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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花风雨古人诗[穿书]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杨柳垂堤
“幽云十六州,那可是老祖宗留给我们的故土,岂是能说放下就放下的?”
类似的话完颜绰都快听得耳朵起茧子了,幽云十六州原来归宋国所有,这不假,但金国并非是从宋国手里割走幽云十六州的,宋国死缠着金国不放,似乎也说不过去。天下皆知,当初,宋辽两国开战,宋国大败亏输,幽云十六州全部沦陷,归于辽国人所有,后来女真人起兵抗辽,又从辽国人手中打下了幽云十六州,说不好听点儿,这些城池都是女真人悍不畏死,抛头颅洒热血换回来的,宋国人不废一兵一卒,上下嘴皮子一碰就想取回这么大一片地方,哪有这么容易的事。
完颜绰坚信,用军事手段打不下来的城池,千万不要妄想听过外交谈判得到。
既然明知道跟金国谈幽云十六州的归属不会有结果,还死揪着这一点不放,迟早两个国家跟着一块儿完蛋。
“郑公子口口声声说幽云十六州乃祖宗遗留之地,不能复,死后无颜见列位圣贤,又可曾顾念过这片土地上世世代代生活的黎民百姓?要知道,地是死的,人可是活的。”
郑铣扬明显被完颜绰糊弄住了,愣愣地待在原地,说不出话来。
“书生意气,纸上谈兵,是不可能





落花风雨古人诗[穿书] 分卷阅读111
还于旧都,恢复故土的,想当年,宋辽两国有檀渊之盟,百余年间未见刀戈,女真人怒而兴兵,宋国背信,与金结盟,为辽国的覆灭洒落了最后一黄土,现在才意识到当初是与虎谋皮,养虎为患,为时晚矣……”末了,一边叹气的同时,完颜绰还不忘多嘴提点道:“前车之鉴,后人应该引以为戒,切莫再犯,不然,亦只是徒增笑耳。”
郑铣扬都被完颜绰给说糊涂了:“公子何出此言?”
既然已经说到这里了,完颜绰也不再藏着掖着,开门见山道:“郑公子莫不是忘了唇亡齿寒,户破堂危险的谨言?”
郑铣扬顿悟,瞬间醍醐灌顶:“公子是说盘踞北方草原,虎视眈眈的蒙古?”
完颜绰满意地点了点头,孺子可教也,不枉他浪了这么多的口水:“如今天下割据,列国争霸,论武力,蒙古最强,论富饶,宋国为最,试问,一个繁华富庶的宋国,会不会引得盘踞北方的蒙古人垂涎三尺?若是蒙古人挥师南下,宋国又能否再来一次建炎南渡?”
郑铣扬不解:“蒙古与宋国之间隔着一个金国,两国边境并不接壤,蒙古人又如何挥师南下?”
“当年徽宗皇帝决定连金灭辽时,未尝不是抱着同样的想法,结果呢?”完颜绰忍不住轻笑出声:“这靖康之难才刚过多少年啊?忘了当年的教训了吗?”
经完颜绰这么一提醒,郑铣扬才后知后觉的意识到,蒙古人绝对不是好相与的,这时候挑动金宋两国的仇恨,无异于自寻死路,任由蒙古坐渔翁之利。退一步来说,如果蒙古真有能力灭掉金国,身旁挨着一个野心勃勃,军力强悍的邻居,宋国又该如何自处?
“果真是山外有山,人外有人,枉我自认少有才名,如今才知道什么是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郑铣扬彻底心服口服:“不知公子还有何高见,还请不吝赐教。”
完颜绰都被夸得有些不好意思了,不是他慧眼如炬,能摸清楚许多人都看不透的天下大势,而是历史上早有佐证,他不过也是做了一回事后诸葛,反向倒推,再总结经验教训罢了,实在不值一提。事实上,蒙古之所以能所向披靡,接连灭掉夏国金国和宋国,靠得就是能游刃有余地穿插游走于各国当中,借机挑拨离间的好手段,完颜绰能看透蒙古人想要坐山观虎斗,坐渔翁之利的阴谋,但却防不胜防,因为不管是夏国和金国,金国和宋国,亦或者夏国和宋国,彼此之间都有不可调和的矛盾,而这些矛盾,大多是因为领土争端而来,环环相扣,死结。
想必,蒙古人亦是看透了这一点,才会肆无忌惮,卯着劲儿在旁煽阴风点鬼火,吃定了金夏宋三国不可能放下往昔恩怨真正结盟,要下活这盘棋,三国的三位国主中必须得有一位雄才大略,心胸宽阔之人,由他牵头,诚邀三国结盟,共抗蒙古,大破,才能大立。
完颜绰一开始选定的就是他名义上的堂兄,曾经的金国皇长孙殿下,完颜绪,只是不知道,现在已是金国太子殿下的完颜绪又能否当得了如此大任。
想起远在中都城的完颜绪,竟然会有恍惚之感,果然是久未联系,感情生疏了吗?完颜绰忍不住自嘲地笑了笑。
“公子……公子!”
“不好意思,刚才走神了。”听到郑铣扬的呼声,完颜绰猛然回神,透过大开的窗户,指着街上摩肩接踵的人潮,继续说道:“看看街上忙碌的商贾和小贩,郑公子有何感想?”
郑铣扬毫不犹豫地给了个略算保守的答案:“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
完颜绰意味深长的笑了笑,也不说对,也不说错:“都说商人重利轻别离,此话不假,郑公子不妨细细观察一下,这来来往往的商贩们,可都全是汉人?”
这还用问吗?根本不用看也知道。
“宋国富庶,江南烟雨之乡更是自古繁华,天下闻声而来的商贩走卒们当然不会错过,此乃利益驱之,不足为奇也!”
郑铣扬若有所思。
“经商如此,治国亦然。中原文化底蕴深厚,博大深,自然会吸引周边各国纷纷效仿,久而久之,便于中原王朝无异。可笑那些居庙堂之高,尸位素餐,庸庸碌碌的朝臣们反而个个揣着明白装糊涂,一口一个蛮夷之地,一口一个不堪教化,殊不知,如果的夏国和金国,不论是典章制度,亦或者礼乐文明,彬彬不异于中华,像这种似我非我的邻居,难道不比茹毛饮血,残暴好杀的蒙古人好相处吗?”
郑铣扬深以为然。
☆、投其所好
在成功忽悠郑铣扬之前,完颜绰从未觉得自己血液里或许暗含有做推销员的潜质,现在感觉就跟忽然间解开了什么封印一样,点亮了忽悠这一神技能,顺便达成了随时随地坑蒙古的成就。
完颜绰习惯性的坑蒙古也不是第一次了,说到底,他对历史上横扫欧亚,几乎所向无敌的蒙古军还是心有忌惮的,不然也不会这么见缝插针,一有机会就可劲儿地黑蒙古,就怕宋国和金国的国主会跟宋徽宗皇帝一样,目光短浅,只看眼前的利益得失,与虎谋皮,引狼入室,那可就麻烦了。
“公子不吝赐教,一语惊醒梦中人啊……”郑铣扬彻底心服口服,开始抛弃先入为主的刻板印象,认真打量起完颜绰来,只见自己对面落座的年轻公子容貌俊美,气质卓绝,一身锦袍,服饰华贵,想来也是某个世家公子。
“郑公子过奖了。”完颜绰不甚在意地笑了笑,今儿也是恰巧无事,才有闲心多说几句,换了其它时候的完颜绰,未必会有现在这般平易近人。
聊了这么久,对方还未报上姓名,想来是不愿意透露真实身份,但今日一番闲谈让郑铣扬获益匪浅,郑铣扬显然不想就这么错过,明知冒犯,还是主动开口追问道:“今日有缘一聚,相谈甚欢,还不曾知晓公子到底家住何处?师从何人?”
完颜绰笑而不答,不是他藏头露尾,不敢以真实身份交朋友,而是他怕自己说出来后,会被认为是别有用心。说起来,他现在的身份也确实尴尬,身为宋人,却是被金人教养长大,金人认为非我族类,其心必异,并不信任他,而宋人也因他从小长在金国,怕他跟自己不是一条心。完颜绰忍不住自嘲地想,这样倒像是猪八戒照镜子,里外不是人了。
不敢跟郑铣扬说真话,只能继续端着架子装高冷了,打定主意后,完颜绰轻笑一声,淡然说道:“身世悠悠何足问,冷笑置之而已。”
郑铣扬被将了一军,反倒不好意思死缠烂打,纠缠不休了。
“我辈江湖儿女,浪迹天涯,四海为家,以天为被,以地为席,认真说起来,郑公子与我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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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是这茫茫天地间的匆匆过客,今日既然有缘相聚,不若以茶代酒,聊表寸心。”
郑铣扬连连点头:“公子豁达,在下自愧不如。”
完颜绰亲自给郑铣扬斟好了茶,举杯,真诚说道:“郑公子心怀天下,忧国忧民,此我不能及也。”
郑铣扬举起茶杯,忽然不好意思起来。
“敬你我今日有缘一聚,愿世间所有相遇,都是久别重逢。”
郑铣扬满心感慨,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为好,索性一个字都不说,仰头,将杯中茶水一饮而尽。
放下茶杯后,郑铣扬还未能平复心情,想了想,忽然站起身,冲完颜绰笑道:“公子请稍等片刻。”
言毕,也不等完颜绰的回答,起身,头也不回地跑掉了。
完颜绰大惑不解,搞不清楚郑铣扬葫芦里到底埋的什么药,反倒是一旁默默充当了一回背景板的姜邺老大不高兴,觉得这个郑铣扬实在可恶,甫一出现就把他们家绰儿的注意力全部吸引走了,现在又不知道要搞出什么幺蛾子。
“绰儿,我们走吧?”虽是询问,但姜邺却摆出了一副不想再跟无关人等有所牵扯的表情,看得完颜绰又是好气,又是好笑。
“怎么了?”
“我不喜欢你太过关注别人。”姜邺的独占欲又冒了出来,或者说,自从完颜绰主动投怀送抱,跟姜邺挑明关系后,姜邺反而变得更加患得患失起来,总觉得有种不真实感。
“你又在抽哪门子风?”完颜绰哭笑不得,但见姜邺一副明显不高兴的表情,还是觉得自己应该安慰安慰这个小心眼的恋人,不然真把人给气走了,上哪儿再去找一个这么无条件宠着自己的?“别闹了,我跟郑公子不过是萍水相逢,随便聊两句罢了,哪里值得你这么斤斤计较?”
一边说,完颜绰还不忘主动伸手,放在姜邺的手上,示意对方安心。
姜邺想也不想,反手就将完颜绰纤细的手指攥进掌心,那一刻,心里奇异地跟着平静下来,果然,他们家绰儿就是他的魔,也是他的药。
“姜邺,你可得再有自信一点,对我来说,你跟他们所有人都不一样。”完颜绰说完,自己都忍不住红了脸,至于哪里不一样,姜邺自己去琢磨吧。
看着身旁微低着脑袋,面带红晕的完颜绰,姜邺差点儿没克制住自己低头索吻,太勾人了,这样风情万种的绰儿,可不能再让第二个人看见。
或许是姜邺看过来的视线太过炙热,完颜绰连耳朵尖都红了,狠狠踩了姜邺一脚,瞪着眼低声威胁道:“不准得意忘形!”
姜邺都快被他们家绰儿搞糊涂了,前面才刚说自己大可以更有自信一点,后面马上补充说不准自己得意忘形,这是想让自己如何?
“绰儿……”想不通的事,姜邺从来不会继续浪力,反正也知道他们家绰儿经常口是心非,说不出口的感情,身体力行,总能好好感受吧。“要不,我们回房吧?”
“这还是大白天呢!”完颜绰气急,别以为他没看出来姜邺眼底翻涌的欲望,想要白日宣淫,自己一边儿玩去吧,他才不奉陪。
没能得到回应,姜邺一点儿都不灰心气馁,反正他早就习惯了,若是哪天他们家绰儿忽然变得坦诚了,反而更让人担心。
“绰儿……”
“滚!”
小角落里,此时正上演着外人不知道的攻防,面对姜邺的死缠烂打,完颜绰根本是毫无招架之力,被迫允诺了不少补偿。
脚步声越来越近,眼见郑铣扬马上就要回来了,姜邺还大半个身子压在自己身上,完颜绰又是窘迫又是恼怒,恨恨然地瞪了姜邺一眼,无声威胁。
已经趁此机会给自己争取了不少好处,姜邺心情大好,也就大大方方地放过了完颜绰,反正,他们还有一晚上的时间。
“有劳公子久候了。”
郑铣扬回来时,手里多了一个卷起的画轴,完颜绰看得好奇,忍不住问道:“不知这是?”
郑铣扬招手叫来了店小二,命人拾已经杯盘狼藉的桌面,待整理干净后,一边展开画卷,一边笑道:“我与公子一见如故,此乃缘分,想要送点东西聊表心意,但又不知何物能入得了公子的眼,投其所好,我不擅长,但效法古人,附庸风雅,在下还是略有心得。”
说到这儿,郑铣扬手中的画卷已经完全展开。
完颜绰心下好奇,走上前一看,不禁呆了。
“江南无所有,聊赠一枝春。”郑铣扬略带得意的声音响起:“不知这礼物,可合了公子的心意?”
完颜绰也跟着回过神来,也不回答,只是笑道:“笔墨工致,细腻到,描绘栩栩如生,活灵活现,好一副杭州全景图。”
越看越是喜欢,见此画作上只有提名,却未标注作画者,完颜绰忍不住好奇,出声询问道:“郑公子,不知这副杭州全景图乃何人所绘?”
郑铣扬此时正得意着,也不隐瞒,和盘托出道:“不知公子可否听过王希孟这个名字?”
“王希孟?”完颜绰大惊,不会是他以为的那个吧?“可是画了《千里江山图》的画圣王希孟?”
郑铣扬不解:“画圣难道不该是指唐人吴道子吗?”
完颜绰愣住了,这才想起来,这时候还是南宋,王希孟作为宋徽宗皇帝时的禁中文书库小吏,即便是创作了一副《千里江山图》,得了徽宗皇帝不少赏赐,从而小有名气,但并未像后世那般声名显赫,广为人知。毕竟同时代还有一个声明更加显赫的《清明上河图》珠玉在前,掩盖了王希孟和《千里江山图》的不少光芒,但是金子总会发光,经过大浪淘沙后,《千里江山图》的价值终还是被后人发掘出来。
事实上,王希孟之所以被后人称为国画圣手,也正是因为凭借其不足弱冠的年纪,历时半年,绘成了那副名垂千古的鸿篇杰作《千里江山图》,这副几乎跟《清明上河图》齐名的名画,奠定了王希孟在中国绘画史上不可撼动的巨匠地位,也许是因为才高天妒,在创作完成了《千里江山图》之后没多久,王希孟英年早逝,死后亦没有其他的作品流传出来,现在好不容易冒出一副《杭州全景图》,说是王希孟的大作,怎么不让完颜绰心中激动。
对方竟然知道《千里江山图》和王希孟,郑铣扬初觉意外,但转念一想,又觉得惊喜,王希孟的《千里江山图》,郑铣扬也很喜欢,但毕竟小众,不及《清明上河图》那般大名鼎鼎,所以知之者甚少,而绘画者王希孟,更是因为英年早逝,存世作品不多,更是鲜少有人听闻,可自己今日一见如故的新友不仅知道,而且对王希孟大加赞赏,由此可知,自己送这礼物,不仅投其所好,也不至于使明珠蒙尘,一举两得。




落花风雨古人诗[穿书] 分卷阅读113
☆、结义兄长
完颜绰得承认,郑铣扬送的这副《杭州全景图》,实在是送到了自己心里,太合他的心意了,根本舍不得再退回去。如今,拿人手短,吃人嘴软,他也不好意思再继续端着,摆出那副高高在上的姿态来。
“郑公子美意,那我就却之不恭了。”完颜绰拱手,向郑铣扬道谢,心里也在暗暗盘算着,该送什么给郑铣扬当做回礼,不然白别人这么重的礼,实在是过意不去。
郑铣扬打从心底敬佩完颜绰,也是真心想要交这个朋友,言谈举止早没了之前指点江山时的狂傲,话说得很诚恳:“能得公子青眼,也算是这幅画的福气,不然若是落到那些不懂鉴赏的人手中,明珠暗投,岂不可惜。”
完颜绰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其实,也没那么夸张,不过接下来,如果没有一位有决断力的明君圣主站出来力挽狂澜,任由历史的车轮滚滚向前,那么中原大地会抱经战火的摧残,到时候,这些字画会有什么下场就说不准了。
想了想,完颜绰还是决定跟郑铣扬互通姓名,这个朋友虽然迂腐莽撞了一点,但是为人还不错:“我名杨绰,木易杨。绰,就是……”
完颜绰还没说完,郑铣扬就按捺不住地开口接话道:“有匪君子,如金如锡,如圭如璧。宽兮绰兮,猗重较兮。”
真不愧是饱读诗书,学富五车的真名士,完颜绰不过是提了一个字,郑铣扬马上就能想到出处,令人佩服。
不错,完颜绰的名字取自《诗经》,也正是刚才郑铣扬吟诵的那句。
对比之下,郑铣扬这样的大才子,跟姜邺这种明显不知所谓的半文盲简直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还风姿绰约?那是形容女孩子姿态柔美的好吗?跟自己有半毛钱关系?当初自己年纪小,对这些国学经典还不是很熟悉,被姜邺胡乱点拨一通,信以为真,还暗戳戳地计较了好久,直到后来被送到落雁谷,与世隔绝,完颜绰消极习武,无所事事,倒是趁此机会又看了不少书,不止是杂书野史,特别恶补了一些国学经典,其中就有四书五经中的《诗经》,这时候完颜绰才后知后觉地明白,原来自己的名字取自这句“宽兮绰兮,猗重较兮。”是特别形容古代美男子心胸开阔,宽宏旷达的,完颜洪熙给自己取这个名字,当初应该也是对自己予以厚望的吧?
“原来是杨公子……”郑铣扬嘴上这么说着,脑海里却在拼命回忆杨家是哪个杨家?这位杨绰又是家族中的哪位公子?莫不是哪个低调的隐士家族?
“这位,是我结义的兄长……”说到这儿,完颜绰有些迟疑,不知道是否应该直接说出姜邺的真实姓名,毕竟,中原武林大名鼎鼎的万魔窟少主,难保对方不会知晓,若是身份暴露,又是否会跟姜邺带来麻烦?
完颜绰心有疑虑,投鼠忌器,姜邺才不怕,大丈夫来世一遭,顶天立地,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只要他们家绰儿不嫌弃,至于其他人作何感想,姜邺根本就不在乎。
“姜邺。”主动开口报上姓名,姜邺还是那副什么都不在乎的模样,坦坦荡荡,反倒让郑铣扬摸不准,难道,真是自己不小心了解错了。
完颜绰尴尬一笑,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算了,姜邺都不怕,自己又何必自寻苦恼,由得郑铣扬脑补去吧。
好在,郑铣扬只纠结了一会儿,又马上把注意力转回到完颜绰身上,笑着说道:“我与杨公子虽是萍水相逢,却一见如故,实在是缘分。”
完颜绰不好意思地笑笑:“郑公子为人坦荡,谦谦君子,温润如玉,今日有幸结识,乃杨绰的荣幸。”
郑铣荣诚惶诚恐,连声道:“不敢当,不敢当。”
简单的寒暄后,完颜绰拉着郑铣扬,开始认真鉴赏起桌上的《杭州全景图》,他尚有一事不解,需要郑铣扬帮忙解惑。
“郑公子,冒昧多嘴问一句,究竟是因何缘由,才能让郑公子得了王希孟这副《杭州全景图》?”完颜绰实在是羡慕得紧。
“哈哈……”郑铣扬得意一笑,直言道:“说来也是因缘巧合,不知,杨公子可知道金国的海陵王,完颜亮。”
完颜绰点头,这完颜亮可不是一般的宗室贵胄,想当年,海陵王大逆不道,谋朝篡位,搅得整个大金国乌烟瘴气不说,还不顾朝臣的劝阻,出兵伐宋,以至百姓愁怨,民不聊生,最后,还是金章宗完颜的父亲,金世宗完颜雍站出来力挽狂澜,振臂一呼,拨乱反正,迅速结束对宋战争,使得朝政重归清明。
“海陵王完颜亮曾经是金国的国主,这位金国皇帝十分喜好中原的文化,也藏了大量价值不菲的书画,这副《杭州全景图》,就是海陵王完颜亮最为喜爱的藏。”
完颜绰恍然大悟,怪不得他一开始会觉得奇怪,为什么这副《杭州全景图》上会有金国文字的提诗?原来曾经是海陵王完颜亮的藏。
结合郑铣扬的解释,再看图上的提诗,完颜绰更是感触颇深:“江南岂有别疆封,万里车书盍混同。提兵百万西湖上,立马吴山第一峰。”
有着如此的雄心壮志,也难怪海陵王完颜亮会不顾满朝文武的劝阻,一心想要举兵伐宋了,江南风景如画,有三秋桂子,十里荷花,形胜甲于天下,确实值得铤而走险。
完颜绰差不多已经明白了,想来是金世宗即位后,海陵王完颜亮身死,家中藏也保不住,这副画才留了出来,大白于世。
“可惜了……可惜了……”完颜绰是在感慨,由于金世宗完颜雍力挽狂澜,江南幸而于遭受战火的荼毒,可这副价值连城的《杭州全景图》就没这么好的运气了,海陵王完颜亮的提诗或许能作为历史文献,有着不菲的研究价值,但二次涂鸦势必会破坏整幅画的结构和布局,对完颜绰这种真心喜好书画艺术的藏者来说,反而是一种灾难。
完颜绰脸上的惋惜毫无作假,郑铣扬见了,更深信对方也是懂画之人,不由得更高兴了,像这样志趣相投的朋友可不多见,拉着完颜绰,又聊了许多关于书画方面的趣味,越聊越觉得志同道合。
一直到天色擦黑,完颜绰和郑铣扬都还觉得意犹未尽,颇有几分相见恨晚的遗憾之感,特别是完颜绰,不知不觉中,已经把一早设定的高冷气质给抛之脑后了,若不是姜邺不高兴,执意把完颜绰带走,这两人估计还舍不得分开。
回到客栈,完颜绰还没能平复心情,早就憋了一肚子火的姜邺见状,更是气不打一处来,默默走来完颜绰身后,等人进了屋子,尾随进入,果断伸手捞过完颜绰纤细的腰肢,一个转身,把人牢牢地困在自己双臂间,抵在紧闭的房门上。
完颜绰还没意识到危险的




落花风雨古人诗[穿书] 分卷阅读114
来临,睁着一双水润的大眼睛,满脸无辜地看着姜邺,疑惑道:“姜邺,怎么了?”
“结义的兄长?绰儿,你就是这么看我的”姜邺语气淡淡的,听不出喜怒,完颜绰也是一头雾水,完全搞不清楚对方又是在闹什么幺蛾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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