莺雄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风之灵韵
云嫔道:“你怎么知道她耍手段了?”
锦嫔招手让她离得近些,两人凑在一起嘀嘀咕咕地,说了好一会儿才停下来,随后相视一笑,大有一种享受过后的快感。
鸳嫔扫了两人一眼,心说关她们屁事,一天到晚乱嚼舌根也不嫌烦得慌。不过她们到底说得什么?那天皇上怎么就肯临幸夏美人了?
郭文莺在宫中刚换上皇后正装,就听宫人禀报,说是夏美人和董美人来了,还有云嫔、锦嫔、鸳嫔三位娘娘也到了。
她是马上就要出宫的人,也懒得和这些女人多心思,不过那个什么夏美人倒也引起她几分兴趣。谁说女人不嫉妒?英明如她也不了俗。
让人挑起帘子,从缝隙往外瞧了一眼,红香知道她的心思,低声道:“娘娘,那个穿红的就是夏美人了。”
郭文莺微微颔首,见那夏美人约莫十六七岁年纪,身着淡粉衣裙,长及曳地,细腰以云带约束,更显出不盈一握,发间一支七宝珊瑚簪,映得面若芙蓉。当真是有几分姿色的。
瞧见帘子后有人,她莲花移步来到近前,柔柔俯身,行礼,“妾身夏明菊给皇后娘娘请安,皇后万福......”
郭文莺皱皱眉,这个夏美人当真无礼,她还没让人进来拜见呢,倒是在外面行开礼了?
红香冷声道:“皇后娘娘身体不适,多谢各宫的娘娘来请安,这就请回吧。”
云嫔三人倒没什么,她们从前来请安,十次倒有七八次是见不到人的,俯身行了礼就要退出去,倒是夏美人和董美人脸上隐有些变色,显然不能接受连皇后面都见不到。说起来她们进宫也快半年了,见过皇上的面屈指可数,可连皇后娘娘一次都没见过,也未太夸张了。
从坤宁宫出来,董美人低声道:“妹妹,你说皇后娘娘当真如传说中的一样,是个很厉害的人物?”
夏美人哼一声,“这我怎么知道?我又没见过皇后的容颜。”
她说着轻轻摸了摸自己的肚子,这肚子已经有些显怀了,那一夜的xx,她珠胎暗结,已经有三个来月了。只是此事并不敢声张,想等个合适的机会再跟皇上说了。她爹爹从宫外传进消息,说让她一定要想尽办法保住这个龙胎,若一举得男,她夏家就一步登天了。
董美人嘴上说着“是”,心里对她却极为不齿,她就不信以她的姿色就会让皇上动情了,这背地里还不定做了什么。只是苦于没有证据,不然她早就告发去了。
郭文莺确实身体不大舒服,也不知为什么,在云南的时候便是几日几夜不睡觉,神也很好,一回到宫里,就觉浑身别扭,干什么都提不起兴致来了。
红香在那儿絮絮叨叨地数落什么夏美人、董美人的,她也不怎么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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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四十章相爱
叫红香准备香汤沐浴,她简单洗了个澡就睡觉了。
红香看看外面天色,“娘娘,这还没天黑呢,你就睡啊?要是一会儿皇上来了怎么办?”
郭文莺打了个哈欠,“皇上刚回来,肯定好多事绊着呢,怎么会到这儿来?”
红香看她困得眼都睁不开了,心里暗道,她这么困乏的样子,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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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又有了吗?
宫里好久没添了小孩子了,要是真能再生一个就好了。她喜滋滋的吩咐人去熏了安神香,好让她睡个好觉,又亲自去小厨房炖上补汤,好等娘娘睡醒的时候吃宵夜。这晚膳还没用呢,一会儿铁定得饿了。
郭文莺说躺床上,其实并不怎么睡得着,心里琢磨着回头见了封敬亭怎么提起出宫的茬,要是直愣愣地说了,他非劈了她不行。
脑子里想着事,闭着眼,也不知过了多久,忽然一个热乎乎地身子贴了过来。
这是她的凤床,敢往这儿爬的,连想都不用想就知道是谁。她心中一动,想着他有好长时间没碰过自己了,他这么旺盛的力想必很难受吧,也不知那啥的时候提这事行不行?
她咬着唇胡思乱想着,身子已经被他扳了过来,封敬亭的办事能力还是很强的,张嘴就对她亲了上去。
郭文莺睁了眼,深夜中都能看见那双眼睛晶晶亮着,闪着莫名的光芒。
封敬亭本来以为她会推开他,没想到她抓着他的衣袖央求,“皇上,你再亲我一下。”
他实在没想到还有这待遇了,以她的性子,给他一个大耳刮子都不用太惊吓,现在这是怎么了?
她居然又主动要求,他有点慌了,“真的?”
郭文莺点点头,撅起了嘴,圆溜溜的红唇,优美可爱。他欢欣雀跃,忙贴上去,这回感受到了,感受到她全部的温情和托赖。然后隐约的香气从她的每一次心跳,每一次呼吸里散发出来,和脂粉不一样,是难以描述的一种味道,即便你屏息,依旧可以在脑子里形成一片迷雾,让人血脉喷张。
自从她走后,好长一段时间没碰过她了,心里真是渴的厉害。不过这种感觉真的很好,唇齿相依,关系又近了一层。真希望他们能永远这样下去,两情相悦,再没矛盾。
殿里还点着灯,只是离得远光线有些暗,借着微弱的灯光他细端详了她的神情,没看见丝毫厌恶,相反的似乎还有点意乱情迷,那眼神蒙蒙然,笼着云山和雾海。
他心头窃喜,暗说多亲几回她一定会中了他的毒,从此再也摆脱不了他了,都说小别胜新婚,他忽然有了两人刚成亲时的感觉。那时候在宫外,虽是不能天天见面,可每次欢好都是那么快乐,不像后来入宫之后,却好像有了层隔膜,怎么也回不到那时的快乐时光了。
他欣喜着,把手绕到她背后,试探性地拢,然后撅嘴凑了过去……
“亲一下。”
她眉眼弯弯,虽没有回应,那红艳艳的唇已经做好了准备。
明明是瞄准了靶心的,结果一箭出去射偏了,亲在她的嘴角。隔靴搔痒仿佛更能撩人,那种着急的感觉又来了,他仿佛是故意的,在别处流连,就是不肯射中靶心。
郭文莺被他挑拨的不耐烦,强行把他的脑袋掰正了。
她很喜欢这种感觉,嘴压着嘴的亲上去,以前总觉得他亲的太霸道,可现在却喜欢上了这霸道的感觉。他也有很久没这么霸道亲过他了。
这和浅尝即止的滋味不太一样,似乎不限于唇瓣的接触,应该还有更深入的东西可以挖掘。她又香又甜,美好的令人心痒难耐,但又不敢用力,唯恐压坏了她。
他觉得自己可能太忘情了,亲得比较不讲究,那霸道的感觉就像第一次在东南行辕的那一晚差点强了她。是啊,差一点,要不是她拼命挣扎着,以死相逼,那时候就已经成其好事了。
正忘我着,忽然听到红香的声音道:“娘娘,你是不是醒了?要不要用点宵夜?”
封敬亭这才想起来,他进来的时候走的不是殿门,而是从窗户里爬进来的,旁人可不知道他在这里了。今天也是奇怪了,走到窗户底下时,突然想起以前的事,然后鬼使神差的就爬进来了。
偷香窃玉,要的就是这个“偷”字吧。不知哪个圣人说过,这偷来得香最好,果然很有感觉啊,心痒又刺激,让他都忘了这宫里人还不知道他来了。
郭文莺也听到声音,眼神示意了一下,他恋恋不舍地分开,她的嘴唇有点肿,是他嘬出来的。这种成就竟让他有点小窃喜了。
郭文莺低声回了一句,“我不饿,一会儿饿了再说吧。”
其实她是真饿了,晚饭没吃就睡了,哪有不饿的?
不过两情相悦原来就是这样,愿意依偎着,不能忍受距离,更不愿意被打扰。
她的身体焕发绵绵的温情,靠在他怀里,亲昵地蹭了蹭,像宫里老太妃临死之前养的那只大白猫,平时那么刚毅,趾高气扬不受摆布,但偶尔给你个好脸色,能让你高兴半天。
他紧手臂微俯下身子,把脸贴在她耳朵上,“你不饿吗?”
见她摇头,他低笑一声,便是翻身上去,“你不饿那就叫朕吃一会儿,朕觉得好饿。”
两人凑在一处好一番颠鸾倒凤,倒凤颠鸾,一时事罢,上下又是抚弄爱怜了一番,但是到底怜惜着她连日操劳,不忍她多经风雨,娇花孱弱,没有再造次,只待她抖着唇娇喘时,才渐渐歇了手。这般又是胡闹了一通,竟是在床榻上消磨了几个时辰。
到了次日一早起来,郭文莺真是饿得紧了,要不是他拦着,恨不得把床栏杆都咬上一口。这一刻折腾的恨不得死了算了,真没见他这么卖力过。从前倒也算了,可现在三十多岁年纪了,早已不年轻,也不怕把身子给玩坏了。
红香一早过来伺候,掀起帘子看见凤床前多了一双男人鞋,吓得差点惊叫出来。
郭文莺皱皱眉,这个丫头在宫里那么久还大惊小怪的,要不是她罩着她,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第七百四十一章参奏
她起身伺候皇上洗漱上朝,封敬亭一边穿着龙袍一边笑道:“朕晚上再来看你。”
郭文莺微笑颔首,心里却道,等到晚上的时候,他不想动手掐死她都算好的了。
陆启方的办事能力很强的,今天怕是就要拿她的事来朝议了,以封敬亭的聪明怎么可能会猜不到是她耍了什么手段?
亲自送皇上出了坤宁宫,封敬亭对她很是依依不舍的,情意绵绵的看了她几眼才转身离去了。
望着他远去的背影,她幽幽叹了一声,怕是过不了半日,宫里又不平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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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香看她呆呆站着,忍不住走过来,“娘娘,皇上昨晚什么时候到的,咱们怎么不知道啊?”
郭文莺横她一眼,要什么都知道了,封敬亭还怎么体会偷腥的乐趣啊?男人就是这样,什么东西好好的摆在面前不想要,偏喜欢偷偷摸摸的感觉。
她道:“你还赶紧准备些吃食,都快饿死了。”
红香应了一声,慌忙下去准备去了,心里却想,反正这种事从前皇上也没少干,倒是见怪不怪了。
封敬亭今日是人逢喜事神爽,他和郭文莺和好如初,心里美滋滋的,就是走在路上也觉得双足生风,硬是没坐御辇也是走的飞快。
本来以为今天天气好,心情好,定然是不错的一天了。可谁知刚一上朝,他就领会了一下什么叫差点被气得背过气去。
太监甩着拂尘叫一声,“有事启奏,无事退朝。”
他还想着能早点散了朝去陪他的亲亲好娇娇,两人在曾经约会的地方摆上一锅好肉,吃着新鲜的瓜果,享受一下午后闲暇的时光。到时美人在怀,温香暖玉,真是好一派美好景象。
可惜的是这个臆想刚维持了不过半刻钟就被人打破了,陆启方站出来,“皇上,臣有本上奏。”
封敬亭皱眉,“陆爱卿有什么事?”
这个陆启方已经很少在朝堂上奏事,平时都是看热闹居多,今天这是什么事还劳他大驾了?
陆启方轻叹一声,他知道接下来要说的话得把皇上气死,不过该气就得气,谁叫他答应了郭文莺了呢。
他咳嗽一声,故作虚弱状,“皇上,臣老了,身体也不支,怕也不能多为皇上排忧解难了。”
封敬亭哼一声,丞相莫不是想告老吗?他肯那么容易就放弃丞相的权力?
陆启方笑道:“老臣还能勉强做上几年,只是有件事大为烦恼,想请教皇上。”
封敬亭道:“你有事尽管说来就是。”
陆启方道:“就是臣想问问皇上,王子犯法是不是与庶民同罪啊?”
封敬亭一时也不明白他什么意思,心里还想着莫不是哪个皇亲国戚犯了法撞在他手里了?按说这种事应该给他做主的,便道:“正是,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朕不会因为此人身份高就姑息的。到底是谁,爱卿尽管说来就是。”
陆启方点点头,撩袍跪在地上,一脸正色道:“启禀皇上,臣参奏一人,此人罪大恶极,就是坤宁宫的皇后娘娘。”
封敬亭一呆,先前话已经说的满了,这会儿再出声斥责似乎也不合适,只好强忍着怒气,“你参奏皇后什么?”
陆启方昂首道:“皇后娘娘私自出宫此罪一,搅闹科场此罪二,怂恿举子造反此罪三。此事礼部侍郎张明长和翰林院庶吉士李玉都能作证。”
证据和罪名都是郭文莺交给他的,他只是照本宣科的说出来了,要不是她自己说了,他还真不知道她做了那么多事,前一阵闹得京城人心惶惶的人也是她了。
封敬亭听得眉头皱的死紧,张明长回京之后,又重新领了礼部侍郎的印信,皇上看在郭文莺的份上饶了他这一遭,还让他官复原职这也算是对得起他了。至于李玉也在翰林院任了职,这都是昨天的事,昨天皇上刚给册封了,没想到今天他们就出面作证告发郭文莺了?
他冷声道:“皇后之事岂容你胡言乱语了?陆爱卿,朕敬重你是有功之人,辅佐朕许多载,朕给你几分颜面,你居然敢诋毁皇后。”
陆启方道:“臣不敢,臣怎么敢诋毁皇后,臣所说句句属实,皇上若不信可招张明长和李玉前来,或者交由三法司会审。”
封敬亭听着脸都绿了,交三法司?只有朝廷重犯才会交三法司,再怎么说那也是皇后,是他的发妻,陆启方到底跟皇后有多大的仇,要这么整她?
他刚想说什么,卢俊清站出来道:“启禀皇上,臣有罪,臣没有教好外甥女,让她愧对皇上宠爱,臣有罪啊,臣愧对先帝啊。”
他说着老泪纵横,竟是嚎啕大哭,只这一句“臣有罪”,就妥妥把郭文莺的罪给认了。
路怀东在一旁看得莫名其妙,心说这些人都怎么了?好好的给郭文莺定什么罪?这回皇后出宫,外边人都知道是去京郊养病去了,大家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抹和过去了,怎么还这么大张旗鼓的揭出来了?
他想站出来据理力争,刚动了动身子,袖子却被人给拽住了。他一转头,却见楚唐对他挤眉弄眼的。
他一怔,整个朝堂上,敢拽他袖子的也就是楚唐了,他这是什么意思?不让他开口吗?
他到底也不是笨人,心想卢俊清是郭文莺的亲舅舅,那是最疼她的,他都能站出来指认,莫不是里面还有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那我还是看着好了。
这么想着,便也不再动,只瞪大眼睛,一会儿看看陆启方,一会儿看看卢俊清,眼睛转来转去的都快不够用了。
他在这儿忙活的不行,封敬亭坐在龙椅上却也气得不行,先前是生陆启方的气,觉得他多事,后来又气卢俊清,这人就算平日铁面无私的厉害,也不至于把自己最疼爱的外甥女也豁出去吧?
不过到了后来众人铄口一词都说郭文莺有罪,他也多少琢磨出点味儿味儿来了。
郭文莺是什么人,她能在战场上披荆斩棘,挥洒自如,朝堂上这些人又怎么可能摆不平呢?她想让这些人不追究就能让他们不追求,反过来说,她想让他们追求,也就能让他们追究。
第七百四十一章退朝
他冷哼一声,“众位爱卿如此说,这到底想如何?”
陆启方叩首,“臣奏请皇上废后。”
此言一出真是惊涛骇浪,就连封敬亭都没想到这些人会这么说。
废后?自古皇帝废后都是大忌,陆启方本来就对郭文莺做皇后有微词,可就算这样也不至于废后吧?
他暴怒,“这是朕的家事,还轮不到你们来置喙,退朝。”
他起身就走,留下满朝文武百官大眼瞪小眼。
太监高喊一声:“退朝”
这些文武百官这才晃过神来,一个个走出去。
到了殿外,路怀东一个箭步到了陆启方身边,扯着他的袖子,“老陆,你说,你说,你到底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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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着?”
陆启方扯了几下没扯开,“什么想怎么着?”
“郭文莺,好不央的你又招惹她干什么?”
楚唐也从后面过来,低声道:“你们也是,放着好好的日子不过,又整什么幺蛾子了?”
陆启方冲他摆摆手,“楚唐,这可跟你无关。”
楚唐哼一声,“我还懒得管你的闲事的。”
他们几个多年的交情,说话也没顾忌,不像对别的官员还称呼官称,楚唐被直呼其名也不生气,甩甩袖子就走了。反正也不关他的事,他才不瞎操这心呢。
路怀东和郭文莺好,依旧拉着陆启方不依不饶,让他非得说出个子丑寅某来。
陆启方道:“你想让我说什么?”
“当然是文莺,废后的事你都说得出口,你是越发豁的出去了,这张老脸还要不要了?”
陆启方哼道:“这是文莺自己的意思,又不是我想做的。”
路怀东不依,“你这老小子,早憋着这门心思好久了,还说是她的意思,你老实说到底想对她做什么?”
陆启方叹道:“实话与你说,要说没私心那是不可能的,对此事我也有私心,我年纪大了,这两年身子越发不济,等我退下去,朝廷连个合适的能撑起场面的接班人都没有。张明长、卢明玉、卢一钰这几人倒是不错的,可他们到底年轻,人气不足,怕是很难号令群臣,其余的要么老,要么病,要么就是没这个心思的。思来想去,只有郭文莺最合适了,她入朝为官,实在是比做什么皇后强多了。”
路怀东真没想到他居然存了这个意思,不过他还是不赞同废后的,入朝为官什么的,也只是说说罢了。说到底陆启方还是怕郭文莺将来有一天垂帘听政了,做了官什么的,就算能左右朝政,但也不是专权。
他撇嘴道:“你得了吧,文莺不做皇后了,那谁做皇后?太子的生母不是皇后,难道要皇上另立新后吗?”
陆启方笑笑,“皇上会不会重新立后那就不是我能管的了的了,要么你来做这个右相,你要做不了就别管这个闲事。”
路怀东哼一声,“也不知道那丫头到底怎么想的,生生就跟别的女人不一样。”
陆启方哈哈一笑,“她若跟别的女人一样了,就干不出那些个大事了。依我看她也当得起一个‘雄’字,云南叛乱多年,去了几任钦差都没平了叛,结果她一去,不过短短一两月就把云南掀翻了天,那些部族土司一提起她的名字都怕的要死呢。看来十年八载之内也不会再生出什么事端了。”
路怀东斜他一眼,这老家伙足不出户的,倒是什么事都瞒不过他的眼睛了。耳报神也灵通,这天下也不知有没有他不知道的事。
得了,他也懒得管了,折腾成什么样随他们去吧。不过他就不信郭文莺会任他摆布,什么做首辅大臣?那也不过他一厢情愿罢了。在他陆启方眼里,国家社稷,江山稳固比什么都重要,哪管别人夫妻的死活?
这叫看热闹的不嫌热闹的,生生要把人家夫妻俩给搅和了。
至于郭文莺,那个女人从来就没让人懂过。
唉,不管了,不管了啊!
他自是不知道郭文莺心里想什么,对于一个有着现代自由灵魂的人来说,在宫中的生活就好像被拘禁一样,无异于坐牢的。现在封玉儿和封言都大了,也不需要她每天跟在屁股后面照顾,当初之所以进宫就是为了这两个孩子,现在她想去过她自由自在的生活去了。
所以即便她对封敬亭和她感情,她也不愿再委屈自己,尤其是这一次出了一趟宫,更不想留在这封闭的空间了。只是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她想出宫,还得得到皇上的允许。
这一整天郭文莺都有些心神不宁的,她捅了个大篓子出来,想必皇上都快要气疯了吧。
红香看她在原地转悠来转悠去,轻叹道:“娘娘,你这又做了什么事了?”有一句话叫“做贼心虚”说的就是现在的她吧。
郭文莺哼一声,“我能做什么?我好好的怎么可能做些乱七八糟的事?”
她话音刚落,就听殿外有人道:“朕也想知道你到底做了什么乱七八糟的事了?”
那是封敬亭的声音,郭文莺哆嗦了一下手,随后忙站起来,脸上挂着最甜蜜的笑。
“皇上在说什么,什么乱七八糟的事啊?”
封敬亭迈步进来,就看到一张灿烂好像三月春花的笑脸,这张脸真是好看又甜美。他有一霎那的晃神,难道是自己想错了?这件事不是她和陆启方合谋的?
他强压着心中怒火坐到椅上,郭文莺识趣的给他倒了杯茶,柔声道:“皇上今日上朝可是遇上什么事了?怎的脸色这么难看?”
封敬亭扫她一眼,一字一顿道:“确实遇上一件让朕恼火的事。”
郭文莺假装不懂,“是什么事啊?”
“有人要废后。”
他说着双目一直没离开过她的脸,到底要瞧瞧能从她这儿看到什么端倪。
不过郭文莺一向沉稳的很,便是心里翻江倒海,面上也丝毫不露。
她有些惊讶,“怎么会这样?好端端的废什么后啊?”
封敬亭哼一声,“朕也想知道,这好端端的废什么后。这满朝文武都好像中了邪了,一个个都要跟你过不去,皇后这到底得罪了多少人啊。”
第七百四十二章镯子
郭文莺嘘嘘一笑,“这不是这几年干的事太大了,不招人非议,逮个机会就恨不得把我拉下来。”
想到两人昨晚的缠绵,又看看她现在的脸,真不愿相信这丫头算计他。
本来想还想着下朝之后和她一起吃饭,这会儿真是半点胃口也没了,哼哼两声,转身就走了。
郭文莺轻嘘口气,她也不知这一关是不是躲过了,真要惹恼了皇上,别弄得偷鸡不成蚀把米,出宫不成自己还落得个惨不忍睹的下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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