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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一味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胖白米
韩梅吓呆了,政坛名流啊,知识分子啊,家里几代为官啊,教训孩子还是手比嘴快!
陈瑜指着陈晨鼻子,气急败坏地:“不自量力就是算了,还没点眼力见儿。你当老周是什么好鸟,他身上烂事多着呢,不过是没给查出来,你还沾上去是嫌事儿少?”
陈晨梗着脖子,瞪大了眼睛:“切,你就还不是因为他是外公的人,才和人家不对付。”
两个人剑拔弩张。
韩梅看着,都怕他们下一秒又要动起手来。
陈瑜闭了闭眼睛:“学校这事儿,我让张秘书去安排。这几天你爱出现就陪一下,不得空就少掺和。学校的人一打发,你也马上给我滚。”
陈晨“啐”了一口:“你爱管,随你。”他掉头就要走。
陈瑜喊住他:“站住!我没说完。”
他对张秘书点点头,让后者先回包间,这才张嘴问他:“还有,你跟那辅导员是怎么回事?”
韩梅听着,心跳猛地漏了一拍。
陈晨眉头一跳,很快又撇了撇嘴,故作轻松地:“能有什么关系?”
陈瑜冷笑:“你当我瞎么?那么些眉来眼去我都看不到。还专门把她叫过来敬酒,你不就想给她立威吗?”
陈晨忽然将此前的不正经全都了起来,他抬起头,如临大敌地与父亲对视:“是又怎样?”
陈瑜眯起双眼,用手指点他:“你可真出息。”
韩梅听得如堕冰窟,各种可怕的后果在脑中疯狂打转。
她还以为陈瑜一定会暴跳如雷,毕竟儿子和自个儿的高校辅导员混一块,放哪个爸爸眼里也算不上是好事情。
可现实是,陈瑜只是平静地掸了掸衣服上的折痕:“这种门不当户不对的,玩玩就好了,手脚记得干净些。”
她见陈晨挑起一边眉,咧嘴朝父亲笑:“怎么,你这算是给我传授经验?”
陈瑜的脸立刻就黑了。
陈晨靠近他:“省省吧,我跟你不一样!”
韩梅觉得整个人晕晕乎乎地,转身又绕了一趟洗手间,等好歹冷静下来再回去,却听在座的说陈瑜父子有事先离开了。
她心里仿佛倒了个五味瓶。
她从没想过陈晨会为自己在严父面前据理力争。
惊诧和不安之中,又似有些不该存在的惊喜和感动在滋生。
大家吃饱了,拿过行李,直接在旁边的大学宾馆办理入住手续。
韩梅本来是跟另外一个女辅导员合住的,谁知取钥匙时,前台说双床房刚好住满了,愿意给她们升级为两间大床房。
那个女辅导员正愁自己晚上会打呼磨牙呢,这下可好,高高兴兴地拿了钥匙就走了。
乘电梯的时候韩梅还奇怪,怎么别人的楼层都到了,自己的房间却在那么高。
她顺着门匙上的号码牌找到了房间,开门插上电,看见了一个80平米的开放式小套房,以沙发为间,kingsize大床睡房边上是吧台和小客厅。
韩梅不可置信地走进去,放下行李,推开了通往阳台的玻璃门,整个大学校园仿佛都落在了她的脚下,朝远方眺望,还能隐隐看见霓虹渲染的江水。
她正享受晚风吹拂,就听见身后门铃响。
韩梅还以为是酒店的人终于发现给错了门卡,才把门刚开出了一条缝,她“嘭”一声又把门给关上了。
陈晨在外面把门敲得震天响:“你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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呢?快开门啊!”
她扭身不理,就知道是他动的手脚!
陈晨等不到反应,又换了一套说辞:“快开门呀!我给你带夜宵了。”
韩梅想笑!把她当小麻雀呢,以为支一笸箩,放点鸟食,就能引她中招?
她贴着门缝朝外喊:“你自己吃吧,我还撑得很。”
敲门声还在响,陈晨换了种商量的口气:“别这样狠心嘛……”
才说一半,他忽然换了种急切的语气:“坏了,院长来了!”
韩梅吓了一跳,赶紧开锁拉门把人给让进来。
陈晨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转身,关门,上锁一气呵成。
“院长没瞧见你吧。”韩梅急急凑过去要看防盗眼,却被一双大掌拦腰一抱,托举到半人高的鞋柜上了。
他把一手撑在她身后,另一手去点着她的鼻子:“嘿嘿,小呆瓜!”
他面上得逞的微笑,让她想起了打哈欠的熊猫,在不经意间,纯良的面孔下露出了肉食动物的尖牙。
韩梅知道自己又中了奸计,见扭动几下挣不开桎梏,气呼呼地质问他:“说好的宵夜呢。”
他装出满脸娇羞,抿着嘴唇,指一下自己。一双黑色的眼珠子被门廊处的小灯照得亮晶晶的。
韩梅一脸受不了的样子,却仍旧忍不住嘴唇上翘:“才不要,我怕消化不良。”
他上下打量她:“这可由不得你,大半夜地给送过来了,不吃也得给钱。”然后嘟起嘴巴就要取利息。
韩梅被逗得满眼都是笑,作势要躲开他的吻:“流氓!你脑子里就不能有些别的东西?”
“男人要是不流氓,你们女人又要埋怨咱们占着茅坑不拉屎了。”
韩梅不悦地眯起了双眼:“哪些女人呀?伴游的小妹妹?”
“哪有什么伴游?”陈晨一顿:“我那都是气话,随口说的,你说你怎么就光记住这个了?大爷我玉洁冰清的很,走到哪贞节牌坊就跟到哪。”
“随口说的才是真话呢!”韩梅推开他往里间走。
陈晨从后抱住她,把脑袋搁在她的颈窝上:“才不要分开呢,距离根本产生不了美,只会增加分手系数。你都害我输掉了好几场球赛了,你都不知道。”
熟悉的体温和气息从双臂传递过来,韩梅为他幼稚的埋怨,生出一点不合时宜的小甜蜜。
“那你还不回我短信?”她转头瞪他。
“回短信多没诚意呀,我打算亲自来你面前脱衣谢罪!”他说着就要解自己的纽扣。
韩梅哭笑不得地拦住他:“那是冠谢罪好吧!”
说起这个,韩梅才突然想起自己一天一夜在火车上,这边又热又湿,身上怕都馊了。
她拿了换洗的衣服要去洗澡。
谁知等她洗好出来,陈晨还盘腿坐在大床上拿着游戏机埋头激战。他听见响动一抬头,居然问:“你怎么穿着衣服就出来了?”
韩梅没好气,也坐到了床上,擦完头发的湿毛巾随手甩在了陈晨的大腿上:“倒是你怎么还不走呢?”
“现在就走。”陈晨跳起来,却是往浴室方向去的。
韩梅赶紧跑过去守住了浴室门:“你干嘛?”
陈晨理所当然:“去洗澡啊!”
“谁让你去洗澡了?回家洗!”
他顺势一抄就把人抱起来了,说话的呼气热烘烘的吹到她耳边:“你看你人生地不熟地,晚上一人睡不害怕呀?要不我就陪陪你得了。”
作者有话要说:1.什么叫勇于献身?这就叫!
2.给韩梅加戏的小剧场:
2017的10月4号,韩梅经过小区门口的烤串摊,不期然听见师傅开着的音机里放的一首老歌。
大概是为了应节,那是邓丽君的《月亮代表我的心》。
棉花糖般绵软滑腻的声音,唱出她能倒背出来的烂俗歌词:“轻轻的一个吻,已经打动我的心。”
她第一次有心去咀嚼这词里的深意,脑海中立刻浮现出自己被陈晨追到后楼梯的一吻。
音机里又唱:“深深的一份情,叫我思念到如今。”勾起的,是那分隔7年的悠悠岁月。
她傻乎乎地站在街头,等听完了整首歌,才接着往回走。
“月亮代表我的心。”那么俗的曲那么俗的词,可怎么办呢,她就是喜欢圆满的大月亮和俗气的大团圆。
电话铃突然响了,她刚接起来就被陈律师连珠炮发地问:“你人到哪了?怎么买个醋出去了那么久?要不我来接你好了,我大闸蟹都蒸好了,姜丝等你回来再放吧?......”
3.感谢默默投掷各种火暴火乍物的新旧小萌物们:
观海、西西、团子、坑品差的某bo、毛栗子、树、4911533、犹如泥泞、夜夜笙歌~、介个猫、太太、子非鱼......
4.追月也快乐!
第28章你虐待我!长期不给肉吃会导致发育不良的!
陈晨顺势一抄就把人抱起来了,说话的呼气热烘烘的吹到她耳边:“你看你人生地不熟地,晚上一人睡不害怕呀?要不我就陪陪你得了。”
“我才不要!”韩梅一口回绝。
他还跟她耍赖:“可你这个是双人房吧,光躺一个人也不合适啊。”
“那我去跟前台说,要睡回原来的标准间。”
陈晨见说不通,二话不说就开始脱衣服,吓得她着双眼就往外跑。
陈晨就趁机把门给反锁了,没一阵,洗手间里头就响起哗啦啦的水声。
韩梅无奈走回客厅。等她吹干了头发,涂好护肤品,整理好了旅行箱,就连明天的衣服都给准备好,都还没看见人出来。
她等得上下眼皮打架,昏昏沉沉在床上眯着了,也不知道几点,才听见“哒”一声开锁声。
她在模糊中掀开脸皮,见陈晨腰上围着一条浴巾就出来了。他一手撑在墙上,腰上六块腹肌码得整整齐齐的,摆了个自认为最帅气的姿势,朝她魅惑一笑。
韩梅吓得瞌睡虫都跑没了,苦笑这人真是百折不挠,连色言秀这招都用上了。
她也认命了,抱着被子枕头坐到沙发上。
陈晨看她在扬被子,皱眉问:“你干嘛?”
韩梅说:“把床让给你呀!我今晚睡沙发。”她在沙发上侧躺下去,打了个大大的哈欠:“你也早点休息吧,明天还得早起呢。”
陈晨死死抱住她:“你虐待我!长期不给肉吃会导致发育不良的!”
“你都183了,还往哪发育!”
他明明气急败坏,却还是摆出一副正气凛然的样子:“贞操是封建文化中的糟粕,应该尽早抛弃!”
韩梅又羞又气,脸“唰”地红了:“还不让开,你是不是想尝尝我的拳头呢!”
“枉你还是无‘辣’不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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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梅任他怎么说,转身把脸转向沙发靠背一边,像没听见他说话一样。
陈晨嘟起嘴吧,在旁边踱了好一会儿,然后一语不发地就将韩梅从沙发上抱起。
被一股带着浴后香气的湿暖的气息包围,韩梅的心跳猛地提速,原本威胁的话也变得磕磕巴巴:“你……你要干嘛?!”
陈晨黑着一张脸,自顾地将她抱到床边,一把就将她甩回了床上。
她刚要撑起上身,就被拘回那个以手臂撑起的小包围圈内。她从声音里听出他的咬牙切齿:“你再动试试?”
韩梅不敢动了。
她看着他转身走开,将远处的沙发给拖了过来,并到了床边,像是kingsize大床又长出来一块。
可床和沙发间窄窄的高度差,却又像难以逾越的“三八线”。
陈晨把枕头被子摔到沙发里,人躺进去,气呼呼地把除开夜灯外的大照明都关了。
转过头,见韩梅还盯着自己瞧,他烦躁不已:“还不想睡是吧?”
韩梅好笑地躺下来:“睡了。”
他烦闷地转了几回身,还是气不过,一脸欲求不满地转回面对她的方向:“你给句准话,到底要让我等到什么时候!”
韩梅涨红了脸,暗自庆幸灯光昏暗:“这种东西哪有准话的!”
陈晨顽固地嘟起了嘴巴:“不行,你总得给我个盼头!”
韩梅被逼得没法,随口应付道:“那就30岁吧。”
他紧张地追问:“你的还是我的?”
韩梅马上接口:“你的!”
他大声抗议:“到时你大姨妈都老死了好不好,还能生孩子?”
“想什么生孩子……你自己还是孩子呢。”
陈晨气结,不满地又把脸背向她。
韩梅觉得好笑。
她凝视他的背,仿佛能透过这副宽阔的背部,看见住在里头的小男孩,因为买不成心爱的玩具,便将背影弯成一个落寞的模样。
她想起本科时跨校辅修过的一堂法律课。
老实话,经过这么多年的荒废,里头教的正经东西,她都毫不藏私地还给老师了。
可那位中年男老师在课间开过的一个玩笑,却让她记到了现在。
他说:“女孩子的第一次,就像大人手上的金表。男人就是小孩儿,他看见了,觉得挺漂亮,跟你要来玩。你给了,他拿手里晃两下,转头‘bia叽’就给你扔地上了。
孩子不会懂的金表的价值,就像男人不了解上床对女孩意味着什么。”
不管陈晨此刻对她有多喜欢,他是否愿意为她一掷千金,在韩梅眼里,他还是那个管她要金表的小孩。
一个没有独立生活能力的人,一个不能托付终身的对象。
她喜欢他,也信不过他,她因为这点自我矛盾,把心爱的人折腾成眼前这幅欲求不满的模样。
可看他愿意为自己退步忍让,缩手缩脚躺在沙发上的样子,她又坏心地觉得很开心。
陈晨生不了一会儿气,又把身子转回来了,目光炯炯地对上她的。
韩梅怕不小心又招了他,就打算随便说点什么来转移他的注意力:“那什么,你跟你爸还挺像的。”
陈晨眉头一皱:“哪里像了!”
“五官像,还有动作神态,特别他说要加菜的时候,那副颐指气使的模样……啧啧……”
陈晨冷哼:“你还看得真仔细。”
“还有那什么,网上传,他风流债挺多的。这跟你也一样。”
陈晨白眼一翻:“我哪有风流债?我就你一个好吧?”
韩梅被他的反应逗笑了,眨巴眼睛又问:“你家就你一个孩子吗?”
他不回答。
韩梅以为陈晨生气呢:“不说就不说嘛,独生又不丢人,还怕我说你娇生惯养怎么的?”
陈晨面上突然泛起冷笑:“明面上就一个,暗地里鬼才知道?”
韩梅没料到会听来个这样的回答,一时间面露愧色。
陈晨叹了口气,伸手摸到她的头上,以手为梳,分流着她的“也不怕跟你讲,反正你上网一搜,黑材料也挺多的。
我爷爷是老革命了,可惜在wen革时失了势,我老爸作为“黑五类”子女,要上山下乡、后来又进了厂当工人。
听说是他初恋嫌弃他成分不好,刚分的手。他就是在那时候认识我妈的。
我外公当时正炙手可热。他养出来的掌珠,为了遵照主席的指示,主动申请去厂里当工人。
她一辈子顺风顺水,我爸是她人生第一个坎,谁知碰上就载了。
我不知道他跟我妈好是为了填补空虚呢,还是想脱离现状,反正俩人很快就好上了。
不可不承认,我爸对女人的确是有一手的。
我妈不管家里的反对,硬是和他领了证。
两人婚后还是过了一段举案齐眉的日子的,即使从十指不沾阳春水突然变成柴米油盐酱醋茶,我妈也一句怨言都没有。
后来还是我外婆看不过去,央着外公,偷偷帮我爸搞回了b大读书。
那句话怎么说的来着?对,共患难易,共富贵难。
我爸长得好,在学校里很受欢迎。经常有女同学跟他出双入对。
我妈是个眼睛里揉不进沙子的人,认定我爸和一个女同学好上了,先是三天一小吵,五天一大吵。我爸不耐烦跟她解释,更认定她是无理取闹。
我那时放学回家,隔着门板听见里面摔东西的声音,就知道到传达室玩到他们吵好了再回去了。
见我爸躲着她,我妈就找到我爸单位吵,还嚷嚷着要离婚。
不说我爸对我妈怎么想,就凭我爷爷当时还在坐牢,就是这一层,我爸也不会离婚的。
她就去妇联骂,写万言书,贴大字报,搞得我爸成了单位里的笑柄。
终于有一天,我妈又跟我爸吵,他摔了家里唯一一台音机,然后跟我妈说:‘离就离吧。’”
陈晨平躺着,面无表情,眼呆呆望天花板,韩梅却能感受到他声音里的惊惶:“我永远忘不了我妈那一刻的脸,那么煞白,嘴巴张着,下唇颤抖,就像是电影里那些被突然贴了符咒的僵尸,她一句话没说,突然抽噎了一声,然后啪一声就倒在了地上。
我爸抱起她,马上送医院急救,医生说是中风了。
她起不了床,也说不来话。
后来到我爷爷起复了,声势逆转。我爸也没有落井下石,不时去医院照顾她,可我妈就像是被剥了皮的树,很快就枯萎过去,没小半年就去世了。
外公一直没原谅我爸,他觉得我妈是被老爸的那句“离婚吧”杀死的。
他放了狠话,有他活着一天,他陈瑜就一天不能回京城。”
韩梅觉得心疼难当。她不能想象,那么小的他,是如何承




独一味 分卷阅读41
受那样的一种难过和打击。
韩梅摸上他的脸,仿佛想穿越时空,去安抚那惊惶而弱小的孩子。
“我一直也以为我跟我爸挺像的。”他躺平了看着天花板,怕自己像他,所以他才事事跟他对着干。
陈晨转过头来,定定看着韩梅的眼睛:“可碰见你之后,我觉得我应该还是像我妈。”
她突然眼眶发热,内心软得无以复加。
韩梅往后回想起来,大概就是那番话,让大他整整五岁岁的她,爱上了这个愿意对她捧出真心的小男生。
女人的母性,本来就是理智原则的天敌。
种种刻意讨好,都不如这无心的表白,一举击中了她心中最柔软的部分。
作者有话要说:你们期待的船来了!
可惜陈晨跟作者一样都登船失败~
请期待他和作者君的再接再厉!
第29章呸!当她是出租车吗,不让上还得告她拒载了?
住过宿舍的人都知道,寝室夜聊的结果,往往都是第二天睡过头。
当恼人的门铃声响起,韩梅还深陷在软枕之中。她习惯性地把被子拉过头顶,想在软乎乎的床上多赖上个五分钟。
铃声却仍旧不知疲倦地响着。
她挣扎着张开眼,猝不及防被眼前的彷如凶案现场的画面吓得尖叫着惊坐了起来。
一段腥红的液体从陈晨的鼻孔流出,经过深挖的人中,微翘的嘴唇,像出界的口红划至腮边,直将小半个枕头都染红了。
偏他还尤不自知,睁开惺忪的睡眼,咕哝着问:“你怎么了?”
外头怕是听见了韩梅的叫声,敲门声愈发急促,里头还夹杂了张斌的喊叫:“韩梅,你在里头吗?”
陈晨听见张斌的叫声,就像突然被踩了尾巴一样,嚷嚷着“大清早地就来扰人清梦!”就要起身,被韩梅捏着鼻子又摁回床上。
她隔着门大吼回去,“对不起,我刚发现睡过头,吓到你了,我马上就下去。”
“没事就好,那你赶紧下来。”
终于打发走了外忧,她还有这个眼巴巴看着她的大内患!
韩梅从纸盒揪出一团卫生纸,狠狠塞进陈晨的血鼻子里:“你才扰人清梦呢!什么时候躺我床上的!”
陈晨这才发现自己流鼻血了,她说她怎么捏他鼻子了呢。
他嫌丑,想摘掉,被韩梅一下敲在手背上。
陈晨郁闷地看她一眼:“都怪你,能看不能吃的,害我都憋出鼻血来了。”
呸!当她是出租车吗,不让上还得告她拒载了?
她进洗手间搓了条冷毛巾,重重拍到他额头上,故意要气气他:“你怎么不说自己年纪小,鼻子粘膜血管还没发育好,所以比较容易流血呢?”
把陈晨气得猛翻白眼。
他鼻孔还塞着小团纸呢,光着上身就臭美兮兮地站在镜子前弄头发。
她也来不及管他了,打仗一般拾好自己,吩咐一声“你晚点下来。”就匆匆下去集合。
谁知他这一晚便是小半个钟,等他人模狗样地出现在酒店大堂,众人还道他是远道来接,纷纷感谢,殊不知那厮只是从酒店后门出去转了一圈,才从正门绕了进来。
茶楼是王秘书早就定好的。
陈晨作为重要人物,被招呼到了院长的下手就坐。
可一顿饭下来,他那双虎视眈眈的眼睛,就没离开过坐对面的韩梅和给她殷勤布菜的张斌。
韩梅旁边的女同事也打趣他们:“哟,张斌怎么知道咱们韩梅最爱吃流沙包的?”
张斌任由对方取笑,脸上笑意不减,不害羞,也不否认。
韩梅赶紧给同事碗里夹去一颗虾饺:“我记得你喜欢这个,这个冷了就不好吃了。”
谁知那颗快有婴儿拳头大的水晶饺却仍旧堵不上同事的嘴,她嘴里满满就接着打趣:“他给你夹完,你又给我夹,你们还挺夫唱妇随的。”
把韩梅直说了个大红脸。
陈晨这个小火-药桶无声无息地就给点着了。
他看准了张斌要伸筷,就去转动桌上的转盘,三番四次都把张斌的筷子给晾在了半空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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