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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府的女人们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李浮安
“锦阳来看看太妃娘娘,顺便问问母亲……”锦阳的双眼渐渐失去焦距,定了定神才又道:“请母亲借一步说话。”
茶室中烹煮着香茗。
太妃远在寝殿,四下无人锦阳也不卖关子了:“母亲和太妃娘娘的事,有多久了?”
正端茶品着的嘉王妃吓得手一抖,差点被溢出的滚烫茶水烫伤了手。“与太妃的什么事?”嘉王妃低头望着茶盏,嘴上不承认,心已凉了半截。
“太妃娘娘内里穿着母亲出门时穿着的衣物。天这样凉,又是大白日的,便是要小憩片刻,至于脱得一件不剩么?”锦阳深吸了口气,眼中慢慢盈了泪:“您知道父王问我什么吗?他问我知不知道您因何事恼的他?突然就不理他了。”
“对不起……”嘉王妃搁下茶盏,头低了下去,轻声道:“是我对不起你父王,也对不起你和晁林。”
“您不必道歉,实话告诉我,您与太妃是真心相爱还是……还是……”锦阳不忍对母亲说出那样重的话。若母亲与太妃果真相爱,虽对父王不公平,锦阳也还是





公主府的女人们 分卷阅读65
能理解母亲这些年的行为与今日的选择。
女子要在一起是不可能的,便是想退一步一世不嫁人也不可能。母亲与太妃都是世家之女,世族婚姻牵扯的利益太多,不是一个小女子可以抵抗不从的。
除非去死。
“是真心的。与王爷相识之前我便心属太妃,嫁与王爷后,我了心想好好过日子……可是这么多年过去了,一听她病重时日无多……”嘉王妃庆幸自己有个明理的女儿,愿意聆听她的过往与心事。
“还是放不下么?”锦阳心疼着母亲。想见却不能见的相思之苦,只有经历过的人才会懂吧!
母亲进宫的次数一只手便能数过来,也就是说,这么多年过去了,母亲虽爱着太妃,却因为嘉王府的缘故没有再见太妃。直到如今太妃病重。
“放不下。惦记了半辈子的人,越不见越放不下。”嘉王妃苦笑道:“你知道了也好。恨我怨我也罢,可我宁愿背叛全天下也想与她相守着度过最后这段日子,哪怕为此要被万人唾弃也不在乎了。”
她只要太妃,其它的都可以不要。
“没有谁敢唾弃您。”锦阳心疼地拉过嘉王妃的手:“您受得委屈够多的了,父王与哥哥不会知道此事,您安心在宫中陪太妃。女儿愿意与您一起对抗整个天下。”锦阳拍了拍嘉王妃的手,有的伤痛只有同为女子方能体会。
父王与哥哥再好终是男子,女子所受的桎梏,他们是施压者,必然无法理解女子的不易。若爱上的人也是女子,这份不易还要加倍。
“锦阳……”嘉王妃终于忍不住落下泪来。可这泪并非伤心之泪,而是多年的委屈被人理解时的欣慰之泪。“你当真不怨我么?”真爱并不能抹去她背叛了王爷的事实。
“您并未阻止父王纳妾,生下了我与哥哥并亲手养育大,妻子与母亲的本分都已尽了。余下的日子,也该好好为您自己活一场了。”
***
清晖宫内。皇后望着怜月冷笑道:“本宫是实在不能留你了。”被锦阳抢走伤了自己女儿面子的是这丫头,披发似鬼恐惊圣驾的也是这丫头,不服管教手推公主的竟又是这丫头。这种闯祸,留着只会后患无穷。
“传本宫旨意,依内宫律,杖毙!”皇后面无表情地发了话。
灵阳被吓得差点没站住,忙跪地求情道:“母后息怒,这丫头说到底是嘉王府的人,您就这么将她杖毙了,嘉王和锦阳那里要怎么交待呢?”
“我看你是真糊涂了。本宫发落个奴才还需向他们嘉王府交待?天下虽是秦家的天下,当家的可不是嘉王府。赶紧给我起来,堂堂公主为了个贱婢下跪求情,也不怕人笑话。”灵阳这番求情不仅没叫皇后消气,反倒更添了她的怒气。
“都聋了吗?就地行刑!”皇后大袖一挥,对吓得不敢动作的清晖宫的宫人道:“扶灵阳公主去内殿。”这种血腥场面皇后还是怕吓到女儿。
灵阳公主起身拦在怜月与执刑的宫人之间,对皇后道:“母后可知您这一句话,关系着一条活生生的人命?”
“你再不听话,关系的就不止一条了。”皇后威胁灵阳道:“老实说,你这清晖宫的人,一个合我眼的都没有。”
“这里好生热闹!”皇上悄无声息地走了进来。
众人忙跪了地。
皇后与两位公主也行了礼。
“朕忙完政务本想去咸康宫看望太妃,路过灵阳宫外时听皇后说要将哪个闯了祸的丫头杖毙?”皇上走到屋内坐下,将手中的念珠往桌上一扔道:“后宫之事是皇后在理,皇后便当朕不在,继续。”
“父皇。您当真不管么?”灵阳公主跪地替怜月求情:“今日之事是个误会,那丫头并非如母后所想那般罪不可恕。”
“朕说了。当朕不在。来人啊!扶公主起来。”皇上瞥了眼被皇后宫里的人架起的怜月,瞧着有些面熟便问道:“这丫头倒有几分面熟。”
“是您与太妃娘娘指给锦阳的那个教坊司罪女。”玖阳趁机插话道。她需要多在父皇面前露露脸,父皇进了清晖宫以来,看怜月那个将死之人的时间都多过看她。
“哦~”皇上有点印象:“灵阳与锦阳共用的那个有些琴艺的丫头?犯了什么错,皇后打算如何处置?”
皇后将怜月冲撞了玖阳公主,又披散了发的事一一说了。“臣妾觉得,这样没有规矩的丫头留着只会坏了宫中风纪。”
“无意间散了发罪不至死。至于冲撞了玖阳公主……可有除了玖阳公主宫里人之外的证人?”皇上对女儿玖阳虽有几分喜爱,也不糊涂,玖阳那些见不得人的栽赃嫁祸的小手段根本瞒不过他的眼。
“有个清晖宫的嬷嬷也在。但她肯定帮那丫头说话。”玖阳公主恶狠狠地瞪了眼在墙角跪着的嬷嬷。
“依朕看。人是嘉王府的人,要杀要罚也该由嘉王府发落。我瞧着灵阳与锦阳都极喜欢这丫头,若重罚也会伤了两个孩子的心。尤其是锦阳……”皇上有些头疼,太妃对他那侄女格外宠溺:“皇后也知道太妃近日身子不大好,若锦阳委屈着闹去咸康宫,只怕太妃动了气于养病不利。”
“是。”皇后低头应了。
玖阳还不甘心,可父皇已发了话,她也不敢多说什么。
☆、049
太妃在寝殿独坐了片刻,心中不安。溜下床正打算光着脚摸去茶室偷听一二,锦阳已扶着嘉王妃回来了。太妃飞快地退回了床边坐着,脚后跟不小心磕在脚蹬子的边角上,疼得她捂着脸龇牙咧嘴,又不敢叫出声。
“怎么了这是?”嘉王妃松开挽着锦阳的手,忙走到太妃面前拿开她捂着脸的手,见太妃眼角带着泪花,心疼地问道:“是不是哪里难受了?疼得厉害吗?”
“脚后跟磕脚磴子上了。”太妃嘶嘶吸着气。
嘉王妃屈膝半跪着,抬起太妃的脚后跟替她吹了吹破了皮的伤处:“怎么这样不小心?”
明明是埋怨的话,锦阳却听出了母亲话语间快要溢出的对太妃的宠爱,她有些尴尬地别过脸去。她虽理解母亲,但见二人这般亲密无间还是有些不自在。
太妃见嘉王妃这般没有顾忌,低声提醒道:“快起来,锦阳看着的。”
嘉王妃抬头望着太妃,脸上是释然的笑:“锦阳已经知道了。”
锦阳有些看不下去了,向太妃行礼道:“锦阳还想去清晖宫看看灵阳姐姐,不打扰太妃娘娘与母妃了。”
“哦哦……好。”太妃还没缓过神来。待锦阳离开寝殿,她才惊慌地扶起嘉王妃问道:“什么叫锦阳已经知道了?你告诉她了?”
“别




公主府的女人们 分卷阅读66
担心。锦阳支持咱们,虽然我也很意外。”嘉王妃还不放心太妃的伤口,“你得上点药才行。”
“锦阳支持咱们?”太妃不敢相信。但她相信嘉王妃,也相信自己。哪怕锦阳把此事说出去了,太妃也有决心替嘉王妃阻挡有可能到来的一切不幸。
“那就好。”为怕嘉王妃担心,太妃没有再问。
锦阳在咸康宫门前遇到了前来探望太妃的皇上。
她避让到一旁,忍着心底的反感行礼道:“锦阳见过皇上。”她说得极其大声,是为了提醒寝殿中的二位早作准备,不要在皇帝面前露出破绽。
“锦阳?进宫来探望太妃的?也不枉太妃这么宠你,有心了。”皇上刚要提步上石阶,突然回头对锦阳道:“太妃赏给你的那个吴家丫头……”
锦阳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
上一世怜月为了摆离教坊司的生活使了些小伎俩爬了皇帝的床,若非如此皇帝也不会主动纳她进宫。皇帝后宫那么多女人,各姿各色的都有,怜月虽美,也不到倾国倾城的地步。
这一世怜月因有她的庇护,无须再委屈求全,锦阳也就没有担心怜月与皇帝之间会再有什么瓜葛。
可今日皇帝突然提起怜月是要说什么?
“朕刚才在清晖宫见她与玖阳公主似有误会,你玖阳姐姐是什么性子相信你也知道,呆会儿回嘉王府时顺带把人领回去吧!”皇上担心皇后和玖阳不肯罢休,他又最烦这些琐事,便道:“若灵阳不肯你便说是朕的旨意,领回去后别让她再进宫了。”
“锦阳遵旨。”锦阳求之不得。
她今日心情几经大起大落,感觉心脏都快停止跳动了。听皇帝说玖阳找了怜月的麻烦,锦阳目送皇帝走入咸康宫后加快脚步赶去了清晖宫。
皇后与玖阳总算走了,灵阳扶起被吓得神恍惚的怜月,对宫女道:“煮些安神茶来。”又轻声安抚着怜月:“父皇下了旨的,母后不敢再如何你了。”
怜月的脑中一片空白,她知道灵阳公主在与自己说话,但耳朵嗡嗡的,听不清公主在说什么。她方才离死只有一步,若皇上晚来半刻,她就死定了。
“锦阳郡主来了。”守门的宫人进来传话。
“请她进来。”灵阳不止对怜月歉疚,也觉得有些对不住锦阳。病才好些的人被她唤进宫里,结果差点死在自己母后手里。
吓得全身软塌塌,没办法坐直的怜月靠在椅背上,听说锦阳郡主来了涣散的瞳孔慢慢聚焦,飘远的神魂也渐渐归位。
锦阳走进屋,怜月半日来所有的恐惧不安绝望无助,在见到小郡主的那刻爆发出来。
“郡主!”怜月颤抖着站起身,像受了委屈的孩子般扑过去紧紧抱住锦阳。
按说该怜月依偎着锦阳痛哭才对,可因锦阳个子小,却是怜月把锦阳抱在了怀里。锦阳轻拍着怜月的背,问灵阳公主:“玖阳公主对她做什么了?”
“说来话长。是我对不住你,把人接进来差点叫她丢了性命。”
过了一会儿,怜月哭得差不多了。灵阳接过宫人煮来的安神茶,亲手递与怜月,又将今日发生在清晖宫的事与锦阳说了。末了道:“人你还是接回王府吧!”
怜月还抽噎着,掏出帕子擤了鼻涕后对灵阳公主道:“您的曲谱怎么办?”
“我改日带着去王府找你。”灵阳公主笑着道。
怜月摇头:“来不及的。练也要花好几日呢!”
锦阳在一旁看得心急,这傻丫头瞎热心什么,依了灵阳的话马上回王府不行吗?怜月虽未受伤,锦阳还是后怕着,若皇帝今日没有碰巧出现,怜月必然会死在皇后手里。这些帐她迟早要一一清算!
“灵阳公主的旨意不可不从。”锦阳无奈地望着怜月,语气强硬。
“奴婢……奴婢遵命。”怜月怯怯地应了。
可灵阳突然改了主意,她见外面天色已晚,不放心锦阳与怜月赶夜路,便道:“你二人今夜便宿在清晖宫吧!一来不必走夜路,二来怜月也能帮我。”
“来人啊!传膳。”不待锦阳回话灵阳就吩咐了下去。
***
蝶儿这段日子胖了,郡主像是忘了她似的,除了环儿每日送吃食热水过来,顺便替她将屋中要清理的东西拿去扔掉,再无人来过。她除了吃便是睡,冬日又易养膘,眼看着一日日胖了起来。
环儿近日常过来和蝶儿说话,端个小椅子搁门口,一边嗑瓜子一边和蝶儿唠,只是谈话内容以气蝶儿为主。
“你看看自己,姑娘的年纪,老妈子的身材。生养过的人也很少像你这样的啊!”环儿“噗”地将瓜子皮吐老远。
蝶儿靠在床上,嫌弃地瞥了环儿一眼:“恶不恶心?瓜子皮吐得到处都是。”
“甭管吐哪儿也是姑奶奶我打扫,没吐你脸上就不错了。”环儿说完故意将刚嗑出的瓜子皮吐得更远,几乎快到床脚下了。“诶?蝶儿,问你个事啊!”
“你叫我什么?”蝶儿愣住了。
“蝶儿啊?难道还叫连月?”环儿一拍头,她才想起来:“对了,郡主将你名字改回去的事我还没同你说过是不是?改了好些日子了。院里总不能有两个连月姑娘嘛!”
“什么两个连月姑娘?郡主新带了人回来?”蝶儿还盼着郡主有朝一日会想起她,会再唤她进房中伺候,原来已经找好替代者了么?
环儿看蝶儿难过得一语不发,便好心开解道:“你用不着难过。怜月姑娘和你又不一样,你进府其实和我们一样,是做奴才的。怜月姑娘摆明了是被郡主接回来做主子的,怜月姑娘生病那几日,可是连花姐姐亲自伺候的。便是霄姑娘也没被连花姐姐伺候过啊!”
蝶儿听得呆呆的。她被禁足在房中,脚上戴着冰冷的镣铐,对于外界发生的事一无所知。“世子可有问起过我?”郡主那里没有指望了,蝶儿便将所有未达成的心愿寄于涉世未深的世子爷。
“你可别再找死了,若被郡主知道你想打世子爷的主意,啧啧~”环儿咂巴着嘴,“看在咱俩相识一场的份上,我会替你多烧些钱纸的。”
“怎么?你不去向郡主告我了?”蝶儿冷笑。
“都是苦人家出来挣条活路的,无依无靠前路无着,你我都是可怜人,何必再相互为难呢?”环儿不是任人欺负不作声的性子,但也绝不是有害人之心的人,蝶儿世子院骂她的那番话她这些日子也加倍报复回去了。“我都将你房间的炭换了好炭,哪像你似的,主子抬举你下就找不着北了。”
“我还以为是厨房炭没了……”蝶儿嘀咕着。
环儿坏笑着道:“你要闻惯了烟味,我再给你换回来便是了。那炭也就用来烧烧炕,正经做饭也是不用的。”
蝶儿以前只在郡




公主府的女人们 分卷阅读67
主跟前伺候,对于旁的杂事一概不知。
“这炭挺好的,你别换了。”蝶儿的气势弱了下去。
细想来,环儿对她确实不坏,反倒是她挑事的时候比较多,把环儿气急了环儿才用计让她吃了些苦头。但无论怎样每日三餐从没误过点,洗澡水是环儿打来的,换洗衣服是她带出去洗的,甚至连她的夜壶痰盂之类的东西,也是环儿帮忙带出去的。
而环儿很少抱怨过活脏活累,只是爱常常气她。
“所以你也安分些,甭难为我。你以为我只伺候你一个没别的事了不成?”环儿跷着腿嗑着瓜子,示好般地将手中的小果碟冲蝶儿挥了挥:“要不要?”
“不用了。我再肆无忌惮地吃下去,来年开了春只怕没办法见人了。”蝶儿伸手摸了摸微微隆起的肚子,有种孕育着一个小生命的错觉。“以后房间我自己打扫,不用出屋便能做的事我都帮你做了。”
环儿有些小感动,但仍嘴硬道:“帮我?你可真有脸说。本来就是你自己的事,谁帮谁?”
☆、050
用了晚膳,灵阳被人伺候着沐浴去了,锦阳这才能与怜月在东次间单独说说话。
怜月情绪已经稳定下来,慢慢回忆起方才的失态,便向锦阳道:“奴婢该死,哭脏了郡主的衣裳。”
“衣裳脏了洗干净便是。倒是怎么瞧着我来便哭了?”这是怜月第一次主动抱她,锦阳能感觉到怜月对自己的信任与依赖。若不是时局紧张,锦阳此刻便想冲去玖阳宫中再将她打一顿,但这次不会手下留情了。
怜月揪着衣袖,耳朵通红的没有接话:“您怎么突然入宫了?”
“突然有种不安的预感,便急急忙忙来了,可惜还是晚了一步。”锦阳认真地对怜月道:“皇上下了旨,灵阳公主也说了,你以后不必再进宫。所以,好好呆在我身边,有我在什么也不必怕。”
怜月有种安心感。她看着郡主在烛火下带着光晕的小脸,郡主望着她的目光很深情,她的心突然漏了两拍,怜月旋即扭开脸,不敢再看郡主。
她能查觉到自己在慢慢沦陷。她只能依附于郡主才能活下去,而郡主对她又那样好,她便是铁做的心也总有化掉的一日。皇上今日放过她也是因太妃娘娘看重郡主,怜月明白,她能平安无事其实都是因为郡主对她有几分喜欢。
“郡主,我是您第几个喜欢的人?”四下无人,灯火朦胧又暧昧,怜月突然迎上锦阳的目光,直愣愣地问道。
锦阳有些吃惊怜月突然聊起此事,这个问题比怜月的拥抱来得更突然,她在心里琢磨着怜月此刻在想什么。怜月开始在意这种事,证明……证明怜月对她动了情。
怜月虽无霁妃娘娘饱经苦难后的城府,但对于感情的直截了当还是一样的。
“唯一一个。”锦阳笑着道。
怜月放了心。哪怕不是最后一个也足够了。她不敢奢望郡主会一直喜欢自己,但她需要在郡主心里有一个特别的位置,比如第一个喜欢的人这种。这样即使郡主日后抛弃她,好歹念着特别的情分不会过分为难。
“我呢?是你的第几个。”锦阳托着腮,凝望着双眼无神,在打着什么小算盘的怜月。
“第……”怜月中了锦阳下的套,回过神来后气得哼哼着说不出话。
“怜月姑娘,公主殿下请您去琴房。”有小宫女来传话。
锦阳起身向怜月伸出手:“走吧!”
***
皇上陪太妃并嘉王妃用过饭,见天色已很晚了便辞了太妃起驾回宫。
再度路过清晖宫时,隐隐听到一首舒缓的曲乐传来,像有人在耳边低语似的。皇上阖目听着,渐渐起了睡意。他已多日不得好眠,躁郁不安的心在曲乐的轻抚下竟平静了下来。
“停!”皇上对公公道。
“陛下要去看灵阳公主吗?”公公问道。
此时曲子突然停了,皇上便又挥手道:“走吧!”
常合殿内,公公递了纸笺与上了墨的笔,递与皇上道:“陛下!”
若皇上需某位妃嫔侍寝,便会把那人之名写于纸上,公公会在纸的背面补注上日子,这些纸会集结成册送往内事府建档。
皇上拿着笔犹豫不决。
公公小心地提醒着:“贤王妃在常合殿暂居着,要不要……”
皇上用利若刀锋的目光看了公公一眼,“不是让你把她撵走吗?”
他当年占有贤王妃时的心理有几分病态。贤王是二皇子又最得父皇宠爱,生母位列四妃之一且母家势盛,贤王虽无心,但不代表他背后的势力无意。
母后病故后他被交与如今的太妃娘娘王氏抚养,要不是太妃用些手段弄倒了贤王之母,他那太子之位能不能平稳坐到登基之日真的不好说。
他对太妃格外孝顺是有缘由的,太妃为了他不愿有嗣,甘愿不再侍寝先帝。母子二人又携手并肩战胜了许多人,才能有今日的地位。
继位后先平外乱,再除内患。忠王逆反找死成了走得最早的一个,贤王虽什么也没做,却成了第二个走的。皇上去吊祭贤王之时,在灵堂后的屋子里与贤王妃行了事。
那日满堂皆白,贤王妃身上所着的孝衣被他扯得破破烂烂,那一日成为了胜者的他,站上了至尊之位的他,在羞辱贤王和与弟媳交/欢的禁忌的快感之中,达到了极乐。
他后来回味起那种滋味时便会去找贤王妃,可无论贤王妃极力配合也罢,佯装不愿也好,他再找不回那种感觉。后来甚至拉着贤王妃去了贤王的陵墓前,还是没能体会到那种极乐之感。
天下早已是他的了,御贤王遗孀不仅不能再带给他羞辱贤王的快感,反倒让他背负上了道德的枷锁。
公公不再敢提贤王妃,便问道:“那陛下今夜还是宿在常合殿吗?”
皇上点了点头,而后道:“把灵阳公主传来。”
他还惦记着在清晖宫外听到的那首曲子,若早知女儿灵阳通曲艺到这个地步,他也不至于多日无眠了。
灵阳与锦阳把酒言欢,两个小姐妹喝得似醉非醉,怜月初愈不宜饮酒,便在一旁弹着琴助兴。
“锦阳。”灵阳不雅地打了个酒嗝,打完嗝才慢慢腾腾地伸手捂嘴。
锦阳嫌弃地看了堂姐一眼。她并无半分醉意。以前不满十岁便被师父偷带着喝酒,师傅喝酒都是抱缸喝,哪像灵阳似的,拿个拇指甲盖大的酒杯也能喝醉。
“锦阳,你太任性了。”灵阳指着锦阳,借着酒劲把多年来的不满通通倒了出来:“宫里的姐妹,有几个没被你欺负过的?我们……”灵阳拍着自己的胸口,委屈地说:“因为你,我们成了别人的笑话。妹妹欺负姐姐,郡主打了公主,长




公主府的女人们 分卷阅读68
幼有序呢?”
锦阳不觉得自己有错,公主也好,贵女有罢,大多被宠坏了。“你别喝了。”锦阳其实对灵阳有几分敬意,灵阳是个难得地体恤下人的主子,而且拎得清,看得上的人会百般爱护,看不上的懒得多瞧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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