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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君知我意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佐伊赛特
宗主之位自有名正言顺的继承人吴远道,谁眼馋谁和吴远道争去,反正他们穿云峰不沾,只管坐稳穿云峰,至于景福长老的意有所指,凌恒从内心到行为都是拒绝的,也就是稍微顾及了一下吴远道昨日丧师的心情,否则凌恒肯定当场冷下脸来。
说的好像是宗主死了,他们终于能如愿了似的,他凌恒膝头,一边一只金凤凰,他怎么会看得上吴远道这种心怀宗门一身重担的鸟儿,鸟儿师父还倨傲的自说自话的挑拣过他们,那就更没门了。
只是留仙宗的天是真的要变了,不得不变......
事已完成,各回各家,宗主之死早已传回宗门,传遍四方,想丧事从简也不行了,只能大办。
葬礼上,才分开不久的大小宗派再次齐聚绮霞峰,前来凭吊逝者。
彭萋很想尽心为葬礼做些什么,可是宗门弟子众多,她又没有处理俗务的经验,所以根本用不上她。不像明善大大小小的世面都见过,什么场面都能撑得起来,正在前头招待客人迎来送往。
又不能回穿云峰,只能窝在三星殿的偏殿等着,因为凌恒需要全程在主殿作陪,还要时不时地招呼彭萋到人前溜一圈。
此时,彭萋直勾勾的瞅着师兄手里的饼,开始发眼功,饼是再平常不过的油饼,没有馅儿,陈嘉树跑前跑后好不容易忙完一遭,终于消消停停的坐下来,这饼他才拿出来吃了一口。
“喏。”陈嘉树二话不说就把饼给了小师妹,又重新拿出来一张。
彭萋满意的接过饼,她并不饿,也不觉得这饼有什么出奇,纯粹是因为这饼出现在了师兄手里,用凌恒的话说,“萋萋最会欺负你师兄了”,只要是师兄手里拿的,无论贵的贱的,好吃的不好吃的,彭萋都会感兴趣的往上面看,她知道只要她看一眼,师兄会立刻送到她手里来。
彭萋神情享受的闻了闻饼,就放在嘴边正要一口咬下去,突然发现有双眼睛有一下没一下的在往这边瞟。
“师弟也吃。”彭萋赶紧将饼撕成两半,把没有咬痕的那一半塞给韩谊。
“师姐慢用,我不饿。”韩谊推拒道。
“吃嘛,怎么能我吃着,让师弟你看着呢?”彭萋叼着自己的那一半,吐字不清的说道,将另一半不由分说的硬塞到韩谊手里。
“谢师姐。”韩谊红着脸,捧着饼默默吃了起来。
彭萋不打算放过这个难得的关心师弟的好机会,她坐近了一些,笑眯眯的对韩谊道:“师弟,打算什么时候去青竹秘境呀?”
“回师姐,我准备参加下届青竹秘境。”韩谊道。
“诶~是我师弟就把‘回师姐’三个字去掉。”彭萋一脸不赞同的伸出一根手指坚决的摇了摇。
“是。”
陈嘉树那边已经开始边吃边笑了。
彭萋对当师姐还是很感兴趣的,虽然不像韩谊刚来的那几年那么积极,但只要想起来,这种姐弟谈心的戏码就不能少了。
“可惜师姐没去过青竹秘境,没有经验传授给你,不过,你课业上有什么不懂,尽管来问师姐!”彭萋自信满满的拍拍胸脯。
“师姐放心,修行上有什么问题我一定来请师姐解惑。”
“哎呦,师弟这么乖,不如先让师姐摸摸头......”彭萋被爆棚的成就感冲昏了头脑,贼笑着就对韩谊伸出了邪恶之手。
“行了,刚有点师姐样,别吓着韩师弟。”陈嘉树及时按住了不镇定的彭萋。
韩谊劫后余生的松了口气,赶紧换了张椅子坐。
彭萋看在眼里,一脸忧伤的抽了抽鼻子,将剩下的饼一股脑都塞进了嘴里。
“大师兄,你们走后冯姑娘有来过。”韩谊面露难色的对陈嘉树说道。
“哦?她来干什么,碧云馆不是这次没让她去么?”陈嘉树疑惑道。
“来找大师兄的。”韩谊小声道。
“来找我?可我去溧水了,她知道的。”陈嘉树更加摸不到头脑。
冯宓知道陈嘉树在溧水之行的名单上,她既然是要找未婚夫也该追去溧水找,来留仙宗有什么用。
“冯姑娘......”韩谊吞吞吐吐的说。
陈嘉树略一迟疑,像是想起了什么不愉快的事,生硬的说:“到底怎么回事,韩师弟,你直说就是。”
韩谊垂着眼偷偷打量着师兄的神色,道:“冯姑娘很不高兴,说是你故意撇下她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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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荒谬!”陈嘉树气笑了。
☆、反叛
“今天吊丧,冯姑娘应该也来了,不如大师兄......”韩谊言下之意很明显。
陈嘉树沉着脸,只顾着使劲擦手,彭萋在旁看着,感觉师兄的手都要被手绢擦破皮了,她心知这事不能再劝。
“师兄,你说外面会不会打起来?”彭萋朝着一墙之隔的主殿一努嘴。
彭萋不知道师兄和冯宓之间发生了什么矛盾,不过既然师兄不高兴了,那就说点别的,正好她听都不想听这桩官司。
“师姐这话是从何而来?”韩谊诧异道,宗主葬礼各方前来祭奠,谁能挑这种时候动手。
“你自己出去看看龙泽峰峰主的那死德性。”彭萋一副倒了胃口的模样,嫌恶道:“宗主不在,他连装都不装了。”
韩谊张了张嘴,但还是克制住了好奇心,住了口,宗门党争他不敢多嘴,也就是偷偷想想,好心里有数。
“宾客散尽之前,他们应该不会轻举妄动。”陈嘉树端起一杯茶,沉吟道:“除非......他勾结外人。”
勾结同门就够吴远道那一支受得了,再勾结外人,那三大长老头顶上稀疏的发量可就堪忧了。
他们还远在溧水未归程之时,宗门这边就已经到了死讯,龙泽峰的野心就藏不住了,也不藏了,早有预谋的联合潮声、掌梦、飞狐三峰,对宗门事务指手画脚,横加干涉,更过分的是他们在葬礼的前一天放言,说是吴远道无德无能当不起宗主大任,要宗众早早了念想,令立贤人,其心昭然若揭。
“不好说,不好说呀!”陈嘉树越想,脸上就越沉重。
丧事还没开始办,龙泽峰就等不及了,葬礼之上也是洋洋得意,胜券在握的模样,当着天下人的面犯上作乱,连遮羞布都不找一块出来遮一遮,说不定还真的勾结了外人。
“他能勾结谁?”彭萋凑过去小声道,“来头肯定不小,否则他哪儿来的底气,绮霞峰和穿云峰一块儿招惹?”
穿云峰是关起门来没有管这事的意思,但架不住龙泽峰峰主净拿明善来贬低吴远道,搞得好像绮霞、穿云两虎相争,谁也容不下谁似的。
以前是有那么一段时间,明善和吴远道斗的厉害,但已成过眼云烟不值再提,如今明善感伤宗主离世,又有几分可怜吴远道,跟着忙前忙后尽心尽力,没有二话,人也娴静了不少。
凌恒见徒弟口是心非的倒向绮霞峰那边,龙泽峰又在他们穿云峰头顶上跳得欢,只好不情不愿的出面调停,毕竟宗门真乱的不可拾,对穿云峰也没好处。
“繁花谷?我看溧水时就数他们挑拨的最欢。”彭萋板着手指,又低声道:“会不会是江氏......”
“没眉目的事休要胡说!”陈嘉树疾言低斥了一声。
彭萋相当识时务的闭了嘴。
“情势这么乱,穿云峰也在风口浪尖上,你们记住,不可以在任何人面前有态度,知道了吗?”陈嘉树对师弟师妹严肃的说。
彭萋和韩谊连连称是,末了,韩谊忍不住问了一句。
“那大师兄,咱们到底是什么态度?”
“什么态度由师父说了算,不用你动手也不用你说话。”陈嘉树道。
龙泽峰峰主其心可诛,硬把明善过去张扬的仇恨拉出来,生生将留仙宗的道统之争架起了第三台戏,他知道自己在穿云峰那儿的好感度为负,他也知道明善和吴远道私底下的眉眉角角是什么,所以他就用明善打吴远道的脸,吴远道心里明镜,但总会有个疙瘩,这个疙瘩从前存在,龙泽峰峰主就让疙瘩膨大起来,并且暴露在人前。
穿云峰与绮霞峰本就不是一心,现在就更微妙了。
其他诸峰或事不关己或静观其变,他们看不惯龙泽峰等四峰目中无人,野心勃勃犯上作乱,又无法信任吴远道的能力,倒是多数都隐隐靠向有大乘修士坐镇,能人辈出的穿云峰。
哎,怪只怪宗主走的太仓促,身后事根本就没安排,昔日万宗之首留仙宗,竟沦落到棺前争位的地步。
龙泽峰的嚣张持续到了先宗主入土落碑,便直截了当的反了,留仙宗十六峰自愿的非自愿的都不能幸,对着昔日同门拔剑相向,绮霞峰与龙泽四峰血流成河死伤惨重。
就是这样,凌恒在穿云峰也从未到过吴远道的求援,哪怕是语焉不详的只言片语,乱中,吴远道在三位长老的见证下于三星殿举行了继任大典,没有邀请任何一位峰主观礼。
吴远道的做法让本就靠向穿云峰的诸峰凑得更紧密了,他们夹在龙泽四峰与绮霞峰中间又是被威胁又是被误伤,不胜其扰,还手也是东打一耙西打一下,死伤确实不小,人家是争位拼命,他们是压不住怒火还手,拼命和还手当然是有不小的差距。
不少人对绮霞峰失望,纷纷劝凌恒自立,凌恒不自立,明善也是够格的。
凌恒对绮霞峰的做法极度不满,不止一次在陈嘉树面前大骂吴远道是个扶不起来的小子,三个长老全都动机不纯,这下好了,把穿云峰推上来,要他凌恒拉这个铡刀。
骂归骂,在诸峰峰主面前凌恒表现的还算痛心疾首,他咬牙下达了围剿叛逆龙泽四峰的命令,什么绮霞峰、宗主之位、自立通通没有提及,保持中立的诸峰积极响应,即便如此,留仙宗内部的混战也持续了将近一年的时间,才停熄下来。
龙泽四峰被围剿的缩回头去,安分了许多,自此,留仙宗十六峰分崩离析,各自为政,绮霞峰主峰之名名存实亡。
日薄西山荣耀不在的留仙宗成了修士们茶余饭后的谈资,外面的世界也有动荡,但都不如留仙宗的这出家事来的。
这一年,珑陵江氏倾巢入世,行事乖张,不招人待见的摘星楼又一跃成为修真界的新宠,昔日的带头大哥留仙宗已经无暇站出来主持大局了,人的忘性大不大也不会一直跟自己过不去,大家又是一团和气。
异宝阁放出公告,于四月十七敲钟,异宝阁敲钟拍卖会开始,来自各地的修士都向奇正城涌来,奇正城整座城的珍材异宝买卖会从那一刻起达到巅峰,不拍不卖的去集市上交换出手也合适。
凌恒想给快要成亲的大徒弟买张雕花木床,正赶上异宝阁拍卖会敲钟,就把徒弟都带上来了奇正城,选选有没有中意的。
购物的热情挡不住,谁都有些求而不得的需求,明善就在客栈后门的巷子里被本该满头的大包,一门心思苦想该如何光复宗门的吴远道拦住了去路。
龙泽峰反叛之后明善就没再见过吴远道,在最惨烈的时候也没出手帮过绮霞峰,她对吴远道从心底失望了。
吴远道作为先宗主寄予厚望的弟子,留仙宗名正言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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继承人,动乱才刚开始,他就主动放弃了整个宗门,手握着一个绮霞峰自娱自乐的当着他的宗主,......
明善正要让吴远道赶紧有屁快放,就被人按进了颤抖的怀里。
“明善,你说我们还有希望在一起吗?”吴远道克制着情绪,声音沙哑的说。
明善早就僵住了,她没挣没动,就紧紧抿着嘴唇任由吴远道抱着她。
“我现在什么都没有了,你师父是不是更看不上我了,你是不是也......”
明善眸光一暗,就要发作,谁知吴远道竟先她一步,大力将她推开,明善猝不及防被推的趔趄,吴远道已经头也不回的走了。
这就更不能忍了,明善怒道:“你给我站住!”
吴远道充耳不闻,停也不停,那扬长而去的架势,气的明善发力追了上去。
“吴远道,你当我明善是你想抱就抱的?”还说撒手就撒手,推人都学会了,真是给你脸了。
明善追上来先把人“哐”的一声拍在墙上,接着补上一记响亮的耳光,吴远道蒙了,明善气的脸通红。
良久,明善盯着吴远道,目光锐利,说:“你压抑,你痛苦,都是自己选的,都是你自己造成的,是你,亲手放弃了那些能为你分担的人。”
“他们根本不会帮我!”吴远道满眼血丝,“你们,根本不会帮我。”
“是,可能不会帮你,也就是,可能会帮你!”明善恨声道。
“你师父根本没拿正眼瞧过我,他巴不得我烂在泥里。”吴远道语无伦次,脸上的表情脆弱又可怖。
明善失望的闭了闭眼,胸膛几番起伏,终于她彻底平静下来,平静的让吴远道的心更慌了。
“吴远道,你应该记得,我和你,很早之前就结束了。”早在你师命难违的时候。
“从那以后,我和你之间的交流只是公事,没有私情。”如果不是你师父死了,你还会觉得我们之间有希望吗?
“所以,别再说什么谁看不上谁的话了。”
“我们,谁也不用非得看得上谁。”
☆、垂钓
彭萋误打误撞的看见了明善和吴远道的纠缠,觉得应该没人看见她,便赶紧避开眼小跑着溜了。
师姐和吴师兄......这是要旧情复燃?彭萋郁闷的边走边踢地上的小石子,客栈里有单独的院落租给客人,回到他们师徒租住的院落,彭萋发现有客来访,师父和几位峰主还有冬意长老正在客厅里喝茶。
一想到还得挨个人问好,彭萋就猫一样的踮起脚尖打算顺着墙根悄无声息的出去避一避,这时却听见里面有自己的名字出现,好奇心驱使下,又让彭萋趴在窗边静静的听了下去。
“凌峰主,小心徒弟留来留去留成仇。”
“仇就仇吧,全凭她喜欢。”凌恒道。
“你那小徒弟心思单纯,你不说她怎么会想?终身大事早做打算,马虎不得。”
“这么多青年才俊,凌峰主一个都没入眼?”
“嗨,光我入眼有什么用,得萋萋入眼才行。”凌恒道。
“她能认识几个人,你先替她掌掌眼嘛!”
“嘉树,这些名帖里萋萋都认识谁?有没有聊得来走得近的?”凌恒的声音转了个方向。
陈嘉树的声音轻笑了一声,回道:“师父,徒儿都不用看,萋萋也就认识繁花谷的宫忘川和飞霜阁的陆安歌罢了。”
“硬要论聊得来走得近,应该是陆安歌吧......”陈嘉树继续说道,“但时间也太久了,还是那年君子宴的事。”
“什么事?”凌恒感兴趣的问。
陈嘉树就讲了彭萋迷路如何遇上了飞霜阁的师姐弟,又如何画的河灯。
“陆安歌......”凌恒上了心,悉悉索索的抽出名帖。
“且不论认不认识,也就嘉树说的这两个人最靠谱了。”说话的事冬意长老,“繁花谷显赫,飞霜阁有底蕴,不过,繁花谷权利集中,难有动荡,实力势力都远胜于飞霜阁,我倒是更心仪宫忘川,人和师门都是当今最拔尖儿的,凌峰主以为呢?”
“你们看看,冬意长老等不及了,就要替人做主了,想当初我们还以为蓁儿能与彭萋成佳话呢!”
“兄妹是一辈子的缘分,其他不必强求,我看就很好了。”冬意长老道。
“宫忘川......”凌恒的语气像是认真在考虑冬意长老的话,“人是个好人,但还得看看萋萋怎么想。”
“有戏有戏呀,可惜咱们留仙宗弟子却便宜了繁花谷......”
后面就转移到别的话题上了,彭萋谨慎的从窗下挪出来,脚步细碎,神色迷茫。
迎面来了两个人,其中一人停步对彭萋行礼,彭萋也茫然的停下来,反应慢半拍的在想这俩人是谁。
“师姐,日安。”韩谊恭敬道。
彭萋一拍脑门,帮自己回回神,恍然道:“师弟呀!”
又转向与韩谊同行,脸色冷淡的女郎,笑道:“冯姐姐。”
冯宓冷淡的应了一声。
“师姐,师兄在吗?”韩谊问。
“在!师兄在里面陪着师父呢!”彭萋向后一指,热情的对冯宓道:“冯姐姐,你找师兄?我带你去......”
“不用。”冯宓冷冷的看了彭萋一眼,径自走了。
韩谊饱含歉意的对彭萋抬抬手,就快步追上了冯宓,留彭萋一个人愣愣的在原地。
直到韩谊和冯宓的身影消失在拐角,彭萋才动了动,眼前浮起一片薄雾,掩面匆匆回房了。
“死师兄,都怪你,没有你我怎么会受这种人的气。”
“死女人,不看师兄的面子早把你打成猪头了。”
“原先都是装的,现在原形毕露了。”
“等师姐回来,我就去师父面前告你一状,让师兄休了你!”
“明明是你欺负我,搞得我里外不是人。”
彭萋回房反手摔上门,往床上一趴边哭边骂,又想到师兄就要和这种给她摆脸色的人成亲了,师姐好像和吴师兄旧情复燃了,师父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要飞升成仙了,到时候就剩她一个人该怎么办,想到这些,彭萋瞬间从雷阵雨转大暴雨,一通大哭。
好不容易哭累了,云散雨歇,彭萋洗了把脸坐在梳妆台上,看着镜中的自己。
“宫忘川,陆安歌......”彭萋喃喃道。
师父师兄师姐都是要离开的,她是不是也该试着找一个归宿,试一试?
不过,好像缺了点什么,是不是漏掉了什么?
彭萋拍拍哭的温热的脸颊,蹭蹭的去衣柜里翻出衣裙,又从万象包里掏出来不少,挑选了半天,终于一手樱草一手鹅黄到镜前比量,又觉得色调跟平常没什么不同,太没新意了,便换了一套绯色一套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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棠,最终换上了那套绯色衣裙。
坐回梳妆台,彭萋给自己梳了个平时嫌麻烦除非师兄师姐齐上手才会梳的头,举了半天的手臂酸疼酸疼的,但还是继续拿眉刀修整了一下眉毛附近的杂毛,修完,眉目显得更清爽了。
薄敷粉,胭脂小指点唇,捏着螺黛顺着眉形轻轻一扫,彭萋眉毛本身就浓,轻轻扫上一点螺黛是为了修饰微小的瑕疵。
梳妆打扮好,彭萋顶着肿眼泡大摇大摆的出了门。
终身大事,光坐在家里是考虑不出来的,多出去走走,广撒网才好捕鱼嘛!
彭萋在集市上买了根鱼竿,学着河边垂钓老者的模样,抛出鱼线便神神在在的往岸边一坐,等鱼上钩。
河道里过往的乌篷船可是不少,船渡此处,游河聚饮的修士不禁纷纷探出头来看岸上的那位衣衫鲜艳颜色俏丽的垂钓少女。
只是,彭萋屁股还没坐热便灰溜溜地走了,倒不是被船上的人看走的,而是被一旁同样垂钓的老者鄙视走的。
切,不就是比你受欢迎吗?趁着现在还能看赶紧花枝招展的出来多让人看看,等到千百年后鹤发鸡皮,自己都不愿照镜子,出来一坐肯定比你还清净。
彭萋找了个人少僻静的流段,刚坐下把鱼钩甩出去,一只经过的小船,从船篷里钻出来两个人。
“萋萋。”
“庞?庞姐姐!”
船上是飞霜阁的庞西岳和陆安歌师姐弟。
“萋萋,可是又迷路了?”庞西岳打趣道。
“没有。”彭萋不好意思的小声道。
“安歌,愣什么呢,还不快靠岸,让萋萋上船来。”庞西岳暗暗给师弟一肘,恨铁不成钢的斥道。
又向彭萋笑道:“萋萋,来,到前面给你找处鱼多的地方钓。”
“陆公子,不用靠过来,我自己能跳上去。”彭萋笑着将鱼竿抛给陆安歌接着,轻盈一跃落在船尾。
“一晃就是好多年,上次溧水安歌正在闭关突破,所以没有去,否则作为阁里出类拔萃的人物,安歌肯定在列。”
“师姐,没有你说的......”陆安歌脸红着反驳道。
“好啦!”庞西岳一拍手,“你们聊着,我去前面划船。”
彭萋和陆安歌眼巴巴的看着庞西岳心满意足的弯腰钻过船篷去船头摇桨,然后各自转过头大眼瞪小眼了片刻。
“大画家,这几年画艺进了不少吧!”彭萋寒暄道,自顾自的在船尾坐下,甩杆摆好垂钓姿势。
“这几年又琢磨起了篆刻,画的时候不多了。”陆安歌挠挠头,自嘲道:“真就是,样样皆好,无一专。”
陆安歌又急着说道:“但是给彭姑娘画像却是没忘,那年回去我怕姑娘的音容在脑海中淡去,就连画了半年的姑娘的画像。”
“半年!”彭萋大声道。
“对,半年,只是都在飞霜阁,没带在身上,不能拿给彭姑娘挑选了。”陆安歌遗憾道。
“天啊,那我现在在你眼里是不是面目可憎,凶神恶煞。”彭萋指指自己。
“怎么会?彭姑娘在我眼里......”
“不会觉得眼晕?”不会觉得想吐吗?
“为什么会眼晕?”陆安歌迷茫的睁大眼睛,略带委屈的看着彭萋,保证道:“彭姑娘,你放心,我虽爱琢磨些工技奇巧,但目力无损,更没有眼疾。”
“恩,你很坚强。”彭萋赞赏的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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