莺雄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风之灵韵
郭文莺连忙道谢,有舅舅和舅母操持,这事就算成了一半。她知道傅莹的心思,想尽办法不想叫她嫁的好,听说给她找的几个都是都是年岁大死了妻室的。不过那个江一行在她眼里是个穷门破落户,算不得一门好亲,没准就能应了。
她心满意足的走了,能寻到一个自己看上眼的,又能摆脱封敬亭对她来说可是一举两得的好事。
晚上卢俊清回家,卢大太太忙把郭文莺跟她说的事提了。又道:“孩子的意思是不想进宫的,她既然有看中的人,不如就成全了她。你抽个空去见见那个江巡检,听文英说人还不错的。”
卢俊清寻思了一下,“这是文莺亲口跟你提的?”
“是啊。”
卢俊清咂咂嘴,“这事不好办啊。”
卢大太太不解,“怎么了?”
“今天进宫议事,皇上还特意跟我提了句,说听说咱家有个外甥女,今年十九了。”一说起这个,卢俊清就觉脑仁疼。
他也不知自己怎么对了皇上的眼了,每次单独见驾的时候,一奏完事,皇上总要跟他说几句闲话,每每总文及他的家事。
今天就跟他提了句关于他外甥女的,他当时还没纳过闷来,只随口虚应了两句,后来出来才知道皇上下旨十九岁以上的未嫁女子参加选秀。
若是往常询问也就罢了,今天特意说了这么一句,这不是明摆着要叫郭文莺进宫吗?可自己外甥女又不想去,这可麻烦了。
卢大太太也觉有些难,问道:“皇上可直接说了让文莺进宫的事?”
“这倒没提。”
“没提就好,所幸装个糊涂,咱们就当不知道,先给文莺把亲下来再说吧。”
卢俊清连连点头,还是自己夫人明事理。往年都是十三岁到十八岁的参选,虽说选秀之年有不许私自定亲的规定,但这十来年都是摆设,先皇也没真的选过人入宫,大都走走过场,所以各家该定亲的还是定亲。既然没有明旨下来,他们也就按老例办了。
谁让皇上你不明说呢,你不说就当不知道,横竖他也不想拿外甥女搏前程,惹恼了皇上,大不了辞官不做了。
“行,我明天就去见见那个姓江的。”
能让她外甥女看中的,想必也不是一般人吧。
※
江一行一早从家里出来,刚到衙上,就有人跟他说,吏部来人说要他走一趟。
去吏部?江一行一怔,第一个反应就是自己犯什么事了?
他们这些芝麻绿豆大的小官,在京中一抓一大把,下雨天一块匾砸下来,恨不得都能砸中俩七品。
让他去吏部?这是出什么事了?
问了那来送信的官员,“大人,这是有什么事找下官?”
那虽不过是个吏部主事,却是一脸高傲,眼睛长在脑袋顶上,看都不看他一眼,只轻蔑的哼一声。
他一看那样,索性也不问了,反正自己也没做过什么作奸犯科的,大不了是得罪谁被人教训一顿罢了。
进了吏部大门,却直接被人带到尚书大人的公房,他在门口站了半晌,心里更是七上八下的。堂堂吏部尚书见他,能是骂他一顿吗?
过了一会儿,里面传见,他小心翼翼的推门进去,只见一个身着红袍的官员坐在对面的椅子上,神情甚是严肃。
他心知是吏部堂官卢大人,忙见礼,“下官见过尚书大人。”
卢俊清抬头看了他一眼,长相适中,说不上多俊,却看着挺舒服,行止做派也是个老实稳重的。他让人打听过,这江一行人品不错,官声也很好,不贪污受罪,也不出入烟花之地,平时生活简单,没那么多乱七八糟的事。
他暗自点头,外甥女的眼光也算不错,像个能过日子的。
他问道:“听说你是甲子年武科探花出身?”
江一行忙答:“回大人,正是如此,下官自幼学武,会些拳脚。”
第三百零二章定亲
“可读过书?”
“幼时家中也有些钱财,请过私塾,多少也也读过几本。”
“父母什么时候过世的?”
“有七八年了。”
“可定亲了?”
“尚无。”江一行嘴上答着,心里忍不住想,这卢大人问这些做什么?莫不是想为我做媒不成?想到此禁不住想起隔壁邻居家住的那位郭小姐,也不知她去了何处,好几日都没见到人了。
卢俊清又细细打量了他几眼,也看不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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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出来他究竟哪点吸引的自己外甥女,他身上穿着半旧的官服,倒也算恭敬,除了看着还算‘舒服’这点外,也瞧不出有哪点出的。说实在的,跟宫里那位做金銮殿的,差的可不是一星半点,不说地位天壤之别,就是说话、做派、模样也相去甚远。
她怎么就瞧不上皇上,非得嫁给这么个普通人呢?
不过这样也好,宫里不是个好地方,嫁个普通人,也有普通人的好处。这小子看着脾气秉性都是好的,想必日后也不会薄待了自家孩子。
他打定主意,便道:“本官有个外甥女,今年十九,与你年岁相合,模样也生的好,想说你给,你看如何?”
若是旁人,一听吏部尚书的外甥女,怕早高兴的跳起来了,可江一行却并没什么喜色,只道:“实不相瞒,下官与一人有约,约未成,不敢有违,怕要辜负大人一番美意了。”
卢俊清没想到他会拒绝,微微一怔,竟问出来,“你与何人有约?”
“是我邻居家的一位小姐,虽不知道她姓名身世,但我既然与她约定给彼此一个机会,便不敢违约他娶。”
“可与她定亲?”
“未曾。”
“可相许一生。”
“未曾。”
卢俊清笑了,倒是个实心眼的。他总算知道郭文莺看上他哪儿了,如此守信,又人品正直,确实可托付终身。
想起郭文莺说过与这江巡检有约的事,不由笑起来:“实在与你说,那位与你有约的小姐便是本官的外甥女,你选个吉日便到永定侯府提亲就是了。”
江一行大喜,他没想到提的就是郭文莺,更没想到郭小姐是吏部尚书的外甥女,又是永定侯府的千金,这样的豪门出来的小姐居然选上他,简直是意外之喜。
他本就对郭文莺有几分喜欢,那么一个从容、宁静的小姐,与她站在一处都觉得心情愉悦。两人就好像是多年未见的老朋友,总有股子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他并不十分看重家世,只是难得她身上的气质,让他很想相约着一起走下去。
虽心里也有几分犹豫,对方身份太高,恐他不能般配,但瞬间就被巨大的欣喜给冲淡了。
“是,我这就去找媒婆。”他慌慌张张跑出去,一时紧张,差点撞在门框上,手揉着额头,笑得一脸憨直。
卢俊清忍不住摇摇头,心里暗道,文莺真的是喜欢他吗?这么一个处处平凡的人,她这样的性子怎会喜欢的?
他摸不清郭文莺的心思,其实郭文莺也摸不清自己在想什么。要说有多喜欢,一见钟情,真谈不上。或者只是在一个对的时间,遇上一个刚好不讨厌的人,想就这么平平淡淡的过完一生吧。嫁人与她来说是可有可无的,既然非得嫁一个,倒不如选个危险系数最小的。
卢俊清回去把这事一说,第二日卢大太太便上永定侯府拜访了。
傅莹最不喜欢见这个卢太太,性子直不说,一说起话来就呛人,有时候被她气个半死,却一点办法都没有。
卢大太太也不喜欢这位,她肯上门,完全是为了郭文莺。两人虚伪的寒暄了两句,便索性直奔主题。
“侯夫人,我来呢是为了文莺的婚事,想跟你商量商量。”
傅莹见她叫自己侯夫人,不由变露喜色,这个执拗的,终于不叫自己二太太了。
她心里得意,嘴上却道:“舅夫人这是郭家的事,不该舅夫人操心吧。”
卢大太太暗骂“不要脸”,想趁机拿捏他们吗?
她道:“虽说是郭府的事,可到底也是咱家老爷的外甥女,咱家老爷领着吏部差事,这每天派出去的事那么多,实在太忙了,也没空管孩子的婚事,这不是就交托给我了,怎么也得叫我多操操心。”
傅莹脑子一动,她好好的提什么吏部差事做什么?
她本是聪明人,立刻知道这是在敲打郭家呢,前些日子侯爷刚谋了个差事,正是归吏部管辖,吏部乃是六部之首,差事办的好坏都是尚书大人一句话。
哼,这是跟她玩心眼呢。
心里恼恨,脸上却笑道:“瞧舅夫人说的,舅夫人跟咱们也是一家人,没什么管不了的,这是看中哪一家了?”
卢大太太便把江巡检的事说了,傅莹原先还以为他们会提个什么高门,一听是个七品小官,又是个没爹没娘的,顿时心中一喜。正愁不知道怎么把郭文莺嫁出去呢,她倒自己挑了这么个门不当户不对的,这样也好,也省得她事了,左右是不能让那贱人生的女儿嫁的比自己女儿好就是了。
她忙点头,“行吧,回头我跟侯爷说说,叫人上门提亲就是了。”
卢大太太也没想到这么顺利,见她同意,不由暗道,这要真是找个高门,怕这傅太太也不会那么好说话了,总归是见不得文莺好的。文莺那孩子早点嫁出去也好,也省得在府里再受了算计。
两人谈婚事的时候,郭文莺已经悄悄从后门出来,坐着雇来的马车去了宴府楼。
她跟路唯新约好今天在宴府楼碰面,她是女子装扮,为了怕人发现特意披了个斗篷,大热的天不一会儿就捂了一身的汗。
进了雅阁,路唯新带着两个锦衣卫正在等她,他今日也穿着锦衣卫官服,鱼尾服配着绣春刀还真有种说不出的帅气。
郭文莺看了一眼,若是在军中她指定对她吹口哨,这小子真是越长越帅了,怪不得京中许多贵女对他爱慕不已。
第三百零三章默契
路唯新故意在她面前转了一圈,笑得眉眼弯弯的,“怎么样?我穿这身是不是很好看?”
郭文莺点点头,“确实不错,带着你上街买什么东西,都没人敢跟我钱了。”
锦衣卫掌管刑狱,赋予巡察缉捕之权,下设镇抚司,可以不经圣旨侦察、逮捕、审问,虽不是想抓谁就抓谁,可抓了你也没脾气。天下人都知道锦衣卫不好惹,他那一身不叫衣服,叫虎皮。
路唯新摸摸脑袋,却也并没觉得尴尬,平常他也看不上锦衣卫,不过自从穿了这身皮,敢惹他的人顿时少了不少。那日他推封敬卿下湖,他都没敢对自己报复,由此可见一斑了。
郭文莺坐下来,叫小二过来点菜,那小二吓得手都哆嗦,路唯新问了句,“你怕什么?”吓得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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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差点尿了裤子。
路唯新无奈的摸着下巴,下回出门他一定不穿这身皮了。
随便点了几个菜,又唤了两个锦衣卫进来,对郭文莺道:“这两人暂时跟着你查案吧,有什么事尽管吩咐就是。”
那两个锦衣卫站起来,抱拳拱手,“陆斌见过小姐”“陈翔见过小姐。”
郭文莺微微点头,“多谢两位了。”
她说话的样子实在不像个闺阁女子,两个锦衣卫有些发愣,暗自嘀咕这小姐到底是什么人。
路唯新问道:“你到底想要他们查什么?”
“是十四年前的一宗事。”
郭文莺把十四年前发生在郭家的事简单说了一下,其实对于当年的事她也不怎么清楚,只是听奶娘提起过,当年母亲被人抓奸在床。那人是个乙亥年的举子,进京赶考无意中遇到了母亲,两人相恋,然后背着父亲做出了苟且之事。
但是郭文莺根本不信这个,先不说母亲那么骄傲的人绝不会做这种事,尤其这件事发生的太巧,怎么就刚好就在中秋节这点被发现了?
众目睽睽之下,任何解释都没有作用,他们就借着这个由头把母亲活活逼死了。
奶娘也不知道那天究竟发生了什么,她只记得母亲说不舒服,早早就睡下了,后来伺候傅莹的小丫鬟过来,叫母亲身边的大丫鬟兰香去领月饼,奶娘则被徐嬷嬷叫去绘花样子了。
那时候母亲身边伺候的人全都有事走了,就剩母亲一个。然后傅莹就带着人来抓奸,一切都像是计划好的,巧的不能再巧了。
这是隐私之事,一般人绝不会泄露出去,就像当年郭家为了隐瞒真相,只对外说是暴毙的,只有极少数人知道是自杀。当时还是祖母亲手把白绫扔到母亲面前,逼她自裁。
一想到当时的场景,当时母亲的哭泣和无助,郭文莺就觉心里刺痛,她憎恨傅莹,憎恨祖母。那个只知道对母亲大喊,怒骂母亲“不知廉耻”的老太太,她打心眼里厌恶她。就像她也厌恶她一样,自从回到郭家,她从没见过那个可以唤作“祖母”的人。
那人也不愿见她,也幸好她不肯见她,否则她真怕自己会当面顶撞,说出不敬的话。
郭文莺平静的叙述完这个故事,随后又道:“那书生叫徐航,当年事后他就不见了,你们找到这个人,然后把当年的真相挖出来。”
陆斌和陈翔对望了一眼,同时道:“小姐放心。”
路唯新问道:“文莺,这等私事你真想揭出来吗?若被人知道了,不管当年谁对谁错,恐对你的名声都不好。”
郭文莺一笑,“不管怎么样我都不能让母亲冤屈而死。”
路唯新这厮,居然点头,“反正你也不在乎名声。”
郭文莺好笑,对着他肩头捶了一拳,随后两人相视一笑,这么多年的默契,让他们彼此都明白对方心里想什么。更何况两人还都是那种闯祸都闯大的,唯恐天下不乱的性子。
望着他那张英俊带笑的脸,她不由抿着嘴笑,“如果我有你这样一个兄弟就好了。”
路唯新心说,我才不想做你兄弟呢。
事情都敲定下来,吃完饭,郭文莺就起身离开了。她不能在外面待太久,这就是做女人的坏处,出个门都有诸多限制。
从雅阁出来,正要往酒楼门口走,突然不知从哪儿冒出一个人,伸手就要掀她的斗篷,流气道:“小娘子,叫小爷看看你长得什么样?”
郭文莺不由皱皱眉,这么熟悉的声音真是想忘也忘不了。
这丫的钟怀,不管她是男是女,他都要调戏一把吗?
那人还真是钟怀,今天他请几个兄弟喝酒,四大纨绔今天到了三个,除了钟怀外,还有怀玉公主家的小祖宗齐坤,户部尚书的小儿子胡东。男人们在一起,话题最多的当然是聊女人。尤其是一帮色、痞们都在讨论到底什么样的女人好看。有的说要胸大的,有的说要脸蛋好的,还有的说要个高腰细的才好。
正聊得火热,忽然瞧见对面雅阁里出来一个女子。那女子正是高个细腰,从后面看身材很是不错,只可惜包的太过严实,看不清脸长什么样。
齐坤拍了一百两银票在桌上,“我赌一百两,那是个美人。”
胡东笑起来,“那我赌二百两,那是个丑八怪。”
两人一起看钟怀,“你呢?”
钟怀则笑着把两张银票揣进怀里,“那我去瞧瞧,看你俩谁说的对。”
齐坤道:“就你鸡贼,这个时候,不管谁赢占便宜的都是你。”
钟怀眨眼,“万一小娘子打人,我岂不是很吃亏?”
两人“嘁”一声,哪儿就能碰见会打人的小娘子了?
钟怀大笑着,一个箭步走过去,从后面去拽郭文莺的斗篷。
斗篷拽下来了,就在这一瞬间郭文莺动了,她的拳头奋力的挥向那张想起来就讨厌的脸,“噗”的一声正中目标。
钟怀疼得“哎呦”一声,待看清郭文莺的脸,不由眼睁得大大的,“娇娇,是你吗?”
“鬼才是你的娇娇。”郭文莺一开口,声音略带沙哑,辨识力还是很强的。
钟怀笑起来,“果然是你,娇娇,没想到你穿女装也这么好看。”
第三百零四章提亲
郭文莺哼一声,看他一只手捂着眼居然还能笑得出来,看来那一拳打得轻了。
她怒道:“滚开。”
钟怀则笑,“我就不滚开,你能把我怎么样?”
后面齐坤和胡东跑过来,看他捂眼的样子都大笑,“果然美人带刺的,还真打人了。”
郭文莺想走,钟怀却拉着她不肯,指着她的胸夸张的叫,“你是女人?你居然有这玩意,你居然是个女人。”
郭文莺真想打死他,这人简直天生克她的,每次见他都没好事。
她冷冷一笑,“钟世子,我劝你拿开那只脏手,否则不定你身上少点什么。”
钟怀咧嘴,“哈,你还敢威胁本世子?”
郭文莺也不说话,只从怀里摸出一把火铳,抵在他下腹的位置,阴笑着:“世子爷还觉得是威胁吗?”
郭文莺早就想这么做,他那个碍事的玩意,留着就是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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祸害,倒不如早点给他弄没了。
钟怀一骇,慌忙放开她的袖子,“娇娇,好好说话,冷静,冷静啊。”
郭文莺了手,冷笑一声,转身离开了。
钟怀对着她的背影看了半天,忽的笑起来,“这娘们有意思,老子想娶她了。”
齐坤怔了怔,随后大笑起来,“你不是不喜欢女人吗?怎么也想娶妻了?”
钟怀咂咂嘴,“凡事都有例外,这是第一个我不讨厌的女人,或者可以尝试一下,娶到身边,再好好折磨一番,也别有乐趣。”
齐坤和胡同同时挑起大指,“行,你牛。”
钟怀向来是说到做到的,回到家里,第一件事就是去找自己母亲。
“娘,我要成亲。”
钟太太正喝茶呢,一听这话,一口茶差点从嘴里喷出来。
她惊骇不已,“我的儿,你什么时候转性了?”
她自然知道自己儿子不正常,哪家正常孩子房里没有丫鬟,全是小厮的,还常常弄几个小倌在府里取乐?让他娶妻,跟要他的命似得,每次一说就翻脸,这会儿居然要娶妻了?
她兴奋地站起来,“你看上谁家闺女了?”心说,甭管是哪家的女儿,只要是母的就行。
“郭家的。”钟怀笑得灿烂,他已经打听清楚了,姓郭的,永定侯府的小姐,哪儿哪儿跟他都很配嘛。
“好,明天娘就去提亲,亲自去,不,叫上你舅母,姨母,一起去。”
钟太太越想越兴奋,命人准备香炉祭品,她要好好拜拜祖宗,钟家祖宗保佑,她儿子终于开始想女人了。
……
※
封敬亭躺在御书房的软榻上,一边闭目养神,一边听着暗七汇报近日郭文莺的情况。他每过三天都要听一次汇报,而显然那丫头的日子过得比他多了。
皇宫里的日子太无趣,让他忍不住都想出宫找她了。
“十四日,长平公主府,封敬卿抓住郭小姐香足,神态暧昧,不堪入目。”
暗七念着,忍不住抬头偷瞧了皇上一眼,小声道:“皇上要不要听听暗一写回来的现场版描述”
“念。”封敬亭依旧闭着眼,声音却明显高了一分。
暗七轻叹,暗一写的东西,才是真正的不堪入目啊。
他轻咳一声,念道:
“啊,王爷,你放开我。”
“我不要放。”
“你不放我就要大叫了。”
“叫破喉咙也没人理你。”以上是一阵怪笑声。
“救命啊,不要啊”
“小姐的香足好香啊,肌肤好滑啊。”
“你这个坏人,人家不理你了。”
……
封敬亭听得嘴角抽了抽,忽想起前几日暗一传回来的在甜水街鸭梨胡同后花园的一幕。
郭文莺与江一行两人对面而立,其对话更是惊悚。
“啊,江巡检,你要吃葡萄吗?”
“我不吃,葡萄酸。”
“你吃嘛,我来喂你。来,啊”
扭捏的凑上去,“啊”
“葡萄甜吗?”
“甜。”
“死相,酸的你也说甜。”
“小姐喂的肯定好吃,就是酸的,心里也甜。”
“恩恩,人家不来了……”
“江某爱慕小姐……”
这前后两个场景一对照,他头上青筋开始根根往外蹦,咬牙道:“暗一这表述的本事,不写话本真是亏了,他还当暗卫做什么,把他放戏台上唱戏多好。”
暗七也觉得酸的倒牙,嘿嘿一笑,“暗一确实夸张了点,皇上您别当真,小姐绝对忠于您的。那都是没影的事。”
封敬亭哼哼两声,若不是他知道郭文莺的脾气,绝不会说出这么恶心的话来,他还真得叫这暗一给气死了。叫他看着郭文莺,每次都要给他弄个话本子来,要多暧昧有多暧昧,让他平白多生了不少气。
他蹙眉,“对了,那个江一行到底是什么人,可查出来了?”
“是。”暗七从怀里掏出一本小册子,念道:“江一行,河北霸州人氏,甲子年武科探花,现任七品巡河巡检,二十四岁,未婚,父母双亡,家中有良田百亩,店铺十个,赚钱的七个,农庄三座,京中甜水街宅院一座,御水街宅院一座,沉水街宅院一座。”
封敬亭冷哼,“这小子还挺有钱的。”
暗七忙道:“再有钱也比不上皇上,皇上富有四海,是天下第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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