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门我是你前夫啊[重生]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桃灼灼
它少了两条后腿,因此跑起来多少有些慢。褚寒汀略一思索,顿时恍然大悟:这不正是前不久小试时,他们在山林里围攻过的那一只么!再一看它头顶悬着的脸,依稀是谭青泉口中的那位“庄师兄”,怪不得看着有些眼熟。
这可真是冤家路窄。
也不知道这头象蛛是不是认出了褚寒汀正是害它断腿的仇家,攻击起来愈发猛烈了。它刚才一击不中,现下又够不着高高在上的褚寒汀,索性使出蛮力,直接朝他栖身的树上撞去!
褚寒汀大概知道这个物种力大无穷,却绝想不到这棵两人合抱粗的大树会被它一下子撞倒!都说树倒猢狲散,褚寒汀也未能幸。树枝是挂不住了,他一时间毫无准备,直挺挺地一头栽了下去。
守在地上的象蛛,正虎视眈眈地等着即将落在它身旁的猎物。
要真落在象蛛身上,八成凶多吉少光是恶心就能把出恶心死。他硬是在半空中、无处着力时,把身体扭转了方向,好歹没落在那妖兽嘴里;又仗着自己身形灵活,就地滚出去老远。紧接着,褚寒汀弹起身体、拔出佩剑,险而又险地架住了劈头盖脸砸下来的一条锋锐如利刃的蛛腿。
褚寒汀的力气根本没法儿跟这头畜牲抗衡,他也不硬扛,当机立断撒手弃剑,人借力飞掠出老远,总算逃过一劫。
可他手里没了兵器,更加被动了。
哪知刚刚还恨不得将褚寒汀生吞活剥的象蛛竟没有追来。它踢了踢褚寒汀落在地上的剑,那令人毛骨悚然的脸漠然转像它,竟是摆出一幅若有所思的模样,看得褚寒汀一阵恶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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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生打了个颤。
接着,象蛛高高抬起前腿,凶狠地向躺在地上的佩剑斩落!
那柄剑大小算个宝物,哪是那么容易断的?象蛛就这么跟它磋磨起来。不过它虽然暂时没有攻击褚寒汀的打算,却也没放他离开褚寒汀曾试探地走了几步,那象蛛立刻就会跟上来。
褚寒汀只得在原处坐下,一边养蓄锐,一边提防这不知会不会发狂的畜牲,被迫跟这丑物大眼瞪小眼地对峙着。
时间渐渐流逝,褚寒汀等得愈发心焦。毓秀山庄后山的这片深山老林里,三年五载也未必有人来一趟,等人来救几乎是天方夜谭。褚寒汀摸了摸怀中所剩无几的“财物”,发觉那里头还有一根小试时没有用掉的信号烟火。褚寒汀想了想,决定把那烟火放了,希望有人能看见。
哪知褚寒汀刚从怀中掏出烟火,那象蛛便发了狂。隔着八丈远,褚寒汀都能感受到从它身上散发出的怒意,就连那张死气沉沉的脸,都变得有些狰狞起来。褚寒汀手里连兵器都没有,只好直接拉开了烟火。
绚烂的烟花在林间爆开,无比耀目。然而光明的生命如同流星一般稍纵即逝,烟火在窜天时不幸撞在一棵碍事的树干上,掉在了地上。那象蛛冲上去,泄愤一般将小小一只信号烟火碾了个稀烂。
整个过程中,它再也没看褚寒汀一眼。
其实这头象蛛已堪称温和了,它只间歇性地发了两次狂,一回是因为褚寒汀使了招“三叶兰”,另一回则是他刚才拿出了信号烟花时……唔,这么看来,这畜牲似乎对人类并不感兴趣,只是格外憎恨毓秀山庄的东西它现在还跟一把佩剑死磕呢。
可这又是为什么呢?庄江生前不正是毓秀山庄的弟子吗?
这个念头在褚寒汀的脑海中一闪而过,而他并没有兴趣深究。因为那象蛛终于成功弄断了褚寒汀的剑,满意地掉头走了!
褚寒汀没想到自己竟然就这样逃过一劫,不敢再在这是非地耽搁,赶紧出了后山。
天光微亮时,褚寒汀总算有惊无险地回到了芰荷苑。
不大的院子里一片安宁,这个时候曲洵应该在打坐,而宋东亭一定还在睡觉。褚寒汀不欲打扰他们,悄悄回了自己的房间。
褚寒汀换了身干净的衣服,在床上调息修整。忽然,院中传来一声极其轻微的响动,若不是褚寒汀修为有些长进,恐怕根本听不见。他飞身“飘”到窗边,借着窗户的缝隙戒备地往外看了一眼。
刚才的动静是有个人翻墙进了院子,而这人赫然竟是曲洵本人。
褚寒汀:“……”
什么时候他们毓秀山庄的长老回自己的院子,竟然也得鬼鬼祟祟地翻墙头了?
☆、第三十二章
褚寒汀并不想当面戳穿曲洵翻墙头的事让他难堪,因此待在房里没有声张。又过了约么半个时辰,曲洵换了另一身衣服从房中出来,又匆匆离开了。
这回是正大光明地走的正门。
又过了一会儿,褚寒汀若无其事地从自己房里出去,拿了套茶具在院子里的石桌上摆好,准备沏一壶茶。
不过还没等井水烧开,睡眼惺忪地宋东亭便从房中走了出来。他依稀看见院子里平白多了个人影,立马吓神了,色厉内荏地威吓道:“什么人,胆敢到芰荷苑撒野!”
褚寒汀太阳穴边上的青筋不受控制地跳了两跳:“我坐在这里,动也没动一下,倒是你一起床就大呼小叫。你倒说说,撒野的究竟是哪个?”
宋东亭一脸呆滞,使劲儿揉了揉眼睛,不怎么确定地开口唤道:“师兄?”
“你回来得也太早了。”片刻后,睡意一扫而空的宋东亭毫不留情地挪开茶具,摆上一桌子吃食,口中念叨着:“一般师兄们头一回下山,不撒个三五年的欢儿是不会回来的;有那兴致好、或是有奇遇的,十多年不传回个消息来也是有的。你可好,走了有没有半个月啊?”
褚寒汀听到“十多年不传回消息”,不由得想起后山那头象蛛,口中却道:“瞎说,你哪个师兄一走十多年音书断绝,师父也不要了么?”
宋东亭不服气地说道:“怎么没有,曹师伯座下的庄江师兄便是啊!”
褚寒汀心中一动:“嗯?”
宋东亭一脸惊诧:“怎么,这事你不知道啊?有……十二三年了吧。”宋东亭掰着手指头数了半天,忽又释然了:“庄江师兄出师那年你好像正好病重,难怪不知道。”
褚寒汀一听见“十三年”就神振奋,他正愁没地打探那些陈年旧事,想不到有宋东亭这个大嘴巴在,一切得来全不功夫。
听宋东亭说,“褚寒汀”十三年前的病十分凶险,险些过不去那道坎。恰逢江潋阳上山,仿佛是出手救了他一命。可此中要紧的内情,宋东亭却一问三不知:“然后?那你恐怕得问师父了。”
这捡来的师弟再一次不负众望地关键时候掉链子,褚寒汀气得眼角直跳。
宋东亭压根就没看见。他旧事重提,依旧唏嘘:“都说是因为江掌门救命之恩,才令你泥足深陷。可惜流水无情,师兄,这么多年过去了,你就看开点吧。”
“东亭,你跟谁说话呢?”芰荷苑的院门忽地被人推开,曲洵一脸疲态地走了进来。看见褚寒汀,他也有些意外:“寒汀?你是什么时候回来的?”
褚寒汀尚未开口,宋东亭已殷勤地替他答道:“也就是一盏茶的功夫吧。”
曲洵点点头,后面说的话与宋东亭如出一辙:“你头一回下山游历,走了有没有半个月?”
褚寒汀抽了抽嘴角,道:“没法子,路上不太平,家底都造了个干净,连剑都丢了,不回来能怎么办?”
曲洵哭笑不得:“怎么人家下山都能平平安安的,轮到你就状况百出?还有,剑怎么会丢的?”
褚寒汀不欲将后山之事告诉曲洵,便道:“在回南镇外遭遇了一群银狼,跟我有仇似的追着我不放。我几次三番死里逃生,剑却丢在了狼群里。”
曲洵也没深究,只道:“那你这一趟是回来拿东西的,还是打算休息一段时间再下山?”
褚寒汀信口道:“外头藏龙卧虎,我出去一趟才知道自己的修为有多拿不出手,真是得好好下下功夫呢。”
曲洵欣慰地点了点头:“也好,长大了。”而后不知想起什么,又叹了口气:“不过现下可能不是闭关的好时候,山庄里正是多事之秋呢。寒汀啊,既然你回来了,便跟着师父帮忙,就算历练吧。”
褚寒汀一愣:“多事之秋?”
他们毓秀山庄跟天机山不同,乃是个人多事少的门派。无他,成器的弟子都在外头游历,剩下些没出师的小崽子,再怎么上窜下跳也翻不出花来。
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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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曲洵面带薄怒,冷哼了一声,道:“我简直羞于提起!”
事情还要追溯到前些时候江潋阳亲至毓秀山庄了。那会儿江潋阳带了半把烧得面目全非的剑鞘,说是半年前天机山上那场轰动修真界的行刺的“唯一证据”,请毓秀山庄配合他查证,最好“一寸土地也别放过”。
这事情长老堂应得痛快,唯独曲洵有些意难平。
并非是江潋阳的面子不够大,也不是他真的对毓秀山庄如何轻慢,实在是两派的恩怨由来已久。久到什么时候呢?大约能追溯到组训那么久了。
不过那都是千把年前的事了,掌家的都换了几代人,现在又有几个人还真抱着组训过活呢?
唯有因循守旧的曲洵痛心疾首:“时至今日,毓秀山庄没落,形势比人强,祖训什么的自然就不合时宜了。如今的长老堂里,有一大半人都在绞尽脑汁地琢磨着怎么跟天机山、跟江潋阳修好,送到手里的人情哪能不要呢?哼,别说今日江潋阳只是要搜山排查,我看他就是要山庄大门上悬的那块祖传的牌匾,恐怕都有人上赶着捧到他手里!”
褚寒汀听得直发愣。他和江潋阳都对那些陈年旧事不感兴趣,天机山跟毓秀山庄“道”不算顶同,可起码面子上一直过得去。他尊重曲洵对天机山的敌意,不过也没真放在心上。
褚寒汀随口问道:“那弟子该做些什么呢?”
曲洵还是那副苦相,他挥了挥袖子,便有栩栩如生的幻象悬浮于半空,赫然是半把烧焦了的剑柄。
这剑柄看起来实在没什么特别之处,从款式到材质都是烂大街的货色,没在那场“劫难”中灰飞烟灭,恐怕是因为命好。
“据说这就是江潋阳道侣陨落的那一日,他们天机山在事发当场找到的唯一‘物证’。”曲洵不屑地哼了一声:“现在咱们整个山庄人仰马翻,就为了找这么个东西呢!”
☆、第三十三章
褚寒汀跟着曲洵到长老堂报到时,不少人都露出了惊讶的模样。褚寒汀不动声色地四下逡巡,心中愈发疑惑,因为他觉得自己似乎在陆庄主的眼中看到了一抹……感激?
曹相安走过来,拍了拍曲洵的肩膀:“阿洵,师兄知道,你果然还是顾全大局的。”
褚寒汀听得一头雾水,觉得曲洵脸上的表情像是被曹相安喂了口屎。
曹相安仿若未见,他吩咐自家弟子将褚寒汀带去一旁,自己则亲自引着曲洵入座。曲洵又叹了口气,满脸的寒霜果然渐渐融化,曹相安见状悄然露出了一个笃定的笑。
平时冷冷清清的长老堂现在熙熙攘攘的。褚寒汀跟谁也不熟,他自己寻了个角落,斜倚在柱子上,冷眼旁观着这一切。
忽然,褚寒汀被人撞了一下。他回头一看,正是一脸惊喜的谭青泉。
谭青泉道:“褚师兄!难怪刚刚师父说我们多了一个好助力,先前我还以为是绣山回来了呢,原来是你!哎,你不是走得挺早么,就算到消息就往回返,也回不了这么快吧。”
褚寒汀有些诧异:“怎么,山庄还将外头的弟子召回来?”
谭青泉撇撇嘴:“可不,还悬赏呢!要我说啊,长老们也太小题大做了,不就找个东西么……”
“青泉慎言!”他话音未落便被打断,是许久未见的乔临光。乔临光的脸色不太好,看见褚寒汀时目光很明显地躲闪了一下,而后又硬着头皮冲他点了点头:“褚师弟。”
褚寒汀没提以前的事,只是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说起正事来,乔临光的脸色果然好多了,他道:“没什么,这些天每日早晚咱们都得在长老堂集合一回,跟师长们述说一下一天的发现当然,目前看来这个发现基本上都是没有发现。唔,时辰到了。”
乔临光话音刚落,高台上的曹相安便高声道:“多亏诸位,咱们这些天进展不错……”
谭青泉耸耸肩,小声道:“每一天进展都不错,可是后山的树都快刨干净了,也没见着那东西的影子。”
褚寒汀对那可笑的剑柄还真没上心。江潋阳大概是气得狠了,才会想出这么个病急乱投医的馊主意,亏得毓秀山庄也真肯给他捧场。那伙刺客行踪诡谲,他本人亲自交手过尚且摸不清他们的身份,江潋阳又指望能从半把烂大街的剑柄上得到什么呢?
而且
“可我听说凶手已经找到,是隐白堂的人啊。”褚寒汀想起前日里他在回南镇的客栈里听到的传闻:“这事是真是假?”
乔临光撇撇嘴:“消息是真,可也是真过时。你也不想想,单隐白堂一家敢上天机山行刺,这话说出来谁能信?这不,剑柄咱们还是得接着找、好好找,万一落人口实,秦纵就是前车之鉴。”
乔临光“前车之鉴”四个字咬得极重,几个人的脸色就都有点不好看。谭青泉勉强笑了笑:“乔师兄这话岔了,咱们问心无愧。”
乔临光翻了个白眼:“你问心无愧,你能替毓秀山庄几千弟子问心无愧么?别傻了,赶紧干正事去吧丁师兄已在那边等着了。”
褚寒汀没想到,他才一回来就稀里糊涂地被丢在了老对头手里。丁晚河显然还记恨着他,皮笑肉不笑地瞥了他一眼;倒是他旁边的丁晚岚有几分惊喜,俏皮地对他一笑。
不过丁晚河看起来也不准备趁机公报私仇,他板着脸拿出一幅标注得密密麻麻的图来,道:“还剩风露山和桑林两处,谭师弟,该你选了。”
谭青泉挠挠头:“那便桑林吧,近一些。”
乔临光连忙附和着点了点头。
丁晚河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们一眼:“那群寒岁鸟的风露山咱们早晚得去,拖是没用的。”
乔临光的脸色有些发白,谭青泉却低着头一言不发,指甲偷偷扣进了掌心。
褚寒汀直觉有些奇怪,直到他走上了一条越走越眼熟的路、摸上了那“桑林”的边,才终于恍然大悟。
原来那象蛛的居所名叫“桑林”。
谭青泉居然还记挂着象蛛身上那张庄江的脸,而除了丁晚河,这里的几人显然都是知道内情并默认了的。褚寒汀皱了皱眉,认为这个馊主意没比江潋阳满世界找剑柄强到哪去。他们不知道出于什么考量,没有知会各家师长,却将丁晚河诓来帮他们报仇!
可那象蛛的凶悍才露了冰山一角,丁晚河也未见得能全身而退。而比象蛛本身更凶悍的是,庄江之死可能别有隐情,恐怕有人并不希望它重见天日。
这群小崽子本事不大,胆子却不小!
褚寒汀默默叹了口气,那厢丁晚河道:“桑林不小,咱们分头找,我往东。”他又点了点丁晚岚、谭青泉和乔临光:“西、南、北,至于褚师弟,愿意跟着谁就跟着谁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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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罢,丁晚河身形微晃,转眼已消失在林间。
剩下几人却谁都没动,他们聚在一处还硬拉了一个褚寒汀低声筹谋起来。褚寒汀这才知道,原来这几个祖宗根本就没打算拉丁晚河帮忙,而是准备甩开他,自己大干一场!
褚寒汀额角的小青筋活泼地跳了两跳,他真是许久没见过这么能找死的年轻人了!
究竟是怎样的奇遇给了他们错觉,让他们以为自己能杀掉象蛛了?
褚寒汀可不准备陪着他们胡闹,他冷静地站起身,准备立刻把丁晚河追回来,趁着象蛛和真相都还没有浮出水面,赶紧把这几个小崽子带走。
然而,他总会比天道棋差一招。树叶忽然雨点一般大片落下,扑簌簌叫人应接不暇。它们的根部有整齐划一的切口;如果眼力足够,还能看见其中隐匿的寒光杀机暗藏。
☆、第三十四章
正在热火朝天地密谋着的几个少年被忽然大片落下的叶子吸引了注意力,不约而同地停了下来。褚寒汀微微扬着头,专注地盯着落叶的源头,冷冷吐出一个字:“……跑!”
可那几个孩子面面相觑,根本没有意识到危险,不仅没跑,还循着褚寒汀的目光,往上看去。
褚寒汀眼睁睁地看着一道寒光稍纵即逝,快得让人疑心是幻觉。他瞳孔一缩,毫不迟疑地飞身纵起,掌中剑准地没入落叶当中,不知与什么东西相撞,发出一声钝响。
褚寒汀身子一沉,当即变招、撤剑、落地,一气呵成。看得谭青泉目瞪口呆:“天哪,这才几日功夫,寒汀师兄的功夫长进也太大了!”
褚寒汀落地之时,以左腿为轴、右腿画了个半圆,真元激起一片扬尘,打在人脸上竟也生疼。毫无防备的少年们被他扫出两丈远,相互扶持着才堪堪站稳,好不狼狈。
下一刻,一头庞然大物包裹在落叶中轰然落在他们刚刚站过的位置,乔临光脸色一白:“是象蛛!”
然而丁晚岚与谭青泉非但不怕,还一脸兴奋地跃跃欲试。褚寒汀按了按有点想造反的太阳穴,沉声道:“这一头不是庄江。”
褚寒汀这么一说,那三人定睛一瞧,可不是么?这头象蛛个头明显要小一些,八条腿俱全,动作比“庄江”迅捷许多。丁晚岚叹了口气,手中额剑有些失望地垂了下来。
褚寒汀啼笑皆非:“我的好师姐,你以为不帮庄师兄报仇,咱们就不用杀这头象蛛了?你倒是看看,它会不会放过咱们?”
只见这头象蛛凶相毕露,看来是对这几只鲜美可口的猎物志在必得。不过这也没什么,象蛛这种东西除了力大也没什么特别的,只要不是像那头“庄江”一样吞吃过乱七八糟的东西,他一个人也应付的来。
倒是它刚才明显有预谋的偷袭行为,让褚寒汀隐隐有些不安。这个族群之所以难以修出妖力,就是因为它们智力低下、几乎不会开化,而这一头则不然,它同褚寒汀对象蛛的固有印象简直大相径庭。
褚寒汀根本不敢想,这样凶悍的怪物一旦有了智慧,他该怎么才能带着这几个孩子全身而退?
现在他一时间也想不出什么好办法,一切都要等这头对他们虎视眈眈的象蛛死后,再做打算。
这一点倒是不用他多嘴,谭青泉和丁晚岚已毫不畏惧地仗剑迎了上去。他们二人师出同门,配合默契,又有股一往无前的劲儿,一时间已隐隐站了上风。
褚寒汀略微有些诧异,对戒备在一旁的乔临光道:“看来小试之后,你们都没少下功夫啊。”
乔临光苦笑一声:“技不如人,除了发狠用功还能怎么办?不过我看他们再怎么下功夫,也没有褚师弟长进大师弟游历的路上,可是有什么奇遇么?”
褚寒汀沉吟半晌,含混地说道:“算不上什么奇遇,不过是机缘巧合,有些开悟。乔师兄,这话等回头闲下我再同你细说,至于现在”褚寒汀霍然转身:“还是保命要紧!”
乔临光回头循着褚寒汀的目光看去,登时脸色大变,只见他们身后不知何时竟多了象蛛三头!乔临光失声道:“不、不是说,它们不会集体行动么!”
是的,象蛛的“独”几乎是刻入骨髓的。它们各有各的领地,互不来往、互不侵犯,像今天这样合伙围猎的行为,简直就像是在与天性为敌。
这接二连三的反常,让褚寒汀觉得自己的不安可能要成真了。
然而这要命的时候哪里容他多想?三头象蛛飞快地冲他们扑了过,举起了锋利的前腿。褚寒汀与乔临光各自飞身跃起,只不过褚寒汀是为了借力,乔临光却干脆跳上树,躲了起来。他吓得声音都变了调:“烟花,信号烟花!”
褚寒汀在三头象蛛之间游走,疲于奔命;而乔临光非但帮不上一点忙,还要放出穿耳的魔音扰人心神,简直不知是谁的帮手,实在令人叹为观止。褚寒汀的太阳穴突突直跳,他发狠使了招照葫芦画瓢的“三叶兰”,三剑竟命中两剑,斩断了两头象蛛的前腿。
这两头象蛛失去了最趁手的武器,战斗力大大降低;可也叫它们发了狂,不管不顾地横冲直撞了起来。
褚寒汀趁机高声对谭青泉与丁晚岚喝道:“速战速决,然后赶紧离开这是非地!”
事情的发展显然已大大超出了他们的意料,二人对褚寒汀的决定毫无疑义。谭青泉喝着风、上气不接下气地大声道:“师兄,怎么速战速决啊!”
此时,乔临光栖身的那棵大树已被发狂的象蛛撞断了,他狼狈不堪地滚落下来。若不是褚寒汀手急眼快,还险些落在那妖兽口中。褚寒汀揪着乔临光的领子,一把将他塞到两株挨得极近的大树中间,厉声道:“守住这个位置,不要让它们越过这儿!守住了就能活命,听懂了吗?”
“活命”两个字犹如一记强心针,击得乔临光顿时神志清明起来。他的脸色虽然依旧煞白,但好歹能握住剑了。
褚寒汀一边同象蛛过招,一边往谭、丁二人身边退去。褚寒汀高声道:“布阵,丁师姐站坎位,谭师弟站坤位,乔师兄守住生门,我来‘扎口’,咱们逐个击破!”
这个阵法并不复杂,难就难在要怎么巧妙地将这几只象蛛逐一引入阵中。不过褚寒汀身经百战,略施小计便能办到;他头一个盯上的,就是刚刚与丁晚岚二人激战了许久的那一只。
那头象蛛发觉“猎物”从两只变成了一只,还是看上去不甚可口的一只,十分不满。偏偏褚寒汀的剑“粘”得很,叫它一时间摆脱不得,愈发烦躁;褚寒汀脱了一会儿,觉得火候到了,便故意卖了个破绽。那象蛛果然上了勾,急切地直奔丁晚岚冲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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