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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门我是你前夫啊[重生]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桃灼灼
长老们各自对望了一眼,发现一个比一个神色凝重。此事非同小可,曾久锋头一个坐不住了。他心爱的弟子伤成这样,心里头一早就憋了火气。此时,他看也没看褚寒汀,只向丁晚河问道:“晚河说说,怎么回事?”
丁晚河沉吟半晌,如实道:“弟子没有跟他们一处,等到弟子赶到时,确实只见了一头象蛛。”
众人一听他的说辞,又松了口气。而丁晚河接着道:“可那会儿晚岚和乔师弟、谭师弟已经……那象蛛弟子交手过,恐怕与弟子不相上下。可几位师弟修为都不算弱,联手起来虽说未必有胜算,可也断不会伤成这样。”
曾久锋冷哼一声,意味深长地说道:“我看也未必就是象蛛。”
曲洵脸一沉:“曾师弟,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曾久锋毫不避讳地说道:“谁不知道他跟乔临光有过节,那桑林幽深,听晚河的意思,他们几人又是分头行动,里头发生了什么谁又说得清!”
曲洵气得浑身发抖,可惜嘴拙,什么也没说出来。褚寒汀百口莫辩,干脆装作没听见。
幸好其他长老自持身份,没有空口白牙强行栽赃的意思。曾久锋见没人应和他,烦躁地摆了摆手道:“罢了,是不是冤枉,一看便知。”又抬手止住要跟上来的丁晚河:“留着照看你妹妹。”
说罢,他大步流星地出了长老堂。
被甩下的一众长老面面相觑,不过他一贯就是这个样子,众人也习惯了。陆仰山道:“这事怕是另有隐情,我也得去看看。”
曲洵叹了口气:“庄主,我陪你吧。”
众人见庄主都走了,也渐渐坐不住了,接二连三鱼贯而出。长老堂里只剩下一个曹相安,因为过度悲伤,神实在不济,被众人劝下,何况现在长老堂也确实需要留个人坐镇。
褚寒汀无事可做,便干脆回了芰荷苑。他这一天耗了太多神,也实在得好好休息休息了。
他进了院子,径直去了自己房间,倒头便睡。从日头偏西一直睡到月悬中天,才迷迷糊糊地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给吵醒了。
只见宋东亭冒冒失失地跑进来,道:“师兄快醒醒神,师父叫咱们立刻到长老堂去!”
褚寒汀睡得头晕脑胀,揉着隐隐作痛的太阳穴,哑声问道:“出什么事了?”
宋东亭不知是刚才跑得太急,还是受了什么惊吓,声音有些发颤。他小心地抓着褚寒汀的手,道:“我听说曾师叔进了桑林……至今杳无音信。”
☆、第三十九章(倒v开始章节)
长老堂外,院子里那一大片空地此时熙熙攘攘地挤满了人,褚寒汀一路走过去,摩肩接踵的,好几次都以为自己进了菜市场。曲洵在里头正焦急地等着他的两个弟子,见着他们总算松了口气,叮嘱道:“这一两天你们就跟我待在这里。”他看着褚寒汀乌青的眼圈,低声叹道:“寒汀暂且忍一忍,待事情过了,才好多歇几天。”
宋东亭不明所以地点点头,褚寒汀的面色却渐渐凝重下来。他犹豫了一下,低声问道:“师父,我听说大长老……现在外头的情形究竟如何了?”
曲洵犹豫了一下,似乎在拿捏该不该跟孩子们实话实说。不过很快就用不着他考虑了,因为急匆匆赶来报信的弟子们根本不会压低声音,在场的全是修行中人,哪有听不清的道理?
“禀庄主,大长老依旧没有消息……是,身边的师兄们也无一例外!”
“苏长老去往落叶沟,音信忽然断绝!”
“李师叔由天坦峰经看丹山折回,半途失联!”
接二连三的坏消息听得人心惊肉跳,院子里的弟子们也愈发坐立不安,嘈杂的窃窃私语声越来越大,恐慌迅速蔓延开来。而坐在主位上的陆仰山好像傻了一般,连一句安抚人心的托词也没有。
曹相安强打神,对陆仰山道:“庄主,先想办法安抚弟子们些,以后再有那报讯的弟子避着些人。此事越是严重,咱们越不能乱!”
陆仰山这才回过神来,六神无主地直点头:“是……都听师兄的。”
曹相安看他这副怂样子,就知道这会庄主也指望不上了。他不得不拖着疲惫的躯体,说了许多安抚人心的话,这才算是暂时稳住了局面。曹相安耗了这许多力,关起门来直瘫坐在椅子上不想动。他揉着太阳穴,低声对陆仰山道:“现在堂里就剩了咱们几个老东西,快些商量出个章程来要紧。”
现在十三长老中有七个在外头,大半杳无音信;剩下的六个里,除去一个六神无主的陆庄主、惯常随波逐流的曲长老,能拿主意的恐怕只有四个半。曹相安叹道:“后山里就算有几只发了疯的妖兽,也断然扑腾不出这么大的浪,定是有厉害的对头在其中装神弄鬼。如此说来,敌在暗,我在明,诸位可有什么想法么?”
毓秀山庄安定了几百年,从来没发生过这样的事,长老们也无甚经验。众人面面相觑,却是曲洵头一个开口道:“依我看,咱们大可以再等等消息。咱们厉害的对头不多,没有哪个能同时将咱们这么多师兄弟……再者说来,我跟庄主也去了后山,不是好好地出来了?”
有位姓孙的长老冷冷一笑,道:“事已至此,曲师弟就莫要再粉饰太平、自欺欺人了。你跟庄主二人同往,宵小之徒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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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掂量掂量,可其余几位师弟……可都是落单了。”
他这意味深长的一句话,叫曹相安脸色一变:“孙师弟是疑心早有人暗中埋伏,击杀咱们山庄长老?”
孙长老点点头:“不错。在后山装神弄鬼,伤几个弟子不算什么难事,却能引长老去探看,踏进他们一早设下的埋伏里!”他见曲洵脸色不好,还是安慰了一句:“我也是猜测,不过请庄主早做打算,得我这乌鸦嘴万一成真,叫人打得手足无措。”
曹相安沉吟半晌:“不错,此时确该谨慎为上。孙师弟可有对策?”
孙长老一哂,道:“我哪里有什么好主意?师兄已将弟子们都集中在了一处,这些日子叫他们莫要单独行动;后山也别再派人去了。咱们山庄里好手太少,若真是……咱们几把老骨头也不顶什么用,还是得遣人下山送信,请天机山、隐白堂各家道友前来相助。”
曹相安微微颔首,似是对孙长老的话很是赞同。可就在这时,一直没说话的陆仰山却忽然道:“孙师兄莽撞了,万一此事只是虚惊一场,岂非徒惹人笑话?大师兄,我看咱们还是再等等消息的好。”
孙长老毫不掩饰地皱了皱眉:“庄主此言差矣,脸面要紧还是性命要紧?”
陆仰山一改往日懦弱,竟与孙长老针锋相对:“性命固然要紧,可难道山庄的千年声誉就不要紧了?”
正在这两厢僵持下,又有个报信的弟子连滚带爬地跑进来,语无伦次道:“回、回来了……大长老!”
曹相安长出了一口气:“回来就好,回来就好,他人呢?”
那弟子声调里却带了哭腔:“大长老昏迷不醒,已被师兄们抬到厢房安置,遣了弟子前来通传。”
曾久锋面色灰败,牙关紧锁,浑身僵直。过了许久,曹相安终于将手打他脉搏上挪开来,惨然道:“小师弟伤得太重了,能不能捡回条命来端看造化。可他道根受损,已无法修补,修为……恐怕很难再更进一步了。”
修行一道如逆水行舟,不进则退,若是再生病受伤,更意味着空耗寿元。这一遭曾久锋就算救过来,人恐怕也没多少时间好活了。
一时间,房里众人皆神色戚戚。
曹相安抹了把眼睛,吩咐道:“去叫人给江掌门、岑堂主送信,就算山庄平安无事,也要请他们看看久锋的伤。尤其是江掌门,褚先生当年那个样子都能……罢了,万一久锋能有一线生机呢?”
弟子领命而去,曹相安已卸去了方才的软弱,森然道:“谁跟咱们有这样的深仇大恨,难不成山庄里还能混进魔修了么?去查,所有弟子挨个排查,千万别叫我知道,是哪个吃里爬外!”
☆、第四十章
曹相安一声令下,自有人有条不紊地执行起来,整个过程中,甚至没有人想到要问一问陆仰山的意思。陆仰山就一直高高在上地端坐于主位,冷眼旁观着忙碌的弟子。他面无表情,如同一个傀儡,似乎也看不出有什么不忿。
陆仰山当年阴差阳错地当了这个庄主,几百年来长老堂从未将他放进眼里,曹相安和曾久锋放个屁都比他说话管用,他早就习惯了。
不过曹相安总是对的。这回他一口咬定山庄有内奸也并非毫无道理,毓秀山庄各处入口均有法阵加护,闲杂人等一旦接近,就会惊得警报震天响。别说来几个魔修,就算魔尊亲至,没人带着也不可能神不知鬼不觉地混进来。
毓秀山庄虽然没落了有些年头了,可好歹也曾经是正道第一大派,弟子在一群闲云野鹤的修士中堪称一等一的训练有素。整个山庄警戒等级提到最高,进不得,出不得。各长老座下大弟子们应声而动,探查魔气的法器四处乱飞,一时间好不热闹,可见家底厚实。
褚寒汀早已被挤到角落里,他若有所思地看着这一切,总觉得整件事有什么关节琢磨不透,却怎么也想不到自己已陷入了一场大麻烦。
一个长得神似布谷鸟的法器蓦地在他头顶发出了尖叫。
褚寒汀一惊,还不待他反应过来,便有几个弟子迅速冲过来将他按住,一派如临大敌的架势。宋东亭吓了一跳,赶忙扑过来想要扒开他们按着褚寒汀的手,口中急道:“你们抓我师兄干什么!”
为首一人冷冷道:“褚师弟身上探查到了魔息,请即刻与我等前往长老堂分辨!”
褚寒汀哭笑不得。他的眠风心法虽然不如毓秀山庄的功法那么平和中正,可最多也就是“剑走偏锋”,断不至于被打到“魔修”那一派。褚寒汀刚想分辨一二,脸上却忽然僵住了:就在不久前,破云那个混蛋可不是往他体内打了一道魔息么!
褚寒汀当即惊出一头冷汗,看曹相安这架势,此事一旦坐实,自己还不给他们生吞活剥了?
褚寒汀一边绝望地想着对策,人已被送进长老堂。
曲洵大惊失色:“寒汀?你们先放开他,定是有什么误会。”
曹相安的脸色难看极了,生硬地打断了曲洵:“是不是误会,验过便知。”
曹相安早年没少同魔修们打交道,指头往褚寒汀脉搏上一搭,就探出个大概来;再缓缓渡进去一丝真元,破云留下的那一丝不驯服的魔息登时激烈反抗起来,顷刻便贪婪地将曹相安的那一丝真元吞食个干净。
曹相安的脸色难看极了,这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他勃然大怒:“给我拿下!”
长老们都懵了,曲洵当即挡在弟子面前,道:“大师兄,你这是什么意思!”
曹相安冷哼一声:“曲师弟,你不若问问你这好弟子,下山的这些日子都做了什么,跟什么不三不四的人接触过!”
曲洵被这一连串的质问砸得说不出话来,曹相安恨得直磨牙:“我不会认错,魔尊破云……我年轻的时候不巧同他打过交道,那之后六十三年我修为停滞,便是拜他所赐!”
想起当年九死一生的惨痛经历,再看看死得不明不白的爱徒,曹相安新仇旧恨一齐涌上心头,他怒火滔天,竟不顾身份,大步来到褚寒汀面前,质问道:“那魔头许了你什么好处,竟叫你替他残害同门、陷害师长!”
褚寒汀简直不知该说什么好。曹相安见他沉默,更是怒从中来,冷不防高高扬起右手,看那架势竟是欲将褚寒汀立毙掌下!
曲洵大惊失色:“师兄!”
可惜,远水救不了近火。
褚寒汀自不愿坐以待毙。他虽然修为不成了,可对敌的经验还在,忙使了个巧劲挣脱了牢牢按着他的那两个弟子,整个人往后滑了出去。可曹相安掌风已至,如影随形地咬死了他不放,显然是避不开了。
不得已,褚寒汀只得硬接下这一掌。
曹相安杀心虽起,可对着个小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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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也不至于下十成十的狠力。他二人双掌相对,一触即离,褚寒汀顿时被对方汹涌的真元激得胸口巨震,幸好眠风真元疾速运转起来,竭力护住了他浑身经脉。
曹相安想不到自己一掌竟打不死这小畜牲,第二掌转瞬即至。
可这片刻的拖延给了事情回转的余地,曲洵身形微动,挡在褚寒汀身前,对曹相安怒目而视:“大师兄,事情尚未问清楚,你这么做不合适吧!”
曲洵一向温和,这话已算说得重的,可见是气极了。
曹相安却好似失了理智一般:“曲师弟,这等欺师灭祖的东西你还要护着?让开!”
曲洵见同他无法分说,只好求助地看着陆仰山:“庄主!”
陆仰山沉默得如同供桌上的雕塑,他的半边脸都隐在阴影中,愈发显得脸色晦暗不明。曲洵急道:“我养大这个孩子了多少心神、在他身上寄托了多少希望你不知道么?仰山,你不能不同我商量一声就这么做!”
褚寒汀听得云里雾里,却是想曲洵竟会在这个废柴身上寄托希望,难怪这辈子是没什么指望了。
长老堂内正自剑拔弩张,忽然有个小弟子闯了进来。他全然不知道这里刚刚发生了什么,兀自一脸喜色:“禀庄主、各位长老,江掌门到了!”
话音未落,江潋阳已飘然而至,他的语调里带着一股幸灾乐祸的喜意:“哟,家务事?看来本座这一遭来得不巧啊。”
☆、第四十一章
无论是江潋阳那一脸喜庆,还是他愉悦的声调,此刻都与长老堂中这剑拔弩张的气氛十分格格不入。褚寒汀觉得他这话听起来格外欠揍,额角的青筋都忍不住跳了两跳。然而此地哪个吃了熊心豹子胆,要挑江潋阳的不是?几位长老索性装聋作哑,亲自将他迎入上座。
不得不说,随着江潋阳的到来,长老堂中本来已紧绷到行将凝固的气氛蓦地松弛下来,长老们的心也终于落回了肚子里,有心情和稀泥处置家务事了江潋阳在此,就算魔尊亲至,恐怕也不敢造次吧。
那前来报信的弟子满脸喜色,兀自滔滔不绝:“弟子今日真是交了好运,才下山就碰见了盘桓于此地的江掌门。将事情对他一说,他老人家立刻便来了呢。”
褚寒汀忍不住一脸古怪地看了江潋阳一眼。无他,这人实在算不上是个热心人,这么痛快打得是什么算盘?而且,他不是早就带着他新的弟子回天机山去了么,在毓秀山庄山脚下徘徊什么?
山庄的长老们却不想这么多,陆仰山的脸上头一次现出笑容:“让江掌门见笑了,您稍坐片刻,我们这一点家务事,马上就好。”
曹相安的愤怒根本没有因为江潋阳的到来而平息半分。他依旧恶狠狠地盯着褚寒汀,甚至还包括了不识时务地挡在弟子前头的曲洵。
曲洵忙道:“庄主,贵客在此,家丑就不必示人了吧!”
陆仰山颇为为难地瞄了曹相安一眼,而后者的表情终于因为曲洵这句话有了些微松动。曹相安深吸了一口气,吩咐身边的弟子道:“你们先把这小畜牲带下去,严加看管!”
一直促狭地看着这场好戏的江潋阳却忽然插嘴道:“曹总管慢来,你们的弟子,该怎么教训就怎么教训,我一个外人,看看就好。”
在场的人都愣住了,褚寒汀忍不住愤恨地瞪了江潋阳一眼,这个唯恐天下不乱的搅屎棍,难道是专程来看戏的么!曹相安的脸上浮现出一丝古怪神色,干笑道:“这便不必了吧。”
江潋阳充耳不闻:“继续啊。”
褚寒汀:“……”
整个毓秀山庄都没有人有勇气驳江潋阳的话,尤其是他们现在还有求于人。陆仰山抽了抽嘴角,妥协道:“那这样可好,江掌门在此稍坐片刻,自有在下的几位师兄好好招待。容我和大师兄失礼,带这弟子去刑庭一趟,也不会让您等太久。”
江潋阳却干脆好整以暇地往椅子背上一仰,十分光棍地说道:“不必这么麻烦,就在此处吧。”
陆仰山和曹相安对望一眼,俱是一脸为难。曹相安挤出一个笑,道:“江掌门,咱们两派同气连枝,家丑自不必瞒你,只是怕这样上不得台面的家务事污了您的眼。”
江潋阳脸色却一点没变:“曹总管客气了,这是你们的家务事不错,可也未必不是本座的。”
满堂的人都是目瞪口呆,连褚寒汀也愣住了。江潋阳却好像没看见一般,继续道:“毕竟寒汀即将成为本座的道侣。”
江潋阳淡淡一句话如同一声惊雷,他仿佛丝毫没有意识到自己往人群中丢了个炮仗,还一脸无辜地遥遥问陆仰山道:“陆庄主,我就想看看你们打算怎么处置我的道侣,这要求不过分吧?”
陆仰山只好强迫自己挤出一个虚假的笑:“不、不过分。”
得到陆仰山肯定的答复,江潋阳显得十分满意;曹相安却忍不住狠狠瞪了他家过于耿直的庄主一眼:处置江潋阳的道侣,您是疯了么!曹相安只得捏着鼻子,替陆仰山找补道:“既然是您的家务事,那我们也不好插手,您做主便好;那这褚……他便劳烦您看管了?”
褚寒汀被象征性地缚了手腕,一脸一言难尽地戳在修整一新的长书院中送他过来的弟子刚才已忙不迭地告了辞,走之前还贴心地给他们关上了门。
江潋阳的脸上堆着笑,褚寒汀却戒备地后退了一步,冷冷问道:“你是谁?”
江潋阳脸上的笑意不减,甚至还往褚寒汀近前迈了一步:“我自然是你的夫君啊。”
褚寒汀于是也不再跟他废话,干脆手一抖,挣开了缚着他手腕的绳子,左手如同鬼魅一般探出,锋利如刀的真元在他掌中爆开。“江潋阳”忙后撤一步,以手抚膺,夸张地怪叫道:“狠心的小美人,我刚救了你的命,你却翻脸不认人,还要谋杀亲夫!”
褚寒汀气得太阳穴直跳了两跳,恶狠狠地从牙关咬出一句:“一派胡言的冒牌货!”
这人油腔滑调的,手上功夫却极厉害,顷刻间已与褚寒汀过了七八招,显得十分游刃有余。听了褚寒汀这话,才终于微微敛了笑容,轻叹了一声:“我扮得那么心,究竟有哪里不对劲儿?”
简直哪里都不对劲儿好吗?褚寒汀忍不住翻了个白眼。瞒过毓秀山庄一众陌生人,易容足够妙便可;但想瞒过两百年的枕边人,谈何容易?
冒牌的“江潋阳”正占了上风,却冷不防飞身退出丈许,冲着褚寒汀眨眨眼:“正主到了。”
而后,他不待褚寒汀反应,便对着虚空朗声道:“江掌门,在下给你谋了个美貌的小道侣,不谢啦”
“谢”字话音未落,他人已飘然远去,没了踪影。




掌门我是你前夫啊[重生] 分卷阅读39
而脸色极度难看的江潋阳恰好落在那人刚刚站过的位置,随手挡下了褚寒汀的一招“雪中影”。而后,江潋阳腕子微微一翻,大力擒住了褚寒汀的脉门,寒声道:“抱影剑法,你从哪里学来的?”
☆、第四十二章
褚寒汀狐疑地打量着忽然出现在此处的江潋阳,一时间有些拿不准这是不是另一个冒牌货;殊不知江潋阳也在谨慎观望。
他本来带着捡来的弟子回天机山,没想到半路被人设计引回了回南镇,恰好撞见一个自称是毓秀山庄弟子的修士,已经没头苍蝇似的寻了他许久。江潋阳一路随那人上山,结果好巧不巧就撞上了这么一档子事。
这未也太过巧合了!
江潋阳慢慢松开褚寒汀的手,道:“算了,反正你总有办法知道!”
褚寒汀气笑了,他越来越好奇十三年前究竟发生过什么,让江潋阳能对这么多证据视而不见,笃定地……不信自己。借尸还魂之事确实匪夷所思,可他们修行中人,也未必没有能褫夺造化、逆转轮回的,若是再加上那么一点机缘巧合,真的有这么难以接受么?
褚寒汀似笑非笑地看了江潋阳一眼,道:“那你还问什么?”
江潋阳的怒意登时爬上了脸,蓦地逼近了一步,危险地眯起了眼。而褚寒汀毫不畏惧地瞪了回去。僵持半晌,江潋阳竟自敛了一身怒火,露出了一个吝啬的笑意,慢悠悠地说道:“你一个小小弟子竟不怕本座,看来本座确是平易近人的。”他顿了顿,撇撇嘴:“不像你们山庄的那些长老们,成见太重。”
褚寒汀忍不住翻了个白眼,江潋阳却不再看他,大步流星地走出了院子,“砰”的一声甩上了门。
褚寒汀:“……”
褚寒汀又在院子里站了一会儿,忽然发觉自己就这么站在客房的院子里似乎有些不妥,便推了门也想出去却没想到江潋阳盛怒之下竟还十分周到地给他下了禁制,褚寒汀气得干甩了甩袖子,只得随便找了间屋子躺尸去了。
……反正他一直想好好歇一歇的。
褚寒汀一直睡到傍晚,还是曲洵将他叫了起来。
这多事之秋,曲长老竟还换了身新衣服。可这身衣服洗得发白,叫他看起来并没有体面多少,曲长老的脸还更苦了。他没打采地坐在褚寒汀榻边,半晌吐出一声幽远的叹息,问道:“你跟江掌门的婚约,究竟是怎么回事?”
褚寒汀目瞪口呆。怎么,江潋阳难道还没澄清么?
以江潋阳的本事,恐怕人还没到长老堂就已弄清楚了这件事情的来龙去脉,可他为什么要将错就错呢?一时间,褚寒汀的脑子里转过了数种念头,最后依旧没个头绪。他只得配合江潋阳,含糊地对曲洵道:“就是……您看到的这样。”
曲洵一直都知道他的大弟子对那姓江的抱着些非同一般的绮念,可他对此事并不看好。可惜他连弟子修行都管补了,更加管不了人年慕少艾。这不,一个没留神,婚约都弄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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