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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一味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胖白米
陈晨黑着脸就转身回岸边,撑着石头向上一纵,顶着小帐篷就往那一站。
韩梅忍不住笑了。
他回头,气呼呼地对还泡在水里的韩梅命令道:“上船!”
“怎么会没有?!”陈晨一上船就翻箱倒柜,嘴里碎碎念着:“船管家怎么做事的,日用品怎么能不多放点?”
“真可惜!”韩梅在她身后摇头叹息,转头就偷笑着拿了衣服来进浴室。
她无视外面噼里啪啦的翻找声,喜滋滋地锁上了浴室门,脱光了躺进小童池大小的浴缸里。
昏黄的灯光下,舒缓的轻音乐飘荡开来。点燃的香薰灯座让洋甘菊香气慢慢氤氲开来。
扔进去的浴盐将池水变成碳酸水,喇升起的气泡打在身上,沾到皮肤上,生出舒服的震颤感。
她将身体慢慢沉进去,伸展四肢,热毛巾敷到眼睛上,热力渗到发酸的腰腿上,让她舒服得长吐一口气。
她正闭目养神,引擎“咣当”一声,四周骤然间安静了下来。
韩梅诧异地摘下敷在眼上的毛巾,灯光尽灭的浴室里,只剩香薰座里如豆的烛光。
浴缸的热水随着飘荡的船身晃动摩,擦出的细碎水声,在静谧的空间里回荡。
她正想着披上浴袍去查看发生了什么,门外突然响起一阵急急的脚步声。门把手被拧动几下没拧开。然后叮铃咣啷传来了一阵钥匙声,门“咔嗒”一声就开了。
陈晨兴奋得边往水池跑就边脱光了自己,纵身跳进了浴缸,飞溅起的水花泼了韩梅一头一脸。
韩梅正奇怪地擦着脸上的水珠,就被陈晨抱起来亲了两口,他兴奋地向她展现手中匙扣:“这中国石化真是业界良心,赠品的钥匙扣居然是避孕套!我再也不怪它跌停板了。”
韩梅都傻眼了:“你就为了拔钥匙,把整条船的动力都停了?”
他没等她说完,就一下子抱了过去。他将她蜷起来整个抱在了怀里,“啵”一下吻下去:“来,履行合约!”
陈晨的吻像是落到脖子上的雨水,滋溜溜地就顺着往下。
她从没那么觉得自己像汤圆一样,被搓成团,被烫熟了,再就着热汤东一口西一口地咬。
池水慢慢变凉,她的体温却不断升高。
陈晨转身,从浴缸底捡回他的钥匙扣。
韩梅分出稍稍回笼的理智,去看他撕开包装袋,她看上头油漆又残又破,字都掉差不多了,不禁对里头东西的质量心存怀疑:“这东西不会过期了吧?”
“怎么可能!那可是中字头!”
况且它作为船上硕果仅存的一枚,关键时刻,创造条件也要上!
他兴冲冲地装子弹开保险,可给上好膛才突然发现,特么的这套套居然型号不对。
就像f1的车子,配上了自行车胎,引擎干烧着却不能上路。
韩梅被他预热得气喘吁吁的,此时被吊在半当中,也有点不上不下的难受。
“不行就算了。”她识相地要挪开,却被陈晨固定住了。
他扔掉那不上道的工具,在她身前跪坐起来,专心扶着韩梅的双颊,一下下吮她的嘴唇,湿漉漉睫毛,像是蝴蝶的翅膀,每掀一下都能在她心里扇出一阵飓风来:“那什么,你刚刚不是喂我可乐了吗?”
韩梅被吻得呆呆地,却还是诚实地回答:“是呀。”
“都说可乐能杀!要不咱们就不戴了吧?”
韩梅简直目瞪口呆。
这人虫上了脑,给蛀出的脑洞竟能有这么大!
可看着此刻脱光了秀色可餐的他,她又不舍得戳穿他的谎。
果真是美色害人啊!
她小声地问回去:“……好像说技术好的,是能不弄在里面的,你能吗?”
他果断得能啊!
他不说二话马上开始了展示。韩梅听着突然哗啦作响的水声,觉得自己在吃北京的炒肝,醋里头夹杂了点花椒大蒜的辣,是一种呛口的酸麻。
然后不知道什么时候,那味道又变了。
她从身体深处感觉出一种前所未有的痒,让她觉得身体里时而空虚,时而满足。
渐渐地,她的身体像被通了高压电,然后不可控制地痉挛发抖。
她开始觉得丧失了身体的主导权。
她被一种对未知的恐惧攫住,忍不住捧起正埋头苦干的陈晨的脸:“如果有小孩……”
陈晨气喘吁吁地,没过脑子就接了下去:“……那他会有我的眼睛,”然后乐呵呵地便吻上了她的嘴巴。
她觉得被瞬间击中了心中最软的部分。
一种最原始的,上天赋予的,相爱男女间的幸福感骤然笼罩住她。
她无措地用四肢将他紧紧地锁在了怀里,像是要吞掉伴侣的蜘蛛,又像是攀援灌木的藤纸条。
幸福来临时,她盯着水面上的灯影,仿佛全身的毛孔都打开了,泪水不能自已地冲出来。
仿佛通向某处的大门轰然打开。
她根本没有顾得陈晨的技术是否过关,她只想再抱住他,再抱紧他,全无空隙地,和他缠绵到天荒地老。
第36章那个陌生的亚热带城市里,爱情是饱饮雨露的喜阳作物,乍见阳
游船上那场马拉松一样的的长澡,将二人双双累瘫在床上。
等她饿醒了朝舷窗外一看,外头天都已经黑齐了。一扭头,陈晨正长手长脚地将她抱在怀里,睡得正香。
她累的手脚发酸,挣了几下起不来,索性推醒陈晨让他去找吃的。
大概身心得到极大满足的男人总是特别好说话,他半梦半醒间到指使,居然什么抗议都没说,起身套上四角裤就往外走。
韩梅在床上翻来覆去,却好久不见人回转。
饥肠辘辘之下,她也忍不住套上t恤出去看情况。
才刚踏上楼梯,便被船尾的水声给吸引过去了。
陈晨正双腿交叉正坐在栏杆上,手里不知道抓了什么,上下晃动,等走近一看,才看见是条鱼丝。
韩梅一头黑线,“你这是干嘛?”
“给你做吃的!”
“现钓啊!我得等到什么时候。”
陈晨把头稍稍一歪,韩梅顺着方向看过去,只见他脚边的小塑料桶已经装了几条巴掌长的墨鱼,正活蹦乱跳地将塑料桶撞咚咚响。
二人说话的间,鱼丝便又有了动静,陈晨轻松一扯,便又是一条上网。
韩梅惊讶得很,玩心一起,要过陈晨的手里鱼丝,学着他将钓钩往外抛。
可这活干起来却没看着容易,第一次抛线,鱼钩到半空就被吹回来了,还缠在了挂在船边的渔网上。
再试,然后虽然勉强入了水,可她没拉几下,钓钩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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顺着涌浪被冲回了船边。
陈晨又加了一盏探照灯,让大束的白光直射到水面上。
他大约算了下水深,帮她在鱼丝上打上结,从后环住她,手把手地教:“用45度甩出去,把鱼钩扔进大光灯照到的范围里。夏秋是墨鱼的交酉己季,缠在钓钩上的白胶布经大光灯照射会反光,让它误以为是同类。
钓钩落水后你别急着往上拉,等线放到我打结的地方,那是墨鱼生活大致的水深,你那是才开始动,墨鱼们色心一动,不就跟上来了吗?”
这人可真会玩!韩梅扭头瞥他一眼:这人是王允转世吧?美人计都使到这儿了?
她没腹诽完,陈晨倏地喊了声:“来了!”抓着她的手,便快速将线一。
韩梅扒着栏杆兴奋地伸头去看,果然钓钩上勾上来一坨银白色透明物,刚拉到眼前,墨鱼挣扎着“呲”地喷了她一脸黑,吓得她大喊一声扑进了陈晨怀里。
陈晨笑得打跌,不顾自己衣服也被喷到了,从怀里掰出她的脑袋,幸灾乐祸地要拿相机要拍下来。
韩梅气不过,不顾狼狈要动手惩治他,吵闹声最后却还是消弭在了陈晨越发纯熟的吻里。
等她清理干净出来,陈晨已经有小半桶成了。
陈晨有心让她开开张,把钓线交给她,然后进船舱,开了引擎让它空转起来。
果然,他刚回来就听见韩梅的欢呼,她拎着条手指长的小银鱼,鼓胀的腹部隐隐是一条黄线,旁边点缀着几颗黑圆点。
陈晨接过来,一手就把小鱼苗给摘出来给扔回海里了。
“啊!你干什么!鱼虽然小点,烤起来也很好吃的!”
陈晨扫乱她的刘海:“还想吃?河豚有毒不知道哦?”
......原来这也有河豚……韩梅还依依不舍:“那也该先拍个照再扔,我好不容易钓上来一条的。”
陈晨一指朝她鼓起的腮戳下去:“你不是已经成功钓上我这只金龟了?要不我代替它跟你拍个照?”
他被韩梅扔过去一双超大的白眼给逗笑了。
两人又耐着饥饿钓了一会儿,陈晨看着桶里有个二三十条获,就拎起了往里走。
“你会煮?”韩梅跟着他进去。
“不然呢?”
果然会吃的人,做菜也不会太差。
他先用小锅烧水备用。
等水热的功夫,陈晨三两下就把新鲜的墨鱼洗净,也不用切,直接扔进用辣子蒜头爆香的油锅里,用猛火快炒,不用一分钟,墨鱼就卷曲变色,散发出诱人的浓香。光是站在一旁闻着,便已经让人吞口水了。
将墨鱼装好盘,刚好那边的水也煮开了。他往水里搁下一把盐,用勺柄上的小孔量出两人份的意大利粉,放进水中煮熟,上锅后拌上橄榄香油,半中半西地配香辣炒墨鱼和香槟,直接将晚饭变成了夜宵。
他们席天幕地地对坐在甲板之上,海风徐徐扑面,船身缓缓摇摆,是她从没想象过的隐世的桃源。
陈晨帮她揩掉沾在嘴角的辣椒核:“好吃吗?”
韩梅连盘子上的汁都不放过,用意大利面揩干净了吃掉,好听话不要钱地来:“简直是南来之旅最美的一顿!”
她还夸他:“你要是毕业了找不到工作,估计可以考虑去当个厨子。”
陈晨撇嘴:“切!你就偷着乐吧,谁有那样的福气吃我亲自下厨煮的东西?”
什么叫饱暖思淫谷欠。
那个陌生的亚热带城市里,爱情是饱饮雨露的喜阳作物,乍见阳光,便迫不及待地扎根发芽。
从游船到酒店房间,陈晨都是优秀的探险家。他力充沛而又耐心十足,带她找到藏在身体深处的快乐,让她体会到身为女性的不为人知的曼妙和欢愉。
他们用缠绵的眼神、皮肤的温度来表达爱意,以全身心来取悦对方。
她伏在他缀满汗水的胸口,看着阳光将窗枝上的忍冬图案打在他漂亮的锁骨和厚实的胸膛上,仿佛一低头,就能嗅出草木葱郁的味道。
这般颠鸾倒凤,俾昼作夜,本该好好逛逛的时间,都被虚耗在空调高开的酒店房间里。
两人饿醒时,韩梅才发现早自助的时间都要过了,她推醒他:“别赖床,快起来吃饭!”
陈晨一动不动,简直跟没听到一样。
韩梅一巴掌拍到他屁股上,咕囔道:“这人怎么硬不起来呢?”
谁知他一个鲤鱼打挺,就将人反压到身下:“说谁硬不起来呢?”
韩梅尖叫一声,被身体力行地证实了一番他的健康状况。
等两人终于衣着光鲜地坐到上环坡路旁的露台咖啡馆,已经是下午茶时间了。
石板路上镀满了午后的斜阳,四周是酒吧传出的麦酒味和面包店的牛油香。
他们自然地和对方分享盘子里的食物,然后理所当然地亲吻,牵手,相视而笑。没人会对这情之所至的亲密报以侧目和睥睨。
他们乘坐公共交通,在拥挤的车厢里拥抱。
他们根本不在乎坐过站,因为不管去到哪里,最美的风景已在身边。
这无拘无束的甜蜜,还没结束,已让人想念。
可惜仲夏夜之梦会醒,秘密的狂欢也有终结。
等晚上回到酒店,陈晨擦着头发从浴室出来,就看见韩梅蹲在床边摆弄她的行李箱,把衣服杂物一一放了进去。
他拦腰把她抱住:“你干嘛?”
“拾东西呀!”
“不许走!”他的占有欲简直丝毫不加掩饰!
韩梅觉得好笑:“不走咋办啊?非法居留?签证就7天好不好。”
他才想起来:“那我们换个地方玩。”
她拽着他的衣服下摆:“那什么......你真不去实习了?”
陈晨大声吼过去:“我才不要!”
“那我也得回趟家啊。这也没什么嘛,咱们就分开一个月而已,开学就能再见了。”
陈晨不依不挠:“什么才一个月!没了对方的体温,爱情会迅速冷却的。”
“你看地下情都难不倒我们,异地恋算什么?!”
陈晨正色起来:“你是不是从跟我来香港,就已经决定好了完7天就分开?”
韩梅沉默地脱开她的拥抱,和他四目相对:“傻瓜,你实习的地方多好啊,外资律所呢,还是在美国总部,多少人羡慕得不得了。
我读书那阵,大家为了进大机构实习都要抢破头的。
好些单位仗着自己名气大,就心安理得地使用咱们的劳动力。不说工资了,连车补贴都没有。
我本科时候去打暑期工,好半天才找到一个给开工资的,钱少不说,还什么复印买饭的杂活都得包。
我申请不到学校的宿舍,只能跟别人在五角场合租,六个女孩挤一个房间,晚上梦话磨牙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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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合奏一样。
我每天睡不好,神不济,上下班碰上高峰期,两三个小时的车程,车子一路堵我一路站。
就那样,你想,我都庆幸珍惜得不得了。”
“这又怎么样!”陈晨眉头虽然还是皱着,可感觉是把话给听进去了。
“就是让你好好珍惜呢!古谚说得好,当机会老人先给你送上它的头发,你没有抓住,再后悔,也只能摸到它的秃头了。”
“整天用大道理教育我,你就这么好为人师?”
“我本来就是你的老师啊!”她劝:“你看你实习的地方名气大,薪资待遇又好,赚了美金还能给女朋友从美国带礼物?多难得!我都等着在微博发个图让别人羡慕一下了。”
“你就舍得啊?为了个coach包就赶我走.”
作者有话要说:你们呢?你们就舍得让作者君孤独地发文吗?不赶紧点赞发评,丢硬币,丢香蕉吗?!
第37章谁让她是大人呢?大人就总是要当拎得清的那个。
“你就舍得啊,为了个coach包就赶我走啊?”
“我怎么是为了一个coach?”韩梅夸张地大叫:“我是为了以后很多个coach好吗?”
陈晨被最后一句逗笑了,摩挲着玩着她的耳垂,终于说不出什么反对意见。
韩梅好不容易哄好了他。
他第二天一反常态地早早起床,陪着她到火车站,又在那给买了一堆好吃的好看的让带给师爷师娘。
韩梅说让他别买了,说箱子快放不下了,他还倒过头教训她:“这个在这儿买比内地便宜知道不,一点儿也不会生活。”倒把她噎了个够呛。
两人在购票处一问,才知道香港没有去山城的直达车,要先坐到直通车到花城东,再转去山城北的火车。
陈晨瞥她一眼:“早说了让你坐飞机的。”
早前浪的那张机票就让她够肉疼的了:“我又不赶时间,转趟车不完了吗。”
见后面的人不耐烦,韩梅赶紧掏钱:“一张到花城东的。”
陈晨把她的钱扔回给她,朝小窗口推过去一张大面值的:“来俩!”
韩梅顿时眉头紧皱:“你怎么又反口了呢?跟着我干什么?!我这车到不了美国。”
他拉起她的手:“谁反口了,我怕你走丢了。先我护送你到花城。”
“我都几岁了还能丢?”
陈晨没办法,这才退一步:“让我送你上车,这没意见了吧?”
等上了车,陈晨果然又不想走了。
是韩梅硬是转过他的身子,手摁住他的背上往外推。
看着他慢蹭蹭地下去,她撇嘴忍哭,心中突然酸苦难忍。
她借着低头揩了开眼角。
她也想撒娇不离开,她也想缠着跟他一起走,可谁让她是大人呢?大人就总是要当拎得清的那个。
她吸着鼻子掏出手机,正要给陈晨发短信,却首先到了他的消息:“都说‘分开不分手,异地绿成狗’,我破天荒第一次异地恋,你要洁身自好,别给整出点什么心理阴影来。”
真是贼喊抓贼!
韩梅破涕为笑:他一出了名的花心大少,还居然好意思告诫她!
那阵子还不流行那么多的即使手机通讯软件。
韩梅雷打不动,每天早10点到网吧蹲守,等着12个时区外的陈晨到家了,能上线和自己说会子话。
他毕竟是去的大律所,虽然是实习生,可工作一旦多起来,也说不准是几点才能下班,加上有时还跟客户去吃饭,等应酬完到家已经挺晚的了。
有时候他一上线,韩梅便赶着要离开。搞得他总是怨声载道,“你是灰姑娘吗?一到十二点就赶着要走人。”。
虽然是责怪的话,韩梅听得还是很高兴的。
韩梅看了看屏幕右下角:“那我再坐个5分钟。到半我真得走了,还得去市场换我爸回家吃饭呢。”
“你就不能先换给你爸送饭吗?”
“那要影响你休息了。”她笑眯眯地劝解他:“够可以的了,您还没当上律师呢,我都已经要付听您发话了。”
陈晨白眼一翻:“呵呵,就2块5一小时啊?”
他又说了点什么,声音刚好被她身后联机打网游的笑闹声盖过了。
韩梅让陈晨再说一次。
陈晨当然也看出的拘束:“就你那吝啬劲,还聊什么网吧?在家上,换你晚上上,顶多我早上早点起。”
她怎么不想,家里也没电脑啊。
“不是吧?家电都下乡好几年了吧?”
韩梅白眼一翻:“我一年在家也待不了几天,我爸妈也不会用,买电脑不是纯属浪吗?”
陈晨越说越烦躁:“我说倒时差我都忍了,现在说句话还得倒计时是什么情况?!”
好不容易身后吵杂声渐下来,下机的小年轻们打着哈欠从里头出来,经过她的座位,还粗手粗脚地把她耳机线给蹭掉了。
韩梅一脸无奈地把耳机线插回去,继续安慰他:“距离产生美嘛。你看我们现在都不吵架了。”
陈晨看她的逆来顺受的样子,再大的火也没气了,心想,那叫不吵架吗?那是没空吵好不好。酸溜溜地:“我要是得了相思病你负责?”
韩梅目光一错,见时间差不多了,赶紧扔下一句:“行行行,你拿着医生证明来,我负责报销医药。”就笑着退出了页面。
她打量着小年轻没常性,第二天多软语安慰他几句就好了。
谁知第二天刚出门,在去网吧的路上就接到了妈妈的电话,点开就是媲美公放的高分贝:“你买电脑啷个不说一声也?整嫩个大一台……”
韩梅一愣:“啥子电脑?”
索性她走的不远,没等妈妈唠叨完,她完就挂了电话。到家看见横卧在客厅的大箱子,将原本就小的房子映衬得愈发逼仄不堪。
韩梅有点呆。
高玉兰还在絮絮叨叨:“搞嫩个大一台!你想阔到哪儿哦?”
“豆是壳壳大,里头黑小的。”韩梅迫于母上的目光,艰难地解释着。
谁知盒子拆开,里头是24寸的大屏。幸亏imac还是走轻薄的一体机路线。
面对妈妈怀疑的目光,韩梅再次清了清嗓子:“那个,屏幕小了怕你们看不到都嘛。”恰巧手机响起,她赶紧借机走开。
有人笑嘻嘻地跟她邀功:“东西到了吧?”
韩梅看了看长串的号码,把他的名字叫成一声口申囗今:“……陈晨!”
“哈哈哈!你惊喜不惊喜,高兴不高兴?”
呵呵,显然是惊比喜多……
韩梅还在纠结怎么跟老妈解释,陈晨自己就乐起来:“以后你就不用赶着去网吧啦。你教会了师娘,回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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申市后也可以跟她网上视频。是不是觉得我很贴心?仿佛我就在你身边一样一样的?”
贴心?
一点点吧。她觉得这人表达喜欢的方式,也跟五岁小孩子一样,手里拿着舔过的糖,也要给别人一口。
可是,他是真的把她放在了心里呢。
她心中有点暖。
他还作:“你不喜欢吗?都不谢谢我?”
韩梅哭笑不得:“行!谢谢你。”
他笑意温柔:“嘻嘻,我都那小本子记着了,等着你见面了报答我。”
分别的日子说长不长,没几周又是开学季。
盘桓不去的秋老虎,让进入9月份的大学城仍旧笼罩在难耐的高温里。
韩梅一开学就被派去和另一个女性的专职辅导员一起担任法学院大一年级4个班的工作。
随同新面孔而来的,除了需要重新熟悉的学生,还有各种繁琐的入学手续,和异想天开的疑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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