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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岸灯火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人类的星星
李若慈皱眉向他看去。
云流今回头道:“看来不能一起回去了。”
“怎么?”
“你得去灵州迎接端王他们。”
“我去?瞿雪色呢?不是他吗?”
“啊,他啊,找不到人了。”
李若慈:“……”
要说云流今会时不时地玩个失踪他信,什么时候,瞿雪色也这么随意了?他无奈的点点头,道:“唉,知道了。”
云流今拍了拍他的肩,道:“走了。”
两人跟营帐里的苏统军打了声招呼,便走了出去。
两日后,在林城北坡,两人告别。
李若慈道:“记得给我寄几坛梅子酒。”
“好。”
“要红梅子的,封存一年以上的。”
“你怎么这么挑剔?”
“最好还是杜家酿的。”
“……”
灵州比北遗更偏北,已经算是北部的一个州。南方怎么说也比今日北方好,回暖之后,便是花开月圆,北方寒风依旧过境不散。
北坡上起了一阵风,吹动每个人的衣衫微动,忽然间的寥落。
“那就这样吧,你自己没事小心点,保重。”
云流今留了这么一句话,便纵身离去。
第49章灵州
屋子里的尘土呛得李若慈咳嗽了一声。身后的姑娘见状立刻挥了挥手,让身后的人进来。
“清扫干净。”
她又低头道:“大人,这边请。”
“不用这么客气。”
李若慈随她到了一处偏厅,这里拾的倒是整齐。
“你叫什么名字?”
“故凌花。”
这姑娘也不解释一下是哪三个字,李若慈就只记住了个音。
“嗯。”
他翻了翻桌案上的书,忽然想起来还有个瞿雪色。
“瞿雪色他怎么回事?”
没了还是死了?
“四日前雪大人出去了一趟,就没回来。”
“那找去了吗?”
“找了,没找到。”故凌花神色平静。
故凌花是瞿雪色的手下,在来灵州之前,李若慈非常担心瞿雪色手下的人跟他们主子一个德行。现在看来是他多虑了,这个姑娘从他来了到现在表现的都十分稳定,尤其是情绪这方面。但他依觉得用这些人不太顺手,所以,他一早便通知了以前的几个属下,让他们来灵州,这时候想必应该快到了。
李若慈示意故凌花可以出去了。
晚上的时候,矜小雪就领着人来了,她后面陆陆续续地跟着十几个人。
“属下参见公子。”
矜小雪生着一张清雅秀致的脸,不笑的时候甚至有一股傲然的冷意,性格却着实有些一言难尽。
“嗯,起来吧。”李若慈走到窗边,这个窗户没糊窗纸,冷冷的气息渗了进来,他觉得晚上有必要换一间屋子。
“瞿雪色你们也帮忙找找。”
他停顿了一下,又道:“至于端王要来这件事,一切就如平常吧,不必因为他来,就准备些什么。”
有人迟疑道:“这……好吗?”
矜小雪挥了挥手,道:“有什么好不好的?端王他是个仙儿啊,一来我们得供着?”
李若慈回过身来,道:“端王吃穿住行的一切事宜交给州府那边管。”
“属下明白。”
“行了,下去吧。”
夜深苦寒,李若慈点了一个小炉子,挑了一盏灯,随便拿起了旁边的一本志怪小说。
灯火昏黄,书上面的字倒也可以看的清楚。在遇见李成蹊之前,他既不识字,也没有名字,就跟大街上的一条流浪狗没有什么分别。姓是跟的李成蹊的,名字也是李成蹊取的。若慈,若慈,从来都不会是真的慈悲。他虽因为当初的种种心存感激,到底也是让李成蹊死在了他手里。他有时也会想,这条命哪怕就是当时就给了李成蹊,他也是没有话说。可真到了那天,又不是那么一回事了。
说到底,谁不想活呢?哪怕活着只为了见一见明天的太阳。还没有哪个人能心甘情愿地让他送命。他忽然有些怅然,他活着,也真就是为了见一见明天的太阳。
“公子,要茶吗?热的。”外面传来矜小雪的声音。
“嗯?”
还未及他回答,矜小雪便推门而入,她一身黑衣,掩映着落进来的夜色。
他只得道:“好,放下吧。”
矜小雪快步走进来,在桌上放下了茶。
“公子也早些歇息吧。”
“好。”他微微抬头。
李若慈只穿了个中衣,披了件外衣,露出了一段锁骨,微微散下的头发遮住了半张侧脸。
矜小雪眨了眨眼,心道:公子真是太好看了。这眉,这眼,真是佳人如玉模样啊。
她倒不是对李若慈存了什么爱慕的心思,否则全天下好看男子都是她爱慕的人了。
话虽如此,李若慈却也被她盯的心里毛毛的。这打量的太肆无忌惮了。
他微微拢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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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衣服,道:“你……没事就下去吧,我会喝的。”
“嗯,那属下就告退了。”说罢,矜小雪回目光,走了出去。
李若慈则继续翻他的书,顺便喝了几口茶,暖暖身子,茶的味道的恰到好处。难得矜小雪还记得他喜欢什么样的,如果是她的话,肯定也不会让自己住破屋子。他叹道:果然还是自己人贴心。
熄了灯,李若慈便睡下了。
清晨的时候,雾气让灵州变得朦朦胧胧的,什么都看不真切。
他刚一进前厅,矜小雪就把早饭安排好了。春卷,包子,青团,豆花,豆浆,米粥摆了一桌子。
“公子,你要想吃什么就吃什么。”
“我……算了。”
李若慈勉勉强强喝了点粥,剩下的一切原封未动。为了防止这样的事情再次发生,第二天,李若慈便自己上了街,在州门口附近挑了个馄饨摊坐下。
摊主是一对年轻夫妇,早早就起来,开始麻利的包馄饨,烧水。他们旁边支了个锅,煮开了水,馄饨便下了锅。馄饨在锅里滚几圈,然后捞了上来,放在一个粗的白瓷大碗里,再在里面点几滴香油,撒一把绿色的香菜,便被端了上来,看着就可以把人的食欲勾起来。
木质的桌子,木质的长凳,上面一碗馄饨热腾腾。
李若慈身后坐着两个人,开始只是安静地坐着。馄饨上来后,只听一人开口,道:“我不知道味道怎么样,你尝尝吧,现在只有这一处开张了。”
另一人并未开口。
但这一个声音就足够了,李若慈慢慢回过头去。
先是勺子碰到碗壁的声音,接着是一个人霍然起身,不小心碰到了桌子,上面的碗倒了,汤水流了一桌子。
李若慈暗自心惊,都把勺子送到对方嘴边去了,对方还不领情。不过这也难怪,毕竟这两个是瞿雪色和盛无瑕。
两个人脸色都不太好,盛无瑕面色苍白,看起来不像是情绪的缘故,而是身体不太好。瞿雪色则完全是气的,但他也是好耐心,压着没发脾气,只是把举勺子的手撤了回来,咬着牙,回头对店家道:“把这里拾一下。”
店家连忙拿来一块麻布,开始擦桌子,一旁的盛无瑕冷眼看着这一切,最后,终于忍受不住了,抬腿就要走。
瞿雪色立刻就抓住了盛无瑕的手臂,面色阴沉,开口问道:“要去哪?”
“你不用管。”
“你要敢离开,我就废了你的腿。”
听到这句话,李若慈终于被呛到,忍不住咳嗽起来。他看着这出戏,心道:瞿雪色这是按捺不住,把人抢回来了?
第50章红衣诡面
瞿雪色听到声音,随手就向李若慈掷来一枚铁钱,速度快到李若慈来不及眨眼,铁钱便击碎了他的碗,李若慈忙一展折扇,挡住了即将飞溅到他脸上的碎瓷片。
“你故意的吧?”
瞿雪色冷哼一声直接无视他,松开手,站起身,继续与盛无瑕僵持着。盛无瑕脸色越来越不好,却不见丝毫退让。李若慈见状连忙站起身打圆场,道:“先回去吧,你们看这外面多冷。”
树挂冰霜,地生寒气啊。
没人理他。
李若慈敛扇放在嘴边,假意咳了一声,缓解尴尬。瞿雪色再次无视他,一把拉过盛无瑕就往前走。盛无瑕被他拉了一个踉跄,马上试图反抗,可怎么看也是有气无力的样子,实在构不成什么大威胁。
“你放开我!”
“闭嘴!”
盛无瑕咬紧牙,不说话了。他们两人就这样拉拉扯扯,一人拖着一个人走,李若慈则慢悠悠地跟在他们后面,心道:幸好街上没人,否则还真让人觉得这是当街强抢民女,非得给他们告官府去。
到了据点,瞿雪色找了个房间,把人直接推了进去,然后命令几个黑衣属下无论如何也要把人看好。
“瞿雪色,你到底想干什么?”屋里,盛无瑕坐在床上,脸色白的吓人。
瞿雪色无动于衷,道:“你好好在这里待着就行了。”
“你……”
盛无瑕本想继续说点什么,却突然捂紧胸前的衣服,重重吐出一口鲜血。即将走到门口的瞿雪色,又连忙回去将要倒下的盛无瑕扶住,他手在盛无瑕脖颈处摸了摸,确认没有死之后,对周围人大声喊道:“看着做什么?还不快去找人来?”
几个黑衣属下见瞿雪色发脾气,慌忙跑了出去。
盛无瑕已经陷入半昏迷,倚在瞿雪色的肩上,整张脸上唯一的颜色就是留在唇上的血。
李若慈拿扇子抵住嘴巴,惊讶道:“你把他打成这样了?”
瞿雪色揽着盛无瑕的肩,将他小心安置在床上,又把被子给他盖上,才冷冷道:“不是我。”
“能把他伤成这样的人可不多。”
“不落天。”
李若慈“哦”了一声。
不多时,一个医师抱着箱子快步跑了进来,开始给盛无瑕检查起来。盛无瑕白皙的皮肤下是青色的脉络,垂下的手指微微的弯曲着,上面有一层薄茧,是长期练剑所致。这让李若慈不经意间想起了裴时,他的手也是这样,触摸起来很舒服。
李若慈拿扇子拍了拍自己的头,苦笑,自己这是在想什么呢?一抬头,发展瞿雪色正像看神经病一样地看着自己。
李若慈忙转移视线,问那个医师,道:“这位公子怎么样?”
“伤及肺腑,先去按这张方子抓点药。”
医师提笔在一张纸上龙飞凤舞地写下几个药名,李若慈一看见这个就头疼,就顺手把药方递给身边的手下。
瞿雪色垂下眼睛,看着躺在床上的盛无瑕半晌,才说道:“都出去吧。”
李若慈跟在他身后,合了门。
瞿雪色道:“我记得端王还有三日便到,你在这里的几日都干了什么?”
李若慈摊了摊手,道:“我什么也没干。”
“哦,那你可真是省心。”
“难为你还记得端王。”
“……”
两人人正在谈话间,忽然听见房间内爆发出一阵惨叫。瞿雪色想也没想就破门而入,冲进去的时候,顺便还推了李若慈一把,李若慈一个不稳,忍住想杀了瞿雪色的冲动,也跟了进去。
盛无瑕正抱着头在床上翻滚,好像正承受着什么不可忍受的痛苦。
“怎么了?”瞿雪色又惊又疑,想伸手去探他的气息,却被盛无瑕直接撞到了手。
“啊啊啊”
盛无瑕还在不断惨叫,叫声异常凄厉。
他的大脑里仿佛烧着一团火,让他没有办法思考。
熊熊烈火中,一抹身影浮现出来,像是地狱来的恶鬼索命。那人穿着宽袍红衣,一步一步地向他走来,脸上白色的面具上镀着红金两色花纹,腰间的铜铃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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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响。
妖冶异常,却也诡异至极。
“盛公子,你在干什么呢?”
那人冰凉的手指抚上他的额头,他却口舌发干,一动也不能动。火还在烧,头疼欲裂,生不如死。他手紧紧抓着头发,想缓解一下痛苦,却依然无济于事。
“李若慈,摁住他的右手。”
又不能伤了他,又得把盛无瑕摁住,混乱之中,两人颇了一番力气,才一人摁住了他一只手,然后瞿雪色伸手往盛无瑕的眉心处强行灌输灵力。
过了一会儿,盛无瑕才慢慢地安静下来了,停止了惨叫,舒展眉头,昏睡了过去。
李若慈回手,道:“到底怎么回事?”
瞿雪色道:“我不知道。”
李若慈不置可否地看着他。
“我在他身上下了生死咒。”
生死咒的意思就是不论生死,下咒人都可以感受到被下咒一方的位置。
“你倒真是在意他。”
李若慈无奈地拿扇子敲了敲额角。只听瞿雪色说道:“我在风埠州找到他时,就已经是这副半死不活样子了。”
“你把他扔回三寻天不就得了?”
瞿雪色冷笑:“三寻天?能干什么?一群废物!”
“……”
虽说在他们眼里看来三寻天掌门江起云不作为,可也不至于到瞿雪色说的这般田地,比如说,盛无瑕就是三寻天的人。
李若慈暗自啧了一声。他也不想去探究这两个人的过往,这俩人爱怎么折腾就怎么折腾吧,只要瞿雪色乐意就行。以前李若慈和瞿雪色在一起时,不了受他喜怒无常性格的压制,现在来了个盛无瑕,李若慈觉得自己这段时间能过得舒心一些了。
第51章夜下
盛无瑕再次醒来时,头已经不疼了,他眼神涣散,意识有些不清楚,在床上坐了好久,才想起来自己为什么会在这里。
这几个月来,他一直守在淮水河畔,让端王止于西北一线,近日,西北三城大胜后,他打算回三寻天一趟,顺便找一下裴时恒悦,说一下西北防线的具体事宜。
恒悦在不落天,盛无瑕就直接去了不落天。偏偏他走错了殿,恒悦不在那里,却在那里发现了很多稀奇古怪的东西。要说他不抱一点私心进去的是不可能的,自从小青州的事情过后,他是处处留意不落天,希望能找出点什么,同时,他也希望找到那个失踪了十几年的表哥。
就在他想看看殿里究竟有什么的时候,那个红衣人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了他背后。
开始铜铃响的时候,他以为只是屋檐上的风铃,大殿的炉火烧的很旺,书案后面是一排书架,书架上除了书还放了一只木质的手臂,上面画着各种他看不太懂的符文。
一想到这,盛无瑕的头就又有点疼了,他扶着额头,脸上浮现痛苦之色。
在那之后,他连恒悦的面都没见到,就跑出了不落天,真的是落荒而逃,狼狈不堪。那张面具上的笑脸,红金相间,一直在脑中不断重复,恐惧攫取了他的心脏。风埠州人来人往,他却一点儿安全感都没有。
白色的日光落得满地都是,他恍惚走在街上,走了好久,才发现身体有点不对劲。他受了很严重的伤,胸口闷闷地发痛,虚弱无力之感侵袭着全身。
盛无瑕冷汗直冒,心知自己绝对不能倒下去,便找了个偏僻的小旅馆,没有找任何医师,自己就那么昏昏沉沉地待了两天,情况也一直没有好转。
后来,他就碰见瞿雪色了,他实在是想不明白瞿雪色怎么就能这么准时地出现在他倒霉的时候。他想反抗也反抗不了,就直接被从风埠州带到了灵州。流霜剑召唤不出来,灵文传书用不了,现在还被困在这里走不了,盛无瑕一时有一种想死的冲动。
不过好在他冷静下来了。
就在此时,门被推开了。瞿雪色端着一碗药走了进来。
“醒了?那就把药喝了。”
“你放这里就可以了。”盛无瑕叩了叩床边的桌子。
瞿雪色走了过去,嘴角绽出一抹笑,道:“我看你喝。”
盛无瑕呆了一下,不知此人有什么毛病,但还是决定好好沟通一下。他心平气和道:“瞿公子,我们以前认识吗?”
瞿雪色沉默了一下。
“好,就当我们认识,但我的事是我的事,不用你来插手,更何况我们立场分明……”
正当盛无瑕打算继续往下说时,瞿雪色打断了他,道:“我不想听你废话,你以为你出去会有什么好下场?”
盛无瑕皱眉,道:“我是生是死,也得看我自己才对。”
他直接掀起被子,想往外走,却一个猝不及防,被瞿雪色狠狠地摁在了床上。盛无瑕脑袋撞在床板上,有一瞬间的大脑空白。
“想去哪?”
瞿雪色的耐心已经被耗的差不多了,他一手封住盛无瑕的行动,另一手直接端起碗往他嘴里灌去。
“唔……”
就算盛无瑕把药吐了出来,瞿雪色也没停手,有吐出来的,就有灌进去的。直到一碗药见底后,瞿雪色才撤了手。而此时的盛无瑕就的模样简直不能更狼狈,头发散乱,领子被扯开,药汁顺着脖颈往下流。
他扶着床不断的咳嗽,几乎想把心肝脾肺什么的全咳出来。他的脸色变得更白了,毫无人色。
瞿雪色伸手想去扶他,却被他半路拦住了。盛无瑕倚着床,闭上眼睛,道:“我无事。”
停了片刻,又道:“喝完了药,你就出去吧。”
声音冷淡,也不想再看面前的瞿雪色一眼。
“你好好休息。”瞿雪色垂了垂黑色的眼眸,又在床头站了一会儿,终于还是撂下这句话,匆匆离去。
一直到晚上,盛无瑕都躺在床上。半夜的时候,外面传来一阵断断续续的声音,似笛非笛,似萧非萧。他推门走了出去,声音是从上面传来的,抬头一看,屋顶上坐着一个黑衣人。
看到他出来,那个人把一个小物件从嘴部往下移了移。
“盛公子,打扰到你了?”
借着忽明忽暗的月色,盛无瑕才勉强看清那人是李若慈。
“没有。”
李若慈哈哈道:“新学的,不好听,不要介意。”
“不会。”
“那就好。”
“林公子,你……”盛无瑕想说什么,但终究还是摇了摇头。
两人静默无言,盛无瑕才想起他的初衷是来院里洗洗衣服,他便走到井边,半跪下来,弄了点水,开始清洗领口。
声音继续响起,李若慈吹不出一个完整的调子,甚至还有些破裂的意味。
盛无瑕没忍住,又往上看了看,李若慈悻悻地放下手,颇有些尴尬,便随口问了句:“要上来坐坐吗?”
出乎李若慈的意料,盛无瑕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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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辞,就径直上了房顶,在他身边挑了块干净的地方坐了下来。
他看了看李若慈手里的东西,问道:“这是埙吗?”
“是,你认得?”
“我小时候见我娘吹过。”
李若慈自嘲道:“那肯定比我吹得好多了。”
盛无瑕下意识点了点头,道:“是。”
“……”
这么直白,让李若慈一时无法接话。
“不,我的意思是……”
“哈哈,没关系,本来就是如此。”
李若慈重新拿起埙,手指轻轻摁在上面,吹了一下,结果变了一个奇奇怪怪的调子,吓得他立马住了手。夜色下盛无瑕似乎是笑了一下,不过很快就隐去了。
“林公子,你的指法错了。”
“嗯?”
盛无瑕侧身给他纠正了一下,道:“无名指要抬一下。”
两人的指尖都冰凉冰凉的,李若慈调整了一下姿势。过了许久,李若慈终于在盛无瑕的指点下,吹得有点样子了。
夜色沉沉,埙的调子总有点沧海桑田的感觉。
李若慈似乎是想起了什么,开口对盛无瑕说道:“对了,盛公子,不要再称我为林公子了,我姓李。”
盛无瑕抬头看了李若慈一眼,道:“明白了。”
他跳下屋顶,对身后的人说道:“李公子,早些休息吧。”
第52章缝骨肉
次日清晨,正当李若慈和瞿雪色正在主厅商议事情,故凌花大步地走了进来。
“大人,盛公子不见了。”
瞿雪色神色一变,立马结束了和李若慈的对话,随故凌花走了出去。
李若慈心道:上半夜还在和他聊天,下半夜就跑了,动作真是挺利索的。
他看旁边已经惊呆的众人,清咳两声,道:“瞿雪色走了,我们继续。”
“好……好的。”众人连忙回过神来。
此时的灵州城外,盛无瑕正坐在一个运送货物的马车上。
林间云雾缭绕,马车的轱辘嘎吱嘎吱地响。
有点冷。
出了城以后,他就遇上了这行车队,由于身上的伤还未痊愈,他其实走不了太远,便让这商队捎了他一程。灵州离无息天最近,所以他打算直接去找裴时。首先是西北战线的事,然后不落天的事也要从长计议。
想到裴时,盛无瑕忽然有些无奈,最近裴时的状态有些差,时常不知道在想什么。不过盛无瑕也挺理解的,毕竟朋友的背叛搁谁身上谁都不会好受,换作他也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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