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莺雄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风之灵韵
这个时候段伟晨出现,真不知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封敬亭冷哼,“总听说这个人,朕还没见过,今日倒会上一会了。”
段伟晨的人来得很快,片刻便已经到了近前,他今日穿着一身致蟒袍,头戴紫金冠,腰配金刀,端坐马上,当真是好一副高贵模样。
他嘴角挂着吟吟笑意,对郭文莺一抱拳,“钦差大人,本王知道大人今日要回京,特来相送。”
郭文莺微笑,“多谢王爷了,王爷如此相待,真是受宠若惊。”
她嘴上这么说,脸上却半分没有受宠若惊的意思,段伟晨也只当没看见,依旧笑眯眯地看着她,“钦差大人......”
他一转头瞧见封敬亭,有意无意地扬扬眉,“不知这位大人是哪位?”
封敬亭骑在马上,嘴角微微扬着,一副似笑非笑地样子,“这位莫非就是云南王了?”
段伟晨一抱拳,“在下段伟晨。”
封敬亭半点没有还礼的意思,不过嘴上却道:“久仰久仰。”
“不敢不敢。”
两人相视一笑,似很有一种亲切之感。
郭文莺看着他们,忽觉得这一幕有些熟悉,就好像她和封敬亭初到东南,他和江太平第一次会面时,那副虚伪的样子,看得还真是让人牙疼。
封敬亭一向会做表面文章的,心里恨透了人,却半点不肯露了。这两年郭文莺难得看他装相的样子,索性在一边看着两人表演。
段伟晨跳下马,对封敬亭深深施礼,热情地与他攀谈了起来,说起云南的风土人情,特产风味,有哪些值得去的地方。又说起他和郭文莺一起在猎场如何打猎,又在马场过夜的事。本来一段惊险的经历,被他硬是歪成了香艳之事,还真是叫人头疼。
郭文莺听着忍不住皱了皱眉,前面说的那一堆都是废话,想必他重点要说的就是他和她在一起如何如何吧?这么大张旗鼓的跑到这儿,就为了讲这几句闲话吗?
转头看封敬亭,脸色隐有些变色了,显然对他所说的和郭文莺夜宿马场之事十分介怀。
不过他不提马场还好,一提马场她倒想起来了,那个马场的场主叫什么杜绾的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她攻破玉龙山的时候没找到杜绾的影子,在山寨里也没看见,若不是段伟晨特特提了这么一段,她都要忘了这么个人的存在了。
一个跟封敬安交往过密的人,终究是留不得的。
她笑道:“段王爷真是好记性,想必有一个叫杜绾的,王爷也记得吧。”
还没等段伟晨开口,她已经高声道:“段王爷想见大理城郊马场的场主杜绾,你们还不赶紧抓了来。”
“是。”
有兵丁应了,真的往马场去了。
郭文莺笑眯眯地从马上跳下来,“多谢段王爷提醒啊,此人与叛逆交往过密,可不是什么好人。”她说着假装才想起来道:“啊,对了,那是段王爷的朋友,不知王爷可知道此人在哪儿吗?当日在马场失火,我差点被烧死,这火可来得蹊跷啊。”
被她这一插话,段伟晨话说到一半就被硬生生打断了,桃色新闻也瞬间转成了为国尽忠的危险经历,而封敬亭的脸色也明显和缓了许多。约莫也不会以为她和段伟晨有一腿吧?
段伟晨一路护送着他们前行,这一道他和封敬亭畅谈的甚是欢快,他言辞幽默,见多识广,说话极为有趣,虽然不想承认,但不得不说这是一个很会讨人喜欢的人。
封敬亭暗道,若不是怀疑是他暗害了自己,没准真会对他有好感了。
他们一路出了大理境内,再往前就是官道了,走上约莫两天的路程就能出了云南,之后快马加鞭,不过一月就回北京了。
上了官道,段伟晨才准备告辞,对着封敬亭恭恭敬敬地行了礼,“小王与这位爷一见如故,只可惜不能有很多时间叙谈,改日到京城时拜会。”
封敬亭含笑,“那我就在京城恭候王爷了。”
段伟晨说着又对郭文莺挤挤眼,“大人可别忘了还欠段某一顿好食,这可是要叨扰的。”
郭文莺皱眉,她什么时候欠他饭了?这丫的还打算诳她一顿饭不成?
都知道段伟晨这一趟来得蹊跷,等目送他去了,她才道:“皇上可知道这人来干什么的?难道他真会进京吗?”
封敬亭道:“不知道他会不会进京了,不过既然这么说了就一定有目的,左右段伟晨也不过只是霸守一方,只要他不似江太平那般有不轨之心,朕暂时是不会动他的。”
他离京时日不短,临走时把所有朝事都交给陆启方,可终究不放心,便也没在路上耽误,一路快马扬鞭赶回京城。
其实算下来出去也不过三个来月,却好像经过了很长时间,远远看见城门楼,一时间都有些恍惚。
封敬亭车马要进宫,在宫门前郭文莺却停了下来,犹豫了片刻,终道:“皇上,我多日没见舅舅和舅母,想去探望一下,在宫外小住几日。”
封玉儿听她说,也叫嚷着要跟着去,大喊着:“爹爹,我也要住舅公家。”
封敬亭眉头都皱的打结了,马上要回宫了,又去什么舅舅家?不过他好容易把郭文莺哄回来,又不想闹得不愉快,便道:“好吧,你们去卢爱卿府上住两日,两日之后再回宫吧。记着,不能超过两日了。”
郭文莺没应声,拨转马头就往长街而去了。封玉儿一看忙在后面追了上去,嘴里叫着:“娘亲等我。”
她小小年纪已经会骑马了,云南特有的矮脚马被她骑得稳稳的,在后面紧紧坠着郭文莺去了。
封敬亭看着两人背影,心里破不似滋味儿,他哄了这么久才把人给哄回来了,这居然又回娘家了。她是嫁了人的,又不是大姑娘,一天到晚往舅舅家跑算怎么回事?
不过好在人总算回了京,好过在云南那么远的地方,就当是来日方长吧。
他轻叹一声,带着人进了宫,这会儿郭文莺则带着几个护卫到了卢家府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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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三十七章惊喜
这两年卢俊清身子不大好,毕竟年纪大了,力也不挤,就住到郊外去静养去了。可这回科考案,皇上又把他给请了出来,本来他就不爱管事,再加上皇上又不在京里,这段时日真是操心操大发了。
郭文莺到卢家时,刚好卢俊清不在,上衙门里上差去了。
卢大太太今日约了几个官太太一起打马吊,在花厅里正摸着牌,连吃带碰,打得热闹呢,忽然听听下人禀报说她外甥女来了,一时之间竟没纳过闷来。
脑子闪了闪,问道:“咱们老爷又几个外甥女啊?”
旁边李太太笑起来,“哟,卢姐姐这是贵人多忘事啊,府里老爷有几个外甥女都想不起来了?”说着打出一张“白板”,“碰”
“不要。”卢大太太手里摸着牌,脑子却在不停地转着,老爷的外甥女?
听下人说是一人一马来的,她初时以为是哪个表亲呢,老爷有哪个八竿子打不着的外甥女吗?
黄太太道:“说起卢大人的外甥女,那还真要属宫里那一位了,听说前一阵子身子不好到京郊别院养病去了,也不知好了没有。”
卢大太太突然手一哆嗦,摸到的那张九万掉到桌上,李太太大喜,“正缺九万呢,这就来了,十三幺,大三元,点炮赔双倍。”
她话音刚落,却见卢大太太忽然跳起来,飞快的冲出门去,也难为她裹着小脚,竟然跑得快如闪电。
房间里另三位太太傻了傻,都不知道她这突然怎么了。
李太太撇撇嘴,“不就是个外甥女吗?这着什么急,还打算赖账不成?”
还是吕阳侯夫人沉稳些,忙站起来,“咱们也去瞧瞧去,可别出什么事了。”
几人站起来往外走,这会儿大门口都炸开锅了。
郭文莺在门口等了许久也没等到有人出来请她,从前只要往里面通报一声,就算卢俊清不在,卢大太太也必然会出来接的,今天这是怎么了?
封玉儿本来是和她一起的,不过她觉得这丫头在宫外都玩野了,必须得送回宫好好调教调教,就让人给送回去了。封玉儿不肯走,一路哭闹着,废了好大劲儿才把她给哄走了。
其实不是郭文莺不愿带着她,只是她还有事要做,留女儿在身边也确实不方便。
封玉儿是走了,可卢府里这是怎么了?过了这许多时间都没出来一个人。心里有些好笑,她这个外甥女难不成贬值了?
就在这时,忽然府里一阵风似得冲出一个人,听到卢大太太的声音,她一边跑一边喊:“开中门,快开中门。”
郭文莺“噗嗤”笑了出来,看样子她这舅母中气十足,身体状况很好啊。
卢大太太直接冲出府,瞧见郭文莺骑在马上,笑吟吟地看着她,竟是脚上打滑,差点栽在地上。她也没想着行礼,直接开口道:“文莺,你这也太吓人了,这好不央的怎么跑这儿来了?”
在宫里时间长了,虚伪的见得多了,乍一碰上舅母这种直来直去的,郭文莺很觉好笑,不过同时也涌起一股温暖之意。也只有舅舅和舅母才会这样和她说话吧,在他们眼里她永远都只是他们的外甥女。
她翻身从马上跃下来,对一旁缩手缩脚,目瞪口呆的下人道:“中门就不必开了,我只能住个一两日,还是不要声张的好。”
有人给她带过马,她和卢大太太一前一后的进了府。
卢大太太看她一副风尘仆仆的样子,不由道:“你这是去了哪儿了?”
“我去了趟云南,刚回了京。”
卢大太太“哦”一声,反正她做事神龙见首不见尾的,怕是出京养病之说也不是的,看她身子骨也还好,根本不像得了什么大病的。这会儿倒放了心,只要她身体好,管她干什么去了。
她想了想,又道:“你怎么今日到府里来了?皇上知道吗?”
“自然是知道的。”郭文莺说着顿了一下,“我今日来找舅舅的,他在吗?”
“你舅上差去了,这大年纪了还得管着朝廷一堆事,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是个头,你来了就好了,赶紧跟皇上说说,把他的差事了吧,我们两个还想回老家伺候老太太去呢。”
两人说着话已经进了二门,这会儿那三个打牌的太太也刚好从里面出来。
这些都是朝廷的诰命夫人,能上卢家大门的,有哪个能是白丁的?她们虽然有的没跟郭文莺说过话,但身为外命妇,多少也远远瞧过郭文莺一眼。瞧见皇后娘娘驾到,都吓得慌忙跪地,口称:“妾身拜见皇后娘娘。”
郭文莺随意点了点头,也没多看她们一眼,迈步就从身前走过了。
那三个人看着她的背影直咂舌,都心道,怪不得刚才卢大太太跑这么快呢,原来真是这位主子来了。只是这不年不节的,皇后主子怎么就驾临大臣府上了?这于理不合啊?
不过谁都知道这位皇后娘娘做事从不按牌理出牌,皇上都不说什么,轮不到她们嚼舌根吗?三人对视了一眼,在门口磕了头算做辞行,随后灰溜溜的走了。
郭文莺和卢大太太进了花厅,两人叙了一会儿话,她这趟云南之行是私下行事,并不宜,是以也没再提一句。只和卢大太太讨论一些琐事,尤其是卢俊清的病情,他身体不好,确实不适宜再为朝廷效力了。
从去年开始卢明玉就已经搬出府去了,卢一钰也不在府里,有时候偌大的府里只有卢大太太一个人,也难怪她觉得寂寞,时而会请一些太太到家里来打打牌,排解一下寂寞,打发下时间。
两人说了会子话,早就有下人往衙门里送信去了,过了不过半个时辰,卢俊清就回来了。
他身上还穿着官府,在厅里恭恭敬敬地行了大礼。
这是规矩,郭文莺也没阻止他,等他拜完了,才让人给扶起来。
卢俊清回房里换了身便服,再回来时已换了一副神态。刚才那是行国礼,这会儿却是要论家礼了。
他坐在座上,有丫鬟端了茶,他也是渴极了,端着喝了两口才道:“娘娘,您这个时候来,可是有什么事吗?”
第七八三十八章废后
郭文莺吁了口气,卢大太太见他们有话要说,便借故出去了,说是今日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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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玉回来,要准备膳食去。
等她出了门,郭文莺问了几句舅舅的身体状况,卢俊清道:“到底不如从前了,皇上不在京中,忙的我跟个陀螺似的。不过现在好了,皇上回京,你也回来了,就能让我好好歇一口气了。”
他说着又道:“文莺,不是舅舅说你,你的性子该改一改了,皇上到底是皇上,你不能说走就走,一点颜面也不给他留。”
郭文莺低着头,或者在这种男权社会,别人眼中看来她和皇上置气就是大逆不道的吧。
卢俊清轻轻一叹,“舅舅也知道你受不得约束,要么就不要进宫,既然进了宫就得受得寂寞的。皇上后宫嫔妃本来就少,偶尔宠幸一二人,也不是什么大事,你何必这么较真呢。”
郭文莺知道他这是知道事情始末了,也不知是谁多嘴说的,不过以男人的眼光来看,她就是不贤,没有身为皇后的大度。身为皇后不仅不能霸着皇上不放,还得为皇上张罗选妃的事,皇上皇裔不多,这也是国家大忌。
道理谁都懂,可一到了自己身上,郭文莺自认自己做不到,他的男人凭什么要和别的女人一起分享?既然不能只对他一人专一,倒不如不要了。
朝中很多大臣对皇上专宠她的事都颇有微词,还有人想把被关在京郊的太后请出来,想弹压她。经历了她出走的事后,虽然皇上尽力为她遮掩了,但天下没有不漏风的墙,别人早晚会知道的。到时候怕又是一场暴风雨,那些平日看她不惯的,怕又要趁机掀起风波了。
也就是因为这个原因,她才不先急着进宫,把事情安排好了再说。
她道:“舅舅说得都是,只是那宫中生活终究不适合我,我今日来找舅舅,也是有件事想请舅舅帮忙的。”
还没等她开口说什么事,卢俊清已经摆摆手,“不行,不行。”
这倒把郭文莺给说得怔住了,“什么不行?”
卢俊清道:“你想的那件事不行,你想出宫,绝对不行。”
郭文莺忍不住一叹,还是自己舅舅了解自己,她想什么他都知道了。她道:“我确实是想求舅舅这事,这一次出宫,我也想了许多,宫中生活终究不适合我,皇上虽不能让我出宫,却是可以废后的。”
卢俊清道:“胡说,好好的废什么后?你可为太子想过?太子的母亲不是皇后,你让他如何?”
郭文莺道:“我自己的儿子我知道,太子地位不会变,再说谁做皇帝凭自己本事,难道因为他是我儿子,就该做这天下之主了?”
人虽然都是自私的,不过从她本心来说对于帝位来说并不如何热衷,皇位最好有能者坐之,是不是她的儿子倒并不重要。
卢俊清看了她一会儿,忽然大笑起来,他越笑声越大,似是打心眼里往外透着的那么痛快。
他高声道:“文莺啊,文莺,倒今日我才是真服了你了。”
郭文莺莫名其妙,“舅舅笑什么?”
卢俊清道:“我在笑咱们俩,我对权势没什么执着之心,又向来视金钱如粪土,到了你这里也是这般想的,竟连自己儿子做不做皇帝都无所谓。也真是一对奇葩了。”
不仅是他俩,卢明玉和卢一钰也对权势没什么贪慕,他们卢家是清贵之家,遵循礼仪,还真不喜欢把持朝政,权倾朝野。否则郭文莺是皇后,太子也是出自他们家,他们卢家完全可以横着走的。不过可惜他们一家子都对权力不热衷,倒白瞎了一手好牌了。
郭文莺看他笑得那样子,也不禁笑了起来,舅舅想得开,她也想得开,那还有什么顾虑的?
她道:“我从来不认为做皇帝有多幸运,言儿开心就好,其余的也不必太在意。”
卢俊清点头,“外面那些谣言说你如何如何,依我看最大公无私的就是你了,南齐有你,当真是天下之福,社稷之福,皇上幸甚,百姓幸甚。”
郭文莺才不管谁幸甚呢,她只想自己过得开心就好了。她与封敬亭有情,也不会离开他,只是没了皇后的身份,或许她能过得更开心吧。
她跟卢俊清商讨着如何让皇上废后,她这几年虽也是威名震震,但树敌也多,看她不顺眼的多了去了,想要皇上废后可比立后容易多了。
更何况还有陆启方呢,她若说不做皇后了,第一个拍巴掌的就是陆启方。
两人议了一会儿,都觉得找陆启方最合适,此事只需悄悄透出一点讯息,该办的陆启方定能都办成了。只是......
卢俊清寻思一下道:“文莺,你若不做皇后,那你做什么去啊?这朝廷也是有先例的,废后要么打入冷宫,要么出家,你好好一个人,放着好日子不过,非得要去冷宫干嘛?”
郭文莺道:“那就先在庙里待段时日吧,等风头过去了,我就自由了,到时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卢俊清心说,就怕她肯,皇上也不一定肯呢。他也觉外甥女这个主意太过疯狂了,但郭文莺就是郭文莺,不是天底下任何一个女人,她做什么事想必都是有分寸的吧。
郭文莺在卢家住了一天就回宫去了,事情已经办妥了也没有留下去的必要,更何况她也不想让封敬亭看出端倪。若他知道她在计划着和他解除夫妻关系,不知会不会暴跳如雷?或者也会伤心难过吧。
她回宫,最高兴的就是封玉儿和太子封言旭了,平时她陪伴他们的时间比封敬亭要多,两个孩子都很依赖她。瞧见她回来,都开心地不行。
封言旭年纪虽小,但他性格沉静,不像封敬亭那么骨子里的无赖,也不像她,有时候都觉得他活得像个小老头,早早就没了童年的乐趣,一点也不像个六七岁的小孩子。
他对着郭文莺,也只是露出浅浅的微笑,轻声道:“母后,你回来了。”
相比较而言,封玉儿比他活泼得多,对着郭文莺又搂又抱的,甜甜叫着:“娘亲,娘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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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三十九章手段
一个恭恭敬敬叫着“母后”,另一个喊“娘亲”,郭文莺忍不住一叹,封言旭从小就被当成继承人培养,被教的中规中矩的也难怪少有笑容了。
郭文莺一手抱着一个带他们去自己坤宁宫,有段




莺雄 分卷阅读748
时日没回来,坤宁宫里一切如初。红香看见她回来,立时眼泪哗哗地,一边哭一边道:“娘娘真是的,要走也不带着我,好歹留我在身边照顾啊,娘娘一个人风餐露宿的,可怎么得了啊。”
郭文莺有些好笑,伸手在她脸上刮了一下,“你都多大个人了,怎么还哭起鼻子来了?”
红香抹了把眼泪,“我这不心疼娘娘吗?”
郭文莺道:“什么心疼我?你这是一个人待在这里觉得没意思了吧?”
红香吐吐舌头,“确实没意思,这宫里跟坐牢似得,哪天能带我出宫一回就好了。”
郭文莺笑笑,“这个倒是很快就可以了。”
红香一时没明白,连声追问着,她也不肯说了。只让她准备些点心吃食给封玉儿和封言旭,若是出宫之后,唯一不好的怕就是不能天天和两个孩子见面了。
不过对此事她也自有主意,总归不过是见面的次数略少些,也不会有太大影响。
郭文莺回宫的消息传的很快,皇宫统共就那么大,统共就那么几个嫔妃,有点风吹草动的都传的很快。不过一会儿功夫,宫里的妃嫔都知道了,云嫔和锦嫔两个想去拜见皇后,商量着拉着鸳嫔一起去。
只是鸳嫔却不怎么感兴趣,撇撇嘴道:“巴结人的事我可不愿做,皇后没召见上杆子去招什么冷脸?”
云嫔道:“我也知道皇后不待见咱们,不过该有的礼数还是得有的,否则还怎么在宫里混下去?”
鸳嫔哼一声,“你想混下去还不容易,去侍寝啊,爬了皇上的床,要是能得个龙裔什么的,贵妃娘娘都有得做。”
锦嫔“切”一声,“你别在这儿酸了,你也知道咱们都人老珠黄了,年轻的时候都没得了宠爱,这把年纪了还有什么念想?”
宫中嫔妃少,许多宫殿都是空着的,她们三人虽不在一起住,但每日都会见一面,平常聊聊天斗斗嘴也是常有的。
鸳嫔说是不想去拜见皇后,却也真的不敢不把郭文莺放在眼里,抻了一会儿,也不得不跟着她们一起出了门。
刚从庆林宫出来,远远便看见两个打扮花枝招展的美人往这儿而来。尤其走在最前面的,腰肢一摆一摆的,当真好比风摆荷叶,好一番风姿。
云嫔平时最长舌,咂咂嘴道:“那两人是谁啊?莫不是新入宫的夏美人和董美人?”
锦嫔道:“还能有谁啊,当然是那两个小妖了,这宫里可是好久没有年轻女人了。”
女人多的地方是非就多,八卦也多,三人说着话开始议论起那日夏美人落水后侍寝的事。皇上专宠皇后,已经好多年没召嫔妃侍寝了,这偶尔和别人同床一回,早就成了别人茶余饭后的谈资了,别看过去几个月了,这些女人提起来依然禁忌有味的。
云嫔道:“你们说这夏美人究竟怎么就让皇上给看上了?”
锦嫔撇嘴道:“还能因为什么,耍的手段呗,否则皇上怎么可能看得上她?要说起来那个董美人可比夏美人好看的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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