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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门天姿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紫苏落葵





名门天姿 分卷阅读520
问:“午膳之后,便是午睡。此番前来,不知大老爷有何见教?”
第四百六十四章这一遭
但尴尬归尴尬,杨恭仁还是后者脸皮开门见山地说:“此时前来冒昧打扰蜀王,确是有十万火急之事。”
“哦?”蜀王端坐,似笑非笑地说,“杨刺史什么时候愿与本王商议十万火急之事?”
“蜀王说笑。此番大事,必得蜀王做主。”杨恭仁为官多年,什么阵势没见过。知晓这蜀王能来见他,还愿多说几句话,就表明他还愿再给他机会。
李恪轻笑,也不说话,只坐在那里瞧着他。
杨恭仁也不管他此番的态度,略略躬身,拱手道:“一刻钟前,杨氏探子回报,有山匪于劫杀杨氏六房于山儿岭弯道。蜀王府神通广大,想必已知晓此事。”
李恪“嗯”了一声,也不说别的,只伸手让从窗户扑腾进来,还累得喘气的云歌停在手臂上。
“累死我了。”云歌喘着粗气说。
“安静。聒噪得很。”李恪伸出另一只手,轻轻为他顺毛。
“呃呃呃,有外人在。”云歌看了一眼杨恭仁,用颇为清脆的声音说。这声音竟然一时之间让杨恭仁误以为阿芝来了。
看来这鹦哥是跟谁相处一段时间,就能模仿谁的声音了。
“蜀王这鹦哥甚为灵性!”杨恭仁忍不住赞叹。
李恪没理会他的夸赞,只扫了他一眼,冷冷地问:“杨刺史的十万火急之事呢?”
“回禀蜀王,方才得了杨氏探子回报了山匪劫杀杨氏六房于山儿岭弯道之事。我以为此事并非山匪所为。”杨恭仁说。
李恪眸光一凝,暗想:这老匹夫是在玩什么把戏呢?
“哦?杨刺史何出此言?”李恪问。
杨恭仁拱手向天,道:“如今天下太平,大唐日益强盛。前几年,朝廷对山匪招安编。大多数占山为王的山匪都被招安或者剿灭,当年奉命招安或者剿灭华阴境内山匪的就是我已故去的二弟。这几年,已很少有山匪拦路抢劫之案件,更别说劫杀朝廷命官了。因此,我认为这些人绝非山匪,而是假托山匪之名实则包藏祸心的贼人。”
杨恭仁说到此处停了下来,一副正气凛然的模样。李恪打量了他,抚摸着云歌,问:“即便如此,杨刺史此番前来,想本王如何?”
“杨氏六房国之栋梁。贼人击杀,定是想要阻我大唐兴盛。我恳请蜀王上奏朝廷,恳请派兵护送六房前往长安。”杨恭仁朗声说。
“奏请朝廷,派兵护送。你好得很啦。”李恪冷笑,咬牙切齿,随后,抓起桌上青瓷茶杯朝着杨恭仁狠狠掷过去,啪地一声,茶杯撞在大理石蟾蜍雕刻上,碎片四溅起。
杨恭仁“噗通”跪地,道:“蜀王息怒。是我考虑不周。”
“在长安,本王就提醒过你。若非要本王亲自动手,那后果,你杨氏一族必定承受不了。”李恪一张脸冷如冰霜。
稚气未脱的少年身上骤然有一种骇人的气势。纵然是征战沙场多年的杨恭仁也不由得打了一个寒颤。这分明稚嫩的少年,为何身上有浓烈的戾气与血腥气势。
“蜀王,我别无他意。”杨恭仁想辩解,但忽然觉得底气不足。
他最近也是遭遇了太多的事,方才得到杨氏六房遇袭的消息,略略分析一番,就觉得杨氏六房要顺利入长安,必定要军队护着才行。毕竟那些人不是真正的山匪。而此时出现的应该是先头部队,为了找出杨氏六房此番入长安的护卫布置。
找出之后,应该就会发动更猛烈的击杀。若是六房被击杀,阿芝再厉害也不能入朝为官,大唐的神农计划会被搁浅,格物院也不能建立。那么,往大里说,是整个大唐的发展受到打击;往小里说,整个杨氏一族的前途受损。
而前方的第二次击杀随时可能发生。
十万火急啊!
因此,作为杨氏家族、作为大唐的扬州刺史,杨恭仁几乎没作什么过多的考虑,急急忙忙就来六房商议此事。
“此事颇大,不容耽搁。”杨恭仁在路上对阻拦他的杨云这样说。
“可军队调动,蜀王不是将军,怕也办不到。这十万火急”杨云不解。
“河南道,山南东道,都畿道驻军。若是蜀王书信前往,应该会相助。”杨恭仁也不确定。
“可私出兵马,这种事”杨云没说下去。
杨恭仁也没继续讨论,只快步往六房走。
果然,大老爷这提议还是惹了蜀王不悦。杨云蹙眉,也觉得这一次是自家主子错了。这提议,换谁谁都得发火。
杨氏六房九姑娘先是因自家主子向陛下进言说日食一事,让陛下格外注意六房,且格外忌惮九姑娘。就光他在晋原县值守的这一年,朝廷的钦差是来了一拨又一拨,还有许多朝廷的来人是暗地里来的。
杨氏六房这滔天的富贵实则是在如履薄冰,此番是尽量低调的时刻,用军队保护这种荒唐且高调的事简直是将人家架在火上烤,哪里是在拯救?
自家主子这真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啊!
杨云站在一旁,看着怒气满脸的蜀王,心急如焚,却又什么也做不了。
“别无他意?”蜀王斜睨着他反问。
“是。”杨恭仁不卑不亢,从容不迫地说,“方才是我考虑不周,只想到贼人想动手灭杨氏六房,阻我大唐发展,毁我杨氏一族前程。想着怕只有军队才能安全护送杨氏六房入长安。而这驻守的将军们定然会给蜀王薄面。是我考虑不周,不曾考虑到六房在陛下那边的处境,也不曾考虑到蜀王的处境。”
李恪不理会,径直问:“说吧。”
“什么?”杨恭仁对于这没来由的两个字不太明白。
李恪扫了他一眼,脸上的怒气退去了,平静地说:“你得到的绝密消息。”
杨恭仁听到“绝密消息”几个字,顿时一惊,心里暗叹这蜀王果真厉害,难怪会让长孙无忌都忌惮。竟然知晓他掌控了别的消息。
“我并不知什么绝密消息。”杨恭仁否认。毕竟这绝密消息实在让他自己也难以启齿,而且他是杨氏一家之主,如今杨氏一族还有没有人掺和在内,他还没查清楚。
李恪瞧着他冷笑,说:“杨刺史既是找本王商议大事,就该知无不言,何必藏着掖着?”
眼前的少年似乎是什么都知道似的。杨恭仁只觉得心里乱糟糟的,却又决计不能说一个字。所以,他蹙眉道:“蜀王,请恕罪。我认为目前,还是商讨如何护送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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氏六房平安到达长安才是。”
“六房的安危,不劳烦你。”李恪一边说,一边悠闲地为那只鹦哥顺毛。鹦哥很是享受,闭着眼睛靠在李恪怀里。
“既是蜀王有安排。那我就放心了。”杨恭仁说。
“你退下吧。”李恪挥挥手。
“是。”杨恭仁拱手告退,转身走到屏风处,却又回头道,“方才是我作为属下与蜀王说几句。现在,我想作为阿芝的长辈与蜀王说几句。”
“说。”李恪专心给鹦哥顺毛,看也不看他。
“蜀王对阿芝之心,天下皆知。蜀王与阿芝亦是天作之合。只是如今,阿芝还小,亦为过门。还请蜀王发乎情,止乎礼。”杨恭仁径直讲。
“本王的妻,本王自是珍惜。杨刺史还是想想如何掌管好陛下交给你的扬州,守好江南道吧。这种事,不是你该操心的。”李恪说得很不客气。
“多谢蜀王提点。”杨恭仁也是从容不迫,“我告退。”
李恪再不愿多说一句话。
杨恭仁与杨云一并退出了六房,走了好一段路。杨云才说:“看蜀王那般,像是早就料到会有贼人伏击六房。且似乎还料到对方的路数。”
“他”杨恭仁抬头看着高墙深院之上湛蓝的天空,缓缓地说,“你瞧这些日子,哪一件事不是全在他计算之内?即便是这一次联盟受重创被瓦解,都早就在他的计算中。而且,你们瞧见么?这次出来保护六房的蜀王府护卫与以往都不同。这些人的功夫水准都在杨初等人之上。”
“那爷早就知晓蜀王有安排,六房应无碍?”杨云问。
杨恭仁轻轻点头。杨云更奇怪,又问:“爷既是知晓六房无碍,却又为何走这遭,得罪蜀王?而且,还让蜀王说出绝密文件的事。”
杨恭仁看了杨云一眼,摇摇头,说:“你跟我这么多年,却还没长进。”
杨云抓抓脑袋,不好意思地说:“我就是个武夫,也是爷看得起,我才能在爷身边呆着。”
“这一遭,哪怕是做做样子,都要走。六房遇袭,于情于理我都会得到消息,得到消息没有行动,这让六房与蜀王怎么看我?可我贸然派人去护送六房,势必会打乱蜀王的安排,甚至让他疑心我是在监视他。若我不闻不问,却又不地道。毕竟,杨氏刚分了家,进行了改革,各房又刚结了盟。”杨恭仁说。
杨云听到此处,才恍然大悟:“爷这是将脚步走到位,用这方式告诉六房与蜀王我们大房的态度?”
杨恭仁点点头,说:“正是。这事,我们主动汇报和蜀王责问是两回事。我这样,一则是告诉蜀王与六房,大房还是先前的态度,不曾变卦;同时,也告诉蜀王,我以他为大。”
“爷,我懂了。”杨云说。
“你既是懂了,晚膳时,为我送一封信给蜀王。”杨恭仁琢磨方才李恪提到的绝密文件之事,这事不能就这样敷衍了事,随便揭过。因他最后那一句让他看好扬州、守好江南道,似乎话里有话。
“是。”杨云回答。
杨恭仁心里却一直在琢磨李恪最后的那句话,越琢磨心越凉。他几乎可断定,蜀王对老夫人的事定然有所怀疑,甚至说不定还掌握了什么证据。只是因了六房,因了九丫头的缘故,他不曾发难。
不行,杨氏要荣耀、新生,这种危险的东西必须要彻底被掩埋,杨恭仁只觉得浑身发凉。
第四百六十五章先例颇多
杨恭仁走后不久,江承紫便蹦着入了正厅。她提着裙子,三两步就蹦到李恪身边,愉快地跟云歌打招呼。
云歌一看到江承紫,便睁开眼,愉快地问好:“阿芝,好久不见。”
“云歌,可有想我?”江承紫弯腰问。
“一日不见兮如隔三秋。”云歌摇头晃脑地说。
江承紫仔仔细细地瞧着云歌,问:“你这模仿的是谁的声音,听起来很熟啊。”
“哈哈哈。”云歌笑起来。
“笑什么?模仿的是谁?”江承紫还是弯腰在李恪面前,专注地瞧着毛色光滑的云歌。
云歌也看着她,一人一鸟对视。
李恪不悦,咳嗽两声,对云歌说:“你不是饿了么?去找舒敏,让他给你吃的。”
“我不饿。我先与阿芝说会儿话再去找舒胖子。”云歌缓缓慢慢地说完。
“你的羽毛该修一修了,尤其是翅膀上的。”李恪很平静地说。
云歌骤然用翅膀抱紧身体,连连摇头,像是拒绝什么恐怖的事情似的,说:“我想起来,还有一些事情要跟舒胖子说,我这就去。”
云歌刚说完,拍着翅膀就扑腾出窗外去,速度快得如同一只老鹰。
你似乎在威胁它啊。”江承紫看着飞远的云歌说。
“不是似乎,就是在威胁。”李恪一本正经地说。
江承紫无语,耸耸肩,说:“你跟一只鸟计较什么呢!”
李恪不就这个话题继续做讨论,而是径直问:“适才的谈话,你都听见了。”
“嗯。”江承紫点头。她方才就在离正厅不远处的临水榭里躺着小憩。杨恭仁与李恪的对话一字一句都落入她的耳中。
“有何看法?”李恪问。
“不如我们都写一写,再各自交换?”江承紫笑着提议。
李恪眸光微敛,笑道:“好。”
然后两人各自掏出随身携带的炭笔,各自从案几上拿了一张清江白,背对背地写下自己的答案,然后迅速卷成纸卷递给对方。
两人各自展卷,而后相视一笑。
“英雄所见略同。”李恪哈哈笑。
“只不过,也怕他这是障眼法,走的是欲擒故纵的路子。”江承紫说出自己的担忧。
“无妨。我方才让他拿出绝密文件。”李恪说。
江承紫掩面笑,说:“你诓人的本事日趋渐长。”
“你越发不会说话了。我这是机智聪明,哪里是诓人了?”李恪一本正经。
江承紫吃吃笑,走到窗边将窗户都打开,让春日里带着花香的风在屋内打转,吹得帷幕与衣袂猎猎作响。
李恪站在她身后,看着风中瘦削的女童,心里暖暖的。
江承紫转过身来,便瞧见他和暖的眼神,心里莫名跳得厉害,她略垂眸掩盖这不适,装作若无其事地继续讨论方才的话题。
“你认为他会给你那所谓的绝密文件?”江承紫问。
李恪摇头,很严肃地说:“难说。”
“若是他真来表示合作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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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以你为先,也不会拿出来?”江承紫试着问。
“是。”李恪看了江承紫一眼,把玩着一串琉璃珠手串,继续说,“他毕竟是杨氏一族的家主,即便他手中有什么绝密文件,一旦涉及杨氏,他都会调查清楚。若这调查的结果对杨氏来说,利大于弊,他会壮士断腕;若是弊大于利,则会矢口否认。”
“另一种情况,他本来就是同谋或者主谋,他也不会拿出来。这么说来,确实很难说。”江承紫分析。
“可杨氏这一艘千疮百孔的破船,想要乘风破浪。他杨恭仁还真没这能力。”李恪说。
“若是与突厥合谋呢?”江承紫径直将这问题问出来。
李恪眸光微敛,瞧了她一眼,有些不悦地说:“阿紫,事关杨氏,你这样直接,于你不好。”
“我只与你说起罢了。”她笑得如同窗外洁白的玉兰,眸子清澈如同三月的日光。
“你呀。”他无可奈何,“你这是明知故问呢。”
“大唐日益强盛,为人臣子的他也早该看明白。所谓突厥,虽然勇猛,却不过乌合之众,难成大器。而前朝大势已去。无论如何,都不是一笔合算的买卖。若是掌着杨氏这艘破船,还跟个不靠谱的导航者。那杨氏也就算到头了。”江承紫分析了杨氏一族目前所面临的情况。
李恪露出赞许的神情,眸光暖暖地扫过来。江承紫忙低了头,乌黑的发被风吹得纷乱,屋外的梨花花瓣打着转飘飞在左右。
江承紫一颗心纷乱,一时之间不知说什么。耳畔却响起李恪清雅的声音:“阿芝,若你是杨氏掌舵人,你又如何?”
“若是我,此番,既是危机,亦是机遇。所谓,一念天堂,一念地狱。”江承紫走了几步,瞧着窗外繁花深处,缓缓地说出了自己的答案。
李恪听闻,轻轻笑了,说了一句“好”,随后又问:“那阿紫可知,他会如何做?”
“我不是他,我自是不知呀。不过,若是我,这么浮光掠影走一遭,显然不够诚意,为表诚意的话”江承紫停了停。
“你当如何?”李恪笑着问。
“历史上,为表诚意,为博取信任,先例众多呀。”江承紫说。
李恪听闻,哈哈笑,说:“是呢,先例颇多。”
“也不知这杨氏家主开窍不!”江承紫语气愁人地感叹一句。
“他两朝为官,滑溜得跟泥鳅似的。开窍一事,不必担心。只是这分量嘛,得我满意才行。”李恪缓缓地说。
“那等等看了。”江承紫转过头瞧着李恪,笑嘻嘻地说。
“不急。”他语气温和,配着英俊的脸,略微一笑。江承紫觉得整个春日盛景,都得黯然失色。从前觉得文学作品里描述得夸张,如今看来是文字描述苍白无力,根本不能描述出这般美好。
她瞧他表瞧得失了神,思绪脱缰在想文学作品的事。
李恪便凑过来,低声问:“阿紫,怎了?”
她回过神来,红了脸,说:“没,我,我在担心爹娘他们。”
“莫怕。你信我。”他声音很低,像是在耳际说悄悄话。
江承紫低着头,脖子都红了,脸滚烫,还在秀发披拂过来,略略遮住了那一片娇羞的云朵。
“嗯,我信你。”她小声回答,声音略微颤动。
“阿紫,莫要忧思。这些都在我算计中。何况,我早先已写信给沿途驻守,说最近有突厥奸细潜入,各驻守无务必严查。不能让突厥人破坏大唐旱灾、蝗灾的治理,引起百姓恐慌。”他缓缓地说。
“你写信了?”江承紫惊讶。
在全国上下齐心协力对抗旱魃、预防蝗灾的节骨眼上,若是说有突厥奸细入内,欲要破坏。那入侵分子必然是惹众怒,有心之人还能知晓这是一个不错的升迁机会。
“嗯。我监视杨氏日久,老夫人的举动亦在我监控中。只不过,她,很老狐狸。做的事,无非是家宅妇人所为。至今还没露出马脚。”李恪将手中珠串用力一握。
“是狐狸就会露出尾巴。”江承紫说。
“阿紫,我不急的。这次,天罗地网,急的是他们。因此,他们才会在弘农境内就动手。”李恪柔声说
“原来你早就有所部署,我还以为我天资聪颖呢。”江承紫讪讪笑道。
“我是耳目众多,而你仅凭蛛丝马迹就能看出其中端倪。我的阿紫”李恪说到这里,满脸都是笑意,眸光越发柔和。
“我怎么了?”江承紫脆生生地问。
“我甚为喜欢。”他低声说。那声音可真低啊,像是和风拂过原野似的,撩拨得她一颗心凌乱得很。
“没个正经。我可是正经的闺阁女子。”她撇撇嘴,佯装生气地瞧着他。
他安静地看着她,脸上笑意不减,看了好一会儿,才说:“春困人乏,这几日,又要做什么法事道场,晚上定然睡得迟。你且去午睡小憩,可好?”
“好。”她回答。最近,她不知怎么的,总觉得困乏,像是怎么也睡不醒似的。这让她无端地想到之前也有两次,也是这样嗜睡,其中一次还睡了三天三夜。不过,每次睡醒之后,体力比从前更好,行动也更身轻如燕,速度更快。
江承紫从外院正厅回了自己的院落,稍微洗漱一番,命人将写好的话本子送到迎喜客栈,就睡下了。等她醒来,已是掌灯时分,光线完全暗下来了。送话本子护卫早就回来了,等在院子里复命。而厨房已第三次派人来询问今日菜式。
江承紫从送来的一堆菜牌挑选了三菜一汤以及粟米饭,便问:“蜀王可用膳了?”
“回禀九姑娘,蜀王还没用膳,说若是姑娘不介意,想请姑娘一并用膳。”碧桃在一旁说。
“蜀王来过?”江承紫问。
碧桃点点头,说:“黄昏时分来过,问姑娘可有起身。婢子见姑娘睡得沉,就没有打扰姑娘。蜀王说,等你醒来,让婢子告诉你一声,他想与你一并用晚膳。”
江承紫听了,便吩咐厨房去请示蜀王,让蜀王挑菜谱,挑了之后,所有膳食一并送到外院正厅去。
吩咐完一切后,江承紫想到一会儿要去见李恪,便又入了房里,重新挑选素雅端庄的衣服,装扮停当才提了灯笼去外院正厅用饭。
李恪也已沐浴更衣,穿了一身枣红色的圆领胡服。江承紫入正厅的时候,他在案几后的软榻上小憩,眼睛闭着,那向来让江承紫觉得很是碍眼的枣红色胡服穿在这男人的身上竟然也是相得益彰,好看地紧。
人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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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装马靠鞍。如今,江承紫觉得这句话应该反过来,再美丽的衣衫也只有在美好的人身上才能尽显其光华。
这男人真好看,只安静随意地斜靠在软垫上,竟让人觉得惊艳。
如此看来,他那位帅得惊动宇宙内外上下古今的曾外公独孤信被传为美谈的侧帽风流之事,看来确有其事了。
江承紫站在门边,活脱脱像个花痴少女。
“姑娘,不,不进去吗?”碧桃站在她身侧,隔了一段距离,却也是瞧见蜀王睡着了。但非礼勿视啊。她是个下人,平素都不敢直视蜀王,这会儿更是不敢偷看。何况蜀王是未来姑爷呢。
碧桃只看了一眼,觉得蜀王真是好看,仿佛是天上的神仙似的。她没说话,可自家姑娘也没进去的意思,就站在门口。
碧桃觉得站在这里似乎不是个事啊。一会儿厨房的人要上菜了。再说,这春日里的夜里还是凉寒,姑娘穿得单薄。因此,碧桃硬着头皮提醒。
江承紫这才反应过来,觉得自己站在这里不妥。
“进去。”她轻声回答。而后,她提起裙子,脚步越发轻柔。
她庆幸今天身上没有任何叮当响的东西,否则真是要吵醒他了。可她才走了几步,睡觉的李恪略略挪了个姿势。
江承紫一只脚才下放下去,便不敢动,只瞧着他。他没有继续睡,而是徐徐睁开了眼,那眸子墨黑晶亮,像是宇宙深处最亮的星星。他唇边荡漾开一抹笑,因着睡觉的缘故,他的脸有别样的红润。
在盈盈的烛火下,江承紫恍然觉得这是一场梦境。像是她每次执行任务回来,大睡几天时,恍恍惚惚里那些美好的梦境。
她有些害怕这是梦,用力揉了揉眼睛,再睁开眼。
李恪还维持着入睡的姿势,就那样瞧着她,不知她在做啥,神情茫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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