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莺雄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风之灵韵
郭文莺道:“水军要驻,陆军也要驻,具体怎么样,明日咱们去划定修建港口的地方看看再说吧。”
他们说着话,已经进了县衙,前厅也像是刚被打劫过,里面空空的,就一张桌子和几把椅子,其余的什么都没有。不看别的,光看这一处,真瞧不出来这是个县衙。
江一行满脸歉意的一笑,“这里确实简陋了些,你们先坐坐,我去给你们下点面条吃。”
张强忍不住道:“这县衙里就没厨子吗?”
“什么厨子,衙役都快跑光了,就剩几个老弱病残走不动的,其余的都到外面讨生活去了。”
第五百二十二章面条
郭文莺深深震撼了一下,县衙都是如此,老百姓的家里还不定什么样呢?
这个江一行也是,这一年多也不知他过得什么日子,在这样破旧的县衙里,每日生活自理,还要想着照顾无辜的百姓。或者也只有他这样的性子,才能耐得住,居然就在这里任下去了。
江一行站起来往外走,上厨房下面条去了。郭文莺也随后跟了上去,她觉有些话还是得跟他说清楚,哪怕道歉也是要说的。
徐横也要跟着往外走,被张强一把拉住了。他笑道:“徐大人,咱们相识时日也不短了,就不能陪咱们哥几个说说话?”说着也不待他同意,强摁着他坐下,天南海北的胡侃起来。
他表面是找徐横聊天,实际上却是要给那两人制造独处的机会的。身为随身护卫,这点眼力价都没有,还干什么?
江一行进了厨房,就开始拿盆和面,放了抻面条,那边烧着火,水煮开了,面条就抻好了。往锅里一放,煮了不多一会儿,面条就飘起来了。
郭文莺看着他熟练的做着抻面,忽然觉得心里酸酸的,如果没有封敬亭霸道的非要抢她,或许她已经嫁给了江一行,家里也有这样一个小厨房,他在厨房里给她抻面,偶尔回望她一眼,全是宠溺的笑容。
可惜这世上没有那么的如果和或许,既然她已经走了这条路,已经和封敬亭定了终身,便也不能再想其他的了。
她低声道:“那日的事是我对不起你,害你被贬到这么偏远的地方。我早就想跟你说抱歉了,只是一直没有机会,是我不该把你卷进那场恩怨之中。”
江一行煮面的手停了一下,随后平静道:“不是你的错,我知道你也是被迫的。只要那人待你好,我也便没什么可求的了。”
郭文莺点头,“他待我很好,也是真心的。而且我们已经成亲了。”
江一行怔了一下,“成亲了,他还让你上这种危险的地方来?”
“是我自己想来的,不关他的事。”
江一行沉默了一会儿,“总归是你们的事,轮不到我说三道四的。你也知道这地方危险,能早点离开就早点离开吧。”
郭文莺点点头,她说了一直想说的话,心里也觉舒服了点,长久以来,江一行一直是她心里的一块疙瘩,她总觉对不起他,想要对他补偿。既然她现在是总督了,以后能为他做的,便也多为他做些。
她问道:“你想留在泉州吗?把你调到外省做官好不好?找个山清水秀,环境优美的好地方。”
江一行摇摇头,“不用了,我不能离开这里,这里的百姓太苦了,如果我走了,没有人愿意来这儿为官,百姓们会更加苦不堪言。”
郭文莺也知道他的性子,执拗起来,谁也说不动,不过既然他愿意留在这儿,那他们就齐心合力,一同把泉州建设好吧。
现在这里虽然人烟稀少,但一旦把倭寇扫平,在这里开了港口,建了海事衙门,这里将会发展为东南重镇,其地位比之福州还要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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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说话的功夫,面条已经煮好了,一人用托盘端着几碗往厅里走。
皮小三正在门口站着呢,瞧见郭文莺端着面忙接过来,笑道:“头儿,这怎么是你干的活,交给咱们就行了。”
郭文莺道:“厨房里还有,你去端过来吧。”
她端着面进了屋,一人面前摆上一碗,几人坐在那儿开始吃面。
江一行手艺真是不错,面条煮的不软不硬的,吃的甚是劲道,尤其是汤头很好,用鱼汤熬的汤头,奶白色,带着一股甜香味儿,真是鲜美好喝。
这一年多郭文莺胃口一直不怎么太好,基本都是一碗饭,很少有回碗的时候,这回倒是连吃了两碗。
江一行看她爱吃,笑道:“还有些鱼汤,你可以带点回去,都是我自己熬的,用瓦罐盛了,回去热一热就能吃了。这边离海近,鱼虾最是新鲜,海边偶尔也有打渔的渔船贩卖。”
郭文莺笑着摇摇头,“带就不必了,一会儿我们还要去海边,看看新建的港口。”
“那我也陪你们去吧,那一块我熟。”
郭文莺点点头,吃过饭,他们也没等着路唯新那些人,就直接骑马去了海边。这里离海大约有三十来里地,骑快马,也就一两个时辰就到了。
他们跑马沿着海岸线跑了一段,郭文莺看这一处地方找的还不错,地方宽大,海湾吃水量够深,可以停泊大型船,还有地方可以建货舱,作为货物中转站。
只是这会儿除了地上堆了许多木料之外,什么都还没有。朝廷的银子早就拨下来了,为了建港口,几乎倾尽所有,现在却变成这个样子。
江一行道:“原本半年前还说要动工的,不过后来就一点信儿也没了,听说朝廷拨的银子不翼而飞了,到现在还没找到银子的去向。”
郭文莺微微皱眉,“这件事怎么没听人说过?”她问徐横,“你知道吗?”
徐横摇摇头,“我也没听说过,只是以为是因为倭寇横行,才致使工期延误的。”
这么大的事居然没有上报,她在福建也有段时日了,居然都没有人跟她说过,若不是今天江一行说出来,她才蒙在鼓里呢。
她问道:“此事怎么没人提过?”
江一行纳闷,“不能吧,这是索大人在时的事了,是有人发现银子丢失禀报索大人的,当时我也在场,远远听了几句。不过后来就没消息了,不可能索大人连上报都没有吧。”
郭文莺暗道,看来乌那图的死还有别的内情呢,这东南之地比想象中还要复杂。怪不得乌那图突然就查起盐税来了,怕是因为银子丢了不好交代,所以才想从盐税入手找补点银子,只是却平白把命搭上了。
这才短短不过数月之间,竟然发生了这么多事,最惊奇的是朝廷居然一点信儿都没得着,也不知道该说这位索大人是聪明还是笨了。
第五百二十三章调兵
视察完,他们便回程了,到那村子,路唯新等人还在那儿帮着干活着,也真难为这些锦衣卫大老爷们,竟然真的下手在干。有的把官袍都脱了,扔在地上,有的脱了鞋,挽着裤腿。一个个模样都狼狈之极。
虽是这个样子,看村中百姓的神情却已经和先前不一样了,再也不是敬畏和畏惧,也肯与他们交谈,还拿出自家存下的仅有的口粮和清水给他们吃喝。
郭文莺下令不许动百姓一针一线,路唯新素来听她的,便也约束众人,给水不能喝,给饭不能吃了。他们身上也都带着干粮,自己用一些,其余的都分给众人了。
那些亲卫们见他们都如此,也都跟着有样学样。等郭文莺几人回来,这里还真干得热火朝天呢。
左右已经干了,便干完为止,郭文莺让卢一钰先回城安排赈灾的事,然后开府库把她的私银拿出来给百姓们修缮房屋。
百姓们自是感恩戴德。
郭文莺高声道:“诸位老乡,文莺添为一方父母,承继着众多的责任,却没能保护好诸位,是文莺的错,文莺在这里给大伙赔不是了。不过大伙放心,以后房子会有的,田地会有的,大家的粮食也会的。麻烦各位遇上那些游走他乡的亲人朋友,都告诉一声,该回家就回家吧,从今以后,这泉州之地,再不会有倭寇侵扰了。”
有人不禁道:“莫不是朝廷要出兵打倭寇了?”
郭文莺正有此意,打倭寇是必须的,倭寇不除,难以平民愤,更难以维持这一方的治安。
安抚下这些百姓,他们才沿来路回去,等到了总督府,郭文莺就让人把徐海叫了来。
本来他和徐横都是朝廷三品武将,都是直接归兵部调动的,还轮不到郭文莺随意调派。不过谁让这两人是郭文莺带出来的,不听别人的也得听她的,何况郭文莺手里还有调兵符。
徐海一接到命令就匆匆赶来了,一进门也不见礼,只笑道:“文莺,你成亲我也没去,也不知你叫哪个臭小子给占了便宜了。”
徐横一个劲儿拿眼瞪他,他也没看见,还在那儿说着,说是哪天看见那臭小子一定打一顿,好好整治整治。
自来祸从口出,徐横怎么被赶出京来的,他自是门儿清的,没想到徐海这小子居然还敢顺嘴胡咧咧。她横了他一眼,骂道:“你也别穷啵,来商量商量怎么打这一仗吧。”
徐海道:“怎么,你又要打仗?跟谁打?”
“倭寇。”
徐海咧咧嘴,“你胆儿还真够大的,这刚来还没多少天,就敢开战了。不过说实话,那倭寇咱也打过,就是攻了两回也没攻下来。”
“那地方什么样,你给详细说说。”郭文莺拿了海图,叫他把当时攻岛的情形说一遍。
江太平一日不除,终是祸患,朝廷也几次下令让新南军维护地方治安,围剿倭寇。徐海也没办法,只好领着巨峰号和海螺号去海上瞧瞧。
他晃悠了几个月,还真找到了江太平藏身的地儿,他和郭文莺把清和岛给端了,可当时除了清和岛之外,在靠东三十海里的地方有个月明到岛。岛上景色很美,到了晚上的时候,远远望去可以看到一轮明月在岛上升起,这也是明月岛的由来。
只是后来被倭寇占了之后,岛被糟蹋的不成样子。江太平把自己带的人马都带到了岛上,再加上倭寇的人马,足有一万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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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也不知从哪儿弄的火炮,把个海岛守的跟铁桶似得,竟是带兵攻了两次都没占到一点便宜。
一听到这事,徐海气得牙都痒痒,骂道:“姥姥的,想我也是打过几次大仗的,居然连个海岛也攻不下来,真娘的丢人。”
徐横道:“你满嘴胡沁什么,什么你打过大仗,那还不是郭大人打的,你跟着打打下手也就罢了。”
徐海点头,“若说郭大人打仗我是服的,别看这海岛我攻不下来,到了郭文莺手里就未必算个事。”
两人这一唱一和的戴高帽,郭文莺不置可否,能不能打这仗,她心里还没数呢,哪儿就像他们所说的那么容易。
她道:“行了,别那么多废话,你们回去先准备一下,战船补给都准备好,过几日我去趟,咱们从北茭出发。”
徐海道:“大人,您现在是总督,没必要亲身涉险吧。您这细皮嫩肉的,还得照顾你,要是一路之上出点什么事,怎么跟皇上交代啊?”
郭文莺斜他一眼,“闭上你的臭嘴吧,哪儿凉快滚哪儿去,老子用得着你管吗?”
徐横和徐海都知道她的脾气,心说,先前还真是多虑了,以为郭大人变成女人就扭捏了,现在看来这不还跟从前一样啊,够爷们。
两人走了一会儿,红香突然跑进来,叫道:“小姐,你快看看去吧,徐将军缠着鸢儿妹子,不让她走。”
郭文莺不爱管这事,徐海看上鸢儿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会缠着不放也没什么奇怪的。没想到就这一会儿,越吵吵越厉害,竟好似动起手来了。
她迈出门去,外面徐海正拉着鸢儿,“妹子,你跟了爷吧,爷真的稀罕你。”
鸢儿瞪着他,“我不稀罕你,你放开我。”
“不放。”
鸢儿抬腿踢他,那力气真是不小,徐海受了疼也不吭声,只拽着她不肯放。
郭文莺出门时正看见两人在那儿拉扯呢,不由皱皱眉,“徐海,你放开她。你真有本事把人娶到手,在这儿耍什么威风?”
徐海嘿嘿笑一声,终于放开鸢儿,嘴里还道着:“那下回把她娶到手就是。”
他嘴里这么说着,心里可一点没底,鸢儿那丫头脾气倔着呢,想叫她跟了自己可不那么容易。
转身往外走,到了总督府门口,徐横嗔怪的看一眼,“你也是,鸢儿那就是个小丫头,在总督府里你就敢动手动脚的。”
徐海叹口气,他从前厅出来的时候,就看见鸢儿从眼前过去,他忍不住看她两眼。只这么一看,倒是觉得一年没见这个小娘们,她竟然是变得更好看了。
第五百二十四章稀罕
徐海道:“哥,我是真稀罕她,自从她跟着大人进京之后,对这丫头日思夜想的,对别的女人都没滋没味儿了,恨不得上京里把人给抢回来。这好容易见着了,怎么也得容说我句话吧。”
徐横嗤一声,“有你那么说的吗?你那就是登徒子,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在总督府放肆,郭大人没拿大耳刮扇你都算便宜了。不过我说你要真喜欢,干脆就来硬的,这女人你要占了他的身子,早晚对你死心塌地。”
徐海挑眉,“哥,你这有经验?”
徐横凑到他耳边,一脸八卦,“你知道郭大人,怎么叫皇上给弄上手的吗?”
徐海奇道:“郭大人什么时候跟了皇上了?”
“这都一年前的事,亏你什么都不知道。”徐横切了一声,其实他也是知道了没多长时间,他被皇上突然贬出京,心里惶惶的,还不知发生什么事。
而临出京前去见了陆启方,才知道郭文莺早就被皇上给那啥了。那一日陆启方也是无聊,早会提点了他两句。
他一脸惊奇的咂舌,“丞相,那郭大人的脾气,她能同意?”
陆启方笑着拍拍他的肩膀,“咱们主子那性子,不同意就不碰了?”
徐横点头称是。
早在西北军中的时候,关于郭文莺和王爷的八卦就传的满天飞,早就不是什么稀罕事。众人茶余饭后都喜欢说两句解解闷,这是强了那么多回,终于给强成功了?
徐海听他这么说,却不以为意,小声道:“哥哥,单论排兵布阵,我自叹弗如,可是这讨女子欢心,却是弟弟有些经验,那烈女怕缠郎,万事讲究个循序渐进。就好像当初皇上看中了郭大人,半点的铺垫都不讲,便是一股脑儿全扑进去,人家自然吓得不干,碰了壁伤了脸面,就自己拗不过那弯儿来是不行的……”
话说到一半,他被徐横一个瞪眼吓得不敢在言语,只能诺诺小声道:“我说的本来就是真的,真要这么做了,女人不知怎么恨呢。”
徐横道:“我还懒得管你,你自己想怎么做就怎么做吧。”
徐海嘿嘿一笑,“大哥就擎好吧,管饱叫你另眼相看。”
徐横心说,狗屁另眼相看吧,别叫人打成猪头就好了。
自这天起,徐海便不定时的出现在总督府,水军营建在北茭附近,他出一趟军营不容易,来一趟福州也不容易。就为了来看鸢儿一眼,骑一天的马,搞得筋疲力尽的。时而也让人带些小礼物过来,情书都写了十几封了,也不见鸢儿动心。对他都是爱答不理的。
他尽心思,也得不到一个小丫头的心,不由有些烦躁,在船上训练走神,差点一头扎进海里。
他身边的校尉张达看他这样,心说,不就是个女人吗?干脆想个法子叫将军到手就是了。他让人在福州最高级的万荣客栈定了房间,随后给徐海和鸢儿同时送了封信,让他们彼此约见。
信送到总督府,郭文莺可没空看这些信件,一见署名不是自己,顺手就甩给了红香。
红香嬉笑着拿起来,大声念道:“鸢儿,请于明日于万荣客栈一叙,有重要事相商。”说着露齿一笑,“是徐海将军写来的,鸢儿,你去吗?”
鸢儿摇头,“我不去。我以后就跟着小姐,哪儿也不去,也不嫁人。”
“人家约你几次,你每次都这么说,你要真看不上人家,干脆就去说清楚。”
鸢儿拿着针线笸箩里的顶针按揉着自己的太阳穴,过了好一会道:“你说让我和徐将军会面,和他说清楚吗?”
红香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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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点头,“你到底为什么不喜欢徐将军?”
若是她能有这么好的机会,就心甘情愿的嫁了。那可是将军唉,徐海为人不错,长得也说得过去,虽是武将,身子壮硕了些,但壮也有壮的好处啊。
鸢儿苦苦一笑,“徐将军家世不错,又是朝廷封的三品将军,你觉得我这样一个小姐身边的丫头能嫁到这样的人家吗?就算嫁过去也是为妾的命。我跟小姐不一样,小姐是侯府出身,我不过是一个渔家女,又父母双亡,与其嫁到夫家让人瞧不起,倒也不如一辈子跟着小姐。”
红香点头道:“我觉得也是,嫁人真不如跟着小姐好。你看咱们小姐,闽浙总督,多么排场,多大的官啊,在她身边,谁敢欺负咱们。你要真没那个意思,你还是去说清楚吧。”
鸢儿想了想,终于点了点,她的本意是想跟徐海说清楚,可同样一封信到了徐海眼里就完全变了样。
徐海觉得鸢儿定是明白他的心意,才会这般明目张胆的邀约,内里的意思简直不言自明!
闽地流行试婚,若是私下里看对眼儿了,更是要先看一看彼此是否和顺,再敲下终身。徐海只当那鸢儿不放心自己通身的本事,要先检验一番。
徐海也是曾经娶过妻的,与夫人成亲不过一年,第二年夫人便去了。他旷了这么多年,也没娶个女人回来,早就旷的饥渴难耐了。
这私会将军自然与那书生的文雅略有不同了,更何况闽地民风开放,大姑娘约了军爷在草垛子里翻滚的事情,乃是家常便饭!
这么一想,还真是不能辜负了这妇人的心思。这一夜心里跟抓挠似得,翻来覆去也睡不好。
到了第二日,徐海下午便要出营。
临出军营前,他还命自己的小厮在自己临时的营帐里打了热水,热滚滚地洗了个澡,又烫了手巾敷面,把徐横的手巧小厮江琴叫来,让他替自己刮面,剃了如今京城里流行的菱角须,便是要两角上翘,甚是贵气。
江琴最是机灵,一看这徐将军今日又是换衫又是刮胡须,一准是要幽会美娇娘,当下取了波斯的素馨花水,替徐将军拍了脸,这下子当真是去了军爷满身的汗臭味,这一身长衫腰带的,乍一看犹如京里的老爷要去风流一把。
徐海闻了闻,觉得江琴当真是个有眼色的,当下便赏个小金锭。
第五百二十五章露水
江琴老早便知道这位徐将军两兄弟的家底甚是富足,可不同于军营里苦哈哈靠着军饷过活的穷当兵的,如今一看果真是不错,只听说这徐海自妻子去世后,虽然没有再娶,也是在军营附近的村郊里养了寡妇姘头的,隔三差五的去泻泻火气,可也不见如今日一般打扮整齐啊?
当下边明白,一准是遇到了极品的,这是上了心。当下又神秘兮兮地掏出个八角小盒道:“徐将军,小的这还有一样宝贝,只需一丸便可金枪不倒,保管将那小妇人研磨成了水磨豆腐,软滑水润再也离不得将军……”
可惜这下拍在马腿上,徐海一瞪眼:“自从这一半年跟倭寇对上了,老子都憋闷了一年了,走路都能听见龟蛋撞水的声音,哪还他娘的要大药丸?你小子倒是这么多零碎,怎么不见给我哥哥呈上受用些?”
身在军营里,都是憋闷得气血外溢的汉子,俱是说惯了荤腔的,江琴被骂也不气恼,只是苦着脸一皱眉:“二将军,小的哪敢给徐大将军送这个?徐大将军整日里清心寡欲地如神佛转世,也不见有些人气,给他这个这不是找骂?”
徐海骂道:“屁啊,什么神佛转世,那就是个装蒜的二逼。”
江琴心说,你敢这么说,我可不敢。他说着,又压低声音道:“最近我集了许多绝版的春图,要不要给将军您留一本,好好的研习一番?”
徐海觉得这倒是个好物,可别一年没用,玩意生疏了。当下便拿了一本来,只揣在怀里出去赴约去了。
到了客栈时,因着来得早,那鸢儿还没有到,便是围着客栈走了几圈,指使着小厮在房间里搭了木床,铺上了自己带来的被褥。
心里暗想,原是想着这江南的小娘们定是爱些文雅的,这第一次虽然来不及找个宅院点了沉香,放了花草再幽会一二,也不能弄得太不像样子了,她不高兴,自己也无趣。
心内正暗自寻思着,看见张达和几个水军的士兵从旁边的房间出来。他有些纳闷,“你们怎么在这儿?”
张达笑道:“这不给将军制造个机会吗?”
他把假装鸢儿语气写信的事说了,徐海才知道自己被晃点了,不过事情都准备好了,怎么好半途而废,万一人家姑娘就好这一口呢?
他在客栈等了一会儿,看见远远的鸢儿拿着只篮子往街这边走来,她乌发堆砌,斜梳了个发髻,苗条的身段被一身暗红色绣叠纹的薄袄紧裹着,虽然领口裹得严实,不见娇嫩的肌肤,可是那被腰带束紧了的腰肢显得胸脯愈加的高耸丰满。
徐海再看那清秀的眉眼,虽然略带一些愁容,但似乎越发的娇媚动人了。说起来她今年也是十九岁,正是女儿家的好年纪,真真是一朵鲜花正开放。
他自在海上被她救起,一下子触动了心弦,越发觉得这姑娘无一处不是可着自己的心意的,一想到今天要办的事,当下更是心痒难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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