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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君为主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虞随之
“你要亲自去找他?”一个懒洋洋的声音自他寝殿中传了出来,正是他那好皇兄。
姬子岫坐着轮椅转出来,笑道:“别紧张,只是过来看看。”
“赢凛怕是查出来了什么,一气之下来找梁王报仇了!”岑肃急得口齿都不太利索了:“我我我……我刚刚叫人给岑话带了信,现在梁宫上上下下乱成一团,我看是难以抵挡赢凛的铁骑,赢凛谋反的事都做得出来,谁知道会不会牵连到你啊!子峪,咱们走吧!”
“包括我吗?”姬子岫还颇开心的笑了笑:“我能跟你们一起走吗?”
“皇兄……带上你,我们恐怕连城门都出不去吧……”姬子岫无奈的道。
“这是哪里的话!人多好办事!不然就现在这个节骨眼上,你以为谁都能出得了城吗?”姬子岫温声道:“不过嘛,这方面,还得问我。”
姬子峪头疼的看着他,质疑道:“皇兄你有什么好办法吗?”
“有啊,”姬子岫笑道:“不过,得带我一起出去。”
片刻后,一队身着丧服的人马来到了城门口。
一个身材纤细的漂亮寡妇抱着牌位走在前面哭哭啼啼,后面跟着慢悠悠的撒纸钱的岑肃,和面容惨淡赶着马车的吴仪,马车上楠木棺中的姬子岫不动声色的坐着嗑瓜子。岑欢亦步亦趋的跟在马车后哭丧着脸。
“!站住站住!”一个一脸横肉的官兵拦在了车前。
作者有话要说:哈哈哈哈哈……突然想起来丧葬团这个梗,不确定要不要加哭丧服务!
第39章第39章
且说这一行人披麻戴孝要跑出朔方都城,却被个年轻的侍卫拦了下来。
“啊……这位大哥,行行方便吧……”那容貌绝艳的寡妇哭的悲悲切切:“我兄……胸口疼的很,没成想夫君他这就去世了,丢下这一大家子人给我,我可怎么办啊……”
那侍卫虽然生得凶,却也没见过这么漂亮的女子啼哭,一时之间倒有些手足无措起来:“你,你先别哭……”
岑肃憋笑憋的辛苦,捂着肋下面色极其痛苦。
这漂亮的小寡妇不是别人,正是姬子峪。
一侧又过来一个侍卫道:“让他们出去吧,这丧事的路不好拦的,不吉利的。”
“对啊……我夫君是积劳成疾,咳血而死啊。”那寡妇又道:“大人你看,这天气存不住尸体的,这要是烂在城里,可怎么好啊……”
“什么?”那侍卫大惊失色道:“那不是病吗?你这尸体一定得火化啊!”
棺中藏着姬子岫默默的放下了手中的瓜子。
“是吗?”姬子峪捏着手帕哭个不停,道:“这些事我哪知道嘛,我嫁给他做填房才三天,谁知道他身染病活不了多久了,这不是坑了我了么,大哥,你行行好,帮帮我,把这棺中的病鬼拉出去火化了吧。”
姬子岫:“……”他隐隐开始后悔跟着这群人出来了。这要是真把他拉出去火化怎么办?他难道还要尽职尽责的活活被火化不成?
岑肃连忙拦下道:“嫂子且慢说,我兄长是身染肺痨而死!这一个不小心都怕染症上身,怎么好劳烦侍卫大哥,这若是让这几位大哥不幸染症,这不是莫大的罪过?”
话音方落,几个侍卫还想搭把手的心思是彻底偃旗息鼓了。
“那个…你们过去吧,”那侍卫苦着脸道:“记得埋的深些!”
“那就多谢大哥了。”姬子峪娇滴滴的欠了欠身,离去时还不忘多情的回头看了一眼。
那侍卫不好意思的摸着头笑了笑。
几人走出去好远,这才换了衣物,将那口棺材卸了下去,赶着马车一路往前走。
岑肃跟在他身后啧啧道:“唉……好一个丧夫的风流寡妇。”
姬子峪有些尴尬的道:“有辱斯文有辱斯文……”
姬子岫斜倚在马车上嗑瓜子道:“哈哈,不过你这女装扮相当真是不错,不对。岂止不错!简直是美的很。”
岑欢坐在车边上闷闷不乐的样子。
姬子峪心里也七上八下的,赢凛反了,那肇临呢?恐怕是跟着一道反了吧。心上人下落不明,难怪岑欢看着魂不守舍的。
“各位,现在是不是该说说咱们到底要去哪了?”姬子岫笑着道。
“我打算去找赢凛……”姬子峪道。
“不行!”岑肃道:“赢凛现在就跟个疯狗一样……咱们回即墨!”
“哥……现在回即墨根本没用,”岑欢道:“我们回去干嘛……隐居吗?你还不明白吗?哥,我们下山了,回不去了!”
“各位要不要听我一句?”姬子岫瞥了撇坐在另一侧没什么存在感的吴仪,道:“我建议各位,现在掉头去找燕君肖蛰。”
“什么?”吴仪颤声道:“我不去我不去!!!”
“首先,赢凛是不是疯狗不能单凭那一封密函就看得出来,不过现在赢凛反不反也由不得他自己做主,公主丢了,单就这一件事就没法辩驳,所以如果你是赢凛,你还会老老实实回来领罪吗?如果赢凛真的回来,等着他的就是死路一条,连带着他那些亲兵,一个都跑不了。”
“我也是这个意思,”姬子峪垂眸道:“不过我不信这世上有拆不穿的谎言,假的真不了,只要能见到他,我就一定能还他一个清白……”
“得了得了,我的小皇弟。”姬子岫哈哈笑道:“不过赢大将军可不一定真的想澄清啊。”
是回来洗刷冤屈然后与梁王君臣相看两相厌,还是干脆就坡下驴直接反了自己当皇帝?这答案孰优孰劣一眼就看的出来。要知道梁王对他早有忌惮,究竟是怎么回事还说不清楚呢。就算把公主丢了这件事梁王不予追究,董大人那一通折子迟早也是要摆到明面上来的。
“赢凛不会的。”姬子峪固执的道。
“那么先去找燕君这个答案对你来说也并非是个下策,”姬子岫道:“燕君不是要和亲吗?那就和呗。”
“和什么和?我们这里有谁是公主啊?怎么和?”岑肃没好气的道。
“我不去我不去!我不行的。”吴仪惨白着脸





以君为主 分卷阅读56
道:“真的真的!求你们了,我不去了。”
“这位就是齐国的皇子对吧,”姬子岫笑道:“久仰久仰,我听说燕君派来很多人到梁都来找你,你知道吗?”
吴仪惊疑不定的点了点头。
姬子岫好像有点明白为什么燕君非要搞个男人当男宠了,他那受惊的小模样实在太有意思了,于是又笑着道:“那你说我们这么大张旗鼓的出城,那些人能不能找到你呢?”
吴仪看起来像是要哭了,仍是点了点头。
“现在其实就是给了你两个选择,”姬子岫道:“一,你自己去见他。二。我们陪你去见他。”
姬子峪扶额道:“皇兄……”
“子峪,”姬子岫正色道:“恕我直言,你那位赢将军说不准正同燕君在一起呢。消息传了这么久了,你们听说赢将军四处起兵了吗?”
众人都不语了。
“还有,咱们这一大群人就算是磨磨蹭蹭到了燕国,这事态到底如何发展,我们也左右不了了,就算再快,十天之内也能发生很多事了。”姬子岫不咸不淡的道:“所以岑兄说的回即墨也是个好选择,我说去找燕君也是因为我在原先的封地有故交,无论赢凛怎么选,一场兵乱在所难,左右我们也无力做些什么,去即墨避一避……”
“师兄,你带着他们回去吧……事已至此,”姬子峪顿了顿,道:“我不能走。”
“赢凛五年前把我扔在山上走了,我没有选择。但现在这个时候我不能就这么离开。”
“我可能改变不了什么,但我得去面对。”
“这些事本来不该赢凛去做,但赢凛没有逃避,我也不能。”
姬子峪似乎笑了笑,轻声道:“师兄,对不起了……枉你给我治病治了这么久了。”
岑肃怔怔的盯着他,像是有些缓不过来,哽咽道:“咱们师兄弟这么久了,说这个做什么?你要去,我陪着你就是了……”
姬子峪缓缓的摇了摇头,固执的拒绝道:“梁国有乱,师兄不必再搅进来了,走吧,回即墨去。”
“我下山之时,师父那第三个问题的答案,我给过了。不会有变。”
“子峪师弟……”吴仪咬了咬牙道:“我同你一道去燕国”
“嗯?”姬子岫颇感意外的道:“你不是很害怕见到燕君吗?”
“怕啊……”吴仪苦笑道:“但是,该来的终究躲不掉啊。”
姬子峪点了点头,道:“那好。”
“哥,我也要去找肇临……”岑欢闷声道。
“岑欢姑娘……你亲哥哥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医师,我是个站不起来的废人,你说你要是不跟我们走,那可怎么好?”还未等岑肃出声,姬子岫就失笑道:“就算是想去找情郎,也得先把我们送到封地再说吧?”
岑欢点了点头。
“师兄,”姬子岫取了包袱,道:“那么,就此别过了。保重。”
“子峪,你路上千万小心,我已经将药配成药丸了,记得吃,你的病耽搁不得了……”岑肃苦着脸絮絮叨叨:“……保重。”
“师兄、师姐,”吴仪对着二人行了一揖道:“保重。”
“保重。”
目送着二人一前一后离去,岑肃心里仿佛空落落的,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医师大人,快别看啦,”姬子岫道:“随我打道回府吧。”
岑肃不由扑哧一声笑了出来。摇摇头,领着岑欢,赶车往另一条路去了。
梁国,临淄。扬镳酒家。
“安垣兄,”肖蛰不咸不淡的道:“孤要是你就干脆杀回去算了,有了这五年来的经营,直接宰了梁王自己做皇帝岂不正好?”
“谈何容易啊……”赢凛笑道:“不过这公主丢了之后我算是轻松了许多,原先还要提心吊胆的担心功高震主说不定哪天就把我打成反贼了,如今真的变成反贼了,心里倒是安生了不少。”
“那……安垣兄接下来有什么打算啊?”肖蛰举杯道:“不如来孤手下混混?”
赢凛抿了口酒,笑道:“倒也未尝不可,不过我这些年南征北战的却是累得很,到了燕国能否容我歇上几天?”
“自然可以。”肖蛰哈哈笑道:“那,明日一早就启程。”
“好,”赢凛醉眼朦胧道:“士为知己者死,今日咱们就一醉方休……”
片刻后。
“要说那梁王啊!真是不识好歹!我……啊!我堂堂一名大武将!居然如此猜忌我!说不定这次就是和那个公主串通好的……”
肖蛰看着眼前大着舌头不住谩骂的赢凛额头青筋暴起。是啊,堂堂一名大武将,三杯酒下肚就喝成这样?君子不辱旧主!他赢凛绝对是个小人!还有他那个副将肇临!这都什么酒量?一杯倒?
聂雨霖坐在邻座看了良久,起身对肖蛰俯耳道:“皇上,赢凛素来狡诈多变,一定要小心些。”
肖蛰听言,也有心试他一试,便笑道:“安垣兄何必这么说呢……你同姬子峪不是一向交好吗?”
赢凛神神秘秘的盯着他:“你指哪方面?”
肖蛰干笑道:“不是有过……吗?”
“是啊!”赢凛傻乎乎的笑道:“你一说我想起来了……嗝,我还睡过他呢……”
肖蛰:“……”
作者有话要说:赢凛:我都没看过你女装!你穿出去给大家看了!t-t不开心……
子峪:……那我给你讲个秘密好了。
赢凛哭唧唧:啥啊……
子峪:我穿的那个女装是我哥借给我的,他有集女装的癖好!!!
岑肃:什么玩意儿?我貌似听到了什么了不得的东西……==||
姬子岫:……这是亲弟弟无疑,鉴定完毕。
第40章第40章
肖蛰这下果然可以确定赢凛真是喝多了,这种过往情史都能抖出来……
“叫人把他们送回房间去,”肖蛰站起身,慢条斯理的擦了擦手,道:“好好看着。”
“是。”聂雨霖领命道。
不一会儿,几个侍从苦着脸把赢凛扛了起来,送回房间去。
“唉……你说他咋这沉呢,我的妈,我在老家扛过的猪都比他轻。”
“别他妈瞎说话。”
“不是,真的……死沉死沉的,看着这么瘦,居然这么沉!”
赢凛眯着眼,听着两个侍从磕牙,心里十分的不爽,肖蛰手下的人真他妈碎嘴子。肇临应该是真喝挂了,毕竟肇临以往从来不喝酒。
几个侍从将他撂到床上,唧唧歪歪的出了门。
赢凛嘴角浮起一丝笑意,想灌倒他赢凛,没个六七八坛就别想了,这他都敛许多,在边塞守关的那几年,少吃少喝,有钱都没地方买,但就这酒是不少,都是当地人家里的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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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候炎热的很,赢千里记挂儿子,从梁都又给他送去好些酒,送水什么的走在路上几天就都嗖了,送酒只要密封得当还照样能喝。
赢凛想到这……嘴角的笑不仅淡了几分。不管赢千里是想让他干嘛……对他的好都是真的,这些年来风雨来去,对他的照顾和关心也都是真的。赢凛是一个不会多想的人,也不喜欢多想。
房间里空无一人,赢凛闭着眼睛静静的听了一会,猛然起身。
在一片黑暗中,摸上了窗边,吱呀一声推开了窗户。窗外夜凉如水,已近夏季,天气十分的燥热。
赢凛悄悄站在床边,腾然跃上窗口。
这时门外突然传来不轻不重的两声敲门声,聂雨霖沉声道:“赢公子,睡了吗?”
赢凛不答,轻手轻脚的绕到了窗外。
聂雨霖轻轻推开了房门,对着床闱看了好一会儿。走到了窗前,一把掀开了被子。
“唔……”
床上赤身的男人轻轻翻了个身,壮修长的身体隐入床闱的暗处,仿佛一只熟睡的毫无知觉的猎豹,却仍然身负爪牙,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会扑上来撕咬猎物。
聂雨霖下意识看了一眼半掩着的窗户,转身退了出去。
房间又沉寂了下来。
“肇临,”窗外的人影赞叹道:“酒量见长啊……”
“将军,”床上赤身的男人翻了个身,幽幽的叹了口气:“您还是快去快回吧,我可能要吐了……”
赢凛轻巧的站在窗口的外延上,纵身跃上屋顶。
月光下,一道暗影闪过扬镳酒家。
赢凛循着标记来到一处破旧的道观,那观中供着三清神像,许是经年战乱,让好一座雕细琢的道观也变得残旧不堪,地面斑斑驳驳,墙面也灰蒙蒙。
一个黑漆漆的人影从后堂走了出来。
“花师伯!”赢凛低声道:“要不是方才在酒家看到你我当真不敢认了,这么多年没有音信,你去哪了?”
那人掀了头上黑色的斗笠,正是花酩。他面色惨白,头发也散乱,身上还受了些伤,离近些就能闻到身上的浓重的血腥气。
“我来看看你……安垣,怎么回事?”花酩勉强喘了口气:“你杀了公主?”
“怎么可能……倒是师伯你,怎么一身的伤?”
“我遇到一个人,”花酩心事重重的道:“跟你师父很像……用剑的一些习惯简直一模一样,声音也是,就是看不清楚面目……”
“师伯你见到白石了?”赢凛惊道。
“怎么?”花酩下意识敲了他一记:“你有事瞒着我?”
“我哪里瞒着你了,还不是一直没见到你?”赢凛摸摸鼻子道:“五年前我跟子峪上镜中岛,碰到师父了……白石不知道用了什么法子救活了他,但是师父似乎不记得我了……而且他很依赖白石似的。”
“不可能啊……”花酩喃喃道:“我亲眼见他断了气,又被拉去暴晒。”
“我想,怕是当年齐君和白石做了什么交易也说不定,”赢凛沉思片刻,定定的看着花酩道:“当年你不肯告诉我事情真相,现在能说了吗?”
“其实没什么真相……”花酩倚着墙角坐了下来,疲惫的道:“一曲粉黛枯骨梦,梦中海蜃黄金楼。楼间芳魂寻不见,剑影刀光遍地红。”
“没有听过后两句,”赢凛皱眉道:“这也同梦蜃楼有关?”
“当然有关,怎么会没有……”花酩笑中带着一丝苦意:“这几年间发生的哪件事同梦蜃楼无关?”
梦蜃楼是谁创立的,并没有人知道,不过最初梦蜃楼是用来干嘛的,可比它表面上的名头好听的多,据说梦蜃楼是各国的绝色美人为了反抗君王□□的一把刀。
美人,尤其是长得漂亮,性格再孤绝刚烈些的,往往不得善终。
各国终年兵乱不断,百姓身处水深火热之中就十分容易□□。而梦蜃楼算的上是最开始起义的一股由绝色美人组就而成的杀戮军团。各国百姓中尤其是梁国的女子和齐国的少年最多,这些人披着美艳的皮囊游走于各国的官宦世家中,不惜出卖身体,获取这支杀戮军团所需要的一切。而这些绝色尤物的家人通常都聚集在一起,相互之间知道底细,真出了事也好有个照应。
很不幸的是,各国官宦家族相继被灭很快就引起了国君的注意,梦蜃楼的人行踪不定,即便偶尔见到也因为这些人的相貌难以判断,相比较下他们的家人就容易控制的多了。
比如,齐国的一个小村落中碰巧都是这些梦蜃楼中的家人,碰巧这群人中有一个身手不错又放荡不羁的剑客,碰巧这个剑客还是个铸剑大师得罪了许多有权有势的官宦世家,碰巧齐君相将梦蜃楼归己用而找来了梦蜃楼主,碰巧梦蜃楼主是个软硬不吃的。
于是,在齐君派人血洗这个村子的时候,梦蜃楼主在齐宫点火自焚了。那天将秦寡之引走的人,就是他的忘年好友,白石公。
梦蜃楼大为受创之下走了许多色艺双绝的人,梦蜃楼渐渐衰落,此后渐渐沦落为真正的妓馆,还有几个派出的人就这么同本来是棋子的世家子弟结为了夫妻,比如宋大夫的妻子,再比如将军府中的穆夫人,更有甚者爬上了梁王的床榻,姬子峪的生母,柏素秋。
但这些美人都不知道一件事,就是她们的身体里都有楼主种下的蛊虫,是一种血蛊,产子必然血崩而死。
“这就是真相……?”赢凛喃喃道:“可齐君……是上代齐君,早都入土了。”
花酩轻声道:“安垣,已经没有仇可以报了,说起来这也是个好机会,趁现在局势混乱,隐退吧……你师父当年教过你不是吗?善始善终,求仁得仁。”
“我还有一件大事要做……”赢凛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土,慢条斯理的往外走,面容阴鸷而冷冽:“他的善始善终,非我所求。”
花酩默默看着,那人好似风一样掠出观门,前路灰暗不明,脸上不知是喜是悲。
“子峪师弟,我们走出来多远了……呼。”吴仪抹了抹额角,上气不接下气的道:“咱们这么走着去肯定是不行的。”
姬子峪将肩上的包袱往上提了提,皱眉道:“说起来,师兄是怎么到梁国来的?”
“坐牛车啊,我走了大概有一个月才到梁都朔方。”
“一个月啊……”
“前面不远处有个驿站,我们喝口水再走吧。”吴仪苦着脸道。
“好……嗯?师兄?”姬子峪一回头见吴仪没了踪影,下意识退后了几步。
一个黑色身影悄无声息的落在他背后,手迅速劈向他颈后。
片刻后,一行人马迅速将两个麻袋扔到马车上,飞驰而去。
梁国,黔东。
姬子岫同岑氏兄妹晃晃悠悠驾着马车回到了他原来




以君为主 分卷阅读58
的封地,当年王府中的人早已尽数斩杀干净,不过姬子岫毕竟在黔东经营多年,一个足以安身的宅子还是找的到的。
“殿下这边请,”一个穿着考究的中年男子领着几人推开了宅门。
这是一座十分风雅的宅院,造景致小巧,园中种着数枝已然盛开的桃花,几口白瓷缸中盛开着热烈的白芯金莲,亭台水榭、雕梁画栋、比之梁宫中寝殿分毫不差。
“早就想来这住住了,”姬子岫抬头看了看岑肃,笑道:“只可惜,落成之时没有时间过来,后来我不是谋反了么……就一直这么空着了,还好有机会出来。”
岑欢站在门外迟疑了一会,道:“那,我走了,哥。”
“好,”岑肃脸色看起来十分的差,疲惫的道:“一会吃个饭,你就去吧。”
岑欢瞪大了双眼,惊道:“哥……你同意……”
“没有!”岑肃斩钉截铁的瞪眼,不一会,又像是有些无奈的笑道:“不过我不拦你,你想去就去吧。”
姬子岫笑了笑,道:“唉,我要是也有这么个亲哥哥就好了。”
岑欢扑上来抱住岑肃,微微啜泣道:“哥……我真的特别担心,我不知道该怎么办,他会不会死啊……”
“傻丫头,”岑肃轻轻的摸了摸她的头,安慰她道:“没事的……你哥什么人都治得好,只要他还有一口气,就能治。”
“哥……”岑欢将头埋进他怀里,呜咽着哭起来。
“呃……你先下去安排一下,我们先用饭。”姬子岫笑道:“当地的时令菜蔬就可以,简单些没关系最好快点,不必太麻烦。”
“是。”那人领命下去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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