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花风雨古人诗[穿书]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杨柳垂堤
顺着热闹的人潮往前,红衣少年一行人径直来到了一个红砖碧瓦的高门大户前,只见朱红色的大门,左右两旁竖立着高耸的旗杆,还有两头石狮子盘坐在门旁,外观大气,雕饰繁多,威风凛凛,极为美,正中央,是一排无瑕的汉白玉阶石,气势豪雄,顺着汉白玉石阶往上,一眼就能看到正中央悬挂的门匾,上书“荣王府”三个金字,笔势刚健有力。
“世子爷,您可总算是回来了……”得知世子爷会在最近这几天回府,年过半百的老管家每天一大遭就候在门外,盼星星,盼月亮,总算是把小主子给盼回来了。
“福伯,好久不见。”红衣少年一个干脆利落地翻身下马,缓步走上石阶,举手投足,一颦一笑,尽是旁人学不来的风流洒脱。“一别十年,福伯身体安好?”
老管家忍不住眼含热泪,感慨道:“多谢世子爷挂念,世子爷一去十年,王爷王妃无时无刻不在挂念,得知世子爷最近几日便会回府,王妃早已恭候多时了。”
得知母亲在等,完颜绰慌忙道:“我这就去给母亲请安。”
“世子爷这边请……”
有了老管家福伯在前引路,完颜绰直接来到了荣王府的后宅,母亲常年栖身的小木屋,跟十年前毫无变化,最外面一道篱笆墙,绿影斑驳,围着三间乌瓦白墙的小屋,不过是寻常百姓家最普通的房舍,乍一眼看去,无甚奇特,但是在南方宋国境内呆了整整十年的完颜绰一眼便看出,这种房屋样式是江南水乡所独有的,看来,虽然已经贵为金国王妃,母亲还是放不下家国故土。
篱笆墙内,一个姿容秀美,不施粉黛的中年女子正翘首等待着,身上虽然穿的是粗布衣衫,但是却另有一股高洁淡雅之气。
此女子,正是完颜绰的生母,大金国的荣王妃,楼心月。
十年之后再度重逢,见到了一向对自己疼爱有加的身生母亲,完颜绰心里的感动可想而知,可转念一想,自己这十年间一直远在天边,不能在母亲跟前尽孝,完颜绰又觉得十分惭愧。
内心复杂的感情冲撞下,完颜绰忍不住快步上前,走到楼心月跟前,刚开口唤了一声“娘亲”,就哽咽得再也说不出话来,只能用实际行动表达内心的激动,二话不说俯身下拜,恭恭敬敬地磕了一个响头。
“孩儿给娘亲请安了。”
“绰儿……”一向坚强的楼心月也忍不住红了眼眶,受了完颜绰一拜后,马上把人从地上拉起来,轻抚着完颜绰的面颊,仔仔细细地上下打量:“十年了,我儿终于回来了。快!快过来让娘好好看看!”
完颜绰闻言马上乖乖站好,面带微笑地任凭楼心月拉着他仔细打量。
楼心月满脸欣慰,看着看着,却忍不住掉下泪来。十年了,她唯一的孩子离开父母亲身边整整十年,昔日粉雕玉琢的小小孩童,现在已蜕变成了容貌俊美的翩翩少年郎,这十年间,孤身在外,离开了父母亲庇护的完颜绰吃了多少苦,自不用说。
一想到这些,楼心月感觉心都快要碎了,哽咽着抱怨,道:“都说了让你好好习武,学成之后早日重返中都,你偏不听,非要跟你父王怄气,看看吧,这一赌气就赌了整整十年,何必呢?”
完颜绰闻言不禁感到哭笑不得,这样的结果,又不是他自己愿意的。“父王不让孩儿回中都,孩儿能有什么办法?”
还敢狡辩?楼心月气得狠狠捏了完颜绰的耳朵一把,气道:“你就不会好好习武吗?正当为娘不知道,你在落雁谷整天无所事事,除了看书下棋,就是吃喝玩乐,哪儿有真正把心思放在学习武功之上,难怪你父王会这么生气!”
完颜绰讨好地笑:“母亲息怒,孩儿资质愚钝,根本就不是习武的料,人各有命,何必强求呢?”
楼心月是真拿这死孩子半点辙都没有,为了让完颜绰习武,完颜洪熙威逼利诱都用了,哪怕把人送去了千里之外的落雁谷,完颜绰也不就范,跟完颜洪熙各种阳奉阴违,各种插科打诨,父子俩对峙了整整十年,最后还是以完颜洪熙主动让步而告终。
完颜绰这臭脾气,也不知道到底随了谁?
“这次回来后,了那些赌气的心思,好好跟你父王效力,不让总是惹他生气,绰儿,你已经不是小孩子了。”
“母亲教诲,孩儿自当遵从。”不得不说,完颜绰了玩闹的心思,一本正经的模样真的很令当娘亲的人欣慰,无可否认,完颜绰完全继承了她们楼家人的天生丽质,而且更加漂亮张扬,不说别的,光是五官就致得仿佛美人图中走下来的一样,令人惊艳,都说女人太漂亮了就容易成为祸水,一个男人拥有这般绝美的容颜,亦不知道是福还是祸。
“你父王现在估计还余怒未消,在他宣你之前,别傻乎乎地往前凑。”楼心月是被这父子俩给斗怕了,生怕完颜绰不住臭脾气,刚一回来马上得罪完颜洪熙,又被打发出去。
完颜绰当然明白母亲的良苦用心,但是他已然回府,不可能再对完颜洪熙避之不见,遂答道:“母亲,孩儿已经回府,却拖着不去向父王请安,这于礼不合……”
楼心月毫不客气地打断了完颜绰的话:“你父王上个月带兵出征蒙古,不幸负伤,现在心里正憋着一股火呢,你小子脾气硬,说话又不知变通,别一言不合冲撞了你父王,平白惹他生气……”
完颜洪熙带兵出征蒙古,还没讨到好处,负伤而归,这么重要的事,为什么没有人通知他:“父王受伤了?现在可好些了吗?”
楼心月叹气:“你父王死要面子,当然不肯告诉你自己大败亏输,铩羽而归,事实上,要不是有那位姜公子仗义出手,你父王未必就能全身而退。”
姜公子,什么姜公子?完颜绰一时竟想不起来。
“罢了,不说这个了,让你父王知晓了定会生气。”楼心月轻笑,再三提点道:“绰儿,记住娘亲的话,别犯傻。”
完颜绰乖巧地点头,他虽然远在宋境,但是有关现在中都的局势,他也是知晓的。金国的国主,他的皇爷爷年事已高,身体大不如从前,已经卧病在床,旬月不曾上过朝了,现在的中都,表面上风平浪静,实则暗流涌动,这大金国,怕是不日就要变天了。
陪着楼心月用了晚膳,又闲话了一会儿家常,一直到月色西沉,完颜绰这才辞别楼心月,动身回了自己的小院子。
本以为奔波劳累的一天就此结束,谁知道都已经是傍晚了,还会有客拜访。
“世子爷,有一位自称姓姜的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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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前来拜访。”
“姓姜?”完颜绰狐疑:“哪位姜公子?”
什么姜公子蒜公子,简直莫名其妙,电光火石间,完颜绰忽然想起刚才母亲提及的,借住在他们府上,对他父王有救命之恩的姜公子。
如此高手,大半夜的不睡觉,不请自来,当然得好好见一见。
“请吧。”
完颜绰从书案前起身,脑子里还在细细思索盘算,就听一阵不急不缓的脚步声由远而近,抬眼望去,只见来人手执一把铁骨纸扇,一袭白衣若雪,轻裘缓带,神态甚是潇洒,双目斜飞,面目俊雅,英气逼人。
看到这张熟悉的面孔,完颜绰就恍然大悟,什么都想起了。
雾草!这大冷天还拿把纸扇装模作样的装逼犯,不是姜邺又是谁!虽然外貌变成熟了,但是举手投足间的风流姿态半点没改,依然是那么欠扁!
“姜公子,十年不见,别来无恙。”说这话时,完颜绰都能感觉到自己的言不由衷,牙疼上火。
姜邺轻摇纸扇,笑容灿烂:“观小王爷适才的表情,莫不是已经忘记我姜邺了,真是让人伤心,不过是十年不见,您就将我给忘到九霄云外去了,难为我一片真心,矢志不渝,这十年来一直记挂着小王爷……”
去死!
如果眼神能够杀人的话,姜邺怕是已经被完颜绰千刀万剐了。
完颜绰不说话,姜邺倒打一杷,自作多情地说道:“怎么?看到师兄我,高兴得说不出话来了?”
果真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已经十年未见了,依然是这么臭不要脸的死德行,面对姜邺这种死不要脸的臭流氓,完颜绰表示自己没什么好说的,暗暗翻了个白眼,挥手屏退了堂屋内的下人,转身走回了书案前,拿起刚刚放下的书卷,继续旁若无人地阅读,没有再搭理姜邺。
以不变应万变,这一招对付姜邺最是有效,完颜绰对此很有心得。
☆、江山为聘
这招果然有效。
一开始,姜邺还能坦然自若地摇着扇子装腔作势,可随着完颜绰好半天都不搭理他,完全把这么大一活人当不存在的,姜邺就有些沉不住气了。
“绰儿……”按耐不住内心躁动的姜邺舔着脸凑上前来,仗着明显的身高和体型优势,毫不力地把完颜绰揽进了怀里,态度强硬,根本不容完颜绰拒绝。
“你干什么?放开我!”
恼羞成怒的完颜绰还来不及炸毛,就被姜邺接下来毛手毛脚的卡油举动给气得一佛出窍,二佛生天。
这臭流氓竟然伸手掐他的腰,光天化日的,还有没有王法了?
厚脸皮的姜邺根本是死猪不怕开水烫,捏了完颜绰的腰后食髓知味,顺着人脊背一路往上卡油,不无惋惜地感慨道:“我的绰儿还是这么瘦瘦小小的,腰真细……”
如果能扒下这一袭锦衣华服,直接感受这身细皮嫩肉的光滑手感就好了。
“姜邺!”完颜绰彻底恼怒了。
“我在呢……”姜邺还是笑,一副没脸没皮,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无赖模样:“我喜欢听绰儿唤我的名字!”
完颜绰气得都开始抽气了:“姜邺,你到底来干什么的?”
“绰儿你这么冰雪聪明,我不相信你猜不出来。”
姜邺一直对自己纠缠不清,背后的原因,完颜绰也曾暗地里揣测过,不过得出的结论实在是让他哭笑不得,不知道该怎么面对。
“你想睡我?”
如此直白粗俗的话,从完颜绰嘴里说出来,倒是有几分新奇之感,姜邺轻声笑了笑,不否认:“我不仅想睡你,我还想娶你!”
完颜绰眼珠子都快掉出眼眶了,开什么玩笑,姜邺这臭流氓竟然说想娶他,该不会是脑子进水了吧?
“姜邺,你没发烧吧?”若不是脑子烧糊涂了,怎么会提出这么骇人听闻的说辞来,也不怕犯了忌讳。
“绰儿你知我真心……”
“我不知!”姜邺就是个疯子,完颜绰不想跟这种神经病扯上关系,他惹不起。
“绰儿,我要娶你,我发誓,以后会一直对你好。”信誓旦旦的承诺并没有换来完颜绰的感动,相反,完颜绰对此很头疼,可谁知,姜邺下一句话,就让完颜绰彻底呆住了,他凑到完颜绰的耳边,深情款款地说道:“这十年来,我不在你身边,你受苦了。”
完颜绰愣了一下,心里五味杂陈。
就知道他们家绰儿嘴硬心软,吃软不吃硬,小计谋得逞的姜邺心里暗爽,趁着完颜绰发呆,一时没反应,趁虚而入,双臂一个用力往上,直接把完颜绰从椅子里抱了起来。
霎时间,天旋地转,待完颜绰回过神来,自己已经是整个人被箍着腰按坐在姜邺大腿上,完颜绰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挣扎着想要摆脱钳制,却被姜邺死死地捏住下巴,凑过头来交换了一个粘腻的深吻。
姜邺的亲吻太具侵略性,带着一丝恶狠狠的温柔,完颜绰无力招架,感觉自己呼吸都被打乱了,脑子也直接当机了。
成功偷了个香后,姜邺笑得见牙不见眼,腻腻歪歪地跟完颜绰耳鬓厮磨,这股牛皮糖一样甩不掉的缠人劲,相比十年前,简直有过之而无不及。
“姜邺……”完颜绰深呼吸一口气,面色绯红,犹如上了一层上好的胭脂水色,看得姜邺眼睛都直了,根本舍不得移开视线。“姜邺!”
姜邺看入了迷,完颜绰一连唤了好几声,这才回神,表情无辜地望着完颜绰傻笑。“我的绰儿真是越长越好看了……”
完颜绰恼羞成怒,狠狠瞪了姜邺一眼:“再胡说八道,当心我拔了你的舌头!”
“绰儿……”被完颜绰这么风情万种地一瞪,姜邺感觉浑身骨头都酥了,脑子发热,又想凑过来偷香窃玉,被完颜绰嫌恶地偏头躲过,这一吻,最后落到了完颜绰脸颊上,姜邺这臭流氓更是得寸进尺,直接糊了完颜绰一脸的口水,完颜绰都要疯了。
“姜邺!”这臭流氓莫不是属狗的不成?
眼见完颜绰真的生气了,姜邺马上夹起尾巴做人,松开了自己环在完颜绰腰间的咸猪手,从怀里摸出了一个四四方方的小木盒子,递到了完颜绰面前,舔着脸讨好道:“绰儿别生气了,我有东西给你。”
完颜绰果真被送到眼前的东西吸引了注意力,狠狠擦了擦脸上的水迹,闷声闷气地问道:“这是什么?”
姜邺也没卖关子,轻描淡写地吐出三个字:“金玉椟。”
完颜绰大惊,这就是十年前中原武林八大门派抢得头破血流的金玉椟?其貌不扬,既不贵重,也不美,外表上看也没什么特别之处。
“绰儿,打开看看。”
完颜绰将信将疑地接过金玉椟,仔细看了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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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其貌不扬,很轻,内里也不像是有什么机关的样子。
料定姜邺不会没事拿他来消遣,完颜绰小心翼翼地打开了金玉椟,一看,心里更狐疑了。
除了一张白色的绢帛,其余什么都没有。
“这又是什么?”完颜绰轻手轻脚地拿出了绢帛,把金玉椟重新扔回姜邺身上,这盒子连个机关都没有,估计也不是什么重要的器物。
姜邺顺手把金玉椟放到书案上,耐心解释道:“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这应该就是记载了辽国末代皇帝,天祚帝耶律延禧的宝藏下落的藏宝图。”
完颜绰是个很容易就会被自己感兴趣的事物吸引注意力,从而忽略身边危险的人,姜邺也是吃准了这点,趁完颜绰的注意力都在藏宝图的绢帛上,两双爪子又不安分地缠上去了,卡油卡得不亦乐乎。
一听是记载了大辽帝国最后一批财宝的藏宝图,完颜绰眼睛都亮了,迫不及待地研究起手里的绢帛来,可却是越看越狐疑。
“这都是些什么乱七八糟的字母符号啊?根本看不懂。”
见不得完颜绰苦恼,姜邺也跟着在旁出主意:“是契丹文吗?”
“不像是。”只有这一点,完颜绰很确定,他从小就学汉语和女真语,对这种仿造汉子结构的造字方法很熟悉,说白了,契丹文和女真文都取材于汉字,不说读音,字体结构都跟汉字相差无几,只是笔画更加复杂,乍一看都很像,但细看又完全不一样,然而这绢帛上的文字又是另外一种,感觉不像是文字,更像是一种记录作用的标示符号。
“绰儿,我有个想法,不知可不可行?”
“说!”
“想解开这张绢帛上的隐藏信息,光靠我们是不行的,得集思广益……”
貌似很有道理,难得完颜绰没有给姜邺泼冷水,而是安安静静地听他的高见。
“我想……要不干脆把风声放出去,引八大门派的人来争抢,中原武林高手如云,能人异士也不少,我就不相信其中就没有一个人能参透这张绢帛上的玄机!”
完颜绰沉吟不语。
“绰儿你放心,我会小心行事,确保事情万无一失。”
完颜绰一时也想不出更好的办法来,姜邺的提议虽然剑走偏锋,但也可以一试。
“其它的金银珠宝都不重要,我想要的,只有传国玉玺。”像完颜绰这种从小锦衣玉食骄养长大的宗室贵胄,是根本不会在意什么金银珠宝的,不过,那个只存在于传说中的传国玉玺,完颜绰倒是很感兴趣,也势在必得。
“绰儿你大可放心!有我姜邺在,绝对不会让传国玉玺落到别人手上。”姜邺信誓旦旦地保证,想了想,又忍不住嘴欠地问道:“绰儿,若是我真能帮你拿回传国玉玺,可以把这天下至宝当做聘礼,来你们荣王府下聘求婚吗?”
刚正经了没多久,又开始满嘴不着边际地胡说八道,完颜绰顿觉头疼得紧,细想一下,自从重逢之后,自己就一直被姜邺牵着鼻子走,而自己,却是真的拿这人一点办法都没有。
完颜绰不说话,姜邺还以为对方是嫌弃这份聘礼太轻了,当即往上叠加筹码,道:“绰儿,我知我相貌家世样样不如你,可是我对你的一片真心,天地可鉴……”
“姜邺,你看上我哪点儿了?”完颜绰一直想问姜邺这个问题,他很有自知之明,自己除了这副皮相之外,似乎也没什么过人之处,可若说姜邺贪图美色,人万魔窟的少主,见过的各色美人儿应该也不少吧,为何非要在自己这颗歪脖子树上吊死?
听了完颜绰的问题后,姜邺竟然不好意思地红了耳根,他想说,他们家绰儿样样都好,哪儿都好,自己怎么可能不喜欢?可惜这话,他实在不好意思当着完颜绰的面说出口。
等了好半晌也没等到姜邺的回答,完颜绰放弃了追问了。他才刚回到中都,眼下局势未明,正是用人之际,姜邺身份特殊,又是武林中人,背后还有一个势力庞大,实力更不容小觑的万魔窟,总之一句话,姜邺这人完颜绰用得上,所以不能得罪,既然不能得罪,就得把人哄着,念及此,即便姜邺老是对他动手动脚,各种不规矩,完颜绰也只能忍了。
大丈夫能屈能伸嘛。
“姜邺,你下次能不能别这么穿戴打扮,看得让人得慌!”
姜邺一头雾水,不是很明白他们家绰儿的意思,下意识地低头看了看自己心打扮的一身白,委屈道:“我还以为绰儿你会喜欢……”
喜欢?开什么玩笑!完颜绰哭笑不得,姜邺这从头到脚的一身白,看上去就跟谁家的孝子贤孙一样,自己除非是脑子进水,不然怎么可能会喜欢。
“赶紧去换一身,别再瞎折腾了,就你平时的装扮就好。”
姜邺哭丧着一张脸,本来他还想着重逢时给绰儿一个英俊潇洒,风流不羁的好印象,没想到弄巧成拙,全搞砸了。
“别磨磨蹭蹭的了,给你一刻钟,不然我就不等你,自己出门了。”
“这么晚了,绰儿你还要出去?”
“本来我都打算歇息的,但是跟你这么一聊之后,我倒觉得,应该先去见见一个故人,说不定会对你的计划有帮助。”完颜绰也是临时才想到这么一茬儿的:“你到底去不去?”
“去!去!当然去!绰儿你一定等等我。”话音刚落,姜邺已经夺门而出,仗着自己卓越的轻功,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看得完颜绰忍俊不禁。
☆、故人重逢
完颜绰说要出门拜访故人,结果却是大半夜不睡觉,带着姜邺来逛花街柳巷,可想而知,当姜邺看到一屋子花枝招展的莺莺燕燕时,脸色有多难看。
“绰儿,我们走吧……”这满屋子胭脂水粉,没一个有他们家绰儿水灵好看,继续待下去也没什么意思,更重要的是,姜邺受不了这些个莺莺燕燕使劲浑身解数往他们家绰儿身边靠的样子,实在是太有辱斯文了,就连他都没敢这么明目张胆地做过。
完颜绰懒洋洋地坐在位子上,一副风流公子的纨绔派头,压根就不搭理姜邺,姜邺这时候也不只是委屈,而是有些生气了,不过他不敢明目张胆地指责他们家绰儿的不是,只能暗暗生气,恨恨地起身,大踏步向完颜绰走来。
耳边听到越来越近的脚步声,完颜绰不动声色,只挑了挑眼皮,用不带任何一丝感情的声音,严辞警告道:“你要干嘛?”
姜邺板着脸,也不说话,直接伸手蛮力拉开了坐在完颜绰左边的姑娘,取而代之,自己一屁股坐到了完颜绰身边,然后还不忘恶狠狠地瞪着完颜绰另一边坐着的姑娘,吓得人小姑娘下意识地把完颜绰的胳膊抱得更紧了。
完颜绰见状,更是哭笑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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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邺这又是在搞什么鬼?
事实证明,完颜绰是真的小看了姜邺这牛皮糖的不要脸程度,以他这个正常人的思维,根本想不到姜邺会干出什么惊掉人下巴的事情来。
“姜邺……”
完颜绰话还没说完,就被姜邺一把拖过了双腿,下一秒钟,那双不安分地爪子就伸了过来,不过却没什么不规矩的举动,而是贴心地替完颜绰按摩,举止温柔,手法娴熟,这副伏低做小的模样,跟姜邺本身人高马大的壮实汉子形象完全不相符合。
这种极度的违和感让完颜绰感觉浑身都不自在,瞬间鸡皮疙瘩落了满地,想要抽回腿,却被姜邺用力按住,不让他退缩,一边旁若无人地继续给完颜绰捏腿,一边轻声细语地说道:“绰儿……这些时日以来,你一路奔波劳累,辛苦了,来……我给你捏捏腿。”
大庭广众之下,完颜绰又不好意思直接跟姜邺翻脸,只能压低了声音,小声警告道:“姜邺!”
姜邺装作没听到的样子,继续憨厚老实地笑,一副人畜无害的单纯模样,典型的扮猪吃老虎,完颜绰现在已经不吃这一套了。
两旁的姑娘们看得目瞪口呆,她们混迹风月场,见惯了各种尔虞我诈,勾心斗角,不过以前都是姑娘们互相争风吃醋,现在这种情况,她们也是第一次遇见,根本不知道该如何应对。
这下脸丢大了,完颜绰气不过,没好气地踢了姜邺一脚。
姜邺挨了不轻不重的一脚,并没有生气,装模作样地怪叫一声,继续看着完颜绰傻乐,手下的动作也没停下来,按摩得更加体贴温柔,搞得心里憋了一股子气的完颜绰仿佛一拳打到了棉花上一样,有劲儿无处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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