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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总想让她死一死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乱歌
还阖家团圆,真是戏多,白莲花上瘾脱不下马甲,一装就特么没完。谢昭忍无可忍踹了那厮一脚,额上有点青筋要暴的冲动,“就你特么娘们兮兮破事儿多!你们女人……不,你们男人就是麻烦!”
所以说她那会儿向来撩男不过三天,喜新厌旧片叶不沾身。要是撩一个撩久了,肯定像现在各种粘不拉几腻兮兮浑身不舒服。
谢夫人这下真是有种暴殄天物的怒火了。简直是自己家的猪没关好跑出去糟蹋别家一颗好白菜的心情。
硬要形容起来,就是她生的确实不像个女儿。简直一抠脚挖鼻大汉娶了如花似玉的娇滴滴婆娘,天天儿媳妇秋波明眸对着她家那小子王八绿豆眼百依百顺,结果这混球不亏心不说还天天拈花惹草对老婆特不耐烦特不温柔。
可见她这当老娘的教育有多不成功。
萧太后要是活着,估计不会留谢昭那条狗命。幸亏,她死得早。
谢夫人当即一拍桌,震得忙于加餐饭的谢将军父女二人一愣,“你们二人如今怎么打算?”
嗯?“打算?”谢昭懵逼地端着碗拿着筷子,“什么打算?”回家跟老爹老娘种种田不就完事?
宗公子的脑回路貌似是跟谢夫人一道的。他非常顺服,以‘唯您马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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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瞻’的崇敬语气道,“我父母已逝,如今不过孤身一人,终身大事怎么操办自然是以您二老说的算。”
瓦特????谢昭瞪大眼,这才觉出不对劲来:“等等……”这啥展开?方向好像有点不对劲啊。
但她老娘狠狠撇了她一眼,凶恶堵住她的嘴,“闭嘴!跟何娇花一样不靠谱的,这事由不得你任性!”
我任性了啥?谢昭看了一眼自己老爹也朦朦胧胧的状态,委屈地觉得拓跋那朵黑心莲特么暗底下肯定又不动声色坑了她一把狠的。她还没弄清楚动向,她老娘已经接着独断专横地拍板了,相当具有一家之主的威严,“米已成炊,事已至此,便挑个日子和阿昭把婚事办了。”
谢夫人转脸凝着表情郑重看了宗若许久,“只是有一件事不得不说。谢府是个什么情况想必你也清楚,既然跟阿昭扯上关系甚至为她不惜以身犯险,为着你好,拓跋王室那边恐怕需你自己处理妥当……”
后面议论了啥谢昭没听清。她看着她爹那一副恍然大悟并深觉有理频频点头的样子。
她觉得她耳朵可能出了点问题?
把婚事办了?
婚事?办了?
先不说这是个啥展开,这特么为什么会展开成这样?
在这一碗米饭二十几口鱼肉的空隙,你妹的,她究竟是错过了什么?
第93章大坑
她没谈过恋爱。
几辈子都没。
结婚?
娘希匹的……那是个啥玩意?
不过摸了几下小手捏了捏胸大肌,就要负责?
谢昭有点混乱。
老实说认认真真风花雪月一场,和拓跋小王子荡起人生的双桨也不是不可以的事,但凡事讲究个循序渐进,压根儿就没流氓过一回就要被老娘包办婚姻……
她这才恢复自由的人生未有点太亏啊。
谢府世子猎女撩遍万千少女搞基扑倒无数少男,甚至连竹马皇帝都迷她迷得要死不死干下人神共愤之事,外界流传的传说中,她简直就是个行走的人见人爱渣遍天下的杰克苏。
但事实是,特么的都是面子活,乱搞也要敢搞,也要搞得起来啊。你看她披着个假男人皮,跟姑娘同性相斥跟男人又不敢真的相吸,别人只见她脸上春风笑盈盈,哪知道她心里早就妈哔哔刷屏。
从未浪一浪就被拍死在沙滩上,进入传说中的爱情坟墓生活……这剧本和她的戏路不对付。
而且才飞越皇宫疯人院,沈沉衣那个大麻烦还正深度黑化酝酿中,她作为一个渣风口浪尖不知低调,还要这么无止尽的浪,一个搞不好是要遭报应的。
她是想说什么,但转头看见老娘那满眼老母鸡带儿的欣慰目光,忍不住打了个寒战。
谢昭这一世十几年来从未见过自己老娘如此慈爱的眼神,简直让人满身起鸡皮疙瘩。
宗公子跟谢夫人不知是从哪个话题聊起的,两人撇开谢昭这个当事人在一旁天蓝海阔,一个聊祖辈家产,一个聊治家经验,句句话投机句句话相惜,简直是热火朝天相见恨晚。
一个走神又错过整个天地的谢昭无语凝噎,回头看她老爹谢诨傻儿巴叽地捧着茶碗惬意地剔牙。
谢夫人还在悉心传授治夫经验,“只要掌住家产握住男人钱袋将一切打理仔细了,别说一家子下人,就是夫君也要仰仗你生活交络,可见对女人来说内宅中馈是多么重要……”
场面其乐融融是没问题,可这话怎么听着有点怪异……谢昭看着老娘意气风发,宗公子洗耳聆听的认真状,有点蒙圈。
谢夫人还往旁谢将军身上点了点,“男人的私房钱,睁只眼闭只眼还是严防死守,也是有讲究的,既不能使他有机会出去胡天胡地,也不能因此伤了夫妻情分,事情可大可小,处理起来端看手段,总之你记住,丈夫丈夫一丈之内是夫,好的男人全是叫女人管出来的,哪怕是微有小错也是他憋闷之中你愿意施点小恩纵容,可别贯他肆意,往后勾搭些小蹄子爬到你头上作乱!”
等等,这展开……谢昭一个激灵。
你妹的!这不是豪门贵族婆婆传道受业入门儿媳妇的招式吗?
拓跋小王子虚心听讲,并在点头表示受教的同时侧脸幽幽看一眼谢昭。那一眼,直叫谢昭头毛差点根根竖起。
娘希匹的……那是个什么眼神?!!!她有这么没节操,像是那种热爱出轨冷落小娇妻的人渣吗?居然想用老娘对付老爹的招式来对付她?
不对……尼玛。
谢昭听着谢夫人涛涛若悬河的布道,抱头痛苦。
娘你等等!就算倒插门,那也不是你儿媳妇!本大爷才是个女的!女的女的!
你确定要让他这么摆布你的亲骨肉吗?
好痛苦!
这出本该是丈母娘看女婿却发展成强悍婆婆□□零经验儿媳的家庭剧让谢昭胃痛地揪着老爹躲开。她想,是时候再发挥发挥她老爹不多的余热了。
“他可是拓跋王室的人,爹,”谢昭干巴巴向自己爹陈述,希望这个几乎没什么实权的一家之主能残留点理智,“这身份这背景,咱这家世娶……呃,惹不起呀。”
“后爹的儿子能有啥奔头?”谢诨满不在乎的挥手,“不是说已经断绝关系了吗?洗吧洗吧进了我谢家的门就是谢家的人,嫁出去的人泼出去的水,以后一毛钱关系也没有,你娘觉得这小子做个倒插门挺好的,我觉得也还行。”
“您先前不是气势汹汹强烈反对吗?”傻眼的谢姑娘预感要糟糕。
“那不是不清楚他名下各处酒楼三十家良田山庄万千顷吗?”谢诨全然不要脸地拍着自己亲骨肉的肩道,“你爹我做大将军大半辈子却一直穷得叮当响,在朝还可以蹭同僚喝个小酒搞个公款赴宴,现在归田又没个私房钱,你娘管得那么紧,你又是个游手好闲养老孝敬指望不上的,眼见着晚景凄凉,但是他一进门就不同了……”
风云变色。
谢昭黑脸,“他跟你说了什么?”
“哦,也没什么。”摸摸头没觉得哪里不对劲的谢诨道,“就是只等他进谢家门后摇身一变半个主母当家,从指缝头里时不时漏点好东西把我这老人养好是件十分容易的事。你娘一下子从只能掰扯掰扯嫁妆的后宅主母,变成协助儿媳妇管理产业四处奔波的生意人,必定十分繁忙,事业心一重,肯定也没多少心思约束你爹我……到时候,我随便往儿媳妇,”他顿了顿突然反应过来,“呃……是女婿。”
“随便往女婿名下的一个酒楼当个管事,日子必定十分幸福。”
简而言之,招进这么一个小子,有助于增加私人入开拓老婆事业心分散她注意力,争取更多的自由敞开肚皮和酒碗随便浪。
左看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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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都是绝佳的人选。家里没一个跟他一阵营的,还不许他从外面拉来一个?
谢诨对自己的设想十分满意,对于谢昭这匹野马要被栓上辔头管控起来的未来选择性忽视。
乍闻自己即将迎来老娘和配偶携手监管无死角控制的人生,扮演数世伪男臣子从未心虚的谢昭炸毛了。
这个该死的心机婊,连她爹都买了!
你妹的,剧本再跳跃,你也不能让我直接从君臣相杀的宫本飞到‘妻管严’的无厘头家庭剧呀!前面好歹是正剧,后面那个什么鬼?
真娶这么一个‘老婆’回家,让她往后数十年跟她爹一样想喝个小酒衣兜里只能排出可怜兮兮的十个铜板,想个花楼故地重游美人滚滚来旁边立马跑出来个貌美心黑的正宫横剑爆出超强战斗力,这还叫人怎么活!
还不如让我回去跟沈沉衣相爱相杀,至少堂堂谢世子还能一掷千金狂嗨四海。
揪不回老娘和老爹的心,谢昭郁闷得几欲呕血。
她扭头揪着头发就往庄外飞奔。
刚溜达到小山庄大门口,脚下踢着石子,谢昭心里纠结着,咬牙一鼓作气跨出大门。
抬头吓了个半死。
宗公子大门外抱胸而立,山风吹得衣袂飘飘,当真是美若谪仙。
谪仙黑黢黢的眼睛静静地看着假小子装扮的谢昭,一句话也没说。
心虚的谢昭吞了吞口水,头皮发麻。说句实话,她要是对方,有可能也会忍不住干脆来个杀人泄愤。
毕竟宗公子看她的眼神实在太像看个对人始乱终弃的渣渣。
就在她按捺不住要开口的时候,宗若突然动了动脚,一个包袱直直被踢得凌空飞来过来。
谢昭下意识的接住,莫名其妙地盯这位深度心黑的人物一眼,有点没弄清楚套路。
“你不是要走么?”宗公子冷冷一笑,“包袱里备好了东西,要走请便,我也不是那种强扭别人的人。”
这语气……呃。忍不住更心虚。
宗公子让在一边冷眼旁观,犹如高岭不可攀折之花,“你自己保重,最好改了花天酒地的毛病老老实实躲着,再被什么人抓住可别指望我。”
“毕竟我现在也不是什么大人物。”
一句话成功地让谢昭打个激灵。
开玩笑,如斯美人,竟为了她只身赴险大闹皇宫抛开亲姐亲哥不要,他如今有家也不能再回,她怎能翻脸忘恩负义?
谢昭当即丢开包袱三步并作两步上前,深情执手美男子道,“美人此话差矣!本世……本少……本本……我哪里说了要走?!”本了个几声怎么都不对劲的谢昭苦思冥想,索性不讲究装逼,直言道,“先前不是跟你说过‘事已至此,谢昭定会对你负责’!成个亲而已,我还是敢的,就是……”
“你能让外头那些弓箭手先撤一下不?”谢昭内心悲伤逆流成河,“我就是溜溜圈圈熟悉熟悉环境,这么多家伙事对着我多伤和气,美人你如此深情厚谊,谢昭焉能做狼心狗肺之徒,走走走,咱即刻回去花前月下谈情说爱共享良辰美景。”
尼玛,外头一群武林高手拿刀的拿刀弯弓的弯弓,她要是真的敢来个逃跑,出去就成个筛子啊!
想她花丛草丛纵横数年,说过的甜言蜜语山盟海誓完全不用兑现,简直是毫无心理负担多如牛毛,怎么风流怎么来,不曾想,遇上了这么一个蛇病还兼变态,就此葬送花花世界!
眼见对方即将黑化,秒怂的谢昭极其识时务地来个态度逆转。
撩错对象迟早要完,谢昭认命地准备拉起美人好好哄哄,但高岭之花的宗公子抿着唇硬是不为所动,她连拽几下人家都站定不动。
“你要是真要走,他们只会放行。”宗公子平静道。
哦尼玛,那你让他们做这阵仗是用来好看啊,敢别这么不真诚么。
情话技能向来满级的谢昭伸手非常慈爱地替对方整理衣领,并用关爱神经病的眼神注视其片刻,语重深长道,“乖,你要相信,我对你是相当满意的。”
她决定还是甜言蜜语一番。
“你看看你,长得那么人模狗……呃……俊俏,像朵花儿一样,正是我垂涎的美色,摆在家里怎么都是赏心悦目,又那么有钱,我爹娘也满意,我又有什么理由舍得离开你呢?”
话说明明她才是个女的,为什么一直以来不仅要撩妹,还要负责像伺候女王一般哄男?
谢昭正觉不平,宗公子眼波一动,垂头看她,“真的?你没有不甘愿?”
“当然真的。”当即表衷心的谢昭踮脚,无耻地伸出手挑了挑美男秀气的下巴,色眯眯道,“见之神往心魂震颤,唉……一旦分隔哪里能忍受?谢昭真是想和美人你天天腻歪在一起的。”
“既如此。”眨眨眼的宗公子从怀中掏出一份东西,“那就把这份婚书签了吧。”
僵住的谢昭摸着美男子的下巴石化。
谁给准备的这东西?!!!难道她老娘这么快就合计好了?!
只见那美如玉的公子微微一笑,好像碧湖中飘着朵朵桃华在春光中轻轻颤动,美的叫天光也失色。
“既然你一日都不想和我分离,等成了亲,不是正好如愿吗?”
……
如什么愿!老娘现在但求速死!
想她多少年风月场老手,如今竟翻了船不得不被迫从良!
好不甘心!
作者有话要说:元旦前回了老家,没带电脑,所以没更新,o()o想想也觉得自己渣。
第94章好事
火车脱轨,野马脱缰,剧情脱肛啊!
谢昭用了两天都没想明白自己是个什么情况。她只知道,再不重振威风,等最后的战场一丢,她就要跟她爹一样,从此过上那什么夫(妻)管严的没地位生活。
想想都是噩梦。
不就是成个亲,想不通就别想,直接杠那小妖,让他见识见识这家里谁说了算!
谢昭雄心壮志的下了决心。
朝堂文武都能被她的高超技能玩转,换成这小小的家庭副本,她还就不信搞不过心机boy。
摩拳擦掌,总算接受新人设的谢昭气势汹汹杀到大堂去找宗公子。
但她才刚做好新人设的心理准备,命运的剧本又出现新情况。
他爹娘正气氛沉重的拾东西,说要回京一趟。
“这是个什么情况?”谢昭一头雾水,“咱家有人光荣牺牲需要千里奔丧?”
拾行李的谢诨一僵。谢夫人表情怪异。
谢昭啧了一声。“难道真是?谁这么大面子?”她脑子里把叔伯分支过了一过,发现年纪辈分大到可能驾鹤西游又需要她爹妈亲自奔赴的人……在京的,还真没有。
同族的那些老人早就在势头不对之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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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着多数本支的年轻辈散到山高皇帝远的外地,她的几个堂兄也各自出去谋出路,堂叔们纷纷效仿她爹谢诨找地儿退休养老。
京城留下的要么就是远支关系压根儿不亲,要么还都是太学里混着的小屁孩。
“不应该啊。”谢昭摸着下巴喃喃自语。
她老娘面色复杂地看了她一眼,叮嘱道,“你就在此地,不要走动,我们去去就来。”
谢昭脱缰的脑神经当即跑题,“那要不要给我买几个桔子来?”
这梗当然没能无缝对接,谢夫人用关爱智障的眼神洗礼亲骨肉,谢诨作语重深长道,“儿啊,老年丧子,白发人送黑发人的痛,你是不懂的。”
“我当然是……不懂的。”她无数个辈子都是‘绝代’佳人,还是可悲单身狗,哪里来得丧子机会?但是,她爹?“难道爹你懂?”
谢诨叹了口气。“爹当然懂,这不……都要回去替你办场轰轰烈烈的丧事了,想起来人世沧桑变幻无常,到老了还要亲眼目睹这悲剧,老夫的心啊真是拔凉拔凉的……”
“……”谢昭沉默瞪着亲爹,不太愿意接受这神展开,“丧事?”她面无表情地指了指自己,“替我办?”
爹你就这么根苗苗,哪里想不开?你的宝宝还站在你面前呢,你就要咒她上天?
但是亲爹的反应依旧严肃认真。她老娘假惺惺拧着张手帕拭泪也跟着演戏,“天可怜见的,就这么一根独苗……”
真是浮夸的演技。
谢昭打量老娘一眼,灵光一闪,“世子府那个?”
点头。
“不是吧?”谢昭一屁股跌坐在椅子里,摸下巴:沈沉衣不至于变态到咔擦自己送的替身,但世子府肯定没有她往日坐镇时的严丝合缝。谁会特意安排保护一个外貌身份本故事里连形容词都没一个的替身?空子一有,那她前段时间在独孤胜那里撩的仇恨值就报应在炮灰替身上了。
谢姑娘默默为那位仁兄掬一把愧疚泪。但愧疚归愧疚,她老爹老娘就要回去,独孤胜那边的过节他们半点不知,她又不能透露原委,只得慎之又慎的嘱咐,“回去的话,务必仔细安全,能下手害你们心肝宝贝,指不定等着凑个全家福下去!速去速回,少听唧唧歪歪的八卦!”
谢诨当即一巴掌拍在她脑袋上。“乌鸦嘴!”
两口子恩恩爱爱打包准备上路,临走时谢夫人突然又想起什么,揪住谢昭语重深长。
“本来说过个半旬就把你们的婚事操办完,现下倒是说不准什么时候。”老母亲非常尖锐的目光凌迟着自己的崽子,语气严重与表情不符的温柔,“我的儿,要好好和未来姑爷相处,莫要在外搞三捻四,在家也不行,等老娘回来要是看到什么不乐意看到的,后果……你懂?”
一脸被雷劈的谢昭顿了顿,“我懂。”
亲生的捡回来了,她这后娘养的没地位可言。
“浪子回头金不换,我儿果然长大不少。”谢夫人作欣慰状离开。
浪子回头,回你妹的头!
郁愤于胸,她当即就打算找祸头宗小王子算账。哪成想人家还先一步耍起小脾气,直接跟她玩拒人千里,硬是给闭门羹。
据小厮八卦,宗公子正关着门生闷气,因为意中人有逃婚意图。
不就是个意图嘛,老娘这还不是乖乖等着跳进婚姻的坟墓,你气个锤子哦!把门关那么紧,难道怕老娘摸进去强了你不成?
想着山庄外箭雨阵三十六天罡把守要逼死她的那阵仗,谢昭脑门子上的火越发旺了。这比她还作的小妖!以为她会去哄他?开玩笑,她是那么讲套路的人?
是时候让他见识见识这个家谁说了算!
果断高冷一盘的谢昭哼着小曲转园子。几天之内她把园子里花草树木都数清楚,开始百无聊奈浑身不得劲,山庄里来了个熟人。
这天晚上金刀一进大门就豪气地招呼小丫头,“给本公主切二斤牛肉,上一壶好酒!”
上上下下要么是未成年萝卜头要么是老奶奶和大爷,连个寻欢作乐组团的对象都没有,敢踏出庄门不小心就被大卸八块,宗若那王八蛋真是作的一手好贱。
摩拳擦掌,终于有个漂亮客人来作陪,谢昭听闻当即激动的两眼放光,奔进大厅只见拓跋小公主正痛快地风卷云残,“金刀!”
亲切无比的叫唤让金刀停了手,上下看了她一眼,非常干脆地回应,“哟,舅妈!”
这令人蛋疼的称呼暂且不表,谢昭从小金刀身上窥见一丝黎明的曙光,“三缺一?怡红楼一日游?”咱俩组团一起上天啊。
小公主叹气摇头。
谢昭不死心,“狮子岗全羊宴?”
金刀吞口水,依然坚决拒绝,“不。除了这里,我哪儿都不去。”
郁闷的谢昭,“……”这人生还有何种意思!宗美男也不带她玩,憋在庄里特么还不如当和尚算求!
“我娘准备给我指门婚事,但本公主焉能嫁给那歪瓜裂枣的!婚姻大事我金刀是不会靠父母的,大不了,我就出去绑个美男子学舅舅破出家门,哼!”言罢仰头牛饮酒水。
搞了个半天,也是个出逃躲避的。谢昭惆怅地叹气。
金刀气焰嚣张,心头怒气还未发散完,“什么草原第一猛士,还不是觊觎本公主的美貌?!他比老娘还能吃!岂有此理!”
“舅妈你愣着干啥!一起喝!”
借酒浇愁愁更愁。再这么清新寡淡的过下去,心痒难抑,可能要不了几天她一见着貌美如仙的宗公子就会毫无节操的扑上去。眼见着就要遂蛇病的意,谢昭长吁短叹。下人酒送了一回又一回。
金刀喝醉后成了大舌头,“舅妈我跟你说……你你你……你小心点。”
谢昭正进阶到头晕眼花分不清眼前是男是女状态,反应慢了不止一拍,“小心……小心点。小心什么?”
拓跋小公主吐槽起自己那极品的二舅舅,简直不留情面,“我那舅舅原来在王城里……有好多女人恋慕……他就是个神经病……选侍女比我大舅选妃都还隆重,横挑鼻子竖挑眼,别的不要,尽整漂亮双胞胎!常年都带在身边安置在庄子里,左拥右抱,龌蹉不龌龊?”
金刀咬牙,“他那房间,没人敢进去!连我娘都不行!一对漂亮姑娘就立在房门两边!孤男寡女女,肯定没有好事!”
“现在更是学会欺骗良家少男私奔,他肯定是哄你!说不定正和别的女人暗度陈仓!”
金刀嘀嘀咕咕说一长串,谢昭只听清零星几个词,“双胞胎?什么双胞胎?”她条件反射地给自己倒酒,又觉得麻烦,干脆捏着瓶子直接灌了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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