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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总想让她死一死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乱歌
老爹内心的呼号谢昭听没听到另讲,世子理直气壮起来谁也挡不住,“我小小一个世子逛怎么了,”她以手挡在唇边,抖了抖眉毛,促狭地低声道,“人家七皇子都是常客。不就一个窑子嘛,爹你也太不开明。”
这话透露某些不同寻常的信息。皇帝的儿子,还是那个平素自制清流的七皇子,他怎么会想不开去逛小倌楼?搞不好是去和智囊团秘密会晤。
谢将军想到近来朝堂上古怪紧张的气氛。皇帝的儿子们一个个都大了,储君的人选还没定,甭管有心思没心思,保命还是抢位置,都开始心思活络。站队的站队,搞阴谋的忙着坑竞争对手,皇帝那儿献殷勤的忙着献殷勤,就连朝臣也动员起皇帝选一选他们的推荐名单。
大家跟狗抢屎一样牟着劲儿一窝蜂挤。
先皇在时,行军打仗和将士同吃同睡,礼贤下士,年轻的谢将军为主子卖命卖得很用力,后来皇帝选了现任皇帝,就把几个心腹招到跟前叮嘱。
“朕也没办法。”老皇帝当时叹气,“这个儿子不是个心慈的,一想到你们将来的处境,朕心里不好受。但又没有别的儿子适合。”
“将来各位好好保重吧。”
说的是几个心腹将来鸟尽弹弓藏的危险前途。老皇帝一辈子忙着定天下,多生几个儿子的时间都没有,后宫里头妃子五个手指就掰得过来,一天到晚地东奔西跑,灰头土脸肾也教掏空,哪有那力颠鸾倒凤选美女?
老皇帝自个儿也不挑,只要能生养持家朴素实诚还有腿脚跑得快就成,这样选下来他看上的女人也就千奇百怪,还真不像什么妃子,统共就那么几个儿女,样貌也不咋地,成才的更少,挑来选去为了社稷只好亏一亏他们几个。
谢昭她老爹当时才三十出头还是个光棍,没想那么多,另外几个年纪大的老臣自视甚高,深以为能随便抡转新皇帝。
结果……这几年,都死的差不多不剩。
君要臣死,臣不能不死。
想到前任老板,现任新君的种种做派浮上心头,谢将军一时又恨又觉得可悲,这都二十多年过去,皇室后院前院开始憋不住快炸,皇帝,也开始老了。
“一个拼死拼活打下家业的男人,几十年扛过无数虎视眈眈的敌人,内里天天还得跟管家们小老婆们斗智斗勇的斡旋,年老了威风不动,儿子们念着得居然是让他赶紧死了好腾出位置独占家业,多么悲哀。”
谢将军唏嘘不已,内心却痛快。这皇帝二十来年没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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折腾他家。
先是见他夫妻恩爱内心不协调,非要在夫人怀孕时赐他几房小妾,他拒绝,皇帝一号宠臣太监就拿‘皇命不可违’压人,皇命当然不可违,但特么非要用多睡几个女人来证明忠心么?这也就算了,更膈应人的是,皇后还把他快临盆的老婆请进宫大谈什么三从四德要尽到伺候本分自己条件不允许就要多领几个妹妹进门云云的狗屁妇人道学,拐着弯地让夫人劝他不要顶撞皇帝拒绝美意。
美你妹!你特么有病更年期是不是!全天下男人都种马吗?他乐意憋着!
谢夫人从宫里一回来,就气得羊水破了。谢昭当天晚上就见到这美好的世界。
别人家小孩问‘爹啊娘啊,我是怎么来的?”谢将军一听就要思维发散。他家孩子要是问起,他能怎么答?
你爹上司要给你爹加小老婆,于是你娘气得把你给气出来了?
别人家生娃四邻好友纷纷道贺,他家生了娃第二天退早朝皇帝就逼着他把几个妖艳贱货领回家。回家,他孩子娘气得更是七窍生烟。
这后来更是连续几年的找茬不断,总想挑出点问题最好能治个罪拆个家。连他进没进小老婆房都要管一管。
简直招恨!
谢将军回忆得牙痒,嘴里还接着上话。“真是毫无情分的一家子,只知争权夺利,可悲。”
谢昭左顾右盼一阵,一脸安慰他老人家的表情道,“爹,这点你老人家就不用忧心了。”
世子很是开明洒脱视金钱如粪土道,“您就我一个孩子,您堆在仓库里的那些棍棒刀枪还有一堆破铜烂铁,儿也看不上,谁要谁拿去,您总共也没几个私房钱穷得叮当响,喝酒都得老娘大发慈悲赏钱,还比不得我每月花出去的银子多,我还能想您什么呀?您那些小老婆年纪也太大,我又用不上,还是皇帝逼着赐进来……”
总之,您是安安全全的。谢昭一副‘宽心宽心’的表情,巴拉巴拉开始给自己老头子详尽阐述她不可能‘造反忤逆不孝’的理由。
谢将军眼珠子越瞪越大,胡子开始抖动,谢昭一见阵仗不对,跳起来就跑,一边还回头补了一句,“爹,你要相信,儿子对你那可是孝心耿耿的!”
“混账小子!”谢将军抄起鸡毛掸子撵上去,浑厚如钟的骂声回响整个院子。
谢昭边跑边嚎,“老娘啊,快来救一救您的心头肉,我爹他要打死您的心肝儿宝贝儿啦!”
谢夫人正被丫鬟簇拥着杀过来,背后还缀着一串谢将军的几房娇妾,父子俩绕祠堂已跑了几圈,谢昭滑得跟泥鳅一样。
她老爹那几房讨人厌的小老婆嘻嘻哈哈笑得花枝乱颤。
第17章美貌智慧病重
谢夫人成功制服谢昭她爹营救了谢昭这个小心肝,吃瓜群众眼见着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妈,她爹那几个小老婆偏偏窜出来做妖作怪。
说实话,谢昭起初挺同情这几个女人的,如花似玉恁是被皇帝整的没有良人的活寡。后来见她爹努力n年各种威逼利诱也无法改变这几个女人往他身上凑、三得彻底斗得开心的小妾情怀,谢昭就觉得,大内皇宫出厂商送出来的货,渣得那真叫货真价实保质保量。
天下男人何其多,怎么就偏瞧准了她爹这人老珠黄的死不放?她也没瞧出她爹帅得多人神共愤呀,难道皇帝的洗脑还带了催眠,美女们看她爹都隔磨皮滤镜美白拉皮?
谢将军的小老婆围着世子一个个开始飙演技,伪男世子应付女人早有一套,只管保持住她那混账不争气的纨绔风度。
几位美女表达完‘世子只是年纪小还调皮’的慈爱关怀后,就顺其自然提到‘将军也是因为只有这么一个儿子这才约束的紧望子成龙得急迫,说来谢府也该多添几个少爷,说不定将军就开心了’云云。
言外之意,快让你老爹化身撒种机速速造人,他忙起来你丫就可以尽情快活。
秒懂的谢世子装不懂,就是不接招。她要是希望多个弟弟妹妹,不能直接跟她老娘提吗?
可惜当年谢世子还没出世,她老娘大着肚子就被众多贵妃盯上,认定了能生个女儿指望给自个皇子套个娃娃亲好家庭事业两丰,她老娘被皇帝皇后两口子一气,怕得直接将好好的女儿改成‘儿子’,后面更是一个也不生了。
造孽的功高震主。
谢昭内心唏嘘,她爹的一小妾掩唇期期艾艾,还在玩深情无悔的套路,“将军这样的盖世英雄,是天下多少女人盼都盼不到的良人,能在他身边相伴哪怕无名无份只得一二个眼神,就算一辈子的付出毫无回报,妾身也心甘情愿!”
其他几个小老婆立马附和,一个比一个煽情的表诉痴心,纷纷自白自己的无私等待。
谢世子听得大为感动,立马表情佩服尊敬地高度赞扬。
“几位姨娘真是从一而终忠贞不渝的好女子!”谢昭感叹,信誓旦旦地肃然而道,“本世子相信,上天一定会达成你们的愿望!那些在感情中只求付出,不求回报的人,最终都会如愿以偿地……”
谢昭她爹的小老婆们听得心花怒放个个作娇羞甜蜜状,却听得谢昭慢悠悠呼出一口气吐出未尽的一句,“得不到任何回报。”
如愿以偿地得不到任何回报。
美女们的笑容僵在脸上。
世子摇摇头,“这样的痴情不悔真是平生未见,几位姨娘太让本世子刮目相看了。哎……谢昭也是词穷,只能说一句,各位共勉争取早日实现愿望。”抹了抹根本就没有的鳄鱼眼泪,谢世子一边叹着‘好感动’,衣袖飘飘地走人。
徒留老爹那咬牙切齿的小妾们。
谢世子从广乐轩一无所获地回来,途中先是趟过顾元恒和沈沉衣两个坑,接着到家还陪老爹玩场你追我赶老娘咆哮的家庭闹剧,又和姨娘们飙戏杠过演技,回到自己的院子还有个极品奇葩在四处捣腾。
走到哪里演技帝都没有机会下线,人生真是艰难。
累得不想说话的谢昭已经一丝休整这蛇病的力气都没有了,只想扑回房倒头就睡。
她回房一看,自己那屋整的活像住进了个修道士,严谨对称的没有一丝儿人气,心爱的物品尸骨无存。整间屋子空荡荡除了桌子椅子床铺,真没剩下什么。
一眼望去,都快怀疑谢世子最近是不是败光了家产已经开始倒卖家具支撑荒淫无道的生活。
谢昭怒,却只能一头扑倒在床铺上不甘地先睡了再说。
她知道,那个蛇病后宫一定已经成功地在她床板上又戳了一个洞,或者一个没戳好,那追求完美的奇葩于是得逞地又多戳了无数个。
左边右边左边右边……
谢昭做了一连串噩梦,梦到自己躺的床被戳成了筛子,有个蛇病还在矢志不渝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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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着手继续戳,她躺在床上,感觉摇摇欲坠,密密麻麻的洞看得恐惧症都快犯了。
然后就被吓醒。
醒来,蛇病正好蹲在她床边,脸皱的死紧,双手按在膝上一副我正在克制的表情。
心塞兼心闷的谢昭一个激灵,阴测测开口,“你又想干什么?”
“世子,你躺的位置不太对劲,被子也没盖好。”她的新欢语气低沉,蠢蠢欲动。
谢昭瞅了瞅被自己滚得像狗窝的铺面和被子,再瞅瞅自己斜剌剌霸占整张床的姿势,愁苦地叹了口气。
“那天晚上你出场之前,我听见广乐轩的老鸨怎么说的来着?”
“集风华与灵气于一身,美貌智慧并重……”
卫星阑默默地盯着谢昭。世子更加愁苦地轻叹,“美貌智慧病重……前两样有没有就不纠结了,后一样你简直是超额完成,而且日久弥深。”
“这才多少天?”谢昭抓狂,“我怎么觉得你已不是病重,是特么病入膏肓啊!”
原来还敛一点只管自己,现在连别人身上都要管过来!不能忍!
“我也很无奈啊,世子。”她后宫一脸沉重,却坚定地伸出手,“可星阑就是控制不住自己。”
新欢麒麟臂发作,一抖铺面和被罩,中间的夹心糕谢昭滚到了墙壁边,新欢帕金森综合症又犯,再抖,她又滚回来到了床中央。
卫美人贤妻良母地仔仔细细把每一寸褶皱抚平弄得熨帖无比,又把世子鸡窝一样的头毛顺的华丽均匀。
谢昭怒目而视。
美人改造了不顺眼的存在后,变得慈爱温和,堪称圣母玛利亚一样的光芒笼罩。
“世子,安心睡吧。”圣光笼罩的新欢道,“星阑就在外间。”
老子特么睡个屁!你个蛇病!我跟你势不两立!
第18章左边右边
谢世子苦大仇深的熬过一个晚上,想起何娇花,便派人出门,结果带回来的消息简直毁三观。
娇花和苏秦仁两个东窗事发,正被禁足。
据回来的小厮添油抹醋描述,昨夜苏尚书家的公子居然摸黑翻进何娇花的绣楼,孤男寡女共处一床滚了个尽兴。
何娇花的老爹有个故交带着儿子上门拜访,娇花爹很中意那小子,想着让自个儿的千金出来面一面,老头子原预备着亲自走一趟嘱咐嘱咐女儿乖巧,谁曾想,娇花她房里藏了个汉子!
何老头定睛一看,那衣衫不整一脸害羞的兔崽子居然是死对头苏尚书的儿子,气得简直要死。气得要死也没办法,生米熟饭这俩人一看不知多少回,不正当解决迟早药丸。
常在河边走,终于湿了鞋。大胆撩骚连失足少男都不放过的何娇花连踹苏秦仁数脚也无法挽回大局。
四处拈花惹草的娇花即将被套上辔头,从野马变成苏秦仁独有坐骑,呜呼悲哉。苏秦仁这厮做了无数回野汉子,终于把偷香窃玉这违法勾搭变成合法的污污污开车,也是可喜。
“这对狗男女,哦,不,有情人,终于要成眷属。”谢昭摸摸下巴,露出关爱笑意,“本世子祝福他们。”
苏秦仁也挺不错的。拖把的公主来,也不可能抢夺已婚妇男吧?
看来大家各有高招。不能真找个妹纸嗨一夜然后负责的谢世子就很悲剧了,断袖这东西它恐怕有挡不住‘真情’的危险,何况她还是个伪断袖。
她指望来应付‘皇帝叫我结婚’的高招,特么的至今还在不遗余力拆家拖后腿,连个秀恩爱的机会都没有。
何娇花是指望不上,谢昭只好亲自出马。
但卫星阑扒着门死活不肯和世子出门,花瓶变身年画紧紧贴在门上,还是世子抠都抠不下来的那种。
谢昭就纳闷了,上个街而已,整得跟逼良为娼似的凄惨罪恶,花瓶除了脑子有毛病,难道耳朵也进水?
虽然她确实给他预备了几头洪水猛兽。
世子站在门前,看卫美人可怜兮兮的样子,清清嗓子,“你以前没出过门?”
她的花瓶扭头含情脉脉望她一眼,不说话,贴脸依偎门板像扑进某个又高又猛男盆友怀抱。
谢昭额角一跳,一股暴躁油然而生。这哪家养的深闺,人不识啊!
世子一声令下,侍女仆从扑了上去,不容拒绝的将年画美人撕下来拖出府。
卫星阑像经历了生离死别的悲伤低气压。
绿竹还不忘悄悄在主子耳边告状。“这位公子天天躲在屋里不露面,只折腾物什都能到天黑,咱府上最近损失好大。”世子你还是退货吧。侍女指指门外暗示。
还要你说?谢昭摸摸额暗道:本世子也接受不了要破产的风险,否则怎会在拖把公主来之前不秀恩爱反倒互相折磨?
世子挥一挥衣袖,带着被拖出府塞进马车的美人上街。
到了地方卫星阑又变成壁花贴在马车里下不来。世子淡定让人继续撕。
“再不下来,本世子立马叫人拆了这车,你还得下来。”
这奇葩,强迫症重到这样已经算少见,居然还有社交恐惧症?!谁这么本事,能养大这天天作的小蹄子?谢昭又开始琢磨‘姓玄机’,然而无果。
莫不是哪家藏着的私生?她开始思考这种可能。
后宫臭着脸从车里下来,用不堪忍受的目光扫了一眼人流熙熙的街道,接着脸色怪异。
谢世子下巴一扬,“走啊!”
两人扎进人群,家丁们缀在身后。
迎面一个络腮胡子大汉走来,和一脸崩溃的卫美人擦肩,不,撞肩而过。
“对不住对不住。”大汉回头道歉,笑着走人。
卫星阑正走着神一脸烦乱思索着什么,冷不防被人一撞右肩,整个身体倾斜几分,而后,这位主就站定不动。
谢昭手臂环胸,斜眼看他,“什么问题?”
摸着自己右肩,眼睛看自己左肩的卫美人,“世子,你可不可以……”
“不可以。”谢昭立马拒绝。
“我还没说完话呢……”纠结的新欢很委屈。谢昭像是跟他有心电感应似的,居然很懂他的脑回路,“本世子用脚趾头都想得到你想让我干什么。”
世子用蔑视的眼光把他看着,“但不可以。撞你的又不是本世子。”
“你有两个选择。”谢昭无情冷酷地建议,“第一,立马去追那个汉子,请他依葫芦画瓢复刻行动。第二,继续走,反正也没少块肉,人家也道了不是,世界依旧美好。”
花瓶转身遥遥望着人流,果然意动地搜索起刚才的汉子。
谢昭凉凉地继续补了几句,“哦,不过我要提醒你,被当成神经病不是什么好事,另外,这力道没把控好,瓢画的不像,无限循环也让你崩溃,何必?”
世子说完,面前已经没有花瓶的影子。支着下巴,谢昭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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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住露出邪恶一笑。
果然,一个时辰之后,卫星阑才回来。满脸阴沉。
谢昭早让人跟着,强迫症犯病的过程简直不能更清楚。
卫星阑追上那路人,强烈要求右肩上要再来一撞。
“你再撞我一下。”
美人脸色冷冷,杵在大汉面前有种莫名渗人的气场,再加上语气不太好,大汉把那话一理解,得出算账的意味。
你特么再撞我一下,试试?!
“我赔过不是了,这位公子。”汉子态度诚恳地再次重申,“真是对不住,要不,我给你撞下还回来?”
“我说,让你再撞我一下。”卫星阑语气更冷几分。
大汉连看几眼身板没自己魁梧的斯文公子,眼色渐变,这丫果真是来找事?
“这位公子,得饶人处且饶人。”汉子不得不语气沉重暗含警告。
“你是聋子?”满脸不耐简直霜雪逼人的卫美人发飙,“还是听不懂人话?!”
你敢撞老子一下,老子打得你满地找牙!汉子觉得这句话应该这样讲,要找事就找事,何必整这些瞎的?干架就干架,直接上不用怂,何必这么咄咄逼人,汉子我成全你!
“是你逼我的。”虎背熊腰的汉子沉重道后,伸出了拳头。
花瓶一手伸出,如拖住飘落的羽毛般接住对方虎虎生风的一拳头,力气惊人的青年公子直接扭转对方的手腕,骨骼咔擦声中,八尺高的汉子嗷嗷直叫。
“我让你再撞一下我,不是用拳头。”卫美人语气沉沉。
汉子泪流:“对不起!我真的错了!”
我以后再也不敢撞到别人了!
“再撞我一下!”只会一句台词的花瓶语气如寒冬腊月的狂风。
“我以后不敢了,大侠,饶过我这次!”更加崩溃的汉子求饶。
“我让你再撞一下我!”苍白的语言无法形容卫美人的暴走。
无数回合的鸡同鸭讲后,汉子终于相信,这位斯文美人的要求就是这么粗暴简单。
不用道歉不用求饶也不用痛哭流涕,再来一下这罪恶的时刻重演。
特么的,就碰着一下就这么惨,再来一下岂不是要被人道毁灭?!吞口口水,被放开的汉子小心翼翼在青年公子左肩上撞一下,回头如应试的考生,“可以了吧?”
卫星阑皱眉。
汉子如临大敌。殴打要来了!
过了一瞬,卫星阑:“轻了。重来。”
汉子:……
“可以了吧?”
“重了。重来。”
“这次呢?”
“右边再撞我一下。”
“左边。”
“右边。”
“左边。”
“右边。”
……
“大侠,放过我!”
老娘,求你!再爱我一次,我想回归您的怀抱!
汉子跪地咆哮。
第19章不要怂
卫星阑仰头,忍耐的闭眼,接着暴躁着神情低头看扑到自己脚边的小孩。
衣服脏兮兮的,两只手黑的和煤炭一样,脸上最干净的颜色是眼白。
小乞丐被追赶着一头撞到卫美人,两只巴掌在美人洁白的袍边盖了章。
更重要的是,阴沉的卫星阑垂眼,一只露着两根脚趾的鞋子,脏不拉几地正踏在他脚上。
卫星阑很不幸的还被小乞丐踩中一脚。
他本来想躲,但无奈人流拥挤闪不开。
谢昭很不厚道地哈哈大笑,落井下石,“美人,你是先纠结这手印对不对称,还是先计较脚上要不要再来个一脚?”
小乞丐见卫星阑一身富贵装扮,脸色阴狠,吓得瑟瑟发抖,连忙退开道歉的话都说不利索,最后直接哭出声,一头咚咚扣在地上。
两行泪在脸上冲出两条杠。长得瘦瘦弱弱,实在怪可怜。一看就是没爹没妈的娃,饱尝人情冷暖,深知得罪富贵人的下场。
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人命贱如泥,动辄下跪磕头舍弃尊严脸皮仿佛是一种本能。
这画面不知为何居然会对卫星阑造成冲击。青年脸色铁青,乌云罩顶的阴沉,偏偏又抿嘴很是克制。
卫星阑跟没见过乞丐似的。
谢世子走过去戳一下那孩子,也不嫌弃他身上污秽,掏出袖子里的手帕丢给那小孩,脸上还是痞痞的笑意,怎么看也不是好人。
“怕什么,先把眼泪擦一擦,多大的事儿。”有个举着糖葫芦的小贩刚好路过,世子随手抽下一支蹲下身递过去,“给你。”
比这惨的人谢昭见多了,就连她围观的所谓n个自己的前世,都比这小叫花子凄惨。
极度惶恐的幼童局促地拿着世子给的手帕舍不得用,不安地道了声谢谢,接着掩不住欣喜地接过对方的馈赠,畏惧地偷看卫星阑一眼后飞快跑开。一路跑,一路咧着嘴。
“真是容易哄。”谢昭站起身,环胸旁观卫美人的僵站,“比起咱们的暴殄天物奢侈浪,这世间还有很多人连饱肚子都是奢侈。本世子偶尔也觉得罪恶。不过……这么可怜的小孩子,你也忍得下心责怪?”世子凉凉地对心中天人交战的青年道,“两个选择。”
她竖起两根手指,对即将犯病的美人道,“一,继续走,找个成衣铺换件新衣服,至于踩你的一脚,才多大劲?又没少块肉。当做没发生就好。二,自己追过去,让那孩子再踩你一脚?容我提醒,你现在的样子很吓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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