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莺雄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风之灵韵
“你是问爷怎么这么快应了?”封敬亭笑眯眯对她,“只要是你说的爷都应了。”
郭文莺忍不住翻了个白眼,糊弄三岁小孩呢?她说让他离她远点,他怎么不应?
封敬亭似长了透视眼似得,一眼瞧出她心中所想,笑眯眯靠近她,“其实吧,爷也可以应了离你远些,不过爷同意了,可爷这儿不同意啊。”指指自己心口,“爷心里有你,满满的都是你,爷想你想的浑身疼。爷想着离你远,可身子不由自主的离你近……”
话没说完,人已靠近,迅速把她揽进怀里,喃喃道:“阿莺,你真不想跟了爷吗?”
“不想。”
郭文莺拒绝的很坚决,看他一副受伤的样子也不理会,推开他往外走,“我去看看晚上饭好没好,转悠了一天,真是饿死郭爷了。”
封敬亭:“……”
心里暗骂一声,郭爷?娘的,差点真以为自己搞断袖了。
郭文莺一边往外走,一边叹息,他原本自称‘本王’的时候,至少还有个正经,现在自称‘爷’了,真是完全把皇家的颜面扔了,愈发的不要脸了。若是将来有一天他自称‘朕’了,不知会不会变得高大上一点。
她却不知人的地位上升了,脸皮也跟着上升,等到封敬亭称‘朕’那一日,只能用五个字来形容,那就是:更更不要脸。
在船场待了三天,基本情况都了解清楚了,两人也筹谋着准备离开了。
这几日董大方对他们看管的很紧,几乎上茅厕都有人跟着,根本找不到机会走。
晚上的时候,两人在一张床上躺着,商量着怎么逃走,最后达成一致意见,放一把火,烧几栋房子,然后趁乱逃出去。
看着郭文莺兴奋中略带得意的小脸,封敬亭不禁暗叹一声,你说他跟这丫头什么都能想一块去,怎么床上就不能和谐一些呢?
真是白瞎了爷一身好活了。
两人说着话已经有些困意,等睡到半夜都爬起来,封敬亭施展轻功跳窗出去,在几处没人之地放了几把火,待火烧起来,赶紧回来接郭文莺。
郭文莺早就抱了包袱等着,两人悄悄从房里潜出,碰上董大方派来监视的人,都被封敬亭打倒了。
外面嘈杂声一片,有人大喊着“着火了”,有人四处寻水灭火。此地是造船场,到处都是木头,火势一旦蔓延起来,很是麻烦。
董大方指挥着一干工匠救火,好容易火势渐小,忽然想起封敬亭和郭文莺,可再派人去找,哪儿还有两人的人影啊。
这会儿封敬亭已经带着郭文莺出了船场向福州而去,两人也曾遇上一些船场手下阻拦,不过有封敬亭在,尽数都给杀了。
等到天亮之时,两人已经跑出很远,便是再想追也追不上了。
董大方气得跳脚,但此事不宜声张,严令船场之人谁也不许说出去,根本不许提有这么两人进来过。他怕自己是引狼入室,心里后悔的不行,大声嗟叹,不该把两人带来北茭。
天亮之时,封敬亭和郭文莺已经跑到距离福州很近的地方。
两人跑了一夜早觉得饿了,找了个食棚子,叫了两盘包子两碗粥,一面吃着,一面寻思着怎么进福州城,然后接下来该怎么办。
当务之急还是要和路怀东等人联系上,否则就算他们说自己是钦差,也没人肯信,贸贸然跑进城去只会让人当成箭靶子。可这会儿想找路怀东他们,上哪儿去找呢?
第一百八十一章乞丐
郭文莺的意思是,先悄悄潜进福州城,就近观察江太平的举动。封敬亭觉得有些冒险,不如先躲起来,待找到路怀东再说,他行事一向谨慎,现在他们的命比什么都重要,太过冒险的事若非必要还是不要做。
郭文莺也觉得他有道理,便提议两人换上破衣服,扮成脏兮兮的乞丐,时不时地在城门晃一下,探查进城的人中有没有西北军之人。
封敬亭摇摇头,“爷是什么身份,怎么可能扮乞丐?若是被人知道了,钦差的颜面何在?”
郭文莺摸摸鼻子,谁让人家是主子呢,当主子的自然要顾全身份,也只有她这样的喽委屈奉献一下了。她找了身破衣服,自己扮乞丐,打算悄悄进福州城。
封敬亭则在附近找了个民居暂住,每天躲里面喝茶睡觉。
人同命不同,郭文莺虽不忿,也只能忍了。
城门处搜查极严,稍有外地口音的都会被严查,或许那守兵也没敢想钦差会扮乞丐,盘查的大都是穿着正常,打扮气派之人。郭文莺进出城门两次,都没被人发觉,只是最多被呵斥两句,挨上两脚就是了。
她进城之后,打听到还没钦差入城的消息,也没有锦衣卫和西北军入城。也就是说路怀东他们还没到。
到了这会儿也不用四处找了,只要在入城的必经之路守着,只要他们还活着,总能等到这些人来。
相较于她的心急如焚,封敬亭倒是悠闲自得的很,中午一觉,晚上一觉,睡得舒服适意的很,时不时还要拿她当枕头躺会儿。对着她愁苦的小脸轻笑道:“阿莺,大好春光及时行乐,该来的总会来的,何苦为难自己?”
郭文莺狠狠瞪他一眼,他是不为难自己,为难的都是她,横竖这里的吃喝花销、房租啥的他是不管的。真怀疑自己上辈子到底欠他什么了?要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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辈子做牛做马的还?
不过他们运气还算不错,接连等了几日,还真叫他们等到了。在离城门不远的一个茶寮棚子外蹲着,隔着好远就看见一队镖队向这边而来,路怀东那张大饼脸,即便穿着一身镖师服饰,也看得格外清楚。
郭文莺眼一亮,立刻举着要饭碗走过去,“这位爷,给点吃的吧,都饿死了。”
路怀东正烦着呢,瞧也没瞧她一眼,立刻喝道:“滚远点。”
路唯新倒是多看一眼,他听出郭文莺的声音,抬腿给了他爹一脚。
路怀东骂道:“你个兔崽子,长脾气了,敢打你爹了。”
他爹眼神这么不好,路唯新没办法,只能凑近他低声道:“是文英。”
路怀东还在四处看,“哪儿呢?哪儿呢?”
路唯新无语了,直接指给他看,路怀东这才发现身边一个穿着破烂的小乞丐,正在对着自己吟吟笑着,那小模样还真是挺熟悉。
他一喜,“文英,你在这儿呢,王爷呢?”
郭文莺低声道:“王爷在安全的地方,正等你们来呢。”
路怀东点点头,他也知道此地人多眼杂不方便说话,便起身对镖局的镖头说了几句话,随后对郭文莺道:“走吧,先去见了王爷再说。”
郭文莺带着他们到了那处民居,他们自去见封敬亭,她则找了个地方赶紧把这身衣服换下来。乞丐服又臭又脏,穿在身上真是难受的不行,也难为她忍了几天没吐出来,也是不易了。
路怀东和路唯新瞧见王爷,都有些激动,跪在地上磕了两个头,路怀东早是热泪盈眶,“王爷,属下来迟,还请王爷恕罪。”他对王爷素来忠心,此番得见真是欣喜若狂。
封敬亭把他扶起来,“路大人请起吧,能活着就不易,本王不怪你。”
“多谢王爷。”路怀东又深深磕了个头,这才爬起来。
封敬亭让他坐下,然后询问一路上的情况,路怀东都说了,并说他们把剩下二百人分成五队分批赶往福州,现在只完好的回来三队,还有两队下落不明,锦衣卫千户麦云腾也不知所踪。
他说完,忍不住问道:“王爷可有何打算?咱们如何进城?”
封敬亭冷笑起来,“如何进城?本王是朝廷钦差,当然是大张旗鼓的进去,难道还偷偷摸摸的不成?”
路怀东有些为难,他们一路逃命,仪仗都丢了,还怎么大张旗鼓?不过就算没仪仗,官服官印还在,横竖没人敢说他们是假冒的。
他道:“属下这就去安排。”
去后没多久,带着人搬进来几个箱子,里面都是他们的官服官印,还有朝廷发的圣旨公文。还好封敬亭事先都做了准备,怕这些东西丢了,都着专人妥善保管着,才了在混乱中丢失。
封敬亭换上亲王服饰,头戴金冠,身穿四爪蛟龙的蟒袍,这一打扮上顿时浑身的威仪都出来,那凛然之态让人一见便心生敬畏。
众官员和亲兵也都拿了各自的衣服装扮好了,郭文莺也换上她的麒麟官服,头戴纱帽,曳撒摇曳着随风飘飘,真是好一副俊俏模样,与刚刚乞丐形象,简直天壤之别。
路唯新望着她一直抿嘴笑,刚才他竟觉得郭文莺穿乞丐衣服的样子有几分俏皮,现在的官服形象则很是帅气,果然是情人眼里出西施吗?无论她什么样子,他都分外喜欢。
官服有官服的美,乞丐服有乞丐服的美,哪天她若穿了女装,一定更好看。他痴痴地望着她,想象着她裙带飘飘站在自己面前的样子,竟觉两颊发烧,隐隐有些泛红了。
众人都忙碌着,也没人看他发什么呆。
都穿戴好,封敬亭着人清点了一下,剩下的亲卫不过百人,这队伍委实有些单薄了。
路怀东道:“雷威镖局还有六七十号人,车马也不少,这回他们帮忙掩护出力不少,想必总镖头也肯把人借给咱们助助威势,约莫凑够两百人也差不多了。”
官服里也有一些锦衣卫飞鱼服和绣春刀,大都是后来从死伤的人身上扒下来的,有一队人最后回去把扔下的东西捡了捡,起码钦差的大旗没丢,也算不幸中的万幸了。
第一百八十二章钦差
路怀东让人把飞鱼服都拿出来,让一些亲卫换上,又找了些镖局的趟子手让他们穿上。
这些走镖的天南海北的走,也算见识不少,但哪里穿过锦衣卫的官服,穿在身上都稀罕的不行,那绣春刀看着也格外闪亮。
路怀东叮嘱道:“此事不得声张,谁也不能说出去,更不能对人炫耀自己穿官服了,否则就是死罪。”
那些人再不敢胡说,都老老实实应着。都是走江湖的人,心里也约莫明白,冒充官兵是大罪,冒充锦衣卫更是罪中之罪。
由镖局的马车充了点数,仪仗勉强凑了部分,看着最多只是不寒酸,离威严还差老鼻子呢。没有开道的,后来还是路唯新聪明,劫了一个要进福州城的杂耍团,弄了十几面铜锣,旧是旧了点,勉强凑合着用吧。
封敬亭也没办法,到了这会儿也只能委屈一下了,不过这些日子受过的罪,他西北官兵的仇,他一定十倍百倍的报复在江太平身上。
一切准备妥当,亲王仪仗从这民居前起驾了。这民居本是租来的,房东哪想得到自己这儿住着位亲王呢,看见钦差大旗竖起来,整个人都傻了。后来郭文莺过去给他结房钱,他吓得硬是没敢要。
钦差仪仗直奔上官道,前面是十七面铜锣开道,后面一百名锦衣卫,身骑骏马,腰配绣春刀,鲜衣怒马行进在平坦的宽阔的管道上。再后面是暗黄色的四方官旗,上书“御封端亲王左都督钦差大臣”,迎着朔风猎猎作响。
紧跟其后的是一辆辆马车,其中打头的一辆最为美奢华,车身两侧各有一官员骑在马上护卫,左边是指挥使郭文莺,右面是指挥使佥事路唯新。
最后压阵的是路怀东带着百名西北军亲卫兵,镖局总镖头唐云海也扮成将官在他身侧。
的马蹄声震天,气势不如山,勉强够个土坡的排场,直逼福州城门而去。
此处离城门不过一里左右,这钦差仪仗突如其来的出现,真把守城的兵丁给吓坏了,一时不知如何,忙派人去府衙报告。其余的则跪在城门口接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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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不大奇怪,明明什么都没看见,这钦差仪仗究竟是怎么冒出来的呢?
沿途路过的百姓瞧见这光景,也纷纷避让,匍匐迎送。一时间议论纷纷,都搞不清这钦差是怎么回事。
可钦差谁敢假冒啊?锦衣卫谁敢假冒啊?所以一干人等,都只满怀敬畏的跪着接驾,谁也没敢怀疑是假的。
仪仗就这么招摇的进了城,直到福州府衙得了信儿,知府带着衙役官兵慌慌张张的前来迎接。
“下官,下官荣德海拜见钦差大人。”他一开口说话都带着颤音,显然是吓得不轻。
仪仗落地,封敬亭从马车里走了下来,那一身金线混着银丝用多重绣法绣制的亲王服饰,在日光下甚是光,衣服上硕大的明珠晃得人眼都花了。
他眉钦差梢眼角都带着笑意,虽笑得欢快,却让人看得不寒而栗,“荣大人是吧,整个福州城就你一个当官的?”
福州知府荣德海莫名的抖了一下,只觉自己心跳如雷,心说,钦差不是死了吗?怎么又冒出一个钦差来?可瞧着这位的气势实在不像假冒的。难道江大人给自己传的信儿有误?
他心里想着,颤颤巍巍道:“王爷容禀,实在是没得着信儿,随后各位大人定会前来拜见王爷。”
封敬亭睃他一眼,脸上笑意更浓了,“行了,别在地上跪着了,赶紧带本王进府吧。”
“是,是。”荣德海慌忙在前面引路,一边走,双腿一边打颤,也不知身后那位爷气势怎么那么强,只是淡淡望自己几眼,吓得他魂儿都飞了。
钦差驾临的消息传了出去,一个时辰之后,福州城的大小官员来了个七七八八,连福建巡抚郭长安也到了,不过却迟迟不见江太平的影子。
江太平是何许人物,朝廷封的超一等南陵公,位同郡王,真真可谓是雄踞一方的人物。这几年他看准时机左右逢源,借着南齐的名头不断地壮大了自己的实力,现在魔王隐隐要破茧而出,越发肆无忌惮了。
封敬亭也没打算今日见到江太平,正所谓来日方长,他今天最大的目的就是在福州露个面,告诉大家伙他封敬亭来了,让那些准备暗杀,预备下死手的都敛敛。
江太平虽然猖狂,毕竟还没跟朝廷撕破脸面,他可以假扮山匪,从浙江一路追杀他到这儿,却不敢在他的地头上真把钦差怎么样。
在福州府衙跟一干官员说了会子话,又当众宣读了圣旨,坐实了他这左都督的身份。随后跟福建巡抚郭长安说起路遇匪徒的事,让他严厉整肃治安,若再出现此等恶行,一律严惩不贷。
郭长安能做到巡抚的官位也算是个人了,一听就知道什么意思,忙唯唯诺诺的都应了,心里不埋怨江太平下手太狠。他不把朝廷当回事,可他郭长安做的还是朝廷的官,真要把四殿下惹恼了,这人的手段可黑着呢。
有句话怎么说的来着,两虎相争,最后死的是狼,他可不愿做那倒霉的狼。
封敬亭见露脸露的也差不多了,就起身告辞了,说要去宁德,并把钦差行辕安在宁德城内。
一干官员们自是大力挽留,说的皆是场面话,什么钦差大人不要急着走啊,什么已经给钦差安排好住处了,什么不如用了饭再走吧。
他们嘴上这么说,心里却是巴不得他赶紧滚远点。谁不知道这会儿钦差就是炸弹,谁沾上谁完蛋。还有谁敢在这个节骨眼上跟他攀交情啊?
封敬亭心里暗骂,“一帮混蛋”,表面也是一副礼贤下士,温和可亲的模样,都一一推拒了,然后带着他的仪仗出了城奔宁德去了。
宁德城是他们早就定好的钦差行辕所在地,虽并不十分繁华,地理位置却十分关键,东南军的大营也是在宁德附近,可对宁德城形成最好的防护。
第一百八十三章行辕
出了福州城,封敬亭就把路怀东叫过来,让他立刻拿着兵符去大营接管东南军。
路怀东领命,带着五十名军士骑马一路狂奔走了。
目前形势太过危急,他们这些光杆大官,光拿着官印,手里没兵照样不管个屁用。
封敬亭自然知道这点,接东南军势在必得,只是这东南军原就不过七八万人,又调防走了五万,剩下的两万多人都是些兵爷爷兵奶奶,怕弄在手上,也不定能用。不过聊胜于无罢了。
福州离宁德约有两日路程,仪仗一路浩荡着入了宁德城,在城门前,宁德知府前来迎接,自又是一番跪拜寒暄。
宁德知府蒋贸是个二十来岁的年轻人,长得极为斯文,这个岁数正是一腔热血,忠报国的大好年华,他上任宁德还不到一年,对福建一省官风官气甚是看不惯,见着钦差前来,直恨不得立刻能大干一场,好好把福建的歪风恶习整顿一番,让百姓们安居乐业。
对这个蒋贸,封敬亭看着倒颇有眼缘,第一眼便觉是个干实事的,既没溜须拍马,一味奉承,也没故作清高,冷淡自持,分寸拿捏的甚好。尤其是这蒋贸还是于阁老的门下弟子,让他更加高看了两分。
蒋贸一听钦差要把行辕设在宁德,忙道:“王爷身份高贵,这行辕之处自不能马虎,只是不知王爷属意何处?”
封敬亭想了想,“也没什么特别看上的地方,无非是个住处而已,要宽敞些,环境略好点便可,你看着安排吧。”
“是,王爷。”蒋贸行了礼,忙退下办差去了。
他办事倒真是妥贴,不过半日便找好了一座宅子,据说是一个宁德富户的私宅,那富户听说钦差驾临,自愿把宅子献与钦差暂住。
封敬亭诸事繁忙,便让郭文莺去看看,她若觉得好,便定下来就是。
郭文莺对住的地方本来就没多少讲究,只要不给她个猪圈狗窝,基本都能忍得下。不过那宅子是真的不错,虽比不得京城里的亲王府气派,但各处院落布置的却极为致,南方园林讲究叠石理水、水石相映,花木种类多,建筑风格更以淡雅、朴素著称。这宅子布局自由,结构不拘定式,清新洒脱,小巧细腻,幽雅美丽,最重要的是宅子也够大,住上百十个人也不成问题。
她看了觉得甚好,就跟蒋贸说让主家尽速把宅子拾妥当,并让人称了银子给主家送去。他们也不能白住人家的,虽是孝敬,该给的租金也不能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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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贸速去准备,到了次日已经把行李都尽数搬进去,各房间也都打扫干净,家具用具也都换的一应崭新。
封敬亭想着既是暂住,索性都住到一起也方便。郭文莺自然要住进宅子的,他还为路怀东父子俩留了一个院落。不几日,麦云腾也带着几个锦衣卫赶来了,也留出一个院子给他们居住。一时安排完了,剩余的房间还空着不少。
封敬亭住了主院,把郭文莺也安排在他院子里,就在他左侧最邻近的一间上房,与他相隔不过三五步,窗子也是临近,每日开门开窗都能看到对方的身影。偶尔隔窗相对而望也甚觉乐趣。
郭文莺连表示异议的机会都没有,行李就已经被人拿进房间摆放好了。她对此颇感无奈,不过心里也料定他不会轻易放过自己,没跟他安排住一间屋子,已经算是顾及颜面了。
此时还是春日,南地有着与北方不同的阴冷了,可能屋子久不住人,虽然点了炭炉,可还是驱散不走那阴冷的湿气。
郭文莺住了几天都没适应下来,每天晚上都要把被子烘的干干的才能入眠。
到达东南后,百事待兴,封敬亭白日里是不回府的,路怀东和路唯新重新编东南军,一应训练也逐渐展开了。麦云腾则镇日陪着封敬亭,协理一些琐碎事务,蒋贸也整天忙得跟个陀螺似的,最后好像整个行辕就只有郭文莺一个闲人。
封敬亭说她身子不好,让她在府里将养些日子,等他把门路都铺好了,再让她上职。还说若是她实在觉着无聊,可以帮着管管内务。
就这一句话可要命了,府里的大事小情,都有下人向她一一禀明,最后弄得她好像成了个行辕总管,总理封敬亭身边一切杂务。
“禀大人,南陵公江太平听闻王爷路途上遭了劫匪,派人送来三车家私摆设,还有一车子上好的竹炭,都送到了府门外。”
“禀大人,福建巡抚郭长安命人送来了一车米粮和蔬菜鲜鱼,说是自家种的,让王爷尝尝鲜。”
“禀大人………”
郭文莺听得颇觉头疼,忍不住道:“各位管事,本官乃是军中之人,这王府私事,本官是做不了主,你们若是拿不定主意,就派人去问问端亲王,再定夺吧。”
那些内外府的管事一听,都低下头去了。有人道:“大人,王爷吩咐,有什么事尽可问大人的,还说这府内一应事务大人均可做主。”
郭文莺抚了抚额,她就说封敬亭不会那么好心的叫她休息一阵,原来是早打算好了叫她管这些破烂事啊。
实在心情不好,便挥了挥手,“行了,都先下吧。拿王爷的名帖去致谢,就说多承关照。”
刚打发走这几个人,还没消停片刻,又来了一个。
“禀大人,福州知府荣德海怕王爷独自在宁德,日常寂寞,特意送了两个标致小娘子来,大人,您看怎么办?”
郭文莺怔了怔,丫的,这事也归她管?
那管事随后还真领上来两个女子,竟是一对双胞胎姐妹,十五岁的年纪,娇颤颤的鲜嫩,不但模样如出一辙,就连那纤腰都是一般无二,若是脱的光溜溜的,一并倒在一处,有哪个男子能抵挡得住这般蚀骨销魂的滋味儿?
她盯着那对双胞胎看了一会儿,忽的笑起来,别的可以不,这女人必须得,放封敬亭身边,得省她多少心神啊。
第一百八十四章诱人
她和气地问两少女姓名,一个说叫蝶,一个说叫云,声音清灵如山泉水,真真是一对天生尤物。
她看得满意,叫人赶紧送到封敬亭房里,又特意关照管事们,以后别的都可以不,有送女人的,全都照单了。
那管事自是应了,心里不奇怪,莫不是王爷是个好色之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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