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莺雄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风之灵韵
呸,怎么说得好像他跟牛似的?
郭文莺下了楼,到外面跟掌柜要了两坛子酒,拎着往外走。
刚走到门口,却瞧见郭文清和郭文云进来,三人正走了一个对脸。
六部附近的酒楼饭庄就这么几个,她在这儿蹲守了两天,能碰上也不稀奇。
郭文莺微微颔首,“见过两位世子爷。”
郭文清笑道:“郭大人啊,倒是有日子没见了。”
郭文莺亦笑起来,“也就一个来月而已,上回文英说了,如果能有命回来,就请世子喝酒,不知世子哪日有空?”
郭文清道:“咱们正要吃饭,不如大人一起吧。”
“今日不行,我这儿刚吃完,兄弟们还在外面呢,我这给兄弟们送酒去。”
郭文云忍不住道:“郭文莺,你们西北军在整什么,居然敢大闹京都了?看把刑部堵的,过都过不去,就该砍了你们的头。”
郭文莺冷笑,“主事大人真有意思,你是皇上吗?你怎么就能决定咱们的生死了?咱们西北军个个都是好汉,没有咱们西北军的出生入死,哪有你主事大人的醉生梦死?一张嘴都是狗屁话,你也不嫌牙碜。”
郭文云气得浑身发颤,伸手点指郭文莺,“郭文英,你不过是个卖屁股的,你狂什么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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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文莺气乐了,高声道:“老子十三岁就上了战场,都是真刀真枪拼来的,老子的军功册子上满满的军功,每一笔都记得详详细细,都是有案可查的。不像某些人靠着祖宗封荫,混了个小小的六品官,还敢辱骂老子,老子是朝廷封的堂堂三品将军。”
郭文云被他骂得气恼不已,伸手要打郭文莺,被她一脚踹在地上,她身手虽不咋地,打他一个只知道吃喝嫖赌的浪荡子还是有富余的。
郭文清见两人一言不合动起手来,慌忙过来拉架,“郭大人,看我面子,此事揭过如何?文云不是有意的。”
毕竟是自己大哥,郭文莺不想让他没面,便道:“文英先告辞了,改日再请大人喝酒。”
“好,好。”郭文清连连点头,转回身看郭文云,眉头都拧成绳了。
心说,真是不省心的,西北军之事闹得沸沸扬扬的,谁都不敢趟这浑水,自己这弟弟居然跟郭文莺打起来了,生嫌郭家牵扯不进去吗?
第一百三十八章结亲
郭文云从地上爬起来,觉得不甘心,跳着脚的骂,翻来覆去也就是那两句“狠毒的小白脸子”,“卖屁股的小儿”。
郭文清听得实在不像话,直接抬腿给了他一脚,把他拎进了最近的包间。到了里面看看四下无人,才低声道:“文云,大哥知道你看不上那人,只是现在非常时刻,不要与人结仇,尤其是郭文莺这种有军功的,皇上都赞过她,你这么败坏她名声像什么样子?”
“还有……”他说着顿了一下,“我实话跟你说吧,咱们郭家想跟端郡王结亲,郭文英是王爷手下第一爱将,若是将来郭家女儿嫁到王府,你得罪了他可有好处吗?”
郭文云一怔,“郭家要结亲?什么时候的事?哪个妹妹嫁过去?”
“是宫里传出来的,淑妃娘娘有意为端郡王纳侧妃,我父亲想要攀附王爷,有意从郭家选一个嫡出的女儿。左不过是我妹妹婉云和你妹妹秀枝。所以,你以后还是少招惹郭文英,备不住日后能坐上一条船呢。”
郭文云哼哼两声,颇为不愿,“反正我就看不上那小子,阴阳怪气的,他有什么本事,居然能做到三品将军?”
郭文清好笑,合着这是嫉妒人家比他强了。
他道:“郭文英有什么本事,我也不清楚,但是她能领了兵符,统帅三军,仅二十天的时间就大败瓦剌,剿灭瓦剌大军十几万人,把瓦剌赶出临潼关,这就不是一般人能比得了的。”
郭文莺刚才那番话,确实狂了点,但他狂的有资本,人家是真的凭军功上来的,是实打实的。这点谁也说不出闲话来。
郭文云自是满心的不服气,他也不知道自己这是为什么,从第一眼就看这小子不顺眼的很,瞧见她就觉满肚子火。
郭文莺出了酒楼,拎着两大坛子酒去了刑部大门,门前五百士兵依旧站得笔直。已经两天两夜,西北军人无论何时何地都能挺直脊背,宁折不弯。
她排在队伍最后一排,拍开封泥,举着酒坛子喝了一口,随手递给旁边一个兄弟,那兄弟也不说话,端起来就喝了口,然后接着往下传。
这是西北军的传统,有肉大家吃,有酒大家喝,无论士兵还是将官都一视同仁。
十斤一坛的酒,一共二十斤,一人一口,再传到郭文莺手里时已经是两个空坛子了,她抛了酒坛子,叫张强拿了根白带子绑在头上,高声道:“兄弟们闷不闷,唱首歌吧。”
说着便当先唱起来:
“烽火阵阵起边关,
马蹄声声战鼓响,
勇赴国难闯四方,
热血满腔,
好男儿心里装天下。
………
一首好男儿,五百人齐声唱出,真是雄壮大气,荡气回肠。
此时道边一辆马车向这边缓缓而来,离得老远便听见歌声嘹亮,车中之人不由皱皱眉,“这刑部什么时候也让耍把式卖艺了,比天桥整得还热闹。”
车外站着一个小厮,十五六岁,青衣小帽甚是机灵,他眼尖,一眼瞧见站在队伍最后的那人,低声对车中人道:“爷,爷,快看,那是郭文英。”
车中之人掀起车帘,瞅见郭文莺那张净白小脸,不由摸着下巴笑起来,“还真是,没想到这地方都能看见她,还真是跟爷有缘啊。”
小厮笑道:“爷,上回爷的虎威将军叫这小子给崩死了,咱得想办法找补回来。”
“肯定得找补,不过爷今儿个没空。”车中之人撂了车帘,吩咐道:“往前走,前面拐弯。”
马车顺着道边拐进了一个胡同,胡同里也停着一辆马车。
两辆马车停在一处,从一辆车里跳下一个人来,上了另一辆车。
“二哥,你找我就找我,寻个胡同里干什么?”他嘟嘟囔囔说着,满脸不高兴。
上车的正是五皇子封敬卿,而车中坐的是他二哥,二皇子封敬贤。
这位二皇子今年二十八九岁,一张国字脸,长得甚是威严。此刻他睨了一眼自己弟弟,淡淡道:“我也是从这儿路过,瞧见了你,招呼你过来叙叙话。”
封敬卿嗤一声,“路过?二哥是特意看热闹的吧。你说实话,这出戏里是不是也有你的手笔?”
封敬贤笑笑,“这是老四的把戏,不过我也确实默许了的。”
封敬卿盘起腿让自己坐的更舒服,旁边侍从给他倒了茶,他轻轻抿了一口,“还是二哥的茶香。这是云雾吧?”
“是云雾,你喜欢回头送你点。”
他撇嘴,“我不爱喝茶,有女人你送我几个倒还行。”
封敬贤知道自己这个弟弟的脾气,也不理他,只问道:“你怎么上这儿来了?”
“当然看热闹了来了。我说二哥,你和老四怎么混一起了?”
封敬贤微微蹙眉,“是他找的我。”
封敬卿大笑,“打算合伙整大哥?”
封敬贤皱皱眉,这小子说话还真是难听,不过话难听,意思却不错。他和这个兄弟自来关系最好,两人互相也没多少隐瞒,便点了点头,“算是吧。”
“那个郭文英是你放出来的?”
封敬贤轻笑,“你如何知道了?”
“刑部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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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什么地方,没有你首肯,谁能把人随便弄出来?”
“是老四求的我,他求我把郭文英弄出去,作为交换条件,送我份大礼。”
“什么大礼?”
“以后你就知道了。”
他不想说,封敬卿也懒得问,反正自己这位二哥从小就与旁人不同,心思极深沉,指定吃不了亏就是了。
他咂咂嘴,“老四对郭文英还真是不错,不过说真的,这郭小子我也挺待见的,长得好看不说,还有股子狠劲,那不服输的劲儿头,让人真想把他给驯服了。”
封敬贤道:“你要真稀罕弄回去玩玩也没什么,只是他有军功在身,凡事别做过了分,上回你放狗咬他,就有御史上折子参你,叫我给压下了。你好歹也是位王爷,别叫人拿住把柄了。”
封敬卿呲牙笑起来,“还是二哥疼我,知道向着我说。”
第一百三十九章本事
两人喝了会儿茶,听着远处歌声还在飘着,封敬卿越听越气,他最讨厌这种男儿志在四方的说辞,为人在世就是要活得痛快,活得洒脱,想干什么干什么,胸怀个狗屁的天下啊?
他皱皱眉,“你们这场戏还得唱几日?”
“快了,太子是个最沉不住气的,等他燥了,烦了,弄出点乱子来,接下来的事就好办了。”说着又道:“其实太子不难拾,最难的是……”
“老四对吧。”封敬卿替他答了,脸上挂着一抹笑,“二哥不要把老四看得太重。”
“你不知道,这老四奸诈狡猾,是个油盐不进的。”也不像太子一样,有许多把柄在他手中。
“二哥弄不下来他,就干脆把他弄出京都,到时候太子倒台,京都就是二哥的天下了。”
封敬贤挑眉,“你想如何?”
封敬卿嘴里轻轻吐出两字,“东南。”
“你是说江太平?”
“是,让他去征讨江太平去,他打瓦剌能打赢,江太平可不一定对付的了。有人帮着二哥拾他,二哥又何必自己劳神呢?到时候有去无还,岂不是省了心?”
封敬贤笑起来,这还真是个好主意啊。
封敬卿又道:“这江太平也是个枭雄,他盘踞东南多年,几乎自立为王,连父皇都没能服他,老四跟父皇比起来可就小巫见大巫了。”
封敬贤拍拍他肩膀,“行,不愧为我的好弟弟,回头二哥好好谢你。”
他耸肩,“谢就不必了。回头哥把郭文英弄给我玩几天就是了。”
“你还真看上他了?”封敬贤有些诧异,“你不是不喜欢男人吗?”
“没事,爷我找一堆女人伺候伺候他。”一想到那小白脸让一群女人压在床上的样子,忽觉心情好了许多,冲进耳朵里歌声也没那么难听了。其实若真是这小白脸,他倒也不介意偶尔弯一回,好好的侍弄侍弄他。
两人说着话,那边歌声也停了,封敬卿骂了句街,转头对封敬贤道:“二哥,要没事我就先走了,我约了几个朋友喝花酒,去晚了可不好。”
“好,你去吧。”封敬贤笑着目送他下了马车,转去自己车里。
注视着那马车走远了,他脸上笑容陡然一,他这个弟弟什么都好,可就是玩心太重了。玩心太重是好事,可若是太聪明了,就不太好了。江太平是吧,他还真是给他出了个好主意。
封敬卿的马车从胡同里出来,在走出胡同的一刹那,他嘴里骂了句脏字,“操”
小厮冥月不由问道:“爷,这是怎么了?不高兴?”
“是不高兴,他妈都当爷是傻子,耍着爷玩呢。”
想到刚才封敬贤那副嘴脸,真是看得想吐,明明是个虚伪小人,却偏偏装成圣贤,贤?贤他娘个屁。
他嘿嘿冷笑着,问冥月,“你猜这江山最后能落到谁手里?”
冥月咧嘴,“爷,这我哪儿知道啊。”
是啊,他不知道,谁也不知道,怕是连二哥都不知道。不过他封敬卿的存在却是让任何人都不好过,江山他不稀罕,他倒是挺乐意看人自相残杀,尤其是兄弟之间,你捅我一刀,我捅你一刀,真是好看啊。
二哥以为让老四去对付江太平,就能完全高枕无忧吗?他若输了便罢了,若是赢了,便是他最大的对手,早晚他得死老四手里。还有老三,那也不是一盏省油的灯,他看着老二和老四斗,心里指不定多么痛快呢。
有意思,真是越来越有意思了!
天有点凉,郭文莺忍不住打了几个喷嚏,不由揉揉鼻子,心说,这又是谁惦记她了?
此刻惦记郭文莺的人还真不少,陆启方在酒楼里正和封敬亭谈论她,封敬卿心里想着怎么把这不省心的丫头好好折磨一通。而距此处不远的另一辆马车上,父子俩也在说起她。
于凤阳进京的事没几个人知道,这老头也素来不爱张扬,只叫了自己儿子于泽平悄悄把自己接进城来。
他们走过的地方距离刑部不远,隔着一条街就听见那嘹亮的歌声。老头听了一阵,不由点点头,“好长时间没听过这么鼓舞士气的歌了,南齐的年轻人要是都有这股子劲头,何愁国家不富强。”
他说着对自己儿子道:“让人去瞧瞧,是谁唱的歌。”
于泽平应了一声,让下人去看,不过一会儿便回来回禀,说唱歌的是西北军的士兵,领唱的是怀远将军郭文英。
于凤阳一听就乐了,“行了,这小子升的够快的,这就升了三品将军了。”
于泽平忍不住道:“爹认识这郭文英吗?”
“认识,还跟老夫下过棋,棋艺真是不错,和老夫大战三百回合,真是棋逢对手,打得难解难分。”
于泽平听得直咧嘴,心说,能和自己爹战个平手的,那得多烂的棋艺啊。
他道:“爹可知此次西北之战,是这个郭文英指挥的吗?”
“这个自是知道,这年轻人有股冲劲儿,又有一颗赤诚之心,我第一眼看着就觉得好,不过老夫还是看走了眼了,他比老夫想象的本事可大多了。”
于泽平有些惊异,很少见自己爹夸什么人,近些年就更没有了,他爹总说,现在的年轻人是一代不如一代,这么不住嘴的夸一个人,还真是平生仅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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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泽平是于阁老幼子,今年二十八岁,是于凤阳四十来岁生的儿子,可以说是老来得子,很是疼爱。他现任鸿胪寺卿,官居四品,虽不是大才之人,行事还算稳当。
于凤阳从没指望自己这个儿子能有多大本事,能平平安安的长大,就是他最大的欣慰。
但是此刻说起别人家的儿子,倒是隐隐带着一种说不出的羡慕,似恨不得那是他的儿子。
于泽平听在耳中颇不是滋味儿,心说,改日倒要会会这郭文英,看他究竟有多大本事。
于凤阳夸了半天郭文英,才想起问,“那些西北军为什么把刑部衙门堵了?”
下人回道:“听说是朝廷要杀西北军将官,抓了十七个四品以上将官进京,都关在刑部大牢里,上了几遍大刑,人都打烂了,这回可能是要砍头了。”
第一百四十章扳倒
“胡闹,真是胡闹,国家岂可杀有功之臣?”于凤阳大怒,气得胡子都撅起来,又问:“是谁把那些将官绑缚进京的?”
“京里都传说是太子的意思,说太子要对付端郡王,所以才要把西北军中郡王的人都杀净了。”
最近几日,关于这类的话,早就在京中传遍了,随便一个都能说几句,那下人就算不刻意打听,也能知道点大概意思。
不过就这点意思,也已足够了。
于凤阳气得一张老脸铁青铁青的,差点没背过气去,心里暗骂皇上就没生出一个好儿子,都是这帮狼心狗肺,忘恩负义的东西,国家交到他们手里,就没个好。
于泽平见父亲动怒,慌忙给他顺气,迭声道:“爹爹息怒,爹爹息怒。”
在这同一时间,于阁老进京的消息已经送到封敬亭所坐的雅室里。
虽已是下午,酒楼上还是有不少喝茶的,这里距六部都很近,平常也多有官员在此喝茶,酒楼兼茶楼也是物尽其用。
封敬亭听着暗卫的禀报,转头对陆启方道:“先生,于阁老既然进了城,咱们下一步做什么?”
陆启方笑,“下一步就是等。”
“等什么?”
“等人动手啊。王爷不是送了份大礼给醇亲王吗?醇亲王必然会动手的,到时候王爷只需静观其变,有得是人想在这时候对太子踩上一脚,王爷何必脏了自己的手呢。”
封敬亭笑笑,“本王也正是这个意思。”
只要于阁老进了京,下面的戏怎么唱都是满堂。尘埃落地,揪着的心也放下了,他喝了口茶,又忍不住第四次开口问:“郭文英呢?”
陆启方叹气,“王爷,郭文英在下面站着呢。”
“叫她上来吧,外面怪冷的,她的伤刚好点了,哪能站这么久?”
他立刻叫齐进下去喊人,齐进心说,他们爷真是中了郭文英的毒了,这才多一会儿没见,就想成这样?
封敬亭伸着脖子等,好半天都没见郭文莺上楼来,齐进倒是回来了,只带了一句,“郭大人说了,要和士兵们共进退”,顿时把他气了个半死。
封敬亭哼了两声,这丫头自己不知道心疼自己,真是白瞎了他一片好心,回头等娶到了她,一定好好整治整治,看惯的她一身毛病,越发不把自己放在眼里了。
他心心念念着想把人家媳妇拐到手,却不知此刻郭文莺的未婚夫已经在上京的路上了。情路漫漫,想娶别人媳妇,是要付出代价的。
*
封敬德觉得自己最近的日子简直日了鬼了,他是太子,监国太子,谁敢对他说半个不字,但是现在却好像整个朝廷都在跟他作对。每日里参奏他的折子如雪片般往书案上飞,真是越看越恼火。
“这是参本太子贪污修河款的。”
“这是参本太子贪污军的。”
“这是参本太子违制建别院的。”
………
封敬德狠狠甩了折子,哼哼两声,对底下坐着的三个辅政大臣道:“连本太子建别院的事都能拿来说道说道,这些人是吃了雄心豹子胆了?”
张居言是内阁首辅,见太子如此举止,不由皱皱眉,他也觉最近太子闹得太不像话,这些奏折虽是一股脑的涌上来,背后不乏有人为痕迹,但折子中所奏的却句句属实。
他是太子的老师,加封太子太傅,太子无论出什么事,他都难辞其咎,想到这里忍不住叹一声,“殿下休要恼怒,这些不过是小事,不会动摇殿下的根本。”
几个大臣也连声道:“殿下放心,只是几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在折腾而已。”
虽被劝住了,封敬德还是觉得气愤难当,他做太子这些年,何曾被人这般打击过,这些人真是找死,居然敢跟他作对。
他们话说完不到两天的功夫,太子七年前在疫区故意投放患疫病的死人尸体,使得疫病蔓延的事就被揭露了出来。七年前太子因在蜀中治理疫病,取得极大成效,救治了无数百姓,才在百官拥护之下,向皇上力荐当时的大皇子为太子。大皇子乃是毓贵妃的亲子,身份高贵,虽不是嫡出,却占了个长字,景德帝感念去世的贵妃,又见群臣推荐,便立了太子。
谁想到时过境迁,竟然爆出当年的事是太子私下谋划的,太子才是疫病蔓延的始作俑者,当年蜀中大疫,死了上万人,竟是太子一手造成的?
此事太过重大,不过几天便有大臣上奏拟废太子,并且一发不可,朝廷近半数的朝臣都上了折子,原本太子的近臣心腹,也都纷纷力求划清关系。一时之间墙倒众人推,一些隐私之事都被挖了出来。
有人上奏,前年太子在江南等地大肆选召美人,说是给皇上充盈后宫,却都拉到自己京郊的别院去了。还有去年因修河款被贪之事被一主事揭发,残杀主事一家十七口。还有今年年初因为一官员言语冒犯,夜晚把官员扔到护城河中活活淹死……种种劣迹,真是罄竹难书,令人发指。
太子极力掩饰,却堵不住悠悠众口,没奈何下,只能到乾清殿跪着,向皇上请罪。
皇上虽在病重,却拖着病体走出大殿,指着太子鼻尖,吐出两字,“孽障。”随后就昏了过去。
三日之后,关于废太子的诏书从乾清殿被捧了出来,据说诏书乃是已致仕的于阁老于凤阳亲手写的。




莺雄 分卷阅读142
景德十八年二月十七日,景德帝下诏废太子封敬德,废太子被幽禁京郊碧水阁中,那座富丽堂皇越制而建的私家别院,成了他最后的坟墓。
景德十八年二月二十日,朝廷下诏接受瓦剌国递来的降书,两国签订互不侵犯条约,瓦剌承诺十年不扰边境,并向南齐每月纳岁币十万两。十万两白银虽不多,却也是开了先河,往年都是南齐向瓦剌纳岁币,今后终于倒过来了。
与此同时,皇上的七公主,年仅十三岁的莲月公主下嫁瓦剌三王子阿古拉。
此诏一出,举国欢庆。瓦剌王子和南齐公主的婚期就定在四月初,只有短短一个多月的准备时间。
第一百四十一章宴席
景德十八年二月二十八日,朝廷下诏抚慰西北军兵,凡战死者均有重赏,家中父母妻儿除劳役。被囚刑部的西北将官全部释放,功过相抵,不予升迁,每人赏金百两,为治伤所用。
至此,宣宣闹闹了一个来月的西北案,在太子倒台的背景下,悄无声息的结案了。
景德帝为了全朝廷的颜面,对西北将官也没加官进爵,倒是封了端郡王封敬亭为亲王,也因此他成了继醇亲王之后,第二位被封亲王的皇子。
封敬亭被封亲王,一时间名声大响,道贺的朝廷官员无数,不过封敬亭并未大肆庆祝,只在明月楼摆了宴,请西北军的将官和几个平日与之交好的官员。总共也不过摆了三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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