望着完颜绰傻乎乎地笑,这一次,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赢了棋,心情好,完颜绰难得没给姜邺脸色看,而是回了对方一个微笑,可把姜邺给美得不行。
有人欢喜有人愁,完颜绪已经不是愁,而是很不爽了,总感觉自己被完颜绰这个小毛孩子给耍了,真冤!
“小刀,把人放下来。”
小刀全程看得下巴都快掉下来了,太神奇了,他们严刑拷打了这么久都没能撬开这个人的嘴,竟然被世子爷一碗面条就解决了,这一招真是高明!
按耐住心底的激动跟小骨一起把刀疤脸放下来,赶紧帮忙把人口鼻中的面条清除干净,刀疤脸面色惨白地摊在地上,切身感觉到了什么叫做刚从鬼门关转了一圈回来,侥幸捡了一条命的感觉。
看着小刀熟练地跟刀疤脸解除肚子上的麻绳,完颜绰还不忘好心提点道:“话说在前头,可别怪我没提醒你,接下里的三日内,你每天只能喝一小碗的粥,十日之后,可以勉强吃半碗米饭,这段时间里,千万不要暴饮暴食,更切忌大鱼大肉。因为你的五脏六腑都已经受到了极为严重的损伤,一定要少吃多餐,否则,后果自负。”
刀疤脸被完颜绰吓得面无血色,忙不迭地点头,他算是知道这位金国小王爷的厉害了,真不是好惹的。
“还有,从今晚开始,你暂时只能在墙角坐着睡觉,如果你想舒舒服服的躺着睡,相信我,你躺下去之后就再也起不来了!”
这时候完颜绰说什么刀疤脸就信什么,别说让他在墙角坐着睡觉,就是让他在墙角站着睡,他都没意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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