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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纺织厂花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秋十八
讲得这么确定,萧泽言倒有点郑重起来,虽然脸上还是那么玩世不恭,眼神却认真地将杂志上的那张小人物脸庞又多看了两遍。
然后又挂上嘲讽的笑容:“管他干什么。来说说何小姐。有没有兴趣当艺人?凭何小姐的资质,凭我的地位,只要你愿意,上封面指日可待。”
何小曼淡淡一笑。
首先她完全没有这个想法。其次她不傻,萧泽言从头到尾对她都谈不上尊重。
哪个有诚意的星探会如此高高在上?
“谢谢萧先生厚爱,不过我很清楚自己想要什么。”
萧泽言有点意外。脸上戏谑的表情终于了一点点,挑眉望着何小曼,似乎想看透她。
他阅人无数,尤其是女人。
有些女人只需抛出一点点诱饵,就会如蠢鱼一样粘上来。
有些女人却敏感得像狐狸,不是望不见诱饵,只是想要的更多。
这个女人……不,她应该还是女生。这个女生到底是心如止水,还是欲拒还迎?他要看个清楚。
“敢问何小姐芳名?”
“知道我姓何就好,名字并不重要。”这是冷冷的拒绝,倒真和昨天在酒吧的作派有几分契合。
“敢问何小姐芳龄?”
“大约二十吧。”大约这东西就不好说了,上下随便浮动。何小曼不想让他知道自己其实才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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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十七,避某些恶趣味人士的胡乱猜测。
当然,要是萧泽言知道她的隐瞒竟然是担心自己有某种恶趣味,只怕吐血三升都是轻的。酿个流血事件都有可能。
“有趣……”萧泽言现在有点相信这个姓何的女生不是作状,她是真的拒人千里之外。
但为什么刚刚她能和汤彦铭喝咖啡?自己明明应该比表弟更有魅力才对。
“那能不能说说,你想要的是什么?”萧泽言又问。
何小曼却缓缓地摇头:“很抱歉,不能。”
萧泽言完全没辙了。他没有碰到过这样冰冷的礼貌。明明她那样冷漠,偏偏态度又无可指摘。
一想到自己萧大少爷在娱乐圈的那番风云,哪个女人不是趋之若鹜,不说春宵一度,就是在社交场上谋个同框都是她们的幸事。
他不信何小曼对那耀眼的光环当真完全不在意。他觉得不能再暗示了,暗示对眼前这姑娘好像完全没用。
“能和我坐在一起喝杯咖啡,是很多女人的梦想……”
这大言不惭的!要不是在公共场合,要不是感觉到这个萧公子是个有名的公众人物,何小曼会直接给点他颜色看看。
浅浅一笑:“那我恰好就是很少的那一部分吧。”
“知道多少人在我办公室外边排队,就为了跟我说几句话吗?”
“如果她们知道说得如此无味,会后悔自己去排队吧。”
“你错过这机会,会后悔一辈子的!”
“一辈子太长,我只求当下开心就好。”
“你……”
“谢谢萧先生抬爱,我要回去了。”
何小曼微笑着起身,向他微微欠身示意,然后扔下目瞪口呆的萧泽言,扬长而去。
真是老天没眼。
她最讨厌这些公子哥,偏偏一个接一个。特区这地方有毒吧!
还好,丁砚已经让她百毒不侵。
何小曼暗暗发誓,无论等下回到房间,黄雯是不是在接电话,她都坚决不会再出门了。
不,不止这样。她回房间就要把该死的电话线拔掉!把一切魔幻的现实掐灭在摇篮里!
第98章十七岁的宏愿
对于何小曼接二连三的“失踪”,黄雯很好奇。但她有个好处,就是比别的纺织厂妇女要有分寸感,所以不会盯着追根问底。
“小何主任真忙啊。”看着研究电话机的何小曼,她由衷感叹。
何小曼一把扯掉了线:“不想招惹是非,是非自己会来招惹。真是心累。”
“哈哈,这就是长得漂亮的烦恼啊。”黄雯瞅着机会,便问,“厂里都传说你跟副市长的儿子认识啊,是不是真的?”
这传说真是客气,客气到何小曼都不敢相信。
笑了笑:“认识是真的。如果再传点儿别的,那就肯定不是真的。”
黄雯也听懂了,往床上一倒:“其实小丁同学挺好的,在我车间里那几天,斯斯文文,非常认真,也从来不摆架子。”
是啊,表面看看,是挺好的。如果他没有刻意欺瞒自己,也挺好的。
何小曼关了灯,换了睡衣,默默地躺下。
听她不吭声,黄雯便知道她一定是不愿意再多谈丁砚,当下也结束话题,以愉快的语气道:“睡吧,明天还要早起呢。”
崇光棉织厂在特区考察了整整四天,不光走进工厂,也走进商场。哪些衣服流行,也取决着未来新品种的发展方向。
第四天,大家聚在邱勤业的房间开了个小会,认为之前邱厂长关于大力发展牛仔布和卡其布生产的思路是正确的,崇光厂应该趁着市场还在蕴育期,大力抢占。
此次还作出了一个重要决定:在回c州之前,要去最著名的边界街好好逛一逛!
这真是个大快人心的决定。黄雯激动得大半夜没睡好觉,先是一直在畅想着要给她老公买什么样的电子表,要不要进口机芯,要不要防水。后是捂着胸口感叹钱不够花。她把好几百块钱都缝在了胸口衣服上,不捂不足以表达决心。
何小曼想了想,大老远来一趟特区,似乎也应该给家人买点礼物。
第二天一到边街界,各色琳琅满目的招牌,让众人目不暇接。
何小曼买了四块电子表,何立华、何献华、王欣、史培军,她把身边能想到的男性家人和最要好的朋友都照顾到了。
女人也有礼物。王秀珍和何玉华都是买的马海毛,回去让王秀珍教何玉华织毛衣。何玉华要结婚了,有了小宝宝当然要学会织毛衣了。
然后还有帮珍珠弄的姆妈和小媳妇们带的物件,不一会儿就满满当当。
亏得现在的何小曼手头宽裕,不然这礼物还真送不起啊。
“怎么不给你自己买点?”黄雯问。
“我不爱电子表。至于马海毛……这已经一弄堂都是了,我再弄一个色,珍珠弄就要成马海毛之家了。”
“哈哈!”黄雯没忍住,大笑起来。
嗯哼,何小曼就是这样。她有自己的一套时尚态度,并不是现在流行什么,她就喜欢什么。
边界街的拐角,有个报摊。全是繁体字,排版方式也与内地的杂志大相径庭。
何小曼却心中一动,其中有几本,很眼熟啊,正是昨天那位萧泽言扔在自己跟前的所谓“一流杂志”。
走过去翻了翻,是最新的期刊。而期刊名,竟然和丁砚的朋友每次寄给自己的杂志一模一样。
看来这杂志在香江真的很有名?
不由问杂志摊上的老人家:“老爷爷,这杂志厉害不?”
老人家一脸“你真无知”的嫌弃表情:“我都放在最中央、第一个,你说好卖不好卖。”
的确,实力面前,不用争c位,连杂志界都是这个理。
丁砚的朋友还真是上心的,给自己寄了香江最好最畅销的杂志啊!
还想再多问几句,黄雯把她拉走,要她帮自己去看电子表。
幸福的黄姐夫,这只电子表不说万里挑一,也绝对优中选优。因为挑选太过细,黄雯差点被边界街上的商户联手起来揍一顿。
因为就要回家,邱勤业提议大家一起聚个餐。其实天天在一起吃,有啥聚不聚的,不就是个形式。
但大伙儿都很开心。不就是图个形式嘛。
一直到晚上九点多,才曲终人散回到酒店。
却没想到,酒店大堂已经有人等着。
是汤彦铭。因为打房间电话一直没人接,又想着第二天何小曼要回去,汤彦铭决定来送送她。
众目睽睽之下,何小曼很是尴尬。虽然汤彦铭的长相气质不会丢她的份,但陌生男人找到酒店这种事,何小曼是真的头疼。
和萧泽言不同,汤彦铭是对自己伸过援手的。
“明天几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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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机?”汤彦铭问。
“早上八点。”
呃,这么早。而且八点的飞机还得提前很久到机场,汤彦铭是肯定起不了这么早的。
算了,放弃送机。
“注意安全啊。”汤彦铭没头没脑地说。
何小曼笑了:“这得跟机长说啊。”
“留个联系方式呗。”汤彦铭的目的其实是这个。
何小曼缓缓摇摇头:“萍水相逢,以后又不会再见面了,为什么要留联系方式?”
“谁说不会见面啊。”汤彦铭脑子里极速地转着念头,何小曼连哪里人都不愿意告诉自己,这可怎么让自己夸海口啊。
突然,他灵光一闪:“j省我有大学同学在呢,说好了假期要去他家玩的,到时候我来看你。”
j省那么大,这话说得,太刻意了。
但何小曼没有拆穿,微笑道:“要不你留地址给我吧。有空的时候我会给你写信,到时候你自然就知道我的地址了。”
反正河西区汤家,也不怕你乱写。
汤彦铭却留了学校的地址。
他想法很简单。除了寒暑假,他大部分时间都在学校,比起在家中信,在学校信自由多了。
何小曼一看地址,勃然变色。
“怎么了?”汤彦铭知道自己的母校一写出去,效果堪比萧泽言的名片。
“哦,没什么。”何小曼掩饰着慌乱,“原来你成绩很优秀啊,能在这座学校的都是英中的英。”
汤彦铭笑了,不疑有他,谦虚道:“其实也并没有怎样,都是普通人。”
呵呵,好一句普通人。
何小曼突然知道汤彦铭身上那种熟悉的味道竟然是哪里来的。他和丁砚有着相似的生活环境,相似的发展轨迹,怪不得会有些微相识。
只是不知道,他和丁砚是否认识。
算了算了,也不想知道。何小曼只知道,当她知晓汤彦铭所在的学校之后,已经不可能再跟他联系了。
旁人或许有名校情结。但何小曼没有。她平视任何一座著名高校,目光柔和。
飞机载着客人,而客人满载而归。
穿云破雾,这回黄雯没有晕机,电子表给了她生活的勇气,和抵抗晕机的力量。
崇光棉织厂派了车去s市机场,又驱车两个多小时,将考察团接回了c州。司机好人做到家,索性在市里饶了一圈,把考察团的人员一个一个安全护送到家。
何献华正在珍珠弄露天监工。一见弄口何小曼回来,兴奋地冲了出去,帮何小曼把超级大包的行李从她肩上接了过来。
“这什么呀。我记得你出门没带这么多行李啊?”
“都是我给大家带的东西。”
何献华一接过去,发现看着巨大,倒也不重,还是蛮轻的,一戳,才知道软绵绵一大捧,居然全是毛线。也是醉了。
一看何小曼回家,那些叫何小曼带东西的人比何家的人还起劲。
何小曼还没来得及说考察见闻,小媳妇们争先恐后地冲了进来。
还好何小曼都写了清单,谁托她买的,谁没有份,写得清清楚楚,不然这些小媳妇非得多吃多占不可,哪怕何献华出面也没有用。
何献华的魅力,很多时候还抵不上漂亮衣服呢。
小媳妇们就是这么现实。
所以何献华也认清自己的处境,没魅力不要紧,钱得。侄女舟车劳顿,他反正休假中,有的就是干活的力气。拿着清单一个一个对照钱。
完钱随便你们怎么闹去吧,把马海毛全缠身上他都不管了。
何小曼却无心去管马海毛了。
她站到门外,仰面望着面貌一新的家。出去一周,工程竟已近尾声,从外面看去,二层基本已要搭好,下一步就是要买些简单的家具,墙上要刷涂料。
家里还装了两个卫生间,楼上楼下各一个。
楼下的是原来的洗澡间改造的,楼上的是新造的,跟楼下的在同一个位置。
这两个卫生间,堪称此次改造的经典之作。珍珠弄的人家,还承袭着每天早上主妇们拎着马桶排队去倒的传统,现在突然发现,何家已经不要倒马桶了!
何家已经过上了宾馆一样的生活了呢!
这真是一个质的飞跃,跟多一个房间不是一回事,甚至跟多一层楼都不是一回事。
望着崭新的家,何小曼心潮起伏。
这是自己十六岁立下的宏愿,将十七岁这一年,终于完美地实现。
看来,可以开始规划自己的十八岁了。
十八岁面临着什么?
何小曼告诉自己,九月份就要升高三,十八岁,要准备高考了。
第99章产房
起风了。落雨了。放晴了。降温了……
太阳与乌云不知疲倦的争夺着制空权,气温升升降降,衣服脱脱穿穿,江南的四季就这样不知不觉地轮换了一遍。
6路公交车在站台停下,下车的人群中,有一位格外让人瞩目的高挑姑娘。
她穿着一件玫红色的真丝短袖衫,下摆却在腰间系了个结,配上白色及膝喇叭裙,露出两条笔直修长的小腿,细细的脚踝下是两厘米鞋跟的白色小皮鞋。
姑娘一头长长的秀发扎了个最时兴的发型,额前是几缕细碎的刘海,头顶抓了一把秀发用皮筋绑住,与玫红色短袖衫同色同质料的丝带同样绑在发辫上,随着披散的秀发一起飘扬。
路人纷纷投来注视的目光,有艳羡、有赞叹。在路人的目光中,姑娘袅袅婷婷地走进了车站不远处的c市妇幼医院。
医院产科热闹非凡,有被家人扶着在踱步助产的产妇,有拎着水果麦乳过来看望产妇和新生儿的亲朋好友,还有忙忙碌碌的医护人员。
唯有已经生完的产妇,最该是主角,却偏偏是这热闹中最安静的一群人。
姑娘蹬着白色小皮鞋上了楼,转到走廊的时候,很自觉地放慢了脚步,轻轻地往邻近的病房走去。
“……”
“小曼来啦。”病床上的何玉华侧过身子,探着脑袋跟她打招呼。
“你别动!”何小曼赶紧过去拉住了她的手,让她重新躺好,又把被子掖了掖。
“别盖啦,热都热死了。”何玉华抱怨。这几日所有来看望的七大姑八大姨,都语重心长地劝告她,一定不能刷牙,一定不能洗头,一定不能洗澡,一定要把被子捂严实,一定不能吹一丝风……
“早知道这么麻烦,我就不生了!”
“噗……”何小曼轻笑一声,望了望四周只有其他病床的家属,自家并无人在,便悄悄道,“我同情你,其实我们要讲究科学,有些的确是陋习,你现在想干嘛,我可以帮忙。”
这家里也只有何小曼能在这事情上理解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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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何玉华赶紧低声道:“我要刷牙,快让我刷牙。”
何小曼变戏法似的从随身的拎包里拿出一支牙刷,亮了一下:“看,我多了解你。”
何玉华差点激动哭:“小曼啊,回头我一定让宝宝多叫你几声姐姐!”
何小曼拿杯子装了点水,又从拎包里找出牙膏,挤了一点点,然后拿个盆装着,让何玉华侧着身子刷牙。
“我特意买的最软的牙刷。虽说不能刷牙是陋习,但还是注意点,别刷狠了。”
一个感激的眼神递了过来。何玉华含含糊糊的道:“还是小曼最好了。”
别问何小曼一个十七八岁的小姑娘是怎么能体会到何玉华的愿望的。前世她没少听同事在生孩子这事情上抱怨,婆婆要怎样怎样,自己以怎样怎样不屈服,此类斗争三十年后依然存在,移风易俗从来都是任重而道远。
刷完牙,何小曼迅速地跑到盥洗间将牙刷和杯子洗好,又跑回病房将杯子和盆放回原位,牙刷藏进包里。
亏得动作快,才完,王欣抱着宝宝从病房外走进来:“宝宝来吃奶喽!”
这个年代的产科,产妇和宝宝可不是同一个病房,产妇各自在病房,新生儿却都在新生儿病房,如果孩子很健康,没什么问题,那么到了固定的喂奶时间,护士会把孩子抱过来。
王欣当了爸爸,兴奋得不行,看着时间差不多,早早地就到新生儿病房门口去“抢孩子”了。
“让姐姐抱抱!”何小曼见到宝宝也很开心,接过小表弟,虽然抱的姿势很不专业,但却小心翼翼。宝宝生得虎头虎脑,倒是像何玉华比较多,嫩嫩的小手在空中乱划了一气,小嘴巴已经凑过去开始磨蹭小手。
这明显是想吃奶喽!
何玉华将宝宝接了过去,何小曼这才有功夫跟王欣说话,指了指床头柜上的保温杯:“今天是黄豆炖的猪蹄汤,我妈说这个最下奶了。”
“谢谢嫂子了,跟她说别太辛苦,有什么吃什么就好。”王欣的父母在很边远的地区,拍了电报过去报喜,父母已经要动身前来。
“都是一家人,姑父你别说这么见外的话。”
正客气,病房里一位年轻姑娘突然过来,拍了拍何小曼的肩:“你头上的丝带好漂亮,怎么正好找着跟衣服一样的布料的啊?”
这年轻姑娘是隔壁床上产妇的小姑子,也是个爱漂亮的,烫了最新式的长波浪,走起路来都浪打浪。
从何小曼进来,她眼神就没离开过,一直盯着看,琢磨她这发型到底是模仿的墨西哥“卞卡”呢,还是日本的“小鹿纯子”呢?
尤其是绑在头发上的丝带,竟然和短袖衬衫一模一样的料子,怎么能这么牛啊!
何小曼莞尔一笑:“这衬衫是我妈妈做的啊,顺手再做一条发带,也是很方便的。”
长波浪惊呆了:“这衬衫式样很好看啊,怎么会是自己做的?”
何玉华安静了这么久,已经是奇迹,拍了拍吃奶的儿子,开始得瑟:“我家小曼专门接私人订制的呀,衣服都是自己设计,自己画图,我嫂子是制作人,手工跟商场的比都不差的。”
“私人订制?”长波浪瞪圆了眼睛,又问,“刚刚说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何小曼啊。”
“天哪!是你!”长波浪一声惊叫,惊得何玉华怀里的宝宝都抖了一下,差点被奶呛到。
“何小曼的私人订制,我知道的呀。”
长波浪情绪转换也蛮快的,立刻就从震惊转到了惊喜,继尔又变得无比亲热:“你好有名的,我好几个朋友都说,现在城里买得起第一百货商店的衣服,不算什么,能排上何小曼的私人订制,能让你亲手设计一套,那才是最有面子的。”
“哦?呵呵。”何小曼暗笑,她知道自己现在有名,但这长波浪说的,也太夸张了点吧。
“你看,咱们也算有缘份,让我插个队呗。”长波浪用肩亲热地拱了拱她,又挤了挤眼睛,一副老熟人的模样,“我本来就想去的,就是听说排队太难排了嘛,这不正好……”
还挺会撒娇,这要放到三十多年后,也是戏一枚啊。
何小曼微微一笑。说得也没错,能在这局促的产科病房相遇,有缘是有缘的。
悄悄用余光望了一眼何玉华,何小曼突然意识到,这么要面子,这点儿顺水人情绝对要给,也好让她在病房里荣光荣光。
“可以啊。不过只能你一个人。”何小曼微笑着答应,却也有言在先,“我一边上班,一边还得读书,再过一个月就要高考,时间特别紧张。”
“行行,肯定只我一个。”长波浪忙不迭点头。
旁边已经有其他产妇家属羡慕不已,插不进二人的谈话,就隔空跟何玉华讨好:“宝宝妈啊,你好福气哦。爱人这么优秀,侄女也这么厉害。”
何玉华浑身舒坦,连想象中的“产后抑郁”都顿时痊愈了。嘴上还要谦虚:“我家小王一般般啦,呆头,哈哈。我家小曼是真厉害的,私人订制做到这么有名,在厂里也是车间主任啊,她才十八岁哦……”
还没说完,又转头问何小曼:“对的吧,是十八岁吧?”
何小曼抿嘴笑:“还有几天才满十八。”
众人又是一阵花式夸奖,何小曼泰然处之,王欣倒不太好意思,转身将吃完奶的宝宝接了过来,躲到一边假装忙乎去了。
何玉华靠在床头,又是炫耀,又是感叹:“我啊,多亏这侄女。以前的脾气真是差啊,没有她劝着我,又撮合我跟小王,我也没现在的好日子。”
她现在真的是好日子。
王欣借调期间深得领导赏识,借调期结束就没再回厂,一纸调令,直接调到了电子局。厂里倒也不吝啬,一来何玉华还是本厂职工,二来分房子这事是公示有了定论的,三来王欣到了局里少不得厂里更需要他。所以,一套二室一厅也顺顺利利到手。
现在又是白白胖胖的儿子抱在手上,比之同龄的大多数女人已经幸福许多。
即便是回想两年前,自己生活还是毫无希望,哪会料到两年后竟是如此光景。
所以何玉华还胖了不少呢。
何小曼趁着这时间,跟长波浪讨论了一下想法。马上盛夏到来,长波浪想要一件独一无二的连衣裙,其余的,她就没太多想法了,随何小曼发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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