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莺雄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风之灵韵
陆启方笑道:“我说老郭,你们郭家这是烧了什么高香了,生了文莺这么个可人疼的丫头,那可是那位的眼珠子,从前咱们碰一下都不行,这以后可更没人敢惹了。”
这一桌坐的都是皇上身边的,自然知道指的是谁,都不禁笑了起来。封敬亭对郭文莺什么样,他们都是亲眼见识过的,自都心领神会了。
郭义潜也笑起来,“右相大人真是客气了,文莺这孩子什么都好,就是脾气太倔,轻易不肯服软,这以后还不知道闹腾成什么样呢。咱们虽是长辈,却也是说不得的,也只能在旁边瞅着罢了。”
本来就是,那位是皇上,横竖他做什么轮不到他们管,这件亲事本就是荒唐之极,只是现在没捅出来,大部分人不知道而已,否则肯定得翻了天。现在他们也只不过装聋作哑罢了。
路怀东从来都是心大的,对皇上的私事从来也没关注过,这会儿听他们左一句右一句提到“那一位”,不禁道:“你们说了半天,那一位是谁啊?”
几人都含笑不语,该喝茶的喝茶,该说话的说话,都扭过脸去不理他了。
路怀东讨了个没趣,远远见郭文莺走过来,忙招呼道:“文莺,你来,上大哥这儿来。”
郭文莺走过来,给几人都见了礼,笑道:“大哥要喝酒有好酒,一会儿文莺陪你几杯就是了。”
路怀东皱皱眉,“哪个要喝你的酒,索性把你家那口子叫出来陪咱们爷们几杯才是正经。”
郭文莺道:“不是说了,他没在京城吗?”
路怀东撇嘴,“你净唬我吧,欺负老哥哥人实诚,好唬弄是不是?哪有新婚新郎官就跑了的道理?”
陆启方见他要闹起来,忙拉他坐下,“得了,老路,喝你的酒吧,你要嫌闷,我陪你几杯,何苦为难文莺。”
路怀东还要说话,被他强摁着灌了两杯,另外几人忙过来灌他酒,倒硬生生把话题给岔开了。
郭文莺暗自好笑,自己这位大哥也是实诚,别人都猜到了就他猜不到,也该着被这些人围起来灌酒了。
有人帮她解围,她自去第二桌敬酒,第二桌做的是邓久成和徐横还有卢奇等人,这些人都是从前西北军的将官,现在也在京里任职。徐海在闽地训练水军呢,他过不来,便叫哥哥代为送了份厚礼。徐横笑说礼物早就准备好了,本来是打算给郭大人娶媳妇的,没想到倒成了聘女婿了。
郭文莺都笑着接了礼物,叫人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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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后院的库房去。她成亲,这些兄弟们的礼物自是短不了的,这些年个个都混得如鱼得水,给的礼物也丰厚之极,她乐得照单全,自觉离富豪生活是更近一步了。
第三桌坐的都是些从前跟着她的下级官员,有张强几个,还有张欣房几人,耿云奎也在这一桌。郭文莺本来想请他去首桌去的,不过耿云奎自觉自己是一介布衣,不愿与朝中一二品的大员做一块,没得叫人瞧不起,便索性和张强几个同桌。他们曾在一个院住过,相互之间倒也熟悉,说话全无隔阂,倒是轻松不少。
这会儿菜都摆上桌,郭文莺刚要坐下,下人来报说是吏部尚书卢俊清来了。
郭文莺一听舅舅来了,忙站起来到外面迎接。她早就等着舅舅了,只是没想到舅舅会来这么晚,按说以他的性子,早该到了。
大门外,不仅卢俊清到了,卢大太太、卢新玉、卢一钰和卢明辉都来了。
郭文莺一见舅舅舅母一家都来了,不禁心中欢喜,自己成亲虽只是走个过场,但亲人不到多少心里也有些失落。
她迎上去见礼,卢大太太道:“文莺,你也是,怎么说成亲就成亲了,连迎亲仪式都没有就拜堂了,还不在自个家里办仪式,你一个姑娘家家的自己在外面开府,像什么样子?”
卢大太太本就是传统的人,看不惯这么折腾也是情理之中的,背地里那些京中贵妇中闲着没事磕牙,都拿郭文莺说事,说她不守妇道,行事乱七八糟,卢大太太平常与那些人聚会,多少也听一些闲言闲语。她脾气火爆,当面反驳了那些人,说自己外甥女本就不是一样的人,有本事你也打瓦剌去,有本事你带兵去?你要能做得成,也能与别的女人不一样。
这话虽是把那些人驳了个哑口无言,但从她内心来说,却也不认同郭文莺,总觉得她一个女人未太能折腾了。这不,又闹出花样,自己开府,自己成亲,这还不定又让那些嘴碎的妇人怎么说道呢。
郭文莺自也知道舅母是为了她好,不过她所做的事本就为世所不容,也没指望别人能说出什么好话。便笑道:“舅母说的是,是文莺莽撞了,原应该让舅母给操持着,在舅舅家出嫁的。”
第四百四十九章喜怒
卢大太太倒被她逗乐了,拍着她的手,“你这丫头,真是一点也没个女人样,倒真怀疑你是投错了胎了。”
卢俊清在皱皱眉,“行了,哪这么多废话,还不快进去,来迟了也罢了,还罗里吧嗦的。”
两人迈步往里面走,郭文莺正要跟上去,卢新玉在后面道:“文莺,你且等等,后面还有人呢。”
郭文莺诧异,“还有谁要来?”
卢新玉把他们今天的事说了,他们之所以来这么晚,也是因为去了一趟永定侯府。自己女儿成亲,当爹的不到场也就罢了,这会儿宴客也不出现,未叫人闲话。他们倒不怕议论郭义显,那人就是那副死样,死不肯认错的,还端着一副长辈架子,看他行事哪有点像个长辈的样。
他们主要是为了郭文莺,她一个女人在官场上本就不易,若再扣一顶与生父龃龉,不孝的帽子,还不定生出多少事端来。所以一早卢俊清就带着他们去了趟侯府,好说好歹的把郭义显给拉来了。
先前郭义显还故意拿乔,说自己是郭文莺的亲父,当女儿的不亲自来请,他是不会去的,还说天底下都是女儿跟女婿来给请安的,哪有亲爹上门贺喜的道理?后来被卢俊清摁住了给了两个耳刮子,这才老实了。
郭义显本就是个吃软不吃硬的,卢俊清早就想揍他了,这一打完,心里倒痛快了不少,最后撂下一句,“你爱去不去吧。”然后带着夫人和儿子扬长而去。
他这辈子做的事,从没有像今天这么痛快过,真是把压抑了几年气都一起出了。不过他向来喜怒不形于色,虽心中欢喜,看见郭文莺却半点不露。若不是卢新玉提起,郭文莺还不知道舅舅为她做了这样的事。
她道:“表哥先进去,我在这儿等就是了。”
卢新玉摇摇头,“我陪你等一会儿吧,左右我也没事。”
看大哥要在这儿,卢一钰和卢明辉都不肯进去,要在这儿陪着郭文莺一起,大有一副怕她被人欺负了的意思。
郭文莺心中一暖,有这样的兄弟在,她还有什么可求的?
卢一钰要参加今科的科考,他本该在家里埋头苦读的,能出来更让郭文莺感激,自拉着他问了几句恩科的事。卢一钰虽书读得好,却没卢俊清那股迂腐劲儿,行事比卢新玉还沉稳些。今科状元呼声最高的就是他了。
一说起科考的事,卢一钰顿时打开了话匣子,一时妙语不断,还讲了自己学上的趣事,几人虽是在门口站着,却也不觉沉闷。
又等了一会儿,果然永定侯府的马车来了,除了郭义显之外,车上的还有郭义铭和郭文城。
郭义显虽是挨了打,却也没打算来的,他这人性子执拗,你让他做的事,偏偏就不喜欢做,你越不让他做的,他的就坐的越起劲。所以卢俊清的话,他还真没往心里去,心说郭文莺那死丫头还不定嫁了个什么低贱的人呢,问她嫁谁连身份都不肯说,还让他这个老丈人去宴什么客,真是笑掉人的大牙。
他不想去,可是郭义铭却巴巴的要去,一早让人准备了贺礼,还让顾太太和郭文城都穿戴整齐了跟他一起前去。
郭义显一看这个就有点坐不住了,郭家要改立世子的事闹得实在是不可开交,郭义显虽也看不上郭文云,但那到底是自己儿子,总好过让老三家里得了利。所以他一听说郭义铭要去,就有些坐不住了,他是真怕郭义铭和郭文莺攀上关系。
皇上对郭文莺多有恩宠,真要是跟皇上说一声,这事没准就成了,到时候他这个现任的侯爷往哪儿搁?
他心里害怕,立刻就叫人备了车,跟着一起出了门。
郭文莺看见几人一起来,心里就料出了几分,不过她也懒得理会他们的心思,只恭敬地过来行了礼,虚应了几句,叫人挑不出错来就罢了。
郭文莺引着他们进了前厅,一路上郭义显高昂着头,一副爱答不理样,不过在看见厅里首席上坐着的人,立刻眼前一亮。这些人大都是平日难得一见的,就算上门巴结,人家都不定一顾的,没想到今日倒在这儿都看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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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也不等招呼,自顾往首席而去,坐在郭义潜下首,就和人家热情的攀谈起来。
几人都顾着郭文莺的面子,对他倒也客气,连连给他斟酒,说些祝贺的话。郭义显受冷落了数月,乍一见这些权贵这么笑脸相迎,顿有种受宠若惊之感。心道,自己这个女儿虽然也是个不省心的,倒是认识许多皇上跟前的红人,看来以后还真不能冷着她了。
这么想着,面对郭文莺时立刻换了副笑脸,一时倒把郭文莺给笑愣了。
卢俊清也坐在这一席上,看他那样子颇觉不惯,便对郭文莺道:“你去别的桌坐,横竖这桌有你舅舅呢。”
他憋着股气,叫人搬了个大酒坛,一副打算把郭义显喝趴下的态势。
郭文莺一看这个,立马就走了,卢大太太和顾太太是女眷,不方便在厅里,便在后面花厅里安排了一桌,由许氏陪着两人稍坐。
郭文莺进来和两人说了几句话,见叔母和舅母一副相谈甚欢的模样,倒也没打扰两人。外面一堆兄弟等着她喝酒呢,实在也不便陪两人说话。
卢大太太挥挥手让她走了,似还嫌弃她碍事了。
郭文莺笑了笑,到了外面厅里,坐在第二桌的席面上。这一桌都是年纪相仿的,路唯新、郭文清、郭明玉几人也在这一桌,见西北军那些兄弟对她敬酒,也帮着挡了不少。一堆人拉着郭文莺不肯放,说这回她不肯把新郎带出来,这顿酒就不算是喜酒,改日要再请一顿才算完。还吵闹着非要把新郎官灌趴下,尤其徐横和卢奇叫嚷的最凶,徐横更站起来拍着郭文莺的肩膀叫道:“文莺,我跟你说,咱们西北那些人我最服的就是你。当初要是没你,咱们打瓦剌根本不行,那江太平也是被你打倒的,咱哥们跟着你一路西北到东南,兄弟最知道你的本事。像你这样的奇女子就该配一个天下第一的伟男子,那一般人根本配不上你。”
第四百五十章醉酒
徐英一看这又要旧事重提了,慌忙悄悄跑走了,他是怕再待下去让人当成新姑爷再给揍一顿。这些人哪里是来喝喜酒的,整个就是打新郎来的,都是一帮护犊子的老爷们,在他们眼里郭文莺就是天仙了。
郭文莺一看徐横喝醉了,忙道:“徐大哥喝多了,醒醒酒吧,别说醉话了。”
徐横平时一贯冷着脸,冰冰冷冷的一个人,可一旦喝多了就好像变了个人一样,不仅话多,还说起来没完,整个就一个话唠。
他把两个过来扶他的人一把推开了,大声道:“文莺,我跟你说,甭管你嫁的是什么人,都配不上你,配不上你。”
这边徐横发酒疯,那边卢俊清也喝多了,他本来酒量就浅,又一心和郭义显较劲,没喝几杯就有了醉意。
他心里恨恼郭义显,借着酒意,揪着郭义显的衣服大叫:“姓郭的,你不是个玩意,我妹妹嫁给你没几年人就没了,你连个说法也不给,还虐待我外甥女。我告诉你,你根本配不上我妹妹,我妹妹那等人物生生被你给糟蹋了。”提起卢霜月,一个大男人忍不住呜呜哭了起来,一边哭一边道:“我妹妹是好的,生的女儿也是好的,这天下就没人能配得上我家文莺,我告诉你,没人配得上。”
那边徐横也在喊:“文莺,天下男人都配不上你,配不上。”
就在这时,厅外一个人正要往里迈步,听到这话,不由脚步一滞。
旁边徐茂低声道:“主子,他们说的是醉话,全是醉话。”
那人正是封敬亭,他今日忙完朝事,想着她今天在府里请客,便过来看看,没想到倒听了这么一耳朵。他不禁磨磨牙,心道,这些人还真是无法无天的,这天底下没人配得上郭文莺,那他算什么?合着就是个凑合的?
卢俊清也就算了,在他眼里自家的人自是好的,那个徐横犯的哪门子病?合着这是对郭文莺有意思还是怎么着?
他停住脚步转身就往外走,一边走一边道:“回宫拟旨,把徐横调出京去,让他上东南跟徐海训练水军去。”
三天之后,徐横接到旨意离京,还闹不清到底发生什么事了,他刚调回京城?怎么这么快就被派出去了?他上吏部打听情况,吏部只冷冷看着他,“祸从口出,下回说话还是看着点人。”
徐横莫名其妙,心说自己到底说什么了?他一般喝醉了酒,当天说过什么话第二天就全忘了,这会儿真是想破头都想不出来自己究竟得罪谁了。
不过这是几天之后的事了,这会儿他可没想到自己又会被调出京去,还在那儿大喊大叫着。邓久成与他关系不错,拉了他两回叫他别说了,都没拉住,最后只能化成幽幽一叹,这丫的连得罪人都不知道,不定谁传出去,那位可不是随便糊弄糊弄就行了。他是不知道,这出戏的主人公正在外面听着呢。
厅里人没一个知道皇上来过了,都被这两人发疯给吸引了,卢俊清想到自己妹妹的死,想到外甥女成亲妹妹却没办法来看看,不由得悲从中来,一大把年纪竟呜呜哭了起来。
他这一开哭,厅里人都吓了一跳,一帮人围着他低低劝着,谁也没注意外面的情况。
郭文莺也没想到皇上会这时候过来,看见舅父开哭,也吓了一跳,她也知道卢俊清是个感性的人,这会儿多半想起了自己的亡母。她低声劝了几句,好容易把他劝的不抹眼泪了,结果一转身卢俊清就抱着肚子吐起来。
郭文莺有些气恼,问路怀东,“我舅舅到底喝了多少酒,怎么醉成这样?”
刚才她光看见路怀东在那儿灌酒了,这也是个不着六的,也不看看场合,老灌自己舅舅做什么
路怀东自知理亏,不由尴尬一笑,他是个喝酒不要命的,见卢俊清大嚷着要喝酒,便跟他拼起来,哪想到卢俊清的酒量如此不济,喝了没几杯就醉成这样。
人都醉成这样了,也不好回去,便让人上后面给卢大太太送信,让人把卢俊清扶到后面客房里安顿好,干脆在这里歇一晚了。
有郭文清和卢新玉几个哥哥给她挡酒,郭文莺今日倒没喝多了,只被人敬着喝了两杯,只觉脸上火辣辣的有些烧的慌。
她也知道自己酒量浅,再喝下去肯定要醉了,便借机散了酒席。陆启方和楚唐都走了,偏路怀东不肯走,带着一帮子原来西北军的将官在这儿继续喝。
郭义显和郭义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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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带着郭家人走了,郭文莺一路送到外面,站了站,只觉头晕眩的厉害。她也知道自己酒劲上来了,跟卢新玉说了一声,让他帮着应酬会儿,自己到后面休息去了。
卢俊清还在后院躺着呢,卢大太太索性也不走了,他们不走,卢新玉兄弟三个也没法走。索性这里是表妹的家,也不是外人,在这儿住一夜也没什么,便在前厅帮着照应着,等人都走了再说。
一帮子人从中午闹到了晚上,这会儿天色已经有些擦黑了,郭文莺晃晃悠悠的往后院,一进门直接脱了鞋就往床上摸。
她这会儿有九分醉意,还有一分的清醒,摸着摸着忽然觉得不对,床上好像有人。
她吓了一跳,顿时又醒了两分酒,瞪眼一看,那人正是封敬亭,正躺在床上,眯着眼看她。
郭文莺笑了笑,“爷怎么这个时候来了?前面热闹着也不去瞧瞧。”
封敬亭哼一声,“瞧什么?瞧旁人都说朕配不上你吗?”
郭文莺好笑,合着他刚才全听见了。她道:“爷多虑了,那些人都说口无遮拦的,何必跟他们计较?他们是不知道爷是我的夫婿,若是知道了指定不会这么说。”
谁脑子进水了,敢说皇上的坏话,还在大庭广众之下。
封敬亭这才脸色和缓不少,他劳累了一天还没吃什么东西,又让人在屋里摆了饭,郭文莺伺候他吃了点。
她脑子里昏沉沉的,一时犯困,没等皇上吃完饭自己就爬上床睡了。
第四百五十一章踹门
封敬亭看她困得眼皮都睁不开的样子颇为好笑,明明不能喝酒还非得逞强,还宴什么客,这会儿倒把自己给累成这样。
他也有些疲累,洗漱完,便陪她一起躺着,原先着先眯一会儿,后来倒真的沉沉睡了过去。
卢俊清今天喝多了酒,醉的有些糊涂了,一上床便呼呼大睡起来,他也不知道睡了多久,后来叫尿给憋醒了。爬起来上外面上茅厕,迷迷糊糊中,他以为是在自己的府里,下意识的就往左面走。可左面是堵墙,根本找不到茅厕,他一时晕眩也辨不清方向,对着墙就当成茅厕了。
他正哗哗着,忽然听到墙角的窗户里有人说话,一个男的声音道:“娇娇,你让爷进去一会儿,刚起了兴致,你睡你的,不碍事。”
接着一个女子的声音,“不要,困着呢。”
“你不乐意也不行,爷可用强了。”
然后是女子的尖声,紧接着噼里啪啦的,似乎是什么被推倒了。
卢俊清一听,酒顿时醒了两分,他这会儿虽迷糊,却也听得清那是郭文莺的声音,心道,是哪个登徒子居然跑到自己外甥女房里意图不轨?
这会儿也是醉酒,脑子发懵,没往深处想,只想起郭文莺说过她夫婿没在京里,便以为这是哪里跑出来的一个胆大包天的色痞,要强了自己外甥女。他一时恼怒,借着酒劲,抬脚便对着门上踹了过去,平时卢俊清没那么大力气,可今日也不知怎么了,竟化身成了大力士,一脚下去,房门便晃悠起来,再来一脚,“碰”一声,门竟然两面分开,隐隐可以看得见一张床隐隐绰绰的有两个人影。
卢俊清这两脚踹出后,忽然间就酒醒了一半,暗道,自己也是莽撞了,怎的这般就撞了进来?
封敬亭刚把郭文莺哄好了,哄的她半推半就依从了自己,便在这时就听到两声大响,紧接着房门大开,一个人影撞了进来。
也幸亏床上有床帐子,不至于春光外泄。他就算再好的的定力也不禁吓了一跳,床上郭文莺也吓得一点睡意也没了,她想坐起来,可身上光溜溜的,刚一动就被封敬亭给摁下去,拿被子把她一裹,喝一声,“别动。”
随后披了件外套在身上,掀起床帐对外喝道:“是谁?”
卢俊清本来撞进来就有些后悔了,他发现房里有人,叫人就是,何苦自己踹门进来?这会儿听到喝声,更觉一盆凉水兜头浇下来。他每日上朝,怎么可能连皇上的声音也听不出来,何况那床帐中露出的半张脸也甚是熟悉,分明就是金殿之上的九五之君。
只是这九五之君什么时候成了偷香窃玉的采花贼人?
他这会儿酒已经醒了九成了,心里瞬间明白了过来,多半跟自己外甥女成亲的就是这位了,否则凭他的脾气又怎么可能任凭郭文莺另嫁他人?自己撞破了他的好事,这以后金殿之上还怎么见面?他不羞,自己也得羞死。
不过卢俊清也不笨,能做到吏部尚书的本就不是什么笨人,他假装不胜酒力,眼神松散的转了转,口中道:“好酒,真是好酒。”随后往外迈出两步,正闪到门外,然后扑通一声栽在地上。
这一摔顿时七荤八素,好险没把晚上吃的东西全摔出来,不过这会儿也顾不得了,双眼一闭假装昏死过去。
刚才那一晃,封敬亭也看清是卢俊清了,心说,自己在郭文莺这会儿就没几次顺畅过,他们夫妻好好的在一起睡觉,每回都被人打扰,也不知道这些人脑子都怎么长的?
这时候,府里守卫的亲卫也被惊着了,都匆匆往这边而来,远远看见地上趴着一个人也不敢扶,瞧见房门大开着,更觉头皮发麻。万一皇上出点什么事,他们小命就玩完了。
这会儿封敬亭已经穿衣服起来,他到了外面冷眼一睃,喝道:“平时你们都是这般守卫的?朕若是遇上刺客又该如何?”
众亲卫谁也不敢抬头,心里却道,这府里上下都是亲近之人,谁知道这位舅老爷大晚上不睡觉,非得跑这儿踹门来呢?
封敬亭左右看了看,喝问:“徐茂呢?”
“徐总管回宫了。”
封敬亭这才想起来,是他派徐茂先回宫的,宫里太后偶感风寒,需要人照应着,他不在宫里容易出事,这才又把徐茂给派出去了。不过他一走,就出了这么一趟子事,可见这府里治安真是要命的很。
这边一有响动,府里众人都醒过来了,许氏和徐英也都跑出来,许氏惊声尖叫,她以为小姐出事了,吵闹着要见郭文莺。
卢新玉和卢大太太也都过来了,晚上宴席散了之后,卢新玉就让两个弟弟先回府去了,他留在这儿陪着父亲、母亲,只是没想到大晚上的出了这档子事。
这会儿卢俊清已经被人扶起来了,他还在




莺雄 分卷阅读459
昏迷中,拍打了几下都没醒,一帮人嚷着要叫大夫。
卢新玉抬头一看,房门前站着的是当今皇上,不由倒吸了一口气,刚才他听人说父亲踹了文莺的房门,若只文莺一个倒也罢了,皇上居然在这儿,若被安个弑君的罪名那可大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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