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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穿男]科举之路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从南而生
“您想什么呢,这小子我看着就觉得不对劲,那方面的,想让您确认一下。”叶信芳想了想压低了声音,“我朋友的妹妹,打算与他家结亲,我觉得不妥当,托您来看看。”
老大夫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找我看就对了,我老人家行医那么多年,一眼就能看出来。”
叶信芳眉头挑了挑,“您看出什么了?”
“你觉得是什么?”老大夫笑眯眯的问道。
“不足之症?”叶信芳故意问道。
老人家又是一下子,“还装,人家肛/裂这么明显,你看不出来?”
“哎呀,你这个老人家,说话口没遮拦,怎么也不修饰一二,我可是个读书人,污了我的耳。”叶信芳打趣道,还做出一副捂耳朵的样子。
“看他嘴唇和眼睛就知道了,再加上走路的姿势,承受力有点差,气血两亏,再一直这么下去,怕是没几年活头了。”
叶信芳没想到李公子身体这么差了,更没想到这古代的大夫,说话都这么直白大胆的,你真的是老中医而不是老司机吗?
“您看得清?这都能看出来?”
叶信芳只觉得自己看到的就是寻常的眼睛嘴巴。
老大夫却鄙视的看了他一眼,“你最近火气好旺,你老婆怀着身子,憋着很难受吧,难怪难怪……”
“老人家懂真多,不是说光看没把握吗?”叶信芳赶忙打住他的话头。
老大夫冷哼一声,“还以为你给我出多大的难题,一目了然,根本不用把脉。”
叶信芳再三请求老大夫保密,既然事情已经确定了,就更不敢将叶珑嫁进李家了,这种事也不好宣扬出来,倒不知道怎么跟张氏说了。
回到家中,叶珑还是老样子,呆呆的坐在墙角,整个人就跟霜打的茄子一样,一年多朝夕相处,叶信芳也不忍心看她这般模样。
“李家的亲事作罢,你别难过了,哥哥不会害你,一定会给你找户好人家。”叶信芳拍了拍她的小脑袋。
叶珑神色不变,直愣愣的开口,“没有李家,还有王家……”
“你还能不嫁人?”叶信芳叹了口气,若是在现代还可以不结婚,但古代女性一旦过了十九还未嫁人,就要交罚款,叶信芳不在意那点银钱,杨慧也是好相处的人,只是众口铄黄金,叶家族里不会放任叶珑不嫁人。
叶珑的事情,让叶信芳焦头烂额,还是杨慧劝他跟张氏实话实说,虎毒不食子,张氏虽然看重钱财,但叶珑也是她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
张氏听了果然怒气冲天,恨不得立马冲到李家去打一顿,最后还是被叶信芳给按下来了。
“相公,真的不再考虑一下胡捕头吗?”杨慧试探着问道,想起自己这两天看到的,“这几日,常见到胡捕头在外头徘徊,一听到开门声,又跑了,我想,他还是很有心的。”
“慧娘,婚嫁之事,不是这么算的,心诚并不是全部,况且他连站在我面前的勇气都没有,又是那样的出身,还是你真的觉得,有情能饮水饱?除非他能做出非常大的努力,不然叶珑嫁过去就是吃苦。”叶信芳很相信胡捕头的为人,但男婚女嫁却没那么简单。
杨慧看着叶信芳,若有所思,许久方才道:“易求无价宝,难得有情郎。他怕小妹跟着他吃苦,不敢说,可错过了这个人,小妹怕是再难找到一个如这般真心实意的。”
叶信芳不高兴的道:“他动都不动一下,难不成还要我亲手推着他走?”
第二日叶信芳出门晨练,刚走没两步,便遇到了巷口等候多时的胡威武。
“叶兄,听说,听说你家看上了李家那位读书的公子哥?”胡威武迟疑着,终于说出了口。
叶信芳叹了一口气,装作一副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暂时没有定下来,还在考虑当中,不过我想十有八九了,若是能知道这李公子的为人如何就好了,这样我娘她们更放心,胡兄弟,你是捕头,人面广,能不能帮我打听一下这位小公子的品性,毕竟关系到姑娘家一辈子,还是慎重为好。”
胡威武愣了愣,回转过来,立马答道:“好,这件事包在我身上!”
心机叶见他答应,又故意摇了摇头,摆了摆手,“还是算了吧,不瞒你说,我娘心里对他很满意,估计打听不打听,结果都一样,还是不要节外生枝了。”
“不,不,不,要打听的,顺手的事,叶兄千万不要跟我客气。”说完怕他改口,接着道:“我这就叫捕房的兄弟们打听一下,你等我几天。”
不待叶信芳应承,转身就跑。
叶信芳心底想着,小妹,就当我最后帮你这一把了。
当天下午,就见胡威武神情低落的跑来找叶信芳,“能不能换个人?”
“换谁?”叶信芳问道。
“除了他,叶姑娘配得上更好的,这个人出除家产丰厚,还有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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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胡威武两眼都满是焦急,生怕木已成舟。
“有钱还不够好?他哪里有问题?”叶信芳故作不知。
“哪里都不好。”胡威武委屈的低下头,想到自己跟踪了一天看到的那一幕,心里很痛,像是已经看到心爱的姑娘掉进火坑后绝望的模样,“这个人,绝对不行的,他喜欢男人。”
叶信芳故意道:“喜欢男人也好啊,起码不会被外面的女人勾引,闹出私生子什么的,他家心有愧疚,礼肯定给的丰厚。”
胡威武两眼睁圆,瞪着叶信芳,“叶兄,没有想到你是这样的人,为了一点礼,就要卖了自己的妹妹,我真是看错你了!”
叶信芳看着他双拳紧握,脸上因为生气青筋毕露的脸,“怎么,还想打人?”
“我,我,我不打人,我骂死你!你个混账,狼心狗肺!见利忘义!”胡威武气得眼睛通红,身体直发抖,到底却没有动手,翻来覆去就骂那几句,“我看错你了!”
再怎么生气,也不动手,叶信芳在心里舒坦了一些,接着开口道:“这世道女人本就艰难,不是冷漠的丈夫,还有难缠的婆婆,陈家之前那个媳妇,听说就是被她婆婆磋磨死的,可怜啊可怜,据说死的时候都不成人形了。”
“别人是别人,她不一样,你不能这样做,你承诺过的,要让她嫁得好,丈夫疼宠,幸福一生!”胡威武愤愤不平的说道。
“我什么时候说过这话,忘了。”叶信芳故作冷淡,“我们叶家的女儿,不一定要嫁得好,但一定要嫁得富贵,这样才能帮衬娘家。”
“你明明说过的,上次那个小兔崽子退亲的时候!”胡威武只觉得自己都快捏不住拳头了。
“场面上的话,胡兄居然当真?”叶信芳反问,挑了挑眉继续道:“再者说,胡兄明明在午睡,怎么听到的?”
胡威武别扭着脸,“你们说话那么大声,都吵得我睡不着觉了。”
“没想到你还当了一回隔墙君,我家小妹嫁给谁,跟胡兄也没什么关系,这次谢谢你了,其他的,还请自重。”叶信芳冷冷的说道。
胡威武整个人都愣住了,“怎么……怎么会跟我无关……”
“为什么你会觉得跟你有关?”叶信芳直直的看着胡威武。
“我希望她过得好……每天都开心……”胡威武磕磕巴巴的说道。
“你有什么立场?凭什么这么说?”叶信芳继续逼问。
“因为我……心悦她……”胡威武心一横,终究还是说了出来。
“可是你又做了什么?言语威胁她的哥哥?还是站在原地眼睁睁看着她跳入火坑?”
胡威武被逼问得连退好几步,神色间满是灰败之色,“她应该幸福的。”
“这世上哪有那么多应该不应该,只有做与不做,事在人为。”叶信芳只觉得看着这个愣头青,心塞的不行。
“做与不做?”胡威武喃喃自语,许久才能明白他的意思,看着叶信芳,两眼亮得惊人,语气坚定,“叶兄,我想求娶令妹!”
“你愿意付出什么?”叶信芳问道,感觉自己像是引诱别人交换灵魂的恶魔。
“给我一个机会,我有什么付出什么,军籍又如何,我努力挣钱,迟早会有换籍的那一天,叶兄,我求你。”胡威武两眼都是乞求。
“你有公职,难不成鱼肉百姓?”叶信芳有些好奇。
“除了公职,我还有一把子力气,总能找到生财的路子,事在人为,总能想出办法!”
叶信芳心里翻了个白眼,早这么想哪有那么多事。
“挣了钱给谁?”
胡威武两眼清明,神情满是认真,“给小珑!”
“还有呢?”叶信芳感觉好像缺了点什么。
“我会成为比张平安好十倍的人,会对她特别好,宠她、疼她,让她成为最幸福的女人!”
这是当初叶信芳对张平安说的话,没想到胡威武还记着,叶信芳点了点头,提醒道,“我娘可等不了太久,下一次乡试是什么时候?你的时间不多了。”
第46章府学
安顿好家中的事宜,叶信芳就与宋修之一起赶往府学入读。大约是奇货可居的心理,张氏有考中举人的大饼吊着,经过叶信芳夫妻轮番劝说,这才愿意将叶珑的婚事拖一拖。叶信芳与叶珑谈过之后,她也不再是那一副死气沉沉的样子,整个人像是找到了目标一般,他也只能感叹女大不中留。杨慧的身子已经快五个月,叶信芳也很想在家中陪着,但时间不等人,家里人也希望他以读书为重,族里也很看重进学之事,再三跟他保证照应他的家人,加上隔壁就住着牛高马大的胡威武,叶信芳终于放下心来,外出求学。
府学作为古代官方的办学机构,大多与祭祀的孔庙合为一体,故而又称“庙学”或者“学庙”,西宁府府学所在地位于东城区的西北部,府学的西部是学宫和孔庙,东部是文丞相祠,再东为文昌祠。
县学还招一两童生填补生源,但到了府学一级,基本全是秀才。府学一共有四十个廪生名额,这一下子增加了三个,还是级别最高的院试廪生,府学原有的廪生队伍中就有三个人降级成为增广生。
秀才一共分为三个等级:廪生、增广生、附生。廪生资格获取除了在院试中获得前十名,另外一个途径是每年秀才岁考取得前十名,而廪生之下便是增广生,增广生府学也只有四十个名额,虽不享受廪米供奉,但若是廪生空出了名额,就由增广生优先补上。而附生,一般是刚入学的普通秀才。
一路上宋修之脸色平静,小小年纪不悲不喜,除了他娘亲自送他上车,宋府没有其他主子出门相送,这次随车来府城的只有老管家一人,帮忙办理二人的入学事宜,因送行的家人不能久留,老管家很快就告辞了。
临走前老人家对宋修之叮嘱了又叮嘱,又偷偷摸摸的拉过叶信芳,殷殷嘱托:“我家老爷说,既是求学,便不能带书童奴仆之流,不然让其他生员看到了,影响不好。可少爷年幼,行事又有些……耿直。”
叶信芳这哪是耿直啊,就是没事找事,“老人家放心,我与修之一起,比他年长,自然要多多照顾。”
老管家叹了口气,“这主家的事情,老奴也不好多言,小少爷我打小看到大,说句放肆的话,就跟亲孙子一般,他除了言语无忌,太爱干净,其实是个心地善良的好孩子。”
叶信芳见他一副要哭的样子,赶忙道:“修之是什么人,我知道的,省城的时候我给他全头全尾的带回来了,这次也一样。”
“多谢叶相公,要是没有您,夫人还不知要如何着急。”老管家跪下,郑重的磕头,吓了叶信芳一跳,赶忙将他扶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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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三保证,送走了老管家,叶信芳一转身就看见了躲在角落里的宋修之,笑了笑,摸摸他的小脑袋,“老人家很关心你,怎么不出来送送他?”
宋修之脸色有些别扭,“他专门拉了你出来说话,我只能装不知道。不过是些老生常谈的话,我这么大了,知道怎么照顾自己。”
虽然这般说着,却还是忍不住看着老人家蹒跚着离去的背影。
“你家不是在府城有房子吗?为何不举家搬回来?”叶信芳有些疑惑。
宋修之闻言,小小年纪,神色间竟然有些漠然,像是在说一件跟自己无关的事情,“我在家待了没几天,大哥不小心摔了腿,我爹认为是被我克的。”
叶信芳不知道如何安慰他,十分夸张的跳了半尺高,二十岁的青年蹦蹦跳跳,看着宋修之道:“你看,我就不怕你克!”
宋修之心下微暖,面上却做出一副嫌弃的样子:“这么多人看着,丢脸死了。”
西宁府的府学是前朝传下来,只年年修缮,却未曾改建,因而住宿条件比较简陋,十个人一个小院子,两个人住一间宿舍,宿舍一间卧室一间书房,卧室里并排放着两张床。
府学里如今仍在就读的,一共四十廪生,四十增广生,还有二十个附生。而住在府学里的,却不过四五十人。因府学是求学之所,为体现苦读本意,不许携带书童,而有些吃不得苦或离家近的秀才,不住在府学里。
一入小院,叶信芳就见到了一个熟人,两眼满是惊喜,“思齐,你住这里?”
一早就知道谢思齐在府学就读,没想到运气这么好,能共处一院。
原本正坐在小板凳上跟身前一大盆湿衣服做斗争的谢思齐抬头,一见之下,也很是喜悦,放下手中的脏衣服,站起身来问道:“叶兄,之前听闻你考中,还想着也许哪一天就会来府学,未曾想你来得这么快,怎么不在家中多休息几天?”
“逝者如斯夫,不舍昼夜,求学之心,但不敢辍。”叶信芳在这待了一年多,经过多番考试洗礼,这种文绉绉的话说起来毫无压力。
“这位小兄弟,想必就是今次的案首,宋修之宋公子吧?”谢思齐小心翼翼的问道,他还是一副老样子,与生人说两句话脸就红了。
叶信芳点了点头,为二人引荐,“修之,这是谢思齐,也是青山县人,你在县里待得少,恐怕不认识他,跟你一样,他以前也是刘夫子的学生。”
“幸会。”宋修之皱眉看着谢思齐脚边的一堆脏衣服,脸上有些嫌弃。
“幸会幸会。”谢思齐赶忙回礼,见初次见面的案首皱眉打量他,心中有些七上八下,暗自猜测是不是哪里做得不对。
“你怎么攒了这么多衣服?”叶信芳笑着问道。
叶信芳没想到谢思齐看着乖乖巧巧的好学生样子,平时衣着也是干干净净,私下里却是这般不讲究,脏衣服堆积如山,跟大学宿舍里那些臭脚男生一个德行,真是人不可貌相啊。
谢思齐脸涨得通红,解释道:“这、这不是我的衣服……”
叶信芳只当他是害羞了,不在纠缠这个问题,“思齐可知,哪间房间是我和修之的?”
“这院子只有这边一间空房了,想必就是你与这位小兄弟居住。”谢思齐带着二人往剩余的那间房子去。
那房子在院子西面,再往西就是茶水间了,因房间无人居住,浮了厚厚一层灰,宋修之不过进去看了一眼,就忙不迭的退了出来。
“脏死了。”宋修之满脸都写满了拒绝。
屋里生活用品挺齐全,只缺少被褥铺盖,叶信芳将二人的行礼先放在谢思齐的屋子里,进去时他没有想到屋里还有人。
那人此时躺在书房的榻上,脸上盖着一本书。叶信芳本是随意一眼,却不小心看到书籍的封面,正是他写的那本悬疑话本。
不得不说,叶信芳心中还是有些暗喜的,有一种成为大神的感觉。卧室里两张床,一张被褥叠得整整齐齐,而另一张上却凌乱不堪,甚至还有不少衣服乱七八糟的放在床上,叶信芳将东西放下后就退了出去。
叶信芳又从自己宿舍中拿了木盆出来,一边是巾帕,一边是扫帚,“扫地或者擦洗,你选一样。”
宋修之不接,反而道:“屋里好脏,我们换一间房吧。”
“没人住的宿舍都是这样的,我来帮你们吧。”
谢思齐解释完,接过扫帚就打算开始扫地。
他还没开始就被宋修之抢了过去,只听小孩子直愣愣的说道:“我自己来。”
谢思齐整个人都有些愣住了,满脸紧张的看着叶信芳,像是在问自己做错了什么。
叶信芳皱了皱眉,“修之,你在做什么?”
“扫地。”宋修之拿起扫帚就进屋里乱扫一通,尘土飞扬,弄得自己灰头土脸,被呛得咳了好几声,然后又扔下扫帚跑了出来。
叶信芳就看着他躬着身子站在屋外咳得撕心裂肺,一手指着屋里,满脸都写着委屈,控诉道:“好多灰!”
你的表演,真是。叶信芳看了一场大戏,扶额问道:“你没见过灰?”在家没扫过地这句话被叶信芳默默吞下去了。
宋修之点点头,又摇摇头,“没见过这么多灰,都没人打扫吗?”
真是天生少爷命,叶信芳不高兴的说道:“人家给你帮忙,你不道谢就罢了,还这么粗鲁。”
“我跟他又不是朋友,陌生人帮忙,应该有来有回,这次他帮忙了,谁知道他将来会需要我还什么样的人情?况且,谁知道他扫的干净不干净?”宋修之理直气壮的说道。
你说的好有道理啊,真是让人无法反驳,叶信芳深吸一口气,只觉得那个小难缠鬼又回来了。
“我、我不用你还人情,这只是小事……我扫地,还算干净的……”谢思齐紧张的解释道。
宋修之看了一眼院子里的脏衣服,不说话。
“你不用管他,他麻烦得很,你去洗衣服吧,我们自己来。”叶信芳安抚了谢思齐两句。
谢思齐看了看叶信芳,又看了看满脸嫌弃的宋修之,神情满是无措。
叶信芳觉得头有点痛,但还是要小心安抚好小白兔,拍了拍谢思齐的肩膀,“他不是针对你的,以后你就知道了,他这人就是这样的。”
“谢思齐,衣服怎么还没洗完?”说话声音很大,透着满满的不悦。
第47章超凶
叶信芳循声望去,只见说话之人从谢思齐屋里出来,正是之前那个正在睡觉的室友,此时对方满脸都写着不高兴。
谢思齐则是红了脸,立马走到衣物旁边,解释道:“马上洗,马上就洗……”
叶信芳皱眉看着这一幕,旁边的宋修之却挑了挑眉,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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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误会他了,脏的另有其人。”
然后叶信芳看着宋修之继续自言自语道:“我在心里误会他了,刚刚也在心里跟他道过谦了。”
戏吗?叶信芳这样想着,自己也在心里默默道了个歉。
“他不会自己洗衣服吗,为什么要你来洗?”宋修之直接问道。
谢思齐一边用力的搓洗,一边答道:“他真的不会洗。”
“我也不会洗衣服。”宋修之转头眼巴巴的看着叶信芳,被他一把推开脸。
“既然有茶水间,难道没有洗衣房吗?”叶信芳想着现在大学里每个宿舍楼道里还有洗衣机呢,这古代高等学府,应该有专人帮忙浆洗衣物吧,毕竟这里都是读书人。
“有,有的,但要舍些钱财,他也嫌洗得不干净……”谢思齐弱弱的解释着,又突然脑子一激灵,忙道:“其实,也可以雇人打扫房间的,只是一样要付钱。”
宋修之立马松了一口气,“早说啊,人在哪?”
“出了院门往东走,是浆洗房,跟那里的管事说一声就行了。”谢思齐还怕宋修之不知道找不到,站起身就想要出门给他指路。
“我找得到。”宋修之说完就往外走。
“你快点洗衣服,一上午,就洗了那么几件!”他室友指责道,“就知道跟人聊天,一会太阳都下山了还没洗完。”
“马上、马上……”谢思齐手上的动作又快了起来。
叶信芳看了看那个年纪不大,却满脸纨绔样子的室友,此时对方俊秀的脸上带着一丝刚睡醒的惺忪,叶信芳拱了拱手问道:“在下青山县叶信芳,不知这位兄台高姓大名?”
那少年有些不耐烦的开口,“姜云明。”
“姜同学,我这同乡,是在帮你洗衣服吗?”叶信芳依旧保持着礼貌。
“对啊。”姜云明丝毫不觉得有什么不妥。
谢思齐的手顿了顿,又继续洗了起来,叶信芳见他没有反驳,转而问道:“思齐,你为什么要帮他洗衣服?”
“我……”谢思齐吞吞吐吐的,“反正也是顺手的……”
“咦,你这小子,是不是要多管闲事啊?”原本眯着眼睛晒太阳的姜云明此时看向叶信芳,年轻的脸上写着蛮横,“他自己都愿意,关你什么事?”
说完,又看了僵直着背影的谢思齐一眼,“我再躺一会,午饭之前还没有洗好,我要生气了。”
接着就伸了个懒腰,转身又进了屋内。
叶信芳不能目视自己的朋友被人欺负而无所作为,蹲下身子,认真的看着谢思齐,“顺手,并不等于愿意。”
谢思齐呆呆的看着他,只听见叶信芳继续道:“都是在府学就读,没有高低贵贱,你不必怕他。”
“他是大少爷,据说他爷爷是个大官……”哪怕是有了功名,普通人天生对于大官有着恐惧之心的。
叶信芳笑了笑,“再大的官也得讲理啊,这么点小事难道还会跟你计较不成?”
“可是,可是我还是害怕……”谢思齐依旧是那么一副唯唯诺诺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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