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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穿男]科举之路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从南而生
“你那是猫叫?简直是在吓人!”越想越气,“快扶着我换衣服,给我换个垫子,垫子给我烧了,还有,衣服也要烧了!”
八斤闻着味道就懂了,“小的明白,一定避着人!”
姜云明恶狠狠的瞪了他一眼,“这还用说?要是走漏半点风声,立马将你卖去挖矿!”
八斤连连点头,扶着姜云明沐浴更衣,又将榻子上的软垫全部换了,想了想又问道:“少爷,还有什么吩咐?”
那姜云明想了想那本被没的书,只觉得有些心痒痒,勾了勾手指头,轻声对近前来的八斤道:“你去老胡那,再拿一本来,要一样的,记住了吗?”
八斤点了点头。
姜云明看着这屋子,还是觉得阴嗖嗖的,有些害怕,补充道,“你出去之后,立马让五两进来伺候。”
五两是姜云明的另外一个小厮,一直都是八斤贴身伺候,而五两只是做些粗使的活计,八斤心中咯噔一下,暗想不知道五两是不是背着他,什么时候得了姜云明的青眼。
这样想着,八斤去取书的时候,跑得更快了,生怕晚了姜云明以后就只认五两那个小妖了。
待真取了书来,姜云明躺在干净的软榻上,满脸严肃的看了起来。
八斤想刚逼五两出去守门,就听见姜云明道:“你俩谁都别走,留下来。”
八斤狠狠的瞪了五两一眼,只觉得自己第一心腹小厮的地位要不保了。
第二日一大早,姜云明顶着两个熊猫眼,一晚上都没有睡好,在床上辗转反侧,抓耳挠腮,满心好奇,像是有无数只小虫子在啃噬他的心脏一般。
昨晚看完那书已经是晚上了,府里已经落锁,出不得门,又是害怕又是好奇,想知道一切究竟是谁在背后捣鬼。
起床后,第一件事就是吩咐八斤去买后续,胡发财这个奸商,一个故事分成两本书,真的是想钱想疯了。
八斤却面露难色,低声道:“少爷,您没钱了……”
姜云明不信,质问道:“怎么会,我年年不是那么多岁封吗?还有我的月例呢?”
“您月月都要买书,如今已经花光了,这本书胡老板说要二两银子一本,您一连买了两本,他说要是不好看就退书还钱……”八斤解释道。
“这个奸商!”姜云明倒吸一口凉气,这样的一本,一般书店这么厚顶多卖一两银子,胡发财敢要价,开口就是翻倍。并且这上册,正好卡在揭开谜底的时候,看着最后那句“真凶便是此人”,姜云明只觉得浑身难受。
鬼扯的不好看,简直是好看死了。
姜云明想了想,打量起自己这间屋子,看看有什么能拿去当了的,他心底还在盘算的时候,他爹又来了,刚想将书往身后藏。
只见他爹咳了两声,“别藏了,拿出来吧。”
姜云明不情不愿的将书拿出来,姜老爷脸色有些别扭,许久才开口问道:“昨天那书哪里买的?”
“你问这个干什么?”姜云明面带戒备。
姜老爷正色道:“故事还算新颖,勉强可以读一读。”
姜云明这才懂了,扬了扬下巴,理直气壮的道:“想知道在哪买,先给我一百两银子。”
“你个小兔崽子,嫌禁足惩罚太轻了是吧?一本《孝经》不够你背的?再多抄十遍《中庸》!”
姜云明秒怂,换了个条件,“解禁足,不背《孝经》,不然没得谈。”
他想着一旦能出院子,去跟母亲和奶奶撒撒娇,还愁要不来钱?
“不行!”姜老爷断然拒绝,“《孝经》必须背出来,多大年纪了,别说童生了,县试一次都没过,我的老脸都让你丢尽了。”
姜云明反呛了一句,“我像我爹爹,不像你爹爹!”
“没大没小!又开始编排长辈!”姜老爷简直恼羞成怒,他自己考了半辈子,一直是个童生,科举之路无望,后来就靠着当官的亲爹,买卖做得风生水起,本来他生意做得这么大,很容易被打入商籍,但谁叫他是官





[女穿男]科举之路 分卷阅读50
二代。
“你开始要银子了?是不是没钱花了?”姜老爷一下子就摸住了自家儿子的脉,他可以直接拷问儿子身边的小厮,但那样是在太伤儿子的脸面。
姜云明别过脸,不理他。
“你说你,读书不成,还大手大脚的,以后怎么守得住家业……”姜老爷开始碎碎念。
姜云明捂住耳朵,只觉得魔音灌耳,十分烦躁,“低于一百两,不要想从我这得到消息。”
“这样,等你把《孝经》背出来我给你一百两银子,然后你先告诉我,后续在哪买?”姜老爷又想知道狸猫记的真凶,又想自己的儿子读书上进,真是煞苦心。
姜云明上下打量了他一番,“你可不许骗我,还有,书也要给我买一本!”
“都依你,小兔崽子,你老子什么时候骗过你!”姜老爷狠狠的敲了下儿子的脑门,想着这书虽然有些恐怖离奇,到底不是那种劝人入歧途的书,便应允了。
而此时,依旧还在家中的叶信芳,根本就不知道西宁府中,因为他的小说掀起的浪潮,更不知道他因此而获的铁杆迷弟。
“叶兄弟,你托我打听的事情,兄弟们只打探到这么多,对不住了。”胡威武有些歉疚的看着叶信芳。
叶信芳谢了又谢,本就是托人办事,只不知回去后如何与杨慧交代,她如今怀着孩子,本就吃不好睡不好的,若是得到这个消息只怕更是寝食难安。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一天身子都不太舒服,本来想早点码出来的,最后没成功。小姜还是一个蛮重要的配角,提前上线。
第33章赶考
叶信芳最后还是实话实说了。
杨慧得知柳亦然跟一个神秘人一同不知所踪的消息,提心吊胆了很久,当时虽气话说着“不要再见面”,心底却还是盼着亲人团聚,只那次匆匆一面后,就再也没了消息。
她心中也满是后悔,是不是自己说话语气太重了,才导致他真的就此消失。
整日里唉声叹气,再加上孕期反应,这段日子里吃什么吐什么,折腾得全家人都人仰马翻,叶信芳想尽了法子都不能让她安心,只能拿肚子里的孩子来说事,到底是盼了许久才得来的一个孩子,再加上妞妞也不出去疯玩看,天天想法子吸引她的注意力,杨慧心里虽仍然担心,到底是慢慢的开释了,只是开始时不时的跟着张氏去烧香拜佛。
时光一晃便到了五月底,叶信芳又一次拾起了行囊,还未启程,便有意图奇怪的客人上门寻他。
“你是说,你家夫人请我,跟她儿子一同赶考?你家还备好了马车?”叶信芳看着面前笑容可掬的宋府管家,只觉得匪夷所思。
只有坐车的求蹭车,没见过开车的求人蹭车。
宋府管家点了点头,老脸笑起来都皱成一团,“不是叶公子一个人,还有书童和护院一起,因杨少爷不参加这次的院试,所以夫人就希望叶公子能陪同。”
叶信芳还是没弄明白这宋家人的脑回路,“有下人陪着不就够了吗?”
“夫人说了,我们少爷以前在私塾里,就喜欢独来独往的,后来杨少爷来这边读书之后,才算有朋友了。叶公子也是少爷的朋友,夫人希望你们能多多相处。”老管家脸上笑眯眯的,神情慈爱。
“我什么时候跟你家少爷是朋友了?”叶信芳只觉得莫名其妙。
“可少爷已经认定了,您就是他的朋友啊?您还帮忙送他去医馆,这不是朋友之间的关心吗?”老管家解释道。
这小屁孩都回家乱说些什么啊?还有,当娘的觉得儿子没朋友,心尽力的让他多与朋友相处,这不是幼儿园的家长才会担心的吗?这宋修之到底是有多没朋友啊?他这样一个只见过几次的,都强行挂上了朋友的名头,叶信芳脑海中疯狂的吐槽。
老管家看叶信芳脸上露出不情愿的神色,便面上做出一副难过的模样,开口道:“叶公子是不知道,我们少爷,本来以前在府城很有名的学堂读书,一直读得好好的,先生们都对他赞不绝口,有一天突然被人抬着回家。”
“被人打了?”叶信芳想着就宋修之那张嘴,挨打的可能性太高了。
老管家摇了摇头,“小少爷在学堂里没什么朋友,他那样的神童,有很多学子讨厌他,天天独来独往的,本来也没什么事,坏就坏在,有一日他在学堂吃午饭时,被那些坏孩子吓到了。”
叶信芳只感觉这老管家说故事一波三折,还专门停顿下来,这当自己是说书的?但实在好奇,便问道:“吃个饭怎么就躺着回去了?”
“那些坏孩子直接将死老鼠扔进他碗里,把他吓晕过去了……”老管家说起来也觉得有点不好意思。
这是校园凌霸?一想到宋修之那张嘴,“他是不是又说了什么话惹到别人了?”
管家轻轻的点了点头,“少爷就是喜欢跟先生反映同窗的学习情况。”
叶信芳挑了挑眉,想不到这个宋修之,还是个报告。
“后来,他就拒绝去那家学堂。夫人没有办法,给他换了府城的另外一家,可这回又被抬回来了。”老管家抬起衣袖擦了擦脸上不存在的眼泪。
叶信芳见他眼巴巴的盯着自己,只得捧哏一般的问了一句,“又怎么了?”
“他不过是午饭后,在学堂的小池子边看书,被那些坏孩子一把推下去了。”
叶信芳只觉得这宋修之还真是招黑体质,招的还是分分钟给他捅刀子的那种黑子。
“那次大病了一场,夫人差点哭瞎了眼,想着也许换了个环境,能改善这种情况。”
脾气不改,环境往死里换都没用。
“然后夫人就举家搬回了老家青山县,想着也许是因为他没有朋友,才这么容易被人欺负,就接了杨表少爷过来一起跟他读书。”
“为什么不干脆请个先生坐馆呢?”古代大户人家请个先生来家,单独教导自家孩子,被称为坐馆,叶信芳想着,那次在医馆看宋家人穿者打扮,请得起下人,用得起管家,不像是小门小户。
“这不厉害的先生,教不了我家少爷。”老管家这样说着,神情中不乏得意,“这厉害的先生,更情愿开馆授学,广弟子。”
“他入了青山县的私塾,就再也没有遇到那种情况?”叶信芳有些好奇。
“其实,还是遇到过几回坏孩子要欺负他,但都被杨少爷给拦下来了。”老管家解释道。
叶信芳想着,杨平也不容易,遇到宋修之这个招套麻袋的体质,估计也是操碎了心,想着难怪上次那小屁孩张口就是说张氏要害他。
“你家夫人又怕他被别人欺负?你放心,赶考的学子,应该不会做出这种事。”叶信芳不太愿




[女穿男]科举之路 分卷阅读52
离云璋府大概还有一天的路程,雨一时半会也停不下来了,今晚在这将就一晚可好?”刘护院小心翼翼的问道。
西宁府所在的省份是琉省,琉省首府是云璋府。
书童墨染熟练的生起火来,拿着锅子煮所有人的晚饭。
天渐渐的黑了,大雨滂沱,却丝毫没有停歇的意图的,到了夜间,竟然开始雷鸣闪电。
叶信芳将铺盖与刘俊彦的摆在一起,刚刚铺好,就见一个矮小的身影抱着一大堆东西往他身边凑。
昏暗的烛光下,小孩子脸上写满了坚持,刘俊彦无奈,默默的将铺盖移过去,中间空出一个位置。
“害怕了?”叶信芳柔声问道,想到对方的年纪,不满九岁就要远行赶考,倒有些心疼了。
宋修之缓缓的点了点头。
“在这睡吧,我在你旁边,不要怕。”叶信芳抬手想摸摸他的小脑袋,却被宋修之一歪头躲了过去。
宋修之小心翼翼的铺好被褥,刚刚躺下不久,庙外就传来一道惊雷声,闪电划过天空,亮如白昼,将头顶残破的佛像照得一清二楚,显得格外的诡异,吓得他一个哆嗦,从薄被里伸出一只小手,伸进叶信芳的被褥中,颤抖着抓住叶信芳的衣袖。
“叶、哥、哥。”
破庙的大门早就没了,大风刮得破败的窗户哗哗作响,烛火忽明忽暗,最终彻底的暗下去。
空中又是一道闪电划过,映照着宋修之惨白的脸庞。
叶信芳叹了一口气,隔着被子将他揽在怀中,轻轻的拍打两下,“早点睡吧,我在呢。”
宋修之提着的心渐渐的放了下来,闭上眼睛,心中默念着不要小解、不要小解。
然后,他就成功的产生了尿意。
“我想如厕……”小孩的声音压得很低,似乎有些不好意思。
叶信芳刚刚产生睡意,无奈的呼出一口气,坐起身来,道:“我陪你去。”
小孩慢慢的起身,屋外依旧是风雨交加,时不时的一道闪电划过,小孩满脸都写着不安,一边嘘嘘一边不停的回头看叶信芳,生怕他不在。
叶信芳也跟着方便了一次。
两人刚刚找到自己的铺盖,只见天边又是一道闪电,叶信芳两眼睁大,一个人影站在破庙大门口,手中提着一柄长刀。
光亮转瞬即逝,破庙内又陷入黑暗中。
“啊!”
宋修之一声尖叫,扑进叶信芳的怀中。
不知是谁点亮了烛火,他们一行人铺盖隔得都不远,此时立马围在一起,两位护院更是守在外围。
醒过来的刘俊彦第一时间爬到叶信芳身边,叶信芳怀里抱着宋修之,胳膊上挂着刘俊彦,大腿上扒拉着墨染。
四个人抱在一起瑟瑟发抖。
随着光亮,终于看清楚了那人的面容,剑眉星目,眼神锐利,面无表情,看着十分年轻的模样,头上戴着斗笠,身上披着蓑衣,刀柄上刻着反复的花纹,刀尖上不断有雨水滴答滴答的落下。
今日怕是要交代在这里了,叶信芳如此想着,古代出门实在是太危险了。
“月奴,你居然追到这里来了!”意外的是,开口的是那一对男女中的女子。
女子此时脸色阴沉,眉头紧蹙。
叶信芳意外的是,这对男女手中都提着一柄长剑,之前他并没有看见武器,也不知这两人是藏在哪里。
那月奴依旧是木然着一张脸,缓缓的抬手,起了一个刀势。
“你真是个没有感情的怪物!你就一个人,想要抓我们两个,做梦去吧!”女子继续骂着。
蓑衣人不发一言,提刀就上。
闪电不时划过天空,烛火再次被狂风吹灭。
一时黑暗,一时白昼。
刀剑碰撞之声不时传来,火星四溅。
“少爷,我们怕是遇到江洋大盗了,没有杀人还好,若是死了人,恐怕我们这些知情人,都会被杀人灭口。”刘护院低声说道。
“你、你们打得过他们吗?”宋修之问道。
“打不过。”刘护院回答得十分爽快,“这三人都是练家子,武功高强,一个都能打我这样的十个。”
“那、那我们怎么办?”宋修之在叶信芳怀中抖得厉害。
“是你们怎么办,少爷,我们兄弟二人,家中尚有妻儿,不能交代在这里,就先走一步了。”刘护院说完,跟另一个护院一起,拿起蓑衣斗笠,乘着三人缠斗直接冲进了雨幕之中。
庙外传来一两声短促的马鸣声。
叶信芳:……
“你家请的什么护院?”叶信芳不解。
宋修之有些委屈,“他们才到我家一个月,我娘想着没人护着我赶考,才聘的这两个人。”
叶信芳心里有些后悔,早知道就不该催着赶路,早知道在府城就该跟着商队走,现在踏进了这样的处境,生死难料。
“叶哥哥,你是不是也要跑?”
小孩抬起头,两只乌黑的大眼睛死死的盯着叶信芳的神色,他只见对方脸上闪过一抹烦躁,宋修之心里咯噔一下,看到对方点了点头,顿时觉得如堕冰窟。
“一会抓起伞就往外跑,不要害怕,听到了吗?”叶信芳压低了声音,然后扯了扯刘俊彦和书童墨染。
宋修之只觉得时间过得格外的漫长,画面都好似一帧一帧的慢慢走过。
“我们没有蓑衣,怕是要淋点雨。”叶信芳拽起宋修之就往门口跑。
“砰……”一个锅子从三人缠斗的地方砸向门口,吓得四人一个哆嗦,往后退了三步。
叶信芳小心翼翼的往踏了一步。
又是“砰”地一声,一柄长剑直接飞了过来,斜斜的刺在门槛上。
回头望去,只见那三人之间的搏斗已经进入了尾声,刚刚被打飞过来的,正是那女子的长剑。
那蓑衣人身形游走如蛟龙一般,飘逸惊鸿,叶信芳只见刀光一闪,那女子双腿血流不止,跪倒在地。
“你这个怪物……迟早会不得好死……”女子恶狠狠的诅咒。
那男子见状不好,直接丢下同伴,往庙外奔去。
天空中又是一道闪电划过,叶信芳只见那蓑衣人,直接将长刀一甩,往那男子方向扎去。
众人听见一声闷响,那男子满脸都是不敢置信,缓缓的跪倒在地。
入住时原本打扫过的破庙,此时已是一片狼藉。
一道火光亮起。
众人闻见一股尿骚味,循着味道看向墨染,只见他脸上满是惶恐,见那蓑衣人目光扫来,双腿一软,跪倒在地,哭着说道:“大侠饶命啊!”
作者有话要说:后面可能还有一更。
第35章尾行
“感、情、吗?”
叶信芳第一次听见那蓑衣人发出声音,一字一顿,似是十分艰难,嗓音粗粝,如同被锯过




[女穿男]科举之路 分卷阅读53
一般。
随着时不时的闪电光亮,叶信芳见对方脸上似乎有些好奇,又带着一种近乎残忍的天真。
蓑衣人在地上翻找了一番,拿起什么东西揣在怀中,似乎是在向那女子解释一般,开口说:“这、不、是、你、的、东、西。”
叶信芳见状,拉着宋修之和刘俊彦,轻手轻脚的打算往外走。
“雨、这、么、大,去、哪、里?”蓑衣人转过身来,直直的看向叶信芳,依旧是那副粗粝的嗓子,不是质问,似乎只是单纯的好奇。
“不不不不去哪。”叶信芳打着磕绊回答道。
那人上前,将男子背上插着的刀扯了出来,温热的血喷涌而出,溅在叶信芳的鞋子上。
刀尖一转,叶信芳拉着身上的两个人形袋子往后退。
跪着的书童墨染直接昏倒在地。
“脏、了。”那人自语一句,便长步迈出,走进雨幕中。
叶信芳几人眼睁睁的看着对方,在漫天大雨中洗刀子,那模样,只感觉好像分分钟会反身给他们一刀。
还是三个人一条直线,一刀杀三个的那种。
惶恐中那人回转身来,众人又是往庙里连退数步。
他脚上的官靴已经湿透了,也不知是血还是水,踩在地上悄无声息。
“有、吃、的、吗?”蓑衣人提起刀,入鞘中。
“有、有、有!”叶信芳赶忙奉上米粮。
然后,众人就眼巴巴的看着那蓑衣人自己生火煮饭,一个人吃掉了一锅米饭。
那两腿血流不止的女子,此时满面泪痕,呆呆的看着那个死去的男子,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你、们、赶、考?”蓑衣人看着他们包裹中露出的书籍,问道。
三人如小鸡啄米一般,不住的点头。
叶信芳觉得他的声音实在是太难听了,耳朵都要被磨坏了,恨不得求他不要说话,但不敢开口。
“下、雨,在、这、待、着。”蓑衣人说完,走到女子身旁,将对方的伤口简单的包扎一番,然后找了个干净的位置坐下,闭眼靠着睡觉。
叶信芳三人也顾不得那昏倒的书童,瑟瑟发抖的坐在铺盖上,抱成一团,睁着眼睛不敢睡觉。
天亮了雨也停了,那书童昏迷了一晚上,也终于醒了过来,见叶信芳在煮饭,跑过来接过他手中的活计。
“大侠,您先吃。”叶信芳想着对方的大胃口,直接端着锅子送到他面前。
蓑衣人伸手接过。
等到吃完早饭,叶信芳拉起另外三个,走到蓑衣人面前,奉上一袋米和一把银子,那银子主要是宋修之贡献出来的,大概有几十两,他小心翼翼的开口道:“大侠,我们还要赶考,就先告辞了,这些东西,您要不嫌弃,就拿着吧。”
谁知那人只是点了点头,接了那袋米,却没有要银子。
四人拢好铺盖,拿起行礼,轻手轻脚的往庙外走。
出来后就想骂娘。
只见到两个空空的马车架子,马已经没有了,显然是被昨晚逃跑的那两个护院骑走的。
“我要报官,这两个贼!”宋修之小脸气鼓鼓的。
叶信芳看着众人都是大包小包一副逃难的模样,顿时欲哭无泪。
这里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只能靠两条腿走下去,万幸的是,此地已经离云璋府不远了。
宋修之年纪小,他只提了自己的铺盖,其余的东西都由书童背着,夏天的薄被倒是不重,一路上也不见他叫苦,叶信芳对他倒是有所改观了。
运气好是阴天,不然四个人还没到就得中暑。
还没走出几步,叶信芳回头想看看破庙,只见身后不远不近的吊着个人。
正是那个蓑衣人,他肩上还背着一个人,就是那个腿受伤的女人,像扛着一袋棉花一样简单,依旧是一副面无表情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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