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莺雄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风之灵韵
可谁叫她就是那个傻子呢?东南那样的烂泥坑她都义无反顾的跳进去了,这松江再烂,又能比福州还烂到底吗?
心里憋着一肚子火,也懒得跟徐泽海闲磨牙,冷哼一声道:“本官还有事待办,就不留大人了。”
徐泽海微笑着站起来,“要在松江建码头的事自然是归大人管,不过松江府衙的事就不劳郭大人操心了。本官好歹也是一方大员,这人事刑案之事还算分内。”
郭文莺一怔,他这是打算把王大人遇刺的事接手了吗?
建码头说是块烫手的山芋,但谁知道也能趁机从中捞些好处,毕竟只要动土木的就有油水可捞,他这种事不接手,却怎么对松江府行刺案这么感兴趣了?
身为南直隶总督,接手这件事原本也是分内,郭文莺也不好阻拦,便点了点头,吩咐人把一些集的证据呈上给他,又把验尸结果也都呈上来了。
徐泽海拿在手里,看也没看,只吩咐人把一些衙署内的目击的衙差和仵作都给带走了。
郭文莺望着他的背影,忽然升起一种很不好的预感,这徐泽海怕是远没她所想的那么简单吧。
送走徐泽海后,郭文莺就把松江的一行官员都找来,开始商议着手建码头的事。王大人的死虽叫人震惊,但到底与她此行的目的干系不大,当下还得先把主要的事做了才是正经。
一听说松江要建码头,那些官员们喜忧参半,一半人喜的是又有肥差了,有油水可捞,而另一半人则在忧心这会给松江带来什么麻烦,还有建造码头的银子从哪儿出?
郭文莺派人给陆启方送过信,跟他商议从工部调拨银子,可陆启方也是老奸巨猾的,跟她打了几次机关,到最后几乎磨破了嘴皮子,才要了五万两银子。五万对于工程浩大的码头,不过是牛身上的一根毛罢了。妈的,支付工人的工钱都付不起。不过穷也不怕,总会找到来钱的地方就是了。
虽然手里只有工部调拨的五万两,郭文莺并不觉忧虑,一大早就叫上松江守备董,让这小子跟着她去海边视察,看看哪个地方适合动工。
五百六十九章辱骂
一大早被人传唤过来,董有十二万分的不高兴,可谁叫他官小职微呢,也只能听郭文莺的,跟着鞍前马后的忙活。只是那不乐意的小眼神是无论如何也掩饰不住的。
郭文莺看他这不甘愿的模样,心中甚是好笑,其实衙门里官员不少,她实在没必要把他这个出名的懒虫给拎了来。但是纵观整个衙署,真正能让她信任的也只有这个董了。
先不说董能力怎么样,就凭他这凡事不在乎的个性,就知道他与各方势力都没多大关系,又是自小土生土长的本地人,有什么事跟他打听也是有准的。
他们走上一个堤岸,不远处就是浩瀚的大海,岸边停靠着几艘打渔的渔船,在稍远出的海平面上几个渔民在迎着朝阳撒网。
吸着海边淡淡的咸水气息,郭文莺道:“董,你去松江比较了解,你觉得要是建码头,有多少人家愿意出资?”
董摆摆手,“这怕是不好办的,松江一向经济繁华,百姓不缺衣缺食,比不得东南等地。福州泉州一带那里倭寇和匪类祸患多年,百姓们急于过上好日子,朝廷有什么新政策,抱定再坏也坏不过现在的心思,基本都是支持的。可是松江不一样,这里一向安定,安稳日子过多了就不思进取了,想让他们出资怕是不能的。”
郭文莺微微一笑,她本来以为这是个草包,看来也不是草包的厉害,懒是懒了点,不过也不是不爱思考的。
她道:“你这话有道理,松江地理资源好,又少有祸乱,真要码头建起来会打乱大部分人的生活,肯定有人不乐意的。况且此地门阀众多,又都是因循守旧之辈,想叫他们支持捐助,怕也不易的。”
董点头,“说的正是呢。”他自己就是其中一个门阀大家出来的,家里人都跟他一样过一天算一天的,还真没几个为捐钱出力,让朝廷建什么劳什子的码头了。
他们一路走走停停,虽是没商议出什么,但难得也看了下松江海边的美景,郭文莺想象着曾经大上海的繁花,与这里的宁静致远,悠闲自得的景象真是天壤之别。不同的时空所孕育出来的东西就是不一样,这造物者的神奇怕也不是谁都能体会得了的。
走了一路,远远瞧见前面有个茶寮,一些过往的客人都坐下喝碗茶再继续赶路。
他们也觉累了,便寻了个位置坐下,要了几碗凉茶。
郭文莺一边喝着茶,一边和声细气的跟茶寮的老板打听近海的事,询问渔民的成情况。
那茶老板四十来岁,也是个健谈的,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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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穿的气派,也知道不是寻常人,便笑道:“其实这我也说不好,多少年了,咱们松江人就是这么过来的,有鱼打渔,有地种地,不过是混口饭吃罢了。”
郭文莺点点头,她在松江待了有几日了,也看出来这地方还算繁华安定,若是不能从当地人手里集资的话,就得把眼光放远点,纵观全国上下,羡慕近海,想吃这一块肥肉的也不在少数。大不了便学现代招商引资,至于兴建码头的工人也可以从各地征调。
正喝着茶呢,突然听到有人高叫一声,“小,原来你在这儿呢?好几日去找你,你怎的不理我呢?”
郭文莺抬头,但见一个二十五六岁的青年大迈步走了过来,那青年长得五官有点方,看着好像一张正方形的大饼,只是嘴角挂着的笑,让人看着有些讨厌。在他身后还跟着几个下人,都是短衣小打扮。
一看见此人,董脸上立刻变了色,不过也只是一瞬,随后便恢复正常,微笑道:“原来亿远兄,要喝碗茶吗?”
那被称作“亿远”的青年在离近茶楼的地方就停住了脚步,他呲牙一笑,“这种下等人待的地方,我可不会踏足,也就是你这种下人生的才会在这里流连,让我坐这里,没的脏了我的鞋。”
这话甚是恶毒,董却笑得很是灿烂,还拿眼偷瞟一下郭文莺,那意思似乎在点醒她,她也被人骂进去了。
郭文莺微微一晒,她才不管董和那个亿远,左右与她无关的。
这时候董忽然对她眨了眨眼,“大人,咱们刚从相中的那块建造码头的地就是胡家的,胡亿远可是胡家三代单传的儿子。”
郭文莺挑眉,借力打力,这董打得好主意,这是想借着她教训那胡亿远一顿吗?不过这也正好,抓了胡亿远,不怕胡家不吐口,把地卖给朝廷。
她想着,微微一笑站起来,“这位兄台刚才说什么?下等人待的地方,难道咱们坐在这儿的都是下等人了?”
胡亿远与董相互不对眼已久,每次见面都会损他两句,这也是因为董不是董家正室所出,是过继给正室的,在他眼里这就是董的大把柄,是以每次都会嘲讽。
董脾气不好,刚开始还跟他对骂两句,时间长了却觉得跟个不长脑子的小子骂来骂去的没面子,便全当他是在放屁了。不过今日倒是可以大大的报一次仇了。他自笑眯眯的看着眼前这一幕,谁都知道这位总督大人是不好惹的。
胡亿远是胡家嫡子,又是唯一的一根独苗,自来骄横惯了,谁也不放在眼里。瞧见郭文莺一个小白脸的模样,不禁撇撇嘴,“你这样的人我见了多了,难不成还以为攀上董那小子就能飞上枝头变凤凰了?瞧你那模样,细皮嫩肉的,一看就是个戏子,董三天两头玩儿,眼光倒是越来越差了。”
今日郭文莺穿了件青白色的男装,配上她的美貌容颜,再加上说话细声细气的,还真有点梨园行的意思,被人错人成戏子也不奇怪。
她淡笑,“来人呀,此人侮辱本督,还不将他拿下。”
立刻云墨带着几个护卫冲了上来,就要抓胡亿远。胡亿远自然不肯,拼命挣扎着不就范,可他手下那几个人哪是御前侍卫的对手,被抓着扔出去几米去。胡亿远也被押进了茶寮。
第五百七十章把柄
这小子人憨直,脑子似乎也不大好使,到了这个时候还没看出事情不对,顾自以为那些是董的手下,他怒道:“董,你敢抓我,我家和你家是什么关系,你是知道的吧,你且等着我爷爷找你算账吧。”
董微笑,“我等着就是了,就是你爷爷来了也没什么。”横竖人不是他抓的,跟他有什么关系?
胡亿远气得破口大骂,不仅骂他,连郭文莺也一起骂了进去,什么无耻,臭不要脸,还骂郭文莺是个卖屁股的。
郭文莺本来没动气,见他骂得难听也不禁有了三分火气,让人堵了他的嘴,押到松江府衙去,胡家想要来要人,且等过了她这一关再说了。
等回到府衙,天色已经晚了,刚用过晚膳,就见云墨笑着跑进来,“大人,那胡家来人了,说要求见大人。”他说着“噗嗤”一笑,大人这招玩的真绝,不怕那胡家这回不就范。
郭文莺横他一眼,说的好像她是惯会抓人把柄,以势压人的小人似得。不过这步棋肯定走对了就是了,就连胡家当成突破口,继而与松江的各士绅门阀搭上话才是真的。
她轻咳一声,“把人请进来吧。”
过了一会儿进来一个四五十岁的男子,身上穿的是拜客时的礼服,一脸的恭敬之色,身后还跟着十几个人,各个手里都捧着礼盒,一看便是来送礼的。
那男子一见郭文莺,立刻撩袍跪倒,“大人恕罪,大人恕罪,犬子无状得罪大人,还请大人能饶恕犬子无知。”
郭文莺冷冷一笑,“无知不是什么大罪,但若是口出狂言,侮辱朝廷命官,侮辱当今皇上,那可就是重罪了。不知这位胡老爷可知道你那狗儿子要受什么惩罚吗?”
那男子一骇,本来听下回回禀,说是得罪了董家的大公子董,被董派人抓起来了。本来他还没当回事,董家和他们胡家是姻亲,能有多大事还至于抓人了?他叫人往董家送信,让董放人,可得到的回信却是人被抓到府衙去了。
他这才慌了神,谁都知道松江知府已经死了,现在坐镇松江的是闽浙总督郭文莺。这闽浙总督怎么跑到南直隶来坐镇,他是不知道的。但多少对郭文莺也有些耳闻,知道这是皇上心尖上的人,又最是心狠手辣,人到了他手里哪儿还有个好啊?
他自问那些跟去的人,说到底胡亿远怎么得罪这位总督了,那些人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只说言语冲撞了。
可问到底说了什么,只道什么下等人不下等人的,却没一个说的全的。他本就提心吊胆的,这会儿听郭文莺牵出了皇上,真是吓得魂儿都飞出九天了。暗忖着,难道远儿竟然侮辱皇上了不成?这可是抄灭满门的大罪啊。
他吓得心惊胆战,自是磕头不已,口中求道:“大人饶命,大人饶命。”
郭文莺微微颔首,“饶不饶命自有皇上定夺,本官这就上书给皇上,且看他如何说就是了。”说着摆摆手,“来人啊,送客。”
胡老爷更是吓得都哆嗦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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跪爬了几步,到了郭文莺面前,几乎老泪纵横,“大人啊,我们胡家就这么一个儿子,三代单传留下一根独苗,如若大人肯高抬贵手饶了犬子一命,让我做什么都行。胡家情愿倾家荡产。”
他说着对着外面立着的下人喝道:“还愣着干什么?还不把礼物呈上来。”
那些下人赶忙进来,一个个打开礼盒,里面金光闪闪,琳琅满目,全是各色珍宝。
郭文莺不由挑了挑眉,董说胡家是松江最大的米商,家里也做过官,正是家财万贯,生意也做得很大,这会儿看来倒也没说谎。只瞧这些送的东西,便也知道价值不菲了。看来这松江府有钱人还真是不少。
胡老爷看她眼神有些松动,心中大为欢喜,忙又求道:“大人,高抬贵手,高抬贵手。”
郭文莺只淡淡在那些财宝上扫了一眼,便道:“此事容本官再想想吧,有什么事待明日再说。”说着也不待他回话,就叫人给带下去了。
说到底她也不打算这么快放人,那胡亿远还有用处,拿他钓钓人还是能行的。她在等,等胡家更大的人物出现,那个传说中可以搅动松江的胡老爷子。
不过这位胡家的当家人比她想象的还能沉得住气,居然并没有紧赶着找她,一连两三天都一点动静都没有。
到后来郭文莺都有些奇怪,到底这位胡老爷子在打什么主意?她在松江逗留的时间不能太久,一旦被这边牵住了身,福州那边就兼顾不上了。
到了后来反倒是她有些着急了,若不是一向做事沉稳,倒真想去亲自拜访一下这位老爷子了。
到了第四天,董忽然来了,一进门便苦着一张脸,“大人,胡家人说要请大人吃饭。”
郭文莺微微颔首,对他那活像死了娘一样的表情颇为不满,不悦道:“请吃饭就请吃饭,你愁个什么?”
董苦笑道:“那是大人不知道这胡家的厉害,胡家上下都是草包,而唯一不草包的就是这位胡老爷子,那可是个明的很的人,最擅长抓人短处,大人还是小心的好。”他说完,一副一言难尽的样子,摇头晃脑的走了。
郭文莺不禁有些好笑,到底什么胡老爷子这么厉害,她就不信她对付了那么多人,到一个耄耋之年的老头面前会栽了跟头。
不过事实却证明,姜还是老的辣,她想抻着别人,却不知人家也有招数对付她。
为了显示官威,郭文莺特意穿了官服,带了二十几个御前侍卫,其中锦衣卫骑马开道,后面一顶绿呢大轿,浩浩荡荡的往湘悦楼而去。
湘悦楼是松江府最有名的酒楼,松江美食很多,糖醋小排,腌笃鲜,草头圈子,水晶虾仁,醉蟹,蟹壳黄等都是名菜,尤其是以湘悦楼做的最好。
郭文莺来松江有些时日,早就想品尝一下地道的松江美食,只是一直没得了空。今天这是打定主意,要好好大吃一顿的。
第五百七十一章老爷子
他们一行气势的走在街上,自吸引了不少人注明,松江虽是不小的城市,却也很少有这么气派的仪仗出现,只看着便觉轿中之人身份不凡。
郭文莺坐在轿中,看着周围跪伏的百姓,多少心里也有几分自豪感。自来做官做官,做的就是这个气派,她一个女人能有今时今日的地位和身份,那也绝对是值得骄傲的。
一路行了一段,轿子在湘悦楼停了下来。胡家老爷子请客,又是请的二品大员,自然是把整个湘悦楼都包了下来。门口侍立着许多人,有酒楼的掌柜和伙计,也有胡家的家丁下人,都分两侧站立着等着迎接郭文莺,倒也算是给足了她面子。
郭文莺下了轿,一个管家模样的迎上来行礼道:“大人安好,咱们家老爷子在二楼雅座等着大人。老爷子说了,他在陪一个很重要的客人,不方便下楼迎接,得罪之处还请大人原谅。”
郭文莺微微颔首,她虽身份高,但对方到底是个老者,自来长幼有序,也犯不上非得让人出来相迎。
她迈步上了二楼,直接被迎上了最里面一间最大的雅室。慢步走着,心里不猜测,胡老爷子陪的那位贵客到底是谁?在松江这种地方,还有人能贵得过她的吗?
那管家打开帘子请她进去,在帘子被掀起的一刹那,郭文莺就有些傻眼了。胡老爷子她虽没见过,但根据胡亿远和他的样子多少也能想象出一点来。
而最让她惊讶的是那个与他并排而坐的人,那人也是七八十岁年纪,颌下一缕胡子,身上穿了件苍青色的长衫,头戴软帽。不是方老爷子又是谁?
她有些不可置信,看了好几眼才确认那正是方云棠的爹,在东南曾帮过她大忙的方老爷子。
对这位老爷子她是有愧的,方家落得抄没的下场,不可谓是跟她没关系。她本就心中愧疚,这会儿瞧见了更觉没脸,慌忙撩袍跪倒,“文莺见过方老爷子。”
方老爷子瞧见她,倒是热情的很,忙过去把她扶起来,口中笑道:“哪敢,哪敢,现在我这个老头子是无官一身轻,爵位都消了,就是一普通百姓,可当不起大人这一跪。”
他强行要把郭文莺拽起来,郭文莺只得跟着起来。
那边胡老爷子捋着胡须笑道:“早听说咱们这位总督大人是个极有本事的,今日一见果然不凡,大人当真是好大的气派,离老远便看见大人的仪仗了,只是没有铜锣开道,倒让我们这些耳聋的老家伙们不好分辨了。”他说着看一眼方老爷子,“是吧,老朋友。”
方老爷子不置可否,只对郭文莺道:“有什么事坐下说吧,站着也不是个事啊。”
郭文莺低头坐了下来,来时的气势倒一点都不见了,心里暗道,这位胡家当家可真是了不起,居然能请到方云棠他爹来做说客,看来对她的事也是了如指掌的。
一会儿菜就上齐了,满满的摆了一桌子,都是放低最有名的特产。本来想好要大吃一顿的,可这会儿看见满桌的菜,竟是一点食欲也没有了。
胡老爷子率先举起酒杯,“今日能有幸和多年的老友一聚,又请到了总督大人,真是老朽三生有幸了,来,来,我先干为敬。”他说着仰脖自己连喝了三杯。
方老爷子也自倒了三杯,笑道:“你这老家伙有好几年不找我喝酒了,今天能喝到你请的酒就算进了棺材,也知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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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对饮,郭文莺只得在一边奉陪,心里都快呕出血来了。本来这事是她占了上风的,现在胡亿远在她手里扣着,她说东别人不敢说西,可这会儿方老爷子出面说合,她是放人,还是不放人啊?想想还真是纠结的不行啊。
没滋没味儿的喝了三杯酒,果然胡老爷子开口了,“实不相瞒,今日把老兄弟请来也是迫不得已,实在是孙子闯了大祸,要劳烦老哥哥了。”
他说着便一五一十的把胡亿远如何得罪郭文莺的事说了,又话里话外的点出了董有意撺掇,挑拨离间的事。
郭文莺这会儿才明白今天董见她时为什么是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想必这老爷子没少找他麻烦,把他也给整治的够呛吧。
方老爷子听了他的话,倒也没急着说情,只看着郭文莺道:“文莺,前些时日我见着云棠了,他说在一个叫什么的岛上看见过你,可是真的?”
郭文莺点点头,“是见过一回。”
方老爷子叹道:“说实话,对云棠这孩子我也是管不了的,他自小心就有野,做了很多不该做的事,方家能有这个下场跟他少不了关系。你们两个孩子虽然没缘分,但我打心眼里还是喜欢你的,也希望你以后的日子能够顺顺利利的。”
郭文莺有些羞愧,想说什么,却觉得说什么似乎都不合适。方云棠虽然是有错在先,但也是因为她的缘故封敬亭才会恨上方家。当然也是因为看在她的面子上,才没对方家赶尽杀绝。这一来一往的,也不知是仇还是恩了。
方老爷子又道:“过去的事就过去了,若是他日你还有幸能见着他,就好好劝劝他,别一天到晚跟自己过不去,那回瞧见他,整个人都瘦了几圈呢。”
到底是当爹的,哪有不心疼自己儿子的,郭文莺上回看见方云棠时似乎还好,想必见了她一面就勾起了伤心事,便觉不好了吧。
她也不好点头,也不好摇头,依旧是沉默着。后来方老爷子也不好再说什么,气氛似乎一下子冷凝起来。
胡老爷子见状,忙笑着道:“老兄弟,你说了半天怎么都是自己的事,我求你的事怎么办呢?”
郭文莺觉得就算跟他们聊胡亿远也比聊方云棠好,闻言忙道:“这事也不用方老爷子开口,既然胡老爷子是方家的朋友,我卖给这个面子也不是不可以。”
胡老爷子抿了抿嘴,“怎么?大人还有什么条件不成?”
第五百七十二章交易
郭文莺道:“明人面前不说暗话,都是爽快人,索性挑明了说就是了。胡亿远得罪我的事本来就是可大可小,我可以不计较,也可以把他当成钦犯押解入京,若是由锦衣卫揭出来,胡亿远必死无疑的。”
她自然不是吓唬胡家人,路唯新就在这里,他是锦衣卫的头儿,写一道密折连人一起押解进京,简直是轻而易举的。而她要办的人,皇上绝不会阻拦的。她说死就死,她说生就生,一点也不假。
胡老爷子自然也是知道其中的厉害,闻言不禁脸上变了变色,他怒道:“我胡家也未曾得罪大人,大人何必下此狠手?”
郭文莺微微一笑,“也不是多狠,只是想跟老爷子做个交易罢了。”
胡老爷子深吸一口气,他本来以为自己把方老爷子找来就能压她一头了,没想到这个丫头还真是难对付。
他冷声道:“那不知大人想做什么交易?”
郭文莺道:“朝廷要在松江建海运码头,看中的那块地正好是胡家的,胡家就吃个亏让出来吧。”
胡老爷子道:“难不成我要是不让,你们还要硬抢不成?”
“硬抢倒不至于,也不会白要你的,折价卖给朝廷就是了。”
胡老爷子大怒,“我若被你一个黄毛丫头威胁了,我老人家岂不白活这么大?”
郭文莺重重的一拍桌子,“便是威胁了又怎样?自来民不与官斗,胡家就是再强,也敢和皇权抗争吗?我也把话说在前面,这地你是让也得让,不让也得让。”
她是军营出身,这会儿一身的匪气就出来了,下手虽不重,吓得胡老爷子也哆嗦了一下。他下意识看向方老爷子,一脸求恳的样子。
方老爷子轻叹一声,“文莺,何必如此?”
郭文莺亦叹道:“老爷子,你也体谅一下我的苦楚,国库现在穷的叮当响,朝廷又想做大事,要钱没钱,要人没人的,这一摊子要想撑起来谈何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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