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莺雄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风之灵韵
外面赶车的车夫都惊呆了,徐茂匆匆从后面赶上了,瞧着晃动的车厢也不敢动,心说,这两位爷是怎么了?别是在里面干上啥事了,可就算知道是啥,他也不敢偷看啊,只得吩咐车夫什么都别管,赶紧走。
那车夫鞭子赶的飞快,不一会儿到了王府,也没在前门停车,直接把车赶进了后门,到了内院里。
徐茂对着车厢唤了几声,“爷,王爷。”
没人答音,车厢里也没了动静,仗着胆子往车厢里一看,只见他们王爷趴在郭文莺身上,裤子半脱着,露出紫红狰狞的东西,这也罢了,居然两人都昏过去了,也不知怎么整的?
他心里腹诽,王爷也太厉害,怎么把人都玩晕了?
他唤了两声也没唤醒,便所幸叫了几个嘴严的侍从,把两人都抬出来。
侍从问道:“大总管,人抬到哪儿去?”
徐茂一看,拢香园离这儿最近,便道:“先抬园子里吧。”随后又道:“今天的事嘴巴都闭紧了,谁敢泄露出半个字,直接打死。”
那几个侍从再不敢多话,都乖乖把人抬进拢香园,放在一张床上,至于两位在床上打不打架,那谁管得着啊。
第一百四十五章私房
封敬亭醒来时已经是第二天早上,他一睁眼,只觉下面某个物件火辣辣的疼,低头一看,似乎破了皮,不由大骂:“这是哪个龟孙子,这么祸害爷。”
左右瞧瞧,似乎不对劲,这好像不是自己的床,再看身边的郭文莺,直吓出一身冷汗。自己怎么在郭文莺这儿了?昨晚两人到底发生什么了?使劲想了想,脑子里一片空白,什么也想不出来。
他也知道郭文莺的脾气,这小丫头看着平和,真要发起脾气来,他也挡不住,要是她醒来看见自己在这里,备不住闹出什么来。还是先出去再说吧。
想到此慌忙爬起来,一瘸一拐的走出去,那玩意疼得他都快迈不动步了。心里琢磨着要不要找个大夫看看,这要是废了,以后还怎么侍弄郭文莺啊
到了外面找人把徐茂叫来,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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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昨晚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徐茂心说,你们爷们闹得欢实,还问我发生什么事,我哪儿知道去?
心里这么想,嘴上可不敢说,只道昨天两位爷都醉了,便把他们都送来拢香园。
封敬亭暗松一口气,没出什么什么事就好。虽然他巴不得出点什么事,不过也得把美人哄的乐意了再说,贸贸然的强上了,就郭文莺那脾气,能阉了自己。
嘱咐徐茂昨晚的事不能跟任何人说起,自己捂着前面回自己屋上药去了。
郭文莺醒过来已经快过午了,她酒量不行,一睡起来就不容易醒。酗酒之后的后果,就是头疼欲裂,她也不记得昨晚后来发生什么事,只模模糊糊有个印象自己好像咬了什么,具体是什么硬是想不起来了。
让人烧了水泡了个热水澡,又喝了一碗醒酒汤,宿酒的感觉才算过去了大半。
赶上用午膳,她也没出去,叫人把饭菜都端屋里来。
饭菜刚摆好,封敬亭就来了,他走路的姿势有些奇怪,两条腿劈开的距离也比往常大,郭文莺问他怎么了,他只说不小心撞了一下。
郭文莺暗自啧啧两声,心说,也不知怎么那么寸,撞得那地方看着就疼啊。
封敬亭坐下来,直接叫人加副碗筷,说自己就在这儿吃了。
碗筷摆上来,他夹了口菜,试探地问她还记不记得昨晚有什么事?
郭文莺纳闷,“昨晚怎么了?王爷不是撞了吗?我也好像撞了,撞了头,后脑勺好像肿了。”
封敬亭这才放了心,夹了块肉给她,“来,吃菜,吃完了爷有事跟你说。”
一顿饭匆匆吃完,封敬亭正经八百地坐在她对面,“文英啊,听说你得了皇上一百金的赏金啊。”
郭文莺心道,这赏金都拿了好几天了,你是今儿才知道的?
“王爷想说什么?”
“也没什么,回头爷给你着。”他说着已经让人在她屋里翻起来,翻箱倒柜的一通乱找,那一百金,连着她攒了几个月的俸禄都给走了。
郭文莺怒了,“王爷,这是我的钱。”
封敬亭呵呵笑着:“知道是你的钱,你在爷这儿又吃又喝又住的,不花银子啊?还是爷给你着吧,回头省得你又瞎折腾,想弄个宅子,爬个墙什么的。”
郭文莺:“……”
她扑过去想抢回来,钱袋在人家手上,任她怎么跳脚也够不着。封敬亭摸着她的脸,柔声劝着:“乖啦,以后爷管你吃,管你喝,想要什么都可以跟爷说,至于私房钱就算了,以后爷跟吏部直接说一声,你的俸禄直接送到我府上。”
郭文莺:“……”
他又补一句,“你放心,爷以后不会短了你的花销的。”
她气极,“我不买宅子了行吗?”
“那怎么行,宅子还得买,回头爷送你几个庄子,宅子和铺子都送给你。”
郭文莺大怒,“你郭爷稀罕要你的。”
封敬亭看她怒极的模样,一张小脸气得红红的,忍不住想说,“郭爷,让你封爷亲一口。”
可惜,怕她气出个好歹,终究没敢出口。
郭文莺真的要气疯了,明明有钱,明明能自己挣钱,凭啥要花他的?弄得好像还是他恩赐似得,她好歹也是个朝廷三品官,怎么就被他给拿捏成这样?
可是无奈,真的无奈,打又打不过,骂又不管用,想告官也没处伸冤去,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把她所有的血汗钱走了。她心里恨不得问候他十八代祖宗,可问候了又管什么用,总归是要不回来了。
封敬亭是打定主意,不许自己上外面买宅子,更不许她和路唯新爬墙了。
郭文莺心里的怨气,持续了许久,直到次日路唯新来找她去街上玩,这股怨气也没出干净。
站在大街上,鼻子里吸着各种食物传来的阵阵香气,真是馋得口水都流出来了。悔不该一时气愤,赌气不吃饭,饿了两顿的后果,也就如现在这般,看见吃的,双眼都冒绿光了。
她对着一个卖胡饼的饼摊已经看了许久,看得人家卖胡饼的小姑娘都害了臊,娇滴滴地声音问:“这位爷,要买胡饼吗?”
“多少钱一个?”
“两文。”
她“哦”了一声,因为她身上连两文钱也没有,看看身后站着的云墨,“你有钱吗?借点用用。”
云墨笑,“大人,咱别逗啊,您一个吃朝廷俸禄的,怎么还跟小的借钱啊?”
郭文莺恨得握握拳头,“你看我哪儿有个朝廷命官的样,朝廷命官有我这么穷的吗?你大爷的,郭爷一个从三品,连个胡饼都买不起。”她问一路人,“你信吗?”
又拉另一个,”你信吗?”
那几个被她拉住的都以为是疯子,心说,挺好看一个人,怎么脑子这么不正常?
郭文莺想起昨天封敬亭那副欠扁的贱样,肺都快气炸了,自己到底哪辈子欠了他的债,要这辈子做牛做马的还他?
真想对天怒喊一声,“老天爷,你到底有没有天理了?”
终究嫌丢人,没喊出来,只对云墨道:“路唯新呢?他不是说好约这个地方,怎么还没来?再不来,郭爷就走了。”
奶奶的,饿死了,找不着吃的,还是回王府吃饭去。至少封敬亭还是管饭的吧。
第一百四十六章没钱
她喊了两嗓子,真把路唯新给喊出来,他满头大汗的往这边跑,边跑边叫,“文英,文英,我在这儿呢。”
郭文莺看他汗淋淋地冲过来,问道:“你干什么去了?怎么弄成这样?”
路唯新拍了拍身上,他像是在地上滚过,一身的土,脸上也有一块泛着青,像是摔的,不像叫人揍的。
郭文莺看了看,不由道:“你撞车了?”
路唯新点点头,骂道:“今天真娘的背,刚出了西街没多久就和一个拉货的车给撞上了,货物摔倒一地,我也摔了一跤,从车里撞出来,鼻子都快撞歪了。姥姥的,那货车车主也是难缠的,硬要拉着我就见官,说要让我赔他的货,耽搁了这么半天才脱了身,我看时间过了,就赶紧跑着过来了。”
郭文莺看看他身后,“你马车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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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让那车主拉走了,后来他还不干,说不够赔的,就把身上的钱袋子扔给他了。”
郭文莺无语了,他们俩一个没带钱,一个钱被讹走了,这街逛起来还有意思吗?
算了,船到桥头自然直,好多店铺不是还有赊账这一说吗?
许多年没逛过街了,虽说钱袋空空,还是强打起十二分的神,从街口逛到了街尾。
小铺子,路边摊是没钱买了,专拣大铺子进,她挑了几家金店、奇宝阁、玉器店的都是大铺子。在里面可劲儿逛了一通。选了不少值钱的好东西,还给路唯新和自己一人选了一块玉佩。
路唯新看她拿的东西都贵的咂舌,小声道:“文英,我没钱啊。”
郭文莺笑起来,“要什么钱,你不知道京里豪门大户从来出门不带钱的吗?有看上的直接叫人送府里去,自然就有人结账了。”
路唯新虽是将军家的公子,但他老子就是个草根出身,父子俩都没享过富贵,又都常年在边关,哪知道这些京城里有钱人买东西的规矩。
他挠了挠头,道:“还能这样吗?”
郭文莺也不管他,只管自己挑了,让掌柜的包起来给送端亲王府去。
掌柜一听亲王府,顿时更加奉承起来,对着郭文莺不停介绍好东西。
郭文莺看上了一个玉狮子镇纸,雕工极其美,一看就不是寻找之物。
掌柜道:“这位公子,这镇纸是玉雕大师静明先生的作品,要价两万两。”
郭文莺咂舌,就这么小的一个玉雕竟然这么贵,比她今日买的十几件玉器加起来还贵的多。没想到这雕玉行业这么赚钱。
路唯新看她看得出神,不由问道:“你在想什么?”
郭文莺摩挲着那玉狮子,“我在想这玉雕难不难学,我能不能学一手。”
路唯新好笑,“你一个做官的,学雕刻做什么?”
“正所谓技不压身,没准能用得上呢。”她总觉得自己学的机关术,做大型物件,起大作用还可以,但说到赚钱真不如这些玉器这些小物件。况且机关不适合女人做,以后等她恢复了身份,想养家糊口,还得琢磨点别的。
她早就打定主意,以后从郭家分出去,那时候她就不再是郭家小姐,横竖他们也不会养自己。而且她总觉别人有,不如自己有,作为一个现代灵魂的独立思想,还是觉得自己养自己的好。
两人又看了一会儿,再没瞧见出的,转身出了门,再去逛另一家铺子。
到了门外,路唯新摸摸肚子,“文英,我饿了。”
是啊,饿了,她也饿了,可惜没钱啊,也不知京里的大饭庄子能不能像这些老字号的店铺,可以不用现结账呢?
她忽然眼珠子转了转,“没事,我有办法。”
她带着路唯新又去了更大的一家店,这是京里最有名的奇宝阁,里面奇珍异宝颇多,价钱也是出奇的贵。但越贵的地方,越是达官贵人愿意来的地方。
他们进了门,店铺掌柜瞧着两人穿着不俗,后面还跟着小厮下人,忙亲自迎了过来,“两位爷,想要点什么?”
郭文莺微微抬着下巴,做足高贵姿态,“有什么好东西尽管拿来看看。”随后又道:“先给爷上点茶,走得怪渴的。”
“是,是,您慢坐。”掌柜引着两人坐下,上了两杯茶,又让小二端了盘点心过来。
大店里规矩,有大主顾上门都有茶点招待,还有水果和糖食,无非是留人多坐会儿,能多买些东西。
小二刚放下点心,两人的眼睛就亮了,掌柜的又招呼拿糖食,就一转身的功夫,那盘满满码了十几块的点心盘子就空了。
掌柜的呆了一下,心说这是哪儿来两饿嗝啊?别是没钱上这儿来蹭吃蹭喝的吧。
路唯新和郭文莺都是大肚汉,一盘点心也就在肚子里刚垫了个底。
见着糖食上来,又是一扫而光,郭文莺一边往嘴里塞着,忽然想起一事,问道:“小新,吏部公文下来没,你们什么时候回西北?”
路唯新听她叫自己“小新”,不仅不恼,反倒面露喜色,笑道:“这我可不知道,看皇上的意思呗,我爹寻思让我在京里谋个差事,不让我再去西北喝沙子了。”
郭文莺道:“我估摸着我也走不了,封敬亭那玩意,他不动窝,也不会让我走的。”
路唯新咧嘴,“也就你敢这么骂王爷,也不怕叫他听着了。”
“听着就听着,郭爷还怕他啊,皇上赏的恩赏银子都让他给……”她说了一半又停住了,心说这事还是别嚷嚷了,回头让人听着,还以为她和王爷是怎么回事呢。
两人说着话,一盘糖食又吃完了。
瞧见掌柜的在一旁瞅得直瞪眼,路唯新一拍桌子,“看什么看,还不给老子再上盘点心。惹恼了爷,把你这店给你砸了。”
掌柜的虚虚一笑,“这位爷,瞧您是饿了,要不要给您上对面酒楼弄俩热菜来?”
郭文莺瞧出这是损他们呢,伸手指着一个插花玉瓶,“那个,给爷包起来。”
掌柜的脸上笑着,却没动,“爷,那东西可有点贵呢。”
郭文莺狠狠白了他一眼,“怎么?怕爷没钱?爷是没钱,可是有人给爷结账,有人上赶着给爷送钱呢。”
第一百四十七章斗气
那掌柜一时摸不清她的行市,正要开口,这时候忽然门外进来几个女眷,一个个都是穿金戴银的,一看就是高门大户的小姐。
走在最前面一个,约莫是听见她刚说的话,低笑一声,对身后女子道:“都说京城里贵人多,还真是出门就遇上,瞧瞧人家,别人都上赶着给他送钱呢,好大的谱。”
那小姐身穿大朵牡丹翠绿烟纱碧霞罗,逶迤拖地粉色水仙散花绿叶裙,身披白色貂皮外氅,低垂鬓发斜插镶嵌珍珠碧玉步摇。端得是好一派端庄荣华,只是嘴里吐出的话真是句句诛心。
郭文莺可不是个随便受气的,尤其是不知从哪儿冒出的丫头,瞧着这么不顺眼。她冷声道:“这是哪家的笼子没关,放出了这么一个,五殿下的虎威将军都叫爷宰了,这是哪儿又冒出一出一只来?”
那小姐怔了一下,随后大怒,“你说什么?你敢骂我,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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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知道我是谁?”
郭文莺嗤一声,她自到了京里,听得最多的就是这句“你知道我是谁吗?”。妈的,真以为全天下人都得供着这帮不知天高地厚的少爷小姐们吗?
她冷笑道:“那你知道咱们爷们是谁吗?咱们爷们杀的人可着四九城挖个坑,都不够埋的,死在爷手里的没有一万也有八千。”
说着转头问路唯新,“你杀了多少人?”
路唯新皱皱眉,他也不喜欢有人针对郭文莺,见她问起,当真掰着手指头开始数,“攻荆州杀敌一千,野狼坡杀敌八百,冀州杀了一千五,凉州杀了九百……我算术不好,数不清了。”他是真正的杀将,军中许多将官年纪比他大的,都没他杀敌多,那满身肃杀之气,平时敛着还好,一旦怒将起来,能吓得人胆寒。
他这么一说,那几个小姐都满脸灰白,只有前一个还兀自强辩,“谁知道他们说的是真的是假的,杀人,还有王法吗?”
郭文莺忽的一拍桌子,“掌柜的,叫你上糕点,你聋了。”
那掌柜已经觉出不对劲儿,他看这两人一身煞气,定是军中出来的,知道这种刀尖上舔过血的最不好惹,慌忙到后面亲自捧了十几样点心出来,都是京里最好的点心铺子出来的,做得甚是致。恭恭敬敬捧出来,请两人吃。
郭文莺看得满意,伸手捻起一块桂花糕,放进嘴里细细嚼着,笑眯眯道:“这位小姐,你刚才说什么?”
那小姐刚要说话,被身后一女子扯住,低声在她耳边说了两句,那小姐似是听了,退到后面,转头时还狠狠瞪了郭文莺一眼。
那后来的女子年岁似稍大一点,着了一身深兰色织锦的长裙,披着同色系的狐裘,裙裾上绣着洁白的点点梅花,用一条白色织锦腰带将那不堪一握的纤纤楚腰束住。乌黑的秀发绾成如意髻,仅插了一梅花白玉簪,虽然简洁,却显得清新优雅。脸上薄施粉黛,面容甚是清丽。
她走到郭文莺面前盈盈下拜,“定国公之女婉云见过这位大人。”
郭婉云?郭文莺暗自冷笑,她跟郭家人的缘分还真是似海深啊,逛个街都能撞见了。
她淡淡道:“原来是定国公府的千金小姐,前儿个你家国公爷还跟爷一起吃饭,说要把你郭家的小姐许配一个给爷,没想到你郭府小姐都是这般礼数,还真是开了眼了。”
她这倒没瞎说,前几日定国公真的旁敲侧击的打听她,有意把女儿许配给她,嫡出的舍不得,八成想弄个庶女塞给她。
心里不知怎么就憋了气,转头对路唯新道:“路大公子,你可有瞧上的?”
路唯新眯了眯眼,他们两人素来默契,他一瞧就知道郭文莺对这几个丫头没好感,想整她们。便冷冷道:“一群庸脂俗粉,不堪入目。”
这话说得真是损,那几位小姐顿时都白了脸,要知道姑娘家闺名很重要,岂能容人这般说辞。
郭婉云脸白了白,低声道:“刚才舍妹冒犯两位大人,还请大人恕罪,婉云在这里给两位赔不是了。”她说着对着两人福了福。
真难得这小姐是个脾气好的,被人说成这样也不翻脸。
郭文莺与她没多大仇怨,也不想再为难她,便道:”郭小姐,此事与你无关,刚才是在下失礼,还请小姐勿怪。”
她话音刚落,门帘忽然掀起,从外面走进一位富贵公子。
那是一个极为俊美的男人,月白色的大氅,领口滚了一圈紫貂毛,他有一头鸦黑的头发,额头饱满,眉长如刀,眼睛是一双凤眼,大而深邃,鼻管笔直而高挺,人中狭长,下巴方正坚毅,肤色如羊脂玉一般莹润洁白,他的脸生的是如此的完美,美的飘逸却又厚重而方端。
郭文莺抬起头,一双如黑夜一般幽暗的瞳眸早已锁定在她的身上,她微微怔了怔,那人竟是方云棠。
在屋子许多人中,方云棠第一眼看到的就是她,有的人天生就长得极招眼,就算一千个人里,一万个人里,最惹人注目的依然是她。就像当初在西北,远远看着她骑马过来,那马上风姿,让人一眼难忘。
他直接略过屋中众人,对她走来,惊喜叫着:“文英,原来你在这里。”
郭文莺微笑,“没想到在这儿碰见方公子。”
郭婉云似也认识方云棠,不由开口道:“方公子可是认识这位大人?”
方云棠还没开口,那位大冬天穿碧霞罗的千金小姐,已经冲过来,巴着他的胳膊,软绵绵地声音道:“棠哥哥,刚才这人好凶啊,还要打枝儿呢。”
方云棠安抚地对她一笑,随后道:“这还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家人不识一家人,来,我给各位介绍一下。”
他一指路唯新,“这位是镇军将军的独子,官拜五品都尉。”
又指郭文莺,“这位就更加出名了,这就是皇上亲封的从三品怀远将军,西北军的战神郭文英。”说着又对郭文莺笑,“文英,你加官进爵,可还没请客呢。”
郭文莺咧嘴,老子要有钱,也不在这儿蹭吃蹭喝了。
方云棠又指郭婉云,“这是定国公府的小姐。”
接着指那穿碧霞罗的,“这是永定侯府的小姐。”又道:“后面两个也是郭府小姐。”后面的约是庶出,便没过多介绍。
第一百四十八章请客
郭文莺眯了眼看郭秀枝,怪不得第一面见她就觉得气儿不顺,果然仇人见面分外眼红啊。看她刚才和方云棠那亲密劲儿,这是打算勾引她的未来夫婿吗?
一听他介绍,掌柜的首先缩了缩脖子,心道,幸亏刚才没说出太难听的来,原来都是朝廷命官,还是三品大员,这么年轻的三品还真不多见。
郭婉云和郭秀枝一听郭文莺是三品怀远将军,都有些惊讶,竟不知京中最近传闻最盛的郭文莺是这个样子,不仅年轻,还这般容貌出色。
郭文莺则看着方云棠,刚才他那句“一家人不识一家人”听着还真有点意思。这人是早知道她的身份了吗?
她问道:“方公子怎么进京了?”
方云棠笑道:“我前些日去东南做了趟生意,刚刚回来,听说你在京里,就赶来见见,正好姐夫也回京了,我就把姐姐也接来了。前几日刚到,去郭府拜望了一回,正打算去寻你呢。”说着又问一




莺雄 分卷阅读149
句,“你还住端亲王府吗?”
他一长串的说了一大通,郭文莺听着笑起来,“左右我在京里也没份产业,先在王府住着,我和唯新都是军人,备不住什么时候就又走了,在哪儿都呆不长。”
方云棠略沉吟片刻,“今日既然碰上了,不如我做东,请几位吃个便饭吧。”
郭文莺还没说话,路唯新已经道:“好啊。”他早就饿的不行,就那点点心还不够塞牙缝呢。
郭文莺见他如此,便也一笑,“既然方公子盛情,就却之不恭了。”
方云棠点点头,似很是高兴,眉梢眼角都带着那么点喜悦之气。他这次进京,有很大原因是来见她的,本来想去王府找她,现在能在外面见到真是再好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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