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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纺织厂花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秋十八
“噗!”一本正经的罗惠惠终于忍不住,一口水喷在了桌面上,好巧不巧,打湿了那份公约原件。
“都是你!”罗惠惠急得跳脚,想找个布擦擦一时都找不到。要命的是她还穿的短袖,想拉个袖子都没有。
何献华立刻冲上去,掀起短袖衬衫的一角,猛地往纸上一盖。
到底是全棉的确良,吸极快,几秒钟功夫就把纸上的水渍给吸了干净。
罗惠惠抢过公约,仔细一看,还好还好,水渍只有几滴,而且在不重要的地方,下面最重要的签名区没有被喷到,要是把签名化开了,她会哭的。
“我说吧,还是留个塑封的好,原件你藏起来存档吧。有人要看,就给看这个塑封的,撕也撕不破,弄也弄不……”
“行了行了。”罗惠惠打断他,红着脸道:“把你衣服拉下来,也不嫌丢人!”
何献华微微一愣,衣服?
一低头,才发现自己刚刚把掀衣角掀得太急,手一松,衬衫居然没有顺势掉下去,而是撅在了腰上。
其实吧,何献华对自己的腹部线条挺满意的。部队里出来的人,晒是晒得黑了点,八块腹肌却是标配。他不介意给罗惠惠看看。
但罗惠惠这反应,让何献华觉得自己无意中耍了流氓。
“我的身材,也不丢人吧……”何献华嘟囔着,不情不愿地将衣角拉好,“又不是故意的,看你的样子好像要吃人。被你看到,我还吃亏了呢。”
罗惠惠气得柳眉倒竖:“那我还要赔你喽?”
何献华眨了眨眼睛,缓缓的道:“你非要赔,我也不介意啊……”
罗惠惠本来也是盛怒之下口不择言,被何献华轻轻一驳,顿时反应过来,自己又被占便宜了。气得一把将何献华手里塑封的那张公约抽了过来:“这下你可以走了吧!”
“啊!”何献华大叫一声,右手捂住了左手虎口。
罗惠惠一看,顿时脸色尴尬。何献华的虎口处竟然冒出鲜血来。
我的天,忘记了塑封边缘还是挺锋利的,刚刚那么快速地从人家手里抽出来,割伤了人家啊!
见何献华表情痛苦,罗惠惠又紧张又慌乱,连转了三个圈:“怎么办!怎么办!”
刚刚擦水渍都没有布,现在看着人家流血,罗惠惠完全没辙了。
何献华怒道:“你还是不是女人,连个手帕都没有!”
一句话提醒了罗惠惠,她猛地跳起来,扑到办公桌前,拉开抽屉就去包里翻手帕。
手帕倒是新新的,一点不皱巴。罗惠惠拿了手帕,掰开何献华的手掌,虎口裂了个口子,颇有点触目惊心。
其实对于军人出身的何献华来说,这点儿伤算什么,完全不在话下啊。
但他绝不能表现出来,他必须让罗惠惠有强烈的负咎感!
谁让她对自己这么凶。
“痛,好痛,你轻点儿!”何献华呲牙裂嘴。
“哦……哦……”此刻的罗惠惠无比听话,小心翼翼地抖开手帕,从手掌上绕了一圈,将虎口处好好包裹,一边包裹着,一边还埋怨,“你还解放军呢,这么不勇敢。”
何献华撇嘴:“给炮弹打了我可以不吭声,被纸片划这么大一伤口,丢人好吧?”
手帕上飘出淡淡的清香,看得出,罗惠惠是个很爱干净也很讲究的人。何献华抬眼偷偷地望了她一下,只见她满头大汗,眼镜顺着汗水滑落了下来,架在鼻尖上,露出她细长的单眼皮。
单眼皮也很好看啊!何献华暗想。
罗惠惠一点不知道何献华正在打量自己,心烦意乱地替他包扎好,还气呼呼地说:“好了,你可以走了。手帕也不要还我了!”
说着,转身将包包放回抽屉里去。
这包包,眼熟。
何献华不由道:“你这包是定做的吧。”
罗惠惠一愣:“你怎么知道?”
见她这反应,何献华心里就有谱了,笑道:“这是我侄女何小曼的手笔啊。”
这可是何献华两次提到侄女何小曼了。
罗惠惠回想,当时去珍珠弄,的确是见过何家的女儿,亭亭玉立,长得很漂亮,穿得也很时尚,不过看上去年纪还很小,罗惠惠还以为她是放假在家的大学生呢。
“这包包是我同学的朋友做的。我见同学背得好看,请她也替我订做了一只,难道就是你家侄女?”
何献华一听,这关系又拉近一层,套近乎道:“当然了,整个城里,除了我家小曼,谁还有这么好的眼光,这么棒的创意?现在她的私人订制,别人都是要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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队的,不过如果是你……”
罗惠惠敏锐地感觉到了何献华的意图,一扭头:“哼,别以为出了点血,我就得让着你。”
“没没没,我让着你,我让着你。”
何献华还是那样嘻皮笑脸的,罗惠惠却脸红了。
从居委会挂了回来,何献华可算被人笑死了,堂堂解放军,被纸割伤,好几个家里有女儿的姆妈都送来的各种祖传名药。
何献华的伤口……简直是前世修来的福,如此金贵。
塑封的公约,一户发了一份。何献华想得的确周到,好多人家一拿到,就直接拿个胶带纸往墙上一贴,不怕虫不怕霉,感觉可以千秋万代。
本着童叟无欺的原则,他去凌家也送了一份,却被凌家姆妈转头就从窗口扔了出来。
那塑封的公约跟暗器似的,打着旋儿飞出来,差点削了何献华的脑袋。
亏得他身手敏捷,一个蹲身躲了过去。公约“chua”一声削在地面上,滑出去老大一截。
“英俊如我,命犯纸片。削了我的手也就罢了,还差点要了我的脑袋。女人,真毒啊!”
“哦?”身后传来冷冷的一声。
我的妈呀,是何玉华!何献华抱着劫后余生的脑袋,一遛烟跑回了家。
堵凌家窗户的时候,是何家出的砖。
有人鸣不平,说公约上明明写着要自行堵上。何献华很大度地说:“无所谓啦,不就几块砖嘛,砸谁不是砸呢。”
当最后一块砖垒上,遮住了凌家姆妈绝望的眼神时,凌家姆妈哭了。不光是为自己家的窗户,还为那个不争气的儿子。
特区的包裹又来了,这回不光有《射雕英雄传》,还有一些其他流行武侠剧的剧照。
包裹里还有一张纸条,上面写着近期引进的香江电视剧,估计不久的将来就会在内地电视台轮番播出。
字迹很漂亮,但很陌生。丁砚这位朋友真是个认真且有心的人。
何小曼很想谢谢他。无奈对方寄东西从来只留“特区”字样,并无详细地址,让何小曼根本无从知晓对方是谁,只能一次又一次,心带歉意地着包裹。
看着纸条上新引进剧目的名单,何小曼暗叹一口气。
可惜,专利还不见踪影。如果专利跑不下来,那培优印刷厂的前景就有点莫测了。
晚饭后,她抱着包裹去了印刷厂。
史培军总是在的,他全心全意地扑在厂子上,甚至已经跟父母讨论过辞职的问题。
不过,史爸和史妈不同意。虽然现在印刷厂很赚钱,但他所在的企业毕竟是国营企业,人人羡慕的铁饭碗,不能轻易开玩笑。
于是史培军想学着别人办留职停薪。
就是不拿厂里工资,但劳资关系还是挂在厂里,万一创业不顺利,还是可以再回厂里当他的小青工。现在选择这种方式的人不少,好多青年都渴望下海闯一闯,哪怕大风大浪,也心驰神往。
见何小曼过来,史培军赶紧要报喜:“小曼,要不要听好消息?”
“又赚钱啦?”何小曼猜都能猜到。
不干胶贴纸都销售到周边城市去了,不赚钱才怪。
第92章001号专利
何小曼总以为印刷厂的喜事,不外乎销售,又或者隔壁的仓库真的拿了下来。
哪知道史培军嘿嘿一笑:“这回你总算不是那么聪明了。你看,这是什么?”
他从办公桌抽屉里拿出一个牛皮纸文件袋,交到何小曼手里:“你看,这是什么?”
“这大小倒像营业执照。不过营业执照不是已经办好了么?”何小曼嘀咕着将封口的棉线绕开,拿出来一看……
“什么!你居然把专利拿到手了!”何小曼惊呼。
这文件袋里放的不是别的,正是专利证书,而且看编号,还是这古城的001号!
史培军很得意:“没想到吧。今天下午再拿的,知道你晚上会来,特意等着向你报告喜讯呢。”
何小曼喜不自胜,将专利证书看了又看,摸了又摸,恨不得把烫金的字都要摸掉一层。
“这下我们可以放心大胆地扩大经营了。该买机器买机器,该扩厂房扩厂房,终于不得患得患失的,怕自己的劳动成果被他人轻易地用去了。”
史培军挥挥拳头:“是啊,最近我一有空就出去跑校摊,摸清了那些盗版的来路,只等这证一到手,我立刻就去举报他们,我还不信了,这点子是我们的,用我们的点子,怎么就这么心安理得呢?”
“我跑好几趟都没跑下来,你是怎么办到的啊?”惊喜之余,何小曼也有些奇怪。
史培军却笑得神神秘秘:“这个就不能告诉你了。我有我的路子。”
“难道又是你爸帮忙?”何小曼问。
“什么我爸!”史培军脱口而出,又后悔,“算了算了,说是我爸,虽然有点便宜了他,但我爸就我爸吧……”
听得何小曼一头雾水,到底便宜了谁,到底是不是他爸,到底谁是他爸?
这问题好复杂啊!
二人商量了一下扩大再生产的问题。庆幸上次3700只拿了1000,剩下2700买机器都有点吃重。
史培军的意思要不然还是看看哪个厂有处理的旧机器,毕竟便宜;何小曼却觉得最初的两台已经是二手产品,印刷厂想生存下去,就得上新品印刷机。
毕竟不干胶贴纸不能吃一辈子,后期必须有能转产的能力。
这是何小曼最近在厂里试织牛仔布得出来的心得。
牛仔布的织法并不算太难。按着样板,将牛仔布上的经纬线细细地一根一根挑出,研究排列组合,凭着织布车间几位老员工的丰富经验,很快就可以掌握技巧。
但牛仔布有个与之前不同的地方。它属于色织。
它的经纱是纯棉靛兰染色的棉纱,而纬纱则是本色棉纱,采用三上一下的右斜纹组织交织而成。
这个染色的经纱,织布车间可纺不出,得由纺纱车间前道配合。
但目前纺纱车间任务排得相当满,抽不出人力来给织布车间提供“优质服务”。所以经纱用的靛兰染色纯棉纱,必须去外地订货。
不约而同的,邱勤业和何小曼同时想到了即将去考察的特区。
“目前国内的牛仔布多数由特区那边生产。这回我们去特区考察,一定要带着资源回来。”何小曼信心十足,连着邱勤业也自信满满起来。
何家的房子还没翻建好呢,何小曼就要出发去特区考察了。
而且是坐飞机!
全家都沸腾了,尤其是坐了两天一夜火车回来的何献华。
“凭什么小曼去远路可以坐飞机,我那么大老远回来只能坐火车啊!”何献华幽怨得不行,眉头都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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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起了。
“为你好。万一被机翼割伤了手怎么办?”何玉华损他。
如此哪壶不开提哪壶,气得何献华嗷嗷叫:“你才被机翼割伤手,你割伤了还没手帕。”
“知道那手帕是你宝贝,血染的风采啊……”何玉华眉飞色舞,还外加东躲西闪,生怕被何献华追上胖揍一顿。
而一边的王欣居然也完全不拉偏架,眼见着何玉华努力闪躲,竟然还哈哈大笑。
气得何玉华一边跑,一边还骂:“你活腻了啊,信不信没人拉着我能一拳打爆你的脑袋。”
说得好像有人拉着她似的。
何立华却没功夫理他们的打闹,语重心长对何小曼道:“这可是我们家第一次有人坐飞机,你可一定要注意飞机上的礼仪,不要乱摸乱动。听说飞机上好些机关是不能动的,一动要出事故的,你乖乖坐着啊。”
王秀珍则急别的事儿:“你看咱们家连个像样的行李箱都没有,总不能让小曼大包小包地背到特区去吧?”
当然不能,王秀珍如今手段也不小。拉着何小曼就去了第一百货商场。
朱福妹亲眼看见她们挑了一只特别漂亮的皮质行李箱,而且好像还是个名牌,心态就很崩了。
她一直以为自己嫁了珍珠弄最高端的人家。虽然凌水成暂时没工作,但凌家曾经是大户,而凌家姆妈也勉强可算曾经有过点儿身价。
前脚刚听说二层的窗户被何家的墙壁给堵上,后脚就看到何家的女人来买名牌行李箱……
你说闹不闹心!
行李箱啊,一看就是要出远门啊!她朱福妹连八十公里以外的s市都没去过,虽然凌家姆妈说了好几次,以后结婚要去s市置办一回衣服和家饰,但到现在也就是说说,还没见真去。
而珍珠弄的邻居们听说何小曼要去特区,比何小曼还要高兴。好几个年轻点的姆妈趁着晚上停工的间隙,故意到何家来串门,聊着聊着,就开始聊特区的马海毛。
要说珍珠弄的这些年轻姆妈,还真是时髦的人呢。特区的马海毛品种多颜色漂亮,而且还便宜。
何小曼倒也不介意替她们看看,于是答应了如果有机会的话,一定多带点马海毛回来大家分分,这下年轻姆妈们才心满意足地各自回家。
王秀珍感叹:“看来咱家小曼这不是出差,这是要跑单帮了呀。”
崇光棉织厂的考察团终于浩浩荡荡地出发。
考察团份量很重,由厂长邱勤业亲自带队,同行的还有两位副厂长。
一位是徐沧海,也是厂里的老人马了。另一位副厂长石新源是刚刚新上任的,周晓芬走后,需要一个有能力照顾各方关系的人上来,石新源以前是销售科长,不论是区里还是纺工局,都跑得很熟,所以提拔上去顶了周晓芬的位置。
销售科长位置目前空缺,暂时还由石新源兼任着,同时出行的还有技术科科长乔建明、生产科科长罗胜利、纺纱车间主任黄雯,以及织布车间主任何小曼。
崇光棉织厂可谓倾巢出动了。
纺纱车间主任黄雯三十多岁,生得白白胖胖,颇是富态,整个考察团只有她和何小曼是女性,所以到哪儿都呆一起。
除了邱勤业,其余人几乎都是第一次坐飞机,心中又是忐忑又是激动。只有何小曼很淡定。
她当然淡定了,上辈子就是个“空中飞人”,什么航空公司什么机型,什么机型什么配置,几乎是百事通了,这区区一趟国内航线在她眼里的确也是太普通。
看着她很熟练地帮大家办托运,上了飞机又很熟练地系安全带、调整座椅,旁边鼓捣了半天也没找到座椅按钮、最终还要何小曼帮忙的黄雯终于开口了。
“小何主任你不是第一回坐飞机吧?”
“是第一回啊?”
“那你怎么这么熟悉啊,我研究半天都不懂呢。”
何小曼从前面座椅的兜里抽出说明书:“看这上面的啊。”
黄雯半信半疑:“也没见你看这个啊?”
“我一上来就看过了,当时你在研究安全带,没注意。”何小曼很镇定地说。
“好吧……”黄雯无奈,“说明你脑子转得实在快,匆匆看一下就看明白了。”
没一会儿,黄雯就开始晕机,何小曼一会儿让她吃糖,一会儿照顾她喝水,还把自己肩膀借给她当枕头,忙了个不亦乐乎。
虽然看着在地图上也有长长的一段从胸口到腹下的距离,但坐在飞机上却丝毫感觉不到遥远。黄雯的晕机既没有来得及缓过来、也还没有来得及恶化的时候,飞机准时降落在特区机场。
所有第一次坐飞机的人,都如释重负。只觉得提心吊胆了一天,终于平安着陆。
脚踏实地的感觉真好。
特区机场,有人来,也有人走。
高萍参加的考察团,刚刚抵达机场打算返回古城。丁砚过来给母亲送行。他要在特区呆一段时间,最起码也要到暑假结束。
彼时的机场,规模不算大。从关闸出来的崇光棉织厂考察团,一下子就闯入高萍的视线。
她当然认识邱勤业,而且还颇有几分欣赏呢。
正考虑是不是要主动上前打招呼,转眼就看到了跟在邱勤业不远处的何小曼。
高萍心中一凛,立刻遮住丁砚视线,挽着他手道:“时间还早,陪妈妈去喝杯咖啡。”
丁砚不疑有他,跟着高萍向相反方向的机场咖啡店走去。
第93章遥遥相望
“好些了吗?”何小曼问晕机的黄雯。
黄雯原本白里透红的脸蛋,这会儿变成了惨白,先前的神采也不见了,萎靡不振地前行着。
见状,何小曼接过了她手里的箱子。倒是罗胜利转头一见何小曼一人拖着两只行李箱,赶紧过来,将自己的行李包往黄雯的行李箱上一放:“来,给我吧。”
男人出头的确要简单不少,一只行李包就可以解决,倒也腾出了手。
此次崇光棉织厂来特区的考察,联系的是有过业务往来的特区光明棉纱厂。好巧不巧,光明棉纱厂前来接站的人员找错了地方,邱勤业他们一行出了机场,完全没有找到说好的接站车辆。
彼时也没有即时通讯工具,一行人等了一会儿,见黄雯晕机有些严重,一时也没见好转,便在机场门口喊了一辆车,直驱光明棉纱厂而去。
而机场内,高萍和丁砚喝了杯咖啡,知道劝不回儿子,也不再多说。估摸着外头崇光棉织厂的人员应该已经离开,这才和丁砚回了候机室。
丁砚一直陪着高萍托动完行李,然后入了闸口,这才转身回他们的实验基地。
他是从另一个门走的,一出门就见到光明棉纱厂的人员举着“邱勤业”三个字的牌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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邱勤业?这不是崇光棉织厂的厂长吗?他怎么会来特区?不过,全国叫“邱勤业”的人应该挺多吧,会不会是重名?
虽然怀着疑虑,但“他乡遇故知”的期待,还是驱使着丁砚上前询问。
“请问您接的是c州来的邱厂长吗?”
对方兴高采烈,以为丁砚就是他要接的人,赶紧伸出手:“邱厂长您好,我是光明棉纱厂的小严……咦,怎么只有您一个人?”
丁砚笑道:“对不起,我不是邱厂长。我只是想问,您要接的是c州崇光棉织厂的邱勤业厂长吗?”
“是啊,您是?”小严疑惑。
“我也是c州人,恰好认识邱厂长,蓦然看到他名字有点激动,所以问一下。”
小严有些失望:“哦,我是来接崇光棉织厂的考察团的,可是等了很久也没等到,按理飞机也没误点啊。”
丁砚望了望大屏幕,依稀记得刚刚有从s市飞来的航班,从c州来特区的话,正常都应该会去最近的大都市s市坐飞机。便道:“如果是xxxx次航班,那应该已经出闸蛮久了,很可能不是这个通道,你等错地方了吧!”
小严一拍脑袋:“哦天哪……”转身就往外跑。
丁砚望着他的背影,摇摇头。心中却翻江倒海起来。
光明棉纱厂,这家企业在特区的众多企业中最不太知名,但丁砚在给崇光棉织厂做调研的时候,却了解过这家厂。因为光明棉纱厂是全国少有的能供应靛蓝染色纯棉纱的企业,而这种棉纱是用来织牛仔布的。
想到自己给崇光棉织厂的建议,丁砚的激动不是没有道理。这说明邱勤业听进去了,所以才会带着考察团来特区,来光明棉纱厂。
更让他难以平静的是,他想到了何小曼。
何小曼来了吗?
不久前,他去崇光棉织厂送调研报告,在生产科的窗外注视过何小曼。何小曼还是那样高挑清丽,每回说话都让丁砚佩服不已,他是多么愿意听她说话,怎么听都听不厌。
只是那次,他看到了何小曼,何小曼却没有看到他。
说不清是什么心态。丁砚比以前更能克制自己。他并不觉得自己对何小曼的爱慕有丝毫减弱,但他已经不急着与她相处。也许当下并非最好的时机,他需要更自立,何小曼也需要更大的空间。
他愿意竭尽所能去帮助她。
这帮助,或许并不一定要让她知道。
他从高萍嘴里知道了培优印刷厂的存在,知道了史培军的存在。所以他在来特区前,和史培军进行了一次男人间的对话。
史培军认识他。虽然离何小曼的车祸已经事隔一年,但丁砚总是让人过目不望。
他向史培军坦陈了自己与何小曼的交往,纯洁,但并非无关爱情。起码他对何小曼抱有超乎友谊之上的情感。
丁砚的坦诚让史培军震惊。尤其是当丁砚拿出了早就准备好的专利申请指南,史培军有些自惭形秽。
何小曼在史培军的心里,一直都是女神一般的存在。就算他心中存着暗暗的情愫,那也是仰望的,连自己都不敢直视的。
可他知道,能拿下专利是何小曼的心愿。印刷厂也有着何小曼的无数心血,他当然要责无旁贷地替何小曼完成心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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