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莺雄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风之灵韵
“是,孩儿省得。”
他知道淑妃是好意提醒,无论她待他是真心还是假意,他终归是她唯一的依靠,自也事事为他谋划。
淑妃啜了口茶,细细品着滋味儿,曼声又道:“第二件事却是为你选妃的,本宫已经拟定了几人,你从中挑两人做侧妃吧。”她说着把一个名册递给他。
封敬亭翻了翻,见都是朝中难得的名门闺秀,家世都很不错,对他确实很有助益。他看了一会儿,其中有两人用红笔勾了出来,一人淑妃娘家的侄女,胥定伯家的嫡次女,另一位是定国公府的嫡长女。他心里知道淑妃是打算让自己娶她娘家侄女的,他的王妃病了几年,随时可能薨世,日后他若登极,后位便可能从这两位侧妃中出了。
他略思片刻,道:“母妃的侄女自是好的,还有一人孩儿想自己定,只此人并不在名册上。”
淑妃扬眉,“是谁家的女儿?”
“说起来也是郭家的女儿,是永定侯的嫡长女,吏部尚书的外甥女。”
淑妃想了想,竟没想起是谁,不由有些发怔,“京里有这个人吗?”
第一百五十二章闯府
封敬亭笑道:“人是有的,只是她不常在外露面,因此多数并不晓得。”
“若真如此,倒也是门好亲,虽说定国公府门第高些,不过她也是郭家女儿,也不差多少,又有吏部尚书这个舅舅,对我儿也颇有助益,回头母妃打听下人品模样如何,便给你定下来。”
封敬亭忙道:“多谢母妃了。只是此事也不用急,估摸着孩儿在京中也待不了多少时候。”
淑妃一怔,“你要去哪里?”
封敬亭冷笑一声,“那得看我那好二哥想叫我去哪里。”
淑妃不解,“这是何意?”
“二哥好容易做到现在局面,只等着皇上封他做太子呢,怎么可能容我在京里给他裹乱,定要想办法把我支出京城去。母妃且瞧着吧,用不了多久就会有消息。”
淑妃顿时急了,“那可如何是好?”
“母妃放心,不给我兵便罢,若是给了我兵,未来鹿死谁手还不一定呢。”
淑妃叹口气,这些男人间的大事还真不是她一个妇人管得了的。她道:“那你这选妃之事呢?”
“选妃之事不急,母妃慢慢相看吧,或者等到一日就不是选妃,而是选后了。”左右他也不想娶别人,且等着郭文莺恢复女儿身份再说吧。
淑妃却不知他所想,心中暗喜,盘算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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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定要让自己娘家侄女坐上皇后之位。
封敬亭安抚住了淑妃,便起身离开了。
什么选妃不选妃的,他自不会依从,皇位还没影的事呢,这会儿就已经开始盘算怎么拿捏自己,拿捏后宫了?女人真是汲汲营营,整天只关注自己那一亩三分地的利益,相比而言,像郭文莺这种的,倒显得愈发弥足珍贵了。
一想到郭文莺就觉得满心欢喜,浑身上下一片燥热着,真想回去好好把她抱在怀里爱怜,就算吃不着,多看两眼也是好的。
*
就在封敬亭进宫去见淑妃之时,吏部尚书卢家的大太太已经带着两个儿子,坐着轿子往永定侯府郭家去了。
前几天去了两趟,郭家都不让见人,卢太太心里也憋着一股火气,人不让见,一点消息也不给,只说是病了,可是死是活连个信儿都没有,她怎么可能甘心?
原来刚嫁到卢家的时候,小姑霜月就待她极好,两人跟亲姐妹似的处着,自己夫君又只有这个一个妹妹,自然要亲厚一些。现在霜月的女儿尚在侯府,是死是活,是好是歹,他们今天必须给个说法。
卢新玉也是这个意思,所以一大早就从府里挑了几个武艺好的护院,护着卢太太一起出门,他都打算好了,今天若不让见就直接冲进去。
轿子在郭府门前落下,几人下了轿,卢新玉走上前,客气道:“你们进去禀报一声,就是吏部尚书卢家太太和两位公子求见。”
门房一听说是尚书府的,慌忙进去禀报。
郭义显正坐在屋里喝茶呢,一听说卢家又来人了,急得直搓手,一个劲儿埋怨傅莹,“让你赶紧把人接回来,你就是不听,看看,卢家几天就来一趟,你说让见不让见?咱们又上哪儿给找个人去?”
傅莹撇嘴,“侯爷只会埋怨我,你那好女儿能出去见人吗?见过她的嬷嬷都说了,长得丑,脸还毁了容,又一身小家子气,拿出去也是丢尽侯府的脸。我让你赶紧找户人家把她嫁出去,省得麻烦。你倒好,说是定着婚约呢,就是不肯。现在好了,方云棠来娶了,卢家也来要了,你怎么变个完好无损的大家闺秀给人家?”
郭义显道:“那方家来娶,给他就是。”
傅莹急了,“给他?我的秀枝怎么办?老爷也不要太偏心了,都是你的女儿,老爷怎么能厚此薄彼?”
郭义显心说,什么厚此薄彼,他什么厚待过郭文莺吗?又什么时候亏待过秀枝?做妹妹的要抢姐姐的夫婿,还怪他没在一旁帮忙吗?
心里颇有些不悦,也觉这些年对傅莹太放纵了些,现在什么事都做得出来,也不怕人笑话。实在懒得再与她说下去,说到后来便又是撒泼又是闹,生生说他虐待了她,想想就觉得烦。
他一甩袍袖,“我不管别的,你赶紧把卢家人打发走,否则闹大了影响本侯名声,唯你试问。”说完走出去,到后院找他新纳的小妾容娘胡混去了。
傅莹恨恨的哼了一声,这又不是她一个人的事,横竖怎么全扔给她不管了?不过,还好她早防着这一天,只要有她在一日,绝不叫那个贱人生的女儿迈进郭家一步。
她招自己的嬷嬷林氏进来,在她耳边低声嘱咐几句。
那林氏听得大惊,“太太,这么做万一被人看穿了怎么办?”
“没事,有我呢。”
林氏无奈,只得下去办了,心里却道,这位侯夫人真真是个有主意的,心肠又毒,这种事都想得出来,看来她是横竖不打算叫大小姐好过了。这也幸亏大小姐没养在府里,要是在府里,指不定早给害死了。
这会儿卢家人在外面等着,已经站的脚疼了,还不见人出来。卢太太很觉脸上挂不住了,她好歹也是个二品诰命,不比永定侯府地位低,居然都敢这么对她?对她尚且如此,文莺那孩子在府里还不定得吃多少苦呢。
卢明辉年纪还小,站一会儿就觉有些难受,不由道:“娘,怎么还不出来人,咱们还等不等了?”
卢太太实在等不下去了,叫儿子卢新玉,“往里面闯,闯出了事来你爹兜着。”
卢新玉点点头,郭家也是体面人家,客人来了让人在外面站这半天,未太不象话。他挥了挥手,几个家丁护院就往里闯。刚闯到二门,里面迎客的管家出来,一个劲儿告罪,说是太太有事耽搁了,让他们去花厅坐坐。
那管家引着卢家几人进了花厅,丫鬟们上了茶。
卢新玉也没心情喝茶,冷声问:“你们侯爷呢?”
管家道:“侯爷有事出去了,一会儿咱们太太来见你们。”说着径自退下了。
卢新玉哼了一声,这府里的下人都这么没规矩,可见当主子的有多疏于管教。几人坐着等了好一会儿,才见这位侯府太太姗姗来迟。
第一百五十三章假冒
傅莹一进门便先带着几分笑,“哎呦,听说黄姐姐来了,真是有失远迎,让黄姐姐久候,还请恕罪了。”
卢太太睃她一眼,见这傅莹果然长了一副风流标致模样,那脸长得好看,尤其是一双好眼,顾盼之间风采。她的身材极好,腰肢也细,一点也看不出是个年近四十的。也难怪凭这副好相貌,把卢霜月挤兑的都没活路了。
她冷冷一笑,“傅二太太,这声姐姐我可不敢当,我可没太太这样的妹妹。”
她故意唤她是二太太,皆因傅莹本是平妻,虽然后来扶了正,说到底也不过是个继室。
傅莹见她故意寒碜自己,虽心里恼怒,面上却不动声色,只笑道:“卢太太说笑了,咱们本是姻亲,叫声姐姐也不为过。”
卢太太懒得看她虚伪的样子,只问道:“我那外甥女在哪儿?还请太太带出来见见。”
傅莹笑道:“带出来怕是不行,文莺染病在房中歇着呢,前几次太太来也是怕传染给人,所以才没让见。卢太太要是不怕,倒是可以随我去院子里看看。”
卢太太一听,心道,也罢,且先随她去看看再说。
她站起来,“头前带路吧。”
傅莹忍不住撇撇嘴,这黄氏谱还挺大,也不是名门权贵家出来的,抖什么威风?不过谁让人家夫婿争气,二品吏部尚书,比她家侯爷空有个爵位可有权多了。她也不敢真得罪卢家,否则也不用今天劲的演这一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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戏了。
卢新玉站起来也要跟着一起,傅莹道:“这外男怕是不合适去内院吧。”
卢新玉道:“那是我表妹,不算什么外男,况且我母亲一人去我不放心,怕叫人糊弄了。”
他一个人跟着去,又嘱咐卢明辉,“你在这儿等着,我和母亲去去就来。”
卢明辉点点头,坐在花厅继续喝他的茶。
傅莹虽不乐意,还是叫卢新玉跟着去了,心说,我找的人我自己都瞧不出来,就不信你们能看出端倪。
其实她早就料到有一天卢家会上门要人,早早的便叫人寻了一个跟当初卢霜月长得有几分像的女孩,也是十七八岁,乍一看还真挺像卢霜月。只是与真正的郭文莺却不怎么像,两人不对比看不出来,真往一块站,相似度也就一两分。不过谁让卢家人根本不记得郭文莺长什么样呢,随便找个谁也看不出来。
她早就打定主意,永远也不把庄子里的郭文莺接回来,实在不行就把假的随便找个人嫁了,至于那个真的,就让她殴死在庄子里,正好病得一命呜呼,也省得她动手了。
傅莹带着他们一路走到一座很漂亮的院子,院中种了许多海棠树,虽是冬日,海棠花尚是枯木,但花木整齐,树枝上扎着不少粉色绸带,显然心护理,依稀可以感觉出那盛开时妖娆的美景。
院子里站了两排五六个丫鬟,还有一个嬷嬷,两个小厮,该是照顾小姐的下人,瞧见太太进来,都笑着迎上来。
傅莹问道:“大小姐可在房里吗?”
“在呢,妍香照顾着呢,还有秀枝小姐也在。”
傅莹笑笑,对卢太太道:“太太这就请进吧,不过大公子怕是不方便了。”
卢太太对自己儿子使了个眼色,自己跟着傅莹走了进去。
正房屋里拾掇的很漂亮,一看就是心装饰过的,巧的梳妆台,镂空雕花的门窗,鸡翅木的桌椅,还有一张宽大的床,床上挂着粉色的幔帐,竟是上好的烟罗纱所制。整个房间布局典雅大方,一看便知房中的主人是很受宠的。
一个十五六岁的女孩子坐在梳妆台前,正对着镜子描眉呢,瞧见她们进来也不动,只照着镜子挤眉弄眼的。
在那张鸡翅木的大床上,此刻正躺着一个十七八岁的姑娘,闭目而卧,一脸苍白之色,脸上隐有几个红色斑痕,看着确实不太漂亮。
听到声响,她挣扎着想坐起来,旁边一个丫鬟慌忙扶住,低声道:“小姐,小心。”
卢太太细细打量那小姐,长得确实有几分像自己小姑,她一时不敢确定,问道:“你可是文莺吗?”
“舅母”那小姐低呼一声,眼底的泪珠在眼眶里转着,堪堪落下,“舅母,莺儿想舅母。”
卢太太一听这声音,就觉鼻翼一阵发酸,忙几步走上前扶住那小姐的手,见她一双手柔软雪白的,显然没吃过苦,不由心中稍安,暗道,难道是咱们想岔了?郭家不但没虐待文莺,似乎还待她很好?
她问了那小姐几句话,见她虽是身体羸弱,但教养很好,对自己母亲的事也知之甚详,还惦记着母亲爱吃的菜,爱用的胭脂,一说起自己母亲,忍不住又落下泪来。还说思念舅舅、舅母,只是身体不好,出不得房,不能去看舅舅和舅母。
卢太太越看她越觉喜欢,真是一个楚楚可怜的孩子,性子也温和,又有孝心,看来这些年侯府确实心教养了。
她却不知这女子本就是个官家千金,名叫黄玉娇,因父亲获罪被发卖了,落到傅莹手里,人家自小也是金枝玉叶,千娇百媚的长大,自然怎么看怎么是好的。
到了此刻,卢太太再不疑心,忙向傅莹道谢,谢她这些年对郭文莺的照顾。
傅莹只淡淡回了句,“卢太太若是没旁的什么事,就请回吧,文莺身子不好,刚喝了药,要休息了。”
“好,好。”卢太太笑着,跟那小姐拉着手话别,然后才心满意足的走了出来。
到了外面,卢新玉迎上来,“母亲,怎么样?妹妹可好?”
卢太太点头,“瞧着身子弱些,不过旁的都挺好的,看着倒是没事。”
卢新玉这才放了心,两人当即告辞,上花厅接了卢明辉,回家去了。
他们刚一走,小姐闺房中,郭秀枝立刻跳起来,扑到床上把躺着的黄玉娇从床上拖下来,大骂道:“你这贱人,本小姐的床也是你能躺的?也不怕脏了本小姐的东西。”
第一百五十四章换防
她越想越怒,对黄玉娇又打又骂,把黄玉娇打得连连叫饶,“是太太,太太叫我躺的。”
郭秀枝踢了她一脚,吩咐道:“把她给我拖出去,把床上的被褥全给换了,一丝也不许留。贱人的脏身子,也敢脏了本小姐的床。”
她正闹着,傅莹从外面进来,看自己女儿大叫大嚷的,不由蹙蹙眉,“你叫什么?你看看你哪有个侯府小姐的样。”
郭秀枝撅着嘴,满脸不高兴,“母亲也是,这是我的房间,为什么让那贱婢进来?”
傅莹道:“还不是卢家追的紧,为了瞒过去,也只能出此下策了,你别再闹了,他们下次若再来,还得用你这里。”
郭秀枝恼了,“我不要,谁也不能再往我床上躺。”
“下回母亲给你换张新床就是了。”傅莹安抚了她几句,好容易哄得高兴了,才从房里出来。
暗暗吁了口气,这一关总算过了,只是也不知侯爷又跑哪儿风流去了,把她一个人扔下应付卢家,自己倒快活的不行,真真是可气。一想到那个冤家,再好的心情也没了。她和郭义显从小一起长大,本就比别人情深些,他待她也是不错,只是过于花心,那一房房小妾,拾完一个又来一个,好像野草似得,怎么拔也拔不干净了。
从郭府出来,卢新玉扶着卢太太上了马车,一路往回走,卢明辉突然道:“母亲,你们先前为什么要疑心文莺姐姐被人害了?”
卢太太一怔,是啊,为什么疑心啊?要不是傅莹那女人心肠歹毒,郭义显又是个不关事的,他们怎么会担心郭文莺吃亏。
可是那个贱人,怎么可能那么容易就变好了呢?
卢新玉心里也觉得这事不对劲,问卢太太,“母亲进屋时都发现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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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太太把屋里摆的什么,文莺什么神态都跟他说了一遍,又问他,“你发现了什么?”
卢新玉道:“院子整洁,该是园工心护理过的,下人也很懂礼,对小姐也很尊敬,似乎一切都很好。”
卢太太诧异,“那这不好吗?”
“就是因为太好了,所以才觉得奇怪,那傅莹看着绝不是个大度之人,她怎么可能对姑姑的女儿这般好,还有既然妹妹没事,为何几次三番的都不让见?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咱们?”
“你觉得是什么事?”
卢新玉思忖着,“这儿子也说不好,只是觉得侯府里处处透着古怪,儿子想找个下人说句话,那些人一见我都飞快跑了,似乎很怕见我似的。”
总之,他不相信郭文莺好好的待在府里,尤其是在明月楼见了那个三品怀远将军之后,更让他有种感觉,那个郭文英和这个郭文莺必然有联系。
但到底是什么,他也一时摸不清。
沉思片刻道:“母亲有机会再去一趟,咱们也没见过妹妹,万一那府里的根本不是妹妹可糟了。”
卢太太点点头,心说,也是,万一他们弄个假的,他们也发现不了,看来找机会还得再去瞧瞧。
*
这时候真的郭文莺早从王府出来,一路上街逛去了。
封敬亭回府之时,也找不到郭文莺去哪儿了,问了徐茂,说是找玉雕师傅练刀工去了。
封敬亭有点不高兴,早跟这丫头说了,没事少出府,怎么就一点不听话。
郭文莺没找到,倒是陆启方在房里等他,一副有事相商的样子。
封敬亭进了房,两人分宾主落了座,他问道:“先生找本王可是为那道士的事?”
陆启方道:“道士虽擅装神弄鬼,却也不算心腹大患,想办法除了就是。只是有一件事甚是麻烦。王爷可得着消息,朝廷可能要派王爷去平定东南吗?”
“东南?江太平?”封敬亭几乎气乐了,他刚才还跟淑妃说没准老二要把他弄出京去,没想到这么快就下手了。
那江太平又岂是好对付的,这分明是打算让他去送死的,最好死在东南,再也没人跟二哥作对了。
陆启方道:“王爷还是要尽快想出应对之策,东南虽有东南军,却是一帮软蛋,不提带兵的将领如何,就那些士兵一个个连刀举得起来举不起来都不好说。这些年东南军都被江太平打惊了,听见他的名就望风而逃,王爷想要进驻东南,靠这些人是护不住防的。何况江太平不同于瓦剌人,他名义上还是南齐的臣子,没有扯旗造反,硬碰硬是不行的。”
封敬亭沉吟片刻,“先生有什么好主意?”
“我的意思是换防。把东南军和西北军对调,西北军调去东南护防。”陆启方说着喝了口茶润了润嗓子,又道:“此计有三个好处,其一,西北军此时正是磨利的刀,或可与江太平一战,且南齐刚与瓦剌签订休战协议,一时不会扰边,把东南军调过去影响也不大。其二,王爷手里攥着西北军,就是南齐最强的军队,倘若他日要打内战,攻城略地,绝对是把好手,就是王宫大门也经不起咱们西北的火炮。”
他说着忽然笑起来,“至于第三个好处,我不说王爷也知道。”
封敬亭知道他说得是第三是指郭文莺,可以借此机会把郭文莺带在身边,正好躲了方云棠。听说方家正闹着要和郭家议亲,吵吵嚷嚷的,弄得他想不知道都不行。他自是不想郭文莺嫁去方家,只能先把她带离京城了。只要她不在,方云棠也折腾不出什么花来。当然,还有一点很重要,行军打仗怎能没有她呢?
他问陆启方,“此计可使得吗?”
陆启方捋着胡子笑,“端看如何运作了。”
封敬亭思索着怎么运作,既然出京已成了必然,当然要把最利的刀握在手里。只是朝堂上那些人会不会同意还是个麻烦事,看来只能从皇上那儿入手,或许还有点可能。
两人又议了一会儿,见天色已晚,封敬亭想起郭文莺,不由皱皱眉,“郭文莺怎么还没回来?”
叫徐茂进来,问他,“郭大人去哪儿学雕工了?都是谁跟着去的?”
徐茂道:“是路大人来找他出去的,去了有两三个时辰了。”
封敬亭怒了,“还不赶紧出去找。”
徐茂慌忙跑出去带人找去了,心中不腹诽,这天还没黑呢,又不是大姑娘,值当这样吗?
第一百五十五章同上
此时郭文莺正和路唯新在玉石街上,近些日子郭文莺妥妥迷上了玉雕,便在玉石街找了个手艺不错的师傅,先跟着学些入门的技法。
那玉石师傅名叫沈砌,在京城也小有名气,他一见两人就知道身份不凡,也不知这些豪门大户出来的怎么对雕刻感兴趣,不过人家给银子让他教,也没有不乐意的道理。
初时他也没把郭文莺当回事,听她说从未学过雕刻,只教了最简单的怎么运用腕力,还有最基础的如何破石头,锻炼人的眼力。
可教了几日后,他发现郭文莺真是个天才,天生适合做手艺人,什么东西到她手里都能轻松驾驭,手腕更是灵活的不似常人。
他从未见过这种好苗子,登时上了心,恨不能倾囊相授,自己也教出一个大师级的徒弟来。
郭文莺做事从来都有一股韧性,不做则已,要做就做到最好。她的机关术之所以学得好,也是得益于这股韧劲儿,没黑天没白夜的练习,才练成一把好手艺。
路唯新陪了她一会儿,觉得看他们雕刻实在太无聊了,便道:“文英,你一会儿自己回去吧,我去别处转转。”
郭文莺随口“嗯”了一声,她正雕着一个小蝉,外形是有了,只是细节处理的不够好,尤其是蝉翼总雕不出薄薄的感觉。
沈彻教了几遍,她约莫找到点手感,便想雕完了再回家去。
路唯新见她没反应,只得自己出门去了,他本以为跟郭文莺出来,两人能单独相处一会儿,谁想到待了大半天,统共就跟他说了五个字,不是“嗯”就是“啊”,弄得他也没劲透了,索性也不陪她了,自己溜溜达达的出去玩去了。
郭文莺又埋首雕了个把时辰,沈彻瞧了瞧她的成果,笑道:“第一次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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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这样很不错了,主要是先找手感,回头多试几次摸清了路数就好了。”
“师父,徒儿受教了。”郭文莺恭恭敬敬行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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