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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一味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胖白米
她叹口气:“也只好这样了。”
幸亏陈晨的是个套间,韩梅还不至于因为如厕要进进进出。两人像是做贼似的依样行事。
谁知楼下玩嗨了,吃完火锅,又开始打麻将,陈晨几次三番邀请大家出去续摊,都被拒绝了。
等天黑齐了,还没见到一点要散的迹象,陈晨偷着拿了点外卖上来投喂韩梅,顺便跟她商量让她在这里住一夜?
韩梅不肯:“要是他们玩累了也上楼休息,第二天发现我在,不是更说不清?”
“那怎么办?要不你藏进垃圾袋里,我把你悄悄背下楼?”
那不是恐怖电影里的抛尸桥段吗?韩梅马上便否决了提议。
他索性让她从小阳台上往下跳,他就站在下面接住她。
“那不是更玄?”韩梅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
“这个能行,我从小学开始就经常这么翻的,就三四米高,摔不死人,何况还有我在下面接应呢,要倒霉也是我先来。”
陈晨给她拍胸脯打包票,韩梅还半信半疑呢,他就先行下了楼,趁着他们忙着玩牌唱k,偷偷将落地玻璃门挪开一条缝,利落地一闪身就钻到后花园去了。
他找准房间的玻璃窗,朝上面扔小石子示意,韩梅闪闪缩缩地拉开窗,伸出半个身子来,朝四周张望一番,却仍旧犹豫着不敢跳。
他张开双臂,无声催促。
她怕再不跳就要被人发现,终于眼睛一闭,双手一纵,顿时的失重让她心跳都漏了一拍,幸亏下一秒就落进了一个温暖有力的怀中。
陈晨用力地抱紧她,暖暖的呼吹入她的耳中:“我说没问题吧。”
韩梅长呼了一口气,擦了下额头的冷汗,又瞧一眼客厅里,确认没人发觉,赶紧下地,拉了他朝外走。
谁知没走出两步,陈晨就拉停了她。
他脱掉了自己的拖鞋,蹲下身子,亲手套帮她穿上。
她这才想起自己的鞋还在门廊的鞋柜里。
韩梅看着他衣领外的那段干净的后脖颈,看着他抬脸看她时那张温柔的笑脸,也忍不住脸上的笑意,悄声问:“咱们怎么弄得跟偷情一样?”
他站起来打趣她:“谁让我女朋友跟潘金莲一样漂亮呢,我只好当西门大官人了?”
“去你的!不会说点好听的?”韩梅气得打在他的手臂上:“要比喻就拿罗密欧与朱丽叶!”
陈晨说要送她去坐车。
两人手拖着手往外走。
月光温柔地洒下来,韩梅听着自己“踢踢踏踏”的拖鞋声,在清辉下闭了闭眼。
她觉得自己像中了巨额票走在兑奖路上的人,怀揣着只有自己一人知道的快乐。只需想起身侧的人来,就让她有想笑的冲动。
两人慢慢相处久了,这些惊险场面也数不胜数。
韩梅从一开始的不知所措,到后来变得驾轻就熟。两人在这偷来的快乐中,见缝插针地卿卿我我,打打闹闹。
她就不提陈晨趁她午休睡着了,在她手臂上写自己的名字的事了。
还有一次她正在办公室写东西呢,突然听见身侧有“笃笃”的敲响声。她抬头一看,陈晨正隔着玻璃站在外面花丛里对她微笑。
他怎么钻那里去了!她吓得连忙转头张望。
幸亏办公室里只有老彭正背对窗户坐着,暂时对这边的动静毫无所觉。
韩梅急急地低头给他发短信:“你干什么?”
陈晨理也不理,把撅起的嘴巴贴到了明净的玻璃上,又用手指了指自己。
看明白了这是朝自己索吻,韩梅简直一个头两个大。
她用唇语轰他走。
陈晨却笑嘻嘻地不肯稍动。
韩梅看他毫无形象地站在那里等待,那丑兮兮的嘴像一朵被压扁在玻璃下面的发皱的喇叭花,一时又觉得万分好笑。
她心中一动,再次瞧了眼身后,飞快地站了起来,隔着玻璃照着他嘴唇的位置印了下去。
本以为神不知鬼不觉的,谁知铝合金窗框的锁头没扣紧,被韩梅这样一推,整面玻璃顺着她的方向就往外走,发出了关节干涩的“嘎吱”声。
身后传来了老彭惊诧的声音:“韩梅,你这是干什么?”
韩梅脑子一空,下意识就示意陈晨蹲下,她另一只扶在玻璃上的手掌立刻变按为擦。
她镇定下来慢慢地往玻璃上哈了一口气,笑着转头对老彭说:“哦,我看玻璃好像有点脏,给擦一擦。”
“嗨,你那劲干嘛?”老彭笑呵呵地回应。没等韩梅庆幸完他的上当,便听他继续说道:“我等下跟清洁阿姨说一声就行,她们用那个擦地的平板拖,擦玻璃特别管用,一揩就干净了。”
韩梅浑身僵硬地:“呵呵……”
陈晨蹲在泥地上:“……呕。”
陈晨是游戏人生的专家,将整个大学校园都当成了游乐场。
相比有人每天读书考证活动打工n头跑,一分钟都恨不得掰成八半用,陈晨和损友们每天上课点卯,下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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疯跑,最大的忧愁就是怎么吃喝玩乐。
好歹到大三下的期末了,韩梅总以为只要是学生,就逃不出考试这个坎的。
她专门百度了高考食谱,买了核桃鲫鱼到他家,要给他炖补脑汤。
陈晨赞她贤惠,又以打下手为名,在她身后行骚扰之实,比如系围裙带的时候抱住韩梅的腰不肯放,或者趁她低头洗材料的时候从对着她露出的脖颈吹气什么的。
韩梅烦不胜烦,转身拿鱼头对着他:“还想吃就快给我滚去复习。”
谁知他这一滚,却等到吃饭时间都还不肯下楼来,韩梅三催四请,叫了几次都没听见回应,上去推门一看:嘿!怪不得他听不见呢,这臭小子正戴着耳机和别人组队打网游。
韩梅想自己辛辛苦苦,连期末小论文都没写完,就赶来给他当小保姆,倒头来却被这么辜负,顿时一股恶气堵上喉咙,
她上前一把揪住他的耳朵:“什么时候了,还光顾得玩!?”
陈晨唉哟几声,连连喊疼:“娘子消消气!”
她气呼呼地松了手,转过身一语不发地就下楼去了。
陈晨最怕她生闷气,不管队友的号呼惨叫,扔下耳机就追下去。
当他走到饭厅,却看韩梅把煲了一下午的汤呼噜呼噜都灌进自己的肚子里。他赶紧过去撒娇:“你都喝光啦?不说专炖给我补身子的吗?”
“这是给复习的人补身子的,很明显你用不着。”
“谁说我不复习了?我就是劳逸结合一下。”
骗鬼呢!韩梅教训他:“你看看别人,为了拿奖学金,在自习室里不吃不睡的,你过意得去吗?”
陈晨倒是大方:“我才不跟他们争那一千几百的。反正都是为了拿毕业证,我多考一分又不会给我花戴,刚刚及格,才是投入产出比最高的。”
韩梅斜挑起眼皮睨他一眼:“那是你不挂科的前提下!”
他理所当然地:“哼!挂了科我跟你姓!”
其实按陈晨的一贯的作息,他一学期唯一的学习时间也就是做小抄的时候了。
此次为了隆重其事,他特意穿了件印满英文字母的t恤衫去考英语读。
乔尼一进考场,就为自己没能坐到陈晨后面而捶胸顿足。
乔尼刚想嚷嚷,就被陈晨赶紧给“嘘”住了。
乔尼顺着陈晨的目光一抬头,视线就碰上了抱着试卷跟在科任老师进考场的韩梅。
陈晨忍不住低头咂了咂嘴,怎么就那么巧呢!
下去发卷子的科任老师首先发现了陈晨的t恤衫,她当即就拉下了脸:“你们也太小看老师的智商了吧?去换了衣服再回来考试!”
陈晨还嬉皮笑脸地跟她瞎扯:“校规也没规定衣服上不能有字吧。”
这单纯是“有字”吗?他简直把整本英语词典印身上了吧!
陈晨还想耍赖皮,说一来一回,怕时间来不及。
科任老师才不管这些,勒令他马上出去。
有好事者如乔尼之流,还打着拍子唱了几句杜德伟的“脱掉,脱掉,通通脱掉!”
几个色胆包天的女生,还满含期待地回头张望。
见韩梅在黑板上写完了注意事项,也被这头的吵闹给吸引过来了,陈晨爽快地把衣服一脱,将带着体温的t恤准确无误地扔进了韩梅怀里,问:“这样行了吧?”
韩梅脸一红,见风波消弭,忙转头安抚起哄的学生。
试卷一一分发下去,学生也开始伏案答题,一时间,教室里安静得只余笔头的刮划声和纸张不规律的翻动声。
韩梅绕着教室巡视,见陈晨不时拿出纸巾擦鼻子,还心生不安。
虽说天气都快上40度了,按说他壮得连头牛都徒能打死,不穿个上衣也没什么。
可她还是放不下心,便特意走过去关心一下。
谁知陈晨那骨碌乱转的眼珠子,一对上了她的,就急急转开了。他原本抓在手里的纸巾,被揉成了一团,飞快地扔到了脚下。
韩梅顿觉不妥,一步过去,不嫌脏地捡了起来。
她打开一看,脸“刷”地就黑了。
怪不得他斩钉截铁说自己肯定不挂科呢!
那上头居然密密麻麻的都是小抄。
作者有话要说:蛋亲妈:嗯......你觉得叫韩晨怎么样?
陈童鞋:......先让她冠个夫姓,改成了陈韩梅女士,我再跟她姓得了。
蛋亲妈:......
第24章酸酸甜甜就是我!
怪不得他斩钉截铁说自己肯定不挂科呢!
原来早就想好了要作弊!
讲台上的主监考注意到韩梅在同一位置站了好久,遥问道:“韩老师,怎么了吗?”
陈晨都以为自己肯定要被通报批评了。
韩梅直起身子,手插进兜里,转身就走开了,声音不大不小地:“不许乱扔垃圾!”
陈晨窃喜韩梅的网开一面,却不会天真地以为此事会就此结束。
他放学到家,一眼就看见韩梅正满脸阴霾地坐在饭桌一侧,手边放着没来的小抄,一副准备升堂公审的架势。
他张开着双臂,像面包店里夹面包的塑料夹子似的,从后将韩梅整个儿夹住了,然后趁着她不能动弹,还低头香了一口:“脸怎么那么黑,出门没涂防晒吗?”
韩梅并不买账,转头瞪他一眼,使劲把桎梏挣开了。
陈晨不依不饶地又搂上去:“帮亲不帮理是天道,你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合着连累她当从犯,他还挺得意?
韩梅脚一跺,终于拿出当老师的气势来:“你还不知道错?”
他还顶嘴:“一个期末考试,用得着那么认真吗?放放水怎么了。
以前高中会考,班主任还专门安排我和成绩好的学生坐呢。
何况我这也是为了班级的平均分着想啊。
英语考得好又怎么样,你看九大常委哪个是学英语的?”
“你还有理了?
我亲眼见过四六级作弊的,被抓到了要延迟一年毕业。那学生家里条件不好,跟亲戚借钱读的大学,家里熬着日子指望着出个大学生能缓解压力,不料却因为这个要延迟一年,悔不当初也没用。
还有我本科的同班同学,在一个选修课考试里夹带纸条被发现,学校处了留校察看。她脑子不懒,社会活动太积极了,没顾上复习,一时糊涂铤而走险。满以为学校会酌情考虑她其他方面的表现,在毕业的时候撤销处分,谁知到了毕业礼上,整个班就她没有拿到学位证。”
她推心置腹地想用前人教训说服他,谁知陈晨居然一脸嫌弃:“我技术才没那么烂好不好。”
“你一被抓包的,居然还好意思炫耀自己技术好?”简直说大话都不打草稿。
“也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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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欢我,别人看见地上有鼻涕纸,哪会去捡嘛!”
韩梅没想到这时候了,还会被调戏了一把,虽然耳朵很诚实地红了,却还是感觉负罪感深重。
他看韩梅一时哑口无言,还放肆地分享心得经验:“咱们班那几个女生,小抄写在大腿上,想着男老师监考,不敢掀她们裙子瞧呢。还有乔尼,每逢考试就爱穿夹脚拖鞋去,那小抄就写在鞋底上呢,他翘个二郎腿,脚面朝上一拗就能看见,要是见势不对,用力在地上一擦,就什么证据都没了。这里都有大学问你知道吗?光知道怎么弄还不够,还得有实操能力,要胆大心细面皮厚。”
韩梅当年作为兢兢业业实事求是的好学生代表,还真被这一番业内人士的无私分享说得目瞪口呆!
她好不容易回过神来:“你还不以为耻反以为荣了?学东西为的是自己,作弊到底想糊弄谁啊?”
“糊弄老师呗!我不就想拿个毕业证嘛,谁知道我钱都付了,还要我考这考那的。”
韩梅气得说不出话来。
若问哪种学生最难对付,肯定是陈晨这类的,小聪明不好好用,大道理更听不进去,满嘴歪理,偏以不走正道为荣。
韩梅很认真地生闷气,只恨口才不够好。
陈晨却早在这等着她呢。
“不过嘛……女朋友不高兴的事,男朋友当然不该做。”
韩梅一愣,猛地抬头,听他继续道来:“只要她提的时候,能像个女朋友,而不是个辅导员。”
“那你想怎么样?”
看机会成熟,他爽快提出交换条件:“下面的考试,我不作弊。可要是我及格了,你暑假就答应和我去旅行,怎么样?”
这想法在陈晨脑子里酝酿很久了。
两人这样相处,甜蜜是挺甜蜜的,但不管他怎么软硬兼施,韩梅就是不肯留宿。
就连上次碰见乔尼带人突然闯进来,也没能留住她。
可要是出门在外,这孤男寡女的,漫漫长夜里,他还愁找不到机会?
韩梅不知道他这么多小九九。她正不知如何说服他呢,突然听见他自己提出要学好,不管三七二十一,便一口答应了。
这大概是陈晨有生以来,第一次有动力去努力干点什么正事。
她没想到他这么能熬,连续几个通宵下来,一杯浓咖啡下去,就又跟没事人一样了。
台灯下,他捧书细读,一手转着笔,纤长的睫毛影子芭蕉扇一样打在眼下,嘴巴微微嘟起一个小突起,这是他百折不挠的另一面。
韩梅体谅他辛苦,洗好了水果,切成小块要喂他,居然被反过来往外赶。
韩梅简直惊呆了,这还是他吗?
他居然义正辞严低:“别坏我大事!你坐旁边,我还怎么专心学习!”
韩梅苦笑着往外走,欣慰之中,又觉出一丝甜蜜。
这就是她喜欢的人呢:调皮的,不人云亦云的;认真的,又百折不挠的!
两天后的法制史考试,韩梅本是没有监考任务的。她是为了监督陈晨,才特意跟人换的班。
等考试时间过去大半,仍旧见他十分安分地趴在试卷上埋头作答,韩梅一时间深感安慰。
她坐在讲台上百无聊赖地翻试题,一抬头,瞥见走廊外有个年轻男子,手里拎了袋大橘子,透过大玻璃窗对她挥手。
韩梅面露惊喜,跟巡堂的科任老师点下头,便悄悄迎了出去。
“师兄?!你回来了?”
来人一副黑框眼镜下一张老成的国字脸,正是跟韩梅读研究生时的学长张斌。
比起导师的日理万机,经常神龙见首不见尾,是同门的张斌手把手地领着她入门,不藏私地提点她。
因此两人的交往间,总有种亦师亦友的味道。
张斌是在学生时代就很会活动,借着校学生会的工作和领导都混熟了,毕业后才干了一个学期的辅导员,就不怕辛苦去边区支教去了。
他笑嘻嘻低解释:“嗯,才回来没几天。我马上要调来法学院了,给刚履职的新院长当助理。”
听他一提,韩梅才院长要换人的传闻来:“哇!这是一回来就要进入领导班子了!”
“什么领导班子,还不是打杂的?”张斌将手里的一兜橘子都递过去:“不过往后我到这边办公,咱们倒是时常能见面了。”
韩梅撑开袋子,闻了一鼻子的果香。
她记得他从前就经常买了橘子放到办公室,随便大家拿来吃,韩梅不客气地消灭完几个,总笑嘻嘻地恭维他,说什么“一见师兄就闻见橘子香。”
她打趣道:“这么久不见,不会就打算拿几个水果打发我吧?”
张斌马上就笑开了:“晚上有空吗?随你要吃什么?”
两人正说约饭叙旧的事儿,窗边的一排桌椅忽然传出挪动的刮擦声。
韩梅应声转头,一眼就看见陈晨正从裤兜里掏出一副耳机来。
她又惊又怒,扭身转进门去,一把抓住了陈晨正要往耳朵里塞耳机的手。
她满脸都是失望:“你这是要干什么?”
陈晨面上波澜不惊,从顺如流地将耳机放到她手里。
韩梅把耳机往自己耳中一塞,正奇怪怎么什么声音都没听见。
陈晨就唱了:“我喜欢酸的甜,这就是真的我……”
韩梅顺着他的视线一看,耳机线插进了一盒蒙牛酸酸乳的吸管口里。
韩梅:……无不无聊?!
她想不明白他来这出是要干啥。
陈晨挪侧了试卷,一笔一画地落下几个大字:“不要趁男朋友在认真,就给我红杏出墙!”
韩梅一时哭笑不得。
这小醋坛子!
韩梅没把陈晨的间歇性发作当回事,给他发过短信,就如约和张斌下馆子去了。
她刚坐下,陈晨就来消息,说自己的胃不舒服。
韩梅趁上菜的空隙给他回:“是不是这几天太紧张了?你别吃阿姨留的饭了。厨房左数第二格吊柜里有小米,你去淘米做点粥。”
陈晨说不会煮粥。
“菜刚点好呢,我现在走算怎么回事?”
反而是张斌看她频频看手机,问她是不是有急事?
韩梅放心不下,满脸愧疚地说有个学生病了,她得去看看。
张斌大度地表示理解:“来日方长嘛,咱们换哪天不能吃饭?”
“真不好意思,下次我请!”
韩梅赶紧告辞,到附近药房匆匆买了药,打车给陈晨捎到小别墅去。
她一进门就问他吃东西了没有,感觉如何。
陈晨冷哼一声坐回沙发上,赌气说:“你不是正忙吗?还有空管我。”
他边打着嗝呢,又塞了几瓣橘子进嘴里。
韩梅跟过去一看,见垃圾桶里堆了满满一桶橘皮,忍不住惊呼出声:“你把学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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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一袋子橘子都吃光了?!”
怪不得说胃疼呢。
陈晨用尾指勾起茶几上的塑料袋,负气地往她的方向一抛:“还剩几个呢。怎么,舍不得定情信物被我吃光了?”
韩梅听得哭笑不得:“你有完没完,不都跟你讲了?那是我的同门师兄。”
“你没听过‘防火防盗防师兄’这句话吗?”
她白眼一翻,撸起袖管转身进厨房给他淘米做粥去了。
她濯干净了米,往里头搁了点香油和盐巴,将治肉调好味,想起说山药养胃,又戴上手套去切上点山药片放进去一起煮。
陈晨跟过去看一眼,故意问:“做这么多啊?一人份有点多啊!”
“两人份!”韩梅回头瞥他一眼,没好气低:“还不是因为你,我空着肚子就回来了。”
陈晨脸上这才有了点笑影子,嘴角忍不住得意地翘了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大家节日快乐!
解开了大家的疑。
第25章你可以回答看或者不看。
所幸陈晨的努力终于有了回报。
他的期末考试每门都低空飞过了,连同那门靠扔橡皮擦考完的读。
只能说有些人天生就有考试运。
考完试,学生是轻松了。
对辅导员来说,距离休息还早着呢。
她要给导师帮忙改卷子,要协助整理录入成绩,还得准备这学期的工作总结和下学期的工作计划,最后还少不了值几天班。
她最忙的时候碰到陈晨最闲的日子,高频的骚扰简直如暴风骤雨般袭来。
这天她还没下班就被催着晚上去一趟小别墅。一开门,果然就见陈晨拿着成绩单得意洋洋地跟韩梅炫耀:你看我diao吗?”
还没等韩梅说话,他又说:“你可以回答看或者不看。”
韩梅简直:……
她见饭桌上摆好了饭菜,还稍稍愣了下神:“阿姨不是放假了吗?外卖来的?”
陈晨将盖子拿开,露出桌子正中央一道油光润滑的本帮油爆虾,一味糖色晶莹的糖醋小排炒年糕,还有一大碗清爽的青菜肉丸汤,看起来就让人食指大动。
韩梅才想起早两天,两人看电视,刚好在放一个饮食节目,她随口感叹了几句虽然身在申市,饭堂的四川厨子做个小笼包也是拿的米粉擀的皮,这么多年就没吃过几次正宗的本帮菜。
没想到他居然真给记住了。
陈晨热情地招呼她坐下:“尝了再说。”
韩梅一口下去,把味蕾都给惊艳了一下,她双眼亮晶晶低咬着筷子:“这个好吃,是哪家大酒店的出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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