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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君知我意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佐伊赛特
“反正我听师父的。”师父呢,听她的,彭萋双眸一亮,直视着温逐流道:“不过,看你这么积极......”
那一刻,温逐流怔怔的望着彭萋的眼,心下一片明亮,心跳快了一拍。
彭萋抖抖眉毛,顽皮道:“认识什么可爱乖巧的少年郎,尽可以介绍给我,为了穿云峰和摘星楼之间的友好氛围,我会好好考虑的。”
“吃完了吧,吃完了我们走吧!”温逐流舔了舔干涩的嘴唇,将佩剑拿起来,快速的说。
“唔,完了。”彭萋垂下头,背脊微僵,叫伙计过来结了账。
“哎呦!”彭萋一站起来就赶紧皱着脸扶着桌沿不动了。
“怎么了?”温逐流忙去看彭萋的脸色。
“吃饭不认真的报应。”彭萋叹道。
吃饭不认真,说一会儿吃一会儿,吃的就比不说话只吃饭要多,还不是一般的多,彭萋艰难的喘了口气,摸摸圆滚滚的肚子。
温逐流笑了笑,两人绕过几张桌子就要下楼,听到楼梯上有踏步声,知道是有食客就快上来了,为了避拥挤,便停下来等一等。
彭萋扶腰挺肚,苦大仇深的看着脚下的楼梯,吃的过分多了,一时间有些缓不过来。
温逐流看的好笑,他虚托着彭萋的手臂,低声调侃道:“没关系,我扶着您老人家......”
“呦!萋萋呀!”赵蓁的脑袋先冒了出来,他迈上最后一级台阶,冲着彭萋的挺起来的腰一扬下巴,调笑道:“几个月了?”
溧水消灭厄运之源和宗门内乱赵蓁都没有参与,冬意长老早早就安排了独子去柔栖修行历练,算起来,君子宴后彭萋就再也没见过赵蓁,今日重逢于此,竟还是老样子。
“快生了。”彭萋顺嘴就是一句玩笑话扔了过去。
赵蓁大笑,“哥哥约了人喝酒,咱们晚上见。”说罢,轻弹了一下彭萋的额头,就去找座位坐下来。
吴远道与多年未见的赵蓁出来喝一杯,上楼时他跟在后面,听到赵蓁与人说笑,待他上了楼看见彭萋与温逐流二人,以及二人的姿势,脑中轰的一声。
“彭萋!”吴远道感觉自己受到了大大的惊吓,眼前的温逐流殷勤的搀着扶腰挺肚的彭萋,“怎么回事!”
“吴师兄好!”彭萋反射性的甩开温逐流,腰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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扶了,整个人站得笔直。
不算之前在客栈后门单方面的见面,彭萋也有一年多没见过吴远道了,宗门内乱开始便断了一切的联系,吴远道自行举办了继任大典,至少从名义上吴远道已经是留仙宗宗主了,但彭萋还是称之为吴师兄,因为一时间她也找不出更恰当的称呼。
“你,身体有恙?”彭萋站好之后,吴远道立刻觉得人正常了许多,但还是犹疑的询问。
“我,吃多了,有点撑。”彭萋支支吾吾道。
“那也得身姿端正,站有站样坐有坐样!”吴远道严厉的训斥道。
“是,吴师兄。”彭萋敛眉肃目的接受教训,她知道自己今天这饭后姿态过于松懈了。
吴远道一甩手,摇着头去找赵蓁了。
彭萋和温逐流出了酒楼,走过了一条街,谁也没说话,一个满眼空空的盯着地上瞅,一个抓心挠肝的两眼乱晃。
“拍卖会有什么......哎?”
温逐流总算酝酿出来一句,想问问彭萋有没有相中拍卖会上的东西,还没说完就被打断了。
“饭也吃完了,就此别过。”彭萋听温逐流开口的前几个字,神色一动,眼中的失望一闪而过,冷着脸拂袖而去。
温逐流半张着手,来不及挽留也没有勇气追上去,只能僵在原地,沉着脸满目阴沉,暗地里黯然伤神。
彭萋要定亲了,再严重可能就成亲了,挑人的方法很草率,要多草率有多草率。
就是从递名帖的人里面挑了两个还算相识的,彭萋就是这么选择的,不知是无奈还是不在乎。
论相识相熟明明是他温逐流更接近彭萋,明明是他更有资格,但他却连迈进奖池的机会也没有。
因为......温逐流知道自己的名帖没有上过穿云峰。
他做梦都想有繁华谷谷主那样的师父,飞霜阁阁主那样的父亲,为自己递上名帖百般促成。
而事实上,他不敢,他敢欺师灭祖他敢冒天下之大不韪,唯一害怕的就是让人发现,彭萋真的是他心爱的姑娘。
师门上下被他耍的团团转,他满心嘲讽,一切尽在掌控,完全可以找个借口有理有据的以摘星楼的名义递一张他的名帖到穿云峰,毕竟满世界的名帖都在往穿云峰飞,可他死死的闭着嘴就是不开口。
自己身边形式太过复杂,温逐流不敢挑明了这份心意,挑明了于人于己都是累赘。
大事未成,他自卑于自己不上不下的身份,和不明不白的身世,自觉没有过硬的实力配不上彭萋。
可让他眼睁睁的看着心爱的姑娘另嫁他人,绝不可能!
那么,就只有加快进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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彭萋回到客栈的别院,几位峰主和冬意长老已经散了,自家人倒是在客厅里坐的整齐,她一进去就觉得气氛有些不对,再不对也先白了一眼师兄,再挤在师父身边坐下。
“乖乖,吃了吗?”凌恒抱着徒弟拍拍。
“吃了,我叫了一大桌子的菜,吃一盘倒一盘。”彭萋边玩着发梢边说道。
“是么~”凌恒满心慈爱,到了脸上却因之前的坏心情显得有些勉强。
“师父......”彭萋噘着嘴,打算随便找个由头告师兄一状,以消怨气,她先刁蛮的瞪着眼睛朝着师兄显显威风,又掠过垂目不言语的韩谊,用眼神向师姐询问大家是怎么了。
明善回给师妹一个“散了再说”的眼神。
彭萋只好仁慈的放过师兄,慢慢的接着说:“咱们是不是该准备准备去拍卖会了,我还没从未见过羽瑶花、八岐玄晶这样的稀世珍宝呢!”
“好,萋萋去梳洗准备一下,咱们马上就去。”凌恒道。
回房的路上,彭萋小声询问师姐她回来前发生了什么事。
“师父把师兄责骂了一顿。”明善说。
“师父责骂师兄?”彭萋不敢相信的张大了嘴,别说责骂了,师父什么时候跟他们几个瞪过眼。
彭萋又问:“因为啥?”
“不知道。”明善无奈道,“我过去了就不骂了。”
“韩小子知道吗?”彭萋朝身后指指。
陈嘉树和韩谊住在东厢房,明善与彭萋住西厢。
“他在我后面进来的,更不能知道了。”
凌恒也不会让陈嘉树在师妹师弟面前受责骂。
☆、金银截
彭萋没回自己的房间而是跟着蹭进了师姐的房间,门一关,她就噘着嘴抱怨起来。
“师姐,咱们赶紧分家吧,真是跟师兄过不下去了。”
“看来师兄可真是做了伤天害理的事,惹得师父和你都这般生他的气。”明善道。
彭萋就将上午和冯宓的恩怨说了一遍。
“真是愈发给她脸了。”明善怒道。
“也不知道哪儿惹到她了,以后又不住一起,用得着给我下马威吗?”彭萋站在穿衣镜前,整理着衣衫,“我刚才就是想和师父说,让师兄赶紧出去过吧,真是惹不起。”
“当初看走了眼,惹了这么个莫名其妙的人进门。”明善面色不虞,对师妹道:“萋萋放心,晚上回来我就和师父说,去留一句话,省的好像咱们高攀了她似的,明明是她高攀了咱们。”
彭萋听了用力的点点头,帮师姐换了身衣服,便去正房请师父去拍卖会了。
陈嘉树和韩谊先行一步,去拍卖会认认门,参加拍卖会的人数众多,所以拍卖会不设包间,只有有资格的人才能入场并获得席位。
凌恒由明善和彭萋一左一右的陪着,不像天上飞来飞去的人,也不像有些小宗派前呼后拥的摆起车驾,师徒三人徒步而行,怡然自得。
到了异宝阁,参会的人已经来的差不多了,凌恒一路寒暄着走到了自己的座位。
陈嘉树不知去了哪儿,只有韩谊一人等在那儿。
“师兄有事,命我在此迎接师父师姐。”
彭萋扫了韩谊一眼,“恩,知道了,师弟辛苦。”便与师姐服侍师父坐下,检查了茶水一应齐全,才在后方的圆桌落座。
临开场陈嘉树才上来,手里拎着个油纸包,见一切都妥当,就走到后桌,他还记得彭萋下午回来时瞪他的几眼,便对小师妹讨好的笑了笑。
“萋萋,给,金银截。”陈嘉树就要掰一半蟹黄点心给小师妹,冯宓上午来找过来他,他大概能猜出小师妹生的是什么气。
彭萋哼的一声,撇开脸无视师兄。
陈嘉树无法,又抬头看看明善,只见明善正牙酸的表情瞅着他,陈嘉树伸伸手无声的问问二师妹吃不吃,明善嫌弃的一翻眼皮不再看他,陈嘉树只好自己吃了起来,边吃还边努力对小师妹咂咂嘴。
“太好吃了,萋萋确定不吃,师兄要吃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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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解毒有什么需要,温逐流定倾囊相助。”
温逐流的言行让吴远道彻底黑了脸。
这是彭萋神情木然的走进来,温逐流忙迎上去,嘘寒问暖道:“怎么样了,你确定你没有吃过那包金银截?”
温逐流最担心的就是彭萋无意中吃下了毒物,因为他觉得彭萋随手往嘴里塞点吃的简直再正常不过了。
彭萋面上怔怔的,脑海中正不断地勾勒着师兄出现在拍卖会后的一幕幕,任何细节都不放过,余光扩散到最大,每一个人的神态举止都不断在回放。
“陈公子怎么样了,是什么毒判定出来了吗?”温逐流又问。
所有人都在看彭萋,彭萋木然的歪过头,目光落在温逐流担忧的脸上。
“你说,七煞膏是哪来的?”彭萋声音空灵,似幻似真。
“七煞膏!”
“竟然是七煞膏!”
“这还了得!”
七煞膏是魔道产物,巫医随机取七种毒煞魔物经秘法炼制而成,送人性命毁人道行,生不如死。陈嘉树中了七煞膏,别说治愈就连活命的希望都渺茫了,解毒不算难,但首先得知道这七煞是哪七煞才能解毒,这才是难如成仙的地方。
光是望、闻、试验、分解是分辨不出七煞膏的原料,除非找到凶手拷问出原料,或者......有人亲尝试药。
“七煞膏出现在奇正城,此事非同小可。”吴远道对异宝阁阁主道,“阁主,不可不防。”
异宝阁阁主认同的点点头,陈嘉树中毒后,奇正城再出现中毒事件,他异宝阁的拍卖会就真的被搅臭了,遂吩咐门人全城戒严,全力追查七煞膏的来源。
“因拍卖会的原因,近几日奇正城的人员流动出奇的大,遍地都是交易行,哪儿哪儿都是交易场,这些人私底下都交易了什么无从得知,跑出来点禁药也不足为奇。”温逐流说道,他特意叮嘱彭萋道:“倒是你要小心了,这件十有八九在针对你。”
温逐流见彭萋只顾着愣神,也不知有没有听进他的话,正要再说彭萋却有一次开了口。
“冬意长老,师父请您过去。”彭萋苍白着脸躬身道。
冬意长老哪能不应,起身就快步去了。彭萋亦跟着转身出去,手上抽出了腰间的春泥不知要做什么。
彭萋前脚出去,大家都以为她去继续守着陈嘉树了,哪成想,后脚刚一消失在门槛上,走廊里就响起了凄厉的男声。
“师姐,别打!”韩谊痛嚎着,他被彭萋当头一棍打倒,一下接一下抽的痛彻心扉,却连还手之力也无,只能抱着头缩在地上哀嚎求饶。
“师姐,你急也不能打我出气啊,我是你师弟啊!”
“就是打你出气!”彭萋面上冷若冰霜。
“师姐,打死我,师兄的毒也解不了!”
“师姐,疼死了!”韩谊形状甚惨。
下死手的往韩谊身上招呼,嘴上不带温度的说:“师兄救不回来,你就跟着去死。”
“师兄的修为废了,我就挖了你的金丹。”
韩谊已经说不出话来了,一墙之隔的众人听了面面相觑,彭萋这手段头一次见,真是让人刮目相看,这雷厉风行的一出倒有几分明善的品格。
彭萋不可能是单纯的在拿韩谊撒气,难道已经找出了下毒的嫌疑人,就是韩谊?
“彭萋,你住手!”冯宓按耐不住,冲出来拦住了彭萋。
“一边去!”彭萋语气不善,春泥画弧挡得冯宓被迫后退三尺,重重的撞在了门板上。
“你凭什么打人!”冯宓质问道。
彭萋猛地一回头,眼神直勾勾的射向冯宓,瞳孔中映着冯宓可笑的姿态,黑不见底的眼波中竟泛起了幽幽蓝光,好似淬过剧毒的色泽。
“我想打,他就得挨着,我让他死,他就别想活。”彭萋启唇带着些许笑意,声音清冷而讥诮。
冯宓有一瞬间陷进了彭萋盛满□□的眼波里,怔忪的好像就要淹死在里面,等她挣脱后,身体好像在加速的亢奋。
“你以为你是谁!彭萋,我告诉你,你别太嚣张!”冯宓扭曲着脸指着彭萋尖声道。
“彭萋师妹,注意一下。”吴远道觉得场面闹得太不好看,忍不住出来说道,“韩谊怎么说也是穿云峰弟子,至少等凌峰主......”
“穿云峰弟子?哈哈。”彭萋轻笑着捅捅地上一动不动的韩谊,转瞬又寒声道:“我说他是他就是,我说不是他就什么都不是。”
“穿云峰我说了算,师父他听我的。”
“进来条狗不合我心意,也要立刻给我滚蛋,何况是人。”
彭萋手上动作复起,韩谊抽搐着惨叫起来,身上没一块好地方,不仅看着惨,每挨一下都钻心彻骨深入灵魂的疼,彭萋的法器春泥此时已经不是普渡众生的祥和之物了,而是来自魔界炼狱的嗜血利器。
“师兄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不仅要挖了你的金丹,还会一片片割下你的肉剃你的骨头。”
“等你快咽气儿的时候,我再发发慈悲给你补一道柳息。”
“我要你生不如死的去死。”
彭萋咯咯的笑着,声音呢喃着,甜腻的像一盅能毒死人的□□。
“我跟你拼了!”冯宓错乱的拔出佩剑。
吴远道眉头一皱,就要拦住冯宓,心道:这冯宓的反应有鬼。
“啊!”
冯宓被不知何时出现在走廊的明善扼住脖子,狠狠掼在门板上,门板受不住力道碎成了渣,明善无视众人的目光,提着冯宓大步走进室内,将人死死抵在了承重的墙柱上。
“明善,你做什么,快把我徒儿放下!”碧云馆馆主怒道。
“不,放。”明善凉凉道,每个字音都拖得很长很慢。
“你......”碧云馆馆主强硬不下去了,他有些心虚,不是他知道什么内情而心虚,而是冯宓的反应让他不得不心虚。
冯宓胡乱蹬着脚,双眼翻白,张大嘴伸着舌头渴求空气,像一条垂死的鱼,狼狈又丑陋。
明善松松手,给冯宓腾出蚁穴粗细的呼吸空间,她这样做不是心软,而是因为她要冯宓有余力听清楚她的话。
“冯宓,我师兄在那边,你的方向反了。”明善想看死人一样看着冯宓,嘴上轻飘飘的说。
韩谊歇斯底里的惨叫有节奏的响起,少了一道屏障,室内各怀心思的众人听得更加清晰,其中当然也包括受制于人的冯宓,只见冯宓涨红着脸,挣扎着想从喉咙里发出声音,又被明善冷笑着打断了。
“你呢,若是有心,就去我师兄那儿哭两声,算是全了那一纸婚书,若是无心,就当只鹌鹑安安静静的,也不会有人在意你。”
“再让我看见你对我师妹张牙舞爪,韩谊怎么死,你就怎么死。”
说罢,明善扬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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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冯宓摔在碧云馆馆主脚下。
“别打他,别打了,再打他就要死了!”一得自由,冯宓就立刻嘶哑着喉咙,喊道:“毒又不是他下的,彭萋,你有种冲我来!”
“闭嘴!”碧云馆馆主大怒,打了冯宓一记耳光,这不就是不打自招,自己伸出脖子叫人家来剁吗,真不知冯宓是哪根筋不对了,这下好了,亲事不成死仇倒是结下了。
冯宓被打的头磕在地板上,发出“咚”的一声闷响,她状若癫狂的疯笑起来,嘴里的血顺着唇角流出来,牙齿缝里溢满了血,森然可怖。
“彭萋,明善,哈哈哈!”冯宓颤颤巍巍的撑着坐起来,恶狠狠的对明善啐了一口,道:“算什么东西。”
明善也不生气,就是高高在上的俯视着冯宓。
“彭萋,你给我出来!”冯宓什么也不顾了,放声道。
即使碎了一块门板,面向走廊的视野变宽了,也还是看不到彭萋和韩谊,他们在更靠里一些地方,一个打一个挨。
彭萋一声不吭,却用韩谊陡然拔高的惨叫回应了冯宓。
“说,七煞膏用的是哪七煞。”明善用剑鞘抬着冯宓的下巴。
“你们一个字都别想知道,我要你们眼睁睁的看着陈嘉树死,你们三个狗男女都该死!”冯宓咬牙切齿的说。
“狗男女,说的是你自己吧!”明善往前送了送剑鞘,抵得冯宓后仰。
“咬死了不说,可以。”韩谊像条破麻袋一样被扔到了门前,彭萋只能看到摇摆的裙角,她幽幽道:“那就看看韩谊这小白脸当得值不值喽?”
“够了。”碧云馆馆主沉声道,“此事我自会给凌峰主交代,你们几个小辈不要再添乱了!”
眼看事情在往不可拾的地步发展,对碧云馆百害而无一利,碧云馆馆主恨不得斩下冯宓这个有辱门风的逆徒的脑袋,提着去给凌恒请罪。
☆、不可厚颜
“我说话你听不懂吗?”彭萋冷冷道,“穿云峰我说了算,我师父可没工夫听你交代,也没什么可交代。”
碧云馆馆主的脸一下成了猪肝色。
“不用急,你不用急,碧云馆上下百十来口人都不用急,很快就轮到你们了。”彭萋轻飘飘的说着,走到众人视野前,春泥杵在韩谊的丹田位置,扭头对冯宓勾勾嘴角,道:“想好了吗,没想好我用力了哦~”
冯宓的眼睛瞪得有铜铃那么大,煞是骇人,她在彭萋发力前,嘶声道:“想好了。”
彭萋满意的回手,跟师姐点点头,明善也了剑鞘。
“彭萋,你会遭报应的!”冯宓疯了似的大吼。
为什么她会遭报应?她又没做出过毒害未婚夫的事,实在不明白冯宓这滔天的仇恨是从哪儿来的,是针对师兄还是针对她?彭萋怒极反笑,“报应?你跟我说报应,你还知道有报应。”
“报应来了,不也应该是来找你的吗,冯宓,你这个蛇蝎心肠的女人。”
彭萋懒得再废话,对着韩谊的丹田杵下去,韩谊失声张大嘴,虾子一样的弓起背。
“停!我说,我说......”冯宓盯着彭萋,好似恨毒了这个人,却不得不交代道:“革蚊,黄砂狸,绿鬼蛛,虹地蟾......”
“等一下。”彭萋挥手打断了冯宓。
那一刻,冯宓呼吸凝滞,心跳如鼓。
彭萋面带微笑,从容的经过冯宓,走到异宝阁登记器物的门人面前,取了纸笔。
“继续。”彭萋悠然道。
冯宓咬牙切齿的说出剩下的三煞,彭萋也随之搁笔,徐徐吹干纸上的墨迹,走到冯宓跟前,照着纸上念了一遍。
“你确定,是这七煞?”
“没错。”冯宓从嘴里挤出带着血气的两个字。
“真遗憾。”彭萋叹了口气,抬头怜悯的看着碧云馆馆主,道:“你看,我给她机会她不珍惜,拿碧云馆满门的性命当儿戏呢!”
“你!”彭萋□□裸的威胁,碧云馆馆主气得发抖,却没有底气反驳。
“彭萋,你什么意思?”冯宓强装镇定道,“既然你不信,还废什么话!”
“假话我怎么会信?”彭萋满眼戏谑,将纸撕成碎片扔在冯宓脸上,“你故意把噬阳蜈蚣换成虹地蟾,让我怎么信?”
冯宓僵住了,只有一双眼珠在惊恐的转动,片刻,她恶毒的指着彭萋笑的前仰后合,“你尝了,味道好吗?你为陈嘉树尝了七煞膏,你也要死了,哈哈哈,不愧是一对狗男女。”
众人倒吸一口凉气,彭萋既然知道冯宓弄假,那七煞膏的原料就已经解出来了,一定是有人亲尝试药,能为陈嘉树不顾性命的能有谁?彭萋和明善看着什么事也没有,难道是没露面的凌恒?也有可能是彭萋,毕竟她有春回大地的天赋,能抵御剧毒也说不定。
“你一口一个狗男女,是在说你和这小子吗?”彭萋去拎起血肉模糊成一滩的韩谊,扔到冯宓面前。
冯宓赶紧俯身去探韩谊的心脉,探到还有跳动,稍稍放下心来,但看着韩谊的惨状,不仅泪如雨下,她满脸泪痕指着彭萋,恨声道:“你和陈嘉树一对狗男女,装模作样,私相授受。”
一旁的吴远道不自然的干咳一声,其他人脸上也都是异常古怪,这种情爱纠葛传出去,肯定要沦为谈资了。
“冯宓,你脑子进水了?”彭萋嘲弄道,“我和师兄私相授受?哈,用得着吗?我和师兄若是有意,还能轮得着你?还让你有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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