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莺雄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风之灵韵
,不管他抱的什么心思,他愿玩,她奉陪就是。
她微微一笑道:“徐大人要是真不想进城也不是不可以,只是打道回南京就不必了,今日不妨大人在此少做安歇,他日再进城。“
他不是不想进城吗?索性让他多在城外凉快会儿就是了。
她说着已经吩咐随行的仪仗先行进城,就留下三五个护卫守着徐泽海,还特别让人把这位爷的躺椅移到靠近水洼的地方。在夏日里,越是靠近水蚊子越多,听说这松江府的蚊子也是有名的凶狠,不咬他个半死才怪了。
她笑眯眯的办着这些事,那些徐泽海随行之人可没一个喜欢在郊外过夜的,一见她发话,立刻拔腿就往城里跑,等徐泽海发现不对了,那些人早就走了个光了。
他看了看眼前这个笑得一脸灿烂的女人,又看了看空荡荡的城门口,忽然有种想笑的感觉,他喜欢作妖的个性是从小就有的,这不仅是对郭文莺,朝中许多官员都吃过他的苦头。不过今天碰上这个不管不顾的女人,倒让他惊讶了一把,他咂咂嘴,这是打算把他放到城外喂蚊子了吗?
郭文莺道:“徐大人,要是没什么事我就先回城了,至于大人什么时候进城都行,本官都在松江府衙恭候。”她说着又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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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对路唯新道:“叫兄弟们看着点,徐大人要想离开半步,就招呼着点。”
路唯新脆生生的应了,投到徐泽海身上的眼神自也多了几分幸灾乐祸。这男人招惹谁不好,偏偏要跟郭文莺对着干,谁不知道郭文莺是有名的有仇必报啊。
徐泽海又不禁砸了砸嘴,他也听出点滋味儿来了,让人招呼着点,这招呼能有好招呼的吗?郭文莺带来的不仅是普通侍卫,其中有不少锦衣卫,这帮人又岂是吃醋的?别人会惧他是一方大员,多少给点面子,这些锦衣卫可是不会把什么人放在眼里的。
不过到了这会儿,这逼不装也得继续装下去,大不了就在城外待一夜喂喂蚊子就好了。
他想起两日前到的那封信,很觉自己这趟松江府来错了,好好的日子不过,偏要跑到这儿来浑水,还真当他是一天到晚闲的没事干吗?
郭文莺把徐泽海扔在城外就回城去了,这些日子她一直宿在松江府的府衙。本来府衙里死了人,多少都有点忌讳,不过她不怕这些,她向来不信鬼神之说,若是王昃在天有灵,能回来揭露真凶,她也是求之不得的。
王昃在松江做了几年的官,家也安在了松江府,就住在祥子胡同第一个宅院里。尸身已经被家属领回去了,这两天她一直忙着衙门里的事都没时间去吊唁。正好徐泽海不是不肯进城吗?左右松江的事务也跟他谈不了,就先去王家看看也好。
她带着路唯新和云墨几个,带着一些礼物去王家,刚到祥子胡同就看见满处的白,王家的灵堂就搭在左近,前来吊唁的也有不少人。
他们一路进了院子,远远的便看见一个三十上下的美貌妇人跪在地上,一边烧着纸钱,一边低低啜泣。
郭文莺知道那定然是王昃的妻子许氏,说起来这王昃也挺可怜的,过了而立之年,家中连个孩子都没有,也难为一个妇人,一夜之间死了丈夫,她孤身一人又该如何生活?
想到此不由悠悠一叹,让路唯新去随了五百两的礼金,就当是给许氏贴补家用了。
路唯新一听她说五百两,故意掏了掏耳朵,“文莺,我没听错吧。”她是有名的死抠门,从她手里掏银子还真是不容易的很。
郭文莺笑了笑,“怎么?难道这笔钱你想独自捐了?”
路唯新忙摇头,他的钱还留着娶老婆用呢,白白送给不认识的人,他还没那么好心。
许氏听闻总督大人到来,慌忙过来拜见,多半是悲伤过度,撩着裙子的时候差点被绊倒在地上。她似是慌了神,对着郭文莺就趴了过去,口中叫道:“大人啊,要给民妇做主啊,民妇夫君是枉死的啊。”
郭文莺把她搀了起来,“这位姐姐放心,本官定会查清此案,还王大人一个公道的。”
其实她嘴上说得好,但真要查,又何从查起呢?
许氏哭哭啼啼的道了谢,因是流了不少眼泪,脸上画的淡妆也有些花了,在泪沟之处留下两道清晰的胭脂痕迹。
从祥子胡同出来,郭文莺慢慢的在街上踱着步子,她微微低着头,沉思一会儿,忽然道:“唯子,你觉不觉得那个许氏妇人有些奇怪?”
路唯新摇摇头,“有什么奇怪的?不过是一个妇人而已。“
郭文莺摸了摸下巴,“妇人是没错的,只是这许氏今天行为未过于夸大,就算死了丈夫令她痛不欲生,也犯不上走路都走不了。不过最让人不解的是,今天是办丧事的,她脸上居然还化了妆了。”
路唯新一想也是,一个妇人死了丈夫,这本来是个极悲惨的事,这个女人怎么还化上妆了?
他道:“莫非是巧合?”
郭文莺斜他一眼,什么样的巧合也不该犯这种错误,若是被别人看到,怕要背后戳她脊梁骨的。
她思索片刻,道:“叫人去查查这许氏吧,什么来历,与王昃感情如何,平时都跟什么人接触,都要一五一十的查出来。”
路唯新点点头,现在虽还没找到线索,不过锦衣卫办这点事还是很容易办到的。
他们回了衙门,刚一进门,就见里面一个黑影迅速窜了出来。路唯新反应快,下意识就拦在郭文莺身前,喝道:“是谁?”
那黑影身手也利落,不过却没有进攻,而是突然矮下身子对着郭文莺一拜,“下官姜斌前来拜见。”
郭文莺一看他,差点笑起来,对这姜斌她印象很深刻,他是姜玉杭身边的人,身手极为利落,最擅长是轻功,暗器功夫也极佳。身上各种各样零碎极多,而且你永远不知道他身上究竟放着多少东西,似乎永远掏不完似得。
第五百六十六章姜斌
在京城的时候,她和姜玉杭去抓三皇子的人,这姜斌就出力不少,还送她许多迷魂药,到现在还没用完呢。
她笑道:“姜斌,你怎么到这儿来了?”
姜斌嘻嘻一笑,“是兵部下的调令,让我来保护小姐姐的。”
郭文莺微微点头,心想着多半是封敬亭在回京的路上不放心她,才会让兵部把姜斌给派了过来。记得她在他面前提过姜斌,说是此人风趣,也多有些江湖上的本事,没想到这些话封敬亭居然都记得。
心里微有些感动,对姜斌道:“你既然来了,就暂时留在我身边吧,正好有些事想跟你打听打听。”
几人进了后面花厅,有下人上了茶,郭文莺忙了这些时候也口渴了,便端起来大灌了几口。才道:“姜大人,你可曾听闻江湖上谁的剑最快?”
姜斌笑道:“这个武功之说也做不得准,江湖上高手如云,谁的剑快还真没有定论。”
郭文莺把那日碰上斗篷男的事说了一下,他的武功太过诡秘,可越是这样诡秘的武功就越容易被人认出。
姜斌沉吟道:“听大人这么一说,倒让我想起个人来,江湖上有一个无影门,门主黑墨风就是一身的诡秘武功,身法极快,普天之下能在他手下走过十招以上的也没有几个。”
郭文莺想到那日封敬亭和斗篷男的打斗,就觉后背脊梁冒了股凉气,这样身法诡秘的人总觉得不安心,备不住就什么时候钻出来给她一剑,真是防不胜防啊。
姜斌说起无影门,倒是也多少知道一点,无影门是江湖上最有名的刺客组织,他们武功高强,行踪飘忽不定,要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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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某了个绝对是挥挥手指的事。不过他们的价钱极高,请他们杀人,没点子身家是绝对请不起的。
不过就算再有身家的刺客组织,若是要刺杀皇上也未太夸张了点,所以姜斌也想不明白,到底是什么原因让一向不愿与官府为敌的无影门居然敢下这么大本钱?
郭文莺深思了一会儿,开口道:“唯子,这事就交给你办了,你多带点人四处缉拿无影门的人,最好能把那个门主抓到。”
路唯新点头道:“能知道是谁了就好办,锦衣卫做事素来雷厉风行,我这就给指挥使大人写信,让各地的锦衣卫配合行事,抓尽无影门。”
郭文莺“嗯”了一声,自来跟朝廷作对的江湖人都没什么好果子吃,无影门既然敢做刺王杀驾的事,就要承受后果,她就不信揪不出这幕后主使之人。
吃过晚饭,天也黑了。郭文莺准备入眠,其间云墨进来了一回,问她在城外的徐泽海怎么办?
郭文莺道:“他不想进城就让他在外面待一晚吧,左右他膀大腰圆的,也不怕被蚊子多叮几个包。”
想了想又道:“现在是多事之秋,吩咐下去加强衙署各处的戒备,尽量不要让刺客混进来。”
无影门既然是刺客出身,一次没能杀了她,备不住就会来第二次,还是万事小心点好。
她心知其中的危险,虽是躺在床上,也根本睡不着,总害怕突然从房梁上跳下个人来,大刀一挥,她的脖颈就断了。
这么想着,便觉一身的冷汗,再也睡不着了。
红香察觉到她的动静,低声道:“小姐,你要什么东西吗?”
郭文莺做起来,盯着帐子发了一会儿呆,“红香,你觉得有没有什么地方可以睡得安稳点?”
红香笑起来,“睡什么安稳?小姐若是怕刺客,那不如到衣柜里去睡,保证刺客进来了也找不到。”
她本来就是顺口那么一说,没想到郭文莺竟然爬了起来,随便披了件衣服就下了床,然后拉开衣柜门,当真钻了进去。
红香看着都有些傻了,她家小姐素来想一出是一出,可这大晚上的睡衣柜也未太夸张了?不过他们小姐不定时总会抽抽风,倒让人见怪不怪了。
有心想叫她出来,又不知道怎么说好,后来干脆又抱了个枕头和被子进来,递给郭文莺,就算要睡衣柜,也睡的舒服些吧。
郭文莺坐在衣柜里,满脑子想的都是各种事,其实她也睡不着,只闭着眼养养神。都说在密闭的空间里思绪更开阔,也不知是不是真的,从前想不透的那些事,能不能突然就想通了。
这会儿房间里静悄悄的,红香不知道什么时候出去了,整个屋里似乎只有她一个人的呼吸声。
不对,不是她一个,还有另一个呼吸声,只是太弱,根本辨不清是哪儿传来的。也不知是不是因为在密闭空间里坐着的缘故,似乎感觉六识都变得敏锐起来。
郭文莺打了个激灵,暗道,真是怕什么来什么,难道真有刺客上门了吗?
此刻她大气也不敢出一口,耳朵竖着听着外面的动静,似乎听到“吧嗒”的轻响,接着像是双脚落地的声音。这人轻功应该是极好的,这么轻的动静,若是现在正在熟睡的她,是绝对听不见的。
她强压下心中的恐惧,闭着眼感受着那人,那刺客似乎在房间里迈了两步,随后掀起床上的帐子,紧接着轻“咦”了一声。
郭文莺知道他肯定是发现床上没人,自己的运气还真是好,若是此刻她还在床上,想必已经成了一具尸体了。
就在这时,房门突然开了,却是红香从外面走了进来,她一抬眼看见房间里站着一个人,正立在床前,不由吓得尖叫起来。
“来人啊,有刺客啊。”
随着她的叫声,整个衙署都骚动起来。
郭文莺命人加强巡逻,加强衙署的安全保障,那些侍卫们自也来得快,片刻就到了近前。
屋中的刺客似是没料到自己这么容易就被发现了,抖兵器与那些人打了起来。
听到外面乒乒乓乓的响声,郭文莺着实松了口气,有人来了就好了。
外面喊杀声越来越大,她待在柜子里反倒是安全的,因为没人会相信一个堂堂总督大晚上不睡觉,却偏偏钻进柜子里去。不过也偏偏是她的这个怪癖,反倒救了她的性命。封敬亭总说她福大命大造化大,这会儿也算是真正得到证实了。
第五百六十七章衣柜
路唯新似乎跑了过来,到处叫着郭文莺的名字,那急切的模样,似是担心的厉害。
郭文莺忍不住摸摸鼻子,不知一会儿别人看见她钻在柜子里会是什么反应?这么想着,已经伸手把柜门推开了。
路唯新找不到她,急得直转圈,而就在这时突然眼前的柜子动了一下。
他吓了一跳,下意识喝道:“有刺客,还有一个在柜子里。”
郭文莺不禁磨了磨牙,这没脑子的,让他叫进人来,所有人都看见她从柜子里出来了,还有何颜面在?这么想着,人还没出来,手里的鞋子已经飞了出去。
路唯新抓着一只女鞋,明显愣了一下,随后大笑起来,“原来你躲到这里了,我还在想那刺客来了这么久,怎么就没杀了你呢?”
郭文莺慢慢把腿迈出来,抬了头递给他一个白眼,“你还有脸说呢,叫你护着我,结果你这会儿才来,要是等着你救我,我早就嗝屁着凉,死了不知道多少回了。”
路唯新道:“我也是被人引开了,出事之前有个人从窗户上略过,我寻思是刺客就追了过去,等追出府衙才想起不能中了调虎离山计,这才反转回来。好歹你没出事,也算不幸中的万幸了。”
郭文莺从柜子里出来,稍微整了整身上的衣服,就忙叫人把四处搜查一遍,看看那刺客是如何进来的,还有没有同党。
路唯新不放心她,也没带人去搜查,只陪她坐在房里。
这会儿红香过来了,她显然还有些惊魂未定,刚才一场打斗,那刺客的刀是划着她的脖子过去的,还好当时她头撞到门框上,身子矮了一块,只在肩头化了道浅浅的伤口。这若真的划到脖子上,早就毙命了。
她伤口显然包扎过,头微微低着,看见郭文莺一脸的羞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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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都是我不好,出去拿了趟东西,害你受了惊吓了。”
郭文莺道:“此事与你无干。”她不在也有不在的好处,若是在房里,到时候刺客杀她,她是救还是不救?
若是救了,以她的身手根本不够刺客一刀的,可若不救,红香跟她这么多年也委实不忍。这么想来,她没在房里反倒是好事了。
过了一会儿,锦衣卫来报,说刺客一共三人,抓住其中的一个正在审问中。至于他们是如何潜入到府衙,目前还没确认清楚。这府衙虽不比皇宫大内,但因着路唯新带的锦衣卫和一些内廷侍卫,实在也是和铜墙铁壁差不多,真不知道在这种情况下,这三人是如何进来的?
要么是这些人轻功绝佳,避过了众多耳目,要么有人给他们做内应,无论是哪一个原因都够让人头疼的。
那刺客是姜斌抓到的,这小子手段奇佳,也真是有点绝活,把刺客堵进一条死胡同,就地就抓住了。那刺客想要自杀,被他把下巴给卸了,嘴里的毒药也抠了出来。
让人连夜审问,只是那刺客嘴硬的很,并不肯吐口,随锦衣卫使尽手段,硬是一个字也不说。到后来路唯新都有些佩服这家伙的嘴硬了,叫嚷着干脆大卸八块了算了。
姜斌笑道:“不肯说是因为他知道一旦吐了口,他会比现在还要惨百倍,无影门有条规矩,一旦被人抓住要是泄露丁点门内消息,是要被诛灭全族的。这些刺客表面看着没牵挂,其实每个人都有个致命的弱点,而无影门就是抓住这个弱点来辖制这些人的。”
路唯新撇嘴,“你的意思这是无影门的人?”
“看武功像是。”
两人说着话都去看郭文莺,郭文莺沉吟道:“再拷打下去人就不行,先看押起来,或许能钓到一条别的鱼也未可知。”
既然人被他们抓了,对方一定会有所忌惮的,即便不把人救出去,为了防止人开口,来个暗杀也不是不可能,到时候布好了网子,等着捞鱼就是了。
有一句俗语:有枣没枣打三竿,这会儿她就很觉自己在打枣,成不成怎么也得挥挥竹竿吧。
经过这一晚,郭文莺也睡不下去了,衙门里事还有很多,她匆匆换了衣服就去前面办公了。路唯新则把人派出去,一时之间整个松江府都陷入了紧张之中。老百姓都知道松江知府被杀,闽浙总督昨晚遇刺,都闹得人心惶惶的。
郭文莺忙了一个早上,刚叫下人准备了早膳,还没等她开吃,就听有人来报,说徐泽海进城来了,正在衙门外。
郭文莺皱皱眉,她也懒得出去迎接,直接道:“让他去后面花厅等着吧。”
话音刚落,就听有人高声道:“哟,郭大人,用早膳怎么也不叫本官呢。”
一个人从门外迈了进来,正是那个在松江府城外耗着不肯进城的徐泽海,他看起来神还算好,穿着一身官服,打扮的紧陈利落,只是在他脸上明显有几个小包,显然昨晚没少有蚊子来光顾他。
郭文莺本来心情就不大爽,看见他更觉笑不起来,冷冷道:“徐大人这是舍得进城了?“
徐泽海道:“没事了自然就进来了。”他说着也不待郭文莺招呼,一屁股坐在她对面,对她呲牙一笑,“我就说这松江府风水不好,昨天是大煞之日,果然就出事了,我一大早就听说大人遇刺,这事可是真的?”
他的话虽看似关怀,却让人感受不到半点关怀的意思。
郭文莺轻哼一声,“托大人的福,还没死就是了。”
徐泽海受她冷脸,却半点不生气,径自叫嚷着让人准备碗筷,还自己动手给自己盛了一碗白粥,一边西里呼噜的喝着,一边嘴里还不停地嘟嘟念着。
自来大家出身之人都格外重视礼仪,食不言寝不语,可这一位好歹也是世家出身,琥国公的世子,怎的就半点不顾体面了?
郭文莺对于这种人见的也不少,封敬亭就从不在乎别人的眼光,那个五皇子也是如此,再遇上眼前这个,便一点也不觉得意外了。她慢条斯理地吃着饭,听他嘴里念的都是道德经,法家的一些东西,不由道:“徐大人是学道之人?”
第五百六十八章掐指
徐泽海微微一笑,“学道算不上,只是有点喜欢,自小涉猎了一点罢了。”
郭文莺挑眉,“那大人是如何知道昨晚会出事,难不成掐指一算算出来的?”
“然也。”
郭文莺暗自冷笑,真当她是傻瓜吗?这种事就真能被他给算出来?细想一下,昨天他之所以不肯进城,其中所含的信息太大了。
第一,有可能他想摘清关系,让人知道行刺总督的事与他无关。第二,很可能也是不想卷进是非之中。不管是因为哪个原因,最起码有一点可以确定,那就是这个徐泽海一定知道点什么。
郭文莺故意套了他几句话,一句有用的也没套着,倒被他左绕又绕的跟他谈起什么佛法道法来了,句句听得让人头疼。
郭文莺无奈,便岔开话题道:“实不相瞒,本官这次来松江,也是为了海事码头而来,朝廷有意在松江建第二个码头,成立海事附属衙门,这事徐大人应该知晓吧。”
徐泽海故作惊讶,“还有这等事吗?我怎么提前一点消息都不知道?”
郭文莺皱眉,“大人一点不知吗?”
“是啊,户部和吏部的公文都没下来,工部也没传出什么,连调拨的银子也没有,这一分钱没有,建个什么码头啊?”
郭文莺心中暗道,此事这么重要,是身为内阁首辅的陆启方亲自写信嘱咐的,还叮嘱她务必在今年办成此事,这徐泽海居然说自己一句不知,这未也太荒唐了。
徐泽海笑道:“大人有所不知,我前一段时间家母过世,回家丁忧了,这不才回衙署,还没等了解情况呢,就被八百里加急给招来了,这才知道松江出了这么大的事。说起来王大人的死真是令人惋惜啊,大好的年华却摊上这种事,真让心痛的不行。”
他自捂着胸口表演如何心痛的,郭文莺却半点笑不出来,徐泽海居然对这事一点不知情,要说他不是故意的她都不相信。还有什么家母去世,琥国公的正室夫人,他的亲娘早去世十几年了,那死的不过是国公的一个小妾罢了,他居然丁忧了一年,也不知是怎么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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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右这徐泽海的心思她也猜不透,便跟他说起一些建码头的细节,虽然他还没到朝廷的命令,但此事绝对是板上钉钉的。陆启方那里亲手签的钧令,又核准了皇上,前些日子她还和封敬亭商量此事,一定要把他做到实处,等封敬亭回京忙完紧要的事,圣旨也就会下来了。
不过这徐泽海却对此事并不怎么在意,故意顾左右而言他,东拉西扯的跟她绕弯弯。
只可惜郭文莺也不是吃素的,脸一耷拉,冷声道:“徐大人,我姓郭的不少傻子,你不用这样,谁都知道此事办起来不易,可就算再不易也是朝廷的旨意,你是做也得做,不做也得做。”
徐泽海呵呵一笑,“郭大人严重了,徐某可没别的意思,只是这事既然是首辅大人托付给郭大人的,我在其中插一杠子未不好吧?到时候若是抢了大人的功劳,不是让人戳我脊梁骨吗?”
郭文莺轻吁口气,说到底是打算做甩手掌柜的了?
她素来对这种油滑之人没什么好感,索性便道:“好,咱们有言在前,这松江府的一应事务以后由我做主。”言外之意就是你要不想管没什么,只要你肯放权就行,没事滚远点,省得在一旁碍眼。
徐泽海自然是听懂了,他微微一笑,“既然大人肯操心,那本官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郭文莺狐疑地看着他,本来她还以为他若是另有目的会趁机搅合一番,让她功败垂成的,没想到这么容易就妥协,倒叫她有些不可思议起来。其实这松江的事她也不想管,明显就是个烂坑,哪个傻子才会不管不顾的跳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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