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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穿男]科举之路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从南而生
“平西王在王妃死的第二日,直接将事情定性为王妃忍受不了失子之痛,投缳自尽,还要求奴仆们将王妃的房寝恢复成她生前的样子,这不是在追思王妃,而是平西王在向某些人表明自己不追究的态度。”孙茂行说完,就停了下来打量众人的反应。
叶信芳和秦中羽都能默默忍受孙茂行一叹三停顿的叙事方式,有些久居上位的急性子却不想忍了,不耐烦的说道:“那个凶手到底是谁?不要藏着掖着。”
孙茂行一开始急着出宫,一旦讲起故事来,却喜欢一点一点的卖关子,像卡节点一般欣赏完众人的表情,才放出下一点。
“王妃自尽当晚,她的房间,有人来过。”孙茂行十分笃定的模样
“什么人来过?而您又如何得知?”秦中羽问道。
“王妃身份高贵,她的尸身确实是无人敢验,但却有婢女帮忙殓,从婢女的描述中得知,王妃死时,虽形容可怖,但脸上带着浓妆,衣服一丝不苟,除了右手手心有几道浅淡的划痕之外,看起来似乎没有任何破绽。”孙茂行皱着眉头说道。
“这些是破绽吗?”秦中羽问道。
“女子爱美是天性,王妃若是自尽,选择美美的离世,这很正常。但王妃她是一个非常讲究的人,她行事异于常人,据婢女所言,王妃善妆,每日梳妆,婢女们都是在她一步一步的指点之下为她整妆,偶尔不满意婢女,她还会亲自上妆。”
“可是那妆容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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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不对?”秦中羽问道。
孙茂行点了点头,开口道:“据婢女所言,当日王妃将所有奴仆都遣出房间,不许任何人打扰她。王妃喜好浓妆,但自世子死后,王妃日日形容憔悴,即便如此,失了独子的她,每日依旧上妆,不过上的是浅淡的妆容,看着不甚显眼,并非从前的浓妆。”
叶信芳想着这女人爱美,真是鬼神都挡不住,哪怕死了儿子也不会停止化妆,他想起了古人的一句诗:浓妆淡抹总相宜。虽然这句诗真正描绘的是西湖,但确实点出古人上妆是有淡妆、浓妆的分别。
“凶手知晓王妃爱美的性格,也知晓她偏爱浓妆,考虑得很是周全,认为既然是自尽,那王妃定然想要以最美的面貌死去。凶手为了营造王妃自尽的假象,替她上了一层浓妆。”孙茂行刻意的停顿了一下。
“替死人上妆?”秦中羽惊讶的问道。
孙茂行接着说道:“凶手很自信,也许是见过王妃盛装的样子,据婢女所说,那妆容确实看着很像出自王妃的手笔。但正是这多此一举的行为,出卖了他。”
孙茂行又停顿了下来,看着众人的反应。
叶信芳只觉得孙茂行许是觉得单口相声说的不带劲,非要等一个捧哏的。
“怎么就出卖了他?”捧哏叶悄然上线。
“老夫说过,王妃生前是个非常讲究的人。老夫在她房间全都看过了,她似乎偏好七数,老夫清点了她的首饰,镯子七对,戒子七对,步摇七双,金簪七支,金钗七支……首饰多是七数,而据她婢女的描述,她每天佩戴的首饰,不管如何变动,都是七之倍数。”
“而每日首饰盒里,供她选择的也是七数,在她选完之后,婢女会将首饰盒里的饰物全部填补成七数。”
叶信芳只觉得这女人似乎是个重度强迫症患者。
“平西王妃,原名什么朕倒是不知,她及笄之年,遇一相师,言七数利她的命格,闺名便改为七锦,当年的十月初七,太后下旨,将她许给六弟为正妃,此事在宫中传得沸沸扬扬,故而朕也略知一二。”皇帝像是忽然想到这件事,立马解释道。
孙茂行点了点头,说道:“她有专门的房间来放置衣服,一间房间内,按照样式来分,均是一式七色。”
秦中羽其实有些懵逼,没有想到女人会有这么多衣服。
“可这样等她每日选了衣服,那衣服剩下的颜色,岂不是只有六件?”叶信芳问道。
“如同首饰一般,穿戴了,奴仆里面会补充进去,这样看来,其实她每次一款都是八色……”
孙茂行的未尽之意是,王妃在追逐七数的路上,成功的追到了八数。
“老大人,您容我捋一捋,这首饰如何与妆容相关?难道凶手动了她身上的饰物?”秦中羽似乎是终于清醒了一般。
“老夫还没有说完,你不要着急。”孙茂行喝了一口茶水,接着说道:“凶手不止因这多此一举的动作露馅,还有其他破绽。”
秦中羽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的问道:“老大人,咱俩一起进的王府,王妃的院子中明明没有任何的不妥之处,您是如何知道好几处破绽的?”
孙茂行看了他一眼,慢慢说道:“我们眼睛看到的,不一样。”
“王妃的东西都是七份,我那日检查过了,王妃上妆之物里,花钿只有六张,薄片胭脂也只有六张。”
孙茂行顿了顿,接着道:“花钿贴在她的脸上,可以理解为她贴完之后,没有奴婢帮她补充成七数,但薄片胭脂一片只能用一次,打扫的婢女并没有在房间中找到废弃的那片胭脂。”
薄片胭脂是用金箔纸浸染的小薄片,轻巧便携,一次一枚,又被称为“金花烟支”。
“凶手为何要拿这片胭脂?”秦中羽问道,他想起当日孙茂行在王妃房中如同老鼠一般东看西闻,本以为是个猥琐老汉,没想到还真能看出门道来。
“哪怕是活人用薄片胭脂上妆,也很难不留下痕迹,而想要用薄片胭脂给死人的嘴唇上妆,必然会在胭脂上留下指印,凶手做事很有条理,自然不会让这样的东西留在房间。”孙茂行解释道。
“除了这个,还有什么破绽?”秦中羽问道。
“首饰盒中,大多是七数,玉佩却少了一枚,只有六数。而那个服侍王妃的婢女,在为她殓时发现,王妃死时佩戴的玉佩,与那天佩戴的不是同一枚。”
“原来的玉佩去哪了?”秦中羽问道。
孙茂行解开自己腰间佩戴的玉佩,紧紧的抓在了手里。
“消失的那枚玉佩名为月中仙兔,据婢女所说,王妃属兔,这玉佩是王爷从前送的生辰礼,王妃很是看重。”
孙茂行停顿了一下,接着说道:“那凶手办事十分的有条理,王妃本想借着玉佩暗示杀人者,但却被凶手察觉到了,若老夫是凶手,拽出玉佩后,自然会将玉佩挂回王妃身上,伪装成没有变动的样子。”
“那凶手为什么不这么做?”秦中羽不解的问道。
“因为他不能,死人手里紧紧握住的东西是很难拿出来的,在凶手拿出东西的时候,应该是将玉佩掰断了,这才会在她的手中留下痕迹。”孙茂行解释道。
“王妃当日死亡的情形如何,老夫不得而知,如是能看一眼,也许便知是否真的自缢。但就已知的这些线索看来,老夫倾向于认为王妃并非自缢,而那枚月中仙兔的玉佩,一下子便道出了两个人。”
秦中羽微微张大了嘴巴,不敢置信的问月奴,“难道真的是月影侍卫?等等,月影是一直都叫月影吗?进王府连化名都没有用?”
月奴摇了摇头,答道:“月影进入王府,用的是化名月鹰。”
“这有区别?”
“影为影子之影,鹰为雄鹰之鹰。”月奴郑重的解释道。
叶信芳:你仿佛在逗我笑?这暗卫办事跟闹着玩一样,难怪皇帝连手下出了一个叛徒都不晓得。
月奴望向孙茂行,再次强调:“月影是暗卫的人,他不可能背叛陛下……”
秦中羽也相信暗卫的忠心,问道:“老大人,仅凭一个玉佩的暗示,说明不了月影就是凶手。”
“自然不止这一点,有些事情,必须需要一个武功高强之人才能办到。”孙茂行解释道。
作者有话要说:第一次写这么长的推理,写得很卡,但确实是按照自己一开始的想法在写,很怕你们觉得推理出戏。写完之后,涂涂改改一个多小时过去了……
有人说剧情歪了,但是科举的内容其实已经结束了,我是不是要改书名,小芳的魔性穿越之旅?
我一直是很偏好剧情流的故事,希望呈现的是前文有坑后文填的模式,但是可能你们想看的是个种田流,所以有人就觉得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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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不想一直听什么撞梗,可能是我读书少,我看的很多科举文,考上之后要么当地方官,要么就是当先生教皇子,我就不太想这样写了,这本书打算将这个案子和李元齐的故事填完就结束了,主角后续的安排有点奇怪,我就不剧透了。
第108章密信
“为何会说,须得是武功高强之人才可以?”秦中羽尽心尽力的替皇帝发问。
“因为只有武功高强之人,才能伪造出王妃在门窗紧闭的房间中自尽的假象。”孙茂行停顿下来,继续说道:“凶手了解王妃,熟知王府中人的做事习惯,因而尽心力的做出这副样子。”
“王府守卫森严,不是外人能够擅闯的,而王妃院墙的高度,与王府侍卫的巡逻路线,除了武功高强之人,做不到悄无声息的潜入王妃的房间。”孙茂行停顿了下来。
“巡逻路线?哪怕是再密的路线,也会有漏洞,除非是排成人墙。”秦中羽说道。
孙茂行摇了摇头,开口道:“老夫审问过王府的下人,京城王府的巡逻路线是照搬明越王府的路线,是王爷制定的路线,每一面院墙,都有两队巡逻,一队两人,一人提灯,一人执刀,两队相向巡视,尽最大可能的避出现漏网之鱼。”
叶信芳乍一听觉得十分合理,但仔细想想,这样的防守,人手过于分散,若是遇到绝顶高手,怕是打不过。
“既然没有漏洞,那凶手是如何潜伏进去的?”秦中羽不解的问道。
“老夫说了,凶手武功高强。”孙茂行提示。
秦中羽还是搞不懂武功高强跟巡逻路线之间的关系,“老大人,武功高强的凶手是如何进入内院的?”
“月奴大人,您一个人能不能悄无声息的弄晕四个侍卫?”孙茂行问道。
月奴想了想答道,“不用特殊手段,我做不到。”
“那月影是不是善针?”孙茂行问道。
月奴点了点头。
“当日见他,束起的衣袖上戳了不少洞,而擅长用针的,定然是将针放在最顺手的地方。”孙茂行解释道。
“用针就是武功高强?”
孙茂行点了点头,“王妃院外的地形,你难道没有观察过?王妃的院落比较独立,与其他院子之间,三面都隔着小花园,而能够遮掩身形的地方,只有那么几处,都与院墙隔着不近的距离,被遮掩的凶手同时扔出四根涂了药的飞针,正中四人,本就不是常人所为。”
“这些都是侍卫们的口供?”秦中羽怀疑自己这些天没有跟孙茂行同行,怎么他能知道这么多东西。
“那些侍卫被放倒之后,醒来见到风平浪静,四人为了避事端,隐瞒下来此事,而后来发现王妃死了,更是不敢说这件事了。再老夫审问之后,他们才提出了这件事。”孙茂行解释道。
“真是岂有此理,这些人简直是玩忽职守!”皇帝骂道。
“侍卫们本就失职了,王府治下严苛,为了保全自身,四人同时保持沉默。而王府这种几乎没有漏洞的巡逻方式,隔壁墙的人也不会想着看看这面墙的值守,所以才能保证四人被晕倒之后,没有任何人察觉。”孙茂行解释道。
“可既然是飞针入体,那自然会留下痕迹的,这不是还有破绽吗?”秦中羽问道。
孙茂行摇了摇头,接着道:“这就是凶手厉害之处了,对于力道把握得极准,飞针入体不深不浅,既要保证药效发作,又要保证能够拔出针来,而侍卫们放倒到跟我坦白这日,这四人身上的针眼都愈合了。”
“这有点匪夷所思了。”秦中羽还是持怀疑态度。
“除了有一个侍卫看到自己身上的针眼,其他几人甚至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晕倒的。”孙茂行解释道。
“月奴大人,那位高手月影,有这样的本事吗?”叶信芳不清楚武功高强应该是什么样的,转而问月奴。
月奴点了点头,“他完全可以做到。”
“这件事讲得通,但那又怎么解释王妃将所有人支开?”秦中羽问道。
“王妃为何要将所有的下人支开,她一定是有要办避人耳目的事情。”孙茂行非常肯定的说道。
“堂堂王妃,避人耳目的,那会是什么事情呢?”秦中羽问道。
叶信芳看着孙茂行的脸上神色十分的凝重,似乎有些难以启齿的样子。
“老夫曾经猜测过,王妃可能是与外男有约。”孙茂行这般说着,眼神忍不住的往皇帝身上飘。
皇帝还没觉得什么,叶信芳恨不得缩起身子,尽量减少自己的存在感,他心中暗暗叫苦,这样的皇家密事,他真的一点都不想知道,王妃虽然已经死了,但再怎么样,她也是皇室中人啊。
叶信芳小心翼翼的打量着皇帝的神情,生怕对方下一秒就让月奴给自己来一刀,当日平西王拉着自己说了一堆有的没的,现在看来,对方似乎与柳亦然一般,也预料到了自己的结局。
按照孙茂行的说法,杀人的是月影,但月影一个保镖为什么要杀光主家人?任叶信芳想破脑袋也都想不明白。
平西王似乎对柳亦然还是有几分真心的,叶信芳觉得当日他说的话,看起来是跟自己说哥哥的坏话,但却更像是临终之言,怨恨了半生的事情,平西王终于能够看开,他话中之意,似乎是想托付他照顾柳亦然。
“老夫审问过,王妃死亡之前,没有任何预兆,而王妃出入都有婢女仆从之流跟随,很少会有独自一人的情形,那凶手是如何约她相见的,也许是通过王妃的心腹,也许是通过信物传信。”孙茂行这般说着。
“那老大人如何确定,王妃是与人约见?”秦中羽问道。
“王妃的寝居,因为现场被清理过,没有发现可疑之物,而后面死的奴婢之一,是王妃的心腹。”孙茂行停顿了一下。
秦中羽想了想,开口道:“那个嬷嬷?”
孙茂行点了点头,接着道:“那个嬷嬷,老夫不知道她在此次王府悬案中扮演什么样的角色,她是王妃的心腹,是王妃的陪嫁丫鬟,据说当年没有选择嫁人,而是自梳终生侍奉王妃,这样的人,王妃有事不会瞒着她。”
“那个嬷嬷处,老大人有发现?”叶信芳问道,他听了半天,突然想起自己的正职,自己是记录人,而他环视殿中,书桌案几之类,没有皇帝的点头,他又不敢动。
“几乎没有留下任何线索。”孙茂行答道。
秦中羽眉头皱了起来,道:“既然没有发现,那老大人如何判定死去的嬷嬷与王妃之事有关?”
孙茂行转过头来,认真的看了秦中羽一眼,道:“你也知道是死去的嬷嬷啊?这种小人物被灭口,杀人的原因,不外乎那么几个,她与凶手之间,定然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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存在某种联系的,而这种联系导致了她的死亡。”
秦中羽立马住了嘴,知道自己问了一句蠢话。
“老大人说,几乎没有任何线索,那您应该还是找到了一些东西,晚辈说的可对?”叶信芳问道。
孙茂行赞许的点了点头,说道:“你这个状元郎,倒是实至名归。”
秦中羽挑了挑眉,轻轻的笑了。
叶信芳满头黑线,这屋子里就两个状元郎,暗示太过直白。
“王妃出身武将世家,自己不会武,那嬷嬷却是会的,她既是王妃的贴身丫鬟,也是王妃的保镖,王妃若是与人见面,不应该支开她。”孙茂行说道。
秦中羽却有些不解,“可是王妃死了之后很多天,那个嬷嬷才死。”
“你在刑部,就只是陪余靖喝茶?”孙茂行反问道。
秦中羽默然,无言以对。
“刑部的案卷中记录了,王妃死的前一天,那个嬷嬷回乡探亲。”孙茂行停顿了一下,接着道:“可根据王府中与那嬷嬷熟识之人交代,那个嬷嬷家中已经没有亲戚了。”
“那她干什么去了?”叶信芳开口问道,他与秦中羽两个人,就像是孙茂行的提词器一般,这个老头没有观众估计自己也能跟自己对词,像是什么仪式一般,非要别人问一句才能答一下。
“左不过是办什么不可对人言之事。”孙茂行这般说着,猜测道:“也许还与这次案子有关。”
“您不查清楚,就说案子已破了,是不是太过潦草了?”叶信芳有些怀疑的问道。
“那嬷嬷的房间中,依旧没有打斗过的痕迹,倒像是从容赴死。”孙茂行这般说着。
“那您说的线索是?”叶信芳问道。
孙茂行从袖中拿出一封信,信封上没有一个字,他从里面掏出一张折叠好的白纸,然后将白纸递给皇帝。
皇帝打开一看,依旧是一张白纸,有些疑惑的望向他。
“闻。”
皇帝拿起白纸凑到鼻子边,却几乎没有闻到任何味道,似是怀疑自己的鼻子失灵了,皇帝将白纸递给秦中羽。
秦中羽闻了一下,又皱着眉头递给月奴,月奴闻完递给叶信芳。
叶信芳闻完:???
一群人几乎没有闻到什么奇怪的味道,孙茂行恨铁不成钢的道:“这是白矾的味道,你们闻不到?”
“白矾水写字,这是密信!”叶信芳惊呼出声,白矾水写信的最早记载,还是在南宋朝,最先应用的人是当时的金人。
白矾用温水化开,稀释之后,几乎闻不出来。
白矾水写字,晾干之后,没有任何的痕迹,放在水面上才会显现出来。
月奴也知道白矾水是什么,立马恭敬退出大殿,不一会便端着一盆水进来。
看到那遇水之后显现出来密密麻麻的蓝色字迹,大家都沉默了。
孙茂行事先没有检查密信,这时看了内容,叹了一口气,道:“自作孽,不可活。”
作者有话要说:要交代的东西太多,然后就会走得很慢,这几天身体也不舒服,吃不下睡不着的,很难受。
第109章七星
那上面写的不是密信,而是记录的王妃罪行,王妃做的恶事太多,自己的心腹都看不下去了,全部记录下来、。
叶信芳整个人都愣住了,想起那日说道娶妻生子时,柳亦然奇怪的反应。
“余情,你怎么了?”最先发现他不对劲的人,是孙茂行。
叶信芳像是突然被惊醒一般,看了众人一眼,张了张嘴想说什么,最终还是没有说出来,只是摇了摇头。
皇帝没有跟叶信芳计较,他知道叶信芳很单纯,像他这般书生意气的人,见到如此多罄竹难书之事,被吓到了情有可原。
“罪行滔天,冤魂索命,终不可恕,吾心念旧恩,事不敢与人言说,留此绝笔,以待后人知。罪人青蔓留。”秦中羽轻声念出那一纸的尾言。
仅仅这书信中说的,王妃的手上就沾染了太多的人命,幼时姐妹争夺父母的关注,将与她争宠的小妹推入水中,嫁入王府后内院争宠,王府后院无故身亡的姬妾数不过来。
因王府后宅死亡率太高,平西王看重王妃身后的势力,没有惩处她,而是警告一番,之后王妃有所敛。
别人是在外杀人,制造被山贼杀了的假象,而她是自己手下养了一支山贼。
她满手都沾着女人的鲜血,以为斗倒了后宅的女人,自己就可以独得宠爱,却偏偏没有想到出现了一个争夺了王爷全部注意力的柳亦然。
柳亦然是平西王的心头宠,王妃恨柳亦然与自己争宠,她跟平西王走过了半生,一颗心全都挂在王爷身上,在知道对方不会爱自己之后,反而更加变本加厉。
即便如此,王妃依旧不敢杀人,但心中的恨意却日渐滋长。
既然不能杀人,那就让对方活得痛苦。
王妃知晓柳亦然想逃出王府,若是善良的正室,恐怕会帮助对方逃跑,而王妃却千方百计的阻拦他,每一个帮助柳亦然的人,都被王妃迫害,弄得整个王府没有人敢帮助他。
平西王认同王妃的做法,夫妻反而因为此事和睦了许久。
王妃一点一点的踩着平西王的底线行事,直到有一日,恶从心头起,趁平西王外出,直接对柳亦然施了宫刑,这次不比从前那些平西王不放在心上的姬妾,平西王震怒,狠狠的发作了一番,到底是心念大业,没有特别的惩处王妃,只是将她送回京城。
平西王世子留在京中,是太后的决定,一则是老人不舍孙子,二则皇帝也有留下侄子为质之意。
叶信芳也想不明白,平西王孩子都只有两个,除了世子之外的那个次子,还是半路找回来的,就这样的情形他为何还是心心念念着大业,得了大业真的能坐稳吗?在死亡率这么高的古代,只有两个儿子的藩王,谁会支持他夺嫡?
“可这还是不能解释,王妃为何要与人约见。”秦中羽锲而不舍的问道。
“如何不能与她约见?王妃身上不能言说之事这么多,亏心事做多了总怕鬼敲门,随便拿出一两件,王妃自然要避人耳目与对方相见。”孙茂行没好气的说道。
孙茂行看了秦中羽一眼,接着道:“这种心虚之人,有点风吹草动,就会风声鹤唳,有下人交代,曾经看到这位青蔓嬷嬷,去清虚观打醮。”
“打醮?”叶信芳问道,打醮这种事一般是祈福消灾,如《红楼梦》中的贾家打醮,有后世红学家认为这是贾元春因为逼死秦可卿,命贾家打醮消除业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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