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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纺织厂花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秋十八
“丁彦”竟然是副市长和外事办主任的儿子,是不折不扣的“贵公子”,怪不得他总是有一种与众不同的清冷和温润,怪不得他出入高档涉外场所那么自如,怪不得他的审美总是高出这个年代的普遍水准甚多。
自己也曾疑心过他的家世,但“丁彦”却告诉自己,他出身教师世家。
呵呵,何小曼心中悲怆地冷笑。这不是戒备是什么,这不是欺瞒又是什么?
她并不傻,教师出身的官员的确数不胜数,严格来讲,“丁彦”也并没有全然说谎。
但,这种似是而非让她更加心痛。
“丁彦”是存了心机的啊!
她宁愿当初一切都是谎言,比这半真半假的心机反而要来得透彻和直白。
“邱厂长。”她忍住心头的唏嘘,不去看那对母子,努力让自己的语气显得平静而专业,“您和高主任还是先去会议室吧,把接待任务完成好。其余的,回头再说吧。”
见她如此镇定,竟然没有因为自己交了个如此显赫的朋友而兴奋不已,邱勤业也是暗暗称奇,只觉得这个小何主任真是比她的年龄成熟太多,有时候让自己都觉得看不透。
那边,母子二人简单地说了几句,高萍一时来不及追究真相,也不会当众质问,只说让丁砚晚上回家一起吃饭。
这绝对是情理之中的安排,要真是追究起来,倒是丁砚的不对,回来没有跟父母报备,而且都不回家看望父母,到哪儿都说不过去。
丁砚点头应允,心却一直挂在何小曼那头。
他原本是打算明天告别的时候将一切跟何小曼坦白,却不知道高萍的出现,将一切计划都打乱。
丁砚望着另一边神情自若的何小曼,第一次觉得如此无所适从。
高萍也急着去会议室,招呼着邱勤业一起走,离开的时候,冷冷地看了一眼何小曼,已经全然没有了一开始的欣赏与关爱。
“小曼,对不起……”丁砚焦急地望着何小曼,期待她痛骂自己一顿。
哪知何小曼神情一如往常:“你没什么对不起我。我只是个普通人,也不是你的谁,整个崇光棉织厂没人知道你的家庭背景,我又何德何能必须知道?”
简简单单几句,丁砚却立刻听出了疏远。
这不是他认识的那个何小曼。丁砚急道:“我真的不是刻意要隐瞒……”
“现在没时间说这个,今天的接待对崇光来说很重要,我们站在这儿说闲话很难看。我得去会议室了,再见。”
说罢,何小曼转身就走,丁砚不顾一切上来拉她,被她用力一甩,呆立在当场。
旁边的车间里已经有人在张望,丁砚局促地未敢再追上前,只得望着何小曼快步走出了生产区。
下班的时候,丁砚在厂门外等了很久,都没见何小曼出来,眼见着时间已是不早,家里也该等急了,纵是心里难过,也只得先回家,跟父母将此事解释清楚。
何小曼是故意不出去的。
她不知道该如何面对丁砚。她不能原谅丁砚的欺骗,却又深怕自己抵不过他无措的眼神。
“小何主任,丁同学在外面等了你很久呢。”一个女工过来,挤眉弄眼地跟她汇报。自从邱勤业喊她“小何主任”,大家突然都觉得,这个称呼真是又尊敬又亲热,还透着莫名的“萌萌哒”,顿时就流传开来。
汤丹也蹭过来:“真没想到,他居然是市长的儿子,怪不得气质这么好。”
何小曼斜她一眼:“市长的儿子就气质一定好?那皇帝也生不出丑人了。”
听她语气不对,汤丹低声道:“怎么了,是不是闹别扭了?”
何小曼深深地望了她一眼,有点后悔自己把情绪撒到了好朋友身上,低声道:“心里膈应,不想跟他来往了。”
“呃……”汤丹自己也是半大孩子,并不知道这样的感情之事该如何处理,也不大会劝慰,只得拍拍何小曼,“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说你,不过,如果是我,我会给他解释的机会吧。毕竟他长得这么好看,就是多看看他说话,心里也是美的啊。”
真是又好气又好笑,这都什么时候了,何小曼完全无心欣赏什么美貌好吧。
天色渐渐黑了下来,估摸着丁砚应该已经走了,何小曼打算再巡视一遍车间然后回家。一进车间,就被叶美贤拉到了一边。
“那个丁同学是市长的儿子?”
“副市长……”何小曼强调了一下,好像这样就能让谎言和真相之间的距离能缩短一点。
叶美贤扶住她的双臂,以从来没有过的眼神望着她。那眼神里,竟然有慈悲。
“小曼,不要碰这些人。他们的阶层复杂又肮脏,我们是普通老百姓,玩不起。”
何小曼突然想起关于叶美贤的传言,顿时明白了她为什么会这么讲。虽然心中很气丁砚,可是,听到叶美贤如此形容,何小曼心中又很难过,下意识地想替丁砚辩解。
“丁彦他只是……他还是单纯的,他不想听家里的安排,所以才瞒着家里申请来我们厂蹲点。”
叶美贤笑容凄然:“听师傅一句话,他们可能会有一时的美好,但终究,他们拗不过家里的。那样的家庭能给予他们的,你给不了。”
第75章丁砚的反抗
丁家,晚餐很丰盛,却吃得有点儿沉重。
高萍是很有章法的。向来很是乖巧斯文的儿子,这回竟然会瞒着家里去崇光棉织厂蹲点,实在让人始料未及。
但,不能发怒。高萍想以理服人。
丁佐民接到高萍电话,也早早回了家。作为一家之主,暂时不方便说话,把话语权先交给妻子,自己也好留个后手。
往丁砚的饭碗里夹了菜,高萍首先开始了反省。
“的确也是妈不好,做事没考虑你的想法。向家那丫头打电话来,说要去首都,问要不要给你带什么东西,人家也是好意。是妈自作主张,让你陪她在北京玩,看来,是打扰到你了吧。”
这真是高萍的风格。丁砚现在才知道,自己亲妈做事竟然如此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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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不漏。
他以为回来会面对暴风骤雨,却没想到首先是高萍的自我反省。
“我学业很忙,导师给的任务很重,向丽娜玩个没完没了,我的确没有那么多时间陪同。我没有跟妈直说,怪不得您。”
见丁砚态度也温和,高萍心中稍稍稳了稳。
到底是自己从小养到大的儿子,儿子是什么样的性格,高萍最了解,只有在极少数的事情上他才会特别坚持,大多数时候,丁砚都是听话随和的。
“好的,妈知道了,往后一定尊重你的意见。这次你做得对,应该以学业为重。”
高萍说完,话锋一转,委婉地提醒:“……不过,以后要注意方式。我知道你在做调研,但是,崇光棉织厂不过是个区属的集体企业,并非你调研的最佳选择。既然是学习任务,还是不宜感情用事。”
丁砚立刻就听出了话外之音。
前面那么长的铺垫,也不过是为了这“最后一句”啊!
丁砚垂着眼睛,并不去看父母的神情,此刻他心里清楚不过,眼前的小心翼翼,不过是顺着他的毛撸,希望他不要反弹而已。
“我不会感情用事,对我来讲,最重要的是学业。”丁砚平静的道。
“那就好!”高萍如释重负,觉得自己可能把事情想得太严重了,说不定儿子真的就是纯粹去调研的呢?当然,她也很明白,儿子对何小曼是有好感的。
但好感而已,少年人也是很正常的嘛。只要以后隔得远远的,只怕没几天就忘记了。
只要跟儿子不生分,只要何小曼不来纠缠。她相信,丁砚不会惦记何小曼很久的。
“妈知道,你对那个何小曼是有愧疚的。不过,咱家也补偿她了。其实说到底,咱们也没欠她的,不过是你宅心仁厚,妈也就成全你。但是……”
她顿了顿,叹一声:“你到底是对她有保留的,以后也不宜跟她多接触。万一哪天让她知道你曾经欺瞒了她,她撕咬起来怎么办?”
欺瞒。
一听这个词,丁砚就心乱如麻。自己在家庭背景上欺瞒了她,现在已经无法场,若哪天让何小曼知道自己当时明知凶手是谁也没揭穿,自己在她心目中的地位恐怕就荡然无存。
“我很后悔瞒了她很多事情。咱们家也许是没欠她的,但我欠她的。而且……”
丁砚勇敢地抬头,直视着母亲:“我喜欢她,我心里惦记她,我会用自己的方式向她坦白,求得她原谅。”
“小砚!”高萍惊呼出声,她完全没料到,儿子竟然如此直接地坦陈心迹。
丁佐民却听不下去了。他没有高萍那样婉转的心思,“啪”地一声,将筷子拍在桌上。
“你们才多大!那个何小曼不是才初中毕业,就把你勾引得神魂颠倒。果然是个人才,明天我得让秘书给崇光厂的厂长打电话好好聊聊了!”
丁砚惊了,难以置信地望着父亲。
自从去年父亲按下了向家司机刘东平撞人一事,他对父亲的感觉就开始变得越来越陌生。
他不知道是父亲变了,还是自己从来就没有了解父亲真实的一面。
他可以容忍父亲玩那些政治家的阳谋与阴谋,但是,他不能容忍有人这样污辱何小曼。
“爸,你在说什么!”丁砚高声道,“我是对何小曼有好感,但我对她发乎情、止乎礼,何小曼更是单纯善良,完全不是你想的那样龌龊!”
丁佐民脸色铁青:“看看你的样子,还是以前那个温顺的小砚吗?自从认识了这个何小曼,你整个人都变了,事事与我们作对!”
丁砚呼地站起身:“我没有变。以前的温顺是因为没有如此触及底线。爸,你从小教我那些做人的道理,你自己却已经忘了个干净!”
说着,转身就向外走。
“小砚!”高萍急着起身,追上去。
丁佐民吼道:“追他干嘛。翅膀硬了,让他走!”
高萍怨怼地看了一眼丁佐民,跺了跺脚:“你啊,哪有把儿子这么往外赶的!”
在门外院子里,高萍拉住了丁砚:“这是你家,你要走到哪里去?”
“我这次本来就是过来调研的,你们可以当作我没有回过家。”
高萍也有些不高兴,却还忍着心头气,说道:“照你这么说,如果今天妈没有看到你,你是打算明天直接就坐车走人了?都不用跟家里交代一声了?”
“对不起……”丁砚垂下头,“回来没有跟你们说,这是我不对。但是你们这样针对何小曼,我不能接受。”
见儿子竟然口口声声地向着一个外人,高萍终于也忍不住了:“一个认识了才多久的小女生,都敌不过生你养你这么大的父母。你这是要让人寒心啊!”
丁砚眼中,愧意一闪而过。
“妈,就算我替何小曼说话,也不代表我不爱你们。但是,我觉得你们这次做错了,从去年隐瞒真相开始,就做错了。我想用我自己的方式去补偿,请你们不要干涉。”
高萍神色冷峻起来:“已经给她读了最好的夜校,听说还直接跳级高二,现在又是崇光厂的车间主任,还要如何补偿?”
“车间主任是她自己的能力挣来的,不是我们赐予的,妈,你明不明白!”丁砚愤怒地低吼,“我真后悔当初听从了你们的劝告,让我至今都良心难安!”
“混账!”丁佐民站在台阶上,已是怒极。
丁砚是他最最乖巧的宝贝儿子,从小引以为傲,连大声跟父母说话都从未有过,今天竟然放肆到这个地步。丁佐民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失控。
他控制不住儿子,更控制不住脾气,眼见着暴风骤雨真的要来临……
这真是按下葫芦起了瓢,高萍真得被这父子俩气死。
“老丁,你回去!”高萍吼道。
她素来人未到、笑先至,最是活泼能干的一个人,跟丁佐民也是感情甚笃,几乎没有红过脸。今天这么一吼,丁佐民倒也被镇住。
“你回去,我会跟小砚好好说。”高萍向他使着眼色,示意他别再激化矛盾。
丁佐民深深地吸了口气,终于将怒气忍住,但转身回屋的时候,还是狠狠地瞪了一眼丁砚,怒气难消。
高萍语重心长:“小砚,别让妈难做。爸妈总归都是为了你好,你就算现在不明白,往后也会明白的。”
丁砚缓缓地摇头:“妈,我长大了,我有自己的思想、自己的感情,你们无法控制我,也不应该再试图左右我。”
“好,你明天准时回学校。不过……”高萍看了看丁砚,将自己的担忧换了一种说法,“你也知道,何小曼才十七岁,希望你们暂时不要牵涉太深,别以为这么说只是为了你、为了咱们丁家,其实,妈也是女人,也是为了何小曼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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懂了不?”
若是以前,丁砚会信,会感激母亲如此为何小曼着想。但现在,他不得不多一个心眼。
“是的,她才十七岁,但我也才二十一岁。我有耐心等她长大。”
丁砚深深地望着母亲:“妈,你不了解何小曼。她不需要我们丁家任何‘补偿‘,她也可以凭着自身的天份与努力在人群中自带光芒。你不用帮助她,你只要……放过她。”
高萍倒吸一口凉气:“小砚,你什么意思?你是在威胁你父母?”
丁砚缓缓地摇头:“不是威胁,是恳求。恳求你们忘记她,给她一片自由的空间成长。这是我们丁家应有的良心与正义!”
高萍如何听不懂。
儿子居然料到了自己有可能会对何小曼“特殊关照”。
高萍一时竟不知该悲伤还是该高兴。儿子不知何时竟长大了,他不再是那个只会读书的心思单纯的乖孩子,他变得敏锐、聪明、甚至学会了制衡与反制衡。
苦笑笑:“小砚你也太不信任妈了。妈再怎么不喜欢你们来往,也不至于去坑一个十来岁的小姑娘吧。”
丁砚告别母亲,走出了丁家质朴却又不失气派的小楼。
回望灯火,终于冷汗从周身迸出。
他也没有想到,自己会有这样的勇气,公然与父母对抗。
或许,这才是真实的自己。
第76章告别
回到家,何小曼身心俱疲,就连王秀珍给她心准备的晚餐也只吃了寥寥几口。
吓得王秀珍当即就伸手摸了摸她的额头:“没热度啊,难道别的哪里有不舒服?”
“妈,我没事,就是累了。”何小曼懒懒的,明显提不起劲来。
何立华也心疼:“今天肯定把我们家小曼忙坏了,崇光棉织厂还是头一回接待这么重要的客人呢。听你姚伯伯说,当即就跟纺工局签了很大的订单啊!”
“姚伯伯成了新闻发言人了啊。”何小曼哑然失笑。
王秀珍不知道啥叫“新闻发言人”,顾名思义倒是能琢磨一下,大概就是回来播新闻的意思。
“发言了,差点上台发言了。说我们小曼在外宾和市领导面前可露脸了,一口英语讲得外宾都听得一愣一愣的……”
“噗!”何小曼忍不住笑出声来,“外宾都听得一愣一愣的,难道是听不懂?哪有这么形容的。”
“哈哈,反正就是听得开心,听得亲切。你姚伯伯说,后来纺工局的瞿局长,还跟邱厂长打听你呢,不会想把你调纺工局吧。”
这就真是想多了。
“妈,你可真是听风就是雨。我连崇光厂都还没呆明白呢,还有好些车间里的事都不懂,纺工局去能干嘛,看大门?”
何立华笑道:“我们小曼的确踏实啊。小小年纪就当车间主任,也没有骄傲,没有飘,爸爸很欣慰。”
说话间,见何小曼的确是一脸倦容,王秀珍让她赶紧洗漱睡觉。小何主任工作十分繁忙,不休息好,会影响工作的。
才刚躺下,就听到外头有人敲门。
何小曼以为是何玉华和王欣看完电影回来了,没有在意,闭上眼睛准备睡觉。
哪知王秀珍进来了,一脸神秘莫测的表情:“小曼,那个救你的男生来找你。”
是丁砚!
何小曼刚想说不见,转念一想,别让父母以为自己和丁砚有什么说不清道不明的事,反而不好,便道:“好的,请他去弄堂口等我,我马上就去。”
王秀珍一愣:“我已经请人家进来了,人家可是救命恩人。”
真是无奈。这个丁砚走到哪里,人人都觉得自己应该善待他。从汤丹到自己的父母,只有叶师傅给了几句语重心长的忠告。
凭什么啊!凭什么他就得是人人爱?
“他在我们厂蹲点调研,估计是说工作上的事,家里人多不方便。”
一边说着,一边起身穿了衣服,并没怎么修饰,随便趿了一双拖鞋就出去了。
丁砚刚从家里出来,直接来了何家,正忐忑不安地在客堂间里等着。见何小曼出来,立刻就从凳子上站了起来。
“我们到外面去说吧。”
不等丁砚答应,何小曼径直就出了门。丁砚当然是赶紧向王秀珍打了个招呼,快步跟了上来。
弄堂口走过去大概一百多米,有一个街心花园,中间是小树林和石子小路,很是幽静。何小曼带着丁砚沿着小路走到花园中央,一言不发。
丁砚终于忍不住:“小曼,你脸色不好。”
“没事,我就是有点累,你有什么事就快说,说完我好回家休息。”何小曼语气淡淡的,略显有些不耐烦。
“我今天回家吃饭,和父母不欢而散。”丁砚坦白道。
何小曼却轻轻地“哦”了一声,道:“你的市领导父母?”
“小曼,你这么说,我心里很难过。”
“研究怎么说才能让对方高兴,那是说相声的。”
这话不咸不淡的,真是把丁砚噎得好半天都开不了口。
看来,何小曼根本不想听自己提什么父母。丁砚想了想,还是换了个话题。
“我明天上午的火车,时间有点儿早,怕赶不及跟你告别,所以来了。”
听到他这就要走,何小曼心中还是有些伤感的。再怎么样对丁砚心有怨恨,但在相处中,丁砚的细致却是让人难以忘怀的。
“祝你一路顺风。”何小曼尽量用最平静的语气说话。
这平静却让丁砚有些难过:“小曼,对不起。千错万错,我不该有意隐瞒。我知道你一时难以原谅我,但……”
他一时语塞,不知道该如何表达,咬了半天嘴唇,终于道:“但我不会放弃,就算我明天走了,六月份放假还会回来,我还可以给你写信。我会等到你原谅我的那一天。”
“没有那一天了,你走好吧。”何小曼说着最狠心的话,生怕自己多想一会儿,就立刻会檄械投降。
如果这时候,丁砚敢冲上前去给她一个紧紧的拥抱,也许何小曼将会伏在他肩头痛痛快快哭一场,将心里的委屈渲泻个痛快。
可丁砚终究不敢。
少年人的爱慕,总是伴随着胆怯和期待,因为他们等得起,所以总是挥霍着大把的机会,以为这就叫青春。
拒绝了丁砚的何小曼,一夜难眠。第二天挂着两枚硕大的黑眼圈去上班。
“小何主任”门卫叫住她。
递过来一个牛皮纸的信封:“这是来蹲点的丁同学交给你的。”
何小曼有些意外,不由问:“他人呢?”
门卫道:“天没亮就走了。”
想起他是上午的火车,何小曼心中一动:“他怎么走的,是不是有车子来接的?”
门卫一点儿不知道她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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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会这么问,只以为是何小曼八卦,笑道:“坐头班公交啊,我瞧着他去厂对面的车站等车,箱子里带了不少资料,好像还挺沉的,就他那瘦弱的样子,当时我都怕他拎不上公交车。”
听他没有坐家里的车,何小曼的气总算稍微顺了点。
其实跟他认识这么久,有些优越感和出众感是与生俱来的,何小曼也不得不承认,丁砚从来不卖弄不显摆,其实也是习惯,不见得是刻意为之。
拿了信封走到无人处,打开一看,是一把钥匙,和一张薄薄的信纸。
“小曼,见信好。此时我应该已在火车站候车,而你大概刚刚上班。我们的相识,缺了一次自我介绍,现在,我想向你郑重地,也是认真地,介绍我自己。我叫丁砚,今年二十一岁……”
丁砚!
小曼惊了,他不是叫丁彦吗?虽然读音一样,但绝不是她搞错,当年她问过写法,甚至用手指比划过,“丁彦”……哦不,丁砚可都没有否认过!
赶紧往下看信的落款,不由倒吸一口凉气。
信的落款:丁砚!
原来连名字都是假的。不光背景是假的,身份是假的,连最最重要的名字都是假的!
一时间,何小曼怀疑起来,这个人究竟还有多少是真的?
这封信,是丁砚一次最真诚的自我介绍,从小学的经历一直写到大学,几近事无巨细。
丁砚啊丁砚,你不嫌太迟了吗?
何小曼长长地叹一口气,望着手里的钥匙。看样子,倒像是自行车的钥匙。
赶紧跑到平常丁砚停车的车棚前,赫然望见那辆24女式飞鸽自行车正孤独地立在那里,与两边面目糊涂的各色旧自行车相比,孤傲而悲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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