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莺雄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风之灵韵
也有那性子耿直的,看不惯这个,冷着脸站到一边去,不时拿冷眼瞪着郭文莺,那样子颇为不善。
朝房有一个京官叫李云河,在朝中任御史,平时因性子直爽,喜欢直来直去得罪了不少人。他素来看不惯阿谀奉承的,更看不惯像郭文莺这样女子为官,还是靠不正当关系混来的官职。
此刻见某些官员都上赶着巴着郭文莺,不由冷冷一笑,“这朝房是何等神圣之地,居然也容女子为官?这天下伦理纲常,还有什么可守的真是可笑之极。”
郭文莺笑道:“敢问这位大人,何为伦理纲常?”
李云河冷声道:“那自然是三纲五常了。”
“那何为三纲五常?”
他哼一声,“三纲那是君为臣纲,父为子纲,夫为妻纲,五常乃是仁、义、礼、智、信。”
郭文莺赞道:“大人真是博学的很,只是你我是君臣吗?”
第四百八十一章睡觉
李云河一怔,“自然不是。”
“是父子?”
李云河摇头。
郭文莺眨眼,“那难不成是夫妻?”
李云河恼了,“你胡说,我怎么可能娶你这样的女子为妻?”
郭文莺笑起来,“既然不是君臣、父子、夫妻,那我为什么要听你的?你让我走,我就走,那我成什么了?何况五常之中仁、义、礼、智、信,有哪一点说了不能让女子上朝房的?南齐律法上也没这一条规矩啊既然没有,那我怎么就违背三纲五常,伦理道德了”
“你,你……”李云河气得说不出话来,手指着她,抖了好半天才道:“你,你不要脸,你私养戏子在府,你不检点。”
郭文莺一听,脸不由耷拉下来,冷笑道,“我养戏子?你搜过我的府?你亲眼看过?我检点不检点,你瞧见了?就算我不检点,横竖与你也没关系吧?你个御史参的是官员品行道德,为官有无政绩渎职,参的是满朝大小官员工作业绩,我和哪个男人睡觉了,关你他妈的的屁事?”
郭文莺很少大着嗓子骂人,今天也是叫这个李云河给气急了,这些古代人,尤其是男人真是莫名其妙,在公事上找不出她的问题,便开始在私生活上攻击她了。她就是跟男人睡觉了,怎么了?她前几天还跟封敬亭睡觉呢,关他什么事?
李云河也没想她一个女子敢说出骂人的话,一时竟有些发傻,到后来指着她“你,你……”了半天,也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郭文莺这些年在军中,打过那么多次仗,什么阵仗没见过,她知道京里人事多,官场上也不像战场上那样,勾心斗角比比皆是。平日里怕得罪了人,她说话做事都加着小心,可这会儿叫人骂出不检点来了,她真咽不下这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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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说不检点,这会儿穿着龙袍坐上金銮殿那位才不检点呢,有本事别半夜摸上她的床啊?
朝房里诸位官员,也被郭文莺最后那一句给骂愣了,这是朝房,平时诸位大人说话还都端着点,轻易不敢快玩笑,身为朝中大臣最紧要的也是修口德,骂人的不行。可真要被人骂了他们也没辙,横不能再骂回去吧?
而且瞧见郭文莺这番暴戾的模样,心里都有些发憷,有的心说,从前听人说郭文莺是战场杀将,还在东南一口气杀了二十几名官员,这样的女人哪是普通女人?谁敢轻易招惹啊。
都不由埋怨李云河,好好的招惹这一位干什么?京里大部分官员都知道她跟皇上有一腿,那人家跟皇上睡觉,也轮到他们管吗?
也有人打圆场,“行了,两位大人消消气,这马上就上朝了,何必大动肝火呢?”
有人附和,“对啊,对啊,同朝为官的应该和气相处,怎么能高声争吵呢?这是在宫中,总要顾全一些体面的。”
郭文莺暗自冷笑,真是不给这帮人一点厉害的,他们真以为她好欺负了,她原本也是个暴脾气,这些年跟封敬亭在一处,被他磨的锋芒退了不少,但别惹急了她,否则谁的面子她也不会给。
其实这时候,朝房里六皇子也在,他看郭文莺进来也没打招呼,刚才也没轮到他插嘴,只是平白看了一出好戏,倒让他兴奋不已。后来私下里见着封敬亭,忍不住道:“四哥,你那女人厉害,真是厉害,霸气,太霸气了,那一帮男人让她吓得都不敢插嘴了。”
封敬亭听着丝毫不以为杵,还一脸得意道:“那是自然,你也不看看是谁调教出来的,朕的女人那是一般人比得了的吗?”
六皇子心说,是比不了,这要胆小的都能叫她吓死,那骂人骂的,要不是长得那张无比妖娆的脸,真看不出来是个女的。也只有皇上这样有特殊癖好的,能瞧上这种女人,若是他可消受不起呢。
当然这都是后话了。
这会儿午门城楼上的鼓敲响了,听到鼓响,大臣们都站起身往外走,刚才的事也算一笔揭过了。
郭文莺对每个敢回头看她的人怒目而视,谁多看她一眼,她瞪谁,吓得一干大臣竟头抵着头从她面前走过,没一个敢多看她一眼的。
等朝房里人都走光了,郭文莺才迈步往外走,这会儿朝臣们已经齐齐摆列在午门前,文东武西,分两列站好。她品级不低,站得比较靠前,找了自己位置站下。远远看见卢新玉在人群里对她挑起大拇哥。
郭文莺不由轻笑一声,自己这表哥还真有点意思,刚才不出面,看她一个人应付这许多人,这会儿倒夸她起来?不过她也用不着人帮,她若是连这帮大臣也应付不来,以后也不用在朝堂上混了。
到卯时,也就是凌晨五点,午门城楼上钟声响起,宫门开启,百官依次进入,过金水桥在广场整队。
这会儿皇帝御驾驾临太和门,百官齐齐行一跪三叩头礼,等皇上过去,才重新站起,按照品级鱼贯进入太和殿。
今天封敬亭穿的是大朝的朝服皮弁服,被冠帽和明黄色绣团龙朝服一衬,整个人既气势又威严。
百官行过三叩九拜大礼,然后分两班站立,封敬亭清冷威慑的目光在众官员身上一扫,“今日何人有本启奏?”
立刻便有人站出来,所奏的都是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
其实有些真正的大事是不在早朝上奏请的,不是说早朝不适宜,而是有些事不便公开议论,所以每天朝散之后,便有许多官员私下里找皇上奏请。就像那日陆启方、严云谷还有于凤阳几人去御书房找皇上。
而朝堂上所奏的,不管大事小情,最起码都是可以公布于众的,也可以拿来让人私底下议论的。
此刻兵部侍郎关晓生站出来,“启禀皇上,东南江太平余党势力发展壮大,大有卷土重来之势,东南沿海匪患依然,新南军剿匪不力,还请皇上定夺。”
封敬亭沉吟片刻,“江贼之患,确实已成掣肘,朕已经派徐横赶去东南剿匪了,人已出发,不日便可到达。只是这闽浙总督的人选,也是时候换人了,各位爱卿可有什么意见吗?”
第四百八十二章人选
那日严云谷和陆启方单独找他,所议的就是这闽浙总督的人选,此人必要文治武功都拿得出手的,忠于朝廷是一方面,最重要的是还得镇得住局面。挑来拣去,这满朝文武竟找不着一个合适的。
陆启方是力荐郭文莺的,可他是真不想让自己的女人去冒险,一堆大男人办不成的事,把重担压在一个女人身上,算什么道理?
也亏这些朝中大臣一天到晚腆着脸说什么女子不可为官,若真是论起能干能用来,哪个都及不上他家娇娇一根头发丝。
封敬亭见众人不语,便又道:“哪位爱情愿意毛遂自荐?”
一听这话,不少人都低下了头,东南之地,那一直都是南齐的一块硬骨头。当年皇上亲自带人驻兵东南,每走一步都格外艰难,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气,也只有他自己知道。谁哪个不想过好日子的,愿意跑到东南受罪去?
此时关晓生出班奏道:“启禀皇上,当年乃是工部左侍郎郭大人带兵镇守东南,平了江太平之乱,这江太平虽是未死,但余孽并不足为虑,不如让郭大人依旧领兵协助,这江贼祸乱定能平息,还百姓安康。”
封敬亭不由面色微冷,“你的意思是让郭大人带兵协助评判,那让谁任这闽浙总督呢?”
关晓生被皇上冷眼一扫,不由滴下几滴冷汗,“这郭大人肯去,闽浙总督人选却也好定了。”
还没等皇上开口,陆启方已经道:“关大人的意思,是只要郭文莺肯去,总督派谁都行吗?既然文莺有这等本事,这总督之位怎的就她做不得?”
关晓生忙道:“下官不是这意思,只是郭大人乃一介女子,怎能为一方大员?”
陆启方冷笑,“你既承认郭大人有带兵理政的本事,怎的就不能为一方大员了?你们这些大男人个个都不敢去东南,不能平东南之乱,一个女人行了,你们倒还不乐意了?有本事你也披挂上阵,自己去瞧瞧江太平是如何在东南猖狂的?”他说着顿了一下,眼望着关晓生又道:“听说关大人也是习武之人,武艺还不错,关大人不如走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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趟如何?闽浙总督你是不用想了,给总督大人打打下手也就是了。”
关晓生顿时面色铁青,只是碍于陆启方乃是内阁右相,不好当面驳斥,只得冷着脸退到一旁,一时竟连接话都不敢了。
他自也知道东南凶险无比,他好好的京官不做,谁愿去那地方找不自在?
郭文莺听满朝文武都在议论,不禁对着太和殿的顶梁翻了个白眼,心说自己也算躺枪了,好好的遭了无妄之灾,他们要平叛,要做总督的,跟她有什么关系?好好的偏又扯上她做什么?
这南齐朝廷还真是没人了吗?揪着她一个人身上的毛使劲薅。谁都知道不是个好差事,别人不肯去,凭啥把她扔出去了?一帮大男人真是要多可笑有多可笑。
封敬亭听文武大臣们议论纷纷,不由面色微沉,他冷喝一声,“朝堂之上岂可随意喧哗?朕还在这儿呢。”
满朝大臣们立刻闭嘴不敢言了,都齐声告罪。
封敬亭道:“郭文莺之事不要再议了,朕不许她去,再拟合适的人选来。”
此刻楚唐出班,“启禀皇上,臣倒有一个人选,还请皇上定夺。”
“速速讲来。”
楚唐拱手,“此人便是贵州巡抚乌那图。这位索大人文武皆通,当年贵州一地巫衣族叛乱,就是这位大人平的叛,贵州一地得意安定,这位大人也是功不可没,他在贵州数年,可谓是兢兢业业,不辞辛苦。最难得的是他今年不过四十上下,正值壮年,力充沛,可谓是闽浙总督的不二人选。”
封敬亭思忖片刻,巡抚升任总督也不是什么难事,若这乌那图真如楚唐所说的是能人,倒不妨一试。
他转头对陆启方道:“陆爱卿以为如何?”
陆启方有可无不可的随意点点头,反正他是属意郭文莺的,尤其那日在御书房听到她那一番贸易论和科技论,更加认定她是最佳人选。这闽浙总督在东南可不是平叛那么简单,还肩负着开办海事衙门,大兴远洋航运的事,目前皇上已经下旨解除了禁海令。但说起来容易,要想重新建造出海港口,兴起海上贸易,却不是一朝一夕能成的。若没有个顶事的人,根本做不成。
他若不是年岁有些大了,又任着这右相之职,倒想自己去一趟福建,把这事办妥了。就像郭文莺所说,南齐岁入不过二百余万两,而宋朝岁入多超过一万万两,如此相差甚巨,皆因宋朝开海疆,通贸易所致。郭文莺不去,那个什么乌那图能办得成此事才怪了?
可谁让那是皇上的女人呢,未来的皇后娘娘,皇上不乐意,谁也不好意思真把人家闺女给豁出去。说到底那是个姑娘呢,从前当男人使唤,难不成现在还得当牲口使唤吗?
封敬亭见他点头,便问严云谷,“严爱卿以为呢?”
严云谷颇不高兴,他位置比陆启方要尊,可皇上先问过陆启方,才问他,这是明显没把他放在眼里。他心里有气,脸上却并不露,只道:“微臣无异议,此事还是皇上定夺吧。”
封敬亭这才道:“如此就封乌那图为闽浙总督,速速拟旨,让他不日上任去吧。”
有负责草拟圣旨的翰林应声,旨意刷刷点点,不一刻便写好了,随后交人送出,快马加鞭,送往贵州去了。
此事办妥,封敬亭也算了了一块心病,也省得陆启方拉着他,整天说什么非郭文莺不可了。
他吁了口气,又道:“还有谁有事启奏?”
众官员都低头不言,刚才的热络气氛也消弭干净,这会儿早过了散朝的时辰,都觉肚饿,谁不想早点回家吃个早点啥的。
郭文莺见没人说话,这才站出来,慢条斯理道:“启禀皇上,臣有事启奏。”
众大臣都不禁望她,刚才一直在议论这主,可至始至终,郭文莺半句也没插言,这会儿都说完了,她倒站出来了,就好像刚才那一出跟她没半分关系。这女人还真沉得住气啊。
第四百八十三章口福
封敬亭道:“郭大人有什么事?”
郭文莺从怀里掏出自己连夜所绘的各种建造火器的工程图纸,“启禀皇上,臣有幸负责军器局和火器局再建一事,只是火器局若想制造强力火器,工程所需颇,还请皇上能准旨拨款。”她说着双手呈高,“这是建造图纸,还请皇上过目。”
有太监过去把图纸拿下,呈到皇上面前,封敬亭随意打开看了看,见图上所绘制图样十分细,知道她是下了大功夫的。她从前就在西北建过监造处,自然有这方面的经验,此事倒也无需过多过问,便道:“你需要什么,要多少钱,拟出个大概章程来,让户部给你拨银就是。”
郭文莺撩袍跪拜,“臣遵旨。”
“还有事吗?”
“还有一事,臣获准建立术局,想在天下招选良才,请皇上恩准。”
“准奏,让翰林院拟旨便是了。”
“谢皇上。”
封敬亭冷眼在众人脸上一扫,“没事就退朝吧。”
众臣齐齐跪拜,等皇上摆驾后,这才三三两两的出了朝堂。
郭文莺迈步往外走,郭文清和卢新玉从后面赶上来,卢新玉道:“文莺,刚才真捏着一把汗呢,真怕皇上把你派到东南去。”
郭文莺以袖掩口,轻轻打了个哈欠,昨晚一夜未眠,这会儿还真有些犯困了。她道:“你们放心,皇上不会让我去的。”
她若走了,谁能他暖床啊?以他那色痞的性子,能放得了她才怪呢。不过她现在也不愿离开他,每次都被他伺候的舒舒服服的,还真舍不得他那一身好活。
郭文清道:“文莺,你身份本就尴尬,做得这官员,不定得罪多少人,平日还是敛些的好。”
郭文莺看着自己这两个哥哥,郭文清平时做事谨慎小心,卢新玉却有些随心所欲,所以卢新玉从不会叫她敛,上朝之前还伸大指赞她,相比而言,她更喜欢自己这位表哥的性子。
她道:“左右我已是这些朝臣们的眼中钉,我在朝一日,他们就盯我一日,我敛与否本就没多大关系,做也是错,不做也是错,那还不如按着自己性子来呢。”
郭文清忍不住一叹,郭家人就没一个是她这性子的,也不知她这是像了谁了。
三人正说着话往外走,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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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太监从后面赶上来,对着三人行了礼,笑道:“郭大人走得好快,刚才皇上特意传旨,说大人难得早起,定是没用朝食,这是御膳房刚做得的,这不巴巴给大人送来了。”
他递上一个大食盒,里面还腾腾冒着热气。
郭文莺笑着对两个兄长道:“我正觉饿了,这不就有人送吃的来了,两位哥哥一起来点?”
郭文清摆摆手,“皇上赐给你,咱们哪敢吃啊。”
卢新玉却掀起食盒,从里面拿了一个银丝卷塞进嘴里,一边嚼一边道:“宫里出来的吃食,平时可难吃到,今天倒是托了妹妹的福了。”
郭文清好笑得看着他,不由摇摇头,暗道这卢家人还真是一个个脾气古怪,这么看来文莺性子倒有些随了舅舅家了。
他笑道:“文莺,皇上对你还真不错,咱们上了这么长时间朝,可没见皇上赏过哪个大臣吃食?”
郭文莺也从食盒里掏了块芙蓉糕吃着,糕饼有些烫,她吸溜了一下嘴才道:“差不多也就那样吧。”心说,你们又不是他的女人,凭啥给你们送吃的?那厮喂我的时候,你们是没见着。
她有时候被封敬亭磋磨的没力气,手指头都不想动一下,饿了的时候便张着嘴等他喂。
封敬亭也把这当成闺中情趣了,倒很乐意喂她吃,不多偶尔也会用嘴就是了。
两人一路走,一路吃着,郭文清在后面叹息着跟着。虽让人看见了有些丢人,不过能得皇上赏赐的有几个,倒也不惧叫别人看见。
到了宫外,几大盘糕点也不过下去三分之一不到。郭文莺自从在京里住了这一半年,食量比从前小多了,吃了一点便觉微饱,便索性把食盒给了卢新玉,让他带回去给舅舅和舅母尝尝。
刚才上朝没看见舅舅,听卢新玉说这两日身子不好,请了几日的假。都是老毛病,虽说无甚大碍,但到底上岁数了,该注意的保养还是要注意的。
郭文莺又关心了几句舅舅的身体,随后又道:“一钰哥哥参加今科的科考,让他多上点心,听说今年的主考官是陆先生,要不要带他去见见?”
卢新玉摇头,“你别操这份心,一钰文章写得好,你就放心,就算中不了状元,中个进士还是不难的,这会儿去拜见主考倒容易让人拿住了把柄,何必自找麻烦。”
郭文莺送他上了轿,又跟郭文清道别。
郭文清让她没事到家里坐坐,都是一家人,何必整得跟客人似得。
郭文莺虽是应了,却并不当回事,她对于那个郭家,有时候怕是连客人也不如的。人家不往她跟前凑,她倒还省得操这份心了。
今年是大比之年,再过两日就是科举考试之日,今年定的主考官是陆启方。
皇上定陆启方作为本官的主考,其实一点不奇怪,虽说陆启方原来参加科举只中过举人,不过此人绝对是有才学的,舞文弄墨一点不比翰林院的那帮人差,又写的一手好字。他身居相位,正可谓是任主考的好人选。
只是许多人对他不是正经科班出身颇有微词,背地里都议论他,说他仗着皇上宠爱才有今时的地位,实际上并没多少才学。
陆启方虽是心中不忿,却也动不得肝火,他也知道自己现在的地位如日中天,大有碾压严云谷之势,也难怪这老头一天到晚的在外面想败坏他的名声。
陆启方这边准备科考没日没夜,如火如荼的。郭文莺的火器局也在大兴土木,从户部要来了银子,有了银子自然好办事,她把张欣房调到工部帮她监督工程,平时有邓久成帮忙盯着,一切进行的倒是十分顺利。
第四百八十四章考场
她忙了几日,倒也闲下来了,一切都准备妥了,只等火器局再建之后就开工造火炮了。
这一闲下来,便想到二表哥要科考的事,回舅舅家去探望,卢一钰早不在府里,早在几月前就住到学堂去了。倒是卢新玉笑道:“文莺,你来得正好,明日便是科考之日,你跟我去瞧瞧,你人面熟,若是遇上些难事也能帮着解决了。”
郭文莺点点头,能看看二表哥顺利进考场也是好的。虽然卢家大都是做官的,不缺他这一个进士,但对二表哥来说却是他的前程,他着紧,别人才会看得重,也巴不得他能考出个好成绩来。
贡院进场都早,第二天一早郭文莺和卢新玉就出了门。因不是去府衙,郭文莺也没穿官服,只穿着一件鹅黄色的裙衫,头上插了一根五海棠簪,倒更显出几分娇嫩,好像个未嫁的少女,看上去不过十七八岁年纪。
卢新玉忍不住赞道:“文莺,你长这样好看,整日穿着男装真是浪了,我跟你这般出去,不知有多少人羡慕我有个好妹妹,想要求亲呢。”
郭文莺扯扯嘴角,“表哥可别乱说话,我已嫁人,可不是什么待嫁姑娘了。”
卢新玉这才想起她成亲了,不过她这亲成的实在郁闷,跟没成也没什么区别,从而潜意识中还觉得她是个未嫁之身罢了。
府里备了车,两人上了马车到了贡院。
此时天色尚早,贡院还没开门,不过门口已经站了许多士子在排队了,每一个手里都拎着一个长行盒子,这种考盒大都是制式的,里面装的笔墨纸砚都是官府核发的,以防止考生作弊。
他们下了马车,远远的便看见卢一钰站在人群中,在和身后一个士子,两人小声说着话。也不知那人说了什么,他不禁笑起来,眉眼弯弯的,甚是愉悦,倒丝毫没有参加科考的紧张气氛。
卢新玉和郭文莺走过去,轻叫一声,“一钰。”
卢一钰这才回过头来,见是大哥和表妹,越发笑得灿烂,“你们怎么来了?”
卢新玉道:“是表妹要看你入场才放心,特特催我来的。”
郭文莺心说,明明是他吵嚷着要拉她来,这会儿倒推她身上了。这两人虽不是亲兄弟,感情倒是比一般兄弟还深些,也是让人有些羡慕了。
卢一钰一听这话,立刻对郭文莺长长一揖,“一钰真是多谢表妹了。”
郭文莺还了一礼,笑道:“我们就在旁边坐坐,等表哥进了场再离开就是。”
卢一钰微笑着点头,脸脸满满的幸福,有家人爱护着,有时候真的是一件格外幸福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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