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当前位置:首页  >  都市言情

莺雄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风之灵韵
这些西北兵打人,谁敢管啊,有衙门捕快差人想伸手的,都被拎起来揍了一顿。
许知府被打得一个劲儿求饶,他知齐进是王爷的亲卫统领,自己这顿打八成是王爷钦点的。本来还想不明白怎么回事,可瞧见他们放了郭文莺和路唯新,才闹明白原来是自己抓错人了。他频频磕着头,“爷,两位爷,饶了咱们吧,以后再也不敢了。”
可是没人理他,这些人都是刀尖上舔血的,下手没轻没重,不过片刻便都打晕过去,叫人拖下去扔一边不管了。
可怜许汶作恶多年,今日竟被人打得腿都断了,也算是恶有恶报吧。
一时打痛快了,众人才散去,都回各自住处上药去了。
次日,郭文莺换上官服,刚出门就与傅冬彦走了个对脸。
郭文莺矜持一笑,“这不是傅大人吗?”
傅冬彦一时没认出来,但看她官服,也知道是三品,忙道:“见过大人,下官正是傅冬彦。”
本来他的品级比郭文莺要高些,但瞧着王爷的面子自要礼数周到。





莺雄 分卷阅读170
郭文莺睃了他一眼,趋炎附势,摇尾乞怜,傅家也就出些这样的货,听说傅家的长子在京中任职,是二皇子封敬贤的人,次子在闽地,据传与江太平交往过密,这小儿子则在浙江混的风生水起,当真是一家子没一个好东西。
这些年也难怪傅莹能在侯府里作威作福,一手遮天,有这几个好兄长,还真是挡煞的很呢。
她微微一躬,“下官郭文莺,不敢当大人的礼。”
傅冬彦立刻做出恍然大悟状,“啊,原来您就是郭大人啊,真是久仰久仰,大人之名如雷贯耳,便是在江浙一地也听过大人威名,真真是个大英雄,大豪杰。”
“多谢大人夸奖了。”郭文莺面上笑着,心里却微有一丝冷意。想当初他们傅家合伙谋害她娘时,可曾想过今日会对着自己这般奴颜婢膝?
两人说着话,身后传来一阵脚步声,傅冬彦见那一身明黄蛟龙服的人缓缓走来,身子更躬了几分,一张脸上更是笑得谄媚之极。
封敬亭连看都没看他,只对郭文莺道:“昨晚睡得可好?看你神有些不济。”
第一百七十章擦药
郭文莺道:“没怎么睡好,这里床太硬。”她自然不是因为床硬,身上昨日被人狠打了几下,到处淤青一片,揉了瓶药油还是疼得直呲牙,又哪里睡得好了。
封敬亭似察觉到什么,上前抓起她的手,也不说话,只拽着她往前走。后面傅冬彦忙拱手叫着“恭送王爷”,可自也不会理他。
封敬亭拉着她,直到了他的房间,才放开了手,从床上的小箱子里拿了一瓶药,“把你袖子卷起来。”
见她有些躲闪,不由脸色一沉,“你是打算叫爷自己动手吗?”
郭文莺只好把袖子挽起来,她的肌肤从小就特别娇嫩,受一点点伤就会特别明显,此刻那手腕淤青一片,看着甚是骇人。
封敬亭看了一眼,双眼危险的眯起来,“这个许知府的狗儿子,还真是该死。本王非要了他的命不可。”
郭文莺道:“昨日已经打断他的腿了,也算出了气。”
封敬亭冷声道:“敢动爷的人,千刀万剐都不解恨。”
他从药瓶里倒了些药油在自己手上,随后抓着她的手腕搓起来,嘴里道:“你也是,好好的跑到妓/院做什么,还和人争抢一个妓/女,瞧这样子,哪点还像个姑娘?”
郭文莺被他搓的呲牙咧嘴,疼得“嘶”了一声,“王爷轻点。”
封敬亭果然放缓了手劲儿,嘴里还絮絮地念叨着,说她好好的地方不去,偏去那等腌之地,没的堕了身份。
郭文莺扁了扁嘴,“王爷好没意思,你自去欢快享乐去了,怎的倒怪起底下人了?”
封敬亭怔了怔,随后笑起来,“你这是怪爷不陪你一起吗?可是吃醋了?”
她腹诽,他是哪儿听出这个意思了?
不知她哪句得了他的心,他竟然面色大喜,伸手在她翘鼻上轻轻刮了下,“行了,爷明日陪你去玩怎么样?你想去逛什么就逛什么,想去女儿家的地方也随你。”
郭文莺表面含笑,背过身去却对着墙壁猛翻了个白眼,心说,鬼才相信他的话呢。
明日自有明日事,果然到了次日,还没等封敬亭实现诺言,他们已经离开了杭州城,向闽地出发了。
闽地忽然传来消息,江太平欲借换防之时生事,既是如此,便也不能在这儿瞎晃悠了。
封敬亭立刻下令整装出发。
临走之时,浙江大小官员都来相送,敲锣打鼓的,恨不得来个十八相送,一个个都脸带谄媚的,也看不出真心假心。
封敬亭不喜欢这种热闹,脸色淡淡的,随便应付了几句就上车走了。
眼看着亲王车架越行越远,闽浙总督江戚凯眼微微眯起来,回身拍了拍傅冬彦的肩头,“傅大人,这回可是抱了大腿了。”
傅冬彦淡笑,“总督大人何必这么酸溜溜的,总督大人可是二殿下一力扶植起来的,怎的也大拍起四殿下的马屁了?”
江戚凯哼哼两声,这个傅冬彦还真是大胆,对自己这个上官也敢冷嘲热讽的。仗着自己兄长是二殿下身边的人,处处都想压他一头,他真以为自己不敢拾他吗?
他一转身,愤恨地走了。
总督一走,后面随行的官员也都渐渐散去,只留傅冬彦一个还站在原地。他也不急着走,只注视着前方的官道,一双眼睛亮如星辰。
突然一个人影从后面迅速上来,低低地声音道:“大人,那边问信儿呢。”
傅冬彦撇撇嘴,“还真是心急啊,这才哪儿到哪儿呢。你去回信,就说到动手的时候,自然会通知。”
“是。”那人影应了一声,像来时一样迅速消失了,诡异地好像从没存在过。
马车上,郭文莺头一直探在外面,看车外的景色,等车队行出很远之后,她才对封敬亭道:“有件事不知王爷可知晓,那傅冬彦有个兄弟在闽地,据说和江太平过往甚密。”
封敬亭挑眉,“你从何知道的?”
郭文莺道:“我也只是猜想,有一回永定侯府过年,傅家二老爷曾经派人送了一尊白玉观音到侯府,让我父亲代为送礼,礼送的是谁并不清楚,不过那来人却提到一个名字,正是江太平。”
那已是六年前的事,那时她十二岁,有一回偷偷潜入侯府,想拿回一些属于母亲的东西,结果东西没找到,却在书房听到了郭义显和来人的一段对话。具体内容她记不大清了,不过却还记得那是傅家二老爷派来的人,来人提到了两个名字,一个是傅家二老爷傅冬平,另一个就是江太平。
那会儿江太平还没有现在这么大势力,名声也不太显,她之所以记住这名字,只是觉得有意思,江太平?这人的爹得多希望天下太平,才会给儿子取个这样的名字啊。
只可惜,太平,太平,此人却成了天下最大的不稳定因素。合该起个名叫江祸乱更贴切些。
封敬亭思索片刻,“你的意思是,有可能江太平借你父亲的手给谁送过礼?”
“约是这样吧,总归六年前江太平还没反心,旁人也不知他野心勃勃,偶尔有人攀交也无可厚非。”她这话却是在给郭义显开脱,虽然恨透了自己这个爹




莺雄 分卷阅读171
,但也不好真给他送个和谋逆之人交往过甚的罪名。
封敬亭也没多计较,只反复琢磨她说的话,口中道:“这意思是如果傅冬平是江太平的人,那么很有可能傅冬彦也被买了,也就是说很有可能咱们在杭州这几日,傅冬彦都在往闽地传递消息。”
郭文莺道:“这只是推测而已,我想不明白的是,傅家大老爷傅冬乾分明是醇亲王的人,他身为傅家人,有什么理由非得鞍前马后的一直和王爷套近乎?还几乎每天都守着王爷,若说献殷勤,也未太殷勤了。”
封敬亭叹息道:“你说的是,现在咱们是热锅上烹油,什么人都得防啊。”
他在心里梳理了一遍别人有可能从这里得到的消息,觉得哪个可能造成威胁,又采取什么应对之策,都反复想了又想。
世事变化莫测,最后想了半天也只总结出一句话,那就是:后面的路怕不好走了。
第一百七十一章乌鸦嘴
三日之后钦差队伍进入浙江与福建的交界处,在清晨第一缕阳光从地平线跳脱出来时,他们终于进入了闽地。
士兵们戒备了一夜,到早上太阳初升时,都显出一些疲惫之色。这几日草木皆兵,士兵轮流值守,日夜不休,这一通折腾下来,人都折腾瘦了。他们每日都处在紧张气氛中,每个人心里那根弦都绷得紧紧的,生怕一个疏忽命丧于此。
封敬亭昨晚一夜没睡好,他预感那些人动手就是这一两天了,就算是久经战争的,在这个时候也不有些紧张。
倒是郭文莺,一夜好眠,就在刚刚才从睡梦中醒来,一副神大好的样子。
她起来洗漱,吃了点东西,对他道:“王爷在车上躺会儿吧,这会儿天亮了该是没事。”
封敬亭“嗯”了一声,真觉有些累了,便盖着披风躺下来。
郭文莺看他睡下,便下了马车,到外面和路怀东询问防卫的事。
路怀东脸上也隐有疲色,闻言道:“防卫是没问题的,就算两三千人进攻也该能抵住,只是总这么绷着,他们再不来,咱们自己倒先趴下了。”
郭文莺心知这是敌人的疑兵之计,他们一路上故意泄露各种消息,让你察觉出蛛丝马迹,以为他们要进攻,却又拖拖拉拉不肯动手,无非是在消磨他们的意志。
敌在暗,他们在明,又摸不清对方情况,本来就处于极大劣势,也难怪连西北军这些惯在战场的老油条,也被折腾的有些疲了。
她一时也不知该怎么劝慰,便笑道:“你也不用紧张,生死就是那么一锤子买卖,没准人一会儿就来了呢。”
路怀东睨她一眼,“你可别乱说话啊。”
她是西北营有名的乌鸦嘴,通常好的不灵坏的灵。
郭文莺忙闭了嘴,不过事实证明,她再一次乌鸦嘴的说中了。
车队行出不过小半个时辰,在一处密林密布的官道之中,他们遭遇了自出京以来最大的袭击。
密林内射出无数箭矢,箭若飞蝗,如雨注,车队最前面的骑兵纵马过去,他们在马上竖起盾牌,箭至,随着沉闷的箭镞入体的声音,战马惨嘶,士兵悲号……
这是损失惨重的一幕,只一瞬间便有百十个士兵倒在马下,人畜接二连三的中箭扑到,无数只起落有秩的马蹄顿时把他们践踏的血肉模糊。
密林中一通乱箭后,约有两三千山匪打扮的人一涌而出,他们都穿着各色凌乱的衣服,身上裹着兽皮,手里拿的武器却是闪亮亮的,极为锋利,一看便知是铁打造。
随着一声呼哨,山匪们迅速散开,把车队团团包围起来。
“来啊,抢了这帮当官的。”山匪头子大喊一声,山匪们已经开始组队准备冲锋。
这是军队里惯用的狙击方式,这些人更不可能是什么山匪。好在路怀东早有准备,盾牌兵护着火铳队团团护住马车。
这会儿封敬亭已经醒了,他从车上跳下来,狠嗤一声抽出了佩刀,揽住郭文莺的肩膀将她护在身前。
“跟在我身边,不许乱走。”封敬亭附在她耳畔低声叮嘱,攥紧刀柄的手泛起了几簇惨白。
短短几个字带着沉重的分量撞击在郭文莺的心房之上,熟悉的幽香直入鼻息,迅速消融着她身体里的恐惧。她深吸一口气,沉沉的“嗯”了声,右手伸入怀中握紧了那只火铳。
寒意顺着手心上袭,心房随之战栗着,既然对方派了这么多人,这般大规模的围剿,今日想要脱身怕是很难了。
随着一声尖锐的哨声,山匪的骑兵开始冲锋,本来就不是很宽敞的道路,这许多人混打在一处,马匹根本冲不开,大多数人跳下马来,刀剑碰撞声,箭矢飞动声,火铳的响声,众多声响夹杂在一起,不时传出几声惨呼。
现场打斗热闹,一时凄惨无比。如此近距离对战,对方又多是武功高强之人,对他们的队伍很是不利。众人都极力拼杀着,西北军和锦衣卫并肩作战,与山匪混打在一处,不时便有人在身旁倒下,死伤极为严重。
封敬亭挥着大刀,犹如地狱里钻出的阎王,杀的浑身是血,他一边拼杀一边把郭文莺紧紧护在身后。他俊秀的面孔,此刻满是狰狞之色,额头的青筋根根绷起,整个人阴沉的吓人。
在这种近距离作战,郭文莺手中的短柄火铳还是发挥了不小威力,不时射出一发,打的都是对方高手。
可那些人前仆后继,死了一个,涌上来的人却越来越多,再这么打下去,他们一个也活不了。她低声道对封敬亭道:“王爷,你先走吧。”
封敬亭抿着嘴,紧紧拉着她,“不行,要走一起走。”
齐进带着几个亲卫一直护在封敬亭左近,张强等几个亲卫也在其中,此刻见抵挡不住,都不禁叫起来,“王爷,郭大人,你们一起走,咱们兄弟们挡得住,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啊。”
封敬亭深吸口气,“有劳兄弟们了。”
他也知此时不是什么同生共死,耍豪杰英雄的意气之时,便让齐进带人在前面开路,一队火铳射出,登时冲开一个口子。
张强带过一匹马,让两人共乘一骑,从冲开的口子中疾奔出去。
有人看见马走了,高声呼喊:“狗王爷跑了,狗王爷跑……”话未说完,身子便被一刀劈开




莺雄 分卷阅读172
,再发不出半点声息了。
亲卫虽是极力抵抗,还是有山匪追了上去,十几匹战马抽动马鞭极力追赶。
两人一骑,怎么跑得过单人独骑,不一刻便追了上来。封敬亭也不急,身子微微伏低,带过马头,一刀向冲到最前面的马腿上砍去,一声急嘶之声,马滚翻在地,随后再一刀飞过,一颗人头已经飞了起来,带着满腔热血喷射而出。
这个场景让郭文莺不禁想起自己第一次上战场,他也是一刀砍了一个瓦剌人的脑袋,那血兜头兜脑灌了她一脸。
第一百七十二章穷光蛋
封敬亭平时虽然很少亲自打仗,但他的武功却绝对不弱,不知道的人以为他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富贵公子,却不知他的功夫在整个西北二十万军中也是数一数二的。
他的刀法大开大阖,隐有峭壁千轫,风雷之声!
刀锋所过之处,头颅横飞,断肢身残,浓稠的血液漫天飞溅,他的坐骑和他自己遍身浴血。
追上来的人马何曾想得到一个养尊处优的王爷,会有这等厉害的刀法,他仿佛来自地府的修罗,杀戮血腥之气漫天遍野,让人看着竟生出一种胆颤的寒气。
不一刻冲上来的十几个人都被他斩杀在马下,有人情急间吹响了哨子,被他一刀砍过,连脑袋带哨子一起落入林中。
他杀的兴起,不由长啸一声,“江太平,你就这点本事吗?也不过如此。”
郭文莺皱皱眉,他们好容易逃出来,再耽搁下去,第二批追上来的人就到了,就算他武功高强,能抵得住几波攻击?
她带过两匹马,“王爷快走吧。”
封敬亭正在兴中,大笑着把她抱起来,脸上的血迹蹭在她白净的脸上,血腥之气很是令人作呕,他也不答话,张嘴在她唇上狠狠吻了一下,随后跳上马,抱着她打马扬鞭而去。
郭文莺在马上被他横抱着,身被颠的七荤八素,不由心中暗忖,这人骨子里果然是有魔性的,如此杀戮倒把他弑杀之气给激发了,看来“活阎王”的称号真的不是白来的。
封敬亭拍马走出很远,才慢慢压下心中的浮躁之气,刚才全靠这股气强撑着,这会儿气息渐稳,一张脸竟泛起了白色。
郭文莺察觉有异,不由道:“王爷这是怎么了?”
封敬亭喘着粗气,把她放下马,轻声道:“爷怕是走不了了。”
郭文莺站起身子,这才发现他身上中了一刀,刀口很深,汩汩往外冒着血,也真难为他,受了这么重的伤,居然一声不吭。
还好军中之人伤药是常备的,她掏出药瓶,撕了自己的中衣给他包裹了伤口,又给他服了止血的药丸。
包扎完伤口,起身查看地形,一时根本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本来他们就是纵马乱跑,这一跑离官道甚远,却是再也找不着路了。
现在当务之急还是先找身衣服换下来,否则这么一身是血的走在路上,太引人注目了。
扶着他上了马,这回是他在前,她在后,倒变成她抱着他了,封敬亭似乎很享受这种待遇,不时用头在她身上蹭蹭,颇有些撒娇耍赖的意思。嘴里还喃喃着:“有你在,真好。”
郭文莺心里一阵膈应,如果他今年五岁,又是一身奶香味,她或许还会喜欢,可他一个老大不小的汉子,又一身臭气血腥气味儿,熏得人直想吐,再卖起萌来,就只会叫人更加肠胃不适了。
她强忍着把他扔下马的冲动,低喝道:“爷,你老实点,否则休怪文莺无礼了……”
那咬紧牙的样子甚是骇人,封敬亭心知她不是什么柔弱白莲花,今天死在她火铳下的没有几十也有十几人,便再不敢造次,老老实实的坐好。
心里嘀嘀咕咕,找个太狠的女人做媳妇,看来也不是多愉快的事。
骑马又走了一阵,前面出现一个村庄,村口几间房前,有妇人在晾衣服。
郭文莺跳下马,把封敬亭放在地上,便推门进了院子,那妇人见一个浑身是血的人走进来,骇的惊叫出声,“你,你要什么?”
郭文莺道:“这位大姐休要惊慌,咱们只想要两身衣服。”
“好,你等着。”那妇人咬咬牙,家里男人不在,她家住的地方又离村子有段距离,也不敢乱叫,只得到房里拿了两身自家男人的旧衣服出来。
出房门时抄起一把菜刀,戒备的挡在胸前,随手把那一团衣服抛过去,“给你,你赶紧走,否则我就叫人了。”
郭文莺也不想白要她的,想从怀里摸点钱,可摸了半天一个大子都没有,这才想起自己所有的钱都被封敬亭给搜刮光了。
心里微有些尴尬,也不答话,拿了衣服转身就走了,心说抢就抢了,又不是没抢过?在浔阳她抢的富户都够车拉了。
到了外面,找了个避风的土墙,看四下无人,让封敬亭把血衣换下来,她也换了身上血衣,穿上农户的衣服,随后把两身血衣塞进土墙的缝隙里。
两人容貌都太过出色,就算穿上粗麻衣服也不像农户,这个样子根本不足以掩人耳目。
郭文莺想起封敬亭曾让云墨给过她一个易容的木盒,便调着她惯用抹脸的猪油和着黄土给他涂在脸上,又在嘴唇下巴处抹了点黑粉,倒像是胡茬一样。
随后她也如法炮制,把自己也装扮了一番,这么一弄,两人都像两个面皮土黄的粗汉子,除了眉目仍显俊秀之外,再也寻不到原本如皎月白玉般的形象了。
看着她那张难看的黄脸皮,封敬亭不禁摸摸自己的脸,“你是不是把爷弄得跟你一样丑了?”
郭文莺嗤道:“王爷是想要命还是要脸,选一样好了。”
封敬亭轻笑起来,这丫头还真是伶牙俐齿的半点不肯吃亏。这一笑,带动他身上的伤口,疼得“嘶”了一声。
既然逃了出来,两人也不想再回去了,索性就这样乔装改扮的到福州去,那江太平的根据地正在福州,那里也是他们此行的终点。
怕那农妇大叫喊人,两人换了衣服就匆匆骑着马离开了村子。
可走是可以,但问题是……?
郭文莺忍了几下,终于忍不住问道:“王爷,你有钱吗?”
封敬亭有些发怔,看他那表情,郭文莺就知道自己多余问了。




莺雄 分卷阅读173
王爷那是什么身份?你什么时候看见王爷出门带着很多钱的?身边有管家,有下人,钱袋子也是被他们保管的。所以……什么也别说了,抱着脸哭会儿吧。
两个分文没有的穷光蛋,终于再次上路了。
他们骑的这匹是军中战马,太过扎眼,也不敢再骑,出了村子就给放走了。这种马自然也卖不得,屁股上烙着军中记号,放到哪儿也没人敢买的。
第一百七十三章同床
南方的天气,虽是三月,却还带着几分冷意,两人揣着手,迈着小步一点点往前走。不是不想走快点,肚子里没食,实在饿得慌。
一路上郭文莺盘算着怎么弄点钱,他们又不是强盗,不可能一路抢过去,何况要隐藏身份,抢劫太过高调,所以也只能凭本事挣钱了。
两人清点了一下身上带的东西,郭文莺身上有两瓶伤药,一把火铳和为数不多的子弹,一个易容盒,还有在车上雕的那只玉蝉,一把雕刀。对,还有头上那根方云棠亲手给她插的玉簪子。
至于封敬亭身上则是一瓶伤药,一个火折子,还有一块雕龙玉佩,一看便知身份不凡的那种。
他身上的东西自然都是不能卖的,只有郭文莺雕的那只玉蝉和玉簪子还算值点钱。
本来卖玉簪子能卖更多钱,那簪子在齐宝阁里值五十两,到当铺里十两还是当的出来的。可毕竟是心爱之物,又是方云棠送的,一时有些舍不得。那玉蝉也是上好白玉,是郭文莺在王府里随便翻来的,王府的玉自然没有坏的。两人到了市镇,找了家当铺把玉蝉当了,换了二两银子。
1...4849505152...225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