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总想让她死一死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乱歌
谢昭死皮赖脸趴在美男背上挂着跟着飞上墙头,高高的宫墙下突然传来一声急喝,“有刺客!”
你妹的,她刚刚只不过想了一下挺顺利的,瞬间就被打脸。
宗若用他那张清汤寡水的脸一侧,眼珠子瞟了瞟墙下头的动静,哧溜翻下脚下那道宫墙。
不出所料巡卫队瞬间如沸开的水,整个宫里敲锣打鼓的喧哗起来。
谢昭思索两秒,很干脆的咕咚把脑袋砸在宗小王子肩上假装人事不省。皇宫内闻风而动的侍卫缀成一串在后面狂追不舍,跳河的路线上禁兵和大内高手也迎面出击,宗若灵活的闪躲,一偏头,眼光扫到城楼四周居然有寒星不断闪烁。
是弓箭手做好了准备。他面色一肃。
谢世子留了条眼缝瞧见这么个情景,非常大无畏道,“要不要本世子给你做一回挡箭牌?”
宗若脚下一个急转,抛弃直线距离,猛地倒回去兜起了圈子。城楼上的弓箭手只好放下拉满弦的弓箭,紧跟着变换场地。
跑着跑着,有人发现大/胸女刺客身上挂着的是谢世子,貌似是被挟持还是怎么着,正晕着。
有人出声,“弓箭手小心!不得伤到世子!”
正中下怀,要得就是你们投鼠忌器的心理。
两人在房顶上和禁宫护卫队展开追逐拉锯战,拉了几圈,宗公子成功甩敌人一截飞跃上最后一堵宫墙。
翻上外宫墙,宗公子以御姐可人的样貌回头看了一眼身后气势汹汹的大内高手。
城墙底下就是护城河。
沈沉衣居然来了,被宫人扶着还按着脖子,远远的暴跳如雷,“谢昭,你给朕滚回来!”
宗公子身上挂着的坎肩一样静止的世子晃晃悠悠。她闭眼直接装成晕票的人质,大佬在墙底下喊啥,风太大,没听清。
考验演技的时候到来。
拓跋小王子面对无数围追堵截外加暗箭在弦,面不改色,只听他捏着一口妙曼的嗓子凄厉吼道,“皇上,奴婢与世子两情相悦,得不到成全宁死不离!”
谢昭差点没忍住喷出口水,但宗若已经非常壮烈的一跃而下。
嗖嗖。空中呼啸的响箭没有击中目标。宫墙上空空如也。
噗通。
沈沉衣的脸又黑了。
在场无数宫中侍卫宫女太监目瞪口呆。惊天绝密!这宫女姐姐和谢世子、谢世子和皇上之间究竟是有怎样一番不可言说的爱恨情仇!
皇帝暴吼:“还愣着干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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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赶紧给朕把人抓回来!”
一整夜兵荒马乱。
尽管严密封锁,第二天皇宫里还是成功换了头条:谢世子幽禁深宫难断桃花,一朝与宫女姐姐看对眼难舍难分,奈何心黑手辣的皇帝不准,两人瞬间成为亡命鸳鸯,被逼跳护城河殉情。
众人唏嘘又唏嘘。
城门禁严封锁排查,护城河里也捞了又捞,但就是不知人是已经抢先一步跑出京城还是躲在城里等风头过去。
人跑了可事情却得想法子掩护好,搜查也不能明晃晃着去,否则一旦消息传到坊间,皇帝头上就要被扣下荒淫无道逼死臣子的大帽子。
万万使不得。
皇帝智囊团的‘偷龙转凤’计划只好提前执行。天一亮,宫里就出来一顶轿子,直奔世子府。下午‘谢世子被放归府里前几日传言尽是造谣’的消息遍及城中。
面子上是把烂摊子拾拣一番,私底下要暗箱操作抓人变得困难无比。
作者有话要说:后文还未修改完,细节处不太满意,之后改完再补。
第91章神功
话说,在那黑乎乎冷凄凄阴雨绵绵的一个晚上。
谢昭和宗小王子两个有情人浑身滴水的爬上岸,淌着充满京味儿的护城河水摸进了深山老林。
“阿嚏!”抖抖抖一路筛糠的谢昭。
宗小王子一开始也有点哆嗦,喷嚏了两下后一路默不作声跟个幽灵一样。
谢昭冷得忍无可忍,牙帮子敲的磕磕响,鼻涕都快飞下三千尺,冷风阵阵,简直恨不得能立马跳进火海。
太特么冷了!冷死算球。
顺着拓跋王子指引的路线,两人终于找到那个还算干燥的山洞避雨。
宗若还穿着那一身宫女姐姐的衣服,衣服一湿简直曲线毕露十分的辣眼睛。
摸索半天拿着洞里唯一的物什油灯和火折子,两人陷入长久的沉默,他几次开口想说什么却是话到临头又吞下去。
沉默中只听见谢昭,“阿嚏阿嚏阿……你妹的!点火!”
划燃火折子点燃灯,宗若目光平静地和谢世子对视。
宫女‘姐姐’顶着妆花掉的脸皮,浑身冒着像包子出屉时的浓白烟雾,热气腾腾。人要是不是这样一张假皮都起泡的样子,再好看点,都可以说是腾云驾雾要升天。
我去。这神技能。
谢昭颤得小脸青白交加。“柴火呢?”
“没有。”宗若取下假皮,露出光洁俊美的脸,看她浑身瑟瑟,很是愧疚,“无缘无故我怎么会准备那种东西。”跑出来换个衣裳肯定接着跑路,又不是来体验荒野生存的。他还想说什么,但开不了口的意思,又闭上嘴。
好吧。这雨天也不用想去外面自力更生就地取材了。谢昭双手环胸暗想,又打了个喷嚏咬着牙帮子继续,“既然是乔装打扮进宫的,出来……阿嚏……出来总要换两套行头吧……衣服呢?”
“放在此处不管是被走兽损毁还是被山人看到恐怕都不稳妥,我已提前约好人带着行头前来接应。”
“人呢?”谢昭气若游丝。
“说好大概两日后的晚上会来。”
谢昭:“……”
两日后。呵呵。
所以说她讨厌这种凡事谋定而后动的人!他难道不知道百密终有一疏计划赶不上变化么!
娘希匹的,人都要冷死了!
一路把那衣服拧了又拧还是湿哒哒冷沁骨,按耐不住杀人冲动的谢昭此时好不容易才露出一个狰狞的微笑,把手美人满口亲切道,“你这么龟毛又强迫症晚期自称足智多谋情商满满,这种情况下该怎么办难道你心里没有半点逼数吗?”
这意思……这执手相看的情景……
终于到落水受寒、中毒不醒、受伤倒地等等情节必脱衣以身取暖的时候了吗?
可一般宽衣柔情蜜意满脸风情的不是女主人翁吗?他悄咪咪的想,换成自己也没什么的,关键是他一剐衣服露出里面两个泡的发涨的大白馒头……
一直忙着跑路,没好意思拿出来呢。这会儿,怪不好意思。
宗公子为难的看一眼自己身上的行头,身上持续烟雾缭绕,他刚想开口说个什么,冷不丁谢昭突然使劲在他手臂上摸了又摸,惊喜道,“果然是热的!”
刚刚她就想说那神奇白雾腾腾的一幕事出有因,果不其然,神功在身,这厮完全是个人形烘干机!衣服都是热腾腾的。
那还等啥?宛如黎明前夕一道巨大的宏光刺破黑暗,谢昭顾不得冷,狂热道,“来,少侠,运起你的神功助我一臂之力,一起升仙!”
面对如斯兴奋期待的心上人,想错套路的宗公子略有失望,在云烟雾缭中抿唇摇头,“你想多了,哪有这种用法。”他身负武艺,自行运转一番功力达到身体发热的目的不稀奇,但把另一个完全不通内功的人弄成一样的效果……
没有这种操作。倒是可能把她弄成个神经错乱的傻子加残废。
满脸怀疑人生。谢昭:电视剧又误我!武林高手个屁用!
“接应的人也没有,本世子要在这里活生生冷成傻子是不是?”
赶在谢昭要暴走之前宗公子非常快速的开口,“其实……我的人一直关注着宫内的消息,得知我们逃走最多两个时辰,一旦到这样的消息他必定知道事情有变,定能第一时间赶来接头。另外,我一直想说,你不介意的话,可以……”
他意有所指的将目光投向自己的胸口,觉得自己的暗示已经相当明显。
一直不敢说出来,是觉得未有趁火打劫的意思,他虽一直不要脸皮的缠着谢昭,但这种孤男寡女不磊落的事情还是干不出来。
“完全不介意!”冷颤不止的谢昭这次好像一点就通,完全一副跟他心有灵犀的样子,一抬手就把自己湿冷的外衫褪下,一边毫无心理障碍道,“怎么可能介意!咱俩什么交情?!避什么嫌呐!”
她看宗公子一脸惊诧没半点动作,又摸了一把他衣衫,很是心急的催促,“愣着干什么?我看时候差不多,你倒是脱啊!”
脱就脱得大胆,脱就脱得爽快!一直都很汉子的谢姑娘又脱掉了自己的中衣。
这么性急?!!!
等等。心情有点小紧张。虽然一直图谋不轨还百试不成,但谢昭一上来就这么主动配合,这投怀送抱让即将要以色示人的拓跋王子他实在感觉有点不真实。
“男女授受不亲,无名无分的赤诚相见……”宗公子仅存的良心尚在挣扎。平素言语奔放,但他内心实质纯纯堪比山泉水,恁是被谢昭不按常理打乱了一副春心。
但是脱掉外衫中衣只剩薄薄一层衫的谢姑娘已经化作暴躁的小火龙扑过来,一把将磨磨唧唧的拓跋王子按到在石壁边,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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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干脆的坐在美男子身上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伸出了罪恶之手。
“磨叽个啥!”谢昭辣手扒衣,“如此助人为乐敢于奉献自我之事,你情我愿谁也不吃亏,少侠你一副要被强哔的表情叫我如何下手!”
啪叽两个发涨的大馒头被狂野地掏出,化作完美的曲线坠地。
冷冷的手在宗公子的胸膛上胡乱的拍。拓跋青年扯开的胸口被那凉手一刺激忍不住嘶了一声,看到谢姑娘谢伪男满脸理直气壮激动兴奋,不由得内心一阵紧锣密鼓响声大作,飘飘然闭眼,道,“既然如此,那你……来吧。”
一脸让凌虐来得更猛的变态享受。
谢昭奇怪的看了这奇葩一眼,非常利落地扒下他外衫赶紧给自己披上,熨帖的热气通过衣服传递到身上,本来麻木僵硬的皮肤好像有点知觉了,她不由得舒服的喘了一口气,并毫不犹豫地继续扒掉他中衣。
又给自己披上。
期待半响迟迟没有后续,宗公子矜持地掀开眼皮。
谢昭正打量着他身上最后一件贴身的衣物。
“为何不继续……”话还没说完,看着谢昭身上裹紧的衣服,宗若一僵。
“好,既然是你说的,那我不客气了!”
这展开不对!明明接下来该是肌肤相贴两两偎依互诉衷肠干柴烈火你侬我侬山盟海誓呀!宗公子内心疯狂刷屏。
谢昭决心一下,当下就剥开了宗公子的内衣,还不忘热泪盈眶地感动道,“少侠,真想不到你是这样舍己为人的好人!”
被发了好人卡即将面临打赤膊命运的、自诩斯文人的拓跋王子一脸幻灭、如丧考屁。
裤子都脱了,你却……岂有此理!我一心想着以身相许,你却只垂涎这皱巴巴的袍子!它哪里有我更温暖更火热?
“我刚才就想说你衣服干的差不多可否借个一件来穿穿,想不到你还讲起男女大防,别怕!”谢昭一拍他肩膀,“光膀子的男人算什么!我见得多了,完全不介意!至于穿男人衣服嘛,阿嚏……”急忙擦擦鼻子,“也不知多少回!”
“等等。”止住她动作,终究把衣服留在半褪状态、前胸大敞的宗公子白着脸道,“我这样恐怕不太好……”
谢昭思考两秒,表示赞同,她转头看地上自己那丢弃的一套行头,“要不你捡我的再发发神功?”人形烘干机再来一发嘛。
他静静凝视她,不语。
残留的良心触动一丝,谢昭隐隐觉得自己确实过分了点,再看人家一副被欺负得凄凄惨惨戚戚的样子,商量道,“那不如咱俩挤挤相互取个暖?”
不等他回答,身上衣服热量告罄贪求更多的谢昭扯开他两片衣襟往两边一扒,非常干脆地搂着宗公子来了个热情的拥抱。
人形烘干机,值得拥有!谢昭扒拉扒拉俊美公子肩上滑下的衣衫,非常温柔贤淑地为其掩好,为帮助对方克服心理障碍,同时也避尴尬,她用豪情万丈地狂笑试图安慰宗公子使其绷紧的肌肉达到放松自然。
“哈哈!”谢昭得意道,“别怕!老娘又没有胸!抱一抱引发不了天雷地火,多大的事儿!”
说起这点,终于可以得意一回!
完全没有被安慰到的宗若,默默沉痛的闭眼。
他在想,当初那自带柔光滤镜只有你最美的眼神究竟是怎么回事。
耳旁却传来这样一句,“你是不是不能回拓跋了?”
宗若愣了一秒,云淡风轻一笑,“回不了,也没什么大碍。”从他拒绝归去执意要去偷走谢昭开始,金钗公主不做干涉与他断绝关系已是仁至义尽,假的拓跋王子离开大晋的时候,他就再也不会回到拓跋王室去了。
谢昭沉默一刻,突然伸手把他前襟狠狠一扒,感受两秒人形烘干机暖炉一般的功效,她用酒足饭饱的满足语气道,“你放心,事已至此,谢昭定会对你负责,从此以后吃香的喝辣的咱俩不分你我!”
这话落还没得到当事人响应,洞口突然传来一声暴吼。
“谢昭你个兔崽子!毁人清白、私定终身,你要造反了是不是?!”
如平地惊雷。两人一抖。
谢昭拧头一看。
卧槽!那不是她老爹吗?!!!怎么办?!!
不不不!听我解释!
第92章婚事?
“你个作死的小兔崽子!一段时日不曾管教于你,就敢跟人无媒苟合暗通款曲!老子打断你的狗腿!”神出鬼没跟地底钻出似的谢大将军暴吼,还不忘转身往后发飙,“你们给老子外面等着,不准进来!”
懵逼的谢昭还抱着衣衫不整的美男,非常没骨气的吞口水。她看了看地上自己甩开的衣服,再看看宗若门户大开肌肉线条饱满的上半身,以及自己身上胡乱套着的从对方身上抢过来的裙衫,伤痛地撇开眼。
这狗男女的场面。
突然眼前一暗,一坨坨物体劈头盖脸砸过来,让谢昭更加绝望的一道声音响起。
“把衣服穿好!”
是她妈的声音,喜怒不辨。衣服丢下,爹妈都出去等着,谢昭发抖。
“谁把他们弄来的?”
“……”
过了好久,“我。”宗公子小声道。他原本是叫人接二老在客栈等着,谁想他们居然跟过来,他也很冤枉啊。
谢昭:你特么是活腻了是不是?!除了坑老娘你能不能做点其他事情!
换好衣服终于人模人样的两人面面相觑,暗自焦心下来的解释。
率先冲进来的是谢昭她娘。谢将军紧跟其后。原本负责接线的宗公子的人还被勒令在外傻兮兮的站着。
谢将军把一脸老实巴交委委屈屈的拓跋小王子提溜出去私聊,谢昭她老娘一个健步就冲上来揪住她耳朵气急败坏,“你不是跟老娘一直说只是玩玩而已绝不失格吗?!!!”
“现在怎么把人睡上了?!!!从小老娘是怎么教你的,做人要负责任,不娶何撩?逢场作戏甜言蜜语已经是亏心事儿了,花言巧语哄骗污人清白最后始乱终弃那是要天打雷劈断子绝孙!无媒苟合,我老谢家决不允许这样不正经不自爱的女人进门,她想珠胎暗结母凭子贵嫁进来老娘也不准!”
“听到没有?!”母老虎狂乱发飙,“你那拈花惹草的一套给老娘敛起来,我谢家今非昔比,在外面乱搞,你爹无权无势,再护不住你那狗命!”
她娘真是出不了戏的好演员。
“……”谢昭沉默半晌,抹了抹脸上的唾沫星子。“你想多了,老娘。”
她沉重道,“你忘了,你生的是个不带把的。对姑娘始乱终弃珠胎暗结什么的,我是没有那个实力的。”
轮到她正视性别问题思想不跑偏,真是难得。
谢夫人愣住,猛然一拍大腿,“我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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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怎么有点不对劲!一听你爹咋咋呼就顾着担心你真跟姑娘胡搞……原来是忘了这茬!”火冒三丈地往石头上一坐,谢昭老娘按头,“老娘都跟着晕头。幸亏咱老谢家不在京城里,不然再把你当儿子养,我自个儿都要糊涂了!”
“等等……”思路开始凌乱整合重组的谢夫人突然抬头,一个凌厉眼神射来,“不对,刚刚那是个带把的!”
“好你个谢昭!阳奉阴违背着你老娘玩暗度陈仓!说,是不是何娇花那偷学的!”
“……”
就这,她完全无师自通,还需要学何娇花那低俗套路?亲娘你太小看人了!
山洞外拓跋小王子跟谢将军友好交谈后双方不知如何达成一致协议,面上没有任何争锋相对的进来。
谢昭她老娘一时也没心情细致调查伪了儿子十几年的谢昭感情进度条究竟什么状况,四人短暂的暴躁后火速撤走。
第一顿友好聚餐,拓跋小王子笑眯眯神情可说梦幻。他非常贤妻良母地给谢昭布菜,当着二老地面感慨而言,“还记得曾许愿,‘如能出现在你家饭桌,满座言笑晏晏,心愿足矣。’不曾想,这么快就能得偿,实是幸甚。”
一直暗中观察着似乎是未来女婿的谢夫人侧目,看着他如此体贴又深情款款的模样,拧着的眉头松了不少。
看样子是个懂事的。皮相不差,秉性似乎也不差。
谢诨摸着胡子在风卷云残扫荡之时,余光见老妻盯着那小子若有所思,而那小子正一个劲儿地夹菜伺候他假小子女儿,猛地一个激灵似通了任督二脉立马也挟了块鸡肉在发妻碗中,不甘示弱满面温情道,“夫人,你也多吃点。”
谢夫人刚细致观察完那边风度翩翩的佳公子举手抬足尽显斯文教养,这厢回眼却是一张讨好逢迎的粗糙大脸,本来就风吹日晒,解甲归田后还越发放纵自我山间打柴河里游泳四处摸鱼,搞得黑黢黢胡子拉碴,更别提现下满嘴流油,手上还举着个鸡腿。
明明年轻那会儿还是军中一枝花人人垂涎的鲜肉,怎么才几年就把自己弄成这副硌眼睛的样子,为了几口肉几瓶子酒还有点零花钱,笑得这傻样……
幸亏谢昭生来不像他。不然真是没眼看。
不过谢诨虽然发了福糙了黑了,比不上那些玉树临风水灵,谢夫人自认还是爱这颗老咸菜男人的,就是……
总是不解风情跟个呆头鹅一样,硬学个温柔解意又憨又丑的……有时候吧,要是能保养保养那张脸,她男人那模样也是百里挑一的,偏生糙的……
算了。谢夫人暗自叹了口气,放弃似的摸摸自己的脸又想:他虽老咸菜似的糙,但家里面有她貌美如花也正好,不行不行……等会儿吃完饭,还是再敷一敷那雪花膏,非得叫上他一起。这有了年轻人一对比,她这颗在岁月面前受伤的心迫切需要补救。
他们老谢家就是少了肚子有墨脸皮上等的斯文人。好不容易生个阿昭,还给养成那副德行,闭上嘴安安静静坐着是鲜花一朵,一张嘴手舞足蹈就是只泼猴,还是窜天的那种。
老实说,谢夫人一直想过有机会要给自家孩子招个斯文俊俏文化内涵丰富的对象,既然谢昭已经学了何娇花偷偷搞对象,生米熟饭也只好看看能不能接受。
虽然几年前那场包养闹得轰轰烈烈,后来又有拓跋小王子身份罩身,这位宗公子委实和谢府有一番纠葛,但谢夫人一直没机会跟这小子接触。她总觉着,这不过是谢昭混球波澜壮阔的纨绔事业里转瞬会被扑死的小浪花。
哪晓得这小浪花不动声色地,浪到最后跟谢昭滚成一团。对着那么不成器她当老娘都要吐血三升的脱缰混球,竟也能一物降一物爬上床,可见是个本事不一般的小蹄子……啊呸,小伙子。
粗略打量,倒也不错。
谢夫人正心思活络着,一时间没注意拓跋小王子又是怎样挣了表现。
等她回过神来,正见谢昭倒转筷子给了如玉公子手上一击。
啪的一声,足见多么肉痛。谢昭不耐烦轰走宗公子的餐食投递,怒道,“吃个饭你唧唧歪歪有完没完?!念经一样的,心烦!”
这不懂风情的浑人!怎么不把往日那些把妹哄男的手段使将上来?眉来眼去暗暗含情配上此景岂不气氛正好?!抛媚眼都能看成斗鸡眼柔情爱语你丫还觉得是老太婆念经,岂有此理,跟你爹一样只会煞风景!一直梦想着谢将军能点亮谈情技能的谢夫人眼珠子里都快喷出火。
宗公子不怒不愠,放下筷子,撑着下巴在旁边专注地看着谢昭,柔情似水满脸笑意。
被那样好看的人钟情的眼神所注视,简直是天下女子梦寐以求的场景,谢夫人内心已经强烈倒向这位疑似已与谢昭暗度陈仓的美男子,只祈求自己的那个假小子混蛋表现能稍稍达到女儿家的及格线,别活像个拔x无情的渣,还是那种百般蹂/躏糟糠之妻外头左拥右抱的浪子。
可惜,她注定失望。
正被美男子不动声色撩着的谢昭没有觉得多么幸福,也完全没有风花雪月的意思,毕竟这货坑她太多回,这上门女婿见丈母娘岳父的热切目光对她来说完全是骚扰。
“你今天有毛病是不是?”谢昭嫌弃地盯着搔首弄姿的家伙,“不想吃就起开,别影响我心情。”
宗公子当即肉麻兮兮,“如斯阖家团圆之境,哪怕是看着我亦心满意足,阿昭,我真是全心欢喜,多看看你我这欢喜就又多一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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