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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品孤女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花三娘
唐白摆摆手,翻个白眼。
这家伙,想什么呢。
“这药方里放了啥?”她去看苏一留在桌子上的药方。先甜后苦,还是苦啊。
怎么会又甜又恶心这么奇怪?
苏一道:“药方都是给药铺老板看过的,没有问题。”
“可小顾头疼的这么厉害,却没有想起来一星半点。”唐白道:“药又难吃,效果又没有,干脆别吃了。”
苏一也是这个意思,可是顾少钧不听,坚持要试到半年。
还有两个月时间。
顾少钧笑:“哪就疼死了呢。”
“我不许。”唐白将药想径直端出去倒掉:“我原不知道这样恶心。”
不知道是说药,还是说顾少钧遭得罪。
“还好。”顾少钧命苏一接过药碗,抢过来一口喝干净。
等他找回记忆,知道原因,若是能够有幸避过灾祸,那末,就可以还她一个太平安稳的下半生。
值得的很。
三公主匆匆进来,瞧见唐白也在,忘记问候顾少钧,对着唐白:“你不是走了吗?”
“她今日是客人。”顾少钧和气的冲三公主说话,口中带着一股子的腥臭味,那药甜味过后,就是让人恶心的。
“你喝的什么药,这么臭?”三公主对苏一道:“还不给你主子拿茶叶漱漱口?”
苏一听了忙去。
“你也出去吧。”三公主对唐白下令:“杵在这里,耽误我钧哥哥养病。”
唐白看一眼顾少钧,那面对她点头:“你如今是唐小姐了。”
不顾女儿家的名节,也该顾着唐府的名声。
唐白这才出去,她虽然担忧,可是也知道,顾少钧提醒的对。
她想以唐府小姐的身份,光明正大的活着,就得处处顾及唐府的名声,可以在危急时偶尔冲动,平时却不可完全不管不顾。
三公主撇撇嘴:“你就那么喜欢她?”
“喜欢。”顾少钧笑。
“哼。”三公主瞄一眼桌上的药方:“有甘遂啊,这东西压得住苦味,却会导致恶心,难怪你的口气那么难闻。”
“你还认识药?”
“我哪里认识,是小鹿说的。”
小鹿跟在三公主后面,除她之外还有四个婢女,三公主出行就是这么大的阵仗。
这也是唐白听从顾少钧的话,避出去的原因。
人多口杂。
“奴婢的爹爹是江湖野郎中,奴婢跟着略微识得,恰好上次三公主药里有这味,开始还觉得甜,喝过了就心里烧得难受,奴婢就把它单独剔了出来。”小鹿解释道。
“你也把它剔出来算了。”三公主道:“刘太医就是喜欢搞这些,好像药不苦就显得他医术比别人都高明似的。我上次没用这味药,其实苦一点也不难喝,病也好了。”她那是冷寒之症而已,不过咳了几天。
顾少钧不会明着反驳她,笑道:“好。”
三公主又围着他嘘寒问暖一番,这才出去:“我要去给侯夫人祝寿了,进门还没来得及说话,就听说你晕倒了,赶紧过来看你。”
不可失了礼数。
顾少钧由着她去,自己闭上眼睛休息。
侯夫人身边站在张雨薇,她与宋书浩站在一起。
翩翩佳公子,袅袅俏丽人。
一对十分般配恩爱的伉俪。
见三公主雄赳赳气昂昂的过来,张雨薇的笑容凝固在脸上,变成一种很尴尬的神情。
心中犹豫着要不要行礼,可人却已经不由自主的跟着宋书浩。
“参见三公主千岁。”宋书浩作揖。
三公主做一个“起”的手势。
张雨薇蹲下身去。
三公主避开:“我说过,这辈子你也不用给我行礼了。”她笑,狡黠中带着一抹玩闹:“我受不起你的大礼。”
话一出口,张雨薇就知道今日的难堪是不了的了。
她之所以没先跟着英国公夫妇出门,就是怕撞见三公主。
坚持在家里等候办事去的相公,再一同过来。
她计算的是,三公主肯定不会早也不会晚,撞见了定会羞辱。
她晚点去,就算碰到了,人多她只要稍微意思一下就行了。
第20章药里果然有问题啊
果然,到场的时候听说顾少钧晕过去,三公主过去看望了,她心里就松一口气,想着等一下三公主出来时,大家都已经就位,这么多女眷定要一齐参拜,随便行礼就蒙混过去了。
没想到她跟侯夫人客气寒暄的时候,恰好被撞个正着。
真是倒霉。
此刻,便觉得所有人的眼光齐刷刷朝她看过来,就连宋书浩也是一脸狐疑望着新婚娇妻。
“三公主千岁!”张雨薇只能硬着头皮,今日若不当众扳回一城,她的面子是小事,英国公府的面子往哪里搁?
三公主虽任性,却不好搅了侯夫人的场面。
没想到,三公主瞥她一眼,径直视她为无物,搂着侯夫人亲热的往宾客处招待去了。
张雨薇一个人晾在那边,腰酸腿软,这礼也不是,不也不是。
宋书浩朝宋妙人招手:“小妹,爹娘呢?你过来……”
张雨薇也看过去,一眼就看见了站在宋妙人身旁的唐白,眼里闪过一抹怨毒的光。
她宁愿被天下人看她一天出丑的模样,也不愿意唐白看上一眼。
这女人,真是阴魂不散。
正好,有个出气筒了。
张雨薇终于在众人探寻疑惑和轻视的眼光中,努力挺直脊背。她想让自己看起来并不在乎,去招呼要好的姐妹:“蔡大小姐……”
“世子夫人怎么得罪了三公主?那可是个不好惹的主儿。”蔡家大小姐不会察言观色,心直口快:“来给我讲讲……”
顷刻间围上来一圈人:“是啊,给我们讲讲,我们平素见了她,连大气都不敢喘呢。”
张雨薇心里恨得滴血,看见唐白从远处,一脸恬静的不知道在思考什么。
这种场合,其实对唐白来说,很尴尬。
来的都是达官贵人,千金命妇,她这种官不官,民不民的,也没人管她。
宋妙人被宋书浩拉走了,也不知道在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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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白一个人,在侯府选人少地方晃悠。
阿竹自送她进来,就去跟春夏聊天去了。
唐白知道,她是不愿意看见苏一,省得被纠缠,也省得拒绝的尴尬。
好在侯府还算熟悉,走来走去不会迷路。
出了假山,后面是一片荒芜的园子,唐白进去找了块厚实的草地,确认没有蛇虫鼠蚁之后,躺了上去,翘着腿,叼着草,看着顶上的蓝天白云。
意幽幽。
前厅的喧闹,完全听不见。
大家也正忙,没人顾得上她。
惬意。
她想。
迷迷糊糊间,就想睡一觉。
只是刚睡着,头就疼起来,方才那种恶心呕吐的感觉又来,她连着深呼吸的好几口,这才停下。
那口药?
她到底睡不着,越想越心惊,起身去找苏一拿药方,又从角门出去,附近找了个药铺的大夫问。
“没什么不妥。”大夫很是真诚,认真来回看了好几遍:“除了甘遂这味药压苦,其余的都是补脑宜脾胃的好药。”
“可我喝了干呕。”唐白道。
“许是小姐身体健壮,平素没喝过药,对药比较警惕的缘故。”大夫解释:“在下行医这么多年,同一种症疾的病人,若是时常不舒服,那就药量开得重些。若是康健的人,只需要少量的药就能好,正常的。”
这个解释唐白相信,跑惯了的腿,吃惯了的嘴。
药也一样,喝多了身体习惯了,自然就没那么管用了。
“小姐既然喝的少,加甘遂压苦味是正常的,不过既然小姐不适应,反应比正常人更大,那去除也没什么。”那大夫想了一会儿:“甘遂这药,虽有效,却不是顶好的良药。时日一久,便有微毒,会伤及脾胃,于身体无益。”
唐白听见微毒两个字,心里一紧张,忙问道:“怎么说?”
“在下给人开药,若是只三日内的药量,怕服药人不爱喝,所以加点甘遂,压压苦味,时间短,不碍事。”大夫说:“若是长卧病榻的人,那嘴巴多苦的药都喝过,本不怕苦,又何必再开这带几分毒的药呢。”
可顾少钧是长期喝药的人哪。
唐白不寒而栗。
“那这甘遂在这副药方里,是非加不可得药吗?”唐白问。
“那倒不是,这玩儿意儿就是压苦味的。”那大夫早就看出唐白虽然不是富贵小姐,看穿戴谈吐,却也不是寻常人家的女儿,多少有点身份,笑着道:“像小姐这样身份尊贵的人,不少大夫怕你们觉得苦,也是会开上一点儿的,老朽也是这么做的。”
可是喝药的不是她,而是要连续喝半年的顾少钧。
唐白拿着药方,想了许久,去找三公主的婢女,小鹿。
刘太医不可能不知道,甘遂吃久了会有毒。
他是三公主介绍过来的。
三公主接受女眷们的吹捧。
唐白站在远处,等三公主看见她时,她指了指小鹿。
小鹿伶俐,忙走了过来。
“世子爷的药里面有毒,此事要请三公主做主。药是刘太医开的。”唐白言简意赅的说明。
小鹿面色骤变,顷刻间恢复如常,冲唐白摆摆手。
唐白知道使命已经完成,默不作声的走开。
没多久,就宣布开席了。
三公主是不留下吃饭的,已经嫁给大皇子的傅侧妃也不留。
她们只是代表皇室,来给侯夫人一点面子罢了。
为首的座位上,除了侯夫人旁跟着唐白,英国公夫人旁跟着张雨薇,剩下的都是京中显耀官员的妻子。
侯夫人非得让唐白像张雨薇一样,站在她身旁。
唐白愈发觉得尴尬。
这一般是儿媳的待遇。
像宋妙人等未出阁的姑娘们,是另外成了一桌。
以她的身份,与宋妙人等闺秀一桌也不妥,与丫鬟婆子一桌也不妥。
她本想不吃算了。
没想到侯夫人将她拉过来,可如今的位置,看着更是不妥。
却见侯夫人丝毫不觉得,反而笑眯眯的向英国公夫人介绍:“这位是唐小姐,姐姐见过的。”
“是救过三公主命的那位?”
“正是。她不止救过三公主,还救过钧儿。”
“哦。”见过“阿白姑娘”的人,都若有所思。
“她来京城投亲,却遭遇变故,钧儿感念她的救命之恩,请她暂居侯府。如今,亲戚家里安置稳妥,便回去了。”侯夫人几句话便将前因后果串联起来,一副坦诚的模样:“哎,我有心多留她几天,可惜不能如愿。”
英国公夫人似乎看出来侯夫人所想,捂着嘴笑了,眯眼道:“来日方长。”
蔡夫人是知道这位唐小姐的,家里的事情闹得那样大,她从蔡为中口中得知一二,此刻便道:“看这通身气派,定然也是大户人家的小姐,不知道唐小姐令尊名讳?可是认识的人?”
唐白知道她不怀好意,想来还因为蔡瑞芝的事情记恨自己,因此不提父亲名讳,只说母亲:“家母是德州许家……”
蔡夫人并不打算放过,似乎是陡然想起一般:“可是徐太傅家?”
“是。”唐白乖巧回答。
“那你父亲岂不是唐子文唐大人?”哼,你不说,我帮你说。
她话音刚落,唐白一听她提及父亲名讳,眼泪就像断了线的珠子一般,滑在白嫩清瘦的面颊上。
“她父母去世,蔡夫人既然猜到,还提这个干什么?非要惹孩子伤心吗?”侯夫人开始护犊子。
唐白的眼泪流得更凶。
她到底不过是个年芳十六的少女,父母大哥全都故去,一个人来京城投亲,漂泊无依,孤苦伶仃,身世可怜。
在座的尊夫人,哪个不是吃斋念佛,面上慈悲的大善人,看她都犹如看女儿一般。不知道的内情的,觉得她坎坷艰辛;知道内情的,愈发觉得她坎坷艰辛。
天灾可怜,人祸更可怜。
一时就都起了恻隐之心:“好孩子,别哭了,跟着舅舅好好过日子吧。”
唐白一面拿帕子拭泪,一面摆出一副忍耐的模样,对侯夫人道:“……失陪一会儿。”
说完众目睽睽之下,掩面痛哭得跑出饭厅。
一时之间,大家都不再理会言语刻薄的蔡夫人。
蔡夫人又不能说,自己三女儿被一个少爷迷了心智被骗跑了吧,只能讪讪的笑,“这个菜不错,我吃过的……”殷勤的给各位夫人布菜。
花了许多功夫,才重新调动活跃的气氛。
素锦姑姑过来,跟侯夫人告知唐白的去向,侯夫人笑笑,殷勤招呼大家。
这毕竟是她的寿宴不是?
没想到在她那样用力的圆场下,还是有人不识抬举。
蔡夫人大概做梦也没想到,她不过快人快语了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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句,她丈夫今日,就在饭桌上,被侯爷联合其他人,灌醉了,喝得不省人事。
回家不住呕吐,弄得一团污秽。
唐白逛到刚才休憩的园子里,这才感觉好了些,她瞧瞧四下无人,索性放声痛哭起来。
方才当着众人的伤心,虽然有顺水推舟的意思,可也是真伤心。
她受不了任何不怀好意的人,跟她提爹娘。
这段时间,为了不让牵挂她的人担心,她许久没有放纵自己痛痛快快哭一场了。
身旁不知道何时站了一个人,长长的影子,淡淡的笼盖住那个俯下身躯,痛哭流涕、身形单薄的姑娘。
唐白直起身时,发觉六皇子居然站在不远处,吓得忙用手背擦眼泪,声音带着浓浓的鼻音:“给六皇子请安。”
他是临时起意,因此来迟,大家都入席,他不想打搅,便绕着侯府闲庭信步。
“姑娘怎么哭了?”
这不像她的风格。
唐白像一只被欺负了的小兽,没人问时尚能故作坚强,一旦有人关系,那点子委屈就像决堤的洪水,心里一酸,眼泪又要往下掉。
六皇子掏出怀里的帕子给她:“瞧你帕子都沁湿了。”
唐白不好意思的接过来擦一擦,又还给他:“多谢。”
六皇子瞧着帕子哑然失笑。以前的姑娘们,谁不是爱若珍宝,怎么会拿来擦眼泪?
不仅不真擦,反而还要装模作样说,哎呀,不好意思把帕子弄脏了,我给六皇子洗一洗,或者重新绣一幅吧。
然后过几日再找机会拜访。
怎么这姑娘眼里,全然没他这个人一般。
六皇子有点点失落。
唐白哭了一阵子,心里好受多了,想到自己仪容不整,到底不妥:“六皇子赶紧去吧,民女告辞了。”
她闪身朝顾少钧的屋子去。
唐白推开虚掩的门,顾少钧沉沉睡着。
“唐小姐,侯爷找您。”春夏不知道何时出现在唐白面前,将她拉到偏僻的角落:“叫您换上奴婢的衣裳。”
唐白暗想能有什么事?却还是听命的换了,想了想,又画了妆,将面容稍微做些变换,随后端着一壶上好的茶进了主厅。
侯爷和一干朝廷政要依序而坐。
“这是今年皇后娘娘新赏的茶,是上等大红袍,说是总共不过一斤,给了侯府二两。”侯爷笑着寒暄,招呼大家喝茶,去一下刚吃完饭的油腻。
英国公是个留着一点点八字胡的中年男人,他率先品了一口,啧啧出声,叹道:“好茶。侯爷真是深得圣心。”嘴角就有掩饰不住的奸笑。
唐白乖巧得坐在茶盘前,一杯一杯的给他们泡茶。
“我这算什么,张相国才是。可惜今日没来呀。”侯爷不以为杵,似乎与英国公两人太熟,被挪瑜习惯了,伸手往他盘子里拿了一块点心吃了:“绿豆饼我这都没有了……”
英国公笑:“真是,认识你几十年,还是老样子。只怕再给你三十年,你也坐不到张相国的位置。”
“说得好像你能做到似的。”侯爷和英国公一来一去打开话匣子,调笑起来,气氛便渐渐活络。
蔡为中狐疑地瞧了唐白几眼,见她脸色偏黑,眉毛也粗黑的,低着头看不太真切,留意了一会儿就放开了:“侯爷才能是有的,英国公也是正当年啊。只是你们都无心于朝政,只好让我们这些不成器的占了便宜……”
除了封的爵位,要说手中的权力,倒真是不如蔡为中这些一部之尚书。
不过他惯会拍马屁,大家也都习惯听了,一个个打着哈哈。
第21章找死也要选个好日子
“大皇子知人善用,哪里会有不成器的人。”侯爷笑:“你们呀,就是太谦虚,生怕被人看低。我就不同,我这人,在许多人眼里看起来,就是恬不知耻的。可是呀,虽然我是靠着媳妇发家,一辈子吃香的喝辣的,但是我不觉得丢人,反而觉得光荣啊……相比于那个扬州的唐子文,是叫唐子文没错吧,他不也是靠着老丈人给几位皇子做启蒙老师,从偏远的西南调任到江南富庶之地……哎,英年早逝啊,可惜可惜……他是不是被人耻笑,实在觉得丢脸才……”
他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看了一眼唐白,才有“哈哈”大笑起来:“依我说,能吃软饭,就要吃的香才是。”
英国公接他的话反驳道:“你以为全天下男人都跟你似的?人家是……”他作出一个讳莫如深的表情,看了看周围:“都是妥帖的人,我就直说了哈。老顾,他是卷入朝廷纷争了。”
蔡为中等人立时眼观鼻,鼻观心,不再聊这个话题。
侯爷却是来了兴致:“我平素不大关注这些,只听说好好一个总兵大人,居然跟他媳妇一起自尽了,奇怪而已。”
英国公作出一个“嘘”的声音:“想想如今朝廷上,那些最有权势的人,唐子文归谁管?”
侯爷像是恍然大悟,却又严肃道:“既然大家都知道,何必藏着掖着只想自保。若真是如此,人人自保,岂不是人人自危?”
便有沉不住气的官员愁眉苦脸:“都是猜测而已,尚没有定论。”
“哪里没有?”另一位官员插话:“贵州安顺县令王严,不是也出事了?”
“不是说被土匪绑到山上去撕票的吗?”另一人道:“王严此人机灵圆滑,这些年深得大皇子喜欢,多次提拔直到今天的位置,不大可能像唐大人那样贪污受贿吧……”
唐白这才听懂了,侯爷叫她来,是帮她探话的。
贪污受贿?官员之间传说的,爹爹畏罪自杀,是因为这个罪名吗?
可笑,真是可笑。
唐白头垂得更低。
她看见蔡夫人,就想到蔡为中应该在此,特别小心的乔装了一番,还好避了过去。
“真真假假,虚虚实实,谁知道呢。更让我心焦的是,不知道下一个是谁?”那人眉间露出烦忧:“这两个人你一来我一往,却都是下属遭殃,哎,怎么避都避不开。”
“也别太杞人忧天,可能真的是巧合呢。”有心大的官员安慰别人,也安慰自己:“再说,咱们这帮人,不都是还没站队么?”
要是真站队,侯爷也不会自找没趣,主动聊起这个话题了。
“说是这么说,永和郡王可是去了贵州啊。他是督密卫的人。”最开始忧心的官员提起这个:“督密卫,就是皇上的意思,就是张相国的意思。恰好那王严是大皇子的人,满朝谁不知道?哪里就有这么巧的事情?”
永和郡王?
唐白只听得耳朵里面嗡嗡作响。
“那唐子文出事前,督密卫的顾世子和永和郡王,还都去了扬州呢。”反驳的官员不满的哼哼,瞧着侯爷:“难道张相国还派人处理自己的门生




一品孤女 分卷阅读100
?”
“那是巧合而已。”两位官员开始唇枪舌战起来:“说不定只是大皇子的烟雾弹,派他两个去扬州,暗地里找人去唐府……”他举手在脖子处作了一个“杀”的手势。
唐白的心提到嗓子眼。
“大皇子能派的动督密卫的人?”另外一位官员嗤之以鼻:“若有朝一日,大皇子能派动督密卫,那说明皇上也……”他说到此处,意识到自己话太多,戛然而止。
然而,在场的所有人都不寒而栗。
片刻后,侯爷笑场打哈哈:“算了算了,瞧我们说得多远。大皇子要是能这样,何必还朝唐大人下手?张相国又何必朝王大人下手?王严不过是区区一个县令,在或者不在,都没有什么大用处。我们今日说来说去,都是猜测而已,各位不必忧心。”
侯爷说的隐晦,在场的人却都明白,如今大皇子和张相国势如水火,很大一部分正是因为他无法真正让皇上听令与他。
所以猜测是不成立的。
有些官员刚才紧绷的神经这回彻底放松下来,嬉笑道:“还是侯爷想得开。咱们是钻进牛角尖里面去了。大皇子动了一个扬州总兵,张相国却只动了一个区区七品县令,怎么算都不像是势均力敌的样子,也许真的是巧合也说不定。再说,永和郡王那性子,不是还从贵州带回来一个苗女吗?说是很漂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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