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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纺织厂花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秋十八
何小曼转头望望丁砚,轻轻握住他的手,笑着对丁佐民道:“丁砚跟我说过,丁叔叔正直而有远见,我相信不管我说得正确与否,真话总比虚伪的客套要好一些吧。”
丁佐民心中一震,没想到儿子会对何小曼如此形容自己。他以为经过数年前的那次争吵,自己多少已经失去了儿子的心。
当了家长才能体会到,能让孩子以你为荣、能让成年后能独立思考的孩子以为你荣,那是多么有成就感的一件事。
这比位高权重、这比受人爱戴更让人欣慰百倍。
丁佐民望向儿子,望见丁砚微笑的眼神,望见他眼底的坦荡与真诚。他终于知道,自己没有失去这个儿子。
他缓缓地点点头,心中前所未有地饱.满:“我很高兴。真的。相信丁叔叔,我也没把你当外人。你说得很对,做事要尊重职业规律,不能以领导意志为转移。东方厂的火灾调查,我会过问,但不会干涉。”
何小曼笑了,笑得特别灿烂。她何尝不是在了解丁佐民,于公于私,她都想知道,丁佐民是否真如丁砚所形容的那样。
如今她终于知道,丁佐民的确能尊重他人,吃得进不同意见,真正具有一个领导该有的胸襟。
这样的人家,这样的人,她愿意亲近。
天色不早,丁砚要送何小曼回去。趁着他落在后面,丁佐民拍了拍儿子的肩,低声道:“眼光不错。”
丁砚没有接话,脸上却忍不住漾出笑意。他知道,他早就知道,父母一定会喜欢何小曼,只要他们愿意接近她,就会知道她有多可爱。
夜色愈见幽深,树影婆娑,摇曳于窗棂之上,高萍拾完毕,回到房间,望见几滴雨打在窗玻璃上,一惊。
“哎呀,小砚回来不要淋雨啊。”
丁佐民坐在躺椅上看书,笑道:“不用担心。要真是送了就回,现在早该到家了,肯定在何家赖着呢。还怕何家没伞啊。”
高萍叹道:“真是儿大不由娘,以后就尽往何家钻喽。”
“那也比去了外国,几年都见不着一次好。”丁佐民不由放了书,道,“我看小曼这姑娘还是很懂事的,以后啊,就当家里多个女儿吧,你这儿子跑不了。”
高萍坐下来,还是有些感慨:“现在的年轻人,跟我们真不一样了。小砚很护着她,你看你对我再好,我也还得下厨做饭啊。”
“哟,老太婆也心有不甘啦。”丁佐民起身,坐到她身边,“等我退休了,我来学做饭,让你也过几年清闲日子。”
女人啊,哪是真要甩手,不过是借着这牢骚撒撒娇,果然一听这话,高萍心里就舒坦了。
“算了吧,你做的菜,怕把儿子都吃跑了。”
“那是。还是你手艺好,所以就多承担了,横竖我总不教你太辛苦,哪天要是不乐意做了,你告诉我,哪怕再请个做饭阿姨,或者给胡阿姨涨点工资把晚饭也做了,都可以嘛。”
高萍却想到了另一桩事情上:“老丁,何小曼这也算是正式见过面了,后来你们去书房聊了些什么,你觉得这孩子怎么样?”
“说东方印染厂那事儿。小曼啊,见识超越年龄了。是个聪明孩子。”
高萍笑道:“也是,现在又是纺工局的明星人物。今天瞧着两孩子一起从楼梯上牵着手下来,我心里那个感慨啊……真是很登对,像我们当年……”
“哈哈,又找花样夸自己。”
丁佐民一笑,惹来高萍的白眼:“本来就是,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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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咱俩也是教育系统的金童玉女好不好。”
“小砚啊,还是适合走我们俩的老路,他性子安静,心思单纯,做学问很好。”丁佐民叹道,“小曼倒是适合干点儿事。”
“女生太能干也辛苦,等她做出点成绩,你还是把她调机关去,到底机关要清闲些。”
丁佐民摇摇头:“小曼不适合机关。”
“为什么?”高萍不解。
“其实企业里才有无限可能,别把她的天性给磨灭了。她很有创造力,也很有见地,放到机关其实浪了。”
“哦。”高萍有些落寞,“我就是怕女孩子专注事业,顾不上家庭,咱们小砚会太辛苦。”
“孩子们自然会有他们的相处方式。现在发展多快啊,他们还小呢,再过几年说不定社会都变得跟电视里一样了,不用太担心家务问题,聪明的孩子自然会协调好。”
“这倒也是。老丁,我这是不是看着儿子谈恋爱,都有点焦虑了?”
丁佐民看着她,突然笑了:“走,我们也看场电影去,不能只看着孩子们谈恋爱啊。”说着,立刻就起身去换衣服。
高萍呆了:“现在?”
“有什么不可以。才八点多,来得及。新华电影院最近了,我们就去新华。”
高萍兴奋地站起:“好啊,我找件漂亮衣服去!”
还真被丁佐民猜对了,张郎送李郎,送到大天亮,丁砚和何小曼正上演“十八相送”。但丁佐民没猜对的是,夏雨隔条线,珍珠弄这边其实没下雨。
丁砚把何小曼送到家,何小曼又转身把丁砚送到珍珠弄的弄口。如此难舍难分,索性就去了那个街心小花园。
三年前,他们在这儿告别,从此千山万水,天高云阔。
“今天很累了吧?”丁砚问。二人坐在长椅上,何小曼斜倚在丁砚肩上。
“本来觉得特别累,去你家喝的怕不是提神汤吧,现在又觉得可神了。”
“应该是见到了我的缘故吧。我才是你的兴奋剂。”
“好不要脸啊……”
这就是私底下的丁砚。丁家父母怎么也想不到,他家略显木讷的宝贝儿子,私底下的成长完全超乎他们的想象。
丁砚手肘撑在长椅背上,低头望着靠在肩上的小女生:“小曼,还记得当年我们在这儿分手吗?”
“记得啊。”何小曼的声音细细的,格外的放松。
那一次见面之后,是很长很长的分别,在日后每一次的回忆中,这场景都会一次又一次的敲打她的内心,怎么可能不记得。
“如果那天我不让你走,你会原谅我吗?”
何小曼想了想,终于笑了:“其实我等着你拉住我,可你没有。胆小鬼。”
“你这个口是心非的家伙。当时小脸板得那么严肃,我怎么敢动手,万一你打我怎么办?”
“你连挨打的勇气都没有,活该一个人孤独那么久。”
丁砚低头,亲了亲何小曼的额头,她的皮肤凉凉的,触上去格外舒服。
“我不怕孤独。小曼,你知道吗,我从来不觉得自己会失去你。哪怕老天让我们分离,我也觉得那一定是个考验,而非永久的分别。”
何小曼笑了:“你好自信啊。你怎么就知道我一定会等你呢?”
“因为我们都是耐得住寂寞、经得起等待的人。你看着明朗外向,其实对感情很谨慎,我说得对不对?”
丁砚还真是很了解何小曼。哪怕当初二人未曾说破,他们也那样相互知悉,这或者就叫默契。
“哼,总之还是我先打电话给你。”何小曼靠在他肩头,悄悄转了个角度,仰起脸庞看着他。
“哼,要不是邱勤业非让你打电话,我看你还憋着一口气吧。”
“哼,你也一直没联系我啊,好意思说。”
“哼,我明明一直有给你寄礼物。”
“哟,你了不起啊,厉害了啊。”何小曼起身,也撑起脑袋,对望着他,“我还是很受欢迎的好不好,也不是没人追我,早知道就该气气你。”
丁砚挑眉:“谁,小萧?”
“呃……这个还是算了吧。”何小曼气馁,发现正儿八经敢对自己表白的,好像除了丁砚,还真的只有萧泽言。
失败!
“你去特区那回真是可惜啊,我怎么就没跟他们一起出去玩呢,那样就能早点重逢。”
自从萧泽言跟丁砚坦白之后,丁砚追着他翻来覆去问了个透彻,这才知道原来自己曾经与何小曼擦肩而过。亏得现在二人已如胶似漆,不然可不得后悔死。
但也不得不说,二人是真有缘分,哪怕走到那么远的地方,冥冥中也有红线在牵着他们。
天生一对,大约就是形容的自己?
丁砚不要脸起来,的确也是丧心病狂的。
何小曼望着他,笑得温柔:“我现在终于相信,是我的,兜兜转转,百转千回,终究还是我的。只是当初我们若能像现在这样勇敢,我们能省却很多兜兜转转的时间。”
丁砚轻抚她的脸庞:“不,现在想来,那些阴差阳错,那些煎熬与等待,只会让时光在我心上把你刻得更深。”
何小曼钻进丁砚的怀抱,这美丽的仲夏夜啊,云朵悄悄地溜远,舍不得把雨点洒下,打扰他们的宁静。
第191章浑水摸鱼
丁佐民的“关照”,不仅仅在火灾案的办理。
听说,丁市长给纪委打了个电话,亲自过问东方印染厂原常务副厂长李军的经济问题。真的仅仅是“过问”,半点儿都没“干涉”。
但仅仅是这个“过问”,也够让人心惊胆战。谁也不敢掉以轻心,毕竟这是连市长都关心的案件啊。
邱勤业倒是“学成而归”。这培训班本来就是短期的,一共才几天。一回来,就去了一趟纪委,表示纺工局对于腐败行为绝不姑息,不管是什么级别的干部,一律严查到底。
表态表得特别漂亮。反正也不要他查,反正本来就已经查出了问题。
邱勤业是一直到了培训班,才接到局办公室打来的电话,告诉他李军被带走的消息。邱勤业首先很震惊,其次爱莫能助,表示虽然是“家丑”,但也不要遮了,动作太多,会显得纺工局在打击腐败问题上立场不坚定、态度不坚决。
原本还等着下午开党委会讨论的诸位局领导,都没有机会就此表态,李军一案就木已成舟。
又过一天,警方那边也有了进展。通过走访排查,发现起火当天有社会闲杂人员出现在东方印染厂,并通过梳理李军的社会关系,发现一位名叫朱强生的可疑人员。
要说怂,也是真怂。耀武扬威的朱强生一进去,没几下就招了。说他跟李军是发小,从小关系铁得很,李军让他去印染厂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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库放个火吓吓人,给了他五百块。他就去了。并且反复强调,自己是被李军怂恿的,李军才是主谋。
警察都哭笑不得。关系真的好铁,五百块见真章啊。
有了朱强生的口供,接下来就势如破竹。李军被经济问题搞得惶惶不可终日,又被警方突袭,审讯纵火案,心理防线很快就崩溃,一五一十地交待了事件经过。
不过,再怎么崩溃,语气间还是在拼命为自己开脱。说自己本来没打算烧仓库,只是让朱强生去吓唬吓唬工作组的人,是朱强生自己领会错误,故意制造事端,才让火灾发生到不可拾的地步。
相互扯皮、推卸责任这种事,警察也是见得太多了。如何开展侦破,如何定罪,后面自会一一按部就班执行。反正李军是轰然倒塌,不可能再回来了。
而由李军主要经手的进口生产线的引进事项,也开始重启调查。
邱勤业还有意无意地跟何小曼抱怨,说局里有些资历深厚的老同志,对调查生产线引进一事非常反感,认为这是在反攻倒算,这是在阻碍改革进程。
这话把何小曼惹笑了,帽子扣得好大啊,还没说他们借着改革的名头浑水摸鱼呢,倒开始批发大帽子了。又悄悄告诉邱勤业,这回重启调查,她是告诉了丁市长的。丁市长对结果也很期待。
这么一说,邱勤业顿时吃了一颗定心丸。这种事,丁佐民是绝不会主动跟邱勤业说,这时候就显出何小曼的巨大威力了,只三言两语,就让邱勤业知道了事件的走向。
邱勤业很庆幸,自己这回又号准了领导的脉啊。
挂了电话的邱勤业,很有些志得意满。呵呵,难道只有你们会浑水摸鱼?看这回重启调查,我怎么来摸鱼。
纺工局那批老资历又不干事的人,讨厌得很,邱勤业早就想借机请他们滚蛋了。得在这儿整天干点儿拖后腿的事,影响大家的工作效率。
所以丁佐民说何小曼不适合去机关。看看何小曼和邱勤业的差距就知道了。
何小曼透露丁佐民的意见,是为了给邱勤业吃颗定心丸,让他可以更加有底气地站在公平公正的立场上。
但邱勤业却不然。他的嗅觉实在太过灵敏,一听丁佐民这态度,他立刻就感觉到了机会来临,那帮老资历跟这个事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多多少少都曾经从中得益,所以他打算借这个事,请这些人统统靠边站。
从此,纺工局的“换届”,就在一次又一次的事件中,悄然完成。
这才是机关人的行事风格。何小曼绝对到不了这“境界”。
s市的专家组很快就到位,c州的相关人员也加入到工作组,而房宗则非常积极地亲自前往n市朝阳印染厂协调整套图纸外调复制事宜。
这是一项庞大而又繁杂的工作。何小曼深知凭自己那点儿浅薄的机械功底,是万万不能和专业人士比肩,且国纺大那边又临近学期考试,她可是个优秀学生,绝不能允许自己挂科。
关键时刻,还是丁砚主动请缨。作为j省理工大学即将上升的归国人才,参与到了东方印染厂引进生产线的复核审定工作。
丁佐民觉得这安排倒也十分好。反正丁砚以后也要是全方位参与工业企业发展决策的,不如从这事入手。
在他心里已经定了调,东方印染厂这回的生产线事件,是要好好做一做文章的。要发展,这没错,但要冷静有效的发展,这才是c州当下最要保持的发展态势。所以这事不仅是历练何小曼,同样也可以让丁砚一战成名。
从某种程度上说,唱反调的人,比抬轿子的人更容易引进关注;而且,如果唱反调者最后竟获得了胜利,那他们的荣耀将远远高于获胜的抬轿子选手。
这就是唱反调者的天然优势。运用得当,简直一本万利。
所以说,丁砚和何小曼还是年轻,只知道凭着自己的是非观认真做事。要论老谋深算,他们被丁佐民和邱勤业甩出十八条街。
何小曼放心地甩两个礼拜手,去国纺大把期末考试给考掉。
再回来的时候,由丁砚牵头的工作小组已初见成果,关于生产线的图纸和资料堆了整整一个会议室,而会议室成了工作小组的固定工作间。陆永鑫和徐丽洁则是东方印染厂的后勤组成员,勤勤恳恳地做着各种杂事。
何小曼真的特别欣慰,她可真没关照,陆永鑫和徐丽洁能如此用心,真的是责任感和良心。
她,真的没有走眼。
第192章不速之客
因为在东方印染厂发现太多问题,何小曼主动延长了蹲点时间。
专家组的工作有条不紊地开展,而厂里的部分车间经过初步整合,开始接一些零散的订单,尝试恢复生产。
但是李军毕竟在厂里这么多年,根基颇深,虽然戴志远协助调查后就没有再回厂,却依然还有一些人在曹营心在汉的老人马。就在生产线的复核进入到关键阶段时,厂里来了不速之客。
这天何小曼刚从食堂回办公室。总师办的位置让给了丁砚,他在那儿可以很方便地查阅各种资料,何小曼启用了老厂长留下的办公室,她不愿意用那些暮气沉沉的办公桌椅,让陆永鑫全部重新换过。
哪知道这边才办申请手续,还没去采购呢,有人一封检举信写到了纺工局纪委。被汇报到邱勤业那儿,气得邱勤业拍桌子骂娘,一个电话拨给石新源。石新源当即从崇光厂的账上走,买了一整套的办公桌椅送到东方印染厂。
而且大张旗鼓,趁着中午吃饭的时间,用卡车送上门,就差挂个迎新横幅了。
何小曼这才知道自己被人举报,哭笑不得。立即召开了中层干部会议,告诉他们自己在东方印染厂蹲点的所有用,都是走的崇光厂专项资金,不花东方印染厂一分钱,以后要写举报信,也先做做功课,得让人笑话。
而崇光厂谁说了算?
以前是邱勤业,现在是石新源,以后是何小曼。这三位都没意见,你们叽叽歪歪个毛线。
所以何小曼回到办公室,拉开抽屉拿本子的时候,闻到淡淡的木香,心中又想起这事,很是感慨。现在那些中层干部还没完全梳理好,一部分手上还有工作的,留下来继续干,一部分原本就是挂着虚职的,领一半工资在家歇着。
这留下的一部分,亲近李军的不少,这写举报信的不用问,也必定就是这些人之一,而且是熟知厂部动向的人。
至于这人是谁,何小曼暂时也不关心。她心里已经渐渐有了一个初步的方案,只等生产线的复核报告出来、改造方案审定,就向邱勤业提。
但是,树欲静而风不止。
何小曼欲将法律的事情交给法律,但法治意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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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年后都未必能很好的普及,论现在。有些人,是很漠视法律的。所以他们总试图用凌驾于法律之上的手段来解决。
何小曼抽屉还没关上,桌上电话就响了。是门卫。
“喂,何总吗,你快避一避,李军家属闹来了……”
何小曼一愣,那你门卫不挡一挡?正要问,只听楼下有女人尖叫着,似乎正在拉扯。
“我听到声音了,你速去通知保卫科。”
挂了电话,何小曼立即从椅子上起身。回避绝不是她的风格,李军家属要来照个面,显然不会是送午饭来的,是打算撒泼打滚,还是一哭二闹三上吊,何小曼倒要见识见识。
走到阳台走廊上,往下一看,就看到一个身材颇为健壮的中年妇女,头发散乱地哭闹,周围的人劝的劝,拉的拉,看上去却有些拦不住。
“我要见何小曼!让我见何小曼!”女人尖叫着。
“何总不在啊。”旁人也是好意,却根本不起作用。
“放开我,我知道她在厂长室,这贱女人,我要上去撕了她!”
眼见着场面有些混乱,何小曼在阳台上开口,大声道:“我就是何小曼,来撕啊!”
她中气很足,这一吼,竟然将楼下的人都吓了一跳,纷纷抬头望过来。
李军老婆叫侯玉芳,被何小曼的气势一震,刚刚哭闹的劲头顿时被打击下去三分。等她回过神来,正要指着何小曼骂,何小曼又开口了。
“一楼会议室等我,我这就下来。”语气完全不容置疑,而且绷着脸,说完转身就下楼,连喘息的机会都不给侯玉芳。
楼下不管是真心拦截、还是假意劝架的那帮人,赶紧把侯玉芳带到会议室。
何小曼走到楼下,看着侯玉芳与众人一起进了会议室,却并没有着急进去。
她停下脚步,挥手叫来“人头熟”,吩咐道:“叫人立刻通知丁老师,你现在就报警,然后去厂门口等警察。”
“人头熟”脸色紧张,拔腿要跑,又回转身,急.促道:“何总,这个侯玉芳很泼的,以前李军都怕她三分,你一定要小心。”
何小曼点点头:“会议室也不是只有我一个,不用太担心,我会随机应变。”
见“人头熟”急急跑开,何小曼这才带着“时间长”和“年龄大”一起去会议室。倪亚宏跟了进去,那两位则在门口候着。
会议室里,侯玉芳头发蓬乱,两眼放着凶光,狠狠地盯着门口。何小曼就在这两道凶光中,坦然入场。
“你好,我是何小曼。”她不紧不慢,却并没有打算跟侯玉芳握手。
这种时候,不宜短兵相接,她和侯玉芳中间隔着一张会议桌,这就是来会议室的目的。
“何总……”侯玉芳咬牙,“小x养的样子,也好意思称总了。”
嘴很脏,和李军果然天生一对。这样的人怎么就能当上堂堂国营企业的领导,真是令人匪夷所思。
越是碰到嘴脏的,越不能生气。何小曼根本不可能为这种完全不在一个层次上的人生气。
她面无表情,望着侯玉芳:“我不喜欢打嘴仗,很浪时间。有事说事,如果只是想来骂人,我就不奉陪了。”
侯玉芳盯住她:“我家老李呢?”
“李军被市纪委带走,正在接受调查。想必市纪委应该去过你家,你应该比我更清楚才对。”何小曼冷冷的,却一步都不放松。
侯玉芳顿时破口大骂:“你到底交了什么黑材料把我家老李弄进去,你个贱货睡了谁,把我家老李赶走,你就想当一把手?告诉你,做梦去吧!”
第193章剑拔弩张
何小曼脸色微微一变。这个侯玉芳不光嘴脏,还阴毒,说话完全不负责任的。跟这种人再玩客气的,那就是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
当即脸色一沉,死死地盯着侯玉芳。偏偏不说话。
侯玉芳就是欺负何小曼年轻,再怎么气势足,看这张脸也就是二十岁的样子,而且之前也听李军在家说过何小曼的来历,知道她是个半脱产的大学生,心想着不过就是个读了几天书的书生,老娘一车脏话砸死你,砸到你抬不起头来。
她哪知道,何小曼可是从珍珠弄厮杀出来的人才。什么脏话没听过,家里还出品了一个“珍珠弄头号泼妇”,侯玉芳这算盘打得也太想当然了。
一通脏话吼完,发现何小曼竟然一声不吭,全然不是想象中恼羞成怒的样子,侯玉芳突然有些不知所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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