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莺雄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风之灵韵
井下重明低头闪过,那匕首擦着他的肩膀划过,正钉在对面的墙上。
那人影双脚落了地,郭文莺一看,竟然是方云棠。她不由暗惊,他怎么出现在这儿?
方云棠进到屋里便与井下打了起来,他怕把人招来,也不敢用枪,只从身上抽出一条带刺的皮鞭,对着他挥了过去。
这是郭文莺第一次见方云棠真正动手,往常她以为方云棠是斯文之人,就算真有些功夫,也不会太厉害,此时方看到原来他身手这般好,出招快,下手极狠。只一鞭便抽在井下大腿往下的位置,登时便是一道血凌子。
井下受了几处伤,再也支撑不住,单腿跪在地上,方云棠再一鞭挥过去,直抽到下巴上,脖颈子上都是血,顿时疼得昏了过去。
这边一乱,外面人听到声音,已经有脚步声向房间走来。
方云棠一见不好,对郭文莺道:“跟我走,咱们从窗户爬出去。”
郭文莺点点头,拢着自己衣服也不敢稍动,衣带不知扔哪儿去了,她里面是空心的,稍微一动便走光了。
可是这会儿不走也不行,只好闭着眼抱住方云棠,任他揽着自己从窗户跳出去。
窗外有一根绳子绑着,方云棠一手抓着绳子,一手搂住她。
随着向下动作,每动一下,郭文莺的衣襟便敞开一点,他几乎能感觉到那软绵绵的身体贴着自己,这般迷情之下,差点一时不稳从二楼摔了下去。
幸亏这一段也不算太高,没几下就到了底了。
郭文莺的木屐甩掉了一只,黑灯瞎火的也没办法找,方云棠让她趴到他背上,背着她一路往前跑。
这个时间虽是守卫稍松,但这边响动还是惊动了一些佛郎机人,有人对着黑暗处开了枪,子弹擦着他们脑袋顶就过去了。
有人大叫着听不懂的话,似乎是葡萄牙语,约是在叫人来帮忙吧。
方云棠背着郭文莺一路往前奔,后来追得太急,两人也来不及叙话,都闭紧了嘴,谁也不敢吭一声。后面不时有枪声响起,子弹在他们身旁到处乱飞,可能天黑准头也不大,饶是如此也吓得两人背脊发凉。若不是命大,真有可能叫子弹给射中了。
方云棠似乎对这岛颇为熟悉,背着她转过几处地方,后面喊声似乎小了许多。这一路跑的他满头大汗,倒也不全是被人追的,郭文莺紧贴着他,胸有意无意摩挲着他的背,让他不禁想起那一夜的春梦,竟觉两腿有些发软起来。
若不是他意志坚定,还真怕跑不动了。
眼看着浪馆越离越远,郭文莺问道:“我的两个手下可救出来了?”
“鲁羽他们会救的,跟他们约好在港口集合。”
郭文莺这才知道鲁羽竟然是他的人,暗吁口气,“你怎么会在这儿?”
方云棠道:“我本来就在这儿办货的。”
郭文莺有一肚子的话想跟他说,但现在实在不是说话的时候,就这喘息的时候,后面又有一队人冲了过来。他们手里握着火把,还有的打着灯,到处照着在寻他们。
方云棠知道此地不宜久留,脱了衣服裹在她身上,直接打横把她抱起来,然后向港口跑去。
此时离天亮还有段时间,港口上却已经很多人,时不时有佛郎机和倭人经过,到处搜查着,显然为了怕有人乘船逃走,这个地方已经被控制了。
他们不敢露面,转而往北而去,北面是沙滩,零零散散的分布了一些礁石。
方云棠寻了一个稍大些的,两人躲进去,礁石中有凹进去的一块,形成一个很像洞穴的地方,钻进去有周围礁石挡着,轻易发现不了。只唯一麻烦的是海水涨潮,有些地方都被泡在海水中了。
方云棠抱着她淌水进去,找了个还算干燥的地方把郭文莺放下,低声道:“咱们先在这儿等会儿吧,一会儿鲁羽他们来了,咱们就能离开了。”
郭文莺点点头,这个小洞太小,两人几乎挤在一起,让她很觉难受。尤其是自己一身凌乱,虽裹着他的衣服,却总有一种衣不遮体之感。
第五百三十七章春梦
一股似有若无的馨香,缓缓的飘进了方云棠的鼻观,不是衣香、也不是脂粉香,似是她身上的温香,又仿佛是从她皓嫩胜雪的肌肤里,隐约透出来的肉香,这股异香,若似如兰花之幽、清淡如莲蕊之清,直渗心肺。
他忽然想起在黄瀑峡的那一场春梦,竟一时脸上胀的通红,好半天才压下心中的燥热,低声道:“你不知道这里危险吗?居然跑到双屿岛来,就你的身手,若没人保护,说到底就只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什么总督,什么封疆大吏,在双屿岛什么都不是。不好好在福州待着,跑到这儿来冒什么险。”
郭文莺被他骂着,心里却觉有一丝甜,被人保护着的感觉真的很好。
她道:“我原本也不想来的,只是想看看这双屿岛究竟是什么样子。”
被淹没在历史洪流,最终被废弃的双屿岛,对于他们来说不算什么,但对于郭文莺来说却有着特别的意义,她是真的很想见见真正的双屿岛是什么样子。
方云棠低骂一声,“胡闹。”
心里生气,本想不理她,却又忍不住关切,憋了一阵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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低声问她,“你冷不冷?”
郭文莺想起他们初见面没多久,他在西北军营里拉着她的手,非得问她冷不冷,那时情形历历在目,只是现在早已物是人非,她和他之间也再没从前那份期许了。
她摇摇头,“我不冷。”说着却忍不住打了个喷嚏。
方云棠轻叹一声,把她搂进怀里,让她整个人都坐在他身上,海滩上海水太凉,泡的时间长了对身体不好。
郭文莺很觉两人太亲密了,挣扎了几下,可是礁石洞太窄,一时竟被卡住了,想动都不好动。她慢慢的一点点移动身体,可越动,越不了与他发生摩擦,到后来感觉到他身体的变化,连她都觉尴尬起来。
方云棠深吸一口气,“鸢儿,你若再动下去,我可备不住会做出什么。”
郭文莺紧紧咬着下唇,夏天衣裳凉薄,何况她还是**着,这般与她紧搂在一起,真的考验人的意志。她低声道:“好,我不动了。”
可腿实在酸麻,她忍不住伸了伸腿,不小心擦到他身体的某处,那坚挺树立起来的东西,让她大惊失色。就在这一瞬,方云棠突然低下头衔住她的唇,火热的吻便落在唇瓣上。
他的唇就像带着魔力的磁铁,牢牢的吸住了她的嘴唇,火热的舌强势的进入她的口腔,这种气势完全不同于他平时平和无波的表相,非常的霸道和狂野,直吻得郭文莺手脚发软,呼吸不畅。
郭文莺与他相交日久,还从没见他这般,在她眼里他一直是个翩翩君子,谨守礼数,居然也会这个样子。
她有些发虚,心里也知道这样不妥,想到封敬亭,更觉对不起他,可方云棠搂的太紧,竟一时挣不开。她有些急了,伸手去掐的他脖颈的嫩肉,方云棠一痛,这才放开她。双眸深邃的盯着她殷红的唇,即便在月光下,依然能感觉到那一处之地的美丽,果然味道也与他想的一般美好。
他头靠在她肩头,低低地声音道:“阿莺,你跟我离开好不好,咱们去找个海外孤岛,去过神仙一般的日子,何必留在这里担惊受怕。”
郭文莺偏头看他,他的眼神中竟满是认真,她心中一颤,鬼使神差问道:“你抛得下你父母兄弟,还有方家的家族?”
“抛不下,可是与其这般活着,倒不如去个没人打扰的地方,等一切安顿下来,再把家人接来就是。”他说着,语气中带几分诚恳,又有几分急切,“阿莺,你便应了我吧,以后我们两人过日子,生几个孩子,无忧无虑的多好。你不是说喜欢桃花吗?我们在岛上种满桃花,盖一座茅庐,春时赏桃花,夏时吃桃实,冬时赏雪景,那般美好”
满岛的桃花,像黄药师一般的生活,郭文莺竟有一丝向往,可是她已经答应封敬亭一定会回去,她又怎能与他过起隐居的生活?
或者那种悠闲适意,对于她终究只是一个梦,她的性格,她的责任,根本容不得她去过那样的日子。
所以她低低道了句,“对不起,云棠,我不能跟你去。”
方云棠还待要再说,就听到外面传来一个声音,“大哥,大哥,你在哪儿?”
那是鲁羽,方云棠暗自叹息,今日不能说服她,以后怕是更不易了。
郭文莺却轻吁了一口气,若不是鲁羽突然出现,两人再这般相处下去,真不知会发生什么。
方云棠应了一声,“我在这儿。”
随后一阵脚步声赶过来,似有十几个人。他轻轻帮郭文莺掩好衣襟,轻声在她耳边道:“你好好想想,我会等你回信的。”说完,已经推开她,自行钻了出去。
郭文莺又把衣服整理了一遍,才跟着出去,外面并排站着十几个人,其中有她的人,也有方云棠的人。张强、皮小三,还有蒋贸和横三也都在。好在出来的几个,还都在。
她看了看,“鸢儿呢?”
蒋贸道:“鸢儿先坐小船走了,鲁公子怕她有事,一个时辰前就把她送走了。”
郭文莺略略放下,只要没出事就好了。
鲁羽道:“大哥,船已经准备好了,只是港口被封了,咱们只能从海上游过去了。”
方云棠“嗯”了一声,此刻也只能这般了,只是海上风浪大,想游过去并不容易。他对郭文莺道:“你能游泳吗?”
郭文莺点点头,她虽游泳不是很好,但毕竟也曾在海中练过,勉强支撑吧。只是麻烦的是她的衣服湿不得,若是在海水中一泡,就要被人看到春光外泄了。
他们说话这功夫,似不远处有火光过来,还能听到有人说话,鲁羽忙道:“大哥,不行了,快下海吧。”
方云棠摆摆手,一帮人开始往海里跑,还好这些人大多会游泳,就连蒋贸也会几手狗刨,虽是姿势难看,好歹也能凫水保持不沉。横三见他太慢,直接抓着他的衣襟带着他往前游。
第五百三十八章离别
郭文莺一下水,衣服就飘起来,方云棠想揽住带她,触手便是一片滑腻,不由得心中一荡。
他凫水并不算强,但又实不想把她交给别人,索性天黑也没人看得见,勉强支撑着向前游去。
船离岸边并不算太远,鲁羽在水中点起一个裹着琉璃做成的灯,不怕水,照起光亮来,那边船上看见,也点起了灯。
船上有人放下软梯,一个个爬上去。
郭文莺衣服下是中空的,也不敢在前面爬,等别人都上去了,最后才往船上爬去。方云棠在上面接应她,手里拿着一个毯子,待她双脚落地,便用毯子把她整个裹住,随后打横抱着往船舱走。
周围人瞧着都有些发愣,尤其是张强几个,都知道郭文莺是谁的女人,这般被人抱着,是不是不太好?而且内心纠结着要不要去跟皇上说,临出来时,皇上可是特意交代,谁敢近郭文莺三步以内,就把他脚砍了。看现在,这已经算是肌肤相亲了吧?
刚才虽只是一瞬,还是有人借着火光看见郭大人那湿淋淋曲线毕露的样子,好看是好看的不行,却也引人犯罪,这孤男寡女同处一室实在不妥当。
张强捅了捅皮小三,那意思说,“怎么办?”
皮小三回了他一个“多事”的眼神,“闭上你的嘴老实待着吧。”
跟皇上告状?开玩笑,他们那位主子能立马从京城杀过来,到时候还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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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气撒谁身上呢。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吧。
方云棠把郭文莺抱进船舱,拿了干净毛巾给她擦拭头发。
深夜中海水冷凉,她的嘴唇已经冻得发白,浑身颤颤的,整个人都在发抖。
方云棠拿了衣服给她换,有他在身边,郭文莺却不好意思把湿衣服脱下来,只道:“你先出去一下吧。”
方云棠哼一声,“看早已看过,还怕再看一次吗?”
他指的是在黄瀑峡的山洞中,郭文莺却以为是在海水重,顿时脸上一红,但终不好意思当着他的面脱衣服。
方云棠转过身去,低声道:“你快换,擦干净点,一会儿让人给你灌个暖水袋,小心受了凉。”说完便走了出去。
郭文莺这才吁了口气,心道,也算他还是君子,若是封敬亭,怕是早自己动手把她剥光了。
想到封敬亭,又忍不住有些头疼,若被他知道她和方云棠这般相处过,还不定怎么闹起来呢。
她刚换好衣服,方云棠就推门进来,手里拿着一个玻璃瓶子,上面封着口,满满的热水。他用一个带棉的锦袋装着,递给她,“拿着暖暖身子,已经让人给熬着姜汤了,一会儿喝两碗,再睡一觉,明天就好了。”
郭文莺道了谢,把瓶子放在怀里,有锦袋包着也不觉很烫。这种玻璃瓶子在现代不算什么,在这个时期却是极为昂贵的,他经常与外洋通商,难怪有这种东西。
她问道:“商船回北茭吗?”
方云棠道:“本来要去别的地方,你要回去便先送你回去就是。”
郭文莺点头,“那就多谢了。”
她一边擦着头发,两人坐着说话,郭文莺问他为什么会在双屿岛?
方云棠只道自从方家被抄之后,他和朋友做起了海上生意,弄了两条船运些货,倒也做的不错。这双屿岛是他常来常往的,一个月也能来上几次。
郭文莺微忖了一下,“你可见过封敬安了?他也在岛上。”
方云棠只道她怕他和封敬安再有牵扯,其实后来封敬安也曾派人找过他,只是他认清此人是个卑鄙小人后,也不想再与他相交。封敬安也是近期才与井下重明勾结的,利用他在南齐残余的势力,运送货物出来倒手转卖,靠此赚钱想要东山再起。
只是封敬安很少上岛来,他们一般也不会碰面,就算碰见也会远远躲着他。封敬安说他背主,也曾派人杀过他,只是几次都被他逃过。后来封敬安便也歇了这个心思,只要他不做阻碍的事,也就不理会了。
此时听郭文莺问起,便道:“你不用担心,我与他早尽了往日情谊。”
郭文莺颔首,他说尽了便是尽了,只要他能安心的做生意,以后方家总会有东山再起之日。
“你睡一会儿吧,天快亮了。”他扶着她躺下,细心的给她拿着枕头,却又不走,只坐在一边陪着她。
郭文莺有些羞赧,“你不睡吗?”
“一会儿天亮还有事,我陪你坐一会儿吧。”他心里明白,两人再分开,相见之时却不知是何日了。她一日不同意跟他走,他们两人便是聚少离多。从本心他并不想强迫她,不然把她强行带走也不是不可能。
他坐在身边,郭文莺一时也睡不着,便闭着眼睛静静养神。
也不知躺了多久,似乎天亮了,隐隐感觉到身旁有动静。他站起来,在床前立了许久,随后俯下头在她唇上吻了一下。
还没等郭文莺反应过来,已有脚步声响向外走去,郭文莺睁开眼,只瞧见他的背影。
她幽幽一叹,回味那个离别吻,竟有一丝留恋。
等郭文莺起床,方云棠已经坐船离开了,鲁羽说他上了一艘小船,要去什么地方也没告诉他。
此时已日上三竿,离北茭港口距离不远了,随便用了些早膳,又把张强几个叫过来,嘱咐他们在双屿岛上发生的事不许任何人说出去。
皮小三笑道:“头儿,你放心,你跟方公子也不是第一回了,咱们不会说出去的。”
郭文莺狠狠瞪了他一眼,本来没什么,被他说得也得有了什么。
到下午的时候船就到了北茭港口,今天顺风顺水,走得很快。远远的看见海岸线,大家都有种劫后余生之感,皮小三吁了口气,骂道:“妈的双屿岛,以后老子再也不去。”
张强道:“是得去啊,怎么能不去呢,下回咱们带着火炮去,非他娘的给炸平了不可。”
皮小三撇嘴,“谁说要炸平?”
“不信你问头儿。”
两人看着郭文莺,蒋贸和横三也在看着她,都在等她示下。
第五百三十九章佛郎机炮
郭文莺深吸口气,海风中带着浓烈的咸腥味直冲鼻端,说实话她是不想让双屿岛毁于炮火的,让岛上沾满鲜血。但有时候暴力才是解决问题的根本,想和平解决是不可能的,博朗会不会轻易交出双屿岛。
她道:“此事等见了徐海再说吧。”
船靠了岸,他们准备下船时,郭文莺对鲁羽道:“以后商队有什么事尽管叫人往总督行辕去送个信。”
鲁羽大喜,他大哥还真是交了个好朋友,攀上了闽浙总督,他们的财路可顺多了。只是她一个女人,怎么就做了这么大个官,真是稀罕的很。
他心里自是纳闷方云棠和这位总督的纠葛,这会儿郭文莺已经下了船,徐海也早在等着了,鸢儿也在,两人瞧见她忙迎上来。
鸢儿道:“小姐,你可算回来了,都担心死了。”
徐海也道:“大人,你要再不回来,咱们可急死了。”
郭文莺点点头,刚才在船上就瞧见两人拉拉扯扯的,这会儿连说话的语气都如出一辙,倒真有点一家人的意思了。
别人的风月事她一向懒得管,直接对徐海道:“召集军中将官议事。”
徐海应了一声,随后下去准备去了。
水军将官齐聚议事厅,郭文莺与众人商议出兵的事,照她的意思,水军战船先围攻双屿岛,随后改路奔月明岛。
一个将官道:“大人,这双屿不过是帮外国商人盘踞的地方,不碍吧。”
郭文莺扫他一眼,“别人占了你家,不还给你,你说碍不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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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个将官道:“这明月岛甚不好打,水军打了几次都攻不下来。”
郭文莺横他,这些军中将官过惯了安稳日子,真是一点血性都没有了。说打个仗,还没开打呢,一个个都有点腿软了。
她皱皱眉,也懒得多嘴皮子,对徐海道:“三日之后战船出发。”
次日徐海来找她,说要给四门新炮测测距离。前些日子水军购入了四门佛郎机炮,要试试火炮威力如何。
郭文莺对外国炮很感兴趣,跟着他一起到了试跑台。
徐海先是让人在炮位上,看炮手操炮往岸上打。反复两下后他接手打了两颗实心弹,其中推炮、装药、夯药、装弹、引火击发全是亲手一试。测出大佛朗机的平射距离是三哩的样子。
他对郭文莺咧嘴笑,“大人,这佛郎机炮比咱们自制的火炮也没强哪儿去,平射距离也不够。”
郭文莺点点头,对着炮身看几遍,也觉得佛郎机炮威力没想象那么多,从前南齐一打海战就操蛋,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火炮威力不够。所以特意买了佛郎机炮来研究,不过这会儿看来实在相差不多。
她前一阵新研制出一种的新的火***纸交给工匠去做,已经制成两门,其平射距离要比这长两哩。
她对徐海道:“叫人往海上打打试试。”
徐海应一声,炮头转到另一边,向海上打。
校尉张达操炮,徐海亲自带人划一只小船到三哩半的距离,张达瞄准他平射。随着火炮射出,炮弹在水上炸开,火花溅起甚大,威力当真很大。
郭文莺又让抬出一门自制火炮来试验,徐海划出四哩停下船等着,张达一炮轰出。炮弹于一团白烟中呼啸而至,在小船前面四百尺的地方入水。
不知为何,这一颗到了水面依然动量很足,打了个水漂又弹了起来,恶形恶状的直扑徐海。
他惊叫一声,急忙跃起入水。
瞬间炮弹在水面上爆了。
回到岸上。炮位上聚集了一大群老水手,大家猜说可能是炮口放低了。看到他湿淋淋地上来,张达有点儿抱歉地打了个手势,告诉他刚才右舷有点儿横仰,他怕炮口抬高就临时放低了一点儿。不过还好没出事,否则就等着看他的尸体吧。
当着郭文莺的面,徐海也不好意思给张达一脚,只是瞪他的眼神有点恶狠狠的。
张达也是个二愣子,混没看出来,还热情的给他擦着脸上的汗,笑道:“将军,你就擎好吧。”气得徐海差点骂了娘。
郭文莺蹙着眉思量一会儿,问周围的水手和炮工,“这种水漂弹常见吗?”
一个老炮手回答:“不常见。只有距离很近,平射放低才会出现。炮弹是圆的,涂了油,速度快的会弹一下。”
徐海道:“大人,你想什么呢?”
郭文莺摸着下巴,“要是近战,咱们只管瞄准对方水线……”
“好主意,好主意!”徐海还没反应过来,张达却立刻明白了,笑道:“大人真是厉害,要是把所有实心弹开花弹全涂上牛油,打人水线,高了的正中低舷,矮的跳弹。几下子能开几个大窟窿让对方进水。”
郭文莺微笑,这个张达平时看着笨笨的,偶尔脑子也会灵光一下,佛郎机炮自有佛郎机炮的好处,但他们自制的火炮也自有优势,现在孰优孰劣还不好说,且等海上实战之后再比较吧。
今日海上无风,艳阳高照。
张达有些跃跃一试,当即找人想试试这种方法合用不合用。于是一大帮人下舱去给炮弹涂油,另一帮人则忙着放低炮口。有的炮车低不下来,就在炮尾垫东西。安顿好了一排齐射,各人死盯住自己炮位的出膛炮弹,结果十发炮弹中六发是跳弹。
“这招有用啊。”张达兴奋的直搓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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