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一味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胖白米
保安员可不管,指手画脚又说了一通鸟语。
韩梅狼狈道歉,边急轰轰地拨打陈晨手机,谁知连打几通,都是响过一声就挂断。
听着那把话筒里重复的忙音提示,韩梅想死的心都有了。
保安员还下了最后通牒,说再不走就要叫拖车了。
还有后头等不及的,大声就嚷嚷了起来,是能让人猜出意思的语气动词。
韩梅一气之下,电话也不打了。
她瞥见车钥匙还插在车上呢,把心一横,直接就坐进了驾驶座。
好歹她也是个有驾照的人!
虽然考出来后从没上过路,她也不习惯右舵车,而且香港的车场车位狭窄,光线也不足......
不过赶鸭子上架?不行也得行了!
她发动引擎,在鼓动的摩达声里,紧张地舔了舔嘴唇,再抻了抻手筋,又深呼吸了几下,给自己做足心理建设,才把住方向盘,一脚踏在了油门上。
谁知才没倒进去半个车身,就传出“砰”的一声巨响。
陈晨也很久没试过这么抓狂了。
他从车里下来,急匆匆朝商场疾走而去,牙根咬的咔咔作响,只觉得血液滋滋得流得飞快,脑子里翻来覆去都是韩梅要把戒指还给他的画面。
再在她身旁呆下去,他肯定自己要掐死她的!
这白眼狼!捂不热的破石头。她不就是急着想要和他撇清关系吗?以为他看不出来。
电话响了几次,被他看也不看就挂掉。
哼!别以为说几句好话他就不生气了。这次他可不会再轻易心软。不给她点苦头吃吃,她肯定不知道厉害的。
手机才消停了一会,一条信息进来。
陈晨瞄一眼,被屏幕上闪出来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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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撞车了,你快回来。”
他吓得魂飞魄散,火急火燎转身,光顾着给韩梅回电话,一个没注意,和身后女生撞了个满怀。
女生手里的刚买的热柠水,全都泼到了陈晨的身上。
她见他衣袖下的半截手臂都被烫红了,吓得不知如何是好。
陈晨却只顾得上给女生塞了一张红票子,扔下一句“赔你茶!”,捡起被摔出蛛网的手机,匆匆就往来路上走。
幸亏电话还能用,他拨出韩梅的手机,一接通就急冲冲地朝电话里吼:“韩梅?”
手机里传来刺耳的防盗警报声,韩梅那声小小的“是我!”夹杂在里头,却仿佛将他从水深火热中拯救了。
他七上八下的心这才回到了原位。
他长舒了一口气。命令道:“给我待在原地,我马上回来。”
刚踏入停车场,他就听见被密闭空间放大的骂咧声。
韩梅站在亲密相拥的两车旁边,被一对陌生男女围攻着,四周围了一圈看热闹的。
他一走过去,韩梅就像是终于等到主人的家猫,抬头着鼻子唤了他一声。
陈晨只觉得本来就被气疼的心,又被什么挠了一下。
被撞的人终于见到了正主,一下子就把战火烧到他身上去。
对方指着自己被撞凹的车门声讨,叽叽呱呱对他说了一大通。
陈晨又气又累,没耐性听他们嗦,掏出一叠现金拍在对方胸口上:“随便你中意报警定系私了。”
对方搂住散在身上的钱,顿了一下,嘟嘟囔囔地就把车开走了。
等人走光了,陈晨的目光才终于又落在了韩梅身上,话里带着火星子就往外冒:“你说你怎么回事儿啊?人家要拖车就让人拖呗,让你多管闲事去挪车了?得亏现在人还是全须全尾地,你要真弄个缺胳膊少腿的,找谁赔你去?”
韩梅被训得头低低地,一声不敢吭。
他点点她的脑袋:“你说你脑子是不是左半边的纯净水,右半边的面粉,然後又使劲晃了晃啊?”
韩梅瞪他一眼,这人还真来劲了?要不是他发脾气扔下车子就跑,她用得着去挪车吗?
她低声咕囔了句:“别得理不饶人!”
“你也知道自己不占理?”陈晨气得简直不想看她。
因为他们的车子也有点划痕,陈晨不确定里面机件有没有撞坏,索性打电话让酒店联系租车公司拉去检修,又让另派司机来接。
韩梅才注意到他的满身狼狈,拉过他的手要查看:“你这是怎么了,怎么衣服湿哒哒的?”
陈晨虎着脸甩说没事。
韩梅叹了口气,忍不住走过去再次拉起他的手:“到底怎么了?”
陈晨看了看二人交握的手,最终还是舍不得挣开。
刚好酒店的车来了,通知他们上去坐车。
陈晨找对了人,拉开车门让她先上,正准备跟上去,看见她空荡荡的手指,忽然才想起来:“戒指呢?”
“在这儿呢。”韩梅赶紧把项链从衣领抽出来,戒指正和她妈妈给她求的玉观音串在一起。
陈晨暗自松一口气,得亏这小没良心的,还真没随便把戒指扔了。
沉默像是低气压,笼罩在二人上方,从车上一直维持到酒店房里。
陈晨从浴室换了衣服出来,见韩梅端坐在电视机前。眼睛虽然盯着屏幕看,可遥控抓在手里,隔不到两秒就换一个台,明显没有认真看。
见他出来,她的视线倏地转过来,一对上他的,就露出欲言又止的修好之意。
陈晨的冷脸再也摆不下去,招呼道:“饿不饿?出去找点东西吃吧?”
本来打算停好车,就上楼去光顾一家米其林三星粤菜馆的,谁知晚饭没吃上,倒是惹了一肚子气。
韩梅的眼睛却倏地一亮,猛点头:“我来请你‘扫街’!”
与高档商业区相比,旺角就是接地气的平民区,一出地铁站口,立刻被一种廉价的油滋滋的味道充斥鼻腔,耳边充盈着平易近人的市井喧嚣。
白日繁忙的车道,此刻变成了行人专用道,嬉闹的人群摩肩接踵,在各式小吃摊位和街头艺术者间穿梭绕行。
标志性的霓虹广告灯箱,从唐楼外墙伸到马路上方,铺天盖地地占据了整个夜空。
韩梅深深吸了口这充满油烟味的空气,心中升起一种莫名的舒心感。
这才是适合她逛的地方,随便看中什么,都不怕消不起。
本地人把边走边买边吃的行为称为“扫街”。韩梅拉着陈晨在人潮中穿插。
陈晨因为肩膀不断被人撞到,白眼都快要翻上天了。走着走着,却突然发现原本在身侧的韩梅不见了。
他吓了一跳,慌忙四顾,才发现她蹲在了身后不远的一个地摊前。
那都不算个正式的摊位,是一个穿着工人裤的女孩在人家两个摊位间的空隙支了张凳子,把小皮箱打开当成桌面,在上面放了些自制的玻璃制品在摆卖。
他走过去,听见女孩兴致勃勃地跟韩梅吹嘘:“这个叫海玻璃,都是在海水中漂浮,被时光打磨,经风浪孕育出来的,每一颗独一无二。我去集起来,根据它的形状加工设计,再手工制作的。”
陈晨不屑地吐槽:“什么海玻璃,我看是海垃圾吧”
韩梅仿佛没听见,自顾掂起一双对戒瞧。
戒面的一开为二的水晶跳棋,磨损的地方被女孩子巧妙地以喷沙做成了鱼鳞的纹路,镶嵌起来,像胀鼓鼓的两条鸡泡鱼。
小鱼相对着被镶嵌在一对银戒托上,嘴对着嘴,经小射灯一照,仿佛在蔚蓝的海中接吻一般。
售货小妹赶紧称赞韩梅好眼光:“这个颜色的海玻璃是很稀有的,平常都是绿色和棕色比较多。”
陈晨忍不住像网站视频上疯狂弹出吐槽:“谁让啤酒瓶不是棕色就是绿的呢?”
韩梅却仿佛听不见一样,乐滋滋地试戴上手,还举起来给他看:“漂亮吗?”
陈晨翻起白眼,心想我都叽叽歪歪了那么多你还问我漂不漂亮:“你让我捂着眼睛好呢,还是捂着良心好。”
她又拿近了瞧:“可是我觉得挺高档啊。”
什么破眼光!
反正跟女生讨论这种也没意义,陈晨的手刚摸向裤兜,就被韩梅摁住了。
她连说带比划地跟女孩讨价还价,为一两块钱的零头也讲得口干舌燥,还硬是自己付了钱。
货银两讫,她试戴着的就不摘了,又将另一枚递给陈晨。
见他一副不情不愿的样子,还亲手帮他戴上:“来!八戒,来让为师给你上个紧箍咒。”
“凭什么我是猪八戒?我怎么地也得是孙悟空!”陈晨大眼一瞪。
韩梅不以为忤,又喜滋滋地补充:“好吧,你是神通广大保护为师的齐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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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圣。”
他这才笑了,低头撇一眼指上的戒指,又问:“这个比我买的好?”
韩梅不以为忤,微微一笑:“是比不上,不过戒指嘛,还是得成双成对才有意思。”
陈晨一听,嘴角抑制不住上翘,却仍旧忍不住使小性子:“当定情信物的,你居然还好意思砍价?”
“砍价怎么了,打细算难道不是中国女性传统美德吗?”
她想起网上疯传过的那个小学生逗小女朋友的段子,嘟着嘴巴跟他学:“我一天三块钱零用钱,两块五都给你买花戴了,你还说我不爱你?”
陈晨嘴角都要咧到耳朵旁边了,又举起手看了一阵,明明高兴地不得了,嘴里还是哼哼唧唧她没眼光。
她故意逗他:“我没眼光,然后看上了你,是这个逻辑吗?”
陈晨挑起一边眉毛:“那是你瞎猫碰见了死耗子,为着找着我,你所有的好运气大概都用完了,明天最好去黄大仙烧烧香。”
“您怎么能是死耗子,”她笑,主动去和他十指交扣,脸上的骄傲中又隐隐带着一种怅然,像藏在了早春的晨雾后面:“你是我的奢侈品。”
陈晨看着她的笑模样,耳边的喧闹仿佛被一刹那屏蔽,只有无限放大后心花怒放的声音。
原来自己不是演独角戏。
他把这隐晦的告白放在心间咀嚼,感到一种欲言又止的甜蜜,比我爱你三个字更甘美绵长。
他情不自禁地拨开她的刘海,托着她的脸,低下头,额头和她的相触,然后用鼻子碰她的鼻子,最后是唇的碰触,如蜻蜓点水,分离,再相接,然后慢慢加深。
知道她是慢性子,他就一个步骤一个步骤的带引,让她熟悉他的味道,习惯他的节奏。
咬住的牙关,颤抖着,被他柔软的舌头耐心地舔开。
他朝着她的嘴角吹气,用舌尖摩挲她的牙龈,轻咬她的嘴唇,朝着她的舌头细细吮吸,舌尖在她的上颚画花,柔情万千的吻,变换出千百种花样,十八般武艺都想在她身上施展一遍。
那些语言描述不了的高兴,用动作来诉说。
待她气喘吁吁,陈晨才稍稍退开,打趣道:“你嘴巴哄人还可以,这个得加强锻炼。”
韩梅脸上满是浓情蜜意。她说:“去你的。”
作者有话要说:所以我说独一味是个含片呢,你们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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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你都不想跟他握个手吗?
情人都是这么和好的吧,讲不清对错,就用一吻泯恩仇。
肚子发出咕噜的抗议,他们终于有心情去祭五脏庙。
韩梅包里的美食地图终于又有机会重见天日,两人按图索骥地觅食。
他们手拖着手,这拥挤的街道,也变得没那么难行了。
向前走了一小段,陈晨便说闻到一股恶臭,捂住鼻子要往回走。
“我怎么没闻到?”韩梅拉着他硬要往前,果然循着老长的人龙,果然找到了驰名的卖臭豆腐铺子。
韩梅转头对他啧啧赞他:“你这狗鼻子够灵的,比手机地图还厉害。”
他反常地没有发飙,抱着双手朝韩梅笑:“我说,想称赞下自己的男朋友,你有那么不好意思吗?大大方方说亲爱的你很厉害就行了?”反过来把韩梅说的脸都红了。
她排队要买,被陈晨拦住:“你来真的吗?这么臭的东西,你要放进嘴里?”
“弓长春木乔说的,臭豆腐就跟中国知识分子一样,闻着臭而已,吃着可香了。我身为知识分子,得和我的同道好好沟通一下。”
“你无不无耻?为了吃臭豆腐,好意思拉整个中国的知识分子下水?”
韩梅顾不上跟他斗嘴皮子,直接掏钱跟老板买了两块。
新鲜炸出来的港式臭豆腐,比四川臭豆腐块头大,一指见方,寸许见厚,金香酥脆的外皮,再加上甜酱辣酱,隔着油纸都能感受到它鲜活的热力。
韩梅的津津有味地深吸了一口气,才用竹签戳起一块凑到他嘴边:“真的不尝尝?”
陈晨赶紧别开头,嫌弃地挑起一边的眉毛:“你吃了这个可别想亲我!”
哟呵!好像谁在乎似地!?
韩梅斜乜着看他,挑衅地一口咬下去,果然外酥内软,口感好得让她捂嘴惊叹。
她顾不得热,边咬边哈气:“真是齿颊留香,我今晚不刷牙了,估计还能防狼!”
陈晨恨得牙痒痒,一咬牙,照着她臭哄哄的嘴巴就亲了下去。
韩梅吃了一惊,怕戳到他,忙把竹签拿开:“你干嘛?”
“我看看这个中国知识分子是不是真的闻着臭吃着香。”
韩梅娇笑着躲开,又被陈晨一把抱回怀里,他突然摆出一副认真脸:“你看,这么臭我都能吻下去,这不是真爱是什么?”
两人笑着,呼吸相闻,眼珠里映照出对方笑意满满的脸。
两人边走边吃,却越走越慢。韩梅拖着步子,在路边蹲了下来,说要歇一会儿。
陈晨问:“怎么了?吃太饱?”
她才委委屈屈地说出来:“新鞋有点磨脚。”
陈晨这才发现她脚跟被磨红了,看她疼得脚背都弓起来了:“怎么不早说,你还真当自己是人鱼公主了?”
他提议打车回酒店。
韩梅苦看着单子嘟嘴:“可是还没吃到鸡蛋饼呢。”
这人把老师的架子一放,就是一吃货!
陈晨嘴上嫌弃,心里却享受着被依赖的感觉:“我给买过来吧,你在这等着。”
等他排完队拿着鸡蛋饼回到原处,却见她在一个算命摊子里坐着了。
一谢顶老头拿着张小红纸片,摇头晃脑地跟韩梅吹嘘:“这是第二十二签,叫陈妙常思春,签文是‘秋水依人各一方,天南地北恨偏长;相思试问凭谁寄,不尽凄凉狂断肠。’小姐,我看你现在谈的这人恐非良配啊。”
陈晨听得那个气呀!他气呼呼地冲过去,把鸡蛋饼往韩梅怀里一塞,拉起她的手就走。
韩梅被他拉得踉踉跄跄,一边还听他气呼呼地念叨:“你一教育工作者,怎么还封建迷信上了。这都是神棍知道吗?什么姻缘有碍,他真有料,也用不着在庙街摆摊了。就想吓得你掏钱消灾呢。”
韩梅听得捂嘴笑起来:“他自己说不准不要钱嘛,我就借他凳子坐一下。”
陈晨这才觉出自己的紧张过度来。他慢下脚步来,才发觉这么拉着一走,两人不知不觉都已经到地铁口了。要想打的,还得倒回去走,便将直接韩梅扶进地铁了。
繁忙时间的荃湾线上,车厢只剩了一个关爱座,陈晨让韩梅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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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她脱了鞋子把脚踩在自己的脚背上,自己站在前头跟她说话:“我说,要看相,你该找我的。”
“你又懂了?”韩梅抬头往上瞧,满眼里都是不相信。
他坏笑着从她领口直直往下瞧:“我怎么不懂?事业线深代表事业心重嘛。”
韩梅赶紧捂住了领口回瞪他。
两人一路玩笑,陈晨出了地铁站就让她趴到背上,一直把她背进酒店房间。
韩梅让他放下自己,他看了看时间,扛着她直接来到了露台边。
8点一到,从酒店看开去,对岸的摩天大楼乍然绽放出闪跃的灯光,将整个维港点亮。
那夜色,仿佛很远,又好像很近。
她舒服地靠在他的肩头上,长长地感叹:“真漂亮呢,这里的夜景!”
陈晨扭着头看她,满脸是笑:“是很漂亮。”
韩梅笑着去推他的脸:“漂亮你看前面呀,看我干嘛?”
“我看的比你的漂亮多了。”他微笑着去亲她的眼:“你都不知道它映照在你眼睛里的样子会有多漂亮。”
等汇演结束,两人才算疲惫地结束了一天的观光。
韩梅和陈晨先后洗好澡。
他出来,就看见正在晾头发的韩梅正掏出芦荟膏,来涂脚上的刮伤。
他兴冲冲地过去问:“你这个也给我涂一下。”
韩梅看了看标签:“对不对症啊?”
“里头不是有芦荟吗,反正是修复皮肤的,应该差不多。”陈晨卷起短袖,露出红肿的手臂来。
韩梅这才吓了一跳:“怎么这么严重了,你早不说?”
陈晨轻描淡写了一下:“还行吧,跑去找你的时候跟人撞了一下,被热茶泼到了。”
“痛吗?”韩梅轻轻一摸就惹来他的痛呼,还隐隐发烫。
可惜随身只有这个了,韩梅只好死马当活马医。
她带了十二分的小心,用指腹在发红处轻轻地抹开,听他痛得抽冷气,她对着伤处轻轻吹了气。
陈晨清了清嗓子,指拉开t恤衫露出发红的腰来,“这儿也疼。”
韩梅让他脱掉上衣。
他依言脱掉上衣,半躺在床上,手肘在后撑起上半身,紧的腰腹像一排码得整整齐齐的白壳鸡蛋,亮得韩梅眼前一阵恍惚。
她用低头掩饰住不自在,耐心地转到他身前,对着发红处认真涂抹。
陈晨不但觉得皮肤痒,一时间,心也有点。
他趁她认真忙活,悄悄将两腿岔开了,看准韩梅不知不觉地越靠越近,找准位置,双腿一,就拦腰把韩梅夹住了。
韩梅猝不及防,整个人都摔倒在陈晨身上。
“干什么?!”韩梅吓了一跳,想撑起身,被反过来责备:“别乱动,把我药都蹭掉了。”
韩梅举着手指哭笑不得:“你想干嘛?”
陈晨笑得老奸巨猾:“不干嘛!”
“有话说话,你腿先松开。”韩梅红着脸轻叱。
“不行!我女朋友脾气不好,我得防着她踢我裆。”
韩梅真是要被气笑了:“快松开,你药还涂不涂了?”
“我还有一处疼的!”
“在哪?”
“这儿也肿了。”陈晨双眼亮晶晶地看着她,手轻轻抓住了她的往下,然后隔着布料让她摸在一处滚烫上。
韩梅吓了一跳,一抬头,便落入他眼中那一触即发的欲望里。
他低头去寻她的唇。
韩梅躲,嘴唇不管不顾地往下贴,逮哪儿亲哪儿,急切而无章法,如急雨般落到她的脸上,脖子上,锁骨上,在皮肤上引起一片陌生的颤栗。
韩梅觉得自己像离开水的鱼,在网中徒劳挣扎,无措地张合嘴巴。
上头水深火热,衣服也下摆不知什么时候被抄进去一双大手,轻轻一扫,像带了电,让她忍不住发颤。
他忍得辛苦,额头汗都出来了,腿难耐地在韩梅腿上蹭了几下。“你都不想跟弟弟握个手吗?”
作者有话要说:韩梅:该如何回答?急!在线等!
第33章王菲说了,你快乐于是我快乐。
他忍得辛苦,额头汗都出来了,下身难耐地在韩梅腿上蹭了几下。“你都没见过他呢,就不想跟小弟弟握个手吗?”
“谁要跟它握手!”韩梅又羞又好笑,急得耳朵都红起来了:“我不会。”
他兴奋地提议:“不会我教你啊!”
有见过这么好为人师的吗?
好奇心驱使下,韩梅的手还是被拉着摸上了他的皮带。
韩梅想表现得洒脱一点,三两下去解皮带,却被皮带扣反弹回来打在了手上,疼得她呲牙咧嘴的。
陈晨温柔地拍拍她的手背:“没事,我爱激烈些的。”
韩梅都要羞死了。她就会到这儿了,想激烈也激烈不起来呀,真章还得陈老师手把手地教。
她不是没上过生理卫生课,大学寝室里也观摩过岛国教育片,此刻得见真身,又是她没见过的模样。
她被身体力行地指导着。
这样亲密的瞬间,想到喜欢的人把自己的欢愉交托给她,韩梅心中软成一泓水,止不住地想去呵护怜惜。
陈晨的体温越来越高,身体也越贴越近,下巴抵在她的额头上,满脑门脖子的汗水沾着她的额头流下来,蒸发出一股湿哒哒的却好闻的气息。
她用空出的手轻抚他的脸额,低声打岔,像是看电影时情侣间的絮语:“你是不是很热?”
他已到紧要关头,只把这无关紧要的话当成耳边风。
韩梅听他抑制不住地直哼哼,怕弄疼他了,忙松开手:“你真没事吧,是不是有点发烧?”
陈晨简直要被逼疯。他一把将开小差的小手抓回岗位,头一侧,寻到她的唇,舌头伸进去,堵住那爱泼冷水的小嘴,用力地翻搅着,吞咽,几近厮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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