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枯荣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青篁/墨竹
不知为什么,云寂突然觉得大为不妥。
正当他觉得不该靠的如此之近,想要往后挪动之时,晏海的双手已经环了上来,绕住了他的脖子。
酒味混杂着梨花的香气,柔软地在他的唇角停驻了一刻,然后慢慢移动。
下唇刺痛了一下,云寂下意识地分开了唇瓣,一个软滑湿润的东西钻进了他的嘴里,酒气和香气混杂在一起汹涌而来。
云寂只觉得脑海之中轰然作响。
舌尖尝到了血腥的味道,才将云寂的神智拉了回来。
他停了下来,怔怔地看着一丝鲜红自眼前流淌而下,在苍白的皮肤上蜿蜒流淌,滑入被衣襟遮挡的肩颈处去了。
他抬手触摸了一下自己的嘴唇,指尖沾上的血迹让他蓦地惊醒了过来。
他猛然抽身后退,这才发现那两个人早就已经走了,而箱子也是早就朝天敞开着。
晏海一手抓着箱子的边沿,一手捂着自己的脖子,正在大口的喘着气。
他的头发和衣物都有些散乱,嘴唇和颈边都被咬破了,而且从左侧耳根到脖子上印痕处处,模样十分凄惨。
“云寂……”他似乎有些不知所措,面上也是一片茫然之色:“怎么……”
云寂站起身来。
他脸色发白,神情尚且如常,但眉眼之中有些掩饰不住的惊慌。
然后抿了抿嫣红的嘴唇,一言不发转身就走。
晏海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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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坐在箱子里,过了一刻才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
他的确有些醉了,所以刚才一时忍不住亲了云寂。
但是云寂他……他用手指摸了一下尚在微微刺痛的嘴唇,确定真的是发生了一件做梦都梦不到的好事。
我亲了云寂,云寂也不是毫无反应……
那是不是……是不是云寂对我……
他的心猛烈地跳动,快到让他胸口都觉得疼痛起来了。
一片阴影又遮挡了微弱的光亮,将晏海全数笼罩其中。
他抬起头,看到去而复返的云寂。
“刚才你……”他仰头望着云寂,心里忐忑极了。
云寂的眉头更皱紧了几分。
“是我喝多了,轻薄了你……”他低下头,不敢再看云寂的脸色。
“时间太晚,该回去了。”云寂的声音有些沙哑。
他赶紧撑着箱子的边沿起身,只是脚尚且有些发软,还被箱子中一条软绫缠住了,跨出箱子时被绊到,整个人往前跌倒。
云寂本能的伸出了手,将他拥进了怀里。
在修习了大逍遥诀之后,云寂的呼吸与心跳皆比常人缓慢许多。
相反,晏海的心跳得太快,在这寂静暗夜之中发出的声音太过响亮……
云寂觉得,完全是因为这声音太吵了,让自己的心也开始砰砰作响。
“云寂。”晏海伸出手,抱住了他的腰。“你让我靠一会,我头晕。”
得寸进尺……这个人惯是这样的,绝不能纵着他。
“就一会儿……”
云寂回了手,直挺挺的让他靠着。
靠在云寂的胸前,晏海心中满是甜蜜,但顷刻之间又苦涩起来。
是有多么愚蠢……
说什么“何需惜朝暮,光阴证此心”……真是这世上最愚蠢的想法了。
都是那些过去的经历让他觉得自己无所不能,让他以为自己总是能够得偿所愿,以为总有一天,自己会和云寂两情相悦,两心相通。
不就是等一等,再等一等?
那时他觉得自己不怕等,甚至不怕等不到!
他就是要云寂心甘情愿,不能有半分勉强。
但是时间一年年的过去,云寂已经渐行渐远,触手难及。
午夜之时无法安枕,他甚至会想,也许自己这一生的运气,已经在很久之前都挥霍殆尽了……错过了一时,也许就会错过一世。
这个道理,他明白得太晚。
云寂就这样站着,直到那个说自己只是头晕靠一下的人,开始贴着自己往下滑,那双环抱在自己腰间的手,也松开了。
他并没有犹豫,打横把人抱了起来。
第62章
云寂抱着酒醉的晏海,离开了韶华坊,往承王府的方向走回去。
此时夜已深了,两旁的店铺都已关门,路上也没有太多的行人。
“李兄,你看人家兄弟喝醉了,都是抱起来走,你怎么连背我都不肯!”有人看到他们二人,顿时发出了不平之声。
“那是因为你太肥了,而且人家那是抱着自家媳妇呢!你个醉鬼老眼昏花了吧!”
“你才是醉鬼!”
两个醉鬼嘻嘻哈哈打打闹闹的过去了。
云寂低头看了一眼晏海酡红的脸颊,有些后悔没有拿件衣服给他披上。
夜里的风还是有点凉……要是他病了,也不知要添多少麻烦。
脸怎么这么红,会不会已经发烧了?
他将晏海整个人如孩童一般竖着抱了起来,想要腾出一只手试一下他额头的温度。
只是刚刚调整好位置,晏海便极其自然地伸手环住了他的脖子,弯下腰将脸颊贴上了他的颈侧。
云寂的呼吸停滞了一刻。
这样实在靠的太近了……非但贴着自己的脸颊很热,那些的呼出的热气还直往他脖子里钻,这让他觉得很不自在。
云寂半侧过头,想要把他拉开一些,却瞧见了他唇上两三个弯月状的小小伤口,
片刻之前,在幽暗之中发生的事情,突然的涌进了他的脑海。
在那个狭小的地方,充满了酒和花的香味,还有这个人身上……散发出的一股淡淡气味。
那不是梨花,但好像是另一种花香,极清极淡,萦绕不休。
平日里不曾觉得,但要是靠得非常近,比如现在,就能隐约闻到那种香气。
云寂想到这里,忍不住凑近了一些,深深地吸了口气。
就是这个味道,不是自己的错觉……
云寂晃了晃头,觉得自己有些不太对劲。
许是今夜发生的事情一桩接着一桩,让他心绪不宁,又或者是那坛三十年前的陈酒,让他生出了几分醉意。
还有就是,晏海的目光、言语、动作……
他想到这里,又忍不住侧头去看。
晏海睡得很沉。
今日里他在白鹿台上和殷氏兄弟一番较劲,又走了很远的路,还喝了很稠的酒,应该是累了。
云寂原本染上了一丝烦躁的心突然就平静了下来。
其实并没有什么好忧虑的,他想。
我一定会知道这个人是谁,他来自哪里,有什么自己所不知道的过去,等等等等,所有的一切的事情,我都会知道的!
反正他在我的手心里呢!哪儿也去不了……
在面具之下,云寂笑了一笑。
晏海发间掺杂了一瓣梨花,他便伸手取了下来,顺手整理了一下凌乱的头发。
没了那些头发的遮盖,晏海纤细的脖子就露了出来,那上头的痕迹有些变暗,不知明日里可会化作淤痕。
云寂的脸上有些发热,但还是仔细的看了一看,确定了伤口并无大碍。
但是当他的目光移到了晏海唇边那处,却忍不住“咦”了一声。
这伤口旁的皮肤,似乎有些奇怪,怎么感觉……
他正要再仔细的看一看,突然心生警兆,抱着晏海往左移了一步。
一道寒光几乎是擦着他的身子飞了过去,“咄”的一声完全没入了路旁的大树里。
随着这一记偷袭落空,周围的墙头屋檐之上,出现了数个黑衣人影。
大街上空荡荡的,他非但手无寸铁,此刻手里还抱着一个大活人,浑身上下都是破绽,站在那里就是一个巨大的靶子。
数十枚铁蒺藜呼啸而来,色泽暗沉,一看就是淬了剧毒。
目标是他怀里的晏海。
云寂闭了下眼睛,再睁开时,方圆十数丈之内的人,能够感觉到温度突然低了。那些铁蒺藜在距离他三丈开外,突然就像是撞到了什么无形的屏障一般,纷纷坠落到了地上。
月光,突然隐没到了云层里去……
菡儿自小就跟着承王伺候,一直因为机灵乖巧颇受重用,这次被安排来照顾重要的客人,她也是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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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了十二分的神。
今日里王爷与客人一同到宫中赴宴,王爷入夜后倒是已经回府,但两位客人迟迟不回,她不敢稍有懈怠,一直坐在那里守着。
直到后半夜上,门突然从外头被推开了。
菡儿吓了一跳,慌忙站起身来。
那位枭先生站在门前,怀里抱着一人,看衣着打扮正是晏公子。
“先生。”菡儿连忙迎上前去,同时闻到了一丝酒味,便乖觉地问:“晏公子可是喝多了,可要准备热水和醒酒汤来?”
“热水即可。”枭先生声音沙哑,却将似乎是醉酒的晏公子往自己怀里搂紧了一些,往楼上走去。
但是眼尖的菡儿,却在一瞥之间,看到了晏公子脖子上的点点红痕……
待枭先生抱着晏公子上了楼,她喊来了另一个丫鬟去厨房取热水,自己则往承王的院子里去了。
承王院子里守门的仆人见到她,立刻就把她让了进去。
王爷的房里亮着灯火,隐约还有人声,她愣了一下,没想到这么晚了居然还有别人在这里。
“菡儿来了,有事和王爷禀告。”她听到仆人跟王爷通传。
王爷传她进去,她低着头进了屋子。
王爷披着外衣坐在椅子上,显然是刚从床上起来,他的面前还跪着一个人。
这人菡儿倒是认识的,是王爷多年的旧部,如今在京畿卫里任职。
“死了多少人?”王爷在问那人:“什么时候的事情?”
“总共九人,半个时辰之前,在四通街上。”那人回道。“属下粗略看了一看,皆是一剑封喉。”
“尸首呢?”
“已经被送到刑狱司去了。”
王爷挥了挥手,那人就退了出去,王爷的目光转到了她的身上。
“王爷,枭先生和晏公子已经回来了。”她走上前去,朝王爷行了个礼。“晏公子似乎喝醉了,是被枭先生抱着回来的。”
王爷问了几个细节,待听她说晏公子颈部有痕迹时愣了一下。
她虽然说得婉转,但王爷定然是听明白了。
“你……”王爷正待嘱咐她什么,内室里却传来了响动。
“王爷。”那声音带着些慵懒,却说不出的悦耳动人:“怎的还没说完?”
菡儿立刻把头低了下去。
“就来。”王爷的声音柔和了许多,转头朝她说道:“你回去吧!有什么事再过来禀告。”
菡儿退下的时候,看到王爷掀开了通往内室的门帘,瑞龙脑的香气混杂着另一种味道一起飘散了过来。
她顿时涨红了脸颊,慌忙退了出来。
云寂将热水放在桌上,才解开了面具丢到一旁。
他拧了热帕子,走到了床榻边。
脱了外衣散开头发的晏海躺在床上,面色酡红睡得正香,
他这时看着倒是一副乖巧的模样,只不过……
云寂眸色变得更深了一些,他坐到床边,用帕子轻轻擦拭着晏海脖子上的伤口。
那伤口还挺深的,晏海睡梦之中也觉得难受,嘴里发出了不满的咕哝声,眉头也皱了起来。
云寂用力轻柔地阻止了他的闪避,之后从腰间取出一个致的银盒,用指甲从里面挑了一些粉末出来洒在晏海的伤口上。
伤口表面立刻凝结出一层薄薄的血痂,晏海也随之舒展眉头,露出放松的表情来。
然后云寂帮他擦了手,这才把被子盖上。
晏海的呼吸逐渐加重,很快就睡得更沉了。
拂晓将来,是最为寂静的时刻。
云寂坐在晏海的床头,他的目光,长长久久的落在了晏海的唇边。
他在看着晏海唇角的伤,还有就是伤口旁的那一道,非常非常细微的裂痕。
他只是看着,没有去触摸,甚至没有生出一丝这样的念头。
他神情凝重,仿佛那裂痕之后,隐藏着万丈深渊……
这个晚上,上京出了两桩大事。
一是在四通街上死了好几个人,像是江湖仇杀,但奇怪的是,附近的住家商户丁点打斗的声音都没有听到。
二是那最近销声匿迹的凶手再一次出现了,这次死的可不是寻常百姓家的女孩儿,而是天河郡王慕容极尚未过门的未婚妻子,江东白家的女儿白乐乐。
第63章
这个清晨,鼓声并没有把晏海吵醒,他一直睡到了日上三竿。
他在柔软的床铺中醒来,眼前一片昏暗。
天还没亮吗?那么小染……
过了一刻,他才反应过来,自己并不在朝暮阁下院的那间屋子里。
这里是上京,殷十二的承王府,昏暗并非天色未明,只是床上厚重的帷幕遮挡了阳光。
晏海重新闭上眼睛,长长地舒了口气。
他想自己应该是喝了酒,才会睡得这么沉。
当然最主要的是十余年前倨傲狂妄喜怒无常的“月翠微”,让他觉得十分疲累。
但是如今他能够倚仗的,也就是这样的“月翠微”了。
好比昨夜白鹿台上,他就是要让殷九觉得,一切仍然与多年前一样,没有任何人能够勉强他做不愿意做的事,在提出愚蠢的要求之前必须再三思量。
不能示弱……如今宛若行于悬索,稍有不慎便万劫不复。
只是幸好,这次身边还有云寂。
一想到云寂,晏海微笑起来。
虽然他并不希望云寂卷进这些事情中来,但是不能否认的是,有云寂在身边,很多事情都会容易许多。
而且……晏海忍不住抬起手,碰触了一下自己的嘴唇。
丝丝的疼痛依然存在,但这根本无法影响到他愉悦的心情。
但是下一刻,他的笑容僵在了嘴边。
晏海几乎是踉踉跄跄冲下了床,期间受被褥和床帏所累,几次差点摔倒。
他光着脚一直冲到了屋里的那面铜镜前。
这面镜子做工细,能够很清晰的映出他惊恐的面容。
他颤抖着手指触摸着嘴角那道细细的裂痕。
他没有办法欺骗自己,说云寂不曾看到。
云寂肯定……已经看到了!
他撑着墙壁,只觉得天旋地转,根本站立不稳。
一股腥甜的味道猛地从喉间涌了上来,晏海弯下腰捂住嘴,感觉到有一些温热的液体抑制不住的涌了出来。
“怎么不穿鞋?”
云寂打开门走了进来,看到他赤着双足站在地上,忍不住皱起了眉。
但是随即,他闻到了血腥味,。
他一步就跨到了晏海的身后,一手环住了他的腰,另一只手将他的头抬了起来。
鲜血从晏海的下颚处,宛若断了线的珠子一般滴落下来。
“怎么回事?”他忍不住提高了声音。
怎么一个转身的功夫,好端端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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居然受了伤?
怎么受的伤?谁伤的他?
被迫抬头的晏海见到他,忍不住瑟缩了一下。
云寂目光暗沉下来。
晏海看着自己的眼神之中,充满了恐惧,仿佛自己是什么可怕的东西一般。
自小到大,他不知被自己的母亲,用这样的目光看过多少次……他托着晏海下巴的手,不自觉的就紧了。
“出什么事?”他放慢放柔了声音,又问了一次。
晏海浑身一颤,侧过头想要脱离他的钳制。
“别动。”云寂低下头,凑到他的耳边说:“你乖乖的,不然我就要生气了。”
他的声音听上去不太对劲,晏海整个人都僵住了。
“云寂……”他小心地说:“我没事,你放开我说话……”
“没事?”云寂用指尖擦过他的嘴唇,染了一手艳红:“你这叫没事?”
“我真的没事。”晏海挣扎了一下。“只是方才不小心咬破了舌头,不碍事的。”
云寂从背后把他整个人搂进了怀里,用那只沾了血的手,轻轻抚过他的脖子。
“我昨天把你咬痛了吗?”他问。“你在生我的气?”
晏海摇了摇头。
“那你在怕什么?”他想把晏海转过来,但晏海怎么都不愿意。
“我没有怕,只是……”晏海的声音越来越低:“你先放开我好吗?”
“你不用怕。”云寂突然笑了一声:“我什么都没有看到。”
晏海更僵硬了。
“我以为只要我问,你什么都愿意对我说。”云寂终于松开了手,还往后退了一步:“那如果我现在问,你会不会告诉我?”
晏海抬起手捂住了自己的脸。
“晏海。”云寂刻意喊了一声他的名字。
“你让我想一下。”晏海往前走了几步,想要离他远些,生怕再被他说上几句,自己就要把所有的事情都和盘托出。
云寂垂下眼睫,眼中有暗芒闪过。
“好。”他温和地说:“但是,你最好想清楚了,再对我说。”
他态度如此平和,丝毫未见怒气,让晏海心中愈发不安起来。
云寂走到床边,将他的鞋和外衣拿了过来。
“我去让人送热水过来,你先梳洗一下,然后我们再出去。”
“去哪里?”晏海半捂着脸颊,茫然的望着他。
“你不会真以为,我相信你自己咬破了舌头?”云寂把鞋子丢到他的脚边,将外衣披到他的身上,“我们去找卫恒,让他好好替你看看。”
“我没有……”
云寂没有说话,只是盯着他看,看得他再也没有办法否认或是拒绝。
他只能点了点头。
白家的宅子就在距离承王府不远的水曲巷上。
财大气粗的江东白家迁入上京之后,就将这整条巷子都买了下来,把相邻的几栋大宅都拆了,重新修建成了如今的白府。
当时光是将府里一干女眷们的行李用度运到上京,就总共用了十艘的海船,入京的马车也有三百架之多。
奢靡豪富,可见一斑。
远远的看过去,除了并无品阶装饰和匾额之外,这座府邸的大门比承王府的都要气派,据说单算门房,都有三组轮换共十二人值守。
只是这座平时门前车水马龙的气派宅邸,今日不知为何大门紧闭,而且他们方才经过巷子口时,似乎有许多人站在远处指指点点。
晏海放慢了脚步,看了一眼身边的云寂。
如今他的面容已经恢复如常,就连唇上颈边的痕迹印记都不见了踪影。方才云寂看到他这个样子从屋里出来的时候,就有些诧异,还伸手摸了摸他的脖子,问他伤口是不是还在。
等知道只是被他设法遮挡了一下之后,云寂还意味不明的笑了。
笑得他这一路上提心吊胆,忐忑不安……
“似乎是出了命案。”云寂看出了他的心不在焉,告诉了他自己方才所听到的。“白乐乐死在自己房里,死法与之前上京多起命案极为相似,似乎是一人所为。”
“不可能的,我都已经把她烧干净了,这次活不过来了。”晏海心绪不宁,反驳的话直接就说出了口。
云寂挑了一下眉毛。
晏海的眼皮跳了一下。
不过云寂也没有再说什么,而是直接过去敲门。
立刻就有门房过来开门。
“卫大夫?”那门房倒也没有因为他们衣着打扮有所异样,客客气气的说:“我们宅子里昨晚出了事,刑狱司当时就过来了人,将二老爷家小姐院子里的人都带走了,今日天还未亮的时候,我家白麟运大老爷就请了卫大夫一起往刑狱司去了。”
“既然卫恒有事,我们就先回去吧!”晏海对云寂说:“你看我如今不是好好的吗?晚个一时半刻也没事的。”
云寂摇了摇头。
“我听说慕容极手下有个很有名的大夫,就让他和卫恒一起给你会诊一番。还有……”他说:“正好我对这凶案,也颇有兴趣。”
第64章
晏海跟在云寂身后刚从水曲巷里走出来,却有一辆样式普通的马车停到了他们跟前。
车帘撩开了一条缝隙,露出了殷玉堂的脸。
“二位可是往刑狱司去?”殷玉堂面色凝重:“路程有些远,如果不嫌弃的话,不如就与我一同前往吧!”
上京刑狱司远在城北,靠步行得要大半个时辰,二人便依言上了马车。
“王爷怎的要去刑狱司?”晏海不解地问他。
“二位也知道了,白府昨晚又出了凶案。”殷玉堂按了按额头:“九哥一早就召我进宫,让我不论怎样要督促天河郡王尽快妥善处理此事。”
“以慕容极的本领,查清凶手只是迟早的事情,皇帝有什么好担心的?”
“你也知道,白家二房连着死了两个,白贵妃今晨听闻噩耗就晕过去了,九哥更是大发雷霆。”殷玉堂叹了口气:“上京城里人心惶惶,长此以往,只怕会生出民怨来,叫人担心的正是这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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