莺雄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风之灵韵
这管家还真是会察言观色,动作和说话也快得出奇,还没等她开口问,就道:“人虽然杀了,不过下手太过干净利落,并没找到证据是谁杀的。”
郭文莺哼一声,“别跟我说找不到,封敬卿是什么人,怎么可能找不到。让他盯紧了,要是抓不到对方把柄,有他好瞧的。”
管家怔了怔,这种原话自然不敢跟王爷直接传的,只能换了个和缓的说法,他以为王爷听了定会暴跳如雷的,没想到封敬卿只是笑了笑,那笑容竟颇有些享受的味道。
他眨眨眼,这还真是见了鬼了,从前谁敢和王爷说句大话都得被王爷一顿胖揍,这回这是怎么了?居然被人欺负还这么高兴,郭文莺,郭大人,还是了不起的存在啊。
郭文莺怀着身孕,身子并不太好,上回为了生封言和封玉儿差点把半点命给没了,这回这孩子也有些折腾人,不过还好她只是晚上反应的厉害,到了白天就跟个正常人一样,肚子也不显大,不仔细看还真看不出有什么情况。
肚子里有货,就不敢和从前一样太卖力工作了,每天除了上朝之外,大部分工作都交给了张明长。
张明长心中奇怪,却也不敢多问,倒也把吏部的大部分工作都给承担下来了。
郭文莺知道他的本事,就放心的都交给他了,原来自己舅舅做尚书时,许多琐碎的事都是由张明长来做的。
转眼两三个月,她的肚子已经有些显怀,就更不敢随便出门了,有时候皇上召见也找各种理由推脱不去。
封敬亭好长时间没看见她了,心里也惦记着,索性一道圣旨,火急火燎的把人召进宫。
圣旨下到府里,郭文莺想不去都不行了,只能让许氏把她新做的官服拿出来。这官服比她平常穿的官服要宽大些,也好遮住她显怀的肚子。
皇上召见朝臣一般都是御书房,这次也不例外。
她进了御书房,这次书房里除了皇上之外还有陆启方和路怀东。两人似在和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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谈着什么事,瞧见郭文莺进来都怔了怔。
陆启方笑道:“原来皇上还约了郭大人了,正好了,这事正好也可以跟郭大人说说。”
郭文莺问道:“你们在聊什么?”
封敬亭对她招了招手,“文莺,你过来。”
郭文莺走了过去,她身体笨重,走得并不如何稳当。
路怀东对着她瞅了好几眼,“文莺,你怎么好像变胖了?”
郭文莺笑笑,“最近天凉了,吃得多了些,可能长了点肉吧。”
路怀东到底是没什么心机的,还以为她是真是胖了,转而说起别的事了,倒是陆启方别有深意的看了她一眼。
陆启方道:“咱们在说这回考核制度的事,考成法确实好用,见效也快,这回朝中风气大正,你这两把火烧的好啊。”
郭文莺笑道:“有首辅大人这句话已算是对文莺最大的夸奖了。”
陆启方望着她挤挤眼,“刚才咱们在跟皇上说让你入阁的事,你是怎么想的?”
其实入不入阁,郭文莺也不是太在意,她一个女人左右朝政不知道有多少人会不服气到时候找麻烦的又是一堆。
陆启方看她神情就知道她在想什么,叹口气道:“文莺,说真的,现在已经不是你想不想入阁的事,是大势所趋。老夫身子不好,也支撑不了两年了,这时候你不站出来就没人能撑的了这个局面。这一次你烧出这两把火正好让这些人见识到你的能力,以后你入了阁,也能全心全意的为国效力了。”
第七百五十六章看出
他话都说到这份上了,郭文莺也不能不应了,只是忽然觉得自己好像被套路了,她以为出了宫就能获得自由,可显然不是这样,自己好像从一个套下到另一个套里了。
封敬亭的眼睛一直盯着郭文莺看,他总觉得她今天有点不对劲,可一时又不知道哪里不对劲,她确实胖了不少,腰粗了,脸比从前也有些圆了,总之就是怎么看怎么觉得别扭。
郭文莺被他看得浑身不舒服,低声道:“皇上还有什么事吗?文莺身子不适,不知可否先退下?”
封敬亭忙道:“你身子不舒服啊,那要不要让太医给看看?”
郭文莺哪敢让人看,忙摇头,“也没什么事,只是头有些疼,可能昨晚着了点凉,灌两碗姜汤就好了。”
封敬亭刚要说什么,那边陆启方道:“皇上,夏妃娘娘再有两三个月也该临产了,这后宫没有主事也不行,皇上还是尽早做准备的好。”
封敬亭“哦”了一声,这些日子他忙于朝事都没怎么去看夏颖儿,都不知道她现在怎么样了。不过陆启方这一提醒倒让他想起得早做准备。
原来郭文莺还做皇后的时候,此事尽可交给她来做,可是现在她出宫,作为朝臣再进宫主持宫闱也不合适,让谁暂掌后宫好呢?他想了想只能从三个嫔位中选一个,只是那三个女人脑子都不好使,没一个靠谱的,把后宫交给她们,真是瞎糟蹋了。
但有总比没有好,索性就下了旨,叫鸳嫔三人合掌后宫。
他们在那儿说着后宫的事,郭文莺悄悄从御书房退了出来,到了外面轻轻擦了一把额头的汗,心说,刚才真是好险,要真让御医给她把了脉,就什么都瞒不住了。
可这样瞒着也瞒不了多少天,孩子总要出生的,皇上也早晚要知道,得想个什么法子能让皇上不会在知道之后暴跳如雷。
不过在这之前夏颖儿的事还得解决了,那个炸弹不摘除了,她怀孕的消息就不敢往外面露。
这个封敬卿也真是的,让他查了这么久,就一点消息都没有吗?
郭文莺前脚刚出去,封敬亭就开始找她了,一眼望过去殿里早不见了她的人影,不由皱皱眉,“这丫头也是的,这么着急毛慌的跑出去做什么?”
陆启方笑笑,“不是做贼心虚,就是有什么急事了。”
皇上没让退下,就这么敢自己跑的也就只有这一位了。
封敬亭眉头皱的更紧了,他总觉得今天的她有些怪怪的,料想着这丫头肯定有什么事瞒着他。她胆子太大,要真是瞒着他的,肯定是天大的事。
郭文莺出了宫,也没直接回府里,而是让人往封敬卿的王府而去,这位五王爷府在最繁华的街道,距离郭家定国公的宅院不算很远。
她虽然和封敬卿相识多年,但上他家里还是第一次,这一回要不是有求于他,还真懒得登这个门。她心里也明白,以她现在的神和力,想要计划周密的跟他们斗心眼子实在有些困难的。所以她也只能借助封敬卿了,他欠她不知多少回,既然他自己找上门来的,那就别怪她不安好心了。
她下了马车,让人搀扶着走进王府。
封敬卿可以算是皇上最宠爱的亲弟弟了,这座新建的亲王府也是格外的华丽,建筑大气别致景色也是非常好。只是这会儿肚子不舒服,实在没心情欣赏他王府的美景就是了。
刚进了王府,突然前面过来一人,仔细一瞧,却是东静王。
两人走了个对脸,都不禁怔了怔。
东静王最先反应过来,忙脸上带上笑,“这不是郭大人吗?大人怎么有空到这儿来了?”
郭文莺淡淡睃他一眼,“本官是来找王爷的,皇叔这是要做什么?”
东静王笑笑,“我也是来找五王爷的,他前些日子得了一个上好的鼻烟壶,说要给我瞧瞧。”
郭文莺“哦”了一声,“那看来皇叔是来看鼻烟壶的了。”
“自然,自然。”东静王满脸痘堆着笑,只是那笑根本达不到眼底,看着又虚又假的。
“那皇叔走好。”郭文莺说着话也不再理他,迈步就往前面去了。
这会儿封敬卿正在前厅喝茶呢,瞧见郭文莺进来,忙笑着站起来,“哟,嫂嫂,您要来提前让人送个信啊,我好叫人去接你。”
郭文莺道:“那怎么敢,您是王爷,我不过是个二品官罢了。”
“嫂嫂说笑了,来,来,赶紧坐。”
郭文莺老实不客气地坐在上首,故意问道:“刚才东静王来了,他是来做什么的?”
封敬卿道:“也没什么,就是我新得了一块好玉器,让皇叔来给掌掌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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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个说鼻烟壶,一个说玉器,这明显搭不上的,肯定是在瞎说八道了。不过郭文莺这会儿也没空管两人在图谋什么,横竖只要不是对她不利,对国家不利,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算了。
她道:“我今日来也是有事跟王爷说的,上次王爷帮着找到侍卫朱海的尸体还得多谢了,只是有尸身也不能证明什么,还得有进一步的证据。”
封敬卿道:“我也正要跟嫂嫂说这件事,这证据并不好找,孩子没出生前怎么证明都不好证,倒不如等着孩子生出来,到时候一滴血验亲就全知道了。”
这点郭文莺比他清楚的多,只是这孩子一旦出生就是麻烦,而且此事拖得越久越不好,所以她只想在孩子出生前把这事解决了。
她道:“先前我就跟你说,无论你想什么办法,一定抓到袁一搏的把柄,你这就没点进展吗?”
封敬卿道:“进展不是没有,只是袁一搏老奸巨猾,目前只查出来他是利用一些朝臣私下里做的一些违法事,抓住他们小辫子进而威逼他们做事。朝中有不少官员都私下与他有一定的来往,能一下拢住这么多官员,此人确实能耐不小。”
郭文莺对此也多少有些了解,她睨着封敬卿,忽然道:“王爷不敢查他,莫非是也有什么把柄在他手中吗?”
封敬卿一惊,随后虚虚笑起来,“嫂嫂怎么如此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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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五十七章孩子爹
郭文莺拍了拍他的肩头,“这孰重孰轻的道理王爷想必也是知道的,一失足成千古恨,那是警惕别人的,王爷想必不会犯这种错误吧?”
这话里话外也是在敲打他了,封敬卿想起刚才东静王跟他说的话,心里暗叹一声,郭文莺真是厉害,每次都让她戳中要害了。
她说对了,他之所以耽误了这么长时间没动静,还真是被人给威胁了,那个袁一搏倒也是个厉害人物,也不知从哪儿找到当初他和三皇子联系的一些书信往来的证据。他四哥那人疑心重,也最见不得兄弟的背叛,若是别的事还好些,遇上这种事就算不信以为真,心里也是有芥蒂的。
也因为此,他就没用心去搜罗什么证据,只是没想到郭文莺会这般心急就是了。
不过话说到这儿了,想推脱不管也不行了,两方面他总要选一个,要么郭文莺,要么袁一搏,他想抽身当成事不关己可是不行的。
想了想,对郭文莺苦笑道:“嫂嫂,这事说起来也怨不得我啊,我也有难言之隐的。”
郭文莺哼一声,“你放心,你帮了我,我也会帮你,有什么事我给你撑着就是了。”
“那是,那是。”封敬卿连连点头,有她这句话还有什么事过不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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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会儿东静王从王府出来,他并没回自己府邸,而是去了帽儿胡同。
帽儿胡同有个张三姐家,那张三家长得肌肤胜雪,容貌秀丽,是个绝美的美人坯子。那张家也不是什么住户,而是一个暗门子,一个老妈妈带着两三个姑娘,这打头的就是张三姐了。
东静王之所以常来这里,倒也不是这里的姑娘多么漂亮,而是袁一搏经常在这里,他想找人通常在这里等肯定能找到就是了。
他敲了门,一个大胸大屁股的女人开了门,她左右瞧瞧,跟做贼似的,随后对他招招手,“快,快进来。”
东静王哼一声,自从朝廷下了严令不许嫖娼之后,嫖一次跟做贼似的,来这种娱乐场所都得偷偷摸摸的。
此刻后院的花园里摆了一桌上等酒席,袁一搏左手搂着张三姐,右手抱着李四娘,两人一个给他喂菜,一个给他布酒,真是好不享受。
东静王走过去,瞧这样子真是看不顺眼,他在这里逍遥自在,累得他跑断腿。
他撇撇嘴,“袁先生真是好不快活。”
袁一搏笑道:“来,来,刚热的酒,坐下一起喝一杯。”
东静王坐在他对面,那个刚才给他开门的女人立刻坐在他旁边,调笑道:“大爷既然来了,一起喝一杯吧。”
东静王这会儿哪儿有心情喝酒了,直接道:“我去五王爷府,不过那家伙一个劲儿给我打太极,指望着他是不可能了。”
袁一搏道:“郭文莺可知道此事了?”
“目前看可能没有,封敬卿一再保证,说他肯定没跟任何人漏过一句。”
袁一搏点点头,“这五爷真是麻烦,咱们事做的干净,也不知他从哪儿知道的信儿。”
东静王道:“封敬卿当年跟三皇子关系很好,自三皇子叛逃后,他原本在宫中的一些势力都被他给编了,会知道一些消息也在所难。”
袁一搏道:“他不跟就犯终究是个麻烦,郭文莺这些日子都不怎么出门,也不知在做着什么事。”他说着又道:“那个徐泽海如何了?”
“徐泽海被郭文莺摆了一道,先前说是进京述职,结果后来只领了个闲职,现在也不知怎么得就被皇上给罢了官,说是江宁的江北大营发生了兵变,乃徐泽海处置不当所致,皇上发了雷霆之怒,没杀了他已经算便宜了。”
袁一搏叹一声,他本来想指望徐泽海的,到底没指望上,郭文莺去了一趟江宁就把此人给玩了,她这份心计绝不是常人能比的。
他想了很多方法除去郭文莺,可每一个都没凑效,这回想依靠封敬卿的事也是,她郭文莺一出现就把什么都搅和黄了。
郭文莺,郭文莺,你到底什么时候才能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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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文莺从王府出来时,也不知道突然怎么了,对着大门打了几个大大的喷嚏。
她皱皱眉,这也不知是哪个王八蛋骂她呢。
好在今天这一趟王府也没白来,搞定了封敬卿,她就可以回去睡个安稳觉了。
事实证明,封敬卿的办事效率真的不错,不过几日的功夫,关于夏妃肚里的孩子不是皇上亲生的消息就传的满大街都是。
郭文莺听到禀报后,差点把嘴里的补汤都给吐出来。
这个封敬卿,到底跟封敬亭有多大仇啊,居然这么玩他。她本来想悄悄的把这事进行下去,以不伤及龙颜了解此事为最佳。可是现在被嚷嚷的到处都是了,封敬卿的面子、里子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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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丢尽了。他暴怒之余,既饶不了封敬卿,怕也饶不了她吧?
郭文莺想对了,此时的封敬亭确实很生气,坐在御书房里,奏折都砸出去十几本,气得脸都青了。
在他面前站着的是陆启方,他捋着胡须瞧着皇上发火,时不时还得劝慰两句,“皇上息怒,这也不过是谣传罢了,夏妃娘娘怎么可能做这种事。更何况这个时候传出此话,不了有人在背后操纵,当务之急还是查证真实了比较好。”
封敬亭冷哼道:“查?怎么查?孩子还没生出来,如何证明他是不是朕的?就算印证了确实是朕的骨血无疑,这孩子的名声也毁了,便是出生之后也遭尽闲话。也不知是谁做的这等事,让朕如此丢脸。”
陆启方微微一笑,“皇上多虑了,这清者自清,浊者自浊。日后又怎么可能因为一点小误会而影响皇子殿下呢?”
封敬亭道:“左右也已经这样了,就叫大理寺来查,早晚查清楚真相,也堵住那些人的嘴。”
陆启方嘴上说着:“皇上英明。”心里却暗暗猜测到底是谁干的这事,闹得这么大已经不单单是为了夏妃和她肚里的孩子了。这里面还不定有别的什么事呢。
第七百五十八章砍头
这些日子郭文莺这么安稳,一点动静都没有,真让人觉得奇怪,现在又出了这样的事,不让人怀疑她都难。
虽然不知道她在其中扮演什么角色,料想跟她也少不了关系。
只是这招数用的真不怎么样,最后虽然打击了夏妃,却也得罪了皇帝,这买卖算起不划算,却也一点也不像是她的行事风格呢。
封敬亭正和陆启方商议着怎么堵住众人的嘴,就听徐茂进来禀报:“皇上,夏妃娘娘求见,在殿外跪着呢,她一个劲儿的喊冤,皇上要不要见一见?”
封敬亭对夏颖儿本来就说不上喜欢,听他这么说,眉头皱的死紧,“朕不见,你去跟他说,让她回去好好养胎,等孩子出生了再说。”
夏颖儿听了徐茂的传话,立刻哭得跟泪人似的,皇上不见她,明显是对她起了疑心了。可到了这个节骨眼上,消息传不出去这可怎么办啊?她必须尽快找义父拿个主意啊。
既然皇上不见她,她也没在殿外多留,哭哭啼啼地离开了,回到宫中自是想尽办法把信带出去。
不过从她的延庭宫出来,就直接到了徐茂的手里。
徐茂打开一看,不由笑起来,他早就说过只要等待时机就不可能找不到证据。
这封信也没在他手里留多久就送给郭文莺了,而郭文莺这会儿正在房里看着封敬卿给她送过来的众多证据发愁呢。
这个封敬卿要多可恶有多可恶,她给他布的菜结果他又给布回来了。这是准备让她直接出面揭露他们的恶行吗?
到了这会儿她想躲是躲不过了,只能叫人把一干证据都送到了大理寺去,横竖都不要脸了,还留着脸干嘛?
大理寺到证据,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办,于是这一堆证据又一股脑的堆到皇上龙书案去了。
封敬亭看着这些书信、书册之类,还有一根男人的大腿骨,据说是奸夫的腿骨。他翻了一遍又一遍,到后来都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这都什么玩意啊,他的儿子不是他的,然后只是活脱脱被人耍了一场?
陆启方在一旁道:“皇上,我给皇上算过命的,皇上命里该有两子,没准这孩子就是皇上的呢。”
封敬亭摸摸太阳穴,“行了,你别废话了,朕头疼的厉害,也懒得管这事了,不如陆大人就替朕都办了吧。”
陆启方咂嘴,“皇上,臣是内阁首辅,不是皇上宫里的太监总管,这种事怎么能让臣来插手呢?”
封敬亭哼一声,“朕不想管这么多,限你两天时间都给朕处理清了。”
他站起来就走,也不管陆启方的表情是不是很难看。
陆启方看着他的背影,发出常常一叹,这不在意就是不在意,这种事都能交给他来代劳,还真是心大的啊。这若是搁在郭文莺身上,看他还潇洒的起来不。
其实封敬亭不是不生气,全天下人都知道他被人戴了绿帽了,这口气不出真不平衡。至于那个夏静德和他的女儿,他还懒得理呢,随他们死活好了。
不过那些证据据说是从郭文莺手里交出去的,她嘴上说不在意他,暗地里却搜罗了这么多东西,看来女人也是口是心非的厉害。
陆启方平白摊上这样的事,心里别提多郁闷了,他一把年纪了还得给皇上处理后宫的事,这是他首辅大臣该做的事吗?不过谁让皇上下了旨了呢,少不得也得管一管了。
当天一道赐死的旨意已经到了延庭宫,徐茂亲自带人去的,这旨意是由内阁核发的,也代表着皇上的意思。宣旨之后,夏颖儿哭得肝肠寸断,连声叫着要见皇上,大喊着自己是冤枉的。
徐茂劝道:“娘娘啊,这只是让您自尽已经算是很给面子了,您就去了吧,可别让老奴等为难啊。”
夏颖儿一听顿时摊在地上,想自己花朵般的年纪,却要这么去了。她原本只是一个纯真可爱的女孩,受了义父的蛊惑才进了宫,最终落到今日这个田地,还连累了父母。
她死不足惜,却让母亲也跟着丢了性命,真是不孝啊。
说到底这都怪袁一搏,都是他的错,接到自己带出去的信,却不肯帮自己,她命丧黄泉了,便是做鬼也不能放过了他。
心中一时义愤,高叫道:“这不是我要做的,都是袁一搏,是袁一搏逼我这么做的。”
徐茂一听,笑眯眯道:“娘娘能指正袁一搏也倒好了,没准能戴罪立功,饶了你家人一条命呢。”
夏颖儿顿时神抖擞,只要她娘能活命,让她做什么事都行。她当即把自己如何遇上袁一搏,如何被他送进宫,如何一步步接近皇上,陷害皇上宠幸于她,又如何和朱海两情相悦,后来袁一搏怕事情败漏,又派人杀了朱海等等一些事都交代清楚了。
徐茂让人记了口供,呈给陆启方。
陆启方一看,真是郁闷自己这闲事越管越多了。不过袁一搏如此心计,已经够的上五马分尸了,当即下令捉拿袁一搏。
刑部下了行捕文书,袁一搏都到消息时,惊得面容大变,这事太过突然了都没了解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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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情呢,就案发了。好在他在朝廷中人脉光,自然有给他通风报信的,没等抓捕的人脉到家,他就已经逃了。
陆启方自然派人捉拿,到处张贴榜文,这事足足闹腾了一个月,最终以袁一搏落网而告终。
皇上判了他斩立决,在临死之时,他大骂郭文莺,说他今生不能为儿子报仇,即便做了鬼,也不会放过她。
郭文莺听到消息后,才知道她曾经杀过袁一搏的儿子。只是当时东南江太平叛乱,当时死在她手上的人太多了,究竟杀过谁,谁是冤死的,谁是罪有应得,根本都不记得了。
自来冤冤相报何时了,就当是对他的一分愧疚,让人厚葬了袁一搏,也算是对他的一点补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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