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君为主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虞随之
以君为主 分卷阅读90
汪洋火海瞬间被引燃了,借着风势迅速蔓延,燕军中的油罐接二连三的炸响,梁军的战马受惊顿时四散逃走却被火势围的死死的逃脱不得。混乱中许多梁国兵将被马掀下践踏至死,还有一些身上溅上了不少火油被活活烧死,从始至终燕军都仿佛无惧生死,面无表情的在这大火围成的困瓮中厮杀。
赢凛撕了布巾用水袋打湿蒙住口鼻,在火中奋力厮杀。
完了完了,他苦笑着想,今天大概是走到头了。想他赢凛一生纵马杀伐,如今竟要被活活烧死在这鸟不拉屎的地方了。
烈火将林中的草木烧的焦黑,热浪夹杂着冲天黑烟熏得人喘不过气来,赢凛的马早就不知道跑到什么地方去了,他看着身边的人一个个接连倒在灼灼燃烧的火焰中,踉跄着走了几步,轰然倒地。
他大睁着双眼,看着烈火围绕着的密林上空,风轻云淡。
意识渐渐模糊之际,他突然开始后悔。
不是后悔别的,他开始后悔自己从来没对子峪说过什么好听的话,后悔当时没有多抱抱他,后悔当时没有多亲亲他……死前这样一幕幕回想过去,他和子峪之间过往总是蒙着一层淡淡的霾,他愧疚于自己的无能,没有让他再多过些无忧无虑的日子,没能守住他清冽干净如泉水一般的笑声,最终……也没能让他和自己喜欢的人白头偕老。
白石和秦易走之前说过子峪当时在他面前跪下痛哭的情景……
赢凛仿佛能听见那个少年跪倒在地上绝望的哭着说,师父,我爱的人要为这天下而死了……
对不起,子峪。
对不起……
梁国,敦弘官道。
“敦弘情况如何?”霍长河皱眉道。
“两军已经交战了,”小兵迟疑了一会儿道:“燕军骑兵个个身上都带着油罐……怕是……”
霍长河脑中嗡的一下,这不就是五年前时候,赢凛用的……
“将军!从朔方官道上来了两个人自称是将军的旧识要见一见将军。”一个侍从低声上前来报。
“带进来,”霍长河烦躁的摆了摆手,回身对探兵道:“再去探来!”
“是。”两人依次退下。
不一会,帐中进来两个身着白衫掖着裤脚带着斗笠的两个人。
前面的人摘下斗笠,露出一张闷红的小脸,他整张小脸湿漉漉的,眉目致,肤质细腻。不是姬子峪还是哪个?
姬子峪悄悄的眨了眨眼,迎上去笑道:“霍将军叫我好找……”
霍长河当即会意,吩咐旁人道:“你们先下去吧。”
营帐中的侍从陆陆续续都走了出去,只余下姬子峪,霍长河和醇于斯三人。
“皇上……”霍长河连忙行礼,道:“怎么……?”心说皇上不是在大婚期间吗?怎么跑到敦弘来了?
“霍将军不必多礼,”姬子峪笑着扶起他,道:“听说如今往敦弘去的管道已经封了?”
“前方战况不明,主帅要我们早作打算故,而出此下策……”霍长河摸不透姬子峪此番前来是干嘛,故而斟酌着回话道。
“孤同醇于要往敦弘去,”姬子峪一愣,笑容慢慢的消失在脸上,轻声道:“霍将军,实不相瞒……孤是偷偷跑出来的,敦弘战况紧急,孤实在是放心不下……这才托了左栗同我演了一场戏得以从梁都脱身,霍将军,孤是一定要去亲自督战的!”
“皇上,”霍长河咬了咬牙,陡然跪下道:“恕臣,不能放行。”
一直默不作声的醇于斯脸色微变,喝道:“霍长河!你敢拦皇上!你要反吗?”
姬子峪抬手制止,随即温声道:“醇于,够了……霍将军,孤能听听原因吗?”
“前方来报,燕军骑兵身负火罐,怕是同赢将军五年前那般引火自焚想要同梁军同归于尽了,赢将军不想让步兵都折在里头,这才让臣带着人撤到外围来……现在里面什么情形,”霍长河艰难的道:“臣……臣尚且不清楚,所以不能,不能让皇上涉险……”
姬子峪只觉得脑中轰的一声响,赢凛这个混球,这是要以身殉国吗?
真是,好志向啊……安垣安垣,□□定垣,果然不错。
他顿时觉得耳中的声音变得十分遥远,头脑胀痛不已,鼻间耳间缓缓流出温热的腥物……
“皇上!!!”霍长河不由失声道:“叫随军医师……”
姬子峪胡乱的抹了抹鼻间的腥红血液,摆手道:“孤没事…没事…孤现在就动身,来不及了……”
醇于斯见他抹的小半张脸都是血迹,又是心疼又是生气,道:“且坐下歇歇吧,都三天没合眼了。”
“皇上……”霍长河见姬子峪就要往出走连忙去拦他。
正在这时,帐外忽然踉跄着跑进了一个探子,他衣服被火焰熏的焦黑,整个人狼狈不堪,面上还被火烧到了些起了水泡,进了帐门便扑倒在地。哭着嚷道:“将军……他们,他们都没了,都死了,燕军点了油罐,把人都炸死了,烧死了……”
“你说谁死了?”姬子峪不可置信的道:“那赢凛呢?”
“都,都没了,”那探子哭的上气不接下气:“我亲眼看着赢将军倒在地上,但是,但是火太大了,我根本没办法把他们的尸体拖出来,根本进不去,那林子烧的正旺,根本进不了人……”
“胡说什么!”醇于斯见不得姬子峪失魂落魄的样子,连忙喝住了那探子:“说话颠三倒四!滚出去!”
“我没胡说!”那探子不知死活的道:“不信你自己出去看……”
话音刚落,姬子峪已经夺门而出了。
“等等……”
两人连忙跟着出了帐门,就见姬子峪看着西北方向愣住了。两人一瞧,也都没了言语。
帐外的兵将望着西北密林方向都微微的出神,傍晚时分的红日在这冲天的大火浓烟面前也黯然失色,那片密林在夕阳的映照下仿佛本身就生长在火海之中,浓浓的烟雾径直朝着天空上方升起,灼灼的烈焰在风势下越燃越烈,烈火借助飓风扶摇直上。
众人都知道那林子里的人必死无疑插翅难逃,却谁都没敢说话。
“赢凛呢……?”姬子峪一开始是小声问,随即声音越来越大:“赢凛哪去了?赢凛!!!你妈的……”他狠狠骂了一句,随即随手扯了缰绳翻身上马就要往那火林的方向去。
醇于斯连忙上前拽住了缰绳,拦道:“不行!”
“你他妈拦我……”姬子峪被他扯着走不了,怒极抽出随身带着的马鞭,对着醇于斯的脸就是一下,嘶吼道:“滚,滚开!”
“你醒醒吧!”醇于斯不顾脸上鲜血直流,高声道:“他死了!不会回来了!”
“我让你滚开!”又是狠狠的一鞭子,似乎是有些眩晕,他疲力尽的在马背上,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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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疼痛极了一般小声道:“……放开我,求你……让我见他,让我再见见他。”
他痛苦的磨蹭着额头,眼角泛红。不能这样,赢凛,你连最后的诀别都没有,就这么离开?还有好多好多话没说过,你不能就带着对我的埋怨和歉疚离开啊……
“我知道了,”醇于斯神色复杂的道:“我去带他回来……在那之前,你留在这哪都不许去。”
作者有话要说:完结倒数第二章~~
第67章第67章
姬子峪怔愣的盯着他片刻,并没有说话。
醇于斯叹了口气,带些嘲讽道:“我去找他总比你合适些,不然就算他还活着,带着你也走不出这林子去……还是让我来吧。”
姬子峪固执的摇了摇头:“不……”
醇于斯一把将人扯下了马,当即在他脖子后敲了一记狠的,将昏倒的姬子峪扔给了霍长河。
霍长河不自觉的松了一口气,叹道:“醇于兄果然好手段,那……人还找么?”
“我答应了他,当然要找。”醇于斯纵身上马,往密林方向飞驰而去。
望着那青年飞驰而去的身影,霍长河这才想到他乘风驹的名头是从何而来的了,他迎着疾风飞驰的身影仿佛一柄利剑,势不可挡但却孤注一掷。
那是霍长河最后一次看见他骑马。
燕国,晋豕都城郊外。
常年乱埋死人的湿泞在炎热的盛夏天气爆发出浓烈的恶臭,肖蛰仿若未闻指示一群宫人在地面上挖掘。章义的尸体已经找到了,他死了,死的十分平静。
这场挖掘的闹剧持续了整整五天,但这片菖蒲地实在是太广阔了,把一个死人埋进这样的地方分明就像是把一只虾米放归大海,根本找不到。
肖蛰痛苦万分的坐在泥地里,他觉得简直无所适从。他花了很久才慢慢接受了吴仪死去的事实,但现在却连他的尸身在哪都找不到。吴仪将要在这个肮脏的地方和其他下贱的宫人一起慢慢腐烂,他想想就觉得难以忍受。
“皇上,出了大事了!”一个小侍从战战兢兢凑了过来:“聂将军……聂将军抗旨不尊,带着余下的旧部同赢凛同归于尽了……所有人都死了。”
肖蛰愣了愣,突然站起身哈哈大笑了起来。
这一切都仿佛是上天跟他开的玩笑。
他想要的一切他都得到过。他杀了肖祯,甚至一度攻占了梁国的屯粮之地敦弘,还遇到了想要相伴一生的人还能彼此倾心,何其有幸!
不过如今看来,这不过是老天爷一时兴起耍弄着他玩而已,给他的随时都能回。
无论是当初如同探囊取物的敦弘……还是他无比依恋的情人。
肖蛰乘车回到晋豕都城时做了一个梦,他梦到同那个笑容温和的人身处一片金灿灿的葵花之中,吴仪站在高高的墙头上没办法下来,他一回手就将人轻轻巧巧的托了起来,放到地上,两个人在花海之中走了很久很久,越走越远……风轻云淡,花草生香。
车很快就在宫门口停下来了,小侍从撩起帘子轻声道:“皇上?皇上……到了。”
车内并没有人回答。
小侍从只得伸手推了推仍在闭目的肖蛰:“皇……啊!!!”
触手冰冷而坚硬,他一推,肖蛰就直挺挺的歪向了一侧,气息全无,身体早已经僵硬多时。
谁也没想到年纪轻轻的燕国国君肖蛰居然就这么悄无声息的死在了回宫的车上,享年三十二岁,死因不明,君主驾崩,举国大丧,权臣辅佐了肖家一个尚不足十岁的旁系幼子,这个孩子也是个争气的,后来就是他攻破了齐国的都城,这是后话自是不提。
这一场腥风血雨随着齐国国君病逝落幕,听闻病死之前念叨他在燕国还有一个儿子,如今是死是活尚且不知,但问他那儿子的名字却已经是记不得了。
齐君病死后,其余的几个公子争夺皇位,杀了许多皇族亲眷,连皇后都被逼投井自尽,齐国陷入了长达十年的内乱,堂堂大国竟十年无人能担当国主……
梁国和燕国战争也告一段落,梁国赢凛、赵毅、孙虎、醇于斯,燕国聂雨霖、宋青、钱盛都在战场上殒命,这一场战役牵涉甚广,双方都损失惨重,自此偃旗息鼓。
三年后,梁国朔方都城。
一众太医在皇上的寝殿外急得团团转,却毫无办法。
“皇上这回的病来势汹汹,再加上本来就气血两亏……”
“唉,能撑了这么久已经是造化了!”
“这几年通宵达旦的熬着,唉……那!那就是铁人也受不住啊!”
“谁说不是啊,这回岑神医从齐国急匆匆的赶回来,也不知能不能……唉。”
姬子峪倚在床边笑了笑,自己这还没急,外面站着的倒先受不了了。
未等姬子峪发话,一旁疹脉的岑肃先急了,对外面吼道:“不会看病的都滚远点!吵什么吵!”
“师兄,”姬子峪笑问:“如何?孤的病还有救吗?”
岑肃难受的捏了捏眉心,眼眶微微有些发红:“你这个白痴……”
姬子峪的身子全靠药吊着,几年前除蛊虫时就用掉了大半血气,当时得知赢凛死了,从敦弘将人抬回来就不太好了,这几年他劳心劳力难有几晚安眠,身体早就被各种烈药给掏空了。能撑到这时已经是身边的人小心伺候得当,接下来根本就是无能为力了。
“我去给你开方子。”岑肃偷偷抹了抹眼角的泪水,打着哈哈出了门。
一到隔间他就哭出了声,姬子岫早在外间等候多时了,见他泣不成声也只能搂过他的肩膀轻轻拍了拍,什么也说不出来。
岑肃出去之后,姬子峪就靠着枕头睡着了。
醒来时见左栗正在床沿边坐着仔仔细细的缝一件小孩子穿的小花袄,也没忍心出声打扰她。
左栗见他已经醒了笑道:“不再睡一会?”
姬子峪摇了摇头,伸手抹了抹小花袄上的料子,笑得很是温柔:“这是给小瑾的?”
“是啊,”左栗点点头:“小瑾还这么小就跟着你上朝批折子,生身父母也不在身边,实在是可怜……”
“小瑾以后是要担当大任的,姓董的去年辞了官算他识相,这三年来将朝中重新规制了一番颇有成效。”姬子峪顿了顿,看她缝的密密麻麻的针脚,歉疚地道:“这些年来,我……”
“我知道……”左栗打断他要说的话,笑道:“你想说的我都知道,你心里有那个人在,不过……就算我们徒有名分,也总归是夫妻,我心甘情愿。只是我知道,这么多年,你在这里过得也并不好……”
“岑肃师兄今天来看过了,”姬子峪闭上双目,涩声道:“若是我就这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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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了,你们孤儿寡母,可怎么过啊……”
“你放心吧……”左栗眼中含着泪花,笑着道:“你都这么过来了,我怎么就不能?”
姬子峪握了握她的手,没再说什么。
左栗这些年很不容易,顾全朝堂大局,处理后宫琐事,一国之后的位子怎么能轻松的起来?三年了,姬子峪连动都没动她,她一无所出,姬子峪再也没有娶任何人。旁人都道是帝后情深,却无人知道姬子峪对她是半分情意都没有……
“你喝了药再睡一会儿吧,明天还有早朝呢。”左栗给他掖了掖被角,伸手端过了药碗。
五天后,梁王姬子峪病逝,新皇姬瑾登基为帝。
梁国,盈泓村。
“所以……你就想了这么个法子把我弄出来了?骗我说我的病没救了,给我下药不说!”姬子峪坐在棺木中头疼欲裂,气得不善:“还下了这么猛的药!??师兄!”
岑肃尴尬的笑了笑:“这个,太久没用,找不好该下多少,不过我事前用水牛试了试,这药量差不多……”
“师兄,你这次委实考虑不周!”姬子峪挣扎着要起身,却发现根本没法起身,药劲还没过,只能又躺了回去:“你就没想过我们这么出来了留给左栗那么大一个烂摊子她该怎么办?”
“这次的事左栗也完全知情,”岑肃敛了笑意,道:“还多亏她一力促成我才能把你弄出来的。”
“左栗她……”姬子峪顿了顿,释然的笑了笑:“罢了……”
姬子岫牵着一辆驴车,笑得有些狭促,道:“先别急着怪罪,为兄还有个大礼要送你。”
“什么大礼?”姬子峪躺在棺木中牵强的扯了扯嘴角:“你给我纳了几房小妾?”
“你可真是神了啊!这都能猜得到!”姬子岫抚掌连连赞叹道:“你这也算是死而复生了,可喜可贺啊,我给你纳的那房小妾如今就在你那新宅中等你等的心焦呢!”
“我的新宅……”姬子峪心中默默地思索了一番,李家婆婆前几年就去世了,李富贵去年刚刚去了,他口中的新宅莫不是李家原来的那处房子?
“来来来,别躺在里面了怪不吉利的,”岑肃连忙将人从棺中拉上来,道:“现在还用不上,别弄脏了,这还能用呢……”
三人遂一同上了驴车,往李家小院走去。
路过一处地方十分眼熟,姬子峪连忙喊住了人,道:“等等。”
几人下车看时,这地方正是当年赢凛征兵的地方,不远处赢凛当年躺过的梨树上挂了满满登登的雪白梨花,又是一年初春,花开花落,人聚人散。
“当年肇临去找他的时候,他就躺在那。”姬子峪出神的望着那颗花树道。
突然,花枝颤动,那雪白的花枝中翻下来一个白袍青年,那男子一双桃花眼似烈火灼灼,薄唇轻抿,嘴角挂着玩味的笑意,一步一步的朝他走了过来。
姬子峪一时愣住了,分不清这是做梦还是真的,眼看着那人走到了眼前还是呆愣着,生怕一个不小心就醒了过来。
那青年眉眼弯弯,笑道:“这位小公子倒是眼熟的很。”
姬子岫上前道:“唉……你怎么先出来了!子峪啊,这位就是为兄我给你纳的小妾!快,还不见过三公子!”
岑肃捂着嘴嗤嗤笑个不停。
“赢凛?”姬子峪眼眶顿时红了起来,狠狠的捶了他一拳道:“这三年多,你去哪了,你他妈明明活着,还不来找我!???”
赢凛心疼的摸了摸他的脸颊,刚要开口。
“咳咳,”岑肃清了清嗓子,心虚地道:“赢凛才醒了没几天,子峪你轻点,他那身骨头渣子好不容易长好……当时他被烟呛过去了,全身的骨头被油罐嘣的碎了大片,养外伤就花了一年多,一直都没醒,我同姬子岫回封地取东西的时候在敦弘救了他,当时我确实有私心,如果这人真的醒不过来救不活,我宁愿你当他死了……”
“是我不好……我很担心你还生我的气不想见我,”赢凛眼底蕴着伤痛,揉乱他的头发,道:“子峪,是我不好……”
“赢凛,”姬子峪揪着他的领口,眼泪噼里啪啦的掉了下来,恶狠狠的道:“我不许你再丢下我听到没有,我不许……你再丢下我……你敢试试看……”
“不会了……”
“这次一定不会了……”
“再也不!”
当年心高气傲的将军见到小公子的那一瞬间就注定了两人纠缠不休的宿命,朝朝暮暮,岁岁年年,为求与一人白首,矢志不渝。(全文完)
作者有话要说:不知不觉连载至今以君为主就结束啦~~感谢所有看官们的支持!你们的藏和评论一直是我最大的动力!感谢你们的包容和不离不弃!并不嫌弃我是一个有严重拖延症中二患者!这是我的第一篇长篇,里面存在很多问题,这个风格的写起来其实并不是很轻松t-t,以后我可能会写更轻松幽默一点的。但今后我会更加努力!开其他的坑会通知大家!最后感谢感谢!最后!一直潜水的亲们都出来冒个泡吧!完结撒花撒花撒花~~~敬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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