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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门天姿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紫苏落葵
“你管好你自己。”李泰冷冷地回了一句。
“你有什么要询问阿芝姐姐,快问,问完了,你回府去读书,阿芝姐姐指不定还有旁的事。”李说着,就对着江承紫眨眼。
江承紫觉得这小娃还挺善解人意的,对着他眨眨眼,附和道:“对呀,我长姐虽是入东宫做侧妃,但毕竟是六房第一次嫁女儿,我还得回去帮忙准备准备。”
李泰嘴角抽了抽,他可是找人打听了,她根本就不擅长女红,绣花什么的也一概不会。她回去能帮什么忙?她这么说,分明是不想与自己多说的借口。
罢了,今日也见到她了。
李泰内心自叹,面上却是风平浪静,说:“本来有事询问阿芝,但你方才却已说了,这研究地理,可保百姓百川归海,受旱涝,又可为大唐寻找矿藏。这真是一语点醒梦中人,让原本混沌的我顿时醒悟。”
“那可还有旁的事?”江承紫问。
李泰的语气神情虽平静,但那眼神就没李那纯净。
江承紫本能地觉得李泰这小子花花肠子多,不如李那么讨喜。
“多谢阿芝,没有旁的事了。”李泰站起身来对着江承紫拱手行礼。
李叫起来:“你不许叫她阿芝。”
李泰气极了,这还没还嘴,屋外就响起严厉的声音:“对。非她亲人,非她闺中密友,非她长辈,除了她夫君,旁人断不能叫她阿芝。阿泰,许久未见,你这规矩差了不少。”
第六百三十五章各人的心事
那声音清雅澄澈,如同日光下的山泉,熠熠生辉;又因带着对李泰不懂礼数的责备,让人从这清雅的声音里听出冬日的冷冽之气来。
江承紫先前即便是与人微笑对话,内心都是懒懒的,提不起一点的神。这忽然听见这声音,心便如同平静的湖面被冷不防扔进了一块石子,荡起圈圈涟漪,整颗心都在微微颤,颤得甜蜜柔软。
她觉得像是经历冬日的沉寂,陡然春暖花开似的,整个人神了起来。
“真的不可理喻呀,明明无数次听过他的声音,却还这样喜欢。”她在心底窃笑自己。
他来了!
这种认知让她藏不住窃笑,于是整张脸都浸染出明媚。如同粉嫩的桃花,骤然染了日光的声色,神采光华。一双黑眸晶晶亮,眼角眉梢带着喜悦,安静地看着屏风后的身影。
那屏风是整块玉石所作,日光映照,碧绿通透,那屏风后的人影便能瞧出个轮廓来。
他应该还穿着朝服,并没有更换。
她打量那人影,心里已浮现出他的模样,内心里竟然些许迫不及待。这不过是一夜一日未曾见过,竟是如此急切想要见到。
“一日不见兮如隔三秋!古人诚不欺我。”江承紫也成了内心戏多的女子。她甚至觉得世间万物都美得不像话。
“是三哥来了。”率先出声的是李,童稚的声音带着不可名状的喜悦。
他是个孩子,先前因了李恪处境问题,他又受了旁人挑唆,对一心喜欢的三哥真是又爱又恨。最终为了活着,便不待见他的三哥。可自从江承紫初次在蓬莱殿训了一顿后,李茅塞顿开,心里的疙瘩解开了。如今,他是越崇拜他的三哥,虽还拿腔拿调不自在,然而此番李泰在场,孩子的攀比心让他对于李恪的到来格外惊喜。
此番,听闻是李恪的声音,他便是惊喜地放开月姑姑,快步往屏风外跨。
柴令武则是扫了江承紫一眼,看到她整个人眉目含笑,安静地站在那里,却自有一种光华。他很是羡慕,暗想何日才能找到属于自己的那位呢?
他暗自酸了瞬间,便一个鲤鱼打挺翻身而起,拍拍身上的衣衫,高声“哟”一声,便问:“我说李恪呀,你这礼数呢?来我府邸都不让人通报了,你还好意思说阿泰。”
“就是。”李泰小声嘀咕。
对于李恪,他的感情很复杂。
在所有的兄长里,能让他真正佩服的人,只有三哥。三哥功夫了得,为人聪颖,待他虽不是特别亲厚,但也从不怠慢。在他被堂兄们欺负的时候,大兄与他总是站出来保护他们。
可他也是个要强的人。每次看到父亲看三哥的眼神,他特别羡慕嫉妒,想着若自己是三哥,那该多好。而久而久之,他便暗暗以三哥为榜样,练习骑射,却因太胖练不了。改而钻研文章著作,却始终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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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及不上三哥。再者,三哥玉树临风,无论谁见着都会眼睛亮,而旁人见到他,只会说谁家小孩,胖乎乎的,真可爱。
他越努力就越觉得离三哥越远。后来,他被人绑架带到蜀中,遇见了阿芝。那时,他想:要娶王妃就该是阿芝这样的啊,看母亲给订的都是什么。他可是找手下的人偷偷打听过那所谓的王妃,还是个小女孩,怯生生的,呆头呆脑的。他顿时就郁闷了,暗想:以后也不知道能不能有趣点。
遇见阿芝,他生出别的心思来,想着:若是阿芝做王妃,那就好了。于是,回到长安,他立马就进宫,想奏请父亲封自己为蜀王,之官益州。那就可以经常见到阿芝了。
可是,他在宫门前见到了风姿卓越的三哥。三哥看他一眼,很严肃地说:“阿泰,你该节制一下你的饮食了。你这又胖了些。”
“三哥。”他拱手行礼。
后来,他知晓自己迟了,迟了三哥一步,就一直迟了。
三哥已请封为蜀王,之官益州。明明他那么低调,避有任何威胁到太子的举动,他却还是要坚持之官益州。益州是个很微妙的地方,若是天下有乱之迹象,那必定是蜀中先乱。反过来说,若是蜀中作乱,那天下势必会大乱。三哥去益州,若是有了自己的势力,有朝一日就是威胁太子地位。
然而,他为了阿芝义无反顾地去了,还厚颜无耻地说出他心仪阿芝,说阿芝就是一直给他指引的梦中仙女转世。仙女因给他指引而泄露天机,此生此世,他非她不娶。
他刚开口说要请为蜀王,之官益州。父亲就打断了他,说:“你三哥已为蜀王,之官益州了。”
父亲很不高兴,而后起身离去。一旁的方舍人便耐心地说了前因后果。
他忽然恨起三哥来,然而,他不得不佩服三哥能为阿芝这样任性。若是他来说,定然是说益州那边物产丰富,然盗贼横行,须好好治理,孩儿愿意前往什么的。
总之,他因了阿芝的事,对李恪有一种本能的不喜欢。
李恪来了,阿芝是什么样子的?
李泰本能地看了一眼阿芝。只见她眉目含笑,如同日光下粉嫩的桃花,灼灼其华,正认真注视着那门口,眼角眉梢都是惊喜与期待,活脱脱像是个等待丈夫归来的小妻子。
李泰只觉内心说不出的苦涩:为何那笑容与期待不是给我的。
李泰兀自五味杂陈,旁人却没理会。柴令武虽埋汰李恪,但作为主人的礼数却也要做到。他站起身,将身上宽袍理了理,施施然又成了举手投足颇有礼数的名门贵公子,站在厅堂中央等待客人进来。
江承紫走了两步,却又没有动,只是瞧着门口。
李拉着李恪进来,他果然是穿着朝服。
“不知今日是什么好日子,三位殿下皆光临寒舍。”柴令武一开口,贵公子的形象荡然无存。
“我来见阿芝,顺带恭贺姑父。”李恪虽在回答柴令武的问话,眼睛却一直瞧着江承紫,唇角微微上扬,略带笑意。
江承紫顿觉一颗心乱了,笑了一下,不自觉就低了头。
“啧啧,你也不害臊,不注意点影响。”柴令武鄙视好友。
“我又没去平康坊喝酒,我瞧自家媳妇,我害臊什么呀?”李恪一本正经。
“你厉害,专戳人。”柴令武竖起大拇指,“甘拜下风。”
“平康坊的酒很好喝吗?”李一脸懵懵地问柴令武。
“死小子,别跟你哥一唱一和。你不知道平康坊才怪。”柴令武白了李一眼。
“三哥,他凶我。”李告状。
“你欺负阿算什么。他还是个孩子。”李恪还牵着李。
“宫门马上落锁了,你还不走?”柴令武觉得这小孩子一点都不可爱了,决定将他撵走。
李一听,立马就着急起来,道:“月姑姑,青云姐姐,我们快回。”
月姑姑与青云又是一番拜别,李恪又吩咐了杨初护送李一行人回去。
李一走,李恪就想找阿芝说话,但看到一旁的李泰,想到他方才叫她阿芝,他就不爽,便对李泰说:“阿泰,你今日来此恭贺姑父,可有带了礼物?”
“我,我忘了。”李泰本来是去找阿芝的,礼物都放在六房门房处,哪里会又重新带礼物来这里。
“虽说姑父宽厚,带作为皇子,这礼数是要做到的。”李恪一本正经,俨然一位训斥弟弟的兄长样。
“是。”李泰憋屈,但挑不出反驳的理由,只得乖巧状应承。
“这礼数不可忘。阿芝是你的准三嫂,即便不是你的三嫂,你不是她的亲人,亦不是长者,更不是她的闺中蜜友,可不能直呼她名。”李恪继续教训。
“方才,是我一时鲁莽。”李泰一边承认,一边转向江承紫,道,“方才是我太不注重礼数,请你原谅。”
“魏王莫要多礼,此事原本是小事。只因你是皇子,一言一行都有百姓奉为楷模,你三哥便是说得重了点。”江承紫温和地说。
李泰只觉得她声音甚为悦耳,心下想着喊“阿芝姑娘,九姑娘,杨九姑娘”都太生分,但又不能喊阿芝,他更不愿意喊她三嫂,他便退而求其次,问:“那我依着三哥,喊你一声阿芝姐姐可好?”
江承紫瞧了李恪一眼,笑道:“自是可以。”
李泰看她笑容明媚,想着过几年就是自己的三嫂,一颗心闷得像是要爆炸开来。他连忙拱手,努力挤出笑容,道:“阿芝姐姐,天色不早,我还有些小事要处理,便先告辞回府了。”
他说完,拱手行礼。江承紫也连忙说“好”,然后拱手还了礼。
李泰而后又跟柴令武和李恪行了礼,带着几个小厮离开了。
“阿芝。”李恪脆生生地喊,语气里带着不可名状的惊喜。
“嗯。”江承紫回答,也觉得周围的风都是甜蜜的。
两人眉目含情,周围空气都充满了甜蜜与浪漫。单身狗柴令武只觉得受到了无限打击,连忙跳到两人中间,喊道:“你们俩打住,我还在这里呢。”
“嗯?”两人异口同声,眼神怪异地同时看向柴令武,很是不明白他在说什么。。
“我还在这里。”柴令武强调。
“这是你的院子,你在这里有什么不对吗?”李恪一本正经地问。
“你们俩能注意点影响么?能关心一下我这个年纪一把还没娶媳妇的人么?”柴令武看俩人没什么觉悟的样子,就径直控诉。
“是啊。义兄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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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了。”江承紫立马大悟。
她忽然想到柴令武比李恪大了好几岁,照理说,该是娶妻生子了。但柴令武名声不太好,总是在平康坊里闲逛,又没有正经的职务,又是柴绍的小儿子,以后继承爵位的只能是长子。因此,基本上也没啥人想着将女儿嫁给柴令武。而那些门第不及国公府的也没什么心思来高攀。
所以,柴令武就高不成低不就,在这里悬着。加上柴绍成日里打仗不在家,柴令武的老妈又过世了。柴绍也没续弦,柴老夫人则是眼神也不好,身体也不好,成日里少有神头好的时候。
江承紫这么一想,顿时觉得义兄太可怜,真是没妈的孩子像根草。
“嗯,是该娶媳妇了。”李恪也很认真地思考这问题。
尔后,江承紫与李恪就不约而同地看着柴令武,眼神满满的同情。
“你们俩这什么眼神?”柴令武看到两人那同情的眼神。
“义兄,你有没有心仪的姑娘?若是有,我们差人去打探一番,回头你也找媒人去说说。”江承紫完全已化身热心妹妹。
“没有。”柴令武掷地有声地回答,然后还没等李恪说话,连忙竖起手掌对两人说,“你们打住,别说我娶媳妇的事。我还不想娶个媳妇回来,管着我。”
“管着你去平康坊?”李恪问。
“李恪,绝交。”柴令武喊道。
“你别喊了。我说你好好看看,找个什么事做。回头,娶个贤淑女子回来持家吧。”李恪建议,江承紫在一旁点头附和。
“我现在开酒楼、茶楼,做公共马车项目,哥有事做的。”柴令武很鄙夷地看着两人。
江承紫暗想:这个时代商人是受人轻视的,柴令武这么不在意。若不是接触良久,还以为这家伙跟自己一样是来自现代呢。
“你那些事,人家也不愿意嫁女儿给你。”李恪耸耸肩。
“哼。我稀罕?我跟你说,李老三,你别掺和我的事。你找到天作之合的阿芝妹妹,你就不许我找到跟我天作之合的女子?”柴令武反问。
李恪无言以对,江承紫尴尬地笑笑,说:“义兄,其实,媒妁之言,有时候也可能是相逢的一种方式。”
“妹妹,你就别说了。娶媳妇这事,我自有决断。你们要说甜蜜话,等我先走了,你们再说。”柴令武最怕旁人与他说娶媳妇这事。
父母的感情神话摆在那里,他自是期望遇见一个情投意合的有趣女子过这一生。尔后,又瞧见李恪与杨敏芝的浓情蜜意,他就更想着找寻一个适合有趣的女子了。
亏得父亲常年征战在外,母亲不在。大兄也忙于别的事,或者跟随军队出征。祖母身子不是太好。总之,他能逍遥自在地寻找,寻找属于自己的佳人。
“你别走,我来这里,不单单是找阿芝的,是有事说。”李恪看柴令武要走,连忙喊住了柴令武。
“有事?”柴令武顿住脚步,忽然想起今日朝堂上高士廉把剑南道军中高层告了。他感到李恪说的事重大,连忙让李恪等等,他出门让那些小厮、丫鬟都走远些,不用在这里伺候。又让自己的心腹在外巡守。安排好一切,柴令武才返回来,压低声音问:“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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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三十六章试探
李恪扫了他一眼,抓起案几上冰镇的林檎几口吃掉。
柴令武着急起来,问:“你倒是说呀,卖什么关子呀?”
“急什么急,我这一天奔波,都没好好吃过饭。”李恪白了柴令武一眼。
“行,这些糕点都奉给你。”柴令武端起旁边一盘糕点捧过来,“你就赶紧说吧。你知我脾气,还这样吊胃口。”
李恪哈哈一笑,说:“其实也没啥大事,就是今日这高士廉参了剑南道军中一本。”
“嗨,我当什么事,早听说了。”柴令武摆摆手,“这都不是什么新鲜事。”
“你消息倒是很灵通呀?”李恪似笑非笑。
“你别那么个笑法。我们也认识这么多年,我几斤几两,你也是知道的。我可不像是外界说的那样,只顾享乐败家。再说,就朝堂这点点破事,我爹还马不停蹄牵扯其中,你以为我不知道?等在宫门口的柴文上午回来跟我说我爹又有新的任务了,接风宴就先推后,当时我就问了柴文。”
“柴文怎么会知道?我记得他虽然是你爹的护卫,早朝时候给你爹牵马,他又没有上朝。传话舍人也不至于说什么事,顶多就说你爹又执行任务啦,暂时不能回家。”江承紫很是疑惑。
“下朝的那帮老头儿说的呀。柴文说,那萧还在宫门口晕倒了。”柴令武耸耸肩。
“原是如此。”江承紫恍然大悟。
“那老头晕倒了?这倒是出乎人的意料。”李恪轻笑。
柴令武仔细瞧着李恪,试探着问:“高士廉这一奏折,告的人应该不少吧?”
“国家机密,无可奉告。”李恪笑盈盈地看着他。
柴令武鄙视地撇撇嘴,道:“你跟我藏着掖着?我虽然荒唐点,但这点小形势我还是看得到的。高士廉平素都是活跃在百姓民间,朝廷之事绝不过问。他这种人呀,不做则已,一做就要惊人。”
“说得你很了解他似的。”李恪懒懒地枕着双手仰面躺在软榻上,眸光却是瞧着江承紫。
江承紫只是与他目光相接,瞬间又移开了。一颗心如漫天大雪飘飞,纷乱得不成样子。她竭力让自己平静,努力去听事情。
“就算高士廉不是这样的人。可假若这次状告涉事军官只是几人,陛下会不召作为丞相的萧前去甘露殿?萧至于晕倒?从这种种迹象表明,这次涉事军官颇多,而且对萧氏一族的损害特别大。”柴令武得意地分析完毕。
江承紫鼓起掌来,说:“我完全同意义兄的分析。”
“看到了吧,李老三,我妹妹可都是同意的。我妹妹那是多聪明的人呀。”柴令武哈哈笑。
李恪翻了个身,瞧着柴令武说:“你继续分析,我看看,你还能分析出什么来。”
“哈哈,我还能分析出萧氏一族要倒大霉了。我还分析得出这一次你不会插手,陛下也不会让你插手。”柴令武洋洋得意,顿了顿,然后压低声音说,“这治军治人呀,跟做生意一样,讲究的是揣摩人心,看全局形势。剑南道、山难道几乎都是萧氏的势力把控。当年,萧氏虽是归顺大唐,却也顺带安插下不少的暗桩。咱们陛下对付反贼与外族已是疲于奔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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暂时没力对内整顿。蜀中可是富饶之地,剑南道、山难道不彻底归属于陛下,那就得是两柄悬在大唐头上的利剑。如今,有这么个机会,陛下自然会将萧氏一族的根本连根拔除;而这一次,谁解决了剑南道、山难道,就可掌控这两路大军,继而掌控整个蜀地。呵呵,你一个庶出的皇子,除非,陛下不待见你,才会让你沾染。”
“你小子,还不错呀。”李恪赞叹。
柴令武这小子与前世相比,除了那一份儿痞子样没变,真是彻彻底底变了。
“呔,哥要是有心,日后做个大丞相或者大将军都是可以的。哥只是懒,懒得看那些蝇营狗苟的事。哥只喜欢白花花的银子。什么光宗耀祖的事就让我大兄去吧。我只愿意认认真真做的事,赚钱,享乐,开开心心过一生。”柴令武耸耸肩。
“你瞧你这种人,生为世家子弟,就不担负点责任,啧啧。”李恪撇撇嘴。
“若朝廷真需要我时,我也定然出力。只不过,现在能人那么多,我这种高手就没必要出手了。”柴令武笑容灿烂,异常得意。
江承紫挺喜欢这样的柴令武,没个正形,没有蝇营狗苟的心,对友人极好,又看得清形势,知道自己要什么。
“你确实很高手。”李恪也不埋汰他,真是由衷赞美。
“当然。我还知道高士廉这一本有你的手笔。”柴令武压低了声音,神情里带着得意的笑。
尽管江承紫与李恪的脸色都没变,动作也悉如平常,但两人的内心都不约而同地被震惊了。两人不由得互相看了一眼,从对方眼里瞧见了惊讶,便确认不是对方对柴令武所言。
柴令武没看到预期的表情,早就兴趣缺缺,耸耸肩,说:“你们俩都不惊讶一下,真无趣。”
“你怎么断定是我的手笔?”李恪问。
他重生回来,就与那一帮纨绔子弟离得远远的。但还是有一次百密一疏他遇险了,救他的人恰好就是柴令武。因此,两人熟识。他发现柴令武与从前很不一样,极其聪明,揣摩人心,看周遭关系看得很清楚,而且更难得的是有一颗爱护百姓的心。
也因此,他才试着跟他相处。与前世里相比,除了他的名声一如既往不好之外,从里到外,彻彻底底地不一样了。
但是,他到底聪敏到什么程度。李恪从来没有去试探。如今,借这一个机会,他倒是想要看看柴令武的水到底有多深,是否可担得起托付。
“我给你写的信,你没到吗?”柴令武惊讶地问。
“什么信?”李恪也是疑惑。
“前些日子,你出使突厥。我怕京城里的这些牛鬼蛇神蠢蠢欲动在这里作乱,便让人四处盯着。当时,我发现萧氏的嫡出姑娘萧兰儿几次出入你蜀王府。对外说,是说萧妃身子不适,想念亲人,挂念蜀王。于是,就让萧兰儿去陪伴。”柴令武说到这里,端起一杯茶喝了一口。
江承紫趁机插话:“这是极其平常的事,义兄是发现了什么?”
“本来是很平常的事,但那萧妃在蜀王府一向深居简出,我便让人去查探。结果,呵呵,李老三呀,你头上长草了。”柴令武哈哈笑。
江承紫一愣,才明白柴令武这话的意思是说那萧妃借助萧兰儿的掩护,私会男人。
她不由得掩住嘴,瞧着李恪。
李恪一张脸,顿时冷下来,道:“没想到她还真敢这么做。”
“你早知道了?”柴令武也是惊讶。
李恪不太情愿地点点头,柴令武立马上前一步,问:“那是不是你睡过人家呀?”
李恪一听这话,连忙拍了柴令武一掌,道:“就你胡说八道,我什么时候睡过她了?”
“不应该呀,你既没睡过她,她哪里敢这么猖獗?”柴令武觉得某个环节不对,正冥思苦想。
李恪便是冷冷地说:“我出使突厥前的某个晚上,这萧妃在我参汤里下了催情药。”
“那你喝了?”柴令武连忙问。
“没喝,我给她喝了。”李恪说。
“那你睡了她?”柴令武又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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