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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舟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不吃盐
期间两人都没说什么话,却都不约而同地想着同一件事,等下了车两人顺着小区的主路走了一段,言晏才开口说了第一句话:“你以前…是不是说过你妈是心理医生?”
于笠初点点头,大概已经料到了他接下来要说什么。
只听言晏继续道:“那你过天能不能向你妈咨询一下,像刚才莫羡那样的情况,能不能通过接受心理辅导改变他现在的神状态?”
于笠初听完点了点头:“好,明早我会打电话问问她的。”
言晏笑着和他道了谢,接着转头聊起了旁的,莫羡的话题便就此终结。
第二天一早,于笠初便联系了常晚说明了情况,常晚听完后说莫羡的情况是有必要接受心理治疗的,但效果却因人而异,最终还是要看受治疗者的心志和状态,如果他本人和身边的家长愿意积极配合,肯定是会有成效的。
于笠初挂完电话转头便告诉了言晏,言晏转头又联系了莫佞,对方听完先是对于笠初表示了感谢,接着说等这周末就带莫羡去接受心理辅导。
一桩事进行得很顺利,自从莫佞带着莫羡去了常晚那一次后,接下来的每一周,莫羡都会在周末主动去接受辅导,常晚因为听了是于笠初朋友家的侄子,所以并没有钱,莫佞便偶尔会送一些东西给于笠初以表感谢,而莫羡每次辅导完都会去言晏的书店安安静静地写会作业,然后等天黑前就回家,而莫羡那倒霉的亲爹全程就像不存在一样,从始至终没有出现过。
日子一晃便到了蝉声出没的夏季。
于笠初这天晚八点接到急诊的通知便匆匆赶去了医院,这会到家已经十点多了,他打开家门,回手将蝉声和夏意一并关在了门外,谁知刚脱了鞋就接到了贺辛打来的电话。
于笠初一见来电人便很快地接了起来,贺辛没打采的声音下一秒便通过电波传来:“有空吗?”
“你先说事,说了我再决定有没有空。”
对面沉默了一会,突然倒吸了口气,开口的声音有些难以察觉的颤抖:“顾衣她…和我分手了。”
于笠初听完便愣住了,随后像是明白了什么,开口问道:“程秋去找过你了?”
电话那端的吸气声听起来很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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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也知道她回来了?”
“顾衣…和我提过,在程秋还没回国之前。”
“我们在校庆那天就见过了,那时候我和顾衣正在食堂吃饭。”
于笠初回想起程秋那天匆忙的身影:“是你告诉她你当时在食堂的?”
贺辛情绪正低落,并没有听出奇怪之处:“…嗯,她那天发消息给我说她回国了,正在n大参加校庆,我就想着挺巧,也很久没见了,就告诉她我也在n大,正在食堂吃饭。”
于笠初听着抬手揉了揉太阳穴:“那后来呢,她还有没有找过你?”
对面似乎是想了想:“我和她后来又约过两次饭,我本来想推的,但她一次用叙旧的名义,一次又是作为我帮她搬家的回礼,推了实在是不好意思。”
于笠初听完就哑了,过了半晌,才深吸了一口气:“贺辛。”
“?”
“你和程秋认识几年了?”
对面明显觉得这个问题于笠初是明知故问,却还是老实回答道:“高中大学再算上她毕业出国到现在…十四年了。”
“这十四年,你喜欢过她吗?”
“没…没有,顾衣是我的初恋。”
于笠初听完狠狠地攒了一口气,接着从牙缝里挤出了两个字:“呵呵。”
“???”
“那是你活该。”说完于笠初就挂了电话,徒留对面的贺辛对着忙音一脸懵逼。
贺辛这头挂了电话锁了屏,室内唯一的光源也随之消失,外头的天色被地面的路灯熏成了暗橙色,却被房内拉紧的遮光窗帘拦得严严实实,贺辛在黑暗中坐了很久,脑海里不断回放着顾衣一小时前摔门而去的画面。
一个小时前,那位陪他走过了第七个年头的姑娘,手里攥着他家的房门钥匙,即便情绪失控也依然保持着姿态上的体面,眼睛已经睁红了眼眶里却没有一点眼泪,她乍一开口,口气却带着心如死灰的颓然,她说:“贺辛,你是不是从来没有深刻地反思过,我不愿意嫁给你的理由是什么?你是不是从来都觉得,我还奢求些什么呢,凭你对我七年如一日的好和感情,已经足够我摇着尾巴对你感激涕零非你不嫁了,是不是?”
此刻他面前的地上静静躺着那把备用钥匙,那是顾衣离开前摔在地上的,就像是把过去七年的感情一并摔在了这里,一丝一毫都没有带走。
他抹了把脸,仰头往脑后的沙发坐垫上一靠,思绪突然飞得很远。
他对顾衣的感情伊始就像是他对旁人所说的那样,是一见钟情。
他从小就长了副讨喜的斯文相,不知道他本质的人很能被他的外表唬住,觉得他一身书卷气,霸道不足温润有余。
所以对他有好感的女生从小到大也有不少,虽然多数都是交情不深一时兴起,但被拒绝后仍旧坚持不懈的也有那么一两个,程秋就是其中之一。
大概易得的东西都不懂得珍惜,他长到这么大,从来没有对任何一个人动过心,直到遇上顾衣。
他第一次的热血上脑,第一次的追求攻势,都给了顾衣,曾经他作为一名理科生,一直是不屑于相信荷尔蒙这种感性代表的,但在遇见她的那一刻,他轻易便推翻了过去二十多年坚信不疑的观念,非常没有尊严地投入了追逐荷尔蒙的浪潮里。
在那两个月里,他被于笠初拍着肩劝过:“不然还是放弃吧,你玩不过她的。”然而他偏不信这个邪,他们大概天生就是要在一起的,所以他最终如愿以偿,在众人的艳羡中抱得美人归。
他其实原本也担心过,担心等他真得到了,幻想会破灭,会由于两人间慢慢暴露的缺点而让关系变得举步维艰,可最后却证明是他错了,在和顾衣相处的日子里,每多一天,他都会更喜欢她一点,像是总有完美结局的童话里写的那样,他俩是天生一对,契合无比。
顾衣漂亮,独立,知道怎样恰到好处的撒娇和温柔,也懂得有技巧地坦诚和反思双方的错误,该强势的时候绝不心软,该柔顺的时候绝不疾言厉色。
他甚至觉得她是全世界最好的伴侣。
所以他们才有了第七年,这七年里,两人很少吵架,她觉得吵架伤感情,各自也都并不是越吵感情越好的强心脏,所以顾衣总是选择温和的方式去解决两人之间大大小小的矛盾。
可这次却不行了。
顾衣的这把火像是积攒了很久,这是横在两人之间七年都没有彻底解决的问题,他以前从没把这当回事,总是记吃不记打,把顾衣的包容当成理所当然,如今人走茶凉,记忆却留在原地嘲笑他的无能为力。
他就这样维持着向后仰倒的姿势,缓缓抬起双手捂住了脸,迟来的眼泪从指缝中滑下,后悔和坚强都没用了,他坐在黑暗里,终于低低地哭出了声。
第18章
时间回到两个小时前。
贺辛八点接到了程秋的电话,电话那头的女声听起来有些含混不清,一听就是喝了不少酒,她在电话里喊了两声贺辛的名字,接着停顿了会,最后吸了吸鼻子似乎开始小声哭起来。
贺辛没怎么见人哭过,此时便显得有些慌,只好问她人现在在哪,得到地址后便挂了电话出了门,等他把人接完又送回住处再回到自己家已经九点多了,甫一进门,家里的灯却都关着,然而他记得自己走得急,离开的时候并没有关灯。
难道是顾衣来了?
他想着便按下了手边的开关,光线下一秒就充盈了整个空间,而顾衣正坐在他家的右侧沙发上,身子正对着大门看了过来。
“这么晚了,人送回去了?”
贺辛听完愣了愣:“你怎么知道…”
顾衣解了锁举起手上亮着屏的手机,一脸的似笑非笑:“这事还用你回来告诉我?早就有人等不及给我报信了。”
贺辛站得有些远看不太清,遂上前几步,这才看清了短信界面最上头发件人的名字。
是程秋。
贺辛也来不及细想,一下有些着慌,他上前一步着急忙慌地就要解释:“这…不是你想的那样的衣衣,我可以解释…”
“你为什么要解释?”顾衣一下打断他,却并不严厉,“误会才需要解释,我知道你只是好心接了一个喝醉了酒的异性回家安顿好,又心无杂念地立马回了家而已,我的理解有错吗?”
贺辛想开口说话,一时又不知道说些什么,因为正如顾衣所说的那样,他没什么需要再解释的了。
“不管她的居心是什么,我要是因为这么点挑拨就自乱阵脚向你严词质问,那我们俩也不会走到第七年了。”顾衣深吸了一口气,眼神突然有些发沉,“但是贺辛,今天我不和你谈她的问题,我需要和你谈谈我们之间的问题。”
顾衣说完站起了身,而贺辛的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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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也随之抬起,两人对视了良久,最终还是贺辛开了口,声音听起来有些发涩:“你…想和我谈些什么?”
顾衣毫不避讳地直视贺辛的眼睛,她抱起双臂,形成一个防卫的姿势,语气骤然变得很轻:“你还记得上次我们冷战是因为什么吗?”
贺辛想了想:“我们上次冷战是三月末,我和一个大学同学去清吧喝酒拍了张合照…”他顿了顿,又接着道,“那个大学同学是个女的,而且大学里向我表过白。”
“那你觉得自己有错吗?”
“嗯,有错,我和那人交情本来就不深,她以前又对我有好感,我不应该大晚上和她单独出去喝酒…”
“不,你没错。”
贺辛诧异地眨眨眼,不知道顾衣到底想表达什么。
“这事情你本质上并没有错,你和一个大学同窗久别重逢,虽然以前并没有多少交情,但因为曾经认识,对方提出的邀请你不好随意拂了面子,成年人的交际本来大多就是表面往来,并不像校园里那么爱恨分明,面子上要过得去,不能轻易给人脸色,你只是答应了一个寻常的邀请,并不带任何其他想法,对吗?”
贺辛愣愣地听完,后又点了点头。
“那这次也是一样。”
贺辛紧接着又要点头,却听顾衣突然转了语调续了上去:“但我希望你能把这些冠冕堂皇的东西都给我忘干净。”
这话说得一波三折,贺辛的脑子显然已经理解不能了。
“是,我对你好,那是我乐意,你只用安心受着,不用还我什么,但是贺辛,你这事做的没道理,你不能这样来打我的脸,这么多年了,你为什么还是改不掉这个坏习惯。”她看起来失望颇重,连苛责都懒得再大声了,“我曾经以为给你时间你就会成长,我信任你,所以才会给你机会,我也不是没明着指出过,可是你改了吗?七年了,即便我知道你脑子里天生缺那根筋,没有那些混账心思,可我也贪心,我希望你能往前走一走,而不是指着我的宽容原地踏步。”
贺辛突然有些慌:“可是你不是才说,我并没有错…”
“你是没错!这世上很多人都和你一样,觉得只要保证自己心无绮念,就能坦然地接受他人给予的善意,同样的,你也不会吝啬自己的感情,能给出除爱情以外的回应的都尽量给予回应,你觉得那是一种补偿,这不是什么原则性的问题,但是”
“但是你如果想和我往后一直走下去,并且走得长远,就请你自私一点利己一点,这才是你在这段感情里对我的尊重,这样我们才是对等的公平的,因为你需要在这段感情里负责的人只有我,而我要负责的也只有你一样。”她说到最后情绪已经有些激动,可当她看到贺辛那一脸茫然的表情,突然就从心里泛上一阵深深的无力。
她在那一瞬间就做出了一个决定。
贺辛眼见着她伸手从口袋里拿出那把曾经自己亲手交给她的钥匙,眼见她的嘴一张一合,明明人还是原来的那个人,语气却陌生得可怕,他听见她说:“贺辛,你是不是从来没有深刻地反思过,我不愿意嫁给你的理由是什么?你是不是从来都觉得,我还奢求些什么呢,凭你对我七年如一日的好和感情,已经足够我摇着尾巴对你感激涕零非你不嫁了,是不是?”
贺辛这才有了些反应,他的内心在那一瞬间倏然爬上巨大的恐慌,冷意随着心跳传达到四肢百骸,他似乎在那一刻,已经预见了马上要发生的事情。
“不…不是的,我从来没有这么想过…”
顾衣却再次打断他,仿佛下了狠心要诛心到底:“那让我来告诉你,一个人明知对方对自己有好感,而这个人既严词拒绝了对方,又不愿破坏两人之间所谓的友谊的这种行为,叫做立牌坊。你其实潜意识里知道对方对你心有余情,但又以两人只是普通朋友为借口麻痹自己,觉得自己代表正义,觉得自己的善良品德天下第一,这样既不伤害对方的自尊心,又保全了自己温良恭俭让的美好形象,但从旁观角度来看,你只是个功率过大的中央空调而已,好是有轻重缓急的,你一味无差别地对人好,只会让心里有鬼的人越来越放不下你,最后还会生出多余的妄念,认为他其实也是喜欢我的吧,只是由于种种原因不能和我在一起。你给了别人期待却又无法兑现,又无时无刻不膈应着真正站在你身边的人,你觉得这样做显得你格调很高吗?我告诉你,一点儿也不,这只让我恶心。”
认识七年,贺辛从来不知道顾衣有这么咄咄逼人的时候,一句句狠话都掷地有声地砸在他的心上,直疼得人手脚都要蜷缩起来,但他又随之绝望地发现,她说的每一句竟都让自己哑口无言,丝毫找不出地方去反驳。
自己还真是有够糟的,他自嘲地想着。
顾衣一口气将肚子里埋了多年的引线一并引燃,炸了个两败俱伤一了百了,这会说完前胸还在剧烈的起伏,她深吸了几口气稳了稳情绪,最后开口时声音又恢复了镇定,只是嗓子听起来已经有些发干:
“这七年我已经给了你很多次机会了,我觉得和你提过谈过,你总有一天是会改变的,但你又总以为事情翻篇便不复存在,依然理所当然地消我的感情。可那是我的宽容,却不是你的苦衷。”
她说完这最后一句,便松手让钥匙落在了地上,接着在钥匙清脆的叮响中,摔门而去。
“然后,然后就这样了。”贺辛晃了晃自己面前的酒杯,几不可闻地叹了口气。
此刻已经接近晚上十一点,他和于笠初坐在一家清吧里聊人生,面前放了一杯mojito,是于笠初给他点的。
这人还威胁他说如果想让他给自己当树洞的话,就只准喝这一杯。
嘁,贺辛扁了扁嘴。
于笠初面前放了一杯柠檬水,他拿起来喝了一口,没心没肺的开口道:“那我还是那句话,你活该。”
贺辛转眼瞪过去,触到于笠初视线的那一刹那又怂得缩了回去。
“你就不能安慰安慰我啊。”
于笠初翻了个白眼:“行啊,你就是那莲花池里最白的一朵,遗世独立,冰清玉洁。”
贺辛又瞪了他一眼:“我就不信你不是这样。”
于笠初这回终于好好地回视了过去,他双眼含笑,目光充满慈悲,就这样看了贺辛很久。
贺辛最终毛毛地撤回了视线:“好吧,你确实不是这样的人。”接着又像想到了什么,不死心地接着问道,“那要是这个人对你有恩呢?你也能做到严词拒绝吗?”
于笠初看傻子一样地看着他:“所以程秋对你有恩吗?”
“没…没有。”
于笠初随即又抿了口柠檬水,语气淡淡地道:“公私要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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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清,一笔一本账,恩肯定要还,但如果对方过分消这份恩情一再得寸进尺,我不介意做个忘恩负义之人。”
之后贺辛沉默了很久。
于笠初中途去了趟洗手间,谁知回来就变了天,他发现就在这短短的几分钟之内,一个没看住,等他再回来时,贺辛已经喝倒在桌子上不醒人事了。
于笠初啧了声后两三步冲了上去,看见贺辛手边摆着瓶洋酒,抬头便叫来了吧台后的服务生,只听对方无辜道:“你走后他就点了瓶酒,还指名要烈一点的,拿了就直接对瓶吹,拦都拦不住,对了,他中间还抽空打了个电话…”
服务生话音未落,于笠初兜里的手机就应声响了起来,他拿起来一看,见是言晏,便很快接了起来:“喂?”
“你和贺辛在外面喝酒吗?”
于笠初一听,脑门边瞬间挂下一排黑线,心里大骂这小子醉酒都不忘呼朋引伴,还好这回拨的不是顾衣的电话,不然这小子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嗯…我们在你书店附近的那家清吧,顾衣她…和贺辛分手了,我刚才一个没看住,他就喝大了,你别理他…”
谁知他话还没说完,那本来已经在桌上趴着躺尸的人突然炸了起来,往旁一倒扒在了于笠初身上,伸头冲着话筒道:“言…嗝…言主任也一起来啊,人多热闹嘛…”
电话那头的言晏听了不小心喷笑出声,后一想对方正失恋,这么笑着实有些失礼,只得清了清嗓道:“那我过去一趟吧,我和莫佞正好刚谈完事,也在附近,我马上过去找你,大概半个小时后到。”
于笠初听完有些无奈道:“那也行,你过来吧,我再劝劝他。”
他说完就挂了电话,谁知那贺辛见电话一挂,突然像被按下了什么按钮似的,又砰得一声砸回了桌上,接着再没了动静。
于笠初叫了好半天都没见他有反应,左思右想下还是结了帐把人扛了出去,准备先把人送回去,他算了算时间,觉得言晏应该还有段时间才能过来,这段时间已经够他把人送回家再返回来了,到时候两人汇合正好可以顺着路走回去。
等他把人扛着拖回公寓又折回来时,时间正好过了半个小时,他想着言晏应该快到了,便拨了个电话过去,长久的嘟声之后,却没有人接。
第19章
于笠初举着手机等这通电话自动挂断才从耳旁移开,接着又拨了三个,依旧没有人接。
是单纯手机静了音没听到,还是出了什么事?
换以前,于笠初是更倾向于前者的,可如今有了上次过马路的先例,他便不得不认真考虑下后者的可能性了。
想罢他也不耽搁,直接提步往言晏可能来的方向走去,这条步行街虽然位于市中心,但由于旁边是片花园广场,所以夜深后并没有多少人,而此刻于笠初走向的方向,正是一片古城区特有的深巷区域。
果然他没走几步,远远就听见前面的巷子里传出打斗的闷哼声,在寂静的夜色里,即使隔了挺远也显得格外清晰,其间夹杂的人声里,很明显能听出一个声音,是言晏。
于笠初瞬间飞奔过去,手上不忘拨了110,等挂完电话人也跑到了巷子拐脚,他从墙根小心地伸头往里望,便看见四个人围着一个人,而正中被围着的人正是言晏。
对方四个人手上并没见着武器,言晏本身也比较能打,但毕竟寡不敌众,身上挂了些,衣服上很多处都蹭到了灰。
大概战况开始时间并不久,所以他人还站得很直,并没有见到大伤,然而等于笠初第二次伸头看的当口,正看见言晏被一脚踢中腹部倒了下去,他连忙回头扫了眼四周,从墙边找到了根一臂长的竹棍,此时已经入了夏,他身上并没有多余的衣物可以用来做防护,只能就这样赤条条地上阵,于笠初不得不在心里默默祈祷,只希望警车能够快点赶到。
言晏接了于笠初的电话后便和莫佞起身一起离开,出了门后莫佞直接回了家,他便顺着马路往于笠初他们所在的清吧走,路上要经过一段深巷区域,他见头顶悬着的灯那么亮,自己又是个一米八多的成年男人,便没怎么迟疑地就走了进去,谁知道才走了半程,便被后头来势汹汹的脚步声逼停了步子,回过神来已经被人逼进了死胡同团团围住,他尝试了开口交涉,并且喊得很响,然而来人一没张口要钱二没上手搜身,而是互相使了个眼色就一起扑上来对他一阵拳打脚踢。
这算什么?专冲着揍他来了?言晏脑中一闪便想起了之前推他进路中的男人,然而他环视一圈,并没有看见谁的脖子后头有胎记,面前的这四个人似乎并没有带武器,脸上也没做遮挡,有人的花衬衫甚至还扣错了扣子,倒像是半夜着急忙慌地穿了衣服就赶过来揍人似的,然而即便对方没有武器,现在的情况仍旧不容乐观,他并不清楚对方的意图,此刻却基本已经能肯定不是冲着钱财来的,倒像是报私仇,然而不待他开口发问,已经被人先一步踹中腹部跌了下去。
他捂着肚子缩成一团,心知自己已经落了下势,他一旦躺下,想再站起来就难了,然而没等他替自己捞一把心酸泪,正对着他的男人突然就这么直挺挺地倒了下去。
他一脸雷劈了似的往上一望,便看见一个熟悉的高个身影逆着光站在他面前,手上的棍子已经毫不犹豫地冲第二个人挥了下去,围着他的其他三个人这次有了防备,已经并没有那么容易得手了,于笠初见敲昏不成,立马往后退了一步,以防落入对方的包围圈,场面一时之间僵持不下。
“你怎么来了?”言晏激动之余不心慌了起来,激动的是今天自己看来不用交待在这了,慌的是于笠初这么个平时懒懒散散的正经人样子,一看就不是打人的料,万一他战斗力太低,最后两人还得买一送一一起挨揍。
“细胳膊细腿的你能打吗,不行你赶紧跑吧,记得找人来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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